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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福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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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也是不善言谈的,可如今能够说得这般振振有词,还是因为心里想着心仪的姑娘,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来,继续说道,“都说好男儿当报效朝廷,为百姓谋福祉,连一个女子都知道要为民除害,孙儿堂堂七尺男儿,应该要比女子做得好才是。”

    朱贵望了堂兄一眼,聪明如他,心中自是一番了然,遂起身道:“祖母大人,堂兄说得对,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何况,这武考其实跟科举一样,中了名次都是可以位列朝堂的。往后咱们家一文一武,岂不是美事一桩?”

    郭氏倒不是迂腐之人,一味想要绊着子孙留在身边孝敬,他们若是有前途,又能关耀门楣,她作为长辈的定然开心。可毕竟不是像贵哥儿那般做文官啊,那当小兵哪里能那么容易,战场上的小兵,都是那些大将军们封官加爵的垫脚石!

    “你们出息,这是好事,可毕竟这战场。。。。。。”郭氏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头,“舍不得啊。。。。。。”

    小屋子隔音不好,外面堂屋长辈们说话,朱福听得一清二楚。

    暖姐儿在屋子里玩陀螺,玩了一会儿仰头问道:“二姐姐,娘说哥哥要武考,这是真的吗?”

    朱福摸摸妹妹圆圆的小脑袋,轻轻点头说:“哥哥出息,咱们为他开心才是。”

    暖姐儿什么都不懂,轻轻应了一声,又玩起陀螺来。

    寿哥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子,眼巴巴望着小姐姐在玩。

    “弟弟怕冷,等明天才能玩。”暖姐儿见寿哥儿望着自己,她则收起陀螺,趴在床边玩着寿哥儿小手说,“二姐姐说你要乖乖躺在床上,等明天太阳出来了,小姐姐教你玩好不好?”又摸他脑门前那块桃形的黑发,笑嘻嘻说,“弟弟要乖的。”

    寿哥儿打了个哈欠,水洗过般清澈的黑眸望着暖姐儿,旋即轻轻点头。

    暖姐儿脱了小鞋,爬上床去,又解了外面的袄子,然后抱着弟弟躺下说:“寿哥儿,咱们还不能睡觉的,小姐姐陪你玩会儿,嗯。。。。。。给你说故事可好?二姐姐每天晚上都说故事给我听。”

    “说故事。。。。。。”寿哥儿轻轻笑了起来,白净的小脸透着玉般的光泽,小手轻轻拉着暖姐儿的手,“孙猴子的故事,打妖怪。。。。。。”

    朱福见弟弟妹妹玩得开心,就走了出去,站在堂屋中道:“奶奶,如今太平盛世,哪里有那么多仗要打。再说了,哥哥这是去参加考试,不是去参军,朝廷开设武考,目的就是招揽天下习武之才,使平民百姓不仅仅只有参军才能谋取功名。。。。。。我听沈大哥说,朝廷有金吾卫,有御林军,有千牛卫,这些都是保护皇帝保护皇宫保护皇城的,轻易不打仗。”

    郭氏闻言有些动摇起来:“真的不会去打仗?”

    朱福笑着走到郭氏身边,抱着她手臂道:“轻易不打仗!如今国泰民安,正是太平盛世,就算将来四周蛮夷敢侵犯我中原国土,那也有戍守边疆的忠臣良将呢,根本轮不到哥哥这样的平头小百姓爬上去的人上战场。哥哥倒是想去,人家还不干呢,人家肯定想,哼,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敢抢老子饭碗,活腻了!”

    朱福学着以前电视剧上看到的那些粗人,模仿着语气,倒是将一家人逗得乐起来,那沉重的气氛也一扫而光。

    “那就好。”郭氏这才算松了口气,不再阻止朱禄考前程,但既然说不到孙子,就将话题扯到长孙女身上来,“喜姐儿过完年十七了,多大的姑娘了。”

    二更:

    见婆婆说起这件事情,卫三娘心里捏了把冷汗,就怕婆婆随便给喜姐儿指户人家去。

    朱喜倒是淡然,笑着起身说:“奶奶,您不愿孙女多陪您些日子?以前十多年都没有好好尽孝道,如今好不易住得近了,孙女当然是要多在奶奶身边呆些日子的,才不愿意轻易嫁人。”

    那牛大赖砸福记、又差点毁了朱喜清白的事情,家里人一直瞒着老太太,就怕老人家受不得这样的打击。

    余氏灵活,赶紧劝着说:“娘,喜姐儿过完年不过才虚岁十七,哪里就到了愁嫁的年纪了?我嫂子不也是二十岁上才嫁给我大哥的,您瞧,如今这日子过得多好啊。要我说,喜姐儿这么好的姑娘,就得多留留,咱们擦亮了眼睛慢慢找。”

    郭氏见孙女不但模样俊俏,而且十分懂事守礼,她还真是不舍得随便将她给嫁了去。

    又想着,将来过两年等禄哥儿跟贵哥儿考取了功名,喜姐儿说亲也更有资本。

    老人家心里舒坦了,又坐了会儿子,就由朱二跟余氏扶着去河对面了。

    朱福转身想进屋瞧瞧弟弟妹妹们,却被朱喜一把抓住手腕,悄悄凑到她耳边去:“刚刚你去哪里了?我出门寻你都未瞧见人影。”

    朱福脸一红,旋而低了头道:“就陪着他们在外面放烟花啊,姐姐去寻我了?许是外面天黑,我躲在墙角处,你没有瞧见我。”

    朱喜凤眼微眯,左右瞧瞧见爹娘没在,便勾住妹妹脖子道:“你少骗我了,我去沈大娘家找玉珠,可巧沈大哥也没在。你玩消失,他也玩消失,玉珠又不知道沈大哥去处,你说我会怎么想啊?”

    朱福见瞒不住,只能跟长姐和盘托出,闷声道:“其实我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只能找他。”

    朱喜见妹妹一脸严肃,不像是故意说谎的样子,便拉着她去一边道:“有什么事情,还得瞒着我?”

    朱福想着,这件事情沈大哥已经揽在了身上,有了靠山心里也踏实很多,此番跟姐姐说也无妨,便将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听得朱喜瞪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好半饷,才回过神来。

    “福姐儿,你。。。。。。你胆子实在太大了。”朱喜一把抱住妹妹,惊呼道,“要是叫他知道了,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亏得你沉得住气,竟然过了这么久才说出来。不过也好,亏得是跟沈大哥说了,沈大哥在金陵书院念过书,定然认识不少人,既然他叫咱们别管,那咱们就当做不知道。”

    朱福点头说:“往后咱们跟那边断了来往才好呢,省得往后牵牵扯扯的。”

    朱喜捏着妹妹脸蛋说:“娘这次是真生气了,看样子,娘是恨那巫婆入骨,往后再也不会认那巫婆当娘了。”又拍了拍妹妹肩膀说,“其实娘也命苦,有那样的娘,小时候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呢,咱们得体谅她。”

    朱福道:“我也心疼娘,那群贼婆,真不是人。等下次再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们!可惜姑奶奶有事业要忙,没有功夫跟她们多做纠缠,倒是便宜了她们!”

    “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这么说话。”朱喜牵着妹妹手一道进屋去,旋即又笑说,“不过,你骂得好。”

    子时已过,家家户户落了灯,小县城仿佛也沉睡了去。

    沈玉楼陪着母亲跟妹妹守完岁后,回了自个儿屋子,想起朱福跟他说的话来,也没了睡意,只坐在窗前的书桌边,铺纸研墨。

    提笔就要书写,又顿住,细细思忖一番,便临时决定写信给谢逸。

    江淮青大人跟院长乃是同乡,江大人上任路过金陵的时候,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江大人也曾开口赞许过他。

    不过,金陵书院人才辈出,又已经两年多过去了,江大人未必就还记得他。就算记得,如他这般微末小人物,江大人未必会相信他的话。

    谢逸的堂兄谢通也是在朝为官,若是写信给谢逸,谢逸定然会将此事告知其兄长,谢通自然会知道如何处理。

    这般一想,沈玉楼便提笔而书,信中详略得当,却是将事情说得清楚。

    没有确定,只是说自己的猜测而已,望谢大人能够得到重视。

    书信寄到定京,落到谢逸手中的时候,已经是数日之后。谢逸捏着沈玉楼寄过去的信件,反复看了几遍,最后几乎是跳着去找谢通的。

    刚刚跑出自己院落,便迎面撞到了璟国公府二公子谢邈身上,谢逸赶紧将信塞进袖子里。

    “二哥,这是要去哪里?这般急匆匆的。”谢逸虽然跟谢邈是同父的亲兄弟,但他显然是跟堂兄谢通更为亲近一些,因此,沈玉楼信中说的那件大事,他断然只会找谢通商量。

    谢通跟谢邈年岁相当,如今都已在朝为官,两人私下自有一番计较。

    谢邈见是自己兄弟,素日阴沉的脸上才露出笑容来,静静站在一边负手道:“去给母亲请安,三弟这是往哪儿去?”

    “我跟崔家兄弟约好一道出城赛马,无奈睡过了头,这不,匆匆穿了衣裳就要去。”谢逸随口扯了个谎,总之就是不想让谢邈知道浙江一带有人贩卖私盐之事。

    谢邈上下打量谢逸一番,见他的确衣襟都是歪的,便轻笑道:“三弟倒真是有情趣,眼瞧着没多少时日就要会试了,你还有心思去跟人赛马。好了,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不会跟母亲说的。”

    “如此就多谢二哥了。”谢逸装模作样朝谢邈匆匆作揖,然后脚下抹油,一溜烟就跑了。

    谢邈伸手掸了掸衣裳,这才又跨步往谢二夫人院子去。

    谢通正在院子里头耍剑晨练,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头发以玄色绸带高高束起,腰间系着条赤红的汗巾子,长剑一出,扫得一树梅花纷纷而落,像是下了一场梅花雨似的。

    “大哥的剑法真是越来越精进了,难怪连祖父都夸你。”谢逸大步跨进院子来,望着那洒落一地的梅花,啧啧道,“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梅花,就这样落了下来。”

    谢通收起长剑,接过一边下人递送过了的湿热巾子,擦了额头的汗道:“改日为兄跟你比试比试,看看你的剑法是否长进了。”

    “改日的事情改日再说吧,我今天来,可是有件大事要跟大哥说的。”说完他给站在一边候着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接过谢通擦完脸的巾子后,默默垂首退了下去。

    谢逸这才从袖子中掏出那封信件来,递给谢通道:“大哥还记得我的那位同窗沈玉楼?这封信是今天早上收到的,大哥你瞧瞧。”

    狐疑地望了谢逸一眼,谢通接过信件来,迅速扫了几眼,方缓缓抬起头来。

    “商户私自开采盐矿,这可是违法的,沈兄写信给我,怕是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谢逸踱来踱去道,“那个什么张发财,我听阿福说过,好像跟朱家沾亲带故,这事情又是阿福发现的,阿福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吧?”

    谢通将信件收了起来,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叮嘱道:“此事你先无需声张,待我进宫告知皇上,到时候再做定夺吧。”

    谢逸点头应允,回去之后,又提笔修书一份寄往松阳县。

    沈玉楼收到谢逸回信的时候,已经是他寄出信的十日之后,见信中谢逸言明已将此事告知谢通,并且谢通会言明皇上,他稍稍松了口气。

    外面太阳很好,他放下书本来,想着这个时候阿福应该在福记忙着,便想去福记寻她。

    才将走至福记门口,便见福记外面停下一辆马车,从那马车里走出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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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是史家的,卫二娘虽然是史阿旺养在松阳县的外室,可史阿旺待她就如正室夫人一般,家里伺候该有的一应奴仆丫头,出门做客该有的排场,一样都不少。卫二娘又素来爱显摆,但凡出门赴宴或者逛街,都会大摇大摆地坐着马车招摇过市。

    虽然史阿旺临走前交代不许卫二娘出门,可她在家闲不住,贴身丫头小菊跟小梅根本不敢管着她。老爷不在,夫人就是家里权势最大的人,哪里有人敢约束着卫二娘,都得由着她。

    正是吃饭的点,福记生意才算稍微淡一些,但稀稀落落也有客人上门来。

    卫三娘正低头摆弄筛子里的蛋糕,余氏眼尖先瞧见人,便抬起手肘捣了捣卫三娘。

    “大嫂,你看谁来了。”余氏戒备地望着慢慢走进来的卫大娘跟卫二娘,准备着随时跟她们打架。

    自从得知她们意图毁了长女清白后,卫三娘便不再跟娘家人有任何来往了,连大年初二该去娘家拜年,她都没有去。

    此番见到两位姐姐,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冷声道:“两位贵人怕是走错门了,福记做的是小本生意,没有两位贵人想买的东西。”见她们两座山一样挡在铺子门口,便轰道,“请贵人挪步,别挡着后面客人。”

    卫大娘觉得自己在三妹妹跟前还算说得上话,便是被打了脸,也硬是挤出笑意走过来,故作亲昵地要拉她手,却被卫三娘毫不客气地一把甩开了。

    后面有客人要买蛋糕,卫三娘只笑意盈盈招呼着客人,根本不搭理两位姐姐。

    卫大娘有些无助地望了卫二娘一眼,卫二娘素来跟卫三娘关系不好,本来就不愿意跟她言和,此番见长姐碰了钉子,叫嚣着道:“大姐你瞧吧,我都说了,咱们这样是白搭,你拿她当亲妹妹,她可没拿你当亲姐姐。”

    余氏捡起一旁的木棍,敲得“砰砰”响,吓得卫二娘没再敢继续酸下去。

    “三娘,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大事商量的。”卫二娘也不想在这里逗留,这间铺子可是用的自家银子做的本钱,她呆的时候越长,火气就越大,只能直接说重点道,“你也知道,那葛氏败坏了咱们卫家门风,被弟弟给休了。咱弟弟还年轻,休了妻不可能一直单着,肯定是要再娶的。人已经说好了,女方还是个黄花闺女,模样也周正,弟弟见了十分喜欢。只不过,那女家狮子大开口,聘礼要的多,娘说了,这钱得咱们三家出。”

    卫三娘道:“娘是谁?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用什么身份登门要钱?”

    卫三娘虽然以往一直忍气吞声,不过是念着血亲的情分,但是她的底线是孩子。如今娘家一群禽兽胆敢背地里雇人欲毁闺女清白,她便是再软再弱,那也是急疯了会咬人的,哪里还认什么娘家人!

    见她开口就是一副要吵架的架势,卫大娘道:“三妹,咱们可就一个弟弟,如今家里出了那种事情,咱们不帮衬着些谁还帮衬着?大姐知道,你心里生气,可都这么些时间过去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你咋这么说话呢。”

    “大姐,人家现在可是有钱人了,自然不再将咱们放在眼里。”卫二娘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量起铺子来,见不大的铺子被收拾的干净又温馨,心里倏地又窜起火苗来。

    但想着是来要钱的,只能将那股子邪火压下去。

    卫三娘道:“葛氏败坏的是卫家的门风,我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朱家的人了,如今卫家人需要钱,关我什么事情?”见卫大娘开口欲说话,卫三娘又道,“当初我嫁人的时候,卫老太太不也是狮子大开口向朱家人要聘礼吗?害得朱家砸锅卖铁地攒银子,如今真是因果报应,终于轮到卫家了。卫家不是有宅子吗?那么好的宅子,能卖不少钱呢,既然想要娶媳妇,卖了宅子攒银子去!”

    卫大娘道:“三妹这可就不讲理了,卖了宅子,那女儿家还能肯嫁过来么?再说了,卖了房子娘住哪儿,总不能叫娘住大街上去吧?”

    余氏一直瞧不惯这卫家人,既然如今听她这般说了,便答话道:“住茅草屋去!那茅草屋不需要花银子购置,捡了茅草来自己就能盖上,就是冬天漏些风雨罢了,没什么不好。我们家老太太当初都能一住住那么多年,你们家老太太身子更加硬朗,想必不是问题。”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说话,哪里有你一个乡野村妇插嘴的份儿!”卫二娘狠狠瞪了余氏一眼。

    卫三娘如今心已经凉透了,对娘家人再也没有寄过任何希望,只冷淡道:“两位夫人还有旁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还请挪一挪尊架,别挡着我客人的路。福记是小本生意,不比两位夫人,坐在家里就能收银子。既然你们这么心疼那卫家大郎,自己凑银子去便好。”

    卫二娘要吵,卫大娘将她拉到了一边,只蹙眉望着卫三娘道:“三妹,你可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朱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连本都忘了!我们今天来可不是跟你商量给不给银子的,而是跟你要银子的。账我们已经算好了,包括聘礼,还有酒席,以及新房的布置,七七八八加一起,得需近二百两银子,咱们三家凑,一家得出七十两。”

    “张太太不愧嫁的是生意人,这算盘可是打得响呢。”朱福从隔壁耳间走了出来,伸手掸了掸衣服上沾着的面粉屑子,漫不经心道,“一家七十两,这三家可就是二百一十两了,刚刚不是说近二百两么?都出来的银子叫狗吃了?”

    当场被说破,卫大娘面上尴尬,却撑着道:“余下能有几两?自然是给老太太留着养老!”

    朱福道:“你们卫家又不是绝户头,卫家郎君手脚齐全,还需要吃百家饭、靠着旁人家接济过日子?若是没钱,就娶一个不会乱要聘礼的人,既然想娶黄花大闺女,就长点本事自己赚钱去!”若说方才还假装着和颜悦色,此番朱福已经是冷了脸,气势逼人道,“你们今天既然来了,就麻烦你们将耳朵掏干净听清楚了,你们心甘情愿倒贴,我娘可不愿意。你们黑了心肝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娘也做不出来,你们脸皮厚,我们也不怕脸皮厚的!你们要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还敢再害一次人再砸一次铺子,我也不敢保证这次被抓进衙门大牢的不是你们!还不滚?”

    卫大娘跟卫二娘互望一眼,显然是被朱福说的话吓到了,她们可不想蹲大牢。

    卫大娘还想说什么,朱福上前来挡住道:“张太太,你就安安分分再做几日太太吧,且再过几日好日子,别回头连太太都没得做呢,你还有何倚仗来我福记耀武扬威的?”

    卫大娘听不懂朱福话中意思,却知道这个死丫头目无尊长,气得大口直喘气。

    外面赵铁花巡街走到这里,见福记外面挤着一堆人,像是闹事的,赶紧跑了进来问:“阿福,可又是有谁来闹事?”

    卫大娘见是衙门里的捕快,腰间还挎着一把弯刀,当即也不敢多说,只得转身就走了。卫二娘银子没有要到不甘心,可也怕被抓进衙门蹲大牢去,只得心不甘情愿地跟着一起走了。

    见马车离开,赵铁花伸出拳头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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