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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依依避开他关爱的眼神。
她不习惯这样,自从他们重逢之後,她一直和他保持距离,可是此刻的她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於给他机会照顾她,让她顿时觉得有些无助。
“好。”覃京曜简单的应一声,然使朝她倾身。
他竟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依依连忙将身子往後退。
“你该给我一个吻的,我的魂险些被你吓掉了。”他解释道。“不过,回去以後你还可以慢慢赔。”覃京曜说完,转身就走。
“什麽?”依依愣住了。
回去以後为什麽她还得赔他?
他的意思是回哪里去?她能出院的话不就各走各的了吗?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是有点感动没错,没想到自己一醒来,陪在身旁的人竟然会是他,也不晓得他是哪来那麽灵通的消息,连她出车祸也知道,甚至还守在她身边。
但她还来不及问清楚,他已经消失在病房内了。
第十章
“听说叶伯伯只是受了刺激,在医院里休养几大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覃京曜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向轮椅上的人儿说明。
只见依依脸色铁青,硬着头皮被推往叶清云的病房。
糟糕!她心跳好像有点快。
陆依依,别紧张,振作点!她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去看看生病住院的老板根本没什麽,除了他刚好是她的生父以外,其他没有什麽好怕的。
“到了。”覃京曜将病房的门打开,依依的表情马上跟着僵硬。
“依依……”叶清云一见到来人,马上从床上坐起,而叶伯优则守在一旁。
叶清云眼里的欣喜任谁都看得出来,叶伯优也露出了笑容,依依顿时有些不能适应。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她眼睛看着别处,一脸不自在。“所以我陪覃京曜过来看看。”
听清楚了,她可是陪覃京曜来的,不是她白己要来的哦!
叶清云一点也不在意依依的态度,只要依依肯来看他,他的病就好了大半了。
“你好一点了吗?觉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叶清云担忧的打量着她。
“我很好,只是腿断了,过一阵子就好了。”依依并不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很严重,只不过右腿骨折比较麻烦而已,以後行动上可能会有些不便。
“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这几天要好好休息。”覃京曜在後头加上几句,马上惹来依依的白眼。
“以後要小心点,我派部车给你,别再骑那肉包铁的机车了。台北的交通状况本来就不是很好,而且女孩子开车也比较安全。”叶清云马上做决定。“伯优,明天马上派部车给依依。”
“不用了,我骑机车很方便。”有钱人家出手就这麽阔气,不过她陆依依可消受不起。“无功不受禄,再说这次车祸是我自己不小心,和是否骑机车无关。”
“对於一个父亲而言,他希望女儿的生命不再遭受威胁,这应该不用看得那麽严重吧?”叶伯优淡淡的说。
“对你们而言当然不算什麽。”依依冷着脸回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把钱这东西横在事情中间?”叶伯优有时真是受不了这小妮子,任谁有叶清云这个老爸早就兴奋得睡不着觉,只有她跟别人不同。
“我高攀不起那是事实。”依依仍坚持。
“如果我不是那麽有钱的人,你就会认我吗?”叶清云忍不住问道。
“很难说。我一直很难明白,你们怎麽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就把我当成与你们密不可分的血亲?你们的感情给得太容易,也太不真实了。”依依坦言道。
她不是不认他们,其实有个爸爸和哥哥也满不错的,至少总比没有得好,只是她一向自由惯了,除了对几个较要好的友人,她很少会表现出热情,而叶清云跟叶伯优突然给与她的亲情泛滥得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害她老是觉得心里不太对劲,所以才会那麽阴阳性气。
其实她的本意也不是那样啦,就是……唉!
应该这麽说,这些温情有点超出她敢接受的范围。
“为什麽我不能对自己的女儿热情些?”叶清云显得有些激动。“我已经失去她二十几年了,错过了那麽多时间,当然会急着将她带回我身边呀!这有什麽错?”
“我也没说不认你啊。”依依小声地道,她的本意本来就不是那样,只是她一时没办法对着他喊老爸嘛!
“老妹,那你的意思是……”叶伯优又惊又喜的问。
“等我伤好了再说啦!”依依一脸别扭,急急的将头转向别处,忽然想起了什麽,连忙又对叶伯优说:“还有,除非红茵回来,要不然我只认老爸,怎麽我也不承认有哥哥,你自己看着办。”
叶清云乐得合不拢嘴,这个刀子口豆腐心的女儿一点也没他想像的铁石心肠,不过是有些怕羞并且不能适应而已,依依肯认他这个父亲,实在让他太高兴了。
“伯优,你听见了吧?马去把红茵给我找回来!”叶清云立即下达命令。
叶伯优僵着脸,其实他早有计划要将心爱的红茵寻回来,这些天他就会出发。“我自己知道怎麽做。”
※※※
依依虽然没有正面承认叶清云即是她的生父,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依依的态度已经有软化的迹象,这场父女相认的结局让众人都感到满意。
“叶伯伯!你好好休息,依依和我先走了。”覃京曜微笑道。
“那依依就交给你了。”叶清云点点头。
“她有什麽事再联络我。”叶伯优也说。
他们怎麽这样?她刚刚还说要认他们两个的,现在竟然联手陷害她!依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卑鄙!那两个姓叶的家伙竟然面带微笑的看姓覃的把她推走。
不过她要是真的那麽容易任人宰割,她就不叫陆依依!
依依偷偷摆脱正在替她办出院的覃京曜,拄着拐杖走出医院。她有些狼狈的举起一根拐杖,自嘲的想,用拐杖拦计程车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呢!
一辆计程车停在她身前,司机看她行动不便,帮她打开车门,正当她想跨上车时,身後忽然传来叫唤。
“依依!”
是覃京曜的声音!依依愣了一下,上车的动作因此停了一秒。
不能回头。她毅然决然的加快速度坐上计程车。覃京曜动作更快,在她拉上车门的前一秒也跟着坐了进来。
“下车。”他低声命令道。
依依别过头去,不理他。
“司机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下车。”他果断的对司机说。
“司机先生,是“他”要下车。”依依很快的接道。
“我们一起下车!”覃京曜怒道。
她与叶氏父子之间僵持的态度出现和缓的迹象,好不容易让他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一些,结果她马上又做让他大怒的事。
她不晓得自己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吗?她如果以为她能逃得开他的视线范围就大错特错了,她最好别再考验他所剩无几的耐性。
“要下车你自己下车。”依依完全无惧於他的恫喝,他以为她会像小孩子一样被他那对冒火的眸子吓得手脚发软吗?
“依依,你在搞什麽?”叶伯优正要回家,见到依依在计程车上闹别扭,於是在车外嚷道。
“我要去哪里你们管不着!”依依恼火,她现在是病人耶!他们两个竟然还对她吼来吼去。
“跟我一起下车。”覃京曜索性攫住她的手,作势要将她拉下车。
“我要回家,你干嘛啦!”依依抵死不从。“不要拉我,我自己会回去。”
嚼着槟榔的司机无聊的往後座一看,心中大叹倒楣。
“喂!你们要吵架下车去吵,不要妨碍我做生意啦!”
“快下车。”覃京曜最後一次警告。
面对两个满脸怒意的男人和司机先生的冷眼,依依不得已,只好推开覃京曜的手,忿忿的下车,迳自往旁边走。
覃京曜和叶伯优马上跟上来,看她那张寒透了的小脸,他们互望对方一眼,不禁叹口气。
由於还不习惯拄着拐杖走路,依依重心不稳,险象环生,但她仍坚持要自己回家,想再拦一辆计程车。
“依依,我送你回去吧。”覃京曜按捺下火气,低声下气的说。
“依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受了伤啊?”叶伯优简直快被这个小妮子打败,他才觉得她的脑筋正常了些,怎麽才一晃眼她马上又不正常了。
“我不要他送!”她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依依,你这样教我怎麽放心?”覃京曜有些火大。
他不该爱上这麽倔强的女人,他应故效法野蛮人,把她吊起来痛打一顿,否则这小妮子永远不晓得天高地厚。
“不放心我?哼!”依依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
“依依,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你这个样子怎麽回家啊?”叶伯优只好负起责任,怎麽说这家伙都是他老妹。
“我说过我自己会回去。”
依依看见另一辆计程车朝自己驶来,连忙往前走两步,哪知拐杖竟不听使唤的打起结,害她向前跌。
覃京曜眼明手快,从她身後把她打横抱起来。
“啊!你干嘛?”
依依尖叫连连,没想到覃京曜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强行将她带走。
她挣扎,连拐杖都掉了,她不但动弹不得,甚至只能丢脸的环住他的脖子,怕会被他一气之卜扔在地上。
“你就这样看着他把我抓走吗?叫他把我放下!”依依不顾形象的朝叶伯优大叫。“你是我哥耶!”
“伯优,我先带她走。”覃京曜离去前不忘跟叶伯优打声招呼。
叶伯优的脸上出现松口气的表情。“依依就交给你了,快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吧!”
“你……”依依气极了。“救命啊!”她马上叫嚷起来。
“哈!世界上可能只有他制得住依依这家伙。”叶伯优嘴角扬起隐约的笑意,潇洒的将钥匙朝空中一抛又准确的接住。
他也该出发去找那个家伙回来了。
※※※
这是他当年住的地方,他竟然还住在这儿。
依依没空多想,一声惊讶的叫唤让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陆老师!”
翩翩一开门便看见父亲抱着一腿骨折并且一身擦伤的依依。
依依原本不断的嘶吼,在见着翩翩後,只得暂时打住。
“陆老师,你怎麽了?”翩翩看到她身上的伤,惊得捂住嘴。
“陆老师的腿受伤了,要在我们家休养。”覃京曜简洁的说,随即将她抱往她曾住过的客房。
“我什麽时候说过要在你家休养了?”依依忍不住抗议道。
“我说了就算。”
“你说了就算?你还是一样把自己当神看!你说什麽都是圣旨,别人说的全是屁!”
“女孩子讲“屁”这个字很不雅。”
“我就喜欢讲不行啊?告诉你,我陆依依可不吃你那套,你最好别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那麽好欺负……啊!”
他竟然把她摔在床上!
依依忍着痛坐起身,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也最好别以为我像以前那麽有耐性。”覃京曜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里闪着坚决的光芒。
他竟然敢威胁她!
“我要回去!”依依慌乱的说,头一次被他这副表情吓一跳。“我不要住在这里。我有工作要做,我自己有房子,为什麽得住在这里?笑话!”
“因为你从今以後都得住在这里。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国外去,但那算是度假,平常待在台湾的时候,我们就住在这里……”
“停!”依依连忙打断他的话。“你疯了吗?为什麽我得跟你住在一起?你又不是我什麽人!”她凶恶的回道。
覃京曜缓缓的凑近她,依依仰起下巴,硬是要自己正视他,但身子却忍不住往後退。
这几个星期来和她相处的经验告诉他,一再的忍让只是让她逃得更远,无法让她感受到他的心,他如果不再给她一点压力,只怕她会飞得太远,忘了她原本就是属於他的。
他不停的朝她靠过来,依依忍受不了窒人的紧张气氛,硬是吞下恐惧,怒声问道:“你想干嘛?”
他的唇如同她所想像的在她张口时吻住了她,六年多前的回忆一瞬间涌上脑海,她不能理解自己眼里盈满的泪水为何而生,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努力不让眼里的泪落下。
“我的确不是你什麽人。”覃京曜爱怜的摸摸她脸颊上的伤口,脸上显示出他复杂的情绪。“但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依依原本强忍住的泪,跟着他最後一个吐出的字而落下。
※※※
“不,苏经理,先把那个案子拦下,我想我们暂时先不向彦臣回应,我要他们知道我们丰棋不差他那个CASE。放眼望去,就我们丰祺所提出来的条件最好,他要是把丰祺看扁了,我也不屑做他那份生意。”依依努力的从柜子里抽出档案来。“倒是宝升的那个CASE我一定要到手。彦臣在同行之间已经日暮西山,宝升极可能在短期之内取代彦臣的地位。这间新公司有发展潜力,先和他们接触,案子由你来写,我三天之内要。”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准时在五点钟晃入她的办公室内,一派自得的坐在沙发上。依依两眼往天花板一瞪,忍住气。
“你可以先下班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她草草交代苏经理几句後,迳自处理公事,依旧不肯正视那名离她只有三公尺远的男人。
覃京曜对她的忽视不以为意,依旧批默的坐在沙发上,细数着时间。
哼!她故意不看他,结果他也不理会她,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这令她有些乱了方寸。
十分钟後,她还是按捺不住。
“你到底想干嘛?”
覃京曜忍住笑意,今天只花了十分钟就让她“破功”,比前几日进步多了。
“哦,可以走了吗?”他慢慢的起身,走到她的办公桌旁。
“你自己回去。”依依固执的坐在椅子上,怎麽也不起来。
这戏码每天总得上演一次,覃京曜倒也不厌其烦的陪她闹脾气。
“你已经下班,我们该回家了。”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依依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她今天可不像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以及之前的那几天那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麽没用,她一定会坚持到底。
“叶总裁指示过,你不必加班的。”
“我喜欢待在公司里不行吗?”她恶声恶气的回道。
“你现在不适合加班。”他开始动作。
依依手忙脚乱的拿起东西阻挡他。
他死都别想再这麽做!她前天已经丢过一次脸了,堂堂一个总经理竟然被人从公司抱走!那天被他从医院门口抱回去已经够丢脸了,他前天竟然故技重施,还好那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里的人并不多,但还是被一些职员瞧见了,害她这两天无脸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力气阻挡覃京曜的决心?就算她一向不以弱女子自居,但面对一腿骨折的窘状,她也只能算是半残废的女强人。
就在他的手朝她的腰伸来之际,她逼不得已开口道:“我还有一条腿没断,可以自己走。”
覃京曜不慌不忙的停手,将拐杖递给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其实我比较喜欢抱着你下楼。”
依依猛力将脸一抬,“你别想再碰我。”
“你的威胁对我不管用。”
依依险些伸爪抓去他脸上那似有若无的讽刺。到底怎麽搞的?前些天那个诚心悔过,好言相劝,对她温和客气的覃京曜竟然消失了。
那个一向儒雅多礼的覃京曜变得既自信又坚决,并将她的高姿态硬是压下去。
不行!她再这麽让他予取予求,总有一天他会攻陷她所有的防卫,她得自立自强才行。
她可没忘了他是怎麽抛下她的,她花了许久的时间才稍稍平复了些,如今她连上回的伤都还没复元,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
依依嘟着嘴,可怜兮兮的被软禁在覃京曜家中的客房里。
他依然住在这间房子里,她以前的房间依旧保持原状,数不清这已是第几次,原本处於气愤状态的地,每每看到房里的摆设之後,就什麽都忘了。
六年前的往事像潮水般袭向她,扰得她什麽都没办法再想,脑子里只剩下那傲慢的小女孩,还有又酷又帅男主人,以及年少懵懂的她。她曾在这屋子里度过她这辈子最快乐的半年时光,为什麽如今会变成这样?时间过得好快,她曾以为自己会熬不下去,但她仍撑过了这孤单的六年,而今……
“陆老师。”
一个怯怯的声音打断依依的冥想,她从床上坐起,望向站在房门口的翩翩。
情况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翩翩一脸紧张,像是要开口又不敢直说,依依只好先打破僵局。
“有什麽事吗?”
“爸爸说公司里有事,刚刚赶回公司去了。我来问你想吃什麽,我好出去买。”翩翩小心翼翼的说。
“随便,我吃什麽都行。”依依也跟着她客套起来。
依依完全无法想像这是六年前与她窝在一块好几个月的小女孩,如今都过了六年,小女孩已经长得快跟她一样高了。六年的时间让她少了几分骄气,像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孩,再加上在国外待了六年,翩翩看起来就像电视上那些从国外回来的华裔女艺人一样,掩不去曾在外国待了几年的气质,跟士生土长的少女不一样。
“哦。”翩翩应了一声,似乎还有话想跟她说。依依和她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翩翩很快的将眼睛别开,几秒之後,她还是轻声告退。“我现在就去买。”
唉!翩翩终究还是个孩子。
依依摇摇头,可以理解翩翩想说什麽。她年少时也曾有过相同的情况,认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有点困难的。豆蔻年华正是小女孩初尝爱情滋味的年纪,也许翩翩已经能够体会她当年的心情吧。
其实翩翩那时不过是个孩子,她只是害伯父亲会被另一个人夺走,所以才会反对她和覃京曜来往,如今翩翩已背负了六年多的罪恶感,这样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太沉重了。事隔多年,依依已经学会了不再怨恨,记取教训才是真的,是她给覃京曜伤害自己的机会,要是她没有那麽爱他,也不至於遗落自己的心。
但近日来覃京曜的个性却有极大的转变,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而他看着她时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更让她有点害怕,她本以为自己十分了解他,事实上却不完全是那麽回事。
他变得霸气十足,只要来到她周围半迳十公尺之内,她都能感受得到他带给她的压迫感。他老是假装不经意的拎着她以前最爱吃的花生回家,要不就是一大早开车去买她爱吃的凉面回来,当他把她爱吃的美食放在她面前时,俊美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些期盼,就算她有再多的怨怒,到头来都只能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