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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院子里犄角旮旯都有人跟着乱喊乱叫抓贼,房门乱响,铁器叮当,木头砸木头碰水桶甚至锅碗瓢勺碰撞的混合音想起。
蓝熙书暗骂自己着了瘦竹竿的道儿,他猫身出了娟纱帐,轻而易举的闪开了大汉的杠子,木杠子硬硬砸在一块木头墩子上的声音很响,所有的嘈杂都引向蓝熙书这边了,蓝熙书倒不害怕,只是一抬眼,瘦竹竿不见了。
蓝熙书怒火中烧的感觉可想而知。
“撤!”柯大侠落在蓝熙书身侧,一拉蓝熙书,两个人蹬着水缸猫蹿上了墙头,后面的大汉不依不饶一声稀里哗啦,蓝熙书蹬踩借力的大水缸立时四分五裂破了,脚步乱踏踩水声混着老少不一的叫骂止步于围墙,不是每个人蹬墙上房都如履平地的。
前面也有了动静,火把灯笼的光亮照彻了一小块夜幕,大门叮咣洞开的声音惊扰了整条大街,街坊邻里陆续有了动静。
不能祸及无辜,蓝熙书当然懂,但是在眼皮底下让瘦竹竿跑了还被他算计了一回,蓝熙书相当的窝火。
丫无双赶上来跟着柯大侠和蓝熙书身后赶紧逃离现场。
第二百三十章 朱瞻基的智慧
蓝熙书也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灰头土脸的跟在柯大侠飒爽英姿的背后暗自琢磨刚才的那个瘦竹竿,不是枚青,这个人身手了得,比枚青更胜一筹,身形也偏瘦,这让蓝熙书不由得想起了在虎牙口被自己黑了的竹竿狼李九木。
但是很显然这个人比李九木可狡猾的多。
一处荒宅里四个人停住了,几株老榆树的初见浓荫,月色被筛的星星点点,还好,蓝熙书的臭脸谁也看不真切。
“枚青跑了!这个家伙也跑了,打草惊蛇,看来再想套他难于登天了。”丫无双很懊恼的坐在一株横在榆树下的枯木上,双手支着下巴。
黑影子跟班在一旁蹲着歇气儿。
蓝熙书看着阴影下柯大侠,很模糊,但是却能感觉到柯大侠既不懊恼也不急躁:“除非他不行动,要不然他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我们惊了他,他只会消停一阵子而已!”
柯大侠看着蓝熙书,蓝熙书明显的感觉到柯大侠再看他,蓝熙书平静了心情说道:“冒昧问一句柯大侠,这人是谁?”
“骷髅花错!”柯大侠长出了口气:“我盯他很久了,从南京到北京,两年有余,到底还是让他溜了。”
“骷髅花错?”这个名字很陌生,蓝熙书从未耳闻。
“汉王的门下走狗喽!”丫无双接口,站起身:“比枚青还要无耻!”
“丫头!不要信口雌黄!不可没凭没据的乱说!”柯大侠转脸低头严厉的低喝丫无双一句,丫无双缩缩脖子,黑暗中撇撇嘴不言语了。
“三少!我们盯枚青才盯上了这个骷髅花错!枚青是汉王的人,所以才由此推测。”柯大侠倒不是提防蓝熙书,他只是严厉管束丫无双嘴上没把门的坏习惯:“牡丹门听过吗?”
蓝熙书蓦然想起野狐岭截杀陈五福现场的春梨儿那一背怒放的牡丹纹身,还有张冰前在虎牙口带在身边的骚狸子,牡丹门!蓝熙书也就是听夏十榆秘密说起过,具体蓝熙书并不知道,或者说夏十榆也不知道,但是蓝熙书肯定一点这个牡丹门可不是一般的烟花女子总汇。
“喂!问你呢?”丫无双见蓝熙书没反应,他看不清蓝熙书出神的表情还以为瞎琢磨呢:“不知道我告诉你!”
“丫头!不要多话!”柯大侠低声一句,丫无双又低下头,也不知咕哝一句什么。
“不知详情,耳闻那么一点点!柯大侠!说来听听,也许我会帮上忙!”蓝熙书看到丫无双被压制的服服帖帖心里很解气,不明白这么低调睿智有气度的柯大侠何以调教出这样没品的丫无双。
柯大侠寥寥数语介绍牡丹门的由来,蓝熙书听罢心惊,他没想到有人会特殊训练女色做细作为其所用,而柯大侠跟踪的这个绰号骷髅花错的人被怀疑是牡丹门的掌门人。
蓝熙书满脑子想起陈五福和张冰前,牡丹门已经渗入锦衣卫了,阴差阳错的却被蓝熙书接连给黑掉了。
那么锦衣卫其他高官呢?譬如张开望!或者白话文吴连旺?
吴连旺也许不够资格被牡丹门拉拢,蓝熙书接二连三的转着念头。
“只是怀疑!两年前,我无意间发现南京总兵的身边出现了牡丹门的人才引起我暗察这件事的兴趣!现在南京是行在陪都,我想京师之地会不会也有牡丹门的人渗透呢?没成想果真发现了骷髅花错,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查!”柯大侠语气缓慢,但是蓝熙书却隐隐的听出弦外之音。
柯大侠这是在提醒自己吗?
锦衣卫里确实发现牡丹门的人了,那么自己新晋锦衣卫镇抚要职,自己会不会在牡丹门的网络之中呢?
“你要小心喽!色字当头……”丫无双点指蓝熙书,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柯大侠扭了脸,柯大侠未曾出声,丫无双就闭嘴了。
蓝熙书咳了两声,用拳头堵住了嘴巴。
柯大侠拍拍蓝熙书的肩膀,呵呵笑了:“虽然你我相识不久,但是丫无双没少提到你,年少有为是你我未曾谋面给我的印象,那次一面之缘你我忘年之交一见如故,我看得出来,你跟我们爷一样是个卓越不凡的年轻人!”
蓝熙书心里一热,自己很多哥们,但是柯大侠却是第一个他不著一言却深懂他的人!这让他想到了夏十榆!
蓝熙书觉得很幸运,关键时期遇到了人世中出类拔萃的两个男人。
“为什么不借用锦衣卫和东厂?”蓝熙书刨根问底,凭感觉,他觉得柯大侠是皇太孙身边重要的人,这人即非官场也非江湖,他可是久闻皇太孙朱瞻基年轻好武善谋,身边谋士豪客无数,这些人既无官职在身却对皇太孙忠诚不二,因为朱瞻基在永乐帝心里的重要性,他手下的私家权利甚至超过了东厂和锦衣卫,但是鸡毛蒜皮的事皇太孙的人断然不会过问的。
皇太孙朱瞻基要查的事还不是一句话,东厂锦衣卫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查清楚,放着这两大专门稽查隐秘事件的衙门口不用,却动用自己的力量,这让蓝熙书有点儿不解。
“有些事唯恐牵扯皇家藩王,所以皇太孙并不想动用朝廷力量!”柯大侠挥手打发走了丫无双和那个跟班,低声说了一句。
蓝熙书明白了,牵扯到汉王,不管是朝堂大员还是皇家子弟都是慎之又慎,就如张开望所虑一样,汉王根基深厚,连皇上的命根子朱瞻基都忌讳,蓝熙书开始意识到自己以后必须更加谨小慎微探查明了再做行动。
看到蓝熙书沉默不语,柯大侠放松了口气说道:“皇太孙不惧怕任何藩王势力,但是,大局为重,需得忍耐!”
柯大侠舒缓的语气,却加重了藩王两字的发音,这好像表明他代表的皇太孙立场不容置疑,又好像让蓝熙书放心,皇太孙这种貌似示弱不敢碰硬的态度其实是另有玄机。
皇上亲征,兵力精髓全部调往漠北,这样的大局下,在军队中具有广泛号召力的汉王朱高煦确实不得不防。
蓝熙书点点头:“我会暗中留意牡丹门!柯大侠有事尽管说!”
蓝熙书知道这句话正是柯大侠要听的,果然,柯大侠轻轻拍了拍蓝熙书的肩膀,没再言语。
与柯大侠荒宅道别,蓝熙书却不急于走,而是坐在丫无双坐过的枯木上整理思绪。
墙头风过,丫无双去而复返。
丫无双这是把好了时机,要单独和蓝熙书独处。
蓝熙书听到丫无双吃吃笑声,烦气的皱了眉,反正脸色再难看丫无双也看不到,看到她也不介意。
“既不回家也不回衙门,躲清闲?”丫无双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蓝熙书身旁,身体挨得很近,近的蓝熙书都能感觉到她不安分的屁股扭来扭去。
“你又回来干嘛?”蓝熙书单独面对丫无双时毫不伪装,将厌烦不耐统统外露:“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孤身在外……”
“且!”丫无双屁股一扭打断蓝熙书:“这是个鬼宅,闹鬼的!好心陪你的!”
哼!蓝熙书冷笑,入鼻的香味很熟悉,跟房子身上的一样。
“你我都不怕,我会怕鬼吗?”蓝熙书本想站起身走人,忽然转念又坐稳了。
“你————!”丫无双气急败坏的点指蓝熙书,蓝熙书慢慢的将她的手指格开:“女孩子太凶是宝物————镇宅驱邪!”
蓝熙书说完就笑了。
“哼!难怪你这么老了还没成家!”丫无双反倒不恼了,慢悠悠的一只胳膊搭在蓝熙书的肩膀上:“臭屁自以为是!你跟房子没一点儿像的地方啊!”
“规矩点儿!”蓝熙书特反感丫无双这样的动作,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还有点儿暧昧的,而且,感觉毫无美感!哪有房子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少女的娇媚温婉,静如水照花,动如风摆柳,蓝熙书看女孩子的眼光也是很挑剔的。
“你这个人真无聊!乏味!”丫无双狠狠的在蓝熙书耳边说了一句,胳膊是滑下来了,但是肩膀靠上来了,蓝熙书甚至感觉到丫无双透过衣服传过来的体温,这小丫头这么起腻,干嘛?怀春了吧!
蓝熙书歪身子丫无双顺撇也跟着歪身子,蓝熙书歪头瞪着得寸进尺的丫无双,丫无双模样朦胧,但是那一口白牙嚣张,丫无双在笑。
“没事别起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喂!丫无双!”蓝熙书肩膀扛了一下丫无双,本想让她收敛坐好,哪知丫无双反而歪着身子靠了上来:“我知道有些话你不好意思刨根问底的问我师父,等着问我呢!”
还不缺根弦儿!
蓝熙书感觉胳膊肘儿抵着丫无双的胸器了,蓝熙书不敢再动了。
“你倒鬼机灵!丫无双!我觉得柯大侠不会空穴来风追踪骷髅花错,既然掌握了一些,目前皇太子监国何必畏首畏尾!”蓝熙书意思很明显,皇上亲征,现在皇太子说了算,只要着令东厂和锦衣卫介入,那么汉王蓄养不轨势力的证据不难网络,到时候皇上回来,证据确凿,即使扳不倒汉王党必也能巩固太子地位。
“所以说啊现在更不能摆到明面上,太子爷佛心普天皆知,我们爷太了解他老爹的脾气了,捅到朝堂,那些汉王党还没怎样,他就得把这事压下来,误不了还要训示我们爷一顿,汉王屡屡使坏,逮着机会往死里整太子爷,可是那次不是太子爷宅心仁厚不予计较?”丫无双拍拍蓝熙书的半边脸,唉声叹气:“人善有人欺,汉王就是欺负太子爷厚道,换个人试试?”
蓝熙书推掉丫无双放肆的手:“但是养虎为患这个道理皇太孙懂啊!”
“但是,你只说对了片面一点儿,还有有一点儿就是猪要养肥了再杀!”丫无双嬉笑着凑到蓝熙书耳边说。
蓝熙书凛然一惊,这不是丫无双的口气,这是柯大侠的口气。
“不明白?”蓝熙书揣着明白装糊涂。
“亏我师父夸你聪明过人呢,这都不明白,小打小闹的不要戳汉王,即使捅到皇上那儿汉王顶多被训示责骂一顿而已,最不济拿他汉王府的小吏顶杠背黑锅,皇上和太子爷顾念骨肉亲情不会把汉王怎么样,养肥了呢,就不同了,祸及江山即使汉王树大根深皇上难容他就离死不远了。”
养虎为大患才能连根剪除,貌似不合逻辑实则是置人于绝地的狠辣一招。
蓝熙书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智慧出自朱瞻基还是柯大侠都不重要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公私纠葛
“这下明白了吧!”丫无双见蓝熙书不做声晃了蓝熙书一下,蓝熙书反道:“如果养肥了难以鱼肉呢?前几年的风云变幻死伤无数啊!”
蓝熙书暗指太子之位的风雨飘摇,当朝显赫折腰者无数。
“哼!我们是干嘛的!我们就是控制这只肥猪不跑下砧板的!”丫无双的嚣张劲儿又来了。
“凭你?”蓝熙书嗤鼻。
“且!不要小瞧人,有我师傅掌舵呢!你都不知道我师父多厉害!我们爷多厉害!”丫无双倒不气恼,笑嘻嘻的把下巴抵着蓝熙书的肩膀倒有几分矫揉造作的温柔:“喂!三少!这不又多了你!”
丫无双的前胸抵触蓝熙书的胳膊若即若离,这丫头脸皮忒厚,急于投怀送抱了。
蓝熙书觉得有些燥,本能在蠢蠢欲动,但是蓝熙书没动。
“我们合作吧!”丫无双的呼吸吹到蓝熙书脸上,蓝熙书半边脸痒痒的,忽然觉得有些女孩子上赶着泡,男人轻视的心态占了上风。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犯不着!”蓝熙书套用丫无双跟班的话,他与柯大侠有了某种默契,跟丫无双搅在一起丢份儿,一个丫头而已!
蓝熙书刚待起身,墙那边蛐蛐儿叫了,真心学的不像,蹩脚的跟班在招呼丫无双。
“别拿自己太当颗葱了!蓝三少!”丫无双有些不悦,倒不是蓝熙书一口回绝和她合作,而是对于她这么热切的近乎邀请蓝熙书居然跟木头人一样没反应没热情,她丫无双还没对那个男孩子这么迁就低眉顺眼过呢!
她丫无双看在眼里的男人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这种被软冷淡软拒的感觉让她心火蹭蹭,一时又难以借口发泄。
“你的人叫你呢?”蓝熙书听墙外的假蛐蛐儿没完没了的卖叫,感觉到丫无双别扭的在黑暗中与自己较劲,赶紧说道,也不等丫无双反应他就从相反方向猫身出了荒宅。
一大早,有锦衣卫接令将督粮不利的一个督粮官给投入锦衣大狱,吴连旺忙去了,得了好处显得格外卖力。
龙如人死了,这回是真死了。
一早赵一虎就来提人,龙如人死了,迟学增几个就成了重中之重的要犯,蓝熙书已放下话去,迟学增是不敢乱咬的,蓝熙书知道即使自己不放话,也有人放话给迟学增。
事情到此为止,有数的几个人心知肚明,心里有根弦儿化明为暗了,蓝熙书对今后有了初步的认识。
蓝熙书派丁哑跟着赵一虎同去,他要知道今个早朝的最新消息。
耗子被蓝熙书放大假了,蓝熙书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锦衣卫高官的隐私秘密,特别是对女色有嗜好的,呃!安排任务的时候,蓝熙书忽然和耗子相视而笑,男人都有这嗜好,没有特殊不特殊,就是有的人明骚有的人暗骚罢了。
在京的,出差的,扈从圣驾远征的通通在暗查之列。
耗子有的忙了。
南镇抚司的邱得禄派人直接将请柬送到了北衙门,纳妾宴请同僚。
邱得禄在白话文的黑名单上,蓝熙书特别交代耗子关照他,邱得禄这个白胖子要纳妾,同在锦衣卫的屋檐下这面子是不能不给的。
纳妾?
蓝熙书冷不丁的貌似被针扎了一下神经。
耗子不在,丁哑也赶往大明门了,井运水和葛大他们干不了这细活儿,蓝熙书慌忙喊小吏找李四树。
李四树急火火进来的时候,李孝前后脚的跟进来了,昨夜丁哑分配了好处,李孝心劲儿正大呢。
这倒让蓝熙书不好明说了。
“李孝!南镇抚司的邱得禄邱大人大喜,这不请柬送到衙门口来了。”蓝熙书笑着将大红的请柬一推,李孝一看也笑了:“大人!嗐!说不上大喜,邱大人纳妾这一年我都接了两回请柬了。”
“奥!”蓝熙书让两位坐:“我这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宴请,送啥好呢?”
“送钱最实惠!”李孝直截了当的性格蓝熙书倒是有些喜欢,一见蓝熙书笑了,李孝忽然觉得自己和蓝熙书的档次不同,可能要讲究一下,随即又道:“大人!自己斟酌着办,这个没什么规定!”
“这样吧李孝你问问吴连旺吴大人,以前蔡大人怎样送礼的,请吴大人给个主意!”
“行!我这就去问!”
李孝腾腾大步流星走了。
“李四树!给我彻查邱得禄这个新妾的底细,要细!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李四树看蓝熙书的脸色严肃,随即好奇的问一句:“三少!送礼这么麻烦啊!”
“呵呵!”蓝熙书看着一头雾水的李四树展颜笑了:“这个邱得禄是白话文的人,我们要腾出心来好好跟这个人打交道了。”
“明白!”李四树一听邱得禄是白话文的人,脸立马黑了,现在哥几个心里头号敌人就是白话文,无数次的祈祷这家伙最好死在漠北。
“不妨访访葛亭刚,这个也许他摸底,也许会省点劲儿,顺便再跟他打听一下张冰前带去虎牙口的那个骚狸子的底细!”蓝熙书听到李孝的脚步声,一挥手,李四树点了下头快速的走向门外。
“大人!”李孝一脚跨过门槛儿,他的靴子落地都跟别人的不一个动静,他跟在门槛儿擦肩而过的李四树点头而过:“大人!吴大人说,以往蔡大人遇到这类事都是拿钱了事,蔡远山蔡大人孤傲眼高于顶,他和邱得禄大人素来面和心不合,有时候礼钱都是吴大人捎带脚捎去,宴请都不去!”
“奥!”蓝熙书揉揉鼻梁骨,瘫坐在椅子上:“都是锦衣卫同僚,这样的事不给面子说不过去吧!”
“大人说的是!”李孝坐在下首,探过了头:“吴大人不知如何处理岳老二,毕竟蔡远山刚刚丁忧回家……嗯!刚才张大人着人送来口信,说江浙沿海倭寇即将到了猖獗扰民的时节,我们密布在沿海一带的锦衣卫这几年来多有伤亡未曾增补,主持大局的吕不同吕大人多次请求人员补给,张大人的意思蓝大人是不是考虑下抽调一些人手增补江浙沿海……”
蓝熙书明白了,一定是吴连旺不好处置岳老二,才给张开望通气,张开望才下了这把软刀子,就岳老二这块料,在京师的衙门口混天熬日子还行,一到基层,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在哪儿可没蔡远山的关系网罩着,升迁无望倒还在其次,有没有命熬到蔡远山复出那就不好说了,总之,有他岳老二受的。
“这件事吴大人看着办就是,拟个名单我过目就行,主要照张大人的吩咐办,张大人统揽全局眼光我等不及啊!”
蓝熙书懒洋洋的将球踢给了吴连旺,他想留后手不得罪蔡远山,门儿都没有,现在有他蓝熙书转圜的余地,别人别想在他眼皮底下耍滑。
李孝倒是热衷于传球,领了蓝熙书的意思赶着给吴连旺传达去了。
杂役进来,给蓝熙书换了新茶,葛大进来了,一言不发一屁股墩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别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他倒是清闲的怪异,蓝熙书闭目养神,撩了下眼皮看了一眼黑脸油光光的葛大,葛大自打进京匪气在一帮哥们的鞭挞下改了不少,但是骨子里匪气难以根除,出了门还能时时提醒自己,或者哥几个提醒他注意分寸,在内堂他可就一点儿不装了。
葛大是第一个有反应的人,这倒出乎蓝熙书的意料,丁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