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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风走过来,折扇轻摇,笑道:“若我所记不错,那是安平王的讯号。柳姑娘是在下最先救下,算起来,这功劳却也不是你的!”
路长风说罢,转身对卿芸抱拳行礼:“在下路长风,久闻姑娘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如蒙姑娘不弃,就喊在下一声大哥如何?”
卿芸看着他,想到他刚刚救了自己,也是心生感激,脱口就道:“路大哥,刚刚好惊险,你受伤了没有?”
路长风见她这般关心自己,折扇微摇:“你路大哥精通暗器,最擅长的就是偷袭,若不是不想被他看出身份,才不会受他两掌。不过你放心,我没事!”
卿芸听他这么说,想到皇上最后还是认出他的身份,心中也就有了些歉疚。然而那一声“路大哥”却喊得她心头甜甜的,她原本是孤儿,从没享受过这世间亲情,原来有哥哥保护的感觉是这么好!
这时,她听见路长风满不在乎的声音:“放心吧,他纵然认出我来,这笔账却也已经算在贺长平头上了。”
他说着,又有些玩味地笑:“贺长平不懂武功,正方便他去找麻烦。”
卿芸听他这一番幸灾乐祸的语气,虽不知那贺长平是什么人,却也不由担心。
路长风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笑道:“他自出道以来,就一直在江湖上探听你的消息,他那么喜欢你,为你付出些代价,也不为过!”
路长风说罢,忽然又笑起来,笑得幸灾乐祸:“可惜了,他夫人在江南生产,他人也不在京城。错过了这次见你一面的机会,不知该怎生后悔了,哈哈。”
第004章 王爷报恩身相许()
卿芸被路长风这话惊得目瞪口呆,她今天刚刚遇到一个采花贼,一见面就求婚,这会又冒出来一个贺长平,喜欢她好多年。她在心中不由暗暗惊奇,这个柳卿芸,究竟是个什么人呐!
路长风带着卿芸来到一处极为雅致之地,路上也就讲起救她的缘由。原来前些日子,武林大会就在京郊召开,是以江湖人这几日都在京城中聚集。
今天晚上忽然就有人看见了那来自闹市的救急烟火,路长风轻功最好,所以第一个赶到,这才救了卿芸。说起那放烟火的人,卿芸就想起那神秘的白衣人,他,是路长风口中的安平王吗?
她原本还想问,却已听得路长风道:“这里是天涯归,是我的地方。你呆在这里保证安全,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只是你自己也要小心,因为这里机关暗器多得是。”
他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若有意长住,我倒是可以把这些机关暗器以及破解之法,全都告诉你!”
卿芸点了点头,却又有点受宠若惊。才刚刚见面的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因为柳盟主颇受世人敬重,而她,敲是他的女儿?
这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隐隐地,也能听到鸡鸣声。路长风笑道:“我命人带你去休息一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再来看你。”
卿芸又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却不知这时,路长风又返回了那盛公公的府邸。
天才刚亮,然而盛公公府里已经有了客人。就在客厅之内,有人一身白衣,刚刚进来,还未落座。那人看来温文尔雅的,谁料,竟连皇上也敬他几分。
皇上碰到这样的事情,原本愠怒,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却已经见盛庭回了府,身边还跟着安平王!安平王见了皇上,先是一怔,随即便行了礼,还问道:“皇上怎么会在此?”
皇上心中一阵惊疑,安平王从来就不理政事,如今,怎么会和宫中颇有权势的盛公公走在一起?然而他虽怀疑,却并不显露,只是恭敬地还了礼,这才问道:“那皇叔又为何来此呢?”
安平王随即一笑,叹道:“两年前杨怀德被斩,他的女儿卿芸原该入官窑为妓,却被盛公公暗中藏在了府邸。臣与她两情相悦,是来提亲的!”
这一句话倒是将皇上吓了一跳!这时,只听安平王又问道:“盛公公高义,偷偷藏了卿芸,这才成全了臣一番拳拳之心,皇上不会怪罪吧?”
皇帝被这句话堵的无话可说,卿芸原本是他的禁脔,只是他从不曾公开。如今,却被安平王说成他自己的,将这事情颠倒了过来。偏偏他还不能对安平王怎么样,正无可奈何时,却见有人从院墙外翻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路长风!安平王司马轩暗暗一笑,转身却不动声色地问道:“阁下可是路公子?却不知路公子大驾光临,意欲何为?”
路长风盯着司马轩,笑得有些阴险。他随即就将自己救了卿芸的事情说了,同时,也不忘添油加醋地说着皇上怎么狠着心要杀了卿芸。
司马轩听着,眉头便紧紧皱起,不等路长风说完,他竟转身对皇上说道:“臣与皇上虽是叔侄一场,但年龄却相差无几。皇上正值青春年少,又素来喜爱美色,会喜欢卿芸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原可说出来,你我叔侄光明正大地竞争。若是芸儿一心要跟着皇上,臣也无话可说。”
他说着,话锋一转,哀声叹道:“可是皇上,您为什么要杀了她?您不疼惜,也不肯留给臣来疼惜吗?”
司马轩这一番话,说的是那样委屈,皇上听了,心中却只有愤懑。明明是司马轩要抢他的女人,却非要把事情颠倒城这幅模样,变成他不仁不肖,和叔叔争妻,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司马轩占尽了上风,又说的如此委屈,他原本又是一代贤王,颇有名声。谁人又会相信他这个阴狠毒辣的皇帝呢?这个哑巴亏,也就只能这般吃了。
皇上叹了一声,心中极为不平,他对虽司马轩百般忌惮,面上却还是做出一个好侄子的样子来!谁叫敬宗皇帝给他留了那样一份遗诏!他心中愤恨,敬宗皇帝明明是自己的先祖,为什么要给外人留下那样一封遗诏!
而那遗诏,就挂在朝堂之中,每日上朝都看得见,时时提醒着他这个心腹大患。
司马轩却并未再与皇上纠缠,而是转向路长风道:“这么说来,卿芸是在路公子府上喽?不知可否方便带在下去见她?”
路长风点着头,就将司马轩带了过来。卿芸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见两人正坐在客厅里谈论着些什么。司马轩一身白衣,还是那么儒雅俊秀,看得人好生艳羡。
他见了卿芸,起身走过来,笑道:“怎么样,我说过要把你带离皇上身边,没骗你吧,你打算怎么谢我?”
卿芸有些不满地撇撇嘴,他不过是放了烟花,救她的人,明明不是他好吧?他还好意思要谢礼!
见卿芸不说话,司马轩竟然莞尔一笑,随后用很是欠扁的声音道:“不如――你嫁给我,如何?”
卿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话刚见面时他就已经问过了,如今又问起来,他不会真的打算把自己娶走吧?原来古代也流行闪婚啊!只是她才不想嫁,于是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顺势退了几步。
司马轩倒也不恼,大步走了过来,一把便抓住了卿芸的手,温声道:“那么,换我向你报恩好了,以身相许怎么样?”
他说罢,看见卿芸那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即又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可是认真的啊!”
卿芸定了定神,甩开他的手,他长得太过俊秀,她有些无法抵挡,只好转身跑开,一面还不忘说道:“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呢?你别再问了,我不会嫁给你的!”
卿芸直跑到进了房里关上了门,这才停了下来。然而这时,门外却传来司马轩很是坚定的声音:“女孩子家总是怕羞的,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想来皇上很快就要赐婚,以证明他的清白了,你是逃不掉的!”
卿芸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路长风却是懂得。司马轩几句话就将皇上定义成一个同叔叔抢女人,还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棍,皇上不想背着这恶名,就只好赐婚以示他实无此意了。
第005章 不给休书不成亲()
卿芸听了这话,心中终究不悦,司马轩人长得帅气,她对他也颇有好感,可不过才一面之缘,她不打算嫁给他。这时候听他这样说,一时心急,忽然就打开了门。
“你不能娶我的,”她深吸了口气,对司马轩说着,眼睛却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的长相蛊惑了。“我,我有身孕了!怎么还能嫁给你!”
她说完,立时就感到无比懊恼。她真是口不择言了,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种“还君明珠双泪垂”的意味,就好像,好像她真的对他有情,盼着嫁给他似的!她尴尬地别过脸去,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然而司马轩眸子里却露出明媚的笑意,他握住她的手,镇定而严肃地说:“你只是中了毒,令得脉象看起来像是有孕罢了。放心,我一定替你寻来解药的。”
卿芸转过头来,一脸怀疑地瞅着他,之前说错话的懊恼早都烟消云散。她想起那个分明是去找她示威的女子,会是她下的毒吗?
卿芸不知道,也无从推测,只是觉得心寒。摊上这样的命,她认了,然而那些陷害她的人,她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她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不一会,皇上的圣旨果然来了。来传旨的,正是盛公公!
司马轩拉着卿芸跪了接旨,就只听盛公公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杨家有女卿芸,贤良淑德,温婉大度,今赐予皇叔安平王为妃,择日完婚,钦此!
安平王伸手接了那诏书,便说道:“有劳盛公公了!”
卿芸原本不知道他就是盛公公,这时听见司马轩这样唤他,心中也大为惊奇。
盛公公看起来已经一把年纪了,头发胡子都已经半白了,眼角也现出那么多的鱼尾纹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还是一个太监,竟然在府中养了那样美丽的女子!
她从前就在野史上看过,据说那些有权势的大太监都在宫外有房有地,还包养许多美女,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然而盛公公看着卿芸,神情却颇为慈祥,就像一位爷爷看着自家孙女那般,由衷地笑道:“老奴将秀藏在府中,原是希望秀能过得安定些,却不想,还是给皇上知道了,以致将秀害到这般境地。如今,秀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啦!能嫁给安平王,也是秀福泽深厚,老奴也就对得起您父亲当年救命之恩啦。”
卿芸惊讶,不由得追问起那一场救命之恩来,他却又神色复杂,什么也不肯说了。
卿芸气恼,别过脸去不看他,目光却正好落在了司马轩手中那圣旨上面。她仿佛看见皇上那阴森的目光射了过来,她皱了皱眉头,想起皇上那般阴险,逼她吃毒药,这一切,不会都是他计划的吧?
她的所谓“身孕”,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
司马轩微偏着头看着卿芸发呆的模样,轻轻拉拉她的衣袖,盛公公要回去复旨,他示意她去送一送。
卿芸的目光终是从那圣旨上移开,同司马轩一起送走了盛公公。
“我,真的只是中了毒?”卿芸用最郑重最严肃的口气问着司马轩,见他同样郑重地点了头,她倒吸一口冷气,又怀疑地问着:“是皇上的安排?”
这一次,司马轩看她的目光换成了诧异,似乎是不太相信她有这样的智商。他再一次郑重地点了头,有些怜惜地看着卿芸紧紧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攥着。
“我很开心你能看透这一切,如此,你便不会再对皇上抱有任何幻想。”司马轩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声音里都是柔情。
卿芸想起面对皇上时那种惊惧、委屈、害怕和绝望,这身子,大概从来也没对皇上有过任何幻想吧!
只是她虽是这么想着,却并没能说出口。她微微偏头,靠在司马轩的肩膀上,抬眼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她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理智和温柔,实在太有韵味和魅力。
她心中生出了些微的甜蜜来,或许,真的可以就这样嫁给他?她迟疑着。
不,决不能,若是日后他欺负自己怎么办?倘若日后才发现他们不合适怎么办?她想着,脑子里便冒出了一个想法来。
“先写一封休书给我好不好?如此,我便嫁给你!”卿芸抬起头来盯着他温柔的双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着。
然而这个条件显然很不具有说服力,司马轩满脸地不可思议,他凝眉盯着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说:“你还没嫁给我,不是我的妻子,也没犯七出之条,我怎么能给你写休书呢?”
卿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想了一想便道:“这样吧,换个角度来说,你娶我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我,那你日后若是遇到了喜欢的女孩怎么办?”
“娶回来啊!”他答得理所当然,眉头却微微地皱了皱,脸上有一抹苦涩转瞬即逝,卿芸却没能看得见。
“你忍心让她做小?”
“做小怎么了?”
“做小,你不怕她被人欺负呀?”
“你会欺负她?”
卿芸气结,竟然答不上来了。这人,真是“孺子不可教!”卿芸闷哼一声。
安平王却是回应道:“我看,你才是孺子不可教,净问这些怪问题!”他的语气有了一丝丝的不耐烦,他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人吗?
她无言以对,他语气中的无奈让她有些心酸,她耍赖:“我不管,你不拿休书来,我绝不会嫁的!”她说罢,想起那道圣旨,又道:“死也不嫁!”拒她其实一点也舍不得死!
他轻轻摸摸她的头,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写就写吧,她已经很苦,何必再惹她不开心呢?
司马轩吩咐人备了笔墨,拿了笔却不知该怎么写。卿芸看他愣着,想起电视里的台词,便忍不住说道:“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就写无后好了!”
这实在是一个好主意,因为无后可以有很多种原因,并不一定就是她不好,如此,大概不会损害她的名声吧?
司马轩大感无奈地看着她,他虽然并不爱她,但既然要报恩,要娶她,就理当给她一个王妃所应有的待遇。无后?等她到时候生了小娃娃,还怎么能把这休书拿出来!
他随即一笑,大笔一挥,便已写出一封休书来,当郴给卿芸。卿芸接了,贴身藏了起来,心里终究还是有了些异样,这封休书,将来不会真的能派上用场吧?
第006章 宫女报恩身先死()
司马轩送卿芸回了盛公公府中去,那小丫头早已经醒来,见了卿芸,开心不已。
“秀,您当真要嫁给安平王吗?”她兴奋地问着,看那样子,似乎不是卿芸要嫁,而是她自己要嫁一般。卿芸微微点了头,她便高兴地更是手舞足蹈。
不一会,就另有丫头传话过来,说是皇上传召卿芸入宫。卿芸顿时怔住,入宫?她如今和皇上可以说已经完全摆脱关系了,还入宫去做什么?
他不会还有什么阴谋吧?心底里又有一种恐惧在升腾,卿芸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
入宫便入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绝不会让皇上得逞的!
小丫头替她打扮了一番,又换了新衣裳,卿芸这才乘了软轿进了宫去。
然而进了宫中,卿芸却没能见着皇上。宫门外候着的太监说,她来的晚了,皇上如今正在勤政殿里处理公事,没空搭理她,将她扔给了一位公公,带她去偏殿等着。
卿芸心里一面骂着摆架子的皇帝,一面跟在那公公身后。那公公看来对她也很恭敬,引着她走了一会,却忽然被人叫住,说是皇上在传他,就连忙回去了。
卿芸就和那丫头两个人站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竟然不知该往哪走!不一会,一个鞋女端着茶盏走了过来,她停在卿芸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能不能帮个忙?娘娘正在生气,奴婢不敢前去打扰,就劳烦姑娘替奴婢将这碗参汤送过去吧?”
那鞋女满脸的祈求,看起来挺可怜的,估计是常常忍受她主子的各种虐待才会怕成这样的吧?卿芸一时同情心起,便应道:“好啊,不知娘娘在哪里呢?”
那鞋女替她指了路,接着便是千恩万谢。卿芸最看不得别人这个样子,又劝了半晌,这才端起参汤,朝着那宫女指的方向走去。那宫殿离卿芸所在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卿芸没走几步就已经到了门外。
然而她举起手来刚要敲门,却见两个宫女路过,那两人似乎是认识卿芸的,对着她躬身行礼,口中道:“柳姑娘好!”
卿芸只是觉得很惊奇,她从前没来过皇宫,自然也就不知道宫中居然还有人能认识她!然而卿芸不过愣了片刻,就已经敲响了门。
这时,却忽然见那鞋女又追了上来,又惊又怕地问道:“难道您就是卿芸秀?”
卿芸诧异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惊奇,不知这宫女吃错了什么药,这时那门内已经有人应道:“进来吧!”
卿芸刚要进去,就见那鞋女即刻打翻了她手中的参汤,顺势跪了下来。卿芸无比震惊地瞅着那参汤洒在一朵花上,那花便立即枯了――原来这参汤有毒啊!
卿芸心中一阵后怕,幸亏这汤没有送成,不然,自己岂不是要冤死了?她回过神来,就听那鞋女用最小的声音低低地道:“这汤中有毒,是娘娘吩咐奴婢下的,原是想陷害秀的。奴婢不知您是卿芸秀,险些铸成大错,还请秀原谅。”
卿芸感激而又觉得不可思议,却听她又道:“秀待会进去,只说这参汤不小心洒了,娘娘不会为难秀的!”
“那你呢?”卿芸问着,终是不忍心。
那鞋女这时却是一脸坚定地看着她,那么大义凛然地说:“您拒放心,您只要说不小心将汤洒了,就不会有事的。您的父亲于奴婢有大恩,奴婢赴汤蹈火也一定要报答的!”
报恩,报恩,谁来告诉她,究竟报的是什么恩呢?
她轻轻摇头,将那已经洒了的参汤送了过去,并小心地道了歉。可是那妃子却似乎并不愿意接受她的道歉,反而是斜眼瞅着一旁的宫女道:“去把芯儿叫过来,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
那妃子自顾自坐着,看也不看她一眼,卿芸觉得无趣,便告辞离开。她出门时正看见那鞋女要进门,便朝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