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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事情似乎发生于一夜之间,所有的自信毁誉一旦。不过是两天的工夫,展末工作室突然宣布被收购,并且以后不再做艺术类转而制作商业类杂志。冯藤卓去的时候,原老总正在骂人,冯藤卓从玻璃门外看见马阔在工作人员的桌子缝隙见穿梭,数落着每个人的不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满意,看情形收购是马阔也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做惯艺术的人会嘲笑商业太急功近利,做惯商业的人对于艺术没有产生价值之前的作用也嗤之以鼻。马阔也许是艺术太久了,所以让他突然商业,可能会觉得失了艺术家的身份和高度。”冯藤卓坐在沙发里等余曙出来,他即不喜欢艺术也不赞同商业。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余曙才从办公室出来,见冯藤卓倒并不显得不快。“您来得真够巧的,过几天这里就不是这种格局,我也被调任到别的地方做助手了。”
“展末工作室要搬迁吗?”冯藤卓问。
“不,只是装修、人员之类的会重新调整。”
“原来做得不够好吗?”
余曙耸耸肩膀:“听说是有几类做得不是特别顺利,只买出寥寥几万册,原来估计可以买出几千万册。销售额一直上不去,又因为董事班子做了更换,所以,被大的企业收购了。”
“算了吧,骗骗他自己而已。”前台的小姐出来倒水,听见他们的谈话,探过头小声说说:“因为公司要倒闭了,所以才会被人收购。表面看看销路还不错,其实也不过如此。一直坚持走艺术道路的展末在激烈市场里迷失了方向,所以走了下坡路,把自己原来的位置也弄丢了。”
余暑抬头,一脸狐疑:“倒闭?不可能吧,就因为昨夜的销路不好?”
前台很肯定地点头:“是的,因为马先生把所有的资金都压在了这本书上,书销路一旦不好,那么公司也得垮台。出版社都不愿意和‘展未’合作了,他们说‘展未’的作品已经过时了。很多人都在准备跳槽,你看今天办公室是不是少了很多人,告诉你吧,早晨已经有近五十几个金鹰递交辞职信了,马先生都收了。你还真以为他会安排我们去总公司?那是让我们自找出路,只是他不好意思说而已。总公司凭什么安排我们这么多人进去?对了,你找好出路了吗?”
“没有,我只有劣质画技,走一步算一步。”余曙轻松地说。
“收购展末的是哪家公司?”冯藤卓问。
“董氏集团。”前台回答:“董氏集团收购我们的工作室,‘蜂鸟’工作室就乘我们大伤元气的时候挖墙角,我们的人员已经流失大半,剩下的也就是帮助马先生消耗时间。早走晚走都是一样的,‘展未’已经过时了,我们也是要吃饭的,有家要养。”
冯藤卓看着前台离开笑笑:“余小姐过得好悠闲。”
余暑笑:“现实和无奈是一对好兄弟,常理是一切向钱看,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冯先生来找我应该是把画的意思搞清楚了吧?”
冯藤卓点点头:“我看了半天,我想也许它的意思是这样的。这副画的题材很普通,一条平坦无比的道路直直通往前方,地面整洁干净,没有石头、杂草之类的点缀,天空也一片晴好。原来我以为远处模糊画着是类似于旅馆或者房子的事物,后来我仔细看,就明白那其实不是所谓的建筑物,而是一片乌云。这块指甲盖大小的乌云也就是这副话的暗示,实际是指乌云将至,大雨滂沱,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没有完全顺利的道路,一片平坦的道路只是一种理想。而石头、笔直、平坦这些都对话起着反作用,使得画显得表面真实实质虚假,也许你爷爷是想表达他的创作和人生道路的艰难和脚踏实地,所以创作了理想的直通大道。同时也想告诫展末工作室,没有事事顺利的创作道路,未来需要人们自己去面对和选择,可惜现在了解有点晚,人们在破解以前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说得真精彩,这是我听过最符合爷爷性格的解说。”余曙笑:“其实我并没有听爷爷说过画的意义,不过他的性格向来是喜欢开点玩笑,与常人有所不同的。很多人解释这副画,从用笔,从色彩,从构图,从各个方面去解说,却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从一片说不清楚的事物去观察、解说。不管是谁说的正确,我听下来只有你的让我觉得最舒服,所以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关于这副画的所有。”
“非常感谢。其实我想知道画是在哪里创作的,越具体越好。”
“是在望月湖的山路上。望月海只有一条上山的道路,我爷爷说坐在山顶可以看见下面的海,那里是他经常去赏月的地方,因为地形比较偏僻也不太安全,所以我没有去过。他说他每次都固定坐在一块半圆的石头上创作,你们可以去找找。。”
“望月湖。”冯藤卓点头,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决定前往一看。
11、爱诺山()
望月湖所在之地位于爱诺山之后,是一片咸水湖。绵延起伏数百里的爱诺山是36区最靠近边缘的地方。爱诺山山壁陡峭,多为光凸的石头,只有山顶的地方才有林带。因为山石光凸陡峭难以攀登,而山顶林间也没有太多值得采集的植物,所以,甚少有人进入。所谓上山的路,实际是一条人为开凿的攀登壁,因为背阴的山体有一段坡度比周围斜,攀爬点比其它地方多,所以就有人利用这些地利,凿了一条攀爬壁。想来余曙的爷爷,每次也是沿着石壁攀登而上,才看见山后那片望月湖的。
此刻正直午后,光线充足。既然已经来到爱诺山,便没有回头的可能。虽然事先没有带任何器具,冯藤卓对于攀登并不觉吃力或者危险。他目测了山的基本高度,以及可攀登的几个关键点,吸一口气,从容爬了上去。冷风从而边刮过,越往上的地方风力量越是强劲,冯藤卓快速向上移动,爬过半山腰的时候,有很大一块凸出的石头立于山体之外,于是他坐了上去,吹着冬天的风,从高处向下俯瞰。36区的边缘的萧条没有什么值得欣赏和伤感的地方,山下变小的石块和植物保持着永久的姿态,守护着这座边缘之山。
直通之道通往的方向,弯月起伏的摇篮,颠倒的飞跃原来有另一种解释,也许答案就在出发的地点,当你找到同样的轮廓,记得保留原来的样子,麝月。冯藤卓重复念颂着拼图后面的提示,如果这一次真的可以把答案解答,是不是我就离你接近一步?我还没有找到双绚,这样的我你愿意破例接受吗?
从凸石爬起,冯藤卓继续往上爬,过了约莫一刻钟,他终于达到了山顶。那里有一片茂密的森林,长着一些古老野生的树木和真菌,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目的花草。冯藤卓穿过树林,没有遇到任何野兽,想必因为山体的关系,野兽除非会飞,否则是到不了这里的。树林里安静地出奇,虽然看得见鸟,却听不见它们的叫声。冯滕卓看见树干上长着一些黄色的小蘑菇,这是一种会散发侵害神经物质的植物,长期和它处在一起,就算不吃它,也会中毒,它的中毒症状便是聋哑。想那些飞鸟小鼠之所以没有叫声,也必然是被这铺天盖地的黄色蘑菇毒害所至。
穿过树林,就到了山的面阳面。面对阳光的山体倾斜坡度非常大,有很多可以攀登的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它有一条非常便宜向下走的人为山路。看着这条倾斜向下的山路,冯藤卓猜测,这必然是余暑爷爷长期做画的必经之路。能找到如此幽静的地方,他的爷爷也算个找山的行家。
从山路往下看,望月湖像一块兰色的宝石一样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有三十条支流汇入的望月湖的水,这些支流的水全部来自于大海。由于望月湖下还有一条带温的地下水源,所以望月湖的湖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微温。冯藤卓沿着山路往下走,他看见兰色的宝石上不时闪烁出晶莹的钻石,它们像一轮弯月一般从水中脱颖而出,又以优美的弧度滑如水中,在蓝宝石的上方,挥洒了无数的钻石。原来,这是一些白海豚,它们喜欢比较温热的水温,还可以适应比海水稍淡的水质,它们一定是随着汇入的支流来到这里,享受着蓝宝石的光辉。
“直通之道通往的方向,弯月起伏的摇篮,颠倒的飞跃原来有另一种解释。”冯藤卓在半路上停下脚步,他看着美丽的白海豚从水中划过的每一条美丽弧线,如果按照秘语的暗示,他应该是来对地方了。直通之道通往的方向,这里的直通之道是指名画直通大道,弯月起伏的摇篮,应该指的是这些白海豚,它们从水中飞跃的姿势,就像一轮美丽的弯月,而望月湖就是他们的摇篮。
冯藤卓拿出拼图,把海豚飞跃的正面图倒过来看,海豚呈一只弯弯的船形。他的嘴脚挂上习惯的笑容,颠倒的飞跃原来有另一种解释,这解释其实很简单,颠倒的样子不是很像一个人微笑的嘴角吗?颠倒的飞跃另一种解释就是笑容。微笑拼图?麝月想找微笑?
冯藤卓继续往下走了几步,微笑也许可以引申为快乐,想找开乐的回忆,那么这句话就能解释通了。也许答案就在出发的地点,这里的出发应该是针对这座山相对而言的,余曙的爷爷每次画画的地点,可能就是答案所在。冯藤卓一路上一直很仔细观察那些在路边凸出的石头,走过半山腰,一块半圆光滑的石头立刻吸引了他。石头表面很光滑,和其他的石头相比,上面的摩擦明显变小,石面相当光滑,想必余曙的爷爷一直就是坐在这块石头上画画,才会把石头磨平。可见,画画非一笔成名,也是经过千锤百炼方才会有所成就。冯藤卓坐在石头上,向望月湖观看,果然景色优美,更显得望月湖湖水湛蓝,光线磷磷。如果这里画完画,再下去观看望月湖,也可算作一个出发点。现在可以解释为什么余曙的爷爷知道这里,想必是他被麝月引领到了这里,被景色所迷,才有了著名的直通大道,他看到的是美丽风景,画出的却是自己的思想。石头附近一定藏了重要的东西。冯藤卓看石头周围并没有异常,但是石头的后面有很多枯草和枯萎的花,比起石头的其他地方要多,如果不是因为翻土改善了土质,按照这座山的特制,不会有如此密集的生长,这里一定埋了东西。
没有带工具冯藤卓找出一把匕首刨土,土质相当松软,因为无人来此,所以埋藏东西的地方并不深,很块冯藤卓就挖到了一件硬物。他用手扫开土,把东西拿出来,拍掉上头的碎土,原来是一个油纸包。纸包分量很轻,拆掉油纸包,里面还有一个仿虫蛀的包,拆掉以后才有一个小硬本子出现于眼前。冯藤卓打开本子,脑中浮现了谜语的最后一句话:当你找到同样的轮廓,记得保留原来的样子,麝月。原来麝月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冯藤卓把本子塞进口袋里,回身朝树林里走去,此刻,去不去望月湖已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谜语的答案已然揭晓。
从六角城的100层往下面看,真的很美吗?连成线的高架,灯光迷离得几乎抓不住重点,所有低矮的建筑被归类为灰蒙蒙一片,所有肉眼到达不了的修饰,被距离掩盖。平淡的多边形状,是对这些冷漠建筑的最好概括,至于人,竟连个点也找寻不到。阳光从下午的时候就趋于暗淡,五点不到,天就完全黑了下来。黑夜里的100层没有传说中美丽的风景,反倒是更接近黑暗,更让人无法安然坐在一个地方静心沉思
阳光从下午的时候就趋于暗淡,五点不到,天就完全黑了下来。黑夜里的100层没有传说中美丽的风景,反倒是更接近黑暗,更让人无法安然坐在一个地方静心沉思。霏叶靠着落地玻璃,她的身后是一片巨大的黑暗。她穿真一身淡兰色的旗袍,擦着淡淡的口红,眼神里有一点妩媚一点焦急,叫人不禁生出怜爱之情。看着冯藤卓被随从带进来,霏叶脸上终于露出难得地微笑,这个男人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找到了拼图的最后答案。
12、100层()
从六角城的100层往下面看,真的很美吗?连成线的高架,灯光迷离得几乎抓不住重点,所有低矮的建筑被归类为灰蒙蒙一片,所有肉眼到达不了的修饰,被距离掩盖。平淡的多边形状,是对这些冷漠建筑的最好概括,至于人,竟连个点也找寻不到。
阳光从下午的时候就趋于暗淡,五点不到,天就完全黑了下来。黑夜里的100层没有传说中美丽的风景,反倒是更接近黑暗,更让人无法安然坐在一个地方静心沉思。霏叶靠着落地玻璃,她的身后是一片巨大的黑暗。她穿真一身淡兰色的旗袍,擦着淡淡的口红,眼神里有一点妩媚一点焦急,叫人不禁生出怜爱之情。看着冯藤卓被随从带进来,霏叶脸上终于露出难得地微笑,这个男人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找到了拼图的最后答案。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霏叶口气里有些数落。
“在我还没有找到双绚以前,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任何线索呢。”冯藤卓微笑着说,将拼图放在巨大的桌子上:“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答案,奖品你不会没有携带吧?”
霏叶自己给自己倒杯酒,冷冷一笑:“冯藤卓说话还真是不改一惯的脾气,直奔主题,直接和利益挂钩。你可知道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可是水深火热受着煎熬,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奖品。”
“的确,奖品得来还真不容易,又要爬山,又要做名画研究鉴赏什么的。”冯藤卓笑:“那么我怎样做才能让您愿意接受我的答案呢?”
“吻我。”霏叶靠着玻璃口气坚决地说:“只要一个吻,我甚至可以不要你的答案让你得到重要的信息。”
“一定要这样做吗?”冯藤卓走近她,微笑依然。
霏叶避开他的眼睛,口气不改:“对。”
冯藤卓看着她,笑道:“你我接吻实际上也没什么厉害关系或者损失。只是,霏叶有没有想过,我吻你是因为目的而作为,你的要求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知道我为了什么?”
“你心理也清楚我的目的。”冯藤卓和她靠得更加近:“你说多久,我都奉陪。”
“算了吧,冯藤卓。”霏叶避开他,快速走到长桌旁边,她背对着冯藤卓说:“我知道姐姐的下落,你拿你知道的答案来换。你先说,否则,我们就终止游戏。”
“没问题。”冯藤卓点点头:“由我来解释麝月的微笑拼图吧。直通之道通往的方向,弯月起伏的摇篮,颠倒的飞跃原来有另一种解释,也许答案就在出发的地点,当你找到同样的轮廓,记得保留原来的样子,麝月。”
“你把谜语组织起来了?”
“是的,按照麝月的个性,会做一些反常态的事也不奇怪。她故意把谜语简单化,按照拼图由左到右的顺序依次排列秘语,从而组成完整的句子。”冯藤卓做一一详细的解释:“直通之道通往的方向,指的是名画直通大道所在在爱诺山,那里只有一条通往山下的陡坡,而它所通往的地点正是弯月起伏的摇篮,望月湖。”
“颠倒的飞跃原来有另一种解释,也许答案就在出发的地点又是什么意思?”
“望月湖里有一种白色海豚,它们喜欢从湖里飞跃而起,钻入湖中,如果你倒立看它们的话,就很像一张微笑的嘴。你可以把拼图倒过来看,是不是很像?”
霏叶把桌子上的拼图倒过来,果然像极了笑脸。
“这就是颠倒的飞跃原来有另一种解释的解释,微笑。接着的话是,也许答案就在出发的地点,也就是把作画完毕看作一个终点,起身是一个起点,那么出发的起点就是那块经常坐的石头,于是我在石头周围挖到了它。”冯藤卓把一本厚本子交到霏叶手里。
霏叶皱着眉头打开本子,原来是一本影集,里面有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自己和家人们的合影,当时的自己真的很快乐,可惜长大了,就必须为生活而奔波。翻着这些过去的记忆,霏叶不自觉中脸上露出笑容,原来姐姐把自己的照片都收集好,做成册子,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呢?
“当你找到同样的轮廓,记得保留原来的样子,麝月。”冯藤卓看着霏叶的眼睛说:“你看影集的时候,嘴角应该有相同的笑容。既然已经找到同样微笑的轮廓,就记得保持下去吧。这就是你姐姐让你寻找的东西——微笑,或者说她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找回快乐。”
微笑?我什么时候弄丢的?霏叶合上影集,看着冯藤卓:“麝月真是个坏家伙,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忍再忍,即使我想要夺取她的地位和权利,她也能对我双手奉上。我只是不服气她比我先出生,就处处与她作对,为什么到最后,还要替我找笑容。这个家伙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得很简单,你是她妹妹。”冯藤卓轻描淡写地说。
霏叶把影集抱在怀里,咬着眼泪说:“我故意破坏你们的关系,她一直熟视无睹,是不是早把我揭穿了。这个家伙,越想越另人生气,你最好快点把她带到我面前,我要当面和她对质!”
“可是我在三年前就弄丢了她的信息。”
霏叶叹口气,说:“我把你要的答案告诉你,不过这也是在我离开蔚蓝海港之前知道的事情。之所以三年里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是因为在你离开蔚蓝海港以后,麝月被爷爷以叛族的罪名囚禁于深幽潭之中,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潭。”
“深幽潭是不是传说中蔚蓝海港惩罚家族犯人的地方?”
“不是传说,是真的事情。犯了家族规矩的人将被推入深幽潭之中饱受潭水中的寒气
、毒气之苦,而麝月的罪是叛族,是非常严重的罪名,爷爷给的命令是终身不得出潭。为了控制麝月的行动,爷爷事先逼她服下绵延水,一种吃了之后人浑身无力的毒药,并用定身珠将她固定于潭中央。定身珠能固定人于某一处,麝月就这样全身无力,在深幽潭之中跪了三年。”
“你能确定她还在那里?”冯藤卓望着外面一片漆黑问。
“三年来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姐姐释放的消息,蔚蓝海港也没有再开放过,也就是说,爷爷的气也从来没有消去,所以我可以肯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