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我“拯救”,这些平时体面的高层,将同伙和罪行如倒豆般一涌而出。这就像一个辐射圈,一层一层往外扩散,不断有人被请进去喝咖啡,被戴上手铐,被钉上耻辱柱。
于是,全城的律师都有了活,尤其是好律师更是尤为抢手,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替亚兰深钢的那些个曾经的当权者打官司,尽可能让他们的罪名变小。
高层被一个一个请进去,公司的主心骨基本丧失了运作技能,光舆论就完全已经可以把这间公司压垮。所以,当最后一位财务总监也被请进去的时候,亚兰深钢彻底崩盘,股价已经定在了3。79的点数上,被宣告封盘。整个城市都沸腾了,人们谩骂、控诉这间企业的封盘行为,那些深套的股民们在网络和论坛上大段大段地控诉着这件企业是如何让他们的资金从有到无,他们如何被深信的亚兰深钢集团圈走所有积蓄。甚至网上还出现了阴谋论,说其实亚兰深那个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故意摆了一个要倒闭的局,从而骗光股民的血汗钱。
无论信与不信,这一切还是发生了,一座庞大的机器轰然倒塌,只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今天亚兰深钢开新闻发布会,已经提出的破产申请,等待审查认证。”电视里新闻女主播面无表情地播报着一则插播新闻。
“庄深钢的脸色不太好。”冯藤卓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庄氏夫妇说。
“你说过随我怎么处理。”博克明喝着一杯冰咖啡,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冯藤卓笑:“干的很好,没有亚兰深钢这座洗钱机器和掩护盾盘,背后的黑手就快显现了。话说‘绝’的人出手就是快准狠,几天时间就让那些股东把罪名罗列了一遍,看来账单到手的时候,也不会便宜。”
“也值了。”博克明说。
冯藤卓点点头:“花得值。”
“现在亚兰深钢倒了,也许他们还有其它壳呢。”博克明说。
“你看见过其他企业用这只怪鸟吗?”冯藤卓颇为自信地说:“他们应该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了亚兰深钢,所以,垮掉的话,应该动了他们的元气,想要恢复,未必容易。紧紧盯着这只叫妄布的大鸟,但凡它出现,就别给它一丝生机。”
博克明点点头:“明白。”
冯藤卓继续说:“另外你提的那个聂海慿也去调查一下,这个人我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博克明突然说:“首领,那个关于亚兰深钢进入海港的事,要不要问问麝月。”
“问我什么?”麝月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里穿过来,紧接着传来鞋子掉地上的声音,以及拖鞋擦着地面的沙沙声。
很快麝月的脸露了出来,眨眼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
冯藤卓想着找什么样的措辞问麝月关于深幽潭的事,他使个颜色给博克明,对方却也是没辙。
“说呀。”麝月坐进沙发里,就在冯藤卓的对面,博克明的侧面:“是不是想问海港的事?”
冯藤卓尴尬一笑,点点头。
“问吧。”麝月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冯藤卓,又扫一眼博克明:“你们最近不是特别本事,亚兰深钢那么大一间集团公司都让你们搞的破产了,问我问题至于怕成这样吗?问吧。知无不言。”
冯藤卓无奈摇头,也就不找措辞了,直接问道:“其实想问问你,在你进入深幽潭的时候,亚兰深钢就已经入驻海港,当时你了解这间企业吗?”
“不了解。”麝月摇头:“其实在进入深幽潭之前的三个月,我就已经被软禁了,海港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我并不清楚。只是我倒海港的时候,那只怪鸟就已经在那里了,他们大概用了三个月在岛上修建了他们的各种形象象征。”
冯藤卓接的海港上那些建筑和雕塑,极为巨大和壮观,于是他说:“三个月的时间很仓促,可见当时他们的势力就已经不小了。”
麝月点点头又耸耸肩:“我对‘蔚蓝海港’改建事宜知知甚少了,提供不了什么有效信息给你。”
“对了,我们调查下来,知道那只怪鸟的名字叫妄布,是亚兰深钢背后的组织标识。”冯藤卓话锋一转问:“你认识一个叫聂海慿的人吗?”
麝月点皱眉,摇头:“不认识,他是谁?”
冯藤卓耸耸肩,摇头回应:“不过他很可能就是亚兰深钢的真正幕后黑手。”
“有可能。”麝月同意,她突然想到一个人:“现在看来,庄颂松是外部事物的联络人,聂海慿才是整个集团的核心所在。这个人现在去了哪里?你查过吗?”她把目光转向博克明。
博克明解释说:“亚兰深钢出事以后先派了庄氏夫妇出面道歉,但是后来流动资金无法启用,公司周转瞬间出现问题,接着大股东纷纷出事去‘喝咖啡’,但是,聂海慿这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麝月分析说:“可能他没有料到庄氏夫妇出面道歉也无法把事态平息,整个企业在短时间内陷入绝境,让他措手不及,既然觉得没有什么好救的,就干脆不出面了。”
“如果他隐没,想要找他并不容易。”冯藤卓想了想说:“亚兰深钢已经破产,对于聂海慿而言,这间公司犹如弃子,他铁定不会再管了。既然s城已经势如破竹,想必这个聂海慿早就把目标放在还有喘息之力的36区,现在就要看看他在36区能有什么作为。”
“你认为他在36区已经铺开了阵式?”麝月问。
“应该已经铺开了。”冯藤卓点头说:“而且据最新的36区消息,有一个秘密组织正在全面部署36区的卡位战,当下已经收买了不少36区组织成为其联盟,不出所料,这个组织应该就是妄布。至于它的领头人是不是聂海慿,现在也只是先做个假设。”
博克明补充说:“如果亚兰深钢只是妄布的赚钱机器,那他积攒到一定财力的时候,也是时候抛弃这个庞大的累赘了。现在亚兰深钢的存在反而对妄布不利,聂海慿有意与之撇清关系,自然不会再出现了。”
“你们认为聂海慿的目标不是做企业,而是进入36区?”麝月有点吃惊。
“亚兰深钢的涉猎太过广泛,企业越庞大,出的纰漏也会越多。”博克明继续解释说:“如果他只是单纯做实业,那倒没什么,稳步发展就好了。可是现在很明显,在做亚兰深钢的时候,更多的是利用着这间企业的人脉网络涉足到s城市之外的各个区域,甚至连36区也不放过。或者说,s城只是他想涉足的一个点而已,其它城市则是另外的点,由点铺成面,张开一张庞大的网,一张捕猎的网,这不正符合‘妄布’大鸟,‘网捕’,‘捕网’的含义嘛?”
麝月明白道:“聂海慿是在捕猎,亚兰深钢只是他的捕猎工具,就算没有亚兰深钢,也会有别的什么企业成为它的捕网。”
“聪明。”博克明挑挑眉:“但是涉猎s城,又想做一些出格的事,那么必然是避不开36区的,所以他们才会在36去进行严密的部署,然后按照实际需求出击,既能将罪行掩盖于36区的无规则之中,又能在36区集结各种非正规途径的套路和人为以后组织运营服务,很显然,36区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现在目标很明确了,我们得去36区待一段时间了。”冯藤卓提嘴角笑。
“扒皮都扒到这个程度了,自然不能轻易放弃,我也要去看看。”麝月说。
冯藤卓笑笑说:“36区最近都不太平,你还是待在s城,如果你想去,我派人陪你去。”
麝月不高兴道:“问我的时候一副诚恳的样子,怎么就不带我去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冯藤卓没辙,只能向博克明求助。
博克明知道冯藤卓拿麝月一点辙都没哟,他灵机一动说:“36区又不好玩,全是些粗人。对了,上回给你的联票应该就是这个时间段吧,你如果不想去玩的话,干脆把票给我,我送人。”
“卡通展的联票已经开始了?”麝月眨眼睛,注意力已经被转移。
“好像明天就开始了,”博克明如实回答。
麝月有点不甘心,狠狠瞪一眼冯藤卓,不高兴地说:“去和回来都跟我说一声。”
冯藤卓招牌笑:“好。”然后感激地看了一眼博克明。
博克明耸耸肩膀,表示老大你也有今天。
就在三人打算结束谈话去外头吃饭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郭娉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她面色惨白,步履很慢,显然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
“怎么了?”冯藤卓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郭娉。
“试药有点过敏,歇一歇就没事了。”郭娉摆摆手,扶着墙壁回到自己的房间。
冯藤卓和博克明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此刻,房间里的郭娉已经趴在床上泪流满面。这几天里,她遭受着非人的身体折磨,那些并不致命的毒物却如同蛇蚁侵蚀般啃噬着她的身体。每一块皮肉,每一根神经,甚至每一缕毛发,都在分秒里散发着叫人奔溃的折磨。
郭娉曾数度失禁,在自我疗伤的过程里,她必须一个人名对所有一切。忍耐着疼痛、屈辱、折磨,她通过反复调配解药、试药、中毒、呕吐、腹泻、浑身疼痛一系列折磨以后,才将所有的毒清理干净。但是此刻,她的身体也是极度虚弱无力,连走路都快没了力气。
“李若融!”郭娉流着眼泪在床上恨恨地想,咱们的仇没完!
185、醉酒()
回到s城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首先这里治安非常好,其次这里很干净整洁,再次这里的生活很便捷。反正所有一切都让人喜欢和向往,最最关键的事,这里有“好酒”。
在s城某条不知名的街道,开着一间并不起眼的小酒吧,接待得也是附近一些下班后的白领。找到它,李若融通过的是一款找酒吧的app软件,千寻万寻各种比对,最后决定来这家。一方面是距离她家不远,半小时车程,另一方面,这家酒吧实在是很不起眼,没人会注意,想找也不容易,关键是,不会被人打扰。
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李若融先来了一轮8种口味的啤酒解馋,然后要了一瓶轩尼诗舒舒服服喝了半个小时,见底。她吧唧嘴又要了一瓶轩尼诗,今天不喝掉三瓶都绝对不打算回家。
喝着喝着,第二瓶酒就快见底了,李若融的眼神也开始对焦不起来,看什么都有了叠影。可是她还没过瘾,必须喝掉三瓶她才觉得舒服。于是,当她把瓶子里的酒倒完,开口喊服务员的时候,右手臂别人牢牢抓住按了回来。紧跟着,墨智机发怒的脸就在她面前出现。
“干嘛?”李若融迷迷瞪瞪回敬。
“喝成这样不难受吗?”墨智机压着火问。
“不难受啊。”李若融大舌头的回答:“你去别的桌子喝,别打扰姐姐喝酒。”好嘛,她根本已经喝得连墨智机也认不出来了。
“要被你气死了。”墨智机光火地从她手里夺下杯子,把她从位子里拉了出来,买了单扶着她走出酒吧。
“哥们你管多了吧?”李若融脚步踉跄地被拉出酒吧。
“真的在这里?”门口,沈蓝冉看着墨智机扶着李若融走出来,又惊讶又想笑:“她真的超级爱酒。”
“一分钟不管着都不行。”墨智机愤愤地把李若融塞进驾驶室后排,把她摆
好,关上车门。“我先送你回酒店吧,这里晚上叫不到车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蓝冉坐进副驾驶,看一眼后视镜里喝得烂醉的李若融,内心依旧有点惋惜和嫉妒,如果没有她的话,是不是墨智机就会把自己揽入怀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绅士一样对待自己。但是她很快调整了心情,缘分这种事还是随缘的好。
“真不好意思,说请你吃宵夜的,结果变成找后座那个丫头了。”墨智机一边开车一边抱歉说。
沈蓝冉笑笑说:“没事,真的把她放在酒吧里你也会很担心,根本不会有心思跟我吃饭。”
墨智机歉意地笑笑。
沈蓝冉突然说:“对了,跟我吃饭你和女朋友说了没有,别是吃醋了,才会
喝得酩酊大醉。”
说到这个墨智机的火就有点往上窜。他怎么没说?发消息、发微信、打电话
告诉李若融他要和沈蓝冉吃宵夜,还顺带问她要不要一起来,结果人家倒好,欢快得让自己吃开心点,根本没当回事。原来喝酒比跟男朋友吃醋跟更重要,真是不提不气人,一提就火大。
沈蓝冉感觉车速都变得飞快,有点担忧地说:“墨智机,你超速了。”
“哦。”墨智机放下油门,火稍稍降了下来。
“我问多了。”沈蓝冉不好意思地说。
“没有,我跟她说了,她知道的。”墨智机笑笑安慰道。
沈蓝冉提议说:“如果有空找你女朋友一起吃个饭吧,我觉得她蛮可爱的,很想认识她。”
“没问题,等她酒醒了我跟她说。”墨智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下车拉开沈蓝冉这一边的车门:“上去小心点,也挺晚了。”
“嗯,放心。”沈蓝冉笑笑走进了酒店。
墨智机回到车里,回身看一眼酣睡的李若融,心里依旧有点气,喝酒就那么重要吗?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听我跟你讲话?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
越想越气地他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汽车顷刻飞驰于公路之上。
李若融感觉身体都是热的,鼻息里不自觉得闷哼着,她脑子很混沌,记不清究竟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她只是迷迷糊糊间觉得靠着谁,摇摆不定?
“这是哪?”李若融迷迷糊糊问,头靠到对方的肩膀上,下一秒她突然就惊醒了:“墨智机!”
“怎么了?”墨智机的声音在黑暗里冷冷得,他的鼻息有点重。
“干嘛在车里?”李若融抬起头含混地问,她的背再次紧紧贴着副驾驶的靠背,一轮一轮地被墨智机顶着撞击上去。“你混蛋,干嘛在车里!”
墨智机吻上她的脖子,打着奇特的圈,不紧不慢说:“第一,我说过要和你尝试在很多地方;第二,这是惩罚,抛下我去喝酒,还喝得烂醉,不应该罚一下吗?”说完更大力地顶上去,听见李若融压抑不了的鼻息,心里还是很气,用得力就更大了。
李若融心里也生气,喝酒关你屁事,喝酒你就要这样弄我,那喝酒精你岂不是要吃了我不成?她伸手想推开墨智机,手指插进他头发里,却变成一种鼓励和响应
两个小时以后,李若融几乎是散架的状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里,她后悔出来喝酒,后悔喝醉。
墨智机倒是显得很高兴,每得逞一次都让他无比欢快,那种征服欲得到满足真是比什么都让一个男人开心。
“我要回家。”看着外头漆黑的天色,李若融有气无力地说。
“哦,正送你回家呢。”墨智机说。
“你还回寓所吗?”李若融又问。
“送你回去就回寓所。”墨智机看着红灯停下车。他想起第一次送她回家,她拒绝了自己,那时他的失落和今天的收获比起来,终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别回去了,我家没人,住一个晚上吧,你明天出去也方便。”李若融淡淡说。
墨智机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回头看一眼李若融:“你不是说不能让管家看见吗?”
“管家回家乡办事去了,佣人也都给放大假了,所以最近都没人。”李若融说:“暂住一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不要。”墨智机赌气地说:“人都出去了才让我去你家,我见不得人吗?我不去。”
“只是碰巧不再而已。”李若融咕哝:“不去就不去,还懒得招待你。”
墨智机嘟囔:“看,没诚意吧,你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你作不作?”李若融没辙地说:“那行,等下次我们一屋子都是人的时候你再来。”
“可以。”墨智机挑挑眉,把车子缓缓停在一间公寓门口。
“这不是我家。”李若融看一眼公寓,奇怪地看一眼墨智机。
“鉴于你这么没诚意,我决定不送你回家,直接带你回我家好了。”他下车,打开李若融一边的车门,把一脸蒙圈的李若融拉了下来,然后把车钥匙交给服务生,带着李若融回公寓。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李若融站在门口不服气地说。
“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墨智机把她拉近电梯,门才关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从摄像头!”李若融含混地说。
“没人会注意的,有什么好看的。”墨智机一边吻她一边说。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墨智机一路吻着李若融直到寓所门口。他牢牢抱着李若融,一点也不肯松口,拇指在感应器一扫,寓所门就开了。
李若融心里一咯噔,人就被墨智机吻进了门里。大门啪一声关上,车里的戏码即将再次重演。
186、左氏珠宝店的()
这几天外头还算平静,自从亚兰深钢宣布破产正式走入审定流程,s城倒也
没怎么出过大新闻。
日子还是一天挨着一天的过,只是战场已经悄悄从s城转到了36区。表面看一切平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各自布着局,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拿到南极线给的线索,对于后半截手杖的线索终于有了些眉目。只是,那三句话之间看不出丝毫联系,又因为最近和亚兰深钢这一场杖打得较急,一时间倒也无暇去深入探究其中奥秘。
这几日闲了下来,冯藤卓才有心翻出“南极线”来看。南极线的字倒是不错,只是“简单•心,相信下一颗彩蛋里;职业,只是外套;歌颂者,查无此人。”这三段话实在太过晦涩难懂,他一时也参不透其中奥妙。
冯藤卓希望这是自己多参与些,于是他取消了博克明和范篱调查秋叶街91
号左氏珠宝店的命令,改为自己先前往作一番调查,探探路。
去之前原是想留着麝月待在s城,无奈她一脸的不乐意加你怎么就那么忙没时间陪我的表情,于是只能临时决定把她一起带上。
91号珠左氏珠宝店在s城早已经没了当年的名气。如果说三十年前当时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