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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缠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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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续,仿佛黄泉途中的鬼魅们在做最后的耳语。
云寄桑停下脚步,将被风吹得高高扬起的袖子塞到腰带里,深吸了一口气,缓步向前。
一直走到那片灯光近前,才发现灯光中的几个人是梁樨登、王振武和鱼辰机,他们三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木屋内的情形。灯光下,他们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晦暗,难以辨别,似乎此刻人人都戴着一张忽明忽暗的面具。
王延思站在小屋门口,神情冷肃,盘问着一个低声饮泣的女子,仔细一看,竟然是徐嫂。她的哭声低低的,在风中分辨不清,有时听起来像在哭,有时听起来却像在笑。
云寄桑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低声问:“王捕头,可是子通他……”
王延思没有回答,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云寄桑心中一痛,推开房门。只见窄小的木屋内,水汽弥漫,陈启赤身裸体地倒在桶中,怪异地扭曲着。他的面目恐惧,双眼上翻,双手向空中张开,手指箕张,似乎要伸向什么。
云寄桑走进屋内,才走了几步,脚下便“叮呤”一声。他俯下身,从地上拾起那枚作响的物品,竟是一枚小小的鬼铃。云寄桑将那枚铃铛塞入怀中,放眼望去,只见地上竟然散落着一地的鬼铃。一阵急风从门外吹进,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嘈杂的铃声。
云寄桑抬头望去,只见低矮的屋顶上,用红色的丝线悬挂着无数鬼铃,那铃上的一张张鬼面在蒸腾的雾气中摇摆着,冷冷嘲笑着他。
云寄桑走到木桶前,用手将陈启凸睁的双目合上。将手伸入桶中,试了试水温,随即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王延思来到他的身后,沉声道:“我问过徐嫂了,她说今日早些时候陈启找到她,让她准备柴火,他要洗澡。徐嫂按他说的将东西备好后便离开了,刚刚是以为陈启洗完了,过来准备收拾屋子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云寄桑问。
“大约一个时辰前。”王延思答道。
云寄桑左手的拇指和中指轻轻搓着:“一个时辰前柴火便备好了,可现在水却还是热的。难道说他当时并没有洗澡,而是去做了什么其他事情,然后再回到这里洗澡的?可是,这魏府里并无其他人看到过子通啊?”
“依云少侠看,陈启是何时遇害的?”王延思问道。
“徐嫂进屋时,房门是否是关着的?”云寄桑反问道。
王延思想了想道:“没有,她说当时她见屋内亮着灯,喊了两声,便推门进去了。可见房门并未锁上。”
云寄桑轻声道:“房门并未上锁,可见凶手是在屋内行凶的。因为尸体在热水里泡着,所以无法从尸身上判断行凶时间。可是屋内水汽弥漫,桶内水温尚高,从这点上看,霸气 书库 +。凶手作案应大约在一刻钟之内。”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悬在空中的那些鬼铃,“看来,那凶手行凶后,还在这里逗留了许久。王捕头你看,这屋内有将近百个鬼铃,我不明白,要在屋内挂上这么多鬼铃,无论是谁,至少也要一刻钟的时间。凶手为何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做这样麻烦的事?”
王延思也抬头看着那些鬼铃:“看这样子,倒是像在做什么仪式。”
“王捕头的意思,子通是被当作祭品了?”云寄桑的眉梢一扬。
“上次来魏府时,梁先生和我说过一些关于毕摩的事。我回去又专门找人仔细问了一下。”王延思从地上拾起一枚鬼铃,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秘密。
“噢?愿闻其详。”
“毕摩是罗罗语,即念经长者,也是山地民族里专门礼赞、祈祷、祭祀的祭司。相传毕摩学识渊博,神通广大,能司通神鬼。而毕摩常用的法器法具便是签筒、经书法扇、法笠以及——法铃。”说着,王延思将手中的铃铛轻轻摇了摇,那铃铛发出一声妖异的响声,迥异于平时的飘渺清亮。王延思撇了撇嘴,将那铃铛随手扔到地上,继续道:“签筒如林,神铃似雷。法铃,罗罗语又称之为‘毕句’,是毕摩用以通鬼神、降妖邪之物。相传在罗罗始祖维勒邛部大地上长出过三棵巨柏,每棵柏树之上挂一簇红铃穗,而每簇红铃穗之上,都结着四个法铃。”
“四个?”云寄桑奇道,“可是这里的铃铛都只悬了一个啊。”
“这其中自有原因。”王延思抬头从窗沿上摘下一枚鬼铃摇了摇,这一次铃声清脆了许多。“当初一代毕摩宗师邛部阿鲁带着白公鸡去祭天,祈求赐予法铃。结果如他所愿,红穗灰铃掉了下来,不想却落入了日光之源,而后又经过了月光层,苍天层、青天层、黄云层、黑云层、白云层、云雾层、稠云层和烈风层,法铃终于失散了,四个法铃有三个都掉到堂朗山上,为邛部阿鲁所得。那剩下的一个却掉入尔毕尼妮,成为苏尼的法器。”
“苏尼?”云寄桑奇道。
“不错,苏尼。这苏尼也是罗罗族内的巫师。只是地位不及毕摩罢了,苏尼最擅长的有两件事,其一便是驱鬼。传说苏尼驱鬼招魂的法力比毕摩更强,其原因便在于那个法铃,其次便是擅飞。”
“擅飞?”云寄桑脑海中顿时闪过朱长明遇害时,那雪地上不见的凶手足迹。
“僰人擅飞,汉时便有记载。武王伐纣时,僰人曾誓师牧野,并因‘会飞之术’助周灭殷有功以得封国。”王延思笑了笑,“毕摩的法铃经阿都尔普、乌阿阿鲁之手一直传到阿苏拉则手中,后来拉则石色父女俩经过斯义洛戈时,被阿孜恩莫家织布桩所阻,不得不将神经五具,哦,也就是法扇、法笠、签筒、经书和法铃从织机上方掷过去。毕摩的神铃便在那时飘走了,从此遗失。后来毕摩的法铃便都是重新铸制的,也便失去了神力。而苏尼的那个法铃却一直流传下来,只是他们保存甚秘,外人不曾得见。”
“王捕头的意思,是说平安镇上作怪的,极有可能便是苏尼的法铃?”云寄桑问。
“的确有这个可能。”王延思斟酌着道,“正德年间罗罗十八寨谋反,朝廷曾派大军镇压。那一战苏尼的鬼铃之术曾经要了不少军中将士的性命。只是从那时起,朝廷对苏尼及毕摩都大力缉拿,鬼铃的消息便渐渐少了。”
“这法铃的事不知梁先生是如何知晓的?”云寄桑若有所思地道。
王延思哼了一声:“谁知道?这位梁先生可不是一般的人。云少侠想必也看得出来吧。”
“梁先生所谋不小,在下自然是晓得的。”云寄桑说完,和王延思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王延思走出屋门,凝视着在场众人。
云寄桑这才发现,唐磐不知何时也赶到了,此刻正沉着脸,站在梁樨登背后。
一边,王延思大声道:“诸位!魏府今夜又出血案。嘿嘿,当真是给王某人面子啊!凶手不消说,便是杀死朱长明之人,是以十有八九还在这魏府之中。想必不需王某多说,各位自将自己今夜的行踪说一下吧!”
王振武跨出一步,大声道:“老夫方才离开后到魏府外打了点酒,然后便回来,想去找魏老哥喝一杯。只是魏夫人说魏老哥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我就离开铿然居,自己回去喝酒去了。”
“不知老镖头是何时离开铿然居的?”王延思问。
“大约一个时辰前吧。”王振武道。
“那时你可曾看到杨管家?”王延思又问。
“杨管家?”王振武一愣,随即肯定地道:“没有,没看到他。”
“那老镖头自己在房中喝酒,可有人为你作证吗?”王延思又问。
王振武想了想:“作证么,我喝酒时倒是看到外边那个哑巴在打扫门口的积雪。当时我喝得兴起,还特意喊了他一声,他却没有抬头。”
“也就是说,那哑巴并没有看到你。”王延思道。
“看到了,没看到,谁知道呢,只有他自己清楚了。”王振武嘟哝着说。
“你看到哑仆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么,让我想想……”王振武挠了挠头,“老夫当时喝得多了些,想来不过半个时辰以前。”
“那哑仆一直在你门口打扫么?”
“是啊,他将附近路上的积雪都清了,虽然我看不到,可我喝酒的时候,他扫雪的声音一直都响着。”王振武道,“没错,虽然我的头有些晕,可他扫雪的声音一直都很清楚。对了,喝酒的时候,我曾经听到外边似乎有人经过,还特意向窗外看了一眼,只是黑咕隆咚的,什么都没看清……”
“这样……那老镖头又是如何赶到这里的?”云寄桑在一边问道。
王振武道:“就在刚才,我听到有人惨叫。这才从屋里出来,从我那里到这个小屋,也不过半柱香(两分半钟)工夫就到了。半路上我还碰到了王捕头,咱们两人是一起到的。”
王延思点头道:“没错,我是在半路碰到王老镖头的,当时我从铿然居赶过来,那个方向路上只有我们二人,没有再遇到其他人。”
“那老镖头出来时,可曾看到那个哑仆?”云寄桑问。
“哑仆?”王振武微微一愣:“这个,好像倒是没有,想来那时他已经走了。”
“老镖头不是说一直听到他扫雪的声音么,那声音是何时停了的?”云寄桑又问。
“这个么……那声音刚听片刻,我便听到惨叫声了。”王振武回忆道,“也不过一柱香的样子。”
“一炷香……”云寄桑陷入了沉思。
“魏夫人,你又是从哪里过来的?”王延思转向谢清芳问道。
谢清芳犹豫了一下,道:“我方才服侍老爷睡下后,便到了幼清那里找他,只是他刚好不在。我和卓女侠说了会儿话,鱼真人便赶来了。我得知幼清在子通那里,便匆匆赶了过去。刚遇到幼清,便听到徐嫂的惨叫了。”
“魏夫人是何时到云少侠住处的?”王延思问。
谢清芳想了想:“大约半个时辰前。”
“那又是何时离开的?”
“离开么,大概是半刻前(十五分钟)。”
“从云少侠的住处到陈启的住处,中途刚好路过这个小屋。魏夫人可曾听见什么动静?”王延思紧盯着她道。
谢清芳略显紧张地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这小屋虽然离路上近,却在一边的岔路上,况且有树挡着,我经过时根本看不到。”
云寄桑在一边想了想道:“师娘说的是,只是师娘若是从我那里过来的话,该和鱼真人同路才对,为何你却没有看到她?”
谢清芳忙道:“我离开的时候,鱼真人还在给明欢看病。想必我离开后不久她便也离开了,这才没有遇到。”
“鱼真人?”王延思望向鱼辰机。
“魏夫人离开不到盏茶功夫,贫道也离开了。只是当时贫道是想回自己的住所,和魏夫人并不同路。只是半路上听到有人惨叫,这才赶了过来。”鱼辰机从容地道。
“如此说来,真人路上也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喽?”王延思怀疑地道。
鱼辰机微微一笑:“我在半路上赶过来时,却是看到梁先生的。当时他和我在正好路口碰上,咱们两人同时听到了徐嫂的惨叫声,才一起赶过来的。”
“鱼真人说的路口可是有一群太湖石的那个?”云寄桑问。
“不错。”
“这么说来,王老镖头也应路过那个路口才对吧?”云寄桑凝视着王振武道,“从老镖头的住处到这里,刚好要路过那个路口。”
“不错,老夫是路过了,不过老夫是先赶来的,想来那时梁老弟和鱼真人还没碰上。”王振武手捋须髯说。
“梁先生今夜行程又是如何呢?莫非又是到处看雪景去了?”没等云寄桑继续问下去,王延思却向梁樨登问道。
“王捕头忘了,大约一个时辰前咱们两人还在碰过面呢。”梁樨登摇动着手中的纸扇。
王延思哼了一声:“不错,可那之后呢?”
“那时你不是说要找陈启老弟吗,我便到他的住处帮你看看,还和云少侠打了个照面呢。”
云寄桑点头道:“确有此事,大约在一个时辰前梁先生的确到过子通那里,和我说了两句话后便离开了,那时正是初更时分。”
“一个时辰,那之后呢?”
“随后梁某便继续到处找陈启老弟,却始终未曾得见。不得已便想回自己的住处歇息了,谁知刚好碰到鱼真人。”梁樨登坦然道。
“这其中梁先生可曾遇到其他人么?”王延思问。
“有啊,我和云少侠道别后在半路看到了唐磐唐先生,还和他打了个招呼。当时他提着盏红色的灯笼突然从林子后面闪出来,还吓了我一跳呢。”梁樨登夸张地抚着胸口道。
王延思又看向唐磐:“唐先生,果真如此吗?”
唐磐哼了一声:“不错。”
“那唐先生晚上出来又不知为了何事?”王延思盯着他问。
“当时老夫有事和魏公商量,便去找他。到他那里却只见杨管家在守着,当时杨管家说魏公身子不适,已经休息了,我就离开了。回去后一个人闲得无聊,就吹了一会儿箫。”唐磐声音低沉地道。
“原来那箫声是出自唐先生,唐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品箫了?”谢清芳诧异地道。
“唐某刚刚学会不久。”唐磐面无表情地回答。
“唐先生大才,妾身受教了。”谢清芳向唐磐微微一福。
唐磐还了一礼,嘴角却不禁露出自得的微笑。
云寄桑若有所思地道:“箫声一直到徐嫂的叫声前才停,看来先生是没有嫌疑了。”
“老夫哪里来的嫌疑!”唐磐哼了一声,盯着梁樨登道:“倒是某人,说是四处找人,谁知去做了些什么勾当!”
“可惜,梁某人这半个时辰前碰到了魏安老爷子,这半个时辰都和他老人家在一起,一柱香前才和他分开,所以梁某也是清白的。”梁樨登微笑道,手中的折扇摇得更急了。
唐磐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反驳。
“王捕头,既然大家都已经说明了行踪,就先让大家到客厅内休息一下吧。今夜就不要分开了,免得再遭那凶手的毒手。我们先到老师那里看看……”云寄桑在一边忧心忡忡地道。的确,此刻他最惦念的,便是老师魏省曾的安危了。
“也好。”王延思点了点头,“各位,就请按云少侠所说,先到客厅内休息吧。”
“鱼真人,麻烦你去通知师姐一声。”云寄桑又向鱼辰机叮嘱道。
鱼辰机向他轻轻的一揖,默默地随着众人去了。
灯笼的团团光芒掩映下,几个人渐渐远去。
“什么?陈启死了?”杨世贞惊呼。
云寄桑并未立即去见魏省曾,而是先去见了管家杨世贞,此刻,他们几人正坐在偏房中。
“不错,他也是死在鬼缠铃之下,换句话说,杀死他的和杀死朱长明的凶手是同一个人!”王延思盯着他道。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杨世贞急问道。
“从凶案现场看,他应该是死在半个时辰之内。也就是说,他是在王某和杨管家道别后死的,这期间可有人在此出入么?”王延思问道。
杨世贞默默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杨管家可是想到了什么?”云寄桑在一边问道。
杨世贞被他唤得一愣:“啊,没什么,只是我今日早些时候,曾经看到那个哑仆在帮徐嫂搬柴,想必就是为了陈启沐浴准备的。”
王延思点头道:“徐嫂说过,一个时辰前便为陈启备好了热水,只是不知他何时开始洗的。”他想了想又问:“当时杨管家曾说半个时辰前到的铿然居,想必魏夫人离开时应该和杨管家打过招呼了吧?”
杨世贞摇头道:“不曾,当时我正在偏房里。只是看到夫人提着灯笼出去了,当时看她颇有心事的样子,便没有贸然上前招呼。”
“原来如此。”王延思大有深意地望着他道,“那想必魏老先生也不曾和杨管家照面喽?”
杨世贞摇头道:“那倒不是,大约一刻钟前,老爷突然觉得口渴,唤我给他烧了杯茶。”
“烧茶?”云寄桑一愣,向旁边望去,果然,屋里的炉子上,一把青铜茶壶正冒着微微的热气。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个白色布袋上。忽然想起鱼辰机说过,朱长明被杀的那日,她曾经见过谢清芳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莫非就是此物?想到这里,他起身将那个袋子拿起。
袋子是布制的,非常普通。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几片梧桐叶的残片。云寄桑记得谢清芳说过当时她去取药,这袋子想必便是她装药的,只不知是什么药?便举起袋子放在鼻端闻了闻,却并无任何味道。心中失望,便将袋子重新放下。
“杨管家,我怕凶手再利用铃声做掩护,从今天起,魏府所有的鬼铃都要摘下,这样一来,只要凶手再携带鬼铃,定会露出马脚。”王延思要求道。
“这个……”杨世贞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吩咐人去做。”
“外面是什么人?”屋里传来魏省曾苍老的声音。
“云少侠,这个消息恐怕只有你来说了。”王延思低声道。
我吗?云寄桑心中怅然,自己又该如何跟老师谈起呢?
放下灯笼,迈着沉重的步子,他向铿然居缓步走去。
刚一推开门,便看到魏省曾身着内衣,披着长衫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左传》中的恒公卷,借着烛光仔细地读着。一杯香茶正在桌上冒出袅袅的水汽。奇#書*網收集整理看他进来,魏省曾将书放下,有些疑惑地问:“幼清?怎么这么晚来,有事么?”
看着灯下那老迈疲倦的面容,云寄桑不知怎的,觉得老师有些陌生起来。
“老师……是子通他,他刚刚被鬼缠铃杀害了……”他有些迟疑地道。
片刻之后,苍老的哭声低低地响起。哭声虽然不大,但其中深沉的伤痛和凄凉却令人悲恻不已。
屋外的王延思叹息了一声,望向天边。
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升起,冷冷地注视着这人间的惨剧。
注:本书计时:一天十二个时辰(后来也按初正分为二十四个时辰);一个时辰为今两个小时;若按十二个时辰算,一个时辰划分为四刻,一刻即半小时(若是按二十四时辰算,一天即九十六刻,一刻为十五分钟,此法明末出现,这也是现代计时的基础,本书并未采用);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即十分钟;一盏茶有两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一分即是现在的一分钟,有六弹指;一弹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钟。

第七章 斋醮
夜深了,云寄桑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房中,松垮地坐在了床头。他很想马上去卓安婕那里看看,只是今天。生的一切让他的身心俱疲,潜伏了好久的内伤也重新肆虐起来。尖锐的痛楚沿着手太阴肺经中的天府穴蔓延而上,待到云门穴时,剧痛已经让他难以呼吸,不得不佝偻着身子取出一枚丹药服下。
感觉着药力缓缓地化开,云寄桑的身体终于得以重新放松。实际上,他早已意识到伊腾博昭那濒死的一掌绝非普通掌法,即使是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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