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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在意,所以才会感到万分抱歉。”冯藤卓诚意回答:“我甚至请麝月来做调停,希望事情能完全过去,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真的把我当朋友?”李若融继续问:“你可别骗我。”
“李小姐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当我竟然做出利用你、伤害你的事的时候,我对自己充满自责。”冯藤卓微微皱眉面色凝重:“虽然一直叫你李小姐,听上去有点隔阂,其实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你内心也是把我们当朋友的不是吗?”
“废话。”李若融撇撇嘴。
“那么看在朋友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冯藤卓挤出一丝微笑,温暖而无害。
“你这个混蛋再有下次怎么办?”李若融还有点小生气说:“再有下次我们就真为敌了!”
“没了下次了。”麝月赶紧替冯藤卓说:“他下次再出这种幺蛾子,我替你解决他。”
“不会了,绝对不敢。”冯藤卓赶紧说,他得到了期待许久的原谅,内心终于明朗起来。对于李若融他有无数愧疚和抱歉,对于这个朋友,他从来不曾想过失去,在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攸关的事件,他是真切地把这个女孩当作了自己一生的好友。
李若融内心又何尝不把冯藤卓当作好朋友,所以在知道自己被好朋友背叛的时候,她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可是今天,冯藤卓的举动又是如此真诚,也算一个契机吧,对于不愉快事件的一次疏导,也许朋友就是这样吵吵闹闹又最终会合好,会理解。
“算了。”李若融笑笑,没再计较。
众人一阵欢笑,终于冰释前嫌。墨智机也从桥上走下来,但是没在意他们在高兴什么。
此刻,地上的曹琴突然咳嗽了几声,这才引起众人注意,这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麝月看一眼曹琴:“你一直抱着的小孩呢?”
“不知道。”曹琴拒绝回答。
麝月走到不远处,用脚尖挑起地上的短刀,握在手心回到曹琴面前。“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逼你也是多余,去死吧。”说完手起刀落至刺曹琴眉心。
“住手!”黑暗的巷子里爆喝一声,紧跟着一条小小的黑影跑了出来,护在了曹琴身前。
手电光照在黑影脸上,棒球帽下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从衣着看真是曹琴一直抱在手上的小孩。
侏儒?麝月微微皱眉,怪不得以为是四五岁的小孩了,原来如此。
“别伤害我大姐,有问题冲我来!”侏儒大声说。
“我在找陈向风你可以给我点提示。”麝月玩着刀冷冷说。
侏儒和姐姐对视一眼,沉默着。
“他就是陈向风,”李若融在一边说:“他又不是陈向风。”
“什么意思?”麝月不明白。
“记得黄恒说过,他们感觉是看见了陈向风,但是又抓不到他。壁虎也给我们看过照片侧脸,那说明黄恒的手下看见陈向的可能性是有的。”李若融笑了笑继续解释:“那么,我们可以把‘陈向风’看作一种别人的感觉。即黄恒和他手下看到是一种感觉很像陈向风的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无法准确捕捉到‘陈向风’,才会由着他几次变装易容,搅得黄恒手下晕头转向。”
“那么他是”麝月突然明白道:“他是陈向风的后人,所以才会有陈向风的感觉。”
李若融点点头,她也是刚才走过“真相弄”窄巷的时候突然想到,真相也许就是这样狭窄,但是又如此细致精准,不由得人违背。
“说的没错,我就是陈向风的儿子陈叙,你们看到了,我只是个侏儒,我也不是什么手工艺大师,我在这里的职业是窄河里给游客撑船的船工。”
“那就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麝月说。
陈叙想了下,然后说:“不如你问我答吧,我把所知道的都尽数告诉你们,也请你们放过我和我姐姐。”
麝月点头:“可以,那就说说关于指明针的事。”
“指明针?你是问水晶手杖上的钉子?”陈叙问。
麝月点头。
陈叙看一眼已经烧成废墟黑漆漆的房屋:“这根针我听说过,对于这种设计有详细的记载,不过房子都烧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住窄河附近?”李若融看一眼烧焦的房屋,心里还希望留下点残骸的可能。
“我家住油铺隔壁第三间小食铺子。”陈叙不紧不慢说:“后头存着不少香油,烧起来的话,资料留存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关于针的这本册子,咱是用来垫了桌脚所以没太多希望。”
众人:“”
听到他说这些,大家内心不免有点很失望。和指明针有关联的事物系数被毁,如果找不到什么有针对性的说法,想要找到三根钉子,其实是非常有难度的。
“你几岁来的成寨?”冯藤卓突然问。
“15岁。”陈叙回答。
“今年贵庚?”冯藤卓继续问。
“25。”冯藤卓挑挑眉,还以为你35呢,原来才25。冯藤卓又问:“你父亲什么时候离开成寨的?”
陈州眼神里有些吃惊:“为什么认为他是离开?”
冯藤卓挑挑眉:“你父亲是知名的工艺设计大师,可能你的资质无法继承他的本领,但是艺术家都是不希望艺术品失传的,我猜他是离开成寨去找传人了。但又由于低调的性格,所以,才不太有人知晓。”
“那又如何?”陈叙反问,间接证明了冯藤卓的猜测。
“既然如此,那你说的那本指明针的书应该只是个副本,否则他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心血让你垫了桌脚,即使你是他的儿子也不行。”冯藤卓笑笑说:“我想他留下这本书给你,是希望在有人找指明针的时候能给你防范一下,保你无忧。”
陈叙微微蹙眉。
冯藤卓继续说:“”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此重要的东西垫桌脚,无非只是想让可能的入侵者忽略它的存在。毕竟怎么藏,不如让它露出,反而更容易被忽略。”
陈叙听得一愣一愣,竟然一时找不到措辞。
“好了,直说吧,三根真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保命的?”冯藤卓说得轻描淡写,却让阴冷的黑夜显得更为恐怖。
一阵冷风刮过,陈叙和姐姐都感觉背脊一阵阴冷。
过没多久,陈叙终于妥协:“我父亲说,三根针分别有三句对应语,如果找到它们,你们还能得到一条关于‘残缺的明示’。”
关于“残缺的明示”?难道是前行之杖的残缺部分?冯藤卓不及细想,继续问:“哪三句话?”
陈叙不多隐瞒,回复道:“第一句‘简单•心,相信下一颗彩蛋里,藏匿,
曲折’;第二句‘职业,只是外套,扑克脸,不适合担任愉快,微笑着去玩弄精彩’;第三句‘歌颂者,查无此人,所有赞美都是对成功的多余加冕’。就这些了。”
三句话的开篇竟然和“南极线”给的一模一样,只是陈叙补充完整了。一时之间有点走回原路的感觉,突然没了答案。于是,冯藤卓又补问了一句:“你父亲有没有提过关于当年修复手杖的人?比如长相?特点什么的?”
李叙不加思索回答:“父亲只提过,那个要他修复手张的人,戴着帽子遮着
脸,看不清长相。而且当时他只在意修复手杖,根本未纠结于他的长相。但是从手看,这个人的年龄应该在四十五左右。其他就真不知道了。”
“你有补充吗?”冯藤卓问地上的陈叙姐姐。
“她是我表姐,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父亲委托他的姐姐我姑妈照顾我。”陈叙坦然道。
冯藤卓点点头,也并不再多作纠结。“行了,你们走吧。”
“你确定?”陈叙扶起表姐,有点质疑。
冯藤卓点点头肯定地说:“你父亲想说的话都在那三句里面了,可以了,走吧。”
“多谢。”陈叙不再多作停留,扶着表姐匆匆消失于黑暗之中。
“走吧,我们先出内寨。”冯藤卓看着桥另一端说。
众人皆同意,各自走上桥,向着外寨而去。
200、妄布()
回到外寨天色已经黑透了。好在墨智机的朋友早就备好了两间上好的旅店等
着他们。加之墨智机和冯藤卓的手下来了不少,洋洋洒洒一大波人都住进了旅店之内。
一路奔跑躲藏淋雨,大家都已经累得不行,各自打了声招呼也不再多言,进屋休息。饭菜则有旅店专门送入客房,不再外头聚集了。
因为大雨的缘故,外头的蓝腥草去了一半,加之考虑到明日要做生意,所以寨子里的人集体努力,把剩余的蓝腥草冲刷干净,瞬间,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彻底不见了。
吃过晚饭,洗好澡,李若融裹着被单蜷在床上发呆。背脊异常酸痛,动一动都觉得有散架的可能。
墨智机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李若融把一整条被子裹在身上,只有半个脑袋露在外头,像一条大懒虫一动不动摆在床左侧。他一边倒水,一边笑:“我说你的好心肠什么时候能在我身上发挥一下?”
李若融:“”
见李若融没有搭理自己,墨智机喝干杯子里的水坐到床上继续说:“能别想冯藤卓那些讨厌的钉子锤子的事了吗?”
李若融偏着半个脑袋看墨智机:“在桥上那么远你都能听见?”
“很远吗?”墨智机不以为然,突然压了上来。
“疼疼疼酸酸”李若融面容苦涩地说:“你给我下去!”
“受伤了?”墨智机看她表情痛苦,有点紧张,一层层把她那被子扒了,看了看也没见出血伤口什么的,于是问:“告诉我,哪疼?”
“后肩膀。”李若融一动不动回答。
墨智机拉下她衣领,看见后肩膀上一块巨大的乌青,他知道一定是被刀的力气给砸到了,好在没破皮出血的,于是心里也就放心了。紧接着,他想到这货这样帮着冯藤卓,就有点没好气说:“让你管闲事,该你疼。”顺便还在她那块乌青上拍了一掌。
“酸酸疼”李若融痛得呲牙咧嘴,这酸爽的感觉停不下来啊。
“我帮你去祛瘀啊。”墨智机再次压上来,在她耳边吹气。
李若融忍者痛,担忧地说:“你你别乱来看看也知道这里隔音
很差的,你千万别乱来。”
“我没动啊。”墨智机很无辜地看着她。
“我我是提醒你。”李若融顶开墨智机:“不准碰我。”
“我是想说去前台给你找祛瘀的药,你想哪去了。”墨智机挑挑眉,拿过周
边的电脑打开,干脆开始干活了。
李若融坐起来,摸到遥控器,靠着床背看电视。
墨智机打字飞快,这引起了李若融的好奇。她斜着身子把脑袋凑过去,一看,
全特么是讨厌的数据。李若融撇撇嘴酸酸地说:“出来还工作呀。”
“是啊,和远捷集团的合作案泡汤了,那么多热钱得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墨智机一边工作一边说。
“亚兰深钢已经伤的申请破产了,看来在s城彻底没得混了。”李若融看着
电视说:“不知道36区能不能抵挡得了亚兰深钢?”
“表面看上去越没有规则地方,规则则越苛刻。”墨智机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李若融瞥一眼墨智机,他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脑做事。、
墨智机扭头转向她,眼神和她撞个正着:“大家各自为战,各有各的规矩,到了可能影响彼此利益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一条规则来制约。这样的规则越来越多,就成了公约。彼此保障、彼此遏制。”
“你认为亚兰深钢进入36区破坏了那里的规则?”李若融眨眼。“你认为亚兰深钢进入36区破坏了那里的规则?”李若融眨眼。“你认为亚兰深钢进入36区破坏了那里的规则?”李若融眨眼。
“不是破坏了规则,是打破了平衡。”墨智机保存好文件,合上电脑:“亚兰深钢在s城没有玩转出花样反而被团灭,到了36区就会更加举步维艰。或许,他能买通一部分组织为其所用,但是,想要一家独大像在s城那样称霸尚且行不通,更何况是在36区这种极其复杂的地方呢。”
“你是不是也出手了?”李若融刨根问底。
墨智机伸手揉揉她脑袋:“你好奇心太重了。”
“一向如此。”李若融耸耸肩膀。
墨智机也不隐瞒,直接说:“s城我没有出手,按照城市规则走,看亚兰深钢能做多大的盘。可惜,他们树敌不少,各家都在发力钳制,加之有人出手,在一系列爆料、揭发、事故中,亚兰深钢已经走完了在s城的路。没得翻转,相信这次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也不会让他翻身的机会。”
李若融眨眨眼:“然后他就转战36区了?”
墨智机摇头:“不是,亚兰深钢的策略是两条线齐头并进。s城是明线,36区是暗线,而且在36区亚兰深钢实际并不参与非法事物,而是有一个叫做‘妄布’的组织在其背后暗箱操作。”
“‘妄布’?”李若融挑挑眉。
“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些了,就算是‘妄布’也不可能在36区横行,没有哪个组织会同意有人进来横插一杠分一杯羹的。”说完墨智机扭掉床头灯躺了下来。
狂妄?李若融还在想,却感觉腰间被人一圈,整个人就被收到了身后人的怀里,紧接着墨智机的胸膛就贴在了她后背。
“快睡吧,这都折腾一天了。”墨智机轻轻地说。
李若融似乎也有了睡意,闭起眼睛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就在李若融熟睡以后,黑暗里,墨智机却张开了眼睛,翻身坐起。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下床,悄悄走到阳台上,轻轻关上了身后的门。
此刻成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四下里一片寂静,连一只飞蛾也不曾有。远处内寨的方向只依稀有一条不清不楚的线,也分不清是哪家建筑。
天空中云层很厚,一轮圆月若隐若现,空气中早已经没有任何腥味和腐臭,因为一场大雨洗礼,变得有点清新。
墨智机站在阳台上,点起一根烟,火星明灭间,烟雾袅绕。他拿出手机,拨了项师傅的号码。
“首领,一天都找不到你。”电话那头是项师傅的声音。
“出了点事,明天就回来了。”墨智机说:“替我查一下胡区现在的情况,另外监测一下孙桐和郭娉的动态,查一下她们有没有接近来成寨。”
“有什么问题吗?”项师傅有点奇怪:“上次你说这两个人不必去管了。”
墨智机耸耸肩:“经历上回的事,两人都太安静了,我要她们永远别冒头。”
项师傅立刻说:“应该不敢再胡来了,不过保险起见我马上去查一下。”
“好。”墨智机点点头:“胡区乱得有点突然,亚兰深钢最近在36区也不消停,我担心是他们在搅局。”
项师傅笑笑:“这里是36区,没有规矩就是有规矩,您放心,没他们玩的地方。”
墨智机点点头,挂掉电话。透过落地玻璃窗,他静静地望着还在床上酣睡的李若融,画面并不清晰,光线也暗淡,但他心里就是忍不住油然升起一种安心的感觉。
快一个月了墨智机忽然微微皱眉,心头升起一丝不快,他重重吸一口烟,回避掉内心的烦恼,吹着夜晚的风,仰靠着阳台静静享受这喧闹后的清净。
201、岛志()
第二天大家稍稍碰了个头。由于昨天运动太过“激烈”,以至于各自都疲累到不行,于是各自打个招呼,便离开成寨,各回据点。
一路驱车回据点,费说了一件让冯藤卓颇为担心的事,郭娉不见了,而且是不见了很久。电话联系不上,实验室也是人去楼空。
“多久了?”冯藤卓问。
“半个多月。”费坐在副驾驶,回头和冯藤卓说。
“之前有什么异样吗?”冯藤卓又问。
开车的范篱说:“大概是半个月前,她有段时间的脸色不太好,但是她说是用错了毒,已经在调理中,叫我们不要太担心。”
“她是用毒的高手?是在实验新的毒药吗?”冯藤卓皱眉,他一直觉得郭娉是没有走出失恋的阴影,未曾想到,其实一些细微的变化正在朝着不可控制地方向发展。
“实验室我们也去过了,很久没有用过了,不知道她在调制什么。”费回答。
“首领”范篱见红灯,停下车。
“什么?”冯藤卓觉得范篱有话要说。
“”范篱沉默了一会才说:“郭娉最近可能和孙桐有联系。”
什么!车上的人都一惊,要知道,孙桐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这里的人都讨厌她、厌恶她,郭娉怎么可能和这个人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
“只是偶尔见到过一次,所以不能很肯定。”范篱解释说:“大概十几天前,我去36区的钟谷街,在一间老牌茶楼口,看见郭娉和孙桐一起走了进去。”
“你确定是郭娉?”费有些不敢相信。
范篱发动车子,肯定地说:“我肯定。因为当时我也很震惊,所以在茶楼对面的咖啡馆找了靠窗口的位置坐下,想等她们出来再确定一次。我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一个小时以后从茶楼出来的的确是郭娉和孙桐,而且她们有说有笑,似乎关系还不错。”
“有照片吗?”费还有点不相信。
范篱抱歉地说:“其实,我并不想把这件事讲出来,也不会拍任何影像。只是因为她最近失踪,才提。”
“我明白。”冯藤卓点点,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件事我会详查的,等有结果再提。如果没什么事,交什么样的朋友也是郭娉的自由,我也不想干涉。”
说完,车子里一陈沉默,谁都不再讲话,车子一路行驶到据点。
据点里郭源泉、阿克鲁、博克明、冯清清已经等了会儿,茶几上喝了一半的饮料显示他们已经坐了有一会儿。冯藤卓一行人回来,各自落座,废话不多说,开始讲正事。
关于最近的工作安排,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就是全力以赴寻找前行之杖残缺的部分。
冯藤卓坐在沙发中央,心思却暂时不在那半截前行之杖上。他看上去很淡然,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