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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藤卓坐在沙发中央,心思却暂时不在那半截前行之杖上。他看上去很淡然,对于物质上的追求,他向来可以取舍,可是对于麝月,却是他不能逾越的鸿沟。或者说,即使他能够逾越,他也不愿意。所以,关于寻找后半段手杖,他一直以为是私人事件,不想牵扯到自己的组织。
冯藤卓沉默了几秒,于是客厅里就安静了几秒。过了会,他才开口说:“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件事完全出于我的私人原因,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我自己的事不会太牵连你们。”
“从来就没有首领。”郭源粗着嗓子说:“大家各凭本事找前行之杖,是对方先对我们不利,我们是合理反击。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是啊!”众人赞同。
冯藤卓笑笑,表示感谢:“这么多年了,一直被你们支持着,真的很感谢。”
阿克鲁说:“首领,你说一句想弄谁,不需要理由,不要需要任何理由,我们就去执行。”
“是不是这次找陈向风有阻力?我们去查。”博克明说。
“没有阻力,有了点结果。”冯藤卓摇头,先简单讲了此次成寨一行的经历,为了避免大家的担忧,他略去被袭击的部分,只提找到陈向风后人以及所留下的关于“指明针”完整的三句话。但是,他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从这三句不明言状的句子里寻找能够有所突破的缺口。
“那就找呗。”费回到屋顶,大概倒过来思路会清晰,说话语速都快了点。
“继续找之前有一个问题我想说明一下。”冯藤卓看一眼麝月。
“我替他说吧。”麝月回应性地看了一眼冯藤卓,然后说:“你们首领的意思是,他找到手杖以后,他会按照他始终认为手杖是海港的这条理念,把手杖给我,由我来决定是去启动海港,还是留着当装饰品。”
“我们没问题,随便你们处理。”众人异口同声,然后大家都呵呵呵呵地笑起来。
麝月也难得露出开怀的笑,然后看着冯藤卓说:“就算拿到手杖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回海港,我只是不希望手杖落到不知名的幕后黑手手中。当然,如果海港有问题的话,我的确会考虑归还手杖给海港,毕竟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冯藤卓笑笑:“我明白。”
“没有手杖大不了海港不再漂浮,并不影响岛民出入的权利,也对他们的生活影响不大。”麝月难得说一些关于海港的问题,她继续道:“而且你去过海港,也看见了,海港周围的的部分海水正在变质,说明海港正在释毒,海港只有在无法保持自然平衡的时候才会开启自我调节机制,才会释放如此多的毒液到海水中。”
“这个问题以前发生过吗?”冯藤卓问。
“岛志记载,130年前发生过一次,也就一次,而且释毒只有7天,一个星期。”麝月认真地说:“但是,这次释毒的时间应该有五年以上了,在我当族长的第二年就已经发生了海水周围水域变质的问题,等你们把我带出岛,那一带也没有缓解,反而海水更深黑了。这是释毒的表现,连周围的礁石都发黑了,说明这个过程一直存在。”
“如果海港启动,是不是就能缓解这个问题。”郭源问。
“海港停止运行是因为没有手杖,但是这和释毒并没有完全的关联。”麝月说:“是有什么机能出现了问题,才会发生平衡坍塌,具体出了什么问题,只有到岛上才能查清楚。”
“需要我们协助你上岛吗?”博克明问。
麝月摇头:“暂时不需要,按理说,这些事让现任族长解决就好了。”
“我们无法回避‘手杖’所带给我们的问题,”冯藤卓补充说:“这只一直在幕后操控的黑手,把我们都当做他寻找手杖路上的障碍,随时随地都准备对我们不利。与其被他来找茬,不如让我们替他撕下假面具,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手杖,就是我们的鱼饵。”
“说得对,”郭源同意:“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这样咄咄逼人,我们也不用客气。把他找出来,以免后患。”
众人一致同意。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阿克鲁难得出现第一个提问的。
“你说。”冯藤卓喝着茶笑道。
阿克鲁打了个比方:“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手杖的大部分,也就是活,我们只是少一根底托。假设这是一根游戏手柄,大部分重要零件都在上部分里,下半部分只是一个托的部分,是不是基本不影响它的操作,只是样子有点难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用已有的手杖假意去启动海港,诱敌出击?”冯藤卓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是。”阿克鲁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冯清清突然开口道:“记得那个时候的预言诗吗?‘摆一个电
视剧的姿势,未必能写出一篇好文章。坐姿舒适才有利于思维发展。’或许,这就是对于前行之杖的残缺部分的一种注释。不必在意它是否破碎,恰恰相反,它已经适应了残缺的现状,也许有些时候是我们的心希望它愈合。”
“有一定的道理,”麝月同意她的说法:“或许手杖也不不在意是否被修复,但是,没有下半截底托根本启动不了海港。它的精密程度非同一般,缺任何一部分都会导致海港无法正常启动。”
费在屋顶说:“怪不得那些家伙只到我们据点找过一次手杖就没再行动了,对方也认为手杖必须完整,所以都发力去找寻下半截作为筹码。”
范篱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到‘指明针’的问题,尽快破解它,在对方之前获得后半段手杖,抓住主动权。”
众人同意。
关于指明针有三句没有关联的话“简单•心,相信下一颗彩蛋里,藏匿,曲
折;职业,只是外套,扑克脸,不适合担任愉快,微笑着去玩弄精彩;歌颂者,查无此人,所有赞美都是对成功的多余加冕。”它们到底在表述什么呢?
冯藤卓说:“这三句话是陈向风在设定指明针的时候就已经随之出现的附语,也就是说,这份联系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所以,我们可以得把时间往前推算,在三十年前的这个时间段寻找契机。”
“既然每一句都有所针对,我们最好从最容易入手的开始。”博克明说:“在这些话语里,扑克脸和彩蛋是直观的人物和事物,还有歌颂者,也能深入分析分析,或许会有些线索。”
郭源说:“扑克脸让人想到小丑,彩蛋叫人想到复活节,歌颂者则像是表演者。可是,其它搭配的字又如此奇怪。”
冯藤卓说:“这样,郭源和阿克鲁去查一下关于彩蛋的问题。三十年前36
区很少有彩蛋一说,看看有什么商店或者特别的活动有所涉及彩蛋的。另外我在想,彩蛋是不是‘电影结束放映后出现的彩蛋环节’?因为他说了藏匿。彩蛋是表面,电影彩蛋才藏着各种隐藏情节。所以,阿克鲁你要顺便查一下关于电影方面的问题,看看三十年前有什么电影是带彩蛋的。”
“收到!”阿克鲁点头。
“歌颂者这个非常晦涩,范篱和费去查一下关于歌剧院、话剧院、舞台剧等等的资料。”冯藤卓说。
范篱和费领命。
冯藤卓继续说:“假设扑克脸是小丑,‘不适合担任愉快’说明他似乎并不胜任这个职业,‘微笑着去玩弄精彩’是不是意思他是勉强在工作?”
博克明想了想说:“‘职业,只是外套’很明显,扑克脸小丑在这个人看来,只是一份职业,他有养家糊口的无奈,所以才会有后面那些不情愿的话。我想去调查一下三十年36区马戏团的分布,看看有多少在册的马戏班,说不定里面会有一些小丑的线索。”
冯藤卓点头同意:“那么就按照这个安排各自查找,先看看查的内容,再做下一步打算。散会。”
有了事做,于是大家各自散去,各凭手段继续调查。
冯藤卓开门去阳台透气,外头天色不错,风也凉爽,吹得人心境都变得有些愉悦。
“那个冯先生。”冯清清跟到阳台上,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吗?”冯藤卓笑问,阳光里他的笑容依旧清澈而无害。
冯清清笑笑解释道:“冯先生,您不安排我做事吗?”
“你是客人,已经帮我很多忙了。”冯藤卓笑着说:“调查这种事,我们会处理好的,深入调查之后或许还有很多事要请你帮忙的。”
“好好。”冯清清用力点点头,心里挺高兴,至少自己在这里不是吃闲饭。然后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轻轻地说:“冯先生,关于上次对您说的那个预言诗‘摆一个电视剧的姿势,未必能写出一篇好文章。坐姿舒适才有利于思维发展。’或许是针对手杖,但是,更深层的也许也是在影射麝月。”
冯藤卓眨眨眼:“影射什么?”
“在麝月的内心深处,她已经是把自己放在你这一边的事实。对于海港的过往,她是真的看的很开,不在意了。”
冯藤卓眼里露出满意很惊喜,他点点头:“谢谢,这是我听到最好听的、最愉快的事,谢谢。”
202、聂海慿()
亚兰深钢正式从s城的舞台退出,伴随而来的连锁效应可能还是他也未曾料到的。受到s城连锁事件的影响,亚兰深钢其它城市的业务也出现了问题频发的状况,事故不断,纠纷不断,只短短经历了两个月不到时间,这间规模宏大的巨无霸级企业就轰然在各地倒塌,从此再无翻身之力。庄深刚、黄亚兰败走s城,从此消声灭迹,那座被他们买下的“固立巨”大厦也被重新拍卖,异位其主。
对于这个结局,庄松颂显得很平静,一方面他不是亚兰深钢的主控手,另一方面对于亚兰深钢这种大张旗鼓的行事方式他向来觉得太过招摇,总有一天会因为不知道得罪了谁,而被团灭。事实证明,正是亚兰深钢咄咄逼人的行事风格,才最后被人秒杀于无形。对于把亚兰深钢推向深渊的幕后黑手,他心中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狂妄。
天色渐暗,外头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在公寓玻璃窗隐射出城市迷离的色彩。客厅里气氛糟糕,空气分子里都是剑拔弩张的危险。两波势力在一间巨型企业轰然倒塌之后,从彼此协作瞬间变作落井下石和严密防守,庄颂松和聂海慿此刻既是这个状态。
单人沙发里坐着实际操控s城亚兰深钢的聂海慿,他年纪不到四十,架着无框眼镜,面容稍显严峻,穿着一套休闲装,颇有几分年轻企业家的模样。他的对面,长沙发的中间,坐着随性而为的庄松颂,嘴角勾着阴谋的笑,眼神里尽是不屑。
聂海慿首先发话:“组织有组织的安排,你照着事先说好的尽快办理就是了,该把谁往36区输送就尽快去弄,s城不行,好歹也得在36区有一席之地,有话语权。”
庄颂松冷笑,扫一眼聂海慿不冷不热地说:“s城已是死局,没得救了,你不在家里好好反省怎么搞垮亚兰深钢,跑到我这里来指手画脚,恐怕不合适吧。”
聂海慿恨恨地说:“你别忘了,从组织结构上看,我还比你高一个级别。”
庄颂松挑挑眉依旧不以为然:“位置不过是个虚名,也就只有你看在眼里。你比我高,也根本命令不了我;你比我低,我也不屑用你,所以,高和低根本没有意义。有本事就高,有能力就高,办砸事情就低,低到尘埃里。”
“你!”聂海慿挺身,身后的手下立刻举枪对准庄颂松。聂海慿压着火,让手下放下枪,然后说:“现在不是我命令你,是上面让你安排。”
“我会和上头交流的。”庄颂松冷冷一笑,放缓口气说:“怎么说呢聂海慿,也是你运气不好,被人一举歼灭。不过,换做别人也指不定斗不过s城的那些人。”
聂海慿反讽道:“哼,你在36区也不过如此。以为占了几个小山头就能做老大了,36区那些个大组织可还都没出手呢,你就敢跑到人家的地头撒野,有收拾你的时候。”
庄颂松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若不是我在s城的亚兰深钢不停资助你在36区的行动,你能坚持到现在?”聂海慿开始打人情牌:“说到底,你该对我表示感谢。”
庄颂松挑眉笑,继续点头:“我对你表示感谢,组织上也感谢你,所以组织上希望你可以隐退不对已经没有大企业需要你操作了,你还是消失比较安全。”话音一落,庄松颂目光一冷。
瞬间,聂海慿那些持枪的手下突然抱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眼中流露出极度恐惧的色彩。
聂海慿大惊,他从位置里跳起来,大声说:“你们想灭口!可知道”他的话定在半空之中,他的脖子上一条铁丝已经牢牢绕了上来,并向后无限牵扯,将他半个身体挂在沙发之外。聂海慿张口欲叫,却只能沙哑的发出“啊啊”声,他伸手想要扯掉铁丝,无奈那个东西已经嵌入皮肉,连一片指甲盖也伸不进去了。
最后的时刻,聂海慿眼神里看见的对面庄颂松扬着手里的光盘,他的耳朵里听见庄颂松缓缓吐出:“你的情妇已经把光盘交出来了,你去见她吧。”
铁丝越来越紧,聂海慿的脑袋逐渐空白,他的双腿胡乱地蹬踢着,速度由快减慢,最后向前一伸,彻底断了气。
“受苦了。”庄颂松看着尸体淡淡地说。
“少假惺惺。”尸体后面露出孙桐的脸,眼神较之从前更为阴郁。
“他就是个假惺惺的人。”紧接着,郭娉从门外进来,也是一脸的阴郁。
“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老实人’就不要说假话了,”庄颂松笑:“两位姑娘决定好进入妄布了吗?”
“决定了。”孙桐说。
“我只是和妄布合作。”郭娉阴冷地说:“妄布助我,我助妄布,就是这样简单。”
“ok。”庄颂松点头:“没问题,你们觉得可以就行。”
“你欠我们的,别耍花招。”郭娉眯起眼睛,看着庄颂松。
庄颂松知道她是在计较那次把他们两个交给黑色本子的事,于是他装失忆笑嘻嘻说:“当然,我会尽力帮助两位姑娘的。”
“我们也会尽力帮你在36区站稳脚跟。”孙桐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很高兴与两位姑娘合作,在下不上荣幸。”庄颂松依旧是假惺惺的样子,但是他内心对于双方合作持保留意见。他们合作,好处是,一方面彼此过节太深,不可调和,此次合作就能减少两个敌人;另一方面,他觉得两个满怀仇恨的女人能量无限,定然会助他一臂之力。不过庄颂松也有担忧,这两个女人对于他在36区的布局没有任何帮助和好处,她们的冲动和狠辣也可能惹出事端,无奈妄布话事人要求他们合作,就只好勉勉强强答应合作了。“很高兴与两位姑娘合作,在下不上荣幸。”庄颂松依旧是假惺惺的样子,但是他内心对于双方合作持保留意见。他们合作,好处是,一方面彼此过节太深,不可调和,此次合作就能减少两个敌人;另一方面,他觉得两个满怀仇恨的女人能量无限,定然会助他一臂之力。不过庄颂松也有担忧,这两个女人对于他在36区的布局没有任何帮助和好处,她们的冲动和狠辣也可能惹出事端,无奈妄布话事人要求他们合作,就只好勉勉强强答应合作了。
孙桐说:“你为我们布局总要有点时间,不如我们先表示诚意,你安排我们替你做点什么吧。”
庄颂松笑笑,立刻把话题转到事情上:“是这样的,你们应该知道,我和冯藤卓彼此都在争夺一柄权杖。”
郭娉点头:“知道,冯藤卓已经拿到大部分了,但是它是个残缺品,似乎少了一个底托。”
“你知道他把手杖藏哪吗?”庄颂松突然问。
郭娉脸一冷:“他是我的首领,我并没有说和你合作就要背叛他,把他那里的信息都抖落给你。”
“只是一问。”庄颂松笑笑。
“具体藏哪里我不知道,”郭娉冷冷说:“反正大家都在找下半截就是了。”
庄颂松点点头:“那好,我们就加入找下半截手杖的队伍中吧。你们两位替我一起找下半截手杖。没问题吧?”
两人点头示意没问题。
“很好,”庄颂松取出一只信封给两人:“这里是酬劳,一点小意思,还有下半截手杖的信息。”
孙桐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两张票:“你要我们去看戏?”
庄颂松神秘一笑:“去看一次,你们就知道了。”
203、信()
多久没有见到阳光,就有多久没出来聚过。今日风和日丽,正适合出来小聚。
对于相约的地点,不需要刻意安排。对于人人喜爱的咖啡馆,也可以尽一份光顾的义务。
提早选好位置,点上喜欢的饮品,等待着久别的相逢。麝月坐在秋千椅里,心情显然萌萌的。摇着椅子数着时间等李若融,上回在成寨没有讲完的八卦,今天必须统统讲一遍。
一边的冯藤卓淡然地坐着,手边的咖啡已经微凉。他摆弄着手机,表情平静,眼神无害,路过的人忍不住被吸引,偷偷撇向他。然后,就会被他身边的麝月惊艳,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怎么还不来?”麝月搅着杯子里的奶昔。
“我们早到了,还没到时间。”冯藤卓看着手机,平静地说。
“约了几点?”麝月嘟嘴问。
“一点半,现在才一点十五分。”冯藤卓说,瞥见手机进来一条消息。他微微皱眉,那条消息的名字显示是郭娉。
郭娉已经完全处于消失的状态,突然来消息,让冯藤卓略感惊喜。他立刻点开消息,“对不起”三个字首先映入眼帘。冯藤卓微微皱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升起。
郭娉的短信内容大致如下:
对不起首领:
很高兴能在您的团队里供职至今,做过许多让您为难的事,您的宽容和理解是我最大的安慰和鼓励。但是,世间无不散宴席,也许是该到了说再见的时间。对于过去种种,有些能够释怀,有些却始终如鲠在喉。好在都过去了,是时候放手说再见了。很抱歉这样突然只用短信向您递交辞程,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