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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域谜局-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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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清看着熟悉的场景,被窗户吹来的冷风冻得瑟瑟发抖,一种无法消散的压抑恐惧感持续发酵着,她想立刻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果然是一处执行私行的地方。”博克明看着脚下的地面,淡色木地板,涂着一层新蜡,却无法掩盖因为经常被血浸染,而无法消散的诡异血腥气味。

    “现在怎么办?”冯清清求救地发问,发现那三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张背对他们的转椅。

    这里的确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但是,其中最新鲜的那股味道则来源于这张大班椅。博克明目不转睛地看着转椅几秒,然后迈步走了过去。当他走到转椅旁边的时候,他的目光覆盖上一层疑惑的情绪。

    “怎怎么了?”冯清清声音颤抖地问。

    博克明没有回答,伸手将椅子转向大家。当所有人目光与椅子接触的同时,表情上都出现了相同的惊异!

    冯清清甚至害怕得向后倒退了数步,皱眉,紧紧看着转椅。

    转椅上坐着一个女人,肤色雪白,面容秀美。她的表情从容安静,即使在死了以后,依旧保持着一种恬静的美。这个美丽的女人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没有化妆也没有带配饰,只是嘴唇的部分轻轻点了一点点淡淡的粉色。

    如果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安静地死去,最多也就是惊艳。可是此刻,她胸口一大片殷红却将她的死推向了一种诡异的地步。她的胸口那一团红用一种艳丽的色泽说明了她的新鲜,而在这一片殷虹里,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将殷红的空缺部分填满,精心地组成一个心形的形状,牢牢固定在这个女人的胸口。

    经过上一次10颗子弹的事情,冯清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靠近尸体了,她一个人站在很远的地方,靠着墙壁瑟瑟发抖。

    此刻,冯藤卓和范篱也来到尸体旁,看着这样椅子上安静而诡异死去的女人,冯藤卓问:“你认识她吗?”。

    冯清清用力摇头。

    “这些闪闪的东西是粉钻。”博克明拿出最后两根筷子,小心从女人胸前的殷红里夹出一颗钻石。它的个头非常惊人,有一截手指长,粉色的,被切割成漂亮的菱形圆锥体,接受到光线便会自然产生璀璨的光泽。本来粉钻就美得叫人窒息,加之它被鲜血浸染,原来的粉色被刺目的猩红替代,红粉交替,既美丽又吊诡,叫人无法猜透。博克明高举起钻石,向着光线的方向,冷冷说:“好大一颗‘火烈鸟’。”

    “‘火烈鸟’粉钻?据说一颗市值过千万美金。”范篱看着尸体的胸口:“这里有26颗‘火烈鸟’,杀一个人的成本是不是高了点?”

    “不计成本的杀一个人,是有多大的仇恨?”冯藤卓看着那个女人,忽然,发现她的眼皮上似乎黏着一层薄薄的东西。“她眼皮上是什么东西?”

    博克明放回粉钻,用筷子轻触女人的眼皮,小心翼翼从眼皮上剥下一层薄薄的膜。这层膜很薄,半透明质地,成网状,有纤维的质地,就像蛛网。博克明看了半天,才说:“好像是胶水。”

    “这个女人的眼睛是用胶水固定的。”冯藤卓皱眉:“也就是说,她的表情是预设好的。这种安详是事后装出来的。”

    “她的表情还有这些钻石一定有意思表达。”博克明把女人胸口的粉钻系数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共有26颗钻石,差不多大小,一样的切割手段,一样的圆锥形。

    当26颗钻石完全被拿开,那个女人的胸腔呈现出一个下凹的心形形状。周围内脏骨骼被切割的痕迹清晰可见,完全没有了开始的美感,只让人觉得恶心反胃。同时,在伤口中,他们隐约发现一些星星点点的黑色焦痕,还有一丝丝火药的焦味。显然,这个女人是胸部先中枪身亡,然后才被挖心,放入粉钻装饰,凶手如此变态,不知道意欲何为?

    冯清清颤抖着走到尸体边,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但是她的思维又控制不了让她走到尸体的附近。看着黑洞洞的胸口,她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装、点、的、爱、情。”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

    三人回头看着冯清清,眼神里充满奇怪。

    冯清清皱着眉头,一边发抖一边解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一种感觉。‘装点的爱情’是她传递的一种信息。”

75、城王之战(33)() 
“预言师的感觉往往会异于其他人,你的感觉一定会有参考价值。”冯藤卓把冯清清的话记下,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有人忍心杀她,这个人和她的仇非比寻常。”范篱看着尸体:“杀死她以后还要她作出某种表情,并且用粉钻对了,她原来的心脏在哪?”范篱突然发问。

    范篱的问题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是的,这个女人的心脏部位变成了钻石,那么她原来的心脏呢?

    这间办公室虽然充满血腥的味道,但是,从表面看,无论是地面还是桌面,或者转椅,都非常干净,甚至可以说,这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很明显,这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但是从血液的新鲜程度看,这个女人被害的时间并不长。

    “难道,刚才在外面,那些人阻止我们进入落邸核心区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个女人处理完毕?”博克明皱眉说:“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有人这样要以这种方式如此‘重视’她?”

    “整个过程里落邸的人都在干什么?”范篱咕哝。

    冯藤卓看着尸体说:“这是赵明量的地盘,保镖、仆人、随从众多,想要做到瞬间消失,也只有赵明量能下这样的命令。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他被挟持了。但是,在大板营挟持军师,难度系数也很高。”

    博克明同意冯藤卓的看法:“从我们进入落邸以后,除了阻止我们前进制造了一些小混乱,其它地方依旧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并没有出现过任何混乱的局面。对于核心广场的空无一人,他们本身反应就是反常的。作为一个人员集中的核心广场,一举一动一定是最备受瞩目的。现在核心区域犹如空城,见不到一个走动的人影,这种反常怎么可能不引起周围各个地盘管事的注意?但是,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周围人的淡定恰说明两件事,第一,所有人事先知道这里将放空;第二,他们收到命令不用管这里发生的任何情况都不允许进入。”

    “你们真的只是普通玩家?”冯清清再次咕哝。

    “怎么了?”冯藤卓问。

    “好像你们都看见一样。”冯清清皱皱眉头,犹豫着说:“落邸的庞大来自于其自身密布如同蛛网般的关系网,如果有一点消息释放,便会很快被辐射状结构散布出去,也就是说,这个地方藏不住消息。这一个月的时间,落邸和游戏公司有高额报酬合约在身,至少我们收到的消息是尽可能带玩家去他们要去的地方,这条条款适用于落邸任何区域,也包括核心区。所以,它突然变作空壳,真的很有可能如你们所推测的,是一条最高层发出的强制命令,才导致现在局面。”

    “最高层发布的命令,这个女人会和高层会有什么牵连?”冯藤卓皱眉:“的确没有见过她?”

    冯清清摇头。

    博克明看着尸体冷冷说:“所以,关键还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她深处刑讯室,走着大班椅,华服美颜,钻石加身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能让她得到这样的‘待遇’?”

    冯藤卓提议:“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不如去其他房间调查一下,或许她的身份会在别的房间里找到。”

    “如果房间锁着,最好不要强行打开,听说硬功会产生自毁装置。”冯清清看着往外走的博克明低低地说。

    “那些门是电子密码控制的,就算我踢门也没用。”博克明冷冷回答。

    “你知道呀”冯清清吐吐舌头。

    “我也去看看。”说完,范篱也追了出去。

    博克明和范篱两人在走廊上一阵搜索,可是,除了刑讯室的门没有上锁,其它房间皆牢牢锁着,严格执行着密码唯一的原则,把守着自己的方位。两人也没辙,这种密码锁,除非有电子开锁设备,否则无法纯手动打开。

    两人并不气馁,当下决定,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去二楼搜搜,看看有没有线索。

    从三楼下到二楼,房间瞬间变多,两人各走一边一路持续搜索。二楼的房门也都是密码锁,而且都紧紧关闭着,像是已经料到什么,为了不让秘密泄露,于是紧闭嘴巴,装聋作哑。

    令人一路从头走到尾,也没有任何收获。直到最后的走廊尽头,倒是有一扇门可以进,那就是公共厕所。但是,厕所这种公共场所味道实在古怪,让人总也想避而远之。

    “进入看看?指不定在厕所处理的尸体。”范篱提议。

    “哦。”博克明极不情愿地走进去。

    厕所规模不小,但式样叫古老,格局较为简单。从厕所大门进入,中间一排洗手台,洗手液、烘手机一应俱全。洗手台两侧为男女厕所入口,门框上各自贴着烟斗和裙子的标志。

    两人先去男厕所搜查一番无果。接着,范篱硬着头皮去女厕所走了一圈,也是一无所获。就在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博克明忽然瞥见外头雪白的洗手台正上方,一块突出的烟盒大小的平台内,发现一件值钱的东西。

    博克明退回洗手池台,视线下移十厘米,那块小平台和其中的物件尽收眼底,里头摆着一枚绿色的祖母绿戒指。5克拉的大小,石头绿中带蓝,清澈明亮,晶莹通透,是一件上品。

    “这个平台的设计就是专门给女士们放戒指、手表之类的贵重物品,之所以设计的这样高,就是保持人视线范围不被遗忘。这枚戒指这样扎眼的放在这里,却被遗忘了,她的主人不是瞎了,就是没来得及取,就发生了突发情况,由不得她再去取回。”博克明拿起戒指,放在灯光下细细的看,回头问范篱:“认识吗?”

    “什么?”范篱接过戒指,看了会,张大眼睛说:“这事绿琥珀!三年前的极品交易会上被人以2亿拍走的那块石头。”

    “可能就是它。”博克明淡淡地说:“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至少得有点身份和财力。结合现在情况,这座空楼里,也只有楼上那个女人会和这枚戒指产生联系”

    “她的?倒是有可能。”范篱说。

    博克明让范篱收好戒指:“待会拿上去比对比对就知道了。不过这个女人今天穿的裙子和这枚戒指很不搭。”

    范篱这才想起,楼上的女人今天穿着淡紫色的裙子,带这样复古的戒指显然有点突兀和老气。

    “走吧,再去楼下搜索看看。”博克明先走出厕所,向一楼走去。

    一楼房间较为凌乱。杂物间、厨房、员工休息室等等都聚集在一楼。有些房间开着能够进入,有些则照常锁着,两人搜索一番,也没什么收获,便作罢了。这栋排楼就是比较老式的建筑,只有三层楼面,没有地下室,搜索完一楼就算结束了。

    两人先后走出排屋,又绕着排屋走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冷风呼呼吹过,除了核心周围一圈不同色的建筑、还在闪灯运行的喷水池和空荡荡的广场,再无其他。

    天色完全黑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就连圈外的建筑也都灭了灯,黑漆漆让人觉得就连那里也已空无一人。

    博克明和范篱四下观察一番,确认实在没有什么好值得搜索以后,才回到三楼。

    回到三楼楼层,博克明让范篱先去书房,自己则打开那扇装饰木窗爬了出去,很快便翻到了屋顶之上。接着,他又沿着屋顶跑到装饰烟囱的位置,踩上烟囱顶端,极目远眺。

76、城王之战(34)() 
博克明冷冷地注视远处的聚集区,眯起眼睛360度地观测起四周。越过核心圈周围那层冰冷的建筑,它的后面已然有零星的灯光和攒动的人头。“都是局。”博克明捕捉着那些隐藏在窗口、屋顶、隐蔽角落的监视。吹着冷冷的风,思绪也变得清晰起来,一些问题也变得不那么复杂。

    在烟囱上站了有足足二十多分钟,博克明突然深吸一口气,瞬息跳了下来。

    此刻,范篱正靠着烟囱坐着,见博克明下来了笑道:“有发现吗?”

    “怎么没进去?”博克明问。

    范篱笑笑:“我也来吹吹风。”

    博克明挑挑眉毛:“其实这里是有人关注的,才不是什么空城。走了,去找首领。”

    “好。正好我也有点发现。”范篱笑笑跟了过去。

    两人再次回到三楼办公室。

    冯藤卓正在看从书柜里拿出的一本财金类书籍。冯清清则靠着窗户透气。每个人都在默默做自己的事情,房间里此刻安静得可怕。

    看见博克明和范篱回来,冯藤卓合上手里的书笑问:“如何?”

    博克明回答道:“房间基本都上着锁,只有厕所是开放的。我们发现一枚‘绿琥珀’戒指,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博克明说完,范篱便将那么戒指摆在桌子上。

    “拍卖品!”冯藤卓很快就认出戒指,略有些惊讶:“我记得当时是一个地产商人买走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落邸。”他拿起戒指查看,确认正是三年前的拍卖品。

    “给她戴上试试。”博克明说。

    “如果戒指是这个女人的,至少说明,她的地位不普通。”范篱接过戒指,走到别害女人身边,轻轻抬起她苍白的双手。那些修长的手指此刻显得更加细腻雪白,但是,皮肤传递的冰冷质感,又冷酷地说明着她的陨落。

    范篱看一眼她的左、右手,然后将戒指小心套入她右手的无名指上,一路下行无阻,戒指如同找到主人般顺从的滑到手指底部,与指底一圈淡淡的戒痕吻合。“尺寸完全适合,至少现在看来,是她的戒指。”

    “对上了。”博克明冷冷说。

    “果然和裙子不搭。”范篱看着戒指和裙子特别奇怪的色彩搭配:“难道衣服是事后穿上的?”

    冯藤卓也注意到了戒指色彩、款式与那件紫色裙子上有着很明显的不协调,他分析道:进来的时候,我们做过调查,这个女人是被手枪近距离射杀,然后挖心,塞入钻石,按照当时的场面,应该非常血腥。然后,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尸体,表情淡然,血迹也已经完全清除干净,而她所穿的裙子熨烫整齐,没有丝毫多余的折痕,也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那一定是尸体处理完后凶手替她穿上去的。所以,才会出现佩戴的戒指与裙子搭的问题。”

    “这枚戒指是在厕所显眼位置找到的。”博克明将那个厕所平台的构造简单解释了一下:“她被挟持的地点可能就在厕所里,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所以她没有机会再取回戒指。”

    冯藤卓接着博克明的话说:“当时的情况让女人极度惊恐,以至于面部表情出现恐惧的扭曲。所以,凶手才会对她的表情进行修复,用胶水固定眼睛的开合度,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保持往日的风度。”

    博克明点头,同意冯藤卓的说法。

    “她会不会就是在厕所里被害的?”冯清清恢复了些情绪问。

    博克明摇头:“如果厕所是杀人和处理过尸体的第一现场,为了掩盖犯罪痕迹,凶手需要用大量的水对现场飞溅的血迹进行冲刷。但是据我们调查,二楼的厕所不旦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瓷砖地面非常干燥,干得几乎像用熨斗烘过一样;台盆周围没有水滴;玻璃镜子也没有擦拭后的水渍,这一切都说明没有人对厕所做过大面积的处理。”

    冯藤卓淡淡地说:“如此看来,那些紧锁的房间之中,必然有一间是她被害的第一现场。”

    “很有可能。”博克明点点头:“另外,关于一个我们一直讨论的问题,我们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什么问题?”冯藤卓挑眉。

    “这座放空的大本营所发生的事情,其实周围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们迫于某种原因不能出手,只能观望,所以这里空无一人至今也无人敢进入。”博克明说。

    “有什么发现?”冯藤卓问。

    博克明回答:“刚才我去屋顶向四周观察过。有不下三十个观测点对这里保持着持续的关注,但是,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踏入这片区域。很明显,他们是接到命令不允许管理于这里的事,所以只能持续关注。在落邸,能够下禁足令的最多只有两个人,落邸的首领和军师赵明量本人。而实际上,谁也没见过哪位传说中的老大,整个落邸的实际操控者始终是赵明量本人。”

    “我有一个问题。”范篱突然说。

    众人一齐看向他。

    范篱说:“我们被提示语引导到这里,那么,接下来的故事该如何进行?我们所面临的一切是不是应该和最后那句‘因为,没有谁需要为谁的感受负责,没有谁需要为谁的伤感哀伤。’相关联?另外,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突发事件?还是主办方意料之内?”

    “那是四个问题。”博克明冷冷说。

    “呵呵,不好意思。”范篱尴尬一笑。但是,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大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胸前镶嵌钻石的女人,但是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进入这里的真正原因是要完成任务,进入下一个关卡。

    负责和哀伤。冯藤卓双眉紧锁,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也分不出远近。

    风吹入房间,卷起一些细微的灰尘,凉中带冷,是他们每个人此刻最直接的感受。

    “负责和哀伤?”冯藤卓想了会,说道:“假设这个女人和提示语有关,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她今天的被害,是为某一种感受负责。”

    大家看向他,等着他继续说。

    冯藤卓指着桌子上的粉钻说:“她胸前的伤口被挖成了心形的形状,‘心’这个词,向来有情感、感受、感觉等词义表达。正因为有情感的不安定,才会带来诸如喜悦或者哀伤,所以”冯藤卓突然从博克明手里拿过筷子,将它深入那个心形的凹槽内。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筷子搅动肌肉骨骼和内脏的诡异声音,随着心形凹槽边一些固体胶的脱落,一块扎眼的银色东西逐渐在那些内脏组织中显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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