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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域谜局-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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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里坐着另一个年轻人,和吧台上的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他穿着黑衬衣,头发梳理得相当整齐,嘴角也挂笑,眼神里尽是险恶、阴戾。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酒,杯壁上爬满了水珠,被灯光照得异常闪亮,如同一件工艺品一般受人关注。茶几的玻璃和杯子一样通透闪亮,同时倒影出一排十二个人的身影,清一色的着装,看不请表情,也许和杯子里的冰块一样冰冷。“给你做保护契约,你跟着贼一起偷契约人的钱包,你怎么交代?”

    吧台上的潘浩云抬起头嘿嘿地笑,他的笑声在空寂的客厅里带着黑暗般得诡异,让在场所有人的汗毛根根竖起:“我拿了一万五千,分你一半。”

    “一万五能派什么用场?”沙发上的潘折冷笑:“你缺就收着吧。”

    潘浩云一只脚挂在吧台外头,用脚后一边敲吧台,一边把烟直接灭在吧台上:“靠,什么木料做的,火都点不出黑点。”

    “专门对付你用的木料。”潘折把脚翘在茶几上闭着眼睛说:“别扯我的吧台,说你自己的事,让老大知道你吃里扒外,会有什么结果?”

    潘浩云斜看潘折,笑得邪恶。他同潘折是一对孪生兄弟,两个人长得像得几乎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如果说他们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大概就是性格了。潘折平日里西装革履,斯斯文文,说话有条理,做事稳重。弟弟潘浩云则是个暴动分子,脾气暴躁,做事不计后果。他们平日里就不对盘,桌面上对杠的事情时有发生,虽然是两兄弟却少有合作,都是各干各的,尽量少碰面,少摩擦。他们是安静和喧闹的两个极端,除去相同的长相为,他们的共性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潘浩云笑着跳下吧台,说是笑口气里却带着威胁:“想去告我秘?”

    “小儿科的事我没有兴趣。”潘折闭着眼睛说:“虽然你我不对盘,我也没有幼稚到要去告你的黑状。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那个女孩子是冯藤卓的手下,今天玩过就算了,冯藤卓和黑色本子是宿敌,老大跟冯藤卓也是从头不爽到脚的,你自己掂量着,别到时候收不了手,惹得我也受你牵连。”

    “冯藤卓手下的人?”潘浩云挑眉毛:“没骗我?”

    “没有利益的前提,我没有兴趣骗人。”潘折嘲笑般张开眼睛,看着潘浩云:“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会第一个和你撇清关系。”

    “你说得也太直接了吧,不过,彼此彼此。”潘浩云重又坐上吧台:“既然你都不管,叫我来做什么,你这瓶酒很一般。”

    “你那里太脏,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潘折喜欢自己的房子干净整洁,不像潘浩云的窝,进去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刚刚打劫过。

    “你玩幽雅,还不是跟我一个身份,一个等级,你跟我拽什么?”潘浩云喝干瓶子里的酒,他看一眼茶几边的十二个人,他们全部是这次负责保护姜夫人的人员。潘浩云邪恶地笑,复又跳下吧台,随后拿起桌子上的启瓶器,走到十二个人的跟前。

    十二个人如数站在原地不敢动,他们低着头,面色凝重,额头渗着冷汗,不知将会发生什么状况。四周有人把手,想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今天逃走又能躲到哪里去?庞大的黑色本子想把他们找出来,几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潘浩云扫一眼十二个人,像挑选游戏伙伴一样随便,却让十二个人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潘浩云的眼睛突然眯起一条缝,他的手如同鹰爪一般抓向其中一名个子非常高大的男人,二话不说,用启瓶器的尖头直直刺入对方的脖子。潘浩云动手的速度快,力道也大得惊人,人高马大的保镖被他摁倒在地几乎没有挣扎的机会,启瓶器便横向贯穿了保镖的脖子,从另一头冒出一小截尖端。潘浩云大力拔出保镖脖子上的启瓶器,鲜血喷射在他的脸上,潘浩云看着脖子上的大黑窟窿突然嘿嘿笑了起来,笑声邪恶如同魔鬼,笑得几乎房子里所有的人都觉得背脊发冷,汗毛倒竖。潘浩云用手击碎桌子潘折的玻璃杯,拿底部较厚的玻璃顺着保膘脖子将气管割开,此刻保膘张大了口还有呼吸,潘浩云拣起地上的启瓶器对着保镖的心脏突然一阵猛戳,鲜血喷溅到他的身上和脸上,他都不曾停止。直戳至保镖胸口出现巴掌大的黑色窟窿,人一动不动,潘浩云方才罢手,随后掉掉手里的启瓶器,从地上站了起来。

    潘浩云扫一眼十二个人,像挑选游戏伙伴一样随便,却让十二个人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潘浩云的眼睛突然眯起一条缝,他的手如同鹰爪一般抓向其中一名个子非常高大的男人,二话不说,用启瓶器的尖头直直刺入对方的脖子。潘浩云动手的速度快,力道也大得惊人,人高马大的保镖被他摁倒在地几乎没有挣扎的机会,启瓶器便横向贯穿了保镖的脖子,从另一头冒出一小截尖端。潘浩云大力拔出保镖脖子上的启瓶器,鲜血喷射在他的脸上,潘浩云看着脖子上的大黑窟窿突然嘿嘿笑了起来,笑声邪恶如同魔鬼,笑得几乎房子里所有的人都觉得背脊发冷,汗毛倒竖。潘浩云用手击碎桌子潘折的玻璃杯,拿底部较厚的玻璃顺着保膘脖子将气管割开,此刻保膘张大了口还有呼吸,潘浩云拣起地上的启瓶器对着保镖的心脏突然一阵猛戳,鲜血喷溅到他的身上和脸上,他都不曾停止。直戳至保镖胸口出现巴掌大的黑色窟窿,人一动不动,潘浩云方才罢手,随后掉掉手里的启瓶器,从地上站了起来。

    “又弄脏我的地板。”潘折淡淡说。

    “明天送你块新的给你。”潘浩云添着嘴角的血对另外瑟瑟发抖的十一个人说:“你们心里一定想,警告就可以,何必要做了他。我告诉你们,警告是没有用的,”潘浩云指自己脑袋:“记不住的,我给你们留下深刻形象的画面,你们每次舌头动的时候,就会浮现他的下场。”

    “老大,我们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十一个人全数跪下,身体瑟瑟发抖,潘浩云实在太令人恐惧了。

    “我搞定了,你的人没问题吧?”潘浩云目光锐利地看着潘折。

    潘折半闭眼睛说:“你搞定你的人,我的人口风向来很紧。”

    “好,你们,”潘浩云手指十一人嘿嘿地笑:“不要以为少一个人会有什么大波澜,黑色本子如此庞大,少一个人上头根本察觉不了。”

    十一个人低着头,抖得更加厉害。他们不是贪身怕死的人,但是潘浩云古怪、暴躁的脾气却是黑色本子里有名的,得罪了他,不知道他会想什么辙对付自己,刚才那名保镖的下场,恐怕在他们的脑海里这辈子也不可能抹去了。

    “你说那妞是冯藤卓手里的人?不如玩玩。”潘浩云看一眼潘折邪恶地笑。

    潘折点一根烟悠悠地抽:“别怪我没提醒你,冯藤卓去度假了,三十六区他们没人。”

    “嘿嘿,了解。”

9、调查() 
没有多余的工作,置身事外,时间突然变得很充裕。开始的时候还真有点不习惯,闲得让人腰酸背痛。

    窗外头漆黑黑一片,没有机械发出的嘈音,没有如白昼般刺目的灯光,更没有喇叭和马达互相争鸣,宁静得几乎没有半点声响。

    拿出王志的调查报告,冯藤卓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调查报告作得相当详细,图文并贸,虽然原始资料都已销毁,但这份复制品说不定也能找到些许线索。

    冯藤卓首先从尸检报告入手。王志身中三十刀,导致失血过多休克性死亡。从第一次拿到调查报告,冯藤卓就觉得很奇怪,王志身中三十刀,几乎刀刀对准心脏而去,从照片上看,他的心脏已经完全被捣烂了,下手的人不但残忍而且目的明确,就是让他死。除了刀伤,王志身体其它部位却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说明他被杀的时候没有经过挣扎,尸检报告也显示,王志胃内测出大量的酒精成分,那么他完全是在睡梦中被杀害的。如果是简单的抢劫杀人案件,对付一个酩酊大醉不醒人事的醉汉,似乎完全没有必要扎那三十刀,甚至不用出命案,也可以轻易拿到财物,这个举动非常多余。

    冯藤卓继续看下面的现场调查报告。被害人家的大门未有撬痕,没有任何强行进入的痕迹,所有窗户也没有入侵迹象,大门完全是通过正常途径打开的,可是王志当时已经酩酊大醉,这门是怎么打开的呢?更奇怪的是,当天该楼所有的监控录象竟然突然全部失踪,作案人犯案后还能把所有的录象资料取走,这绝对不是一般劫匪能有的身手。

    冯藤卓仔细思考,作案人能轻易进入王志的房子,却不留下任何撬痕,他手上一定有很不错的开门设备,因为王志家的门不但设有三重密码保护,还有两重手动功能,不是普通锁匠能打开的。进入案发现场以后,作案人显得相当沉着冷静,他对所有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进行了地毯式地搜索。从当时拍摄的案发照片分析,房间的凌乱程度并不仅仅限于橱柜和抽屉,他几乎触摸了房间每寸角落,甚至连厕所顶部的塑料天花板也挪开进行搜索,如果只是单纯求财,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搜索得如此严密。根据冯藤卓对王志的了解,王志是一个生活比较随意的人,大部分有价值的东西都是锁在写字台抽屉里,有的时候甚至连抽屉都会忘记锁。照片上的抽屉拉开着,里面的东西翻了一地,但没有贵重物品和钱的影子,说明有价值的东西已被拿走。既然如此,作案人拿到钱财和有价值的东西还不想离开,那么应该有其它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寻找。作案人先对房间进行搜索,然后再杀了王志,因为活口可以逼供,死人什么信息也给不了他。最后,他动手杀了在睡梦中的王志,用三十刀绝杀让王志永不能说话,如此说来,他不但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而且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冯藤卓收起报告,问沙发了一直握着遥控器却没停过换频道的博克明:“可能尸检还未完全完成,报告上只写了刀,未些刀的种类,你能看出是什么刀刺死王志吗?”

    “厨房里的水果刀。”博克明闷闷地说。

    “随便取一把刀作为武器,说明作案人事先并没有带杀人的工具,他的首要目的是找东西。他应该比王志先到家一小会,想用刀向王志进行逼问,因为,逼问一个人总比自己卖力寻找轻松,可作案人没有料到,王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喝得大醉,于是他只能自己动手找,最后杀了王志。”

    “他找到东西了吗?”博克明停止按遥控器。

    “找到了,否则不会动手杀王志。”

    博克明又问:“为什么过了几天以后才把房间、尸体和所有资料烧了,而不是当时就动手烧?”

    冯藤卓笑:“确认找到的物品真伪,烧掉留下蛛丝马迹的房间。至于尸体和调查资料,也是为了毁灭所有不必要的证据。反正,一切为了那件隐形的物品而为,待到确定它的真假,其它自然得相应销毁,不给其他人留下线索和证据。”冯藤卓突然想着那王志死前的两个电话,他对电脑边的阿克鲁说:“阿克鲁,替我查一下王志以前工作的公司,有无人事变动。”

    “王志?那个做公司部门经理的年轻人?”阿克鲁一边敲键盘一边说。

    “对。”

    “查到了,一个星期前被解雇了。”阿克鲁有点惊讶:“人事记录里没写解雇的理由,代替他职位的人名字叫葛丽萍,原是他的下属。王志就职的公司一周前似乎有很大的人事调动,他的上司也被调任到其它地区任职,还有其它几个部门,也进行了大换血。”

    “王志应该没有料到自己会被解雇,以他在公司里的时间、位置、资历和能力,轻易很难撼动他。突然被解雇,只能说明公司里想明争暗斗的两股势力,有一方占了上风,而且是能把对方摧毁的绝对上风,而王志偏偏是站在下风那一方的,他被解雇自然是受到了牵连,想必他对于自己突然被解雇也非常惊讶和出乎意料。葛丽萍作为他的原属下快速上位,猜也能猜到几分,不是和上头有一腿,就是花了大价钱,她平日里一定掩饰得相当好,连王志这样的老江湖也被她骗过了。”冯藤卓想起那晚王志喝醉说的一句话,王志说:每天和权术打交道,我以为一切都在鼓掌之间,结果我却成为权利的绊脚石,让人当垃圾揣了。原来当天他的确是因为被解雇而失意,可是为什么他要找真诚呢?是对于这次挫败的惩罚?

    “首领是来度假的吗?”郭娉脸上敷着面膜说。

    “我随口问问而已。”冯藤卓忙笑,暂时不提王志的事情,具体只能等回到三十六区再作计议。

    无案可查,无事可做,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郭娉过二十分钟,便去洗手间洗掉脸上的面膜,郭源在沙发里大张着嘴早已经睡着,阿克鲁跟费去楼上的客厅继续奋战,冯藤卓看着电视机若有所思,博克明又开始不间断地换频道。一切安静得让人更觉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什么东西都是相对静止,就连鱼缸里的鱼也早已昏昏睡去。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走动的是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思想叫勇敢,肢体却叫懦弱,是我严重的分离了自己吗?博克明点起烟,没有吸又将它掐灭在烟缸里。我们互相惩罚,不敢直面的罪,体验着空荡荡所带来的所有苦闷,却始终不能觉悟。博克明再次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一口。这个时候谁在陪伴你,是你自己的影子吗?

    “不要在房子里抽烟,郭大小姐会骂的。”冯藤卓拿掉博克明嘴里的烟,把手机贴到博克明的耳朵边:“我去楼上看他们打游戏。”

    “喂?”接电话的声音明显带有困意。

    “八点你就安息了?”博克明口气不好地说。

    “你死到富水乡还阴魂不散。”李若融咬牙切齿回敬:“你的坟在哪,以后有空去富水乡给你烧点钱。”

    “该死的女人。”博克明骂一句。

    “干吗,想揍我?”李若融电话那头得意洋洋。

    “想杀了你。”博克明咬牙说。

    “等你度假回来吧,还有二十七天。”李若融打哈欠。

    “白天做什么去了,哈欠连篇。”

    “还能做什么,拜访那些客户、家族族长,还有一些大古董,累得要命。”李若融又打一个哈欠:“哪像冯先生的生意,一次性解决,各取所需,干净利落。”

    “后面几天都拜访客户吗?”博克明问。

    “对呀,苦难的生活。我这个年过得好孤单,一个人吃年夜饭,一个人过年三十,初一到初十都还要拜访那些衰人。富水乡怎么样?好山好水好地方。”

    “没有山,这里是平原地带。”博克明想多说几句:“田里没有庄稼,不过空气很清新,但是好无聊,没事可做。对了,你上回欠我三个人情”博克明的话截在半空里,不知何时,郭娉像幽灵一样站在电视机的旁边,象一张公告,时刻提醒博克明。博克明甚至没有说再见就挂了电话,郭娉只是若无其事的坐进沙发里看电视。空气变得难以逃避得压抑,博克明把遥控放在茶几上,起身离开沙发。

    “在客厅里抽烟了?”郭娉突然说。

    “抽了。”

    “麻烦抽烟去外面,这样对大家的身体健康都好。”郭娉说。

    博克明不想与她争辩,多余地争吵只会让大家更不舒服:“我尽量。”

    “你不用看我像看幽灵一样。”郭娉笑得诡异,眼神里都是嘲讽。

    “幽灵?哪?”郭源忽然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你背后。”郭娉突然说。

    “鬼啊!”郭源庞大的身体从沙发里弹了起来,接着是一真嘈杂的撞东西、打翻杯子的声音,客厅里顿时一片忙乱。

10、沉闷午餐() 
过年的气氛浓烈得化不开,吉祥喜气在天空里盘旋。年间最重要的项目是走亲访友,必须举家行动才能显出它的重要性。

    和所有人一样,s城卓耀集团的董事董武在过年期间,也有一大堆的亲戚朋友需要前往拜访,早晨拜访了一位远方的叔叔,下午的安排则基本围绕几个老朋友进行。时值中午,董武决定在荣盛饭店一层吃过午饭再去拜访几位老友,一是为了不麻纺朋友张罗,二也实在是想吃顿清淡的饭菜。董武有两子一女,大二子董胜,二子董顺,小女儿董芮,平日里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也是各忙各的,少有交集,平时就算吃顿饭,人头也少有齐集的时候。如今赶上过年的好日子,像这样能一家人坐在一起安心吃一顿家常饭,实在是很难得的事情,太太和儿女自然都得陪着。

    对于父亲的安排,两个儿子没有异议,乖乖坐在桌边吃饭。两人平日里忙得很,也无时间陪父亲,过年聚一聚是很不错的团聚机会,心理自然又乐意又高兴。夫人就更不用说了,满心欢喜陪着丈夫吃饭,生怕他不习惯这家饭店的口味,特意对厨师做了特殊的关照,按照老爷的口味调味。

    老大董胜扒一口饭,见妹妹董芮少有动筷,好心夹一块鱼到她碗里,却被她很不客气一筷子丢到地上。董胜使眼色给妹妹,让她收敛脾气,却得了几乎杀人的恨瞪,没辙,摇摇头,无奈地继续吃饭。

    董家的规矩很严,饭桌上基本不允许说话更不可能调笑,筷子不能和豌发出声音,咀嚼声更是被严令静止,所以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整个餐厅里静得几乎像没有客人。董芮看着碗里的米饭,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宣泄,她视若无睹老大给他递眼声,也不在乎二哥在桌子下踢她小腿示警,她只希望草草结束午饭,草草结束行程,宁可回家睡大觉。

    “不要剩饭。”董武低着头吃饭,口气严肃地对桌子上所有的人下命令。

    董芮看一眼桌上的饭菜和自己几乎没动过的饭,眉头一皱,起身,用腿顶开椅子,退了出去。椅腿和地面摩擦的尖锐声音划过原本安静的餐厅,像一种挑衅,时刻等待着爆发。

    “去哪?”董武依旧低头吃饭,口气却变地更严厉。

    “厕所。”董芮说。

    “坐下。”董武命令道。

    董芮充耳不闻,反而甩手把筷子丢在桌子上,饭她是肯定不会吃了。

    “让你妹妹坐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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