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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 (血汉妖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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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无可反驳。

“你呢?说!”卓天威用靴尖挑挑青衣人的肩膀。

“我……我连茅……茅山都……都没去过。”青衣人急叫:

“我是曹三老爷的随从,连曹三老……老爷也不知在何处……”

“你们下一步要到何处去传消息?”

“的确是奔牛镇……元妙观。”

卓天威沉思片刻,剑眉深锁。

问不出其他的事了,逼死这些家伙也是杜然。

“回府城再说!”这是他的结论。

各方面的消息综合加以研究,就可以找出正确的消息来。灵狐在茅山有藏珍楼的消息,须另想办法证实。

“我会比你们早到达元妙观。”他说,大踏步扬长而去。

“我发誓,我一定要杀死你……”电天君冲他远去的背影厉叫。

他飞掠而走,要赶返府城,耳中听到电天君的凄厉叫声,起初并未在意,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掠出百步外,蓦地,他站住了。

“哎呀!她的嗓音……”他惊呼,突然扭头一跃三四丈,去势如电射星飞。

“糟!”他在距茅屋五六大外脱口叫。

电天君失了踪,镜盾和七彩板带仍在地上。

快活一剑郁二爷死了,青衣大汉也死了,保持原姿势不变,后脑挨了重击,头骨开了个洞。

“是她!这骚狐狸?”他大叫:“我好愚蠢!骚狐狸,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南码头的常州客栈是颇有名气的,通常接待过往的达官贵人,房舍清雅,设备齐全。上午不是落店时光,店中显得相当清静。

二进东院的上房,有座设有假山盆景的小院子,一座供旅客会客的小花厅。

小花厅中,卓天威与扮成书憧的傅凤鸣正在品茶。

“那两个人过了河,进入一家裁缝店,不久便过河返回九里村。”姑娘低声说:“不久裁缝店出来一位中年妇人,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妇,分别提了针线篮,走上了出街西的西行官道。”

“到金坛?茅山就在金坛!”卓天威的虎目放光:“快活一剑的消息已经可以证实是确实的了。”

“爹已经跟下去了,无敌金刀和北人屠也分别就道,大哥,我们在这儿等呢?抑或是也跟上去?”

“我不能去。”

“为什么?”

“骚狐狸还在府城。”

“这……”

“我留在这儿吸引她,她就无法分身,我们跟踪的人希望就更大了,等查出她藏珍楼的所在地,我一动身,她便会赶回去保护她的宝藏了。”

“她敢来找你吗?”

“敢的,她太自信了!”

“你可得小心啊!大哥。”

“我会加倍小心的,我不急,我倒要看看她的道行有多高?”

“大哥,我总觉得,防不胜防的滋味真不好受。”姑娘苦笑:“这鬼女人的幻形术,也的确神乎其神令人折服,迄今为止,你我还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即使她出现站在我们的身旁,我们也不知道是她。”

“所以我一定要找出她的狐穴来,才能逼她面对面了断呀!等浪里鳅的船返回,我们乘船游运河好不好?”

“你还有心情游运河?”姑娘不胜诧异。

“让骚狐狸以为我对奔牛镇元妙观有兴趣,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藏珍楼在茅山,让她暗笑我是大傻瓜,岂不让她乐昏头。”卓无威信心十足地说:“杭霸主的人,正在虚张声势,找混混们查出茅山藏珍楼的下落。我和你乘船往奔牛镇,骚狐狸不乐昏头才是怪事,这表示我的注意力仍在奔牛镇,骚狐狸正希望我把注意力放在元妙观。”

“对,大哥,你的思路越来越成熟了,好在金坛方面的消息,三两天之内不见得会有结果,在店里坐等反而会引起骚狐狸的疑心,不如到处走走吸引她的注意来得有利。走啊!大哥。”

“浪里鳅的船还没回来呢?”

“我要换衣……”姑娘迟疑的说,脸上红云绽起。

“换衣?”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是女扮男装,烦都烦死了!”凤鸣姑娘噘起了小嘴,有点扭怩地说。

“呵呵!我觉得你扮男装还不错呢!”

“丑死了!”

“呵呵……”

“所以你一直就不把我当……当……”

“别傻,凤鸣,在我心目中……”

“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个讨厌的女人。”姑娘不胜幽怨,眼眶红了:“避之唯恐不及。”

“凤鸣你……”

“我知道,在宋家的藏金窟里,我……”

“不要说了。”卓天威的脸沉下来。

“天威。”姑娘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年轻,不懂事,有感慨就随口而出,你这样就不能原谅我吗?我要是有心怀疑你对那百万金珠动心,我会下十八层地狱……”

“哦!凤鸣我……”

“天威,我……我不是有意的,天威……”她哭了,将卓天威的手抬起按在自己冰凉的粉颊上。

“不要哭,凤鸣,请不要怪我多心。”卓天威柔声说:“你是个侠义名门的千金,我是个不择手段迫索失宝的莽汉,我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那么一说,我好难过。财宝在我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什么,要不是那玉屏是家祖遗留下来的心血结晶,我也不会拼着性命去追寻的。”

“哦!天威,责备我吧……”

“我们不要再自责了,好吗?”卓天威轻擦着她的泪水,声音出奇的温柔:“你我之间有时吵吵嘴斗斗气,也怪好玩的,是不是?”

“还好玩呢!”她羞涩地含泪笑了,白了天威一眼:“我还敢给你吵?无意中说了两句感慨的话,你就不理我了,你知道我哭了几次,真想……”

“呵呵!又来了,你就哭给我看吧!”

“坏人……你欺负我……我不和你说了!”凤鸣姑娘起身便走,娇唤着:“不管,我要换衣裙!”

当她重新出厅时,天威愣住了;。

“你真是我的小妹妹。”他愣愣地说:“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穿女装,好清新秀丽的小姑娘!”

谁要把一个黄毛丫头(未开脸的闺女)形容为什么美如天仙啦!艳丽如花啦!娇艳动人啦等等。这家伙如果不是没安好心,至少也是神经不正常,语无伦次的白痴。

没出嫁的闺女,脸上的汗毛是绝对不可夹除的,当然对施脂粉化装大有妨碍;有教养的人家根本就不许闺女浓装艳抹。

凤鸣姑娘的娇靥,就是天然国色,娇不起来,也艳不起来。

她穿得朴素,黛绿衫裙并不抢眼,抢眼的是她如云秀发、巧手梳成的三丫髻,绾了三只珠花环,衬得灵秀的五官显得更为出色。

她往前俏立,喜悦地嫣然一笑,给人的印象是清新、活泼。灵秀、俏巧,甚至还有点俏皮慧黠。

比起月华仙子那种成熟的明媚,艳光四射的女人来,她另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散发出醉人的少女芳香。

“谢谢你的称赞。”她红云上颊,明亮的钻石明眸中有喜悦的神情:“站在你身边,你会令我生色的,天威。”

“哈哈!不,应该说相互辉映。”天威向她伸出手:“你这样打扮,不能佩剑了,那会破坏你清新美丽的气质和形像。走!我们到码头去等。”

两个依偎着出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同时,也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

第二十九章 情深似海

半个时辰后,一双外表平凡的中年夫妇,携了一位十七八岁侍女打扮的女郎,像是住在店中的旅客,泰然自若地经过这一列上房。

两面都是客房,每座上房的布局都各有特点,因此走道是曲曲折折的,光线并不弱,有天光从各处窗户透入。

走道静悄悄,旅客稀少。

他们早有周详的准备,经过卓天威的客房时,夫妇俩继续向前走,侍女在后面立即用百灵钥开启门上的半月形门锁,手法相当熟练。

后面的走道转角处,突然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

“不要再搬弄什么玄虚了。”修长的身影说:“偷入房中放置机关药物等等老把戏,已经过时啦!”

三人吃了一惊,中年旅客立即转身回冲。

“你们最好赶快走,不要兴起杀人灭口的歹毒念头。”修长身材的人举手伸出一具喷筒说:“冲上来,阁下'奇…书…网',九龙攒心针要不了你的命,我独行客黄独行算是栽了!”

中年旅客骇然止步,死盯着那具前有九星针目的紫金喷筒倒抽冷气。

“你……你阁下真是独行客黄独行?”中年旅客硬着头皮问。

“如假包换。”独行客冷笑:“你们的化装易容术的确很不错,但咱们也不坏,至少这两天你们就无法掌握卓老弟的正确行踪,他的化身真不少,对不对?”

“你阁下在江湖独来独往,为何与卓小辈联手?”

“独行客同样有几个朋友。与你一样,独行客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告诉你,天孛星与在下交情不薄。”

“三星盟替卓小辈……”

“不错。”

“你想怎样?”

“你们三位丢下兵刃暗器,在下带你们到别处亲近亲近,咱们会按江湖的规矩客气地相待。”

“哼!凭你……”

“不是凭我,附近最少也潜伏有十个人,暗中保护卓老弟的安全,他们奉命非必要时不必出面,一律以暗器对付前来捣鬼的人。”

独行客说完,弹指发声三响。

前前后后甚至空的房间内与暗影处,陆续传出弹指声,显然每一处发声角落,都有人潜伏着。

“擒捉活口,这是咱们的目的。”独行客又说话了:“阁下,不要等到被暗器弄得半死不活再被捉,可不是什么快活的事。”

“你……”

“阁下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了!”

“在下认栽!”中年旅客绝望他说。

卓天威与凤鸣姑娘游河返店,已是入暮时分。他俩跑了一趟奔牛镇元妙观,那儿除了一个老香火道人留驻之外,八名修真的法师老道,已在他俩步抵前逃得一干二净,果然留下了灵狐已赴镇江的消息。

老香火道人的口供语气不详,不是老道们的共谋,所知有限,而且都是假消息。

玩了一天,姑娘特别开心,她与卓天威的误会已经冰释,她的情意已有所寄托,开心自在意料之中。

男女之间,亲近是情感培养的重要依据,鱼雁往返,两地相思,绝无相处在一起来得热切和交融。

梳洗更衣毕,两人重出小花厅。

落店时光,旅客进进出出热闹得很,小花厅之中已有不少旅客在品茶聊天,两人也占了一处角落,低声商量。

“到会稽酒楼晚膳。”天威说:“但我在考虑要不要更改,我不愿意让你冒险。”

“冒险?”姑娘眼中有狐疑:“天威,你是说……”

“已经安排好了的,让骚狐狸的重要爪牙有机会接近。”他加以解释:“我们弄到几个人,杭霸主也不幸亏损了一位弟兄,消息尚未完全,尚缺少一些重要脉络贯连。

让对方大胆近身,才能弄得到重要的人物,因此从会稽酒楼到回程的一段时地内,我们没有任何人加以掩护。”

齐!“我不怕!”姑娘勇敢地说:“天不会平空掉下好事来,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我会特别小心。也能冷静应付恶劣的情势。天威,你要是不让我参与,我会很伤心的,除非你觉得我不配和你共享喜悦、悲伤和荣耀。”

书!她说得那么认真,那么坦率,神情是庄严的,任何艰辛、苦难。凶险,也不能令她却步动摇。”

网!“我们都小心。”他心情一定,也感到心潮一阵汹涌,一阵抨然。

他想起了些什么……哦!月华仙子!

这是多么不同的感受啊!两颗相吸的心,与两颗相离的心,所引发的共鸣和意境差异太大,可是以感觉出来的。

感情的共鸣并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不可捉摸的东西。

月华仙子要求他的是逃避,而他不能逃避。

凤鸣要求他的是参与,参与才能心意合一,力量合一,精神与力量结合成一体,可以共同面对苦难凶险的挑战。

月华仙子明艳照人的形影,在他心海中稍一涌现,随即隐退。消失。

“天威,你在想什么?”姑娘默默含情的注视着他,其中含有关切的情意。

“我愿……”他紧握住姑娘的小手,语气充满感情:“一生一世,我要与你我共享安祥、荣耀、快乐与忧愁,任何事也无法取代,凤鸣……”

“还有来生来世……”凤鸣姑娘含泪而笑:“不仅是同安乐,还要共患难,天威……哦!天威……”

含情默默的眼波,情意绵绵的凝视。

两颗心在抨然跳动,两双手握住了现在与未来。

同一期间,河对岸本城的名仕绅万五爷的竹林山房。

万五爷万鸿,是本城颇有名望的仕绅,他已经逝世五年的父亲万鹏,曾经在淮安府做过一任河工,官不大,六品,比知府大人小一两阶,但河工是天下三大肥缺之一,保证任官三年两载之后,便可成为百万富豪。

当然,也有一些清官,任职十年八年仍然两袖清风,但这种清官,比凤毛麟角更稀更少的。

万五爷是现成的百万富豪,藉乃父余荫,也自然而然地成为官宦世家子弟,虽则他年仅三十出头,但已经是爷字号的名人仕绅,身份与家世让他一辈子可以稳稳地跻身于上流社会阶层。

万五爷是会稽酒楼的长期主顾,即使没有实客,也会经常上酒楼饱口福,随身带了两位身手高明的保留张三李四,以对付那些天生对富豪有反感的穷泼们。

那时,仕绅们的特权,是颇为令人测目的,国法保障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特权。

有些人咒骂那些仕绅勾通官府,其实有失公允,事实上官府本来就有保障他们的特权责任。

要成为一个什绅,必须上代或本身有功名,不是平平常常可以获得的。

一个有千万财产的商人,只能称为富豪而不能称为仕绅,社会地位比仕绅相差十万八千里远。

这就是为何有人拼命让子弟读书当官的原因。

如果老天爷保佑,祖上的灯笼挂得高,有幸得中皇榜,大门口树立旗杆,门额有了进士第的匾额……好,已经平步登天,登上仕绅阶级啦!鸡犬升天,至少家中的叔伯兄弟子便不必再经常被派徭役劳动服务。

甚至祖坟坏了,可以向县太爷请求派十几个倒霉鬼来修理,连三餐饭也要那些人自己带,不用花一文钱。

万五爷就是仕绅,谁冒犯了他,叫保缥打一顿算是走了狗运。

要被送往衙门办一个侮辱官绅的罪名,可就倒了八辈子霉啦!坐一年半载班房,出劳役,弄不好还得劳役过度枉送性命呢!

这种事情平常得很,常州府不是没发生过,百姓小民见了仕绅,最好避远些,则平安大吉。

就有人不怕仕绅,不怕保镖。

竹林山房其实没有山,只有近河岸的一座小小土堆,和堆得高高的两座太湖石假山,当然可以称之为山房啦!

山房内有五六个男女奴仆,三五个打手两位保镖。这里只是万五爷避暑的别业,他的宅第在府城们,没将妻妄带出来,有妻妄在就不方便出游了。

几个人占据了竹林山房,四周的竹林内布下了伏桩,清雅的客厅中,坐着五个人:万五爷、张三李四两保镖、一位英伟的佩剑年轻人、一位徐娘半老的佩剑女人。

万五爷好可怜,吓得缩抖成一团,跌坐在大环椅内脸无人色,平时的气焰与尊严一扫而空。

两位保镖也好不了多少,头青脸肿大概吃足了苦头,瑟缩在椅内不住发抖。

“告诉我,在酒楼你经常会碰上些什么人?”佩剑女人的语气倒还温和:“说说他们的特征、习惯,以免见面露出马脚误了大事,说,我在听……”

所问的话颇令万五爷和两保镖困惑,满脸狐疑,都是些琐碎的事,到底这群侵入的暴客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天终于黑了,竹林山房的主人,终于带了四位气色不太好的保镖打手乘船过了河,登上码头西首大名鼎鼎的会稽酒楼二楼雅座。

万五爷不需预先订座,楼上近街的窗口那两桌,就是他常坐的地方。他来了,店伙会赶快把占座的食客请走,这是万五爷的特座。

天黑后不久,有人无意中经过竹林的大门外,发现里面灯火全无,静悄悄无声无息,颇感诧异。

平时,这里是到处张挂灯笼、相当醒目的地方。

没有人敢闯进去看究竟,真要进去,必定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十余具尸体全堆在后面的秘室里,共中有面孔肌肉惊恐扭曲的万五爷。

楼上食客众多,两座门面连在一起的食厅,足可设置二十副座头,灯光明亮,即将客满。

这里的设备、情调,比苏州的寒山居差远了,但却是城外码头区最好的一家,雅座常满,杯中酒不空。

卓天威是预先请店伙来订座的,所订的座与万五爷的一桌相邻。

卓天威陪姑娘到达时,万五爷这两桌已干了一壶酒。万五爷独自占了一桌,另一桌是两位保镖两位打手。

两位店伙跟来张罗,奉巾奉茶招待周到。点了几味菜,姑娘善解人意,替天威叫了一壶酒,男人上酒楼,不喝酒岂不扫兴。

姑娘一现身,便引起全楼食客的注意。

尤其是万五爷,目光一直就往这一面瞟。

万五爷不但年轻,三十出头说年轻并不错,而且相貌堂堂,稍嫌单薄的身材仍然健康,真有点齿白唇红的花花公子气概。

“小七。”万五爷向在旁伺候的店伙计叫,指指天威这一桌:“那一双金童玉女,怎么从来没见过?”

“回五爷的话。”店伙微笑着替五爷斟酒:“是本店的贵客,第一次光顾本店,是常州客栈的伙计前来订座的,一定是该店旅客。”

这一面说话,吸引了天威和姑娘的注意。

万五爷人才气概都不错,说的话也中听,金童玉女四个字,令姑娘心中甜甜地,哪一位青春少女不喜欢高级人士的称赞?

“那位爷是本府的名仕绅万五爷。”在旁的一名店伙向卓天威低声说:“知府大人与五爷过世的老爹沾了些故,脾气时好时坏,客官包涵些!”

“孙九,你在说什么?”万五爷突然向这位店伙问。

“没……没说什么,五爷……”店伙欠身陪笑:“小的在向这位公子爷解说本店的菜单酒……”

“不是编排五爷我的不是?”

“小的天胆也不敢……”

“那就好。”万五爷转向天威笑笑:“这位公子和贵女伴,可否赏光让在下作东?

请移玉体于在下就坐。”

万五爷向桌对面的座位伸手让客,但卓天威却安坐不动,双方僵住了。

保镖张三立即离座,三两步便到了卓天威身侧,双手抱肘而立,虎目炯炯地狠盯着卓天威。

以武力促驾,倒令卓天成感觉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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