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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三十年前的今天就是因为那个被打下来的战机…爷爷你都说八百遍了老王的回忆被孙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长叹一声紧了紧身上的兽皮挪动身体向火堆靠近了一些借着亮继续打磨石簇箭头这时山洞外传来孩子们的欢呼他知道狩猎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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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城()
“来了,来了”
“别挤,别挤,大家都有。”
闻着酒香,葛牌乡的男人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容器就来了,在常年灰暗的天空下面或许只有酒精才能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
几辆电喷车停下来,其他的车辆继续前行,想要做大生意跟这么一个不过几百人的村庄是不可能的。车上的人跳下来,手里的枪上膛,走南闯北的人什么突发事件都遇到过,哪怕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是常例的戒备一样不少。每个人只有一次,想讨价还价去一边,别想接近我的车。在危机四伏的荒野里,这一辆被焊了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车就是人的安全保证。
村镇里面的民兵也过来维持秩序,用枪托敲打着浪费时间的家伙,赶紧打发走这些人才是自己兄弟们享受的时候,这里不仅有酒,入夜之后的“节目”更是难得的消遣。从那位熟悉的老司机的眼神看,这次的货色绝对不错。
葛牌乡革命战斗大队!有这么一个红色范爆表的番号的年轻人们,跟一百多年前那些有这类似名号的人完全不同。那些人充满着朝气和希望,而在已经灰暗了快三十年的天穹下,这些年轻人的眼里只有麻木,疲惫,和多年不洗脸的积垢。
没人会跟太年轻的人结婚,不仅是因为战后出生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身体上的缺陷的原因。这么一个危险的年月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哪怕新西安市周围没那么多奇形怪状的危险生物也是一样。争水源,争电,争油,有些时候因为逃荒收来的一把新步枪都会引发一场冲突。等到城里的人赶到的时候恐怕已经遗尸好几具了。跟年年逃荒都能发现的,已经被变异植物覆盖到地里的,那些十几年二十年的尸体一样。冻得硬邦邦的。
村里的几个半掩门也已经腻了。而有夫之妇?你先确定摸到床上的时候不会摸到你的队长,甚至就是本村老大哥老葛,然后被一发子弹撬开脑壳。哪怕你有幸躲开了杀身之祸。城里的老大是个女人,有女人去告状她一般都会先抬脚废了你的子孙根,然后再审。这里没有下西洋的大船,更没有哪个山沟里面藏着葵花宝典。
所以只有这些“节目”才是安全的,手上交钱,床上交货,技术熟练,童叟无欺。每次都有新鲜感。如果你手上有一些在这个年月的“稀罕玩意”。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特殊服务”。传言就在二三十年前的太平年月,各种花哨的衣服还不是奢侈品的时候,有种“考斯普雷”的玩法挺盛行的,但是这都是现在这些小年轻不敢妄想的玩意儿。
地开始微微晃动,头辆车上,整个车队的老大的命令传了下来。笑了,“让四,九,十一车跟我停下来。其他车去找地方宿营。”
一个大概六七米高,下半身四条腿上半身一个平台加两条胳膊上的巨大机械晃晃悠悠的冲了过来。整个地面都传来一种震动感觉。操作台上的年轻人不亦乐乎的推拉着各种操作杆。完全无视了旁边焊着的铁架子里面的白大褂的叫喊。
车队老大下了车,怡然的掏出自己的烟盒,点了根烟,遇到大生意上门,他总是有这种闲情逸致。花白的头发下掩盖的是明亮的眼眸。
终于,年轻人远远的让这台特大号的外骨骼停了下来。打开了旁边铁架子的门。
白大褂天旋地转的从离地两米的地方跳下来,毫无疑问的滚进了道路边的杂草堆里,好不容易能站直了身子,就是一场剧烈无比的呕吐。
“大药师你这个体质实在是不行啊。”
“滚你奶奶个驴球蛋,机械控的死变态。”刚才还在吐,现在骂街的声音洪亮的能传出去十里地。看来,方才的呕吐与其说是生理,不如说是心理作用。
“**去数数,新西安市有哪个混蛋能跟你一样把外骨骼操作成过山车的!我特么跟谁在一起都不吐,就你这个混蛋能折腾,还特么说我体质弱?”
“当啷”在骂声中,巨型外骨骼上面的一块摇摇欲坠的钢板终于掉了下来,在路面上砸了个坑。
“这个,老家伙了,总会有点毛病的……”
年轻的机械师慌慌张张的去扶起白大褂,心里祷告着千万别告诉大姐头,脸上堆起一副谄媚的笑。
“我说小林子。”白大褂推开了这家伙,喘着粗气,摇了摇手指,“反正呢去找炉匠那边修理这玩意已经习惯了,这不算啥大事,你知道你今天更大的问题是啥么?”
“啥?”
“如果那个老梆子今天借机提价,所有的亏本,可就都得赖你!”
“卧槽!”
“这话就过分了吧孙大师,咱们合作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哪次不是……”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广告词都不换,腻歪了。”白大褂走到车队老大面前,一伸手,“得了,老郑,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吧。”
“怎么今天这么着急过来领货?”
孙大师笑笑,“你也别试探着跟我降价,如果你带的东西不错我还会按照原价收,该给你的东西都会给你,你应该知道,我不敢说绝无仅有,但是在这附近,只有我们一家,能把这东西往外卖。”
老郑做失落状的张开双手,“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情已经亲如一家了……”
“家人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生意。”老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老郑,“至于交情,喏。”
顺着老孙撇嘴的方向,老郑看向自己车子的前轮,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哪怕是长途跋涉,都还顽固的留在车轮上。
“啊哈哈,不开玩笑了,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吧。”
早有人拎来几个袋子,孙大师也不客气,接过袋子蹲在地上,开始把植物样本拎出来分门别类。
“唉,老货,有多少?够五十斤的话还按照原价吃了。”
“这个还是老货,有多少?比上次少了的话看样子要找替代品。”
“看着比上次带的新鲜,你们在近处发现了产地?”
“这些破损太严重了,完全不能当素材用。你们的人开火的时候就不知道收敛点么。”
有些问题老郑点头,有些问题摇头,有些问题,他只能耸耸肩,也就不回答了。
一边拣选着各种生物素材,听老郑的手下上报数量。几十年过去,所有原本存储的物资能找到的都找到了,剩下的经过多年的时光恐怕也没有存留的可能性。逼不得已,这片土地上残存的人只能把目光望向满地玩命生长的变异植物和动物。在生物圈大崩溃之后新的物种很快占据了地表,逐渐侵蚀着原本遍布全球的人工痕迹。
幸好,人类的适应速度也很快,号称两条腿的不吃人四条腿的不吃桌子的吃货国人也很快从野生植物里面找到了还能入口的,在这个遍布辐射污染,变异细菌病毒,污水和有毒空气的世界顽强的生存了下来。甚至依托着这些经过新一轮自然选择的家伙,发展出了新的技术。
让孙比较恼火的事情是,显然老郑的部下对于他教的采集知识学的漫不经心。许多的植物和生物的有用部分都被破坏了,看起来一车很多,但是能用的没有多少。
没有试验田,没有足够的电力光照,没有足够的人力,没有足够的设备。遍地的污染导致种植新作物的试验举步维艰,哪怕是新西安市,也不过有勉强两位数的农场,靠种土豆维持几万人的生存。而对于新粮食作物的挑选,选种培育增产,还遥遥无期。
粮食都这样艰难,就更不用说药品了。化学工业基本已经不存在,想要从新植物中选取可以用的东西也只能靠丰富的经验猜测。所有的原本知识,技能,在生物圈都换了一茬之后,几乎都成了无用的累赘。老孙现在做的,几乎就是神农尝百草。
原本温驯的生物可能已经变成了恐怖的掠食者,原本在人类时代濒临灭绝的动物有些却可能老树发新芽,又开始繁衍,地球真是会给人类开玩笑。
在拣选着各种生物材料的时候老孙的脑袋里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挺具有哲学味的。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没有任何的有关开发新配方的东西。”
老郑的烟叼不住了,如果有新物品入手,老孙在经过鉴定下是很愿意开高价来收的,自己也能凭借这独一份的物品得到超乎想象的利润。今天的结果看来……
“怎么会,这次我们打猎的成果……”
“都跟原来一样。”老孙翻了个白眼,“你的人也许在杀人上是把好手,但是打猎,采集,以及眼力上,你们只是把换了个地方的同种动物,当成不一样的了而已。”
“要不你看看别的?”
“不用了,那是大姐头关心的,你这一车我去查查重量。就按原来的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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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旷野 女人 雨丝()
不管老郑说什么,老孙只是跟老郑的部下盘点着材料的数量。原本想着这次能再猛赚一笔的老郑有些急了。老孙这次提前赶来可是大好机会。如果等到大姐头带着那个著名的吸血鬼赶到,自己可就赚不到什么便宜了。
“孙先生,要不您……”
正对着车上东西指指点点的老孙斜了老郑一眼,“老郑啊,你也就别打算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今天这一笔就算是正常交易你们也能赚不少。如果想要别的,别说喊先生,就是爷爷,也没戏。”
在这片地面上,老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被人这么撅过。但是这年头,能带来钱的就是大爷,有点本事的人有点臭脾气也正常。老郑讪讪的递过根烟,老孙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我说孙先生,咱们认识也两年了,我老郑是个什么样的人品您也了解,这赚的都是点辛苦钱,每次来来回回,别说别的,就保养这几辆车都是麻烦的事情。有您手里的货,才能有点添头,手下这百八十人,才能过几天好日子。有了这笔进项,我才能跑的远点,您才能见得着新东西啊。”
听完老郑诉苦,老孙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圈,眼看着烟在空气中散尽了,这才回过头来。
“老郑啊,要说交情,你跟咱诊所,和大姐头的旅店,”比划了个圈,“跟这整个新长安八万多人,都交情不错,大家各取所需。但是你要说你只赚个辛苦钱。”
老孙手里的烟被掐的多了好几个指头印,“我孙陵是个直性子人,不耐烦算很多账,我让张昀德来跟你算算咋样?他每次交易都有底账,要不咱对对?”
咳咳咳,老郑差点被烟呛到,要是大姐头麾下著名的这位天高三尺,号称能拿变异兽榨油,拿蚊子腿点灯,僵尸都能榨出三两三的大账房一来,赚钱倒是还能赚,自己这靠电池运作的心脏得当场停机。
“至于新材料,我指你一条明路,你要不听听。”
孙陵这一口小白牙,看着令人胆寒之下,老郑更关心的是自家的财路问题,“什么明路?”
“东南方向,大概也就几十公里,那地方啊,几十年前叫蓝田县,有个王顺山,你去王顺山里面,走不用二里路,新材料就有了……”
“你这是拿我开涮啊。”老郑的脸当时就灰了,几十年前的王顺山他不知道,这座山现在的名字叫万蚁窟!一窝在战争后变异的什么都能啃的巨型蚂蚁在那里掘地三尺占山为王。
别说进去二里地,就进去半里地碾死一只半尺长的工蚁你都会遇到上万头半米多长的兵蚁群的“热切慰问”,如果运气好的话,连三米多长的蚁后都会带着面首们亲自出来,用蚁酸“招待招待”你,这是附近几百公里内公认最可怕的兽群。
“你要是敢去的话,我还真能有点货物给你,包你全身而退。”
“不不不不不,”老郑直摆手,就算是他信任孙陵的能耐,也不敢拿这么大的事情去赌,“孙老弟你这个玩笑留给别人开吧。”
“真不去啊?”孙陵一脸的遗憾,老郑一脸的无奈。
“那就算了。”
彻底无话。孙陵像是跟香烟有仇一样,烟雾一吸入就被飞速的喷出去一个一个花哨的烟圈。老郑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了。
一边,带孙陵来的小林子一脸遗憾的过来,“老郑啊,这次你也没带点新零件啊。我早就想换换我的那堆玩具了。”
老郑和孙陵都只是笑笑。金属材料这种东西,在这周围的稀缺程度,已经到了谁带块钢板就会被抢劫的地步,而新长安市最让人眼热的,除了孙陵所在的黑诊所,还有一个电炉和一位颇为神秘的匠师,能将掏垃圾得来的破烂金属回炉另造。
老郑这种游商如果能得到适合战斗机器人或者动力装甲的部件,最佳的方案就是武装给手下,而不是拿来出售。能在他这里得到的,只有产量比较大,又容易损坏需求量大的零件,这些东西不会让人眼热,也懒得拦截他。
“弄完了,就回葛牌乡修电台呗。”孙陵乜斜着眼睛。
“该修的早就修好了,修的再好,也是一个月就得再来修。”林知行早就习惯了,两手一摊。对于一个热爱机械的骚年(林知行语)而言,修电台这种完全不能满足他,把自己的战斗机器人打造成这片大地上最强的战斗力,才是自己这种高精尖人才应有的野望啊!
两个老流氓没心情研究年轻人的中二病,老郑又递来一根烟,左手给孙陵比了四根手指。
孙陵接过烟,没点,揣兜里了。看了看已经被整理出来的材料,摇了摇头,右手四根,左手蜷曲了一下,伸出来三根手指头。再比划了一下,二选一。
老郑开始摇头了。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四只手比划来比划去。在林知行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已经敲定了不少东西的价码。
这时候,远处天边的柴油引擎声音已经响起。
“看来大姐头已经到了。”孙陵把手踹回了兜里。老郑暗暗咬牙,两人转向声音来的方向。
五六辆越野车排成一队,从各种乱七八糟的野生植物上面压了过来。车上几个挺直身板的战士,深色迷彩服、自动步枪和每车一挺的机枪。
领头的车上,老司机鬓角的白发在寒风下微微扬起,但是更吸引人的还是站在车上的那个人。
哪怕是军大衣也无法完全遮挡身材的凹凸有致。然而单手提着的班用机枪的冰冷反光足够杀死不合时宜分泌的荷尔蒙。这片灰暗的天空下有这种身材和姿色的女人的命运大多是相同的,而在这方圆几百公里内,却有几万人的命运被这个女人决定着。
“停车!”开车老头的声音挺嘶哑,但是五六辆车几乎划出了相同的轨迹,整齐的停在一起。下车,布置警戒。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跟半公里外正在和女人调笑的葛牌乡的年轻人像两个世界来的人,尽管他们的年龄几乎相同。
“嘿嘿嘿。”看见老郑,同为一位老司机的张昀德笑的跟黄鼠狼看见了鸡崽子一样。老郑的笑容就有点苦涩了。
“嗨,大姐头。”孙陵抬手打个招呼。
“他呢?”五官俏丽,然而没有任何表情,甚至那双眼睛里面基本没有老郑和孙陵的人影。
“啊?哪个他啊,人字旁啊还是女字旁的她啊还是宝盖头,或者……唉您息怒我禁不起你一拳头。”
看着大姐头把戴着助力拳套的手收回去,孙陵是抹了一把冷汗,“他还那样啊,在诊所里面,今天估计得有几个做手术的。还不知道要死几个呢。”
“三十分钟后我们继续出发巡逻,今天有新人来。”
“那就是说我们诊所还得负责新人的检疫?”孙陵挑挑眉毛。
大姐头点了点头,对其他的事情再没有任何兴趣。自己就回到车上歇息去了。
三十分钟,在对方时间紧迫的情况下,老郑已经估算到自己可以卡着对方的命脉要价,正当他想要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的时候,张昀德非常干脆的喊走了林知行,让这小子上了大姐头的专车,而从皮卡上下来一个人,把已经修的差不多了的破外骨骼开回去。这都布置好了这才过来跟老郑握手。
“又见面了啊。”
在年龄相差不多的张昀德的握力下,老郑又觉得,自己这心脏的电池,好像有点不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孙陵十分不客气的笑到抽在地上打滚。足足有两分钟才拍拍土站起身来。
“这个,老张你不跟着大姐头去?”
“老郑你来了,怎么也得好好的招待招待。我就不去了,有的是年轻人可以替我。”
“那你怎么回去?”
“这不是有你的车么,你的车队的人已经找好地方宿营了,虽然还是按照老规矩,车在外面留着,人换班进来,但是你的老郑开车顺带捎着我和小孙。没问题吧?”
感情砍价这还不算,已经盘算好了要蹭车了。这么无孔不入的占便宜,老郑额头上的皱纹又多了好几道。
“啊?老张你这时候都不忘了占便宜?咱俩岁数明明差不多你喊我小孙合适么?”
“就你这张万年三十五的黑脸,我说咱俩岁数一样,有谁信么。”
“信不信一回事,但是你口头占便宜,可就另一回事了。”
“你俩也别在我面前说相声了,说吧,怎么个价钱。”
老郑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张昀德这才狞笑着准备起了“锉刀”。
等到真正把账都盘算完,天色已经相当晚了,老郑的手下已经有人禀报,有几个人身上的辐射纹路开始疼了,这是要下雨的征兆,而带着辐射灰尘的雨水,可谓是这片原野上的死神。
“得了,上车吧。”电喷车多了两个旅客,老郑亲自驾驶着,慢吞吞的向城区驶去。
第三章 不黑的黑诊所()
等到雨丝落下的时候,老郑的车已经过了哨塔,在专门的地下停车场所停稳当了。
“要不要来享受夜宵?我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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