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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还价。”冯藤卓拿出支票推到庄颂松面前。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和你签署契约。”庄颂松接过支票,然后把一片记忆卡推到了冯藤卓的面前,补充道:“只此一片。”
“成交。”冯藤卓收好记忆卡,然后问:“打算离开36区了?”
“待着都不好玩了,”庄颂松笑笑。
“你后来去过蔚蓝海港吗?”冯藤卓又问。
庄颂松摇头:“没有。我在岛上的时间待得够多了,我没兴趣再去,当然旅行除外。”
“你能猜到蒙面人是谁吗?”冯藤卓又问。
“你是在问我幕后大boss是谁,这叫我怎么回答你呢?我只能说我们都是以电话联系,那头还用了变声器,所以我并不是特别清楚他是谁。当然,我也从来不想搞清楚他是谁。”庄颂松说:“不过,我并不觉得他有多聪明或者利害。”
“至少亚兰深钢是他一手扩大的。”冯藤卓说。
庄颂松挑挑眉:“做企业和做老大不一样,控制的局面用的手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其实,他在决定再次启用孙桐和郭娉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可真是没人可用了。那个时候,我就计划要离开了。”
冯藤卓倒是蛮相信庄颂松这几句话的:“麝月说过,你对她也算款待有加了。”
“我知道,在你眼里这是给自己留退路,不过我无所谓,反正目的达到就是了。”庄颂松不以为然。
“你后来有听说过郭娉的消息吗?”冯藤卓问。
“倒是没有。”庄颂松摇头,想了想说:“不过我个人认为郭娉比孙桐更有头脑,更冷静,所以你也大可不必太过担心她。论胆魄、手段和能力,你这位手下非孙桐可比。只可惜,掉在个‘单思’里不能自拔,也是可惜了。”
冯藤卓淡然道:“她会想通的。”
庄颂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并不纠结于此事。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回家吗?”冯藤卓客套一问。
“回岛?呵呵,还是到处漂泊有意思。”庄颂松轻松回答,似乎是有了想去的地方:“从前是随着岛屿漂流,现在是自己像个岛屿漂流,自由自在,哪里都可以是起始点。”
冯藤卓点点头。
“冯先生是打算去蔚蓝海港吗?”庄颂松突然问。
“应该是。”冯藤卓并不隐瞒。
“挺好,总归得有个了断的。”庄颂松挑眉:“听说海港状态每况愈下,再过个几年,估计就快漂不动了。对了,麝月也去吗?”
“去。”冯藤卓点点头。
“她不是对海港有感情,她只是去旅行前族长的义务。”庄颂松抱歉道:“我多嘴了,别往心里去。”
冯藤卓并不以为然,心知以庄颂松的心智,自然是能猜出个七八分的,况且他也和麝月熟悉,知道麝月的性格。不过冯藤卓并不纠结于此,他还有一件事需要问个明白。“我再问一件事。”
庄颂松笑笑:“我以为交易成功我可以走了。”
冯藤卓说:“并非一定要你讲,但也可能因为这件事我不放过你,如此,你依然走不掉。”
“是问‘若线’?”庄颂松果然是聪明之人:“开始的那根若线我可以当记忆卡的赠品送给你。”
“开始的若线?”冯藤卓微微皱眉,心想,冯清清曾经和自己说博克明的若线加重了果然是真的。庄颂松肯毫无保留地给出若线,说明现在的博克明中的若线已经变化了,庄颂松手里的若线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庄颂松直接说道:“开始的若线是‘适应和控制的法则。无休止的自我永远战胜着理性的自我,杀戮的情绪因你的身影而起。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或许,已经彼此做了不同的抉择。’”庄听完这句话,冯藤卓想到这句话和问闻壁相当接近,只是少了细节,无从破解,只能一声叹息。忽然他想到另一个问题,于是问道:“拿着后面那根若线的人是不是墨智机?”庄颂松直接说道:“开始的若线是‘适应和控制的法则。无休止的自我永远战胜着理性的自我,杀戮的情绪因你的身影而起。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或许,已经彼此做了不同的抉择。’”庄听完这句话,冯藤卓想到这句话和问闻壁相当接近,只是少了细节,无从破解,只能一声叹息。忽然他想到另一个问题,于是问道:“拿着后面那根若线的人是不是墨智机?”
“我知道的若线就只有这一根,您就是现在动手,我也就只知道这一根。”庄颂松笑着起身:“好了,既然交易成功,在下还要赶火车,就此告辞了。”说完,托着身边的旅行箱,走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便匆匆离开。
一定在墨智机那里,冯藤卓还在思考。
“冯先生,怪在下多一句嘴,”庄颂松坐在出租车里对冯藤卓说:“木已成舟,不是不爱了,是时间错过了。”
冯藤卓心中了然,淡淡一笑:“再见。”
248、你该知道()
回到据点,冯藤卓的思考却不曾停止。庄颂松轻易交出若线的速度太快,倒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庄颂松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一切都看在有无利益可图这个基本出发点上。现在他轻易说出若线,一是出于自保,二是因为他已在36区失势,拿着若线也无用处,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讲了出来,就有可能帮助博克明去除若线。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简单。
离开湖边以后,冯藤卓立刻驱车前往一36区西片区,找到一位对特殊事务颇有研究的老教授,这位老教授给出的结果也正如冯藤卓所预料,这的确是若线,但是不是现在博克明身上的那根若线。也就是说,这根若线已经失效。怪不得庄颂松会说“开始的若线”了,果然其中有很深的猫腻。
更令冯藤卓没有想到的是,老教授告诉他,博克明现在中的这根若线已经坐实,就算拿到,也无破解之法,只能听之任之。
“可惜了。”冯藤卓坐在沙发上淡淡说,一个小时前他回到了据点。
“冯先生,你回来啦?”冯清清从房间里拖了行李箱放到走廊过道一侧。
“大家都出去了,你没去吃饭?”冯藤卓没想到据点里有人,略有惊讶。
“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这些日子打扰了。”冯清清感谢道。
“没什么的,你也帮了我很多。”冯藤卓笑:“吃饭了吗?”
“还早,晚点吃吧。”冯清清看一眼时钟,才四点半。
冯藤卓点点头。
“对了,郭姐姐有消息了吗?”冯清清整理着一些出入区域的文件问。
“没有,应该是差不多要开始新生活了吧。”冯藤卓说。
“也好,想通了,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冯清清把一些文件放进公文袋内。
“对了,关于若线加重的事,我似乎这里有点头绪,你要不要听听?”冯藤卓觉得关于若线的事,或许也只有和冯清清能说道说道。
“你说。”冯清清抬头看着冯藤卓。
于是,冯藤卓就把自己今天如何找到庄颂松,以及若线的事一一如实说了一遍,连去找老教授落实的事也一并告知。
听完后冯清清颇为无奈的说:“看来,真的有第二根若线,而且还坐实了,所以我才会感觉博克明的暴虐倾向更为严重了。现在若线的确是加重了;该怎么办?”
“并无破解之法。”冯藤卓如实说。
冯清清不满地问:“是谁那么狠毒?”
冯藤卓颇为无奈地说:“我猜除了墨智机有这个能力让庄颂松交出若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墨智机?”冯清清微微皱眉:“他肯定是不会交出若线的。”
冯藤卓无奈说:“交出来也晚了,已经坐实,不可更改去除了。”
“”冯清清沉默了。
冯藤卓见她情绪低落赶紧说:“其实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要加重你心理负担。我只是希望你能替我留意留意,若有有什么破解之法转告我即可。就算博克明和李小姐不能在一起,我也不希望他一直被一条若有若无的线束缚着,何况这种太过暴虐的加持,对身体负荷也是很不利的。”
冯清清点点头:“我知道,一定替你留意。”
“对了,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冯藤卓转开话题。
“差不多了,明天我去旅行街买点时令特产就可以了。”冯清清露出笑颜。
“我让郭源陪你去吧。”冯藤卓提议。
“不用,对这里我已经蛮熟悉的了,自己逛逛没问题。”冯清清笑。
“好。”冯藤卓点点头又问:“几点的火车?”
冯清清回答:“下午三点。”
“我和麝月送你去火车站。”冯藤卓说。
“这怎么好意思。”冯清清不好意思说。
“别和我们客气,以后有空可以再来玩,我们随时欢迎。”冯藤卓笑。
冯清清高兴地点头:“那我就先谢谢了。”
第二天一早,冯清清便独自前往旅行街置办一些回去的特产礼物。她买了时令的美食、还有一些旅行纪念品,大包小包一堆可谓满载而归。
回到据点,将东西系数打包装好,也才十一点多。冯清清抽了个空,又匆匆忙忙出去了。
她外面叫了辆车,一路直抵一处公寓大厦,上到二十一层,狠狠按下门铃。很快,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个陌生的面孔,一身西服,一脸沉稳。
冯清清愣了愣,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个管家,于是快速说:“我找李若融,我叫冯清清,她认识我的,她在吗?。”
“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管家说。
要去通报就是在家了,冯清清突然侧身,擦着管家和门框间快速走了进去,一路大声说:“李若融,你电话打不通,不好意思,我自己来找你了。”
“冯清清?”李若融睡眼惺忪地从电脑后面探出脑袋:“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冯清清抱歉道:“你的电话打不通,只从小道消息知道你在s城这间公寓居住,所以来碰碰运气。”
“诶?没电了。”李若融点一下手机home键,屏幕始终无动于衷。她翻箱倒柜的找充电机,终于找来两个颜色完全不搭的数据线和充电头,一一插好,慢慢充电。
“你坐。”李若融示意管家上茶。
“有一桩私事跟你聊。”冯清清直接说,此刻时间已接近十二点,还有3个小时就要离开这里回落邸。
“管家,你今天先回去吧,晚饭我出去吃。”李若融会意,果断支开管家。待管家离开,她才问:“说吧,什么事?”
冯清清放松下来:“关于若线的事。”
“若线?”李若融微微皱眉。
“若线关我们什么事?”墨智机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冯清清大惊失色,不曾料到,墨智机竟然在李若融家。
“您也在?”冯清清下意识向沙发一侧让了让,没敢正视墨智机的眼睛。
“你干嘛吓她?”李若融挡在墨智机和冯清清之间,眼神颇为不满。
墨智机反问道:“你没听见她说什么?她说‘若线’。”
“说了‘若线’你也不用这么吓人吧。”李若融撇撇嘴,回身看着冯清清:“我知道若线的事,都过去了,大家都不要再纠结了。”
“‘适应和控制的法则。无休止的自我永远战胜着理性的自我,杀戮的情绪因你的身影而起。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或许,已经彼此做了不同的抉择。’这是第一次的若线。”冯清清突然快速说:“还有第二条若线,就在墨智机手上。”
李若融:“”
此刻,墨智机倒是有平静又冷静,他冷冷看着冯清清,他动了杀机。
冯清清毫不畏惧地对墨智机说:“我发现博克明的若线加重了,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发现你给我传递的气和博克明加重若线的气之间刚刚好有一个交接点,所以我更加肯定是你加重了博克明的若线。作为黑色本子的首领,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已经得到李若融了,为什么还要加重博克明的痛苦。你”
“听说你今天打算回去,应该也是时间走了。”李若融打断冯清清的话,指门口:“不送。”
冯清清站在原地,不甘心地说:“如果没有若线,你和博克明是不是”
“冯清清,你和郭娉犯了一个同样的问题。”李若融觉得再说下去,冯清清可能会死在这里。于是,冷下脸严肃地告诉冯清清:“你们都介入的太多,与你们无关的事件,与你们起不了关联的事件。你们太过兴趣高昂的;太过欢快地;太过自以为是地介入别人的事情,有意思吗?现在,我请你出去。”
“你这话是不是太伤人了?”冯清清皱眉不快,她可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才冒险跑来这里说出实情。
“我知道了,快回去吧。”李若融放缓口气,让冯清清走。
“他骗了你!”冯清清依旧不解。
李若融有点不耐烦地说:“那也不管你的事,还不快走。”
冯清清:“”
过了几秒,冯清清终于失望地往门口走去,她不曾料到,李若融的态度,她明明曾经看见过她眼里的不甘心和落寞。
“既然不想走,就别走了。”突然门口的位置,墨智机冷冷出声,李若融和冯清清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门口,挡住了所有人的出路。
冯清清心里一惊,下意识向后退去,却突然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利器冲着她心脏直击而来,此刻想要避开已然不及。冯清清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怕是要死在这里,她低头看向胸口,鲜血殷红,李若融的双手正紧紧抓着刀锋,生生把那把刀接了下来。“啊!冯清清大惊失色,失声叫了出来。”
李若融:“够了,别在我家动手!”李若融丢掉刀,鲜血顺着手指不断滴落,在地上积起两滩血。空气里都是血腥和杀戮的味道,压抑已久的浓重的抵触情绪。
“她受伤了!”冯清清失控地大叫道。
“还不是因为你!”墨智机冷冷说,手里另一把刀被捏得咯咯直响。
李若融向后退一步,完全挡在冯清清面前,她直视墨智机的眼睛问到:“你是不是不放她走?”
墨智机冷冷说:“她死定了。”
李若融无奈,眼神里露出从未流露过的哀伤,她问道:“这事其实和她没多大关系,你自己决定加重的弱线,决定做实的事情,都在那里,就算没人说,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感觉不到?”
墨智机没搭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李若融叹口气说:“‘是理想太缥缈,由不得假意描摹;是现实太诚实,由不得刻意改变。’是不是第二句若线?”
墨智机眼神一凛,微微吃惊,这句只有自己知道的话,李若融竟然写出来了?
李若融说:“原来我并不知道还有一句若现,但是遇袭那次,我感觉到了博克明的弱线加深,在你的房子里,我感觉到了茶几上传递着同样的气息,还有你抽屉里的琉璃瓶子,它也传达了相似的若线信息。所有信息叠加在一起,大概什么情形我应该能猜得到了。”
李若融的话一出,冯清清已经惊讶地闭不拢嘴,原来自己知道的事人家全知道,只是不说出来而已。那现在自己这样冒失地跑到这里来,那岂不是等于是挑事得。“你都知道了你为什么”
“让她走吧,她不具备威胁的效果。”李若融打断冯清清,她觉得冯清清这个时候还是什么也不要说的为好。
“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墨智机纹丝不动。
“什么?”李若融看着他。
墨智机残忍地说:“第二根若线就是最后一根若线,深入骨髓,不可逆转。”
“哦。”李若融表情平淡而不以为意,但是她的心却掉到了深海里,沉的见不到底。“我知道了,可以让她走了吗?”
墨智机打开身后的房门,冷冷说:“你可以滚了。”
“走吧。”李若融拉着冯清清走到门口,一直把她安全地送了出去。期间冯清清几次想说话,都被李若融阻止了。
随着房门嘭一声关上,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种无比难受的境地。
“医药箱在哪里?”墨智机依旧站在门口的位置,他的脸隐没在黑暗里,阴晴不定。
“”李若融根本不搭理他。
墨智机只好伸手去拉她胳臂想看一眼伤口,也被她不客气地挣脱了。墨智机冷冷说:“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你的伤口里是不可能找到破解的答案的。”
“哼。”李若融冷哼一声,瞥一眼墨智机:“虽然说若线不易破解,但也不是没有答案的存在。你可以咨询咨询潘折,同为预言师的他应该很清楚若线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无解。”
墨智机微微皱眉,眼神却是看着她滴血的双手,血流如注,怕是伤口很深了。“我会问,你先去医院。”墨智机不由分说,开门把李若融拉了出去。
“黑色本子的首领这样勉强有必要吗?”李若融终于说出让人不快的狠话:“我这样又一次挑衅你的底线”
“你给我听好,”墨智机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三天以后冯藤卓要去蔚蓝海港,你是希望我给他找点麻烦,还是希望我让他成不了行?如果想对付冯藤卓这伙人,我会给你面子,亲自出马,到时候好好给你上演一场大戏,给你配一壶酒看个够。”
李若融:“”
墨智机再次拉起她的胳臂,不容易质疑地将她带出了公寓。
249、什么意思(1)()
冯清清回到据点时候,冯藤卓等人正在客厅里商量事。见到冯清清大家都挺高兴,纷纷祝福她一路顺风。
看一眼时钟,已经将近一点半,冯清清得去火车站了。于是冯藤卓和麝月便打算一同送她去火车站,冯清清推脱了一下,也就不再客气,欣然应允了。
离开前,冯清清对于这一段的居住经历向大家表示感谢,同时也收到了大家的一致祝福和每一个人送的小礼物,这让她颇为感动。甚至连冷漠的博克明也给她送了一件小礼物,这让她即意外又惊喜。
冯清清有点难过,她真想把先前的经历告诉博克明,告诉他若线,告诉他也许若线是可以破解的,他和李若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