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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新低下头,左手房间里的门打了开来,走出个女人。
这个女人体态丰盈,穿着一件针织的短袖毛衣,有三十的样子,一双眼睛乌黑清澈,她一张口,声音也是好听得紧:“书是我在你们进入的那个山洞里捡到的,被压在一块石头下面,拿出来的时候就残破不全了。”
“我妻子,小棉。”卓新小心的说。
一直沉默的养虫人突然抬头,直视着这个叫小棉的女人。
“您好夫人。”冯藤卓笑。
小棉避开养虫人的目光,向冯藤卓微微点头道:“你们好。原先我并不清楚那是一本古籍,只是觉得一本书压在一块石头下那么多年很奇特,所以就随手带回家。后来被卓新看见了,他说是奇特得内融技术,就着手研究了。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冯藤卓看着秘籍的白皮封面发呆,这本残破不全的古书若是在那条秘密山洞之内出现,那么它必然和密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看情形,卓新和他得妻子,似乎的确不知道,究竟这个山洞的密语里讲了什么奇特的内容。
“那些东西跟来了。”博克明看着窗外冷冷说。
冯藤卓看一眼外头一片漆黑,坦然道:“不用担心,你的手电,已让他们刻骨铭心。”
小棉见水已喝完,又去厨房烧热水给大家喝,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不明的东西再跳动。
博克明起身在房间里四处走,他显得有些烦躁,不知道哪个地方不对,又触动了他的神经。夜越深越叫人烦躁,那些黑暗里的眼镜他并不担心,只是,让不安的是眼藏在这些人背后的操控者。
冯藤卓有些找不到头绪,他又翻了一次秘籍,仍然一无所获。他甚至还把书放在灯下照,似乎,那纸也是薄得透光,不可能夹杂纸张之类的东西。冯藤卓有点小失望,嘟嘟嘴,挑了挑眉毛,托着下巴自己回忆自己这一段冰洞旅程,有无遗漏的地方。
卓新替冯藤卓续上热水,让小棉先回房间休息,自己则在客厅里作陪。
“这里生活还好吧?”冯藤卓把疑问暂时放一边,和卓新随便聊。
“与世无争。”卓新笑里写着满足:“也许你做的是对的,如果当时我还有手的话,或许,我会继续干下去,遭殃的人会更多,这样也好,把我的恶念根除。”
冯藤卓没答,但是提了山上的竹亭养铁。
卓新听了有点惊讶:“现在还有人想着养铁?我记得当时那本秘籍已经被我烧掉了。”
“也许不止一本,反正亭子已经没了,但愿以后不要有人再做这样的事了。执着艺术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太疯狂了,就容易迷失,没有好处的。”冯藤卓悠闲地喝茶,他听见某些东西坠落时绝望的撞击声,好像是个叫愿望的东西。“对了,你认不认一只长相奇怪的鸟?”当下,冯藤卓把山路上看到的怪鸟标志描述给卓新听。
“好怪的雕塑,我不认识。”卓新摇头:“为什么,要含一把断了的钥匙?难道想表现一种不完美?”
“不完美”冯藤卓低头又想了一会,突然问:“你的秘籍应该不能再使用了吧?”
卓越惊讶地张大眼睛,看着冯藤卓,竟不能讲话。
“因为我没有看到关于调配内融的最基本手法的那些内容。”冯藤卓平淡地说。
卓新叹口气,苦笑道:“的确没有,因为内融的技术需要手和化学品直接接触,所以对手的伤害是一种间接的过程。我的妻子不愿意我这双残手再被化学剂毁掉,所以在我还不能完全脱离书本混合液体的时候,她撕掉了那几张专门调配手势的页面,丢入大火之内付之一炬,冰洞将是最后、唯一的作品,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不过,那些纸烧毁以后,会产生一种绿色的粉末,可以涂抹在手上治疗那些化学品照成的伤害,所以,每次都会撕下一页烧成绿色粉末,治疗手的排异现象。成为药材后,这书就剩下这三十页不到的数量了。”
“绿色粉末?”冯藤卓拿起书在鼻子下轻扇,只有一些淡淡的纸张发霉的味道,并无其它特殊草药得味道。
博克明见冯藤卓在闻书,伸手要过来,在鼻子一下扫了一下,翻白眼道:“这书可以吃呀。”
博克明的话让大家无法反应。
博克明把书丢在桌子上:“把这本书弄出来的人还真无聊,这书里头加了夜息香和芦荟,都是消炎杀菌的东西,不知道他用什么调和的,可以做成纸浆,压成纸,而且焚而不灭,还能产生药粉,对付你的烂手正好有用。看来,写书的人也不希望你们用他的内融方法烂手,是个好人。”
冯藤卓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问:“卓新,你认识张豚吗?我们在密林里碰到了他,他拿着雕凿器的主刀‘逮蛇刀’。”
“他的刀还好吧?”卓新隐晦地问。
“刀没了。”博克明冷冷答他。
“哦。”卓新眼神里透出些许可惜:“那是从前他定制的,当然他支付的金额的确很诱人,缺少他这一笔资金,我可能还无法顺利完成整个雕刻展。”
“原来如此。”冯藤卓点头。
卓新的妻子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似乎她没睡,一直在听他们聊天。她还是穿着先前的衣服,手里拿着毛线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无帮助?”
“请说。”冯藤卓说。
“我记得把书从石头下面拿出来的时候,石头下部有几个个圆形凹陷处,正好将书本中不在横竖范围内,距离比较远的三个字打三个圆圈,那三个字分别是香、夜、息。”
“你确定?”冯藤卓问。
小棉非常肯定点头:“肯定,只是当时我以为是无意识行为,所以就拿了书,没有多加留意。后来,这一页纸也被焚烧,所以现在也无从看到实体了。”
指道图果然没有预算错误,秘密山洞里,藏着秘语。冯藤卓暗想,把香、夜、息三个字整理了一下笑道:“香、夜、息整理一下,不就是博克明说的夜息香,它有一个大家非常熟悉的名字,薄荷。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找附近,盛产薄荷的地方。”
“我们按照原路返回,找薄荷地?”博客明问。
“你们来的地方定然没有什么薄荷地了,都是风景区。”小棉说:“不瞒你们说,我们在这里住了近十年的时间,虽然一直研究不出,那条山洞不知道为何七拐八拐会拐到这里,但是对这附近进出的道路还是有了很多了解。这里虽然是密林,四周峭壁林立无法攀登,但是还是有一条可以出去的路线。我可以画一张地图给你们,你们只要按照它走,就可以出去,不过那就出了36区的范围,似乎是别的城市的偏远地方了。我曾经接近过一次,似乎闻到过薄荷的味道,所以我觉得你们可以试一试。”当下,小棉找来纸、笔,将地图一一标示、画出,交给冯藤卓。
53、卓新(4)()
“地图到手了?”养虫人见冯藤卓已经把地图拿到手,突然,将茶几上的贝蝶直直砸在了小棉的额头,碎裂的瓷片扎入小棉的皮肉,血流如注。
卓新跳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放开她!冯先生我们的恩怨我们结算,何苦要折磨我妻子?”
冯藤卓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淡然道:“卓新,关于你的契约早在几年前已经结束了,至于你妻子与人结的恩怨,我想,我不便插手。”
“什什么意思?”卓新不明白。
“你的妻子真的把那本养铁的书烧了吗?”冯藤卓问。
卓新更奇怪了:“那书,不是已经毁掉了吗?手都没有了,有书有什么用?”
“和他啰嗦什么,你这个贱货!”养虫人抓起小棉的脑袋往墙壁上撞击,当他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他拉扯着小棉的头发往桌角上撞去。
“松开你的手!”小棉的声音变得异常诡异,与此同时,养虫人的手掌一阵巨疼,眼前一花,小棉已经立于门口,血流满面,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婊子!”养虫人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骂道:“是你杀了冷先生!抢了他的秘籍!让他的灵魂出不了长洞!”
小棉眼力透这惊讶,辩解道:“不要无赖我。”
“这到底小棉你怎么会武功?”卓新已经被搞得晕头转向:“难道那养铁的房子,是你建造?”
“我”小棉觉得再瞒下去也无意义,这里谁都可能揭穿她的事。她无奈地说:“人说养出的铁制造的雕凿器,就算不是最好的雕刻家,只要持有它,就能成为大师。我不忍心看真你这样的雕刻家就此残废,我想给你开辟新的艺术境界。”
“那东西真脏。”冯藤卓淡淡道:“卓新已经够脏了,你还要他用脏器,他不可能设计出大师级的作品的。”
“和她啰嗦什么,我要杀了她!”养虫人举起棒子砸向门口,他的棒子坚韧无比,一棒子便将门口的立地灯砸了个粉碎,小棉却逃到了另一边。“你杀了冷先生,今天,你走不了!”
“到底谁是冷先生?”卓新快要被逼疯了,一瞬间,他的妻子杀了人,而且还不是一个,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所谓的冷先生。
“你那秘籍原有的持有人。”冯藤卓说。
“谁?”卓新皱眉。
“冷先生躲藏在长洞内研究内融之术,被小棉发现,她为了完成你展示绝世作品的愿望,就杀了冷先生,夺了内融秘籍。又让那些食腐的铁响铃逐步消食他的尸体。这长洞是你太太找到的吧?”冯藤卓说。
“”卓新无语,洞的确是小棉告诉他的。
冯腾卓说:“所谓香夜息,不过是小棉停了博克明说的书本成分,又知道附近有薄荷地而编造的谎言。”
“您为什么不拿着地图不走?”小棉落泪道:“地图上的方位能让您快速找到薄荷地,为什么不走?”
“是卓新请我来的。”冯藤卓说。
“你说什么?”小棉看向卓新。
冯藤卓说:“卓新和酒馆老板定然有一个联系方式,他既然留下线索,自然是想见见那个找到洞底谜团的人。所以,当我们进入洞内,长时间不出,酒店老板经过对洞底勘察,发现我们已经出动,立刻就通知了卓新。其实那钢索之所以存在不将其斩断,并非因为其坚硬无比,而是因为,其中藏了一条巨长的电话线,可以通过两头连接的秘密设备电话,互相通知。所谓看手之说,只是恰巧今日去看过手,却并非非要把路开凿。当卓新收到消息以后,才把那小山路故意开辟出来,目的是引人入内,与他相见。”
卓新苦笑:“没想到会是你。”
砰!又一声巨响打断二人对话,养虫人的棒子打碎了角落的书架,他快速得横扫出棒子,重重击在小棉的背部,小棉喷出一口鲜血,手里的剪刀飞了出去,一下子钉进了养虫人的手臂里。
这一棒子打的很重,小棉坐到了地上,卓新抱起小棉难过地说:“小棉,是我对不起你。”
小棉已经痛苦地说不出话,她抓着卓新的手臂,但是她没有再落泪。她直视着养虫人的眼睛,她没有什么要对养虫人说的,关于冷先生或者关于那养铁凿器。
养虫人高高举起手里的棒子,像她砸去。他的眼睛忽然被一些粉末占据,紧接着,他感觉双眼齐辣无比,小棉竟然将那些绿色粉末撒到了他眼睛里。他下意识的搓揉眼睛,试图让冷辣的感觉尽快消失。
“走!”小棉拉起卓新的手,抓起地上的秘籍残卷,冲向了卧室。
冯藤卓和博克明依旧在沙发里没有动。
在卧室门口,卓新对冯藤卓说:“冯先生,看来,的确没有破不了的局。这地方有些旧了,离开吧。”他的话音才落,卧室的门便重重的锁上了。
“狗娘养的!”养虫人的眼睛终于恢复视觉,他提着棒子砸开卧室的大门,房间里闪着明亮的灯,窗户关闭着,没有一个人。“人呢?”养虫人走出来,吼道:“为什么不帮我?如果你的契约要什么条件,你说,我都会给你。”
“好像那个女人有身孕了,所以才会用背部挡你的棒子。”冯藤卓喝着茶淡淡说:“才会明明可以用剪刀杀死你,而只是刺伤你。”
“又如何?还要感激她不成?”养虫人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冯藤卓说:“她的剪刀里对付你体内毒素的成分,本来你因养毒虫中毒已深,过不了几个年头,她用毕生研制的解药解你体毒,保你性命。你也做过那养罪的勾当,因知其害。她是想用解你体内之毒赎他们夫妻的罪。他夫妻二人虽作恶无数,可是孩子不能妄加罪责。你若还不能平复心中怒火,待他们生了孩子,托付好人,再做对决也不迟。”
养虫人失望的拔下剪刀,原来剪刀头是注射器,内部连着红色的解药,现今已全数入他体内,他恨恨道:“再碰上,一定不饶!”
“用剪刀做注射器,是造铁女吧?”博克明想起36区擅长造铁的一个族类,在深山里居住,有从铁内提炼有效元素的本领,不过传说这种提炼一生只能成功两次。
“嗯,否则也不会如此熟知那秘籍及长洞了。”冯藤卓点头。
此刻,时钟已经走到凌晨两点多,三人不觉有些困倦。于是就在卓新家的沙发了将就休息了一个晚上,直到次日八点,方才睁开眼镜,疲劳顿消。
冯藤卓首先张开眼睛,起身走想窗外,只见外面依旧一副阴天的样子,空气里潮冷得很,那些人在外头侯一个晚上也够受的。冯藤卓想着那长洞原始初期是如何开凿的,竟能凿得如此错综复杂,穿越几座山而让人不知觉,可见这个人的技艺有多高超。或者也有可能这是自然现象,那也可谓一大胜景。
冯藤卓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喝了半杯,清醒许多。他想起昨天晚间,卓新的手正逐渐从白色向满手灰红的斑点蔓延,那些蔓延正瞧瞧爬上他的指甲,那是一种腐败的前兆,所以,小棉才会夺书,是希望,剩余的书能烧成药粉覆卓新的手,不让他排异,如果他的手再次复发排异,就连最基本的功能也实现不了了。
拿去吧,这种方法没什么好的,你不如全部烧掉才算干净。冯藤卓想,很多事,做错了,就很难摆脱;要放弃的不仅仅是居住温馨的屋子,还有灵魂存在的证明。
这个屋子不可能成为卓新最后的归结,卓新很清楚。从这个中转点去往下一个避难所,将是今后你们两人或者说你们三人,必须面对的现实事件。
冯藤卓不想再发表意见,他对别人的道德并不感兴趣,这里是36区,讲人情是最愚蠢的行事方法。
54、错觉()
按照小棉绘制的地图,三个人很快走出树林,从林间另一边的路线绕下山去。卓新的小屋早已隐秘于丛林之中,那些静止的生活场景,是不可能再回复的往日生活。
养虫人心里仍有不平,卓新夫妇凭空消失,下次再见谁知道猴年还是马月。他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卓新夫妻两个人究竟逃到哪里去了?”
冯藤卓笑笑:“如果真有人要追杀他们的话,先要懂得开山凿地之术,否则,再过十年,也未必能找到他们。现在他们在人家家里翻箱倒柜有什么用?脚下错综复杂的秘密通道,是他们永远不可能看到的真相。”
“哼,这两只老狐狸!”养虫人恨恨说。
“那个女人是那个专门建造迷宫的李景杨的孙女吧?造铁女只是精通铁术,怎么会对开山凿地之术也如此精通?”博克明突然问:“那条山洞很有可能就是那怪老头李景杨建造东幻迷宫时候的练手作品。”
冯藤卓笑道:“这种可能性很大。冷先生发现了李景杨练手的迷宫,他在里面研究内融之术,恰被小棉发现,因为小棉想成就卓新的绝世冰雕,而杀冷先生,夺取秘籍。只是她完没有料到,卓新的作品才做完,他的手就没有了,所以,她才会费尽心机去养铁,制造雕凿器。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喜欢吊死在一棵树上。”
养虫人不解道:“你们认识卓新的婆娘的爷爷?”
博克明冷漠地说:“否则,36区里,谁有本事凿那么条怪洞,能通几座山,而让人找不到头绪。”
“怎么每件事都不能一次性讲讲清楚?又出了个爷爷。”养虫人语无伦次嘟囔。
“你有没有听过一段传闻,说李景杨烧了他的千万藏书?”冯藤卓笑道。
“那不过是段过期传闻,怎么了?”博克明说。
“那不是传闻,是真事。人说李景杨有千万藏书,什么事要他发那么大火烧了珍爱的藏书,自然是不听话得孙女爱上了不讨自己喜欢的人,这个人偏偏又心术不正,如果让他瞧见自己那些书里的奇门之术,指不定干出什么荒唐事。这么多书,藏又藏不住,送人又不放心,还不如付之一炬,把好的不好的都烧毁,也算了却了心头的担忧。”冯藤卓沿着山路往下山的方向走,眼前的景色与昨晚一片漆黑已不能比。群山绵绵,薄雾袅绕,脚下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如一条白蛇盘绕山奔腾、气势逼人。
养虫人听得入神,也不管周围风景,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冯藤卓笑:“后来书都烧毁了,仅留下的几册也都残缺不全,那是小棉偷偷藏起来的,其中一本便是那造恶的养铁之书。她最后一次找到爷爷是在那条秘密山洞里,爷孙彼此最后一次长谈,互相告别,再不相见。后来,小棉向卓新推荐了这个地方,让卓新制造了这个叹为观止的内融之洞。展览结束,两人便一同隐居在密山木屋中,躲避纷扰。”
“再后来呢?”养虫人还问。
冯藤卓被养虫人问地忍不住笑道:“后来我们破了他的局,他另外找地方隐居,我们则得继续旅程呀。”
说话间,山路徒然又出现两条岔口,一条笔直,一条左转。冯藤卓按照地图,左转而下,走了十几分钟,感觉所处的位置正逐步降低,像是快要到山下了。突然,又是一条三岔路口出现于眼前,皆是往下山的方向,只是各自延伸不同的地点,于是又按照地图,沿着最左边的路直走,很快进入一片小树,感觉是走到山脚下了。
此时,天空中最后一丝阴霾也已消散,一丝阳光落在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