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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灵血祭？”纳兰性德瞳孔微缩。
生机一点一点地从纳兰初的身体里流淌消逝，这个鲜活的生命还未来得及彻底绽开就仓促地凋零，她的皮肤最终变得苍白如玉，没有了一丝丝的血色，前所未有的虚弱让纳兰初处于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她隐隐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是飘飞了起来，灵魂出窍一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
“阿初，是我，你在哪里？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一个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
是丁浩的声音。
纳兰初一呆，已经处于一种奇异空白状态的她，没想到竟然真的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就在她以为这是幻觉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丁浩的声音——
“阿初，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回纳兰初终于不再怀疑，是真正的师父的声音。
天籁之音，终于在最绝望的时刻降临。
0983、丁浩的选择
仙道峰之上。
丁浩紧握着手中的魔刀和锈剑，眼前纳兰初的虚影和那响起在识海之中的声音，已经将一切都说的非常清楚，一股犹如火山即将爆发般难以遏制的愤怒，在丁浩的胸腔里熊熊燃烧，即将爆炸。
纳兰性德！
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透过眼前纳兰初的虚影，丁浩看到了发生在那个罪恶的地下密室之中的一切，也看到了鲜血从纳兰初的身体里缓缓地流淌出来，看到这个倔强瘦弱的少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要你的脏血，将你的血还给你……”，也看到一直微笑着傻乎乎的纳兰游侠痛苦愤怒地吼叫挣扎……
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对于那个可怜的少女来说，她心中的痛苦，显然要比**的疼痛更令她绝望吧！
这操蛋的命运。
为什么让这么善良乖巧的孩子，遇到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父亲？
“师父，求求你快快出现吧，你一定要救救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如果这一切是一场罪业的话，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纳兰初的苦苦哀求和祈祷，一遍遍地在丁浩的识海之中响起。
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瘦弱善良的小女孩，到底在这一刻迸发出了什么样惊人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的声音穿越了空间的阻隔，穿越了那密室的隔绝阵法，甚至连落圣山脉的黄金仙光护罩都穿透，一直将这一段话传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
这已经超出了武道神通的范畴。
即便是高阶神境强者，只怕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那样一个瘦弱纤巧的身躯里面，竟然可以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令丁浩感到万分震惊。
“看起来你似乎犹豫了呢？怎么样，是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合格的师父，返身回去救那个曾经救过你的性命的小姑娘兄妹，还是抛弃那些无所谓的仁义道德，抛弃那些挂在嘴边的所谓的原则，继续留在这里，和我争抢仙器呢？”
丁瞳戏谑地调侃。
他看不到纳兰初的虚影，也听不到纳兰初的话语。
但是从丁浩的表情，以及刚才那掠过天空的一道警讯，就知道计划之中的事情发生了，纳兰世家倒也识趣，这次没有来争夺仙器，主动投诚配合神庭来牵制眼前这个命外之人，以后倒是可以重用纳兰性德。
丁浩没有理会丁瞳的戏谑调侃。
他略微犹豫。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若是转身去救纳兰初兄妹，那绝对在下一次的混沌迷雾潮汐退去之前，无法再感到仙道峰——甚至只要一走出落圣山脉，就会被那黄金仙气光罩所阻隔，再也无法重新进入，这意味着自己将与仙器从此绝缘，也不可能再帮助父亲，这样连锁反应造成的后果会有多可怕，他无法估计。
但若是留在这里，那等待着纳兰初兄妹的肯定是惨死的结局。
也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样一对兄妹，一个弱小天真，一个智障痴傻，没有丝毫的投资潜力和价值，甚至会是累赘，但对于丁浩来说，纳兰初在自己初来神恩大陆最虚弱最危险的时候救了自己的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纳兰游侠虽是一直都呆傻，但那纯净的微笑之中，却一直都带着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在丁浩的心目之中，是真的将这对多苦多难的兄妹当做成了亲人一般。
要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对于有些人来说无比简单，对于有些人来说却不啻于生离死别。
“怎么样？哈哈，是不是在挣扎？是不是在犹豫？”丁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为了仙缘付出一切，不惜背叛师门、杀妻弃子、弑父屠兄，像是现在下方苦苦攀爬仙道峰的各方强者们，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一切的仁义道德和忠诚信义都是廉价且无用的，只有踏上巅峰的胜利者，才会被铭记和膜拜，牺牲一个小小的徒弟算得了什么，何况她也不是你亲手所杀，不用自责。”
“想要动摇我的武道之心吗？”。丁浩一眼看穿了丁瞳的用心。
对于真正的顶级强者来说，武道之心甚至要比本源根基更加重要，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武道之心，这是一种信仰，而丁浩一贯以来的贯彻的武道风格，就是恩怨分明有仇必要有恩必报，若是这一次亏欠了纳兰初，那就会在丁浩的心中留下一根刺，或许微不足道，但会生根发芽，早晚有一天，在丁浩冲击巅峰的瞬间爆发出来，足以彻底毁掉丁浩的道。
丁瞳看似如知心朋友一样的开导，实际上用心险恶至极。
他的每一句话如一柄柄的巨锤，狠狠地撞击拷问着丁浩的心，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魔鬼，释放着最致命最恐怖的诱惑，要将那根刺植入丁浩的潜意识深处。
一旦丁浩做出贪婪的选择，那就意味着在武道之路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丁瞳说完，越发戏谑地笑。
这个神庭的绝世天才，用一种欣赏掉入陷阱挣扎的猎物的愉悦表情，欣赏着丁浩如困兽一般的苦苦挣扎。
但是很快，他的微笑在脸上有点儿凝固了。
因为他不可思议地看到，丁浩竟然真的转身，朝着仙道峰下方走去了。
放……放弃了？
竟然是这样的选择……这……怎么可能？
“你竟然要放弃仙器？为了那个蝼蚁一样的小女孩？”丁瞳愕然，眼前之人做出的这个决定，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这根本不符合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强者的逻辑。
丁浩没有说话。
他的脚步也没有停留。
在连续缓缓地走出四五步之后，丁浩已经收起了魔刀和锈剑，浑身那澎湃着的气息缓缓地收敛回去，那涌动着的战意也逐渐消失，这说明他是真的做出了选择，而不是虚晃一枪。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蠢货，原本以为你会是一个有趣的对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迂腐之人……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你的一身天赋和修为，弱肉强食的冰冷世界，你的妇人之仁终究难上台面，为了一个小女孩放弃仙缘，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你注定难成大器。”
丁瞳霍然起身，独目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提高了音量大声道。
丁浩停下了脚步。
丁瞳看到这一幕，嘴角浮现一丝得意之色：“后悔了吧？”
但是——
“那就让我们来比一比，到来头究竟谁会光芒万丈主宰一切，而又是谁会零落成泥难成大器。”丁浩回头看着丁瞳，一字一句地道。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心中还有一丝挣扎和犹豫，有一丝不甘和愤怒的话，那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所有的犹豫和迷茫瞬间消失，意志前所未有地坚定，脑海灵台也前所未有的空明。
说完这句话，丁浩瞬间转身，化作了一道流光，直接朝着仙道峰下方飞射而去，背影坚定而又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仙道罡风吹拂着丁浩的脸庞，卷起了他的长发。
“父亲，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一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仙药药引我已经拿到手，一定会想办法转交到三叔的手中，母亲的伤势一样会治好的，现在我要去救人了，救另一个母亲的孩子，就像是你当年做的那样……”
丁浩想着，嘴角禁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远处仙道峰山道上的丁瞳，静静地如同雕像一样凝滞。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丁浩的背影，一直看着丁浩彻底消失在了远处山间的迷萎中，独目之中的神色复杂，仿佛有一丝如释重负一般的放松，又仿佛有一种诡谲奇怪的沉重……
命外之人做出了一个他无法做到的选择。
做到了他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去吧，愚蠢的家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今天你到底错过了什么，也会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特立独行的人都会死的很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允许懦弱的仁慈存在！”
丁瞳冷笑。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仙道峰之巅。
哪里的混沌迷雾潮汐已经开始变化，可怕的混沌之力如潮水退潮一样缓缓地散去，那种围绕在鸿蒙天柱周围的可怕力量退却，最中心位置仙器之光越发地明亮了起来！
时机到了。
……
……
下山的速度极快。
丁浩几乎是化作了一道闪电，在那可怕重力的牵引之下，下山的速度要比上山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的身形如陨落的星辰一样，周围携裹着因为高速摩擦熊熊的火焰，飞速地朝着下方落去。
他再次路过了之前走过的那些地方。
0984、你死定了
但这一次三神子、泪听禅、金蝉子、大雷音寺佛主、超天战神、玄霜战神等人都已经不在原地，空气之中残留着浓郁的狂暴力量气息，石峰坑洼遍地，一片狼藉，这是绝对强者全力战斗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雨灭绝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杂毛老向导曲风依旧很艰辛地往上爬，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而和杂毛老向导一样还有来自于其他各大势力的强者，被恐怖的重力压的几乎趴在地面，一寸一寸地挪动，这些平时气吞八荒的强者大人物们，此时如同断了脊梁的野狗一样可怜，手指血肉模糊，肢体也磨得看到了森森白骨……
看到丁浩如飓风一样席卷而下，很多人抬头的瞬间，露出了惊讶和无法理解的目光。
可惜丁浩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们都看不清楚那身影到底是谁。
不过这种惊讶和好奇也只维持了一瞬，然后所有人都抬头继续看着闪烁着仙器之光的仙道峰之巅，眼中都闪烁着更加狂热和疯狂的光芒，拼命地朝上爬去……
掉下去的人，都是失败者。
他们不会再去关注这样的人。
而丁浩也没有看这些人一眼。
他的灵台清明，无丝毫的尘埃，像是一片明镜一般。
识海之中，神识突然疯狂地涌动了起来，犹如山洪暴发不可收拾，原本平静的识海犹如星云漩涡一样旋转，比之前【真我唯一】境界强横强大了无数倍的神识之力轰鸣，在这一瞬间，丁浩的识海领域扩大了十多倍，如一片暴风雨之中的汪洋……
【胜字诀】的神识境界，终于再度突破了。
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突破？
丁浩感到游戏意外。
之前【胜字诀】进入到了【真我唯一】境界之后，一直有沉寂不进的迹象，丁浩也曾苦修，效果却不明显，且即便是之前丁浩在仙道峰上融合黄金仙光的过程之中，也没有任何有晋升的迹象，刀祖和剑祖都曾猜测，可能是缺少某个晋升的契机。
没有想到这一刻，这困扰了丁浩一段时日的神识提升瓶颈，却仅仅是因为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却突然让沉寂许久的识海瞬间爆发，产生了星云漩涡。
按照【胜字诀】的分境，识海之中产生星云漩涡，等于是进入了第十个大境界，名为【一念星云】境，进入这个境界，意味着丁浩的神识在一念之间可以如星云生灭一般，磅礴浩瀚如宇宙星空，近乎于连绵不绝永生不灭，很少会出现神识枯竭的窘迫。
“神识便是意志和心念，唯有心念坚定，意志不可动摇，才能有所进，看来刚才的这个选择，对于小丁子你来说，是一个难得的看清本心的考验，你做出的选择不违背本心，这意味着心念和意志的更深锤炼，所以神识修为骤然爆发，进入了【胜字诀】第十层！”
剑祖若有所思地道。
刀祖也接着道：“的确，当神识修为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或许正常的修炼锤炼方式，已经不能再提升，唯有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更进一步，且你修炼的【玄战胜诀】之【胜字诀】本就是旷古绝金的奇功，以这样的方式突破，倒也合情合理。”
丁浩听完点头，确有所悟。
识海之中的星云漩涡逐渐开始变得平缓了下来，不再如之前一样狂暴，整个识海的范围比之前扩大了无数倍，而且丁浩发现，原本一直像是霸道的城管一样居于识海正中央的【轮回天盘】竟然乖乖地躲到了识海的东方边缘，而那颗得自于【三首天犬】的金色光珠，则居于识海西侧边缘，各行其道，不再相互干扰。
丁浩尝试催动【轮回天盘】，可惜依旧不得其法门。
而金色光珠在催动之下，武道天眼爆射出金色光柱，威力更强，霎时间方圆数百里之内的一切都收入眼中，丁浩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武道天眼】因为神识的进阶而再次提升，如今应该可以洞察神境强者的神通奥义了。
“这金色光珠绝对不凡，应该不是【三首天犬】体内之物，估计是小黑的母亲活着的时候从哪里得到的宝物，有着极为神秘的来历……”
丁浩暗自思忖。
片刻之后，丁浩终于彻底下了仙道峰。
他根本没有回头，第一时间如一道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落圣山脉边缘的黄金仙光护罩冲去，越是靠近落圣山脉外围，压制之力越轻，等来到黄金仙光护罩跟前的时候，丁浩已经可以虚空飞度飞行了。
咻！
他如一道闪电，射穿了黄金仙光护罩。
“原来这黄金仙光护罩只是禁止外面的人进入里面，而里面的人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却是这样的简单……”
丁浩还以为会费很大的功夫，甚至都做好了以魔刀锈剑攻击黄金仙光护罩的准备，结果却轻松穿越而过。
纳兰世家！
纳兰性德！
我来了，准备好承受我的愤怒了吗？
没有了黄金仙光的压制，丁浩的身形骤然冲天而起，强横的玄气波动如同席卷天地的可怕飓风一样呼啸，汪洋一般的气息辐射八方。
这一瞬间的惊人声势，立刻惊动了周围各方人马，无数人骇然地抬头看着天空，看着那一道犹如魔神一般的身形掠过，离开落圣山脉朝着石嘴城城区飞去……
好可怕的力量！
……
……
纳兰初体内的血液终于流干了。
或者说是她以玄气力量逼除了自己体内的最后一滴血。
娇小瘦弱的身躯已经僵硬，如同石雕一般凝固在地面，殷红的鲜血如同碾碎的玫瑰花瓣一样凋零在她尸体的周围，生机已经彻底断绝，心脏停止了跳动，脉搏消失，连心口的最后一丝微热也散尽在了这残酷的空气中……
但一切似乎并没有结束。
纳兰初发现自己飘在了空中，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尸体，她有些迷惑，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了，可为什么还能看到周围的景象，还能有感知和思维？
难道是灵魂出窍吗？
还是神魂不灭？
她扭头看向了【龙吟天变阵】。
纳兰游侠依旧在里面痛苦愤怒地挣扎，一连串非人一般的哀嚎惨叫连绵不绝地从里面传出来，他体内爆发出来的力量气息，也越来越可怕了，就像是有逝去的魔仙正在从古老的岁月之中一点一点地复苏，一种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正在不可遏止地攀升……
而与此同时。
纳兰性德显然看不到纳兰初在空中的虚影。
他看着银色氤氲光华缭绕的纳兰初的尸体，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小丫头片子终于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心中瞬间轻松了很多，之前纳兰初那血红色如诅咒一般的眼睛，给了他一种诡谲的压力。
他嘴角划出了残酷的弧度，满意地点点头。
“差不多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纳兰性德看着【龙吟天变阵】那刺目的银色纹络，突然回头向身边的【泥菩萨】使了个眼色。
后者叹息一声，结出手印，催动了阵法最为外的铭文图案。
立刻有一种奇异的吸力从【龙吟天变阵】之中爆发，数百位站在阵法边缘外负责警戒的纳兰世家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一个个被拉近了那疯狂闪烁着银色铭文的阵图之中。
“啊……”
“不，救命啊！”
“呃……噗！”
刺耳的惨叫声瞬间在地下密室之中此起彼伏。
那些被吸入阵图中的强者身躯顿时破碎爆炸了开来，大片大片的白骨血肉喷洒在了地面上，鲜红汇集成了血洼，染红阵图，又沿着凹槽汇入了镌刻在地面上的纹络之中，像是一道道红色的小溪顺着河床流淌一样……
近百位强者的血肉鲜血，很快就填满了整个【龙吟天变阵】的地面纹络，将整个阵法都改变成为了猩红色，一种杀戮暴虐的气息弥漫开来，血红色的雾气蒸腾，整个密室瞬间变得阴森如修罗地狱一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忠于纳兰世家……家主，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最后几位苦苦挣扎的纳兰世家高手目龇欲裂地质问。
他们的身躯一点一点地被吸入阵法之中，一点一点地开始破碎，【龙吟天变阵】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诡异，根本不是普通强者所能抵挡，就像是有无数无形的刀刃一点一点将鲜活的躯体分解切割一样。
面对家族高手的厉声质问，纳兰性德表现的云淡风轻。
“激活那小子体内真正的力量，需要生灵血祭，而且最好是强者的血肉祭献，你们放心的去吧，纳兰世家会铭记你们的贡献，这也是你们身为纳兰世家的臣子的价值所在，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
纳兰性德回答道。
“啊……我们忠心耿耿效力纳兰世家，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啊哈啊哈，我们真的是瞎了眼，瞎了眼啊……纳兰性德，你不得好死，纳兰世家必亡！”
最后一位强者惨笑。
他被活生生地拖入了阵图之中，瞬间被分解为血浆血沫，化作了某种奇异的力量，彻底激发了【龙吟天变阵】的威力，一道道赤红色的光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