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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失忆老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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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如骑马的时候:

    秦溯:我不高兴,我不要一个人骑。

    程述:好吧我上来。

    吃饭的时候:

    秦溯:我不高兴,我不要自己吃。

    程述:好吧我喂你。

    睡觉的时候:

    秦溯:我不高兴,我不要自己睡。

    程述:好吧我陪你。

    ……

    总之秦小将军完美演绎了一个心智尚幼的大龄儿童,而程述因为对之前的事有些愧疚也就一直随着他来,两个人都没觉着有什么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就是苦了跟着的护卫队。

    不要刺激没有老婆的吃瓜群众好吗!

    晚上程述夫夫俩一个房间,护卫队绑着史清明带着谭梓苓打通铺。

    于是这就出事了。

    也不知道谁友情提供的银子物资,几人吃完后晚饭后回房休息,在队里一起走的小张就敲了程述房门打报告,说是谭梓苓人不见了。

    程述的右眼皮跳了一跳。

    其实从历史的辩证角度来看,失踪这件事可大可小,可好可坏,譬如塞翁失马,那应该算是件好事儿,但搞丢谭梓苓,这必然是件坏事。

    程述在脑海里和世界意志沟通了一段之后更是确定了这个想法,他缓缓吸了一口气,转头换上温和脸,对小张道:“我心情不太好,出去走走。”

    耿直保安队长小张还没来得及开口,程述垂下的右手就被抓住了。

    秦溯挂着一张宝宝委屈脸看向程述,眼里闪动着波光,“阿壹你说好晚上陪我睡的”,说完还轻轻晃了晃程述的手。

    程述默了默,拍拍已经乖乖躺上床就差在脸上写“来临幸我”的男人,“听话,我去走一走就回来陪你睡觉”,想了想又说,“保证不会很久。”

    小张:。。。。。。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秦溯才不舍地放开程述的手,但快蒙了整个头的被子明显地透出低落的情绪。

    程述把他脸上的被子掀开,阻止了秦溯继续装可怜的动作,转身往门外走。

    ……

    刻意把关门的动静弄得比较大,程述披了件外衫就下了楼。

    这处驿站是建在山下的,小二临出门还赠送了个灯笼给他,看到他对自己一笑,居然脸都有些红了,又急匆匆在程述怀里塞了个小布包,转眼就不见人影。

    程述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感慨。

    那布包里装的是些驱蚊虫的草药,他闻了闻,还有几分提神醒脑的作用。

    想着那小二看起来呆呆的,也不像是能干伙计这类机灵活儿的人,但这性子还挺有趣。程述勾起一抹笑。

    走出门,灯笼的光柔柔在纸罩外晕了一圈,有些飞虫见着光就凑了过来,在罩子外面一圈一圈的飞,风带起程述身上布包的气味,朝着灯笼那边飘过去,米粒一样的阴影就聚了又散,过会儿又聚在一起。四周安静得不像话,只有程述鞋子踩到叶片上的声音,还有四周偶尔传来的虫鸣。

    程述也没走多远,只是在驿站旁边绕了个三四圈,等他的出场时间到。

    再说那边秦溯趴在床上等自己媳妇儿遛弯回来陪…睡,没等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响起来。

    秦小将军先激动了那么一两秒,从床上跳起来快冲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顿住,在把表情情绪调为统一外放的心情不美丽以后才矜持地打算去开门。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敲了一次,男人想要开门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方才离得远没听清楚,现在再听,根本就不像是程述敲出来的声音,秦溯转向那人投在窗上的影子,看大小高宽,身材较之自家媳妇儿显得矮小得多,敲门的力道也要更小,想起方才小张说的话,秦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哪位?”男人站在门口,问道。

    那边很快传过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秦大哥,是我。”

    秦溯心里梗了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下决心一定要死守阵地等媳妇儿回来,照这女人的套路,一开门准得完蛋。

    想秦小将军也是一个大写的金龟,当年没少被钓过,基本路数什么还是清楚的。若是平时开了门把人绑起来扔出去就好,可现在秦溯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那自然是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多少佳侣被乱七八糟的误会给拆散,秦溯可一点都不想冒险。

    他这厢没了动静,门外谭梓苓倒是急了起来。她特地重开了间房,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可不是为了被晾在门外的,程述也不知道多久以后就会回来,若那时还不能让这二人生起嫌隙,那真是枉费她一番辛苦布置。

    于是声音更加甜腻,攀着房门道:“秦大哥,你就让梓苓看看你好不好,我今天穿的衣服……”她突然笑起来,“你肯定会喜欢的~”

    她外面着了一件披风完完整整笼住里面的穿着,但这句话挑逗性意味太强,秦溯捂着鼻子都能闻到那一股浓郁的风骚味,不难想象她到底穿了些什么。

    秦溯:“喜欢个屁,马上给老子滚。”

    这个驿馆开的时间不久,再加上往来客商并不多,整个三楼几乎都是空的,但最里面就是护卫队睡的大通铺,虽然大家都因为太累去休息了,但如果有人过来看到谭梓苓这个样子,秦溯一个人真是怎么也说不清,更别说这个女人的目标就是他自己了。

    秦溯默了几秒,手伸上门框,下一秒就打开了雕花的木门。

    闪开谭梓苓一开门就想要靠过来的身体,秦溯站到门外,“你这是要做什么?”

    闪避。

    “能拜托滚远点?”

    再次闪避。

    “……”

    要不是动手以后更说不清楚,秦溯简直想一巴掌给谭梓苓呼过去。

    这女人略厚颜无耻了些。

    谭梓苓看秦溯一直不停闪避也起了些火气,一只手往着披风上去,竟是直接打算解开。

    就在这时,一根竹节狠狠地抽在了她的手上,“谭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程述顺便把她抓在另一只手里的小纸包给挑了出来。

    只是随意折了一下的纸包被扬了些粉末出来,青年在空中小小嗅了一下,抬眼看向谭梓苓。

    “欢情散?”

    女主一声痛呼,那边大通铺里有人听见动静也起身过来了,正好瞧见她慌里慌张从地上捡起那个纸包的样子,一时没太懂现在形势。

    有不识相地就用手肘捣捣同伴:“诶,这位是……”

    还不待说完,他伸长脖子过去看到谭梓苓一张脸,只觉得人生圆满了,“这不是谭松吗?!前几日别人说她是女子我还不信,竟然是真的!”又见这三人姿态,困惑地转向同伴,“这是怎么了?”

    心下想想觉得恍然,“那传言,莫非是……”

    “你衣冠不整,还带着欢情散,来我夫君门口是做什么?”程述右手执一根竹条,眼神冷得出冰渣,定定看向谭梓苓眼底。

    女主被那眼神扫过,莫名来了一阵心虚,竟然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作态一出,几个兵就都懂了,暗自对谭梓苓唾了一口,几个脾气爆的更是拎了拳头要过去揍她。

    军队里可没有不能打女人这个说法,大家纷纷认为这种人就应该打得连丫妈都认不出来,至于性别——

    那是什么?

    几人当下毫无疑义地捆了谭梓苓往他们房间角落里一丢,就回去歇着了。而程述,自然是。。。。。。

    陪自家男人睡觉。

第二十五章() 
从驿站出发,回京小分队又在路上赶了两日,这天午后便到了迩岩谷。

    一行人从谷口走来,入目全是青翠的碧色,草木葱郁,融融地覆了满眼,偶有凸峭的石壁从旁侧伸出,大多也在暗处生些潮湿的绿藓。

    山谷两侧高处还长着许多繁茂粗壮的树,冠部伸展开,就在谷底撒下一片阴影,仍有光从枝叶间穿过,在地上却似是密布的亮点。马蹄踏在潮腐的叶片上,起落之间全是泥泞的湿气。

    叫不出名字的花上零零落落停着些蝴蝶,身形偏大,被惊扰飞开的时候蝶翼张开,得有一掌还多,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味道。

    一行人十一批马,谭梓苓的马那日被留在了驿站里,现如今绑在马上同史清明一样待遇。料想是马匹跑动时颠簸挤压着胃部,两人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失去光环的女主,一路过来都吐了不少,因得护卫们都不太愿意带着两人,毕竟味道着实是难闻了些。

    这样几日下来,女主稍显得好些,反观史清明,全程几乎都是昏死着过来的,谭梓苓少遭几天罪,但也吐得脸色清白,至少作妖的力气暂时是没有了。此刻从谷底走过,竟是这几日少有的闲适时候。

    然而就在这时,变数陡生。

    一支箭矢从上方朝着秦溯斜斜破空而来,男人几乎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一偏身子躲了过去。

    但是更多支箭矢从两旁朝着程述一行人过来,目标也不再仅仅是秦溯一人,而是瞄准了整个护卫队。

    闪避的途中,程述隐隐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当下命令众人把谭梓苓和史清明放下迅速离开,放自己和秦溯断后。

    果不其然,箭矢的攻势在留下两人后就明显放缓,而两人虽应付得略有些吃力,到底还是在可防御范围里,程述一只手持剑不停做着横扫的动作,另一手拉着马缰,上半身向后扭着,姿势及其别扭。

    但就在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时,秦溯突然斜身过来揽了他的腰,下一秒就把人带到了自己身前,程述惊诧转头过去,却被男人一只手死死搂住。

    程述也不敢再乱动,这样的骑法本来就不好闪躲,他就算困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

    一行人险而又险地从谷中逃出,不敢停留,一路催马疾驰,直到确认后无追兵才放慢下来。

    他们现处的位置,离京中大约有五日的路程要走,最近的一处驿站也要天黑才能到。

    众人看向秦溯,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将军把夫人拉到了和他一匹马上,头埋在程述的肩窝里看不清表情。

    青年轻轻抬了抬那边肩膀,示意秦溯拿主意,可身后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那人好像睡着了一样,可怕的是,程述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还有紧贴自己的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声。

    程述僵了一僵,他小心握上男人一直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阿溯?”。

    被碰到的手蓦然坠下,但身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护卫队里几人发现情况不对,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出了事情。

    秦溯肩背和背部中央分别中了一支箭,伤口处洇出的血粘在衣服上都已经有些干了,触目惊心地在白衣上染出一大片褐色。

    程述抓着男人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向后勾上秦溯的腰,然而因为太过颤抖而虚软始终没能把他勾牢,却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液体。他把那只手抽回到面前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是程述在天地间见过最鲜艳的红色。

    刺得眼睛都发红。

    风穿过山林吹过来,没多久血渍就干得让程述觉得自己完整地张开手掌都困难,这次他反手终于勾住秦溯,带着男人从马上下来。

    明明那人呼吸已经停止,他还是脱掉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给秦溯垫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小刀和火折子,山风很大,几个兵自觉站到程述身边挡了风口,看着青年飞快地划开将军衣服露出伤处,又点了火给小刀消毒,小心把箭头从秦溯身体里拔…出来,神情冷静得可怕,好像刚才的恍惚完全与他无关。

    可旁的护卫都清楚,再怎么做,那一具身体的胸口已经不会起伏了。

    直到用绷带把秦溯的伤口裹好系上结,拿了一件宽衣给男人笼住,青年才好像体力不支地软在他的身边。

    他的手上全是秦溯的血,程述微微低头无声看着自己颤抖的掌心,沉默许久,突然用那两只手捂上自己的脸,表情癫狂可怖,眼泪混着未干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声声呜咽嘶哑得竟像是灵魂深处传过来的恸哭,入耳似是“阿溯”两字。

    阿溯,阿溯。

    他在炎日里,身周却冷得如同置身寒冬腊月。

    护卫们不敢走过去,只看着半晌后程述惨白着脸慢慢支撑起身拿了他的剑,面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血渍,声音沙哑,看向护卫队众人,“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阿溯。。。。。。就拜托各位照顾了,晚间我们在驿站会合。”

    说完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秦溯,极其温柔地勾了勾唇,俯身在他额间留下一吻,“听话,要等着我。”

    护卫几个红着眼忙不迭点头,让一人背着秦溯上了马,用绳子稍加固定,向着前路出发,而程述就在那里目送他们远去。

    好似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离别。

    ……

    晚间的时候下了雷雨,众人把秦溯安置到房里,便在一楼留了小张等程述过来。

    闪电时不时就把外面照得如同白昼,可也只有一瞬,小二早早就把门窗都关上,防止风携着雨灌进屋里来,只有时不时亮起来的糊纸窗格和持续的雨声和雷声告诉人们雨势并没有小下去。

    半夜的时候雨终于下得缓了些,小张一手撑着桌子昏昏欲睡,添了几次的烛火燃烧生出一缕轻烟,在堂上转了几圈又散开,大门被轻扣了几下,声音在雷声消去之后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小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身子抖了一抖,跑堂的伙计在柜台旁边靠着假寐,但却没在敲门声中醒过来。

    抢在伙计醒转之前,小张跑去门口开门。

    程述全身都湿透了,提着剑站在门槛后面,发梢不停地往下滴着水,见小张过来,对他微笑了一下。

    “阿溯呢?”

    小张赶忙侧身让他进来,示意安置在楼上。

    这驿站的门大约有些年头,一开一关吱吱呀呀的声音倒是闹腾醒了靠着柜台休憩的伙计,那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那两人熟识,又不像要客房的样子便重新眯了回去。

    程述跟着小张上楼,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小兵蛋子突然停了下来,略有些奇怪,“怎么了?”

    小张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夫人,你难受就哭出来,别这个样子,将军要是看到了……”他眼眶红起来,“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下午程述除了一刻的情绪失控,其他时候都冷静得诡异,但单单就他那片刻里撕心裂肺的痛楚来看,小张虽然难以体会,但也能感受到他内里的寸寸绝望。程述越是平静,就越是叫他害怕那深入骨髓的悲切。

    程述闻言略略收敛了笑容,此时才透出脸色的苍白,并不答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说,阿溯那个时候,是用什么心情,帮我挨的那两支毒箭呢?”

    说完也不管还在思考着的小张,开了门进房间,“我稍微擦一下就好,不用叫人来送水洗澡了。”

    ……

    程述收拾好自己,躺到床上,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他缩在秦溯的身边,男人的身体不复往日的温热,只是一具冰凉而僵硬的*。那股凉意也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攀爬,在他的脖颈停留萦绕,像是尖锐的针被一根一根扎进他的脑海,疼得程述冷汗都出来。

    “阿溯,我好疼。”青年小声呜咽着拥住身旁僵硬的躯体,头埋在他同样僵硬的胸膛上,声音颤抖,“阿溯。。。。。。真的好疼。”

    “你醒过来,醒过来帮我揉一揉……好不好。。。。。。?”程述死死攥着男人后背的衣料,指节都握得发白,好像这样就能留他在自己身边,“阿溯……”

    巨大的痛楚似是一把锈得钝了的剑,缓慢而困难地切割着程述身体的每一部分,迟迟不肯给个痛快。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却像是脱离身体而存在的一部分,沙哑得不似人声,轻笑的时候带起嘶嘶的气音,像是百年以后的老朽。

    程述微微支起身子,仰头看着秦溯的下巴,泪痕一道一道划过脸,面上表情却平静下来,语气轻软得不像话。

    “方才问小张的问题,其实我也想晓得,你若是厌倦这样的日子了,大可以同我和和气气地商量,从前的誓言我便当句应景的玩笑话,何必用这种方法与我决裂,闹得死不相见多难看?现在不巧闹得那些话我当真了,你便是死,也是要同我死在一起的。”

    青年用力吻上男人的唇,但始终撬不开他的嘴,想是挡箭的时候为了不发出声音咬死了牙齿,程述却是越亲越难过。

    他放弃动作转过身去捂着眼睛小声呜咽,水渍从指缝间不停溢出来,只觉得气氛沉闷得连呼吸都困难,一分一秒都像是捱不过的煎熬。

    堕入无边黑暗。

    ……

    如果能救她呢?

    程述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鬼使神差想起当初小二诱哄自己任职的话,脑子里仿佛白光一闪,想起什么来。

    如果这样。。。。。也能救他呢?

第二十六章() 
漫长梦境浮沉。

    驳杂的记忆勾勒一幕幕不停变换的场景,最后都定格在那人的面容上,重复再重复。

    程述感觉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奇怪的状态,一边清醒知道这是梦,却想浑浑噩噩沉沦其中长及一生,满心满眼地想着便是多看那人一个笑也是好的,但心底仿佛又囚了一只困兽,挣扎撕咬着自己设下的牢笼要逃出去,一遍一遍冲撞着他格外脆薄的心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自己的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程述一遍一遍辗转着这个词,下意识地难以想象现实的难堪,他看着不远处摆弄花草的秦溯,心上忽然传来一阵酸涩。

    从来沉沦的清醒,要好过清醒的沉沦。阳光下那人对他扬起一个笑,青年站在花架下愣愣地看着男人身周的梦境开始崩塌,秦溯的影像分秒中溃成碎片,最后被碾成细小的光点飘散出去。

    似是乌云终于掩盖阳光。

    ……

    醒过来的时候,程述正脸对着的就是红漆的床顶嵌板,精工做的拔步床像个半开的棺材一样把人纳进去,靠里的位置一片黑暗。

    不是驿站,而是他在将军府的房间。

    青年费力地支撑起身子,斜靠在床边,面色苍白而虚弱。

    那天晚上他为了补足秦溯的气运几乎动用了小世界一半的本源力量,而小世界同大世界本属一体,他作为掌界者,短时间被抽走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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