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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奂宋奘衿
房间里其他四个人在红萝素的味道还未散开前都去了阳台,并关上玻璃拉门,即使如此,都能感觉有一股辛辣的味道飘散出来,惹得鼻子极为难受。
“南极线和预言师有什么区别?”墨智机看一眼房间里,姜然双目紧闭,下巴微微扬起,似乎正在吸收熏香炉里冒出的烟雾。
潘折欠身恭敬地说:“预言师只能说梗概,范围较广;南极线是单找物件或者和某个物件有紧密关联的人,通过事物特征或者残片寻找。南极线把物件信息寻到以后,通常写入小卡片,然后三个小时以后,他们会全部忘记。”
“如此?怪不得他刚才一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墨智机挑挑眉。
“看来庄颂松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了。”冯藤卓看着房间里,不知何时,姜然已经在小纸条上奋笔疾书起来。
“庄颂松正是知道他有这个3小时遗忘症,所以才会放心把他放在s城。”墨智机突然问:“吸那个奇怪的胡罗卜素真有用?”
潘折耐心解释道:“通过红萝素能加强寻找能力,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吸食得越多反而忘记得更快,对脑子也不好。”
“他要写多久?”墨智机继续发问,目光转向冯清清。
冯清清本来就盯着墨智机在观察,突然被墨智机逼视,她下意识地躲进冯藤卓的背后,避开墨智机的目光,低低地说:“那些红萝素燃尽就差不多了,估计半个小时左右。”
墨智机点点头没在逼问什么。
几个人站在阳台外各自吹风各自盘算。这其中,潘折的感觉最为复杂。他见到冯清清的时候,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个并不强的预言师会揭穿墨智机关于“若线”加深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墨智机要怎么去和李若融解释。加之前面他发现冯清清一直在偷偷观察墨智机,他就更加相信,冯清清在运用她预言能力感觉考量墨智机。所以,最好还是少让首领和这个叫冯清清的女孩接触,只要瓶子里的若线坐实,成为既定事实,墨智机自带的那份与若线的关联就会逐渐变淡,最终消失,到那个时候,冯清清是没有办法感觉到任何信息的。
对于这些,墨智机并不知情,他靠着栏杆百无聊赖地跟冯藤卓闲扯:“我说,最近你怎么都不和李若融联系?”
冯藤卓有点尴尬,也不知道墨智机这样问到底有几层意思:“最近比较忙。”
墨智机才不信什么忙不忙的话,他笑道:“你以前很喜欢找她替你解密,自从她从贾摄府回来就不怎么爱搭理你,你们到底怎么了?”
“”冯藤卓有点无语,这话问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他清清嗓子笑道:“忙。”
“行,你忙。”墨智机挑挑眉不以为然。
此时,房间里的姜然已经停下笔,熏香炉里也不再冒烟了。
“应该是好了。”冯清清说,拉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几个人再次回到房间里,并没有预计的怪味道,甚至可以说一丝味道也没有。只有熏香炉周围有那么几秒辛辣的味道,但随着熏香炉冷却,也很快消失了。
潘折从姜然手中拿过本子,递到墨智机手中。只见本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三行字:
简单•心,相信下一颗彩蛋里;
职业,只是外套;
歌颂者,查无此人。
“怎么南极线写的和预言诗一样晦涩难懂。”墨智机挑挑眉,把本子递给冯藤卓。
冯藤卓看了一遍,无奈笑道:“这意识流解起来果然很苦恼。”
“慢慢解,走了。”墨智机显然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他已经知道为什么庄颂松会去矿坑湖,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冯藤卓点点头,以示告辞。
“你没事吧?要叫救护车吗?”冯藤卓看着地上的脸色苍白的姜然问。
“没事,是擦伤,子弹没进去。”姜然摆摆手,他这样自然无法去医院,好在他有自己认识的私人医生。于是,他拿了手机,立刻拨通了朋友的电话,请对方过来帮忙。
“要我们陪你吗?”冯清清问。
姜然摇摇头:“我朋友很快就到,你们还是离开吧,别让他看见以为是你们伤了我,有误会。”
“那你自己小心。”冯藤卓说完,撕下那页笔记,带着冯清清离开了姜然的住所。
两人刚抵达电梯口,门就打开了,一名五十多岁提着大皮包的男人匆匆走了出来。两人没有立刻进电梯,而是悄悄看了一眼过道走廊,看见这个人进了姜然家,想必就是他那位朋友,来得好快,可能就住附近!
既然已经有增援,两人便放心离开。
电梯里,冯清清犹豫片刻开口说:“我我刚才觉得墨智机的身上似乎有一丝和若线有关联的信息。”
冯藤卓奇怪地看她一眼,然后说:“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和李若融在一起,染了些若线的信息。”
“也有可能。”冯清清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说法。“对了,李小姐真的要和您绝交吗?她最近真的都没有和你联系过。”
冯藤卓有点无奈地说:“等她消消气,再去找她吧,她现在还不肯原谅我。”
“不如我去吧。”冯清清自告奋勇。
冯藤卓却不同意:“不用,这个事我必须自己处理。另外,你也不要去找她,她现在和黑色本子的首领在一起,你最好离墨智机远一点,他是极度危险的人,能不接触最好都不要接触。”
冯清清想到墨智机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可怕,她点点头:“知道了,见到他我就避开。”
电梯门叮一声响起,两人走了出去。外头依旧是阴冷的天色,雨丝不断,让人无法豁然开朗。
183、黄亚兰()
天气像是探测好了人的心情,将阴霾贯彻到底。绵绵大雨早就成了倾盆而下,笼盖在整座城市的上空无法脱离。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微微有些昏暗,依稀勾勒出一堆高档家具营造的生活品质。落地玻璃窗上开出数多鲜红的血色之花,背景是大都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和海景。
昏暗之中传来几声喘息声,低低的,就像这压抑的气氛。紧接着,玻璃窗下的地板上传来几声低泣,呜呜呜得,像是因为害怕还不敢过于大声。
落地玻璃窗上的血顺着玻璃面缓缓滑落,一直流到了地上,和地板上男人额头流出的血液汇到了一起。他的身边,穿着淡粉色毛衣的女人正在哭泣,眼泪落到血水里,溅起不经意的水花。
“嗯”地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终于像吸到氧气一样发出一声长吁。
“你没事吧?”女人激动地扶住他肩头,一边哭一边问,然后紧张地抬起头看着沙发上那个冷漠的身影。“你要什么我们都会给你的,请不要再伤害我丈夫了。
沙发上的人没说话。
“有本事报出你的名字!”地上的男人缓了口气,半撑着身体坐起来。
“博克明。”沙发上的那人冷得像一座冰山,眼底收不住的戾气,暗示着他的耐心有限。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坐在地上的男人正是庄深刚,扶着他的正是他的妻子黄亚兰。
“我们不需要认识,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博克明冷冷说。
“我没什么好回答你的!”庄深刚愤怒地吼叫:“亚兰深钢是个超级集团,涉猎的范围大,有些违规的行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有哪间企业是清清白白的成功?只是谁都不敢承认罢了!”
博克明冷冷看一眼不远处的枪,那是庄深刚才用来攻击自己的武器,正因为庄深刚毫无征兆地拔枪,博克明才会出手让他脑袋开花。若不是还有话要问,博克明说不定直接就把庄深刚给干掉了。
“你不是记者,你到底是谁?”庄深刚再次抛出他的疑问。
“我来自36区,听说亚兰深钢已经入驻36区了,特地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博克明微微眯起眼睛,面色阴晴不定:“也不过如此,普通人一个。”
“你既然知道”庄深刚似乎觉得摆出36区就能唬到任何人,不曾想到,他才开口没说几句,一把飞刀就结结实实钉在他的心口,离心脏差不了几毫米。
“啊!”黄亚兰吓得坐到地上,慌乱地扯下窗帘替庄深刚捂住伤口。
“一个正规企业出来的高层,知道36区,对36区不以为然,这是不正常的。”博克明冷傲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你们并没有36区的背景,却和36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解释不清楚这一切不正常的现象,今天谁也出不去。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背后站着谁?”
庄深刚双眉皱紧一言不发。但是,黄亚兰慌乱得神色里已经显示出,在他们的身后,的确有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博克明看得明白,他只需要再给对方施加压力,就能更深一层揭开亚兰深钢这一层假皮。
庄深钢的呼吸比先前更加急促了,显然这一刀的伤虽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但是也对他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你你找我们是没有用的”庄深钢气喘吁吁地说:“你又何苦为难我们?”
博克明没有说话,他的耐心耗尽!
“别动手,”显然,黄亚兰比庄深钢更能看清事态的严重性,现在不是他们想回避就能回避的问题,步步逃避可能会让他们一命呜呼,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保一个秘密丢了自己的性命。“我把所有的知道的告诉你,但是对你有没有用我不知道。”
“说。”博克明点头。
黄亚兰按了按庄深刚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再作无谓地挣扎,庄深刚愣了愣,最终还是妥协了。黄亚兰安抚完庄深刚,抬头正色道:“其实你们应该发现的,亚兰深钢是做实业的企业,可是却用了一个非常奇怪、凶狠,完全没有亲和力的怪鸟做公司标识,这本身就有违常理。”
博克明淡淡说:“看出来了,那只鸟的眼睛里只有贪婪。”
黄亚兰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这种有悖常理的事说出来却很简单,因为这只鸟代表的不是亚兰深钢,而是真正的操控者。”黄亚兰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大约在五年前,亚兰深钢只是业界小有名气的企业,还没有达到今天的规模。”
“五年前?”博克明突然想起一件事:三年前麝月被打入海港深潭的时候,亚兰深钢的实力已经初具规模,那只怪鸟也已经在蔚蓝海港入驻了,麝月应该知道这些人的。“你确定是五年前?”博克明问。
黄亚兰点头:“是的,五年前,这只怪鸟所在的组织突然对亚兰深刚进行了大规模的收购行动,当时还是小公司的我们根本无力抵抗,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亚兰深钢就成了这只怪鸟的实际操控房‘妄布’的囊中之物。”
“这只怪鸟叫妄布?”博克明心思一动,妄布,网捕,捕网,果然是个攫取者的角色。
“对于这只怪鸟和它身后的人,我们只是知道它的名字叫妄布,其它细节一概不知。”黄亚兰不加隐瞒诚恳地说:“当他们完全把公司收购以后,他们没有把我们扫地出门,而是依旧保留了我们董事的职位、收入和公司地位。他们与我们约法三章,公司所有的行动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需挂名,按时领钱,少露面即可。”
“和你联系的人叫什么?”博克明继续问,他心里其实很怀疑庄颂松就是那个联络者。
但是,黄亚兰却给出了另外一个名字:“聂海慿。”
博克明并没有听说个这个人名字,于是问:“说说这个人。”
“公司所有的业务实际操控人就是这个叫聂海慿的人,一般情况下他也并太出面,有时候很久才能见上一次,也是为了签署一些相关文件。”黄亚兰说:“这次亚兰深钢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没有出现,估计也是鞭长莫及,他应该不在s城或者36区的范围之内。所以,才有我们出面道歉的这一出。”
“庄颂松不是幕后操控人?”冯藤卓问。
黄亚兰摇头:“不是,庄颂松有一定的职位,但是大部分时间他只是经常出入公司,并不确切管理公司的业务。所以这次出事,他也无法出面当代言人解决公司的危机。”
“聂海慿出现有规律吗?”博克明继续问。
“没有。”黄亚兰摇头:“他的手下遍布全公司,而且这些人都是精英,能够搞好所有的事务,他自然不会随时出现。何况大股东们都已经被他收买,对他几乎言听计从,他自然是一万个放心。”
博克明心里冷笑,言听计从又如何,关键时刻这些大股东还不是都做了缩头乌龟。
黄亚兰继续说:“所有部门的主管和子公司的实际负责人都是聂海慿的手下,所以,他才能顺利操作亚兰深钢这座庞大的机器。而且听说他在36区也有意发展,只是因为大股东疑虑,所以他在36区都是暗箱操作,也没有太大的动作。”
“黑美容会所只是个试水的动作?”博克明说。
黄亚兰附和道:“是的,这个不是董事局通过的决议,聂海慿也没有多纠结,就派人私下操作了,现在新闻说的名字都是替罪羊。”
“你们有没有对一座海港发展过拓展业务?”博克明又问。
“不清楚。”黄亚兰摇头。
博克明看向地上的庄深钢。
既然妻子都说了,庄深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如实说:“好像曾经有过对一座叫做‘蔚蓝海港’的改建项目,公司曾经派人入驻过,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上头对海港特别感兴趣,已经不仅仅是收购的意思,似乎有意要买下那座海港。后来因为海港的大部分居民没同意,这事就搁浅了,但是改建和入驻一直在进行。”
博克明暗想:果然和海港有关联,到底亚兰深钢看中蔚蓝海港什么呢?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始终不肯放手。“有具体说法吗?对这座海港?”
庄深钢摇头。
博克明点头,表示相信他。
黄亚兰见博克明的威胁变小,乘热打铁求饶道:“聂海慿的背景信息我们真的知道的不多,拿了他的钱关键时刻就要替他隐瞒也是无奈之举,求你放过我们,我们是被动被拖进了这场纷争。”
“你们也没少拿。”博克明讽刺道,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点开屏幕,画面定在一张银行账户的页面。“这是公司账号?”博克明看着屏幕问。
“是的。”黄亚兰点头:“你可以取走一千万,就当是我们的感谢费。”
博克明数着公司账户上的数字,有102亿的流动资金,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1000万就轻易送人了。“密码?”博克明问。
“我们没有的。”黄亚兰无奈说。
“没有你开着公司的账户页面,观赏吗?”博克明讽刺道:“你们的位置依旧是董事,大额资金往来必须通过你们签署,这是一个漏洞,为了隐瞒身份而不得不放权给你们两个操控资金,以显示你们还是公司的实际拥有着。现在,可以说密码了吗?”
黄亚兰叹口气说:“ylsghylzsg96930。你拿不走这些钱的,就算到了你的账户,他们也能追回来。”
博克明不以为然,他发了一条消息给阿克鲁,很快有了回应。博克明通过网络终端把这台电脑的实际操作权给了阿克鲁,然后阿克鲁在那头操作大概有半个小时,只看见亚兰深钢流动资金一笔一笔得递减,多得走了几百万,少得则丢了几百块,半个小时以后,亚兰深钢账户里最后836。79也被转走,归零。
就在钱全部转走的下一秒,庄深钢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电话。”博克明关机,合上电脑。
庄深钢接了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大声质问,庄深钢只是点头哈腰地嗯个不停,最后几乎怯懦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操作过电脑。”然后他惊了一下,放下了手机。
“聂海慿?”博克明问。
庄深钢无奈道:“是财务主管,他们发现公司的流动资金分汇到了2000多个无法查询的账户里。”
博克明看一眼手机,阿克鲁发来的消息:“能发的孤儿院基本都发了一圈,还有慈善机构公布的需要帮助人的账户也发了不少。2000多个账户,三重加密加发完自动修改地址程序,让他们慢慢查去吧。”
“今天收获颇丰,麻烦二位了。”博克明起身,往门口走去。
庄深钢颓然而绝望地说:“那是公司的救命资金,亚兰深钢快要垮了。”
“于你而言也许是解脱,亚兰深钢已经玩过界了。”博克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丢到庄深钢面前:“很好的金创药,如果没办法见医生,这个效果最佳。”说完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184、漏洞()
当亚兰深钢出现第一个漏洞的时候它没有来得及补救,因为违法涉足36区及一些列黑美容院、滥用违禁药物事件,成为瓦解其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的一系列催化剂。这不仅使亚兰深钢丢进了信誉和信任,也很快波及到它的其它产业链。随之而来的发酵效应让亚兰深钢始料未及,每一个项目都在出现问题,被发现问题,被举报问题,他们成了众矢之的,每一个产业的运作开始变得越来越举步艰难。
紧接着,第二个漏洞接踵而来,市场放出消息,亚兰深钢的流动资金链断掉了,它没钱了。当一大波合作企业和供应商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发了疯一样涌到了亚兰深钢总部大楼,要求取消合作、结算款项、收取尾款等等,甚至已经刚有人在门口自发拉起了横幅,控诉这间企业的种种不道德行为。
然后,对于这样一间实习雄厚的企业,光这些还远远不足以使其致命,如果想要它垮掉,就不要给它丝毫喘息的机会。
如何让它继续崩塌?
小丑的箴言里说:所有的瓦解都是从背叛和自保开始。
亚兰深钢十九个高层有十六个人同时出现了问题,关于财务、偷税漏税、行贿受贿、女人作祟各种违规操作和不良行为记录被一份接着一份传递到相关部门,那些高层就一个接着一个被请进去喝上一杯苦咖啡。然后为了自保和自我“拯救”,这些平时体面的高层,将同伙和罪行如倒豆般一涌而出。这就像一个辐射圈,一层一层往外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