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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道,自己是枉做小人了,这小李太监真不是东西,躲在里面看笑话
。
纳兰玉曦摇摇头,不过是刚开头便闹出这动静,看来这宫里不是一般的复杂,如果自己刚才不争一争,倒是让人小瞧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又是怎样的人呢?温婉和蔼?表面功夫谁又不会做?
经过此番事,禁军校尉已知这马车内的贵人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且不说其他,单单是李总管所言“是瑾王殿下看重的人”,这话便令人回味。谁不知瑾王多年来不近女色,突然对这位看重,而皇后娘娘又下谕旨从中门进入,这可不是正妃娘娘才能进出的么?而浩王三位侧妃只能走侧门。这便是规矩,皇家无处不在的规矩。
“那就多谢李总管了。小陈啦,还啰嗦什么,赶紧走吧,赶了十几天的路,我可是乏透了,这天儿也不早了,还等着别人请你吃饭不成?”纳兰玉曦懒懒地吩咐道。
陈雷再次迟疑了,呐呐地道:“还请秀下车。”
“下车?”纳兰玉曦诧异地道,“重华宫就在这附近?本秀参观过那么多皇宫,好像后宫都在内廷,要走好久的。你们轩辕朝的皇宫不会那么小吧?”
陈雷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平日纳兰秀是多么灵透的人啊,今日怎就这般难伺候了呢?
李总管倒是机灵,上前几步,道:“秀请见谅,容奴多说几句。娘娘说秀车马劳顿,本该好好歇歇,但偏偏娘娘自从听说了秀,心里一直盼着想着,实在是忍不住想马上就见到秀。今儿早听皇上说瑾王殿下的车驾快到京城了,便时时开始盘算车程,一听说进了城门,便令奴才等人在此等候。娘娘还说,秀乃千金之躯,若真是按规矩从这北门一直走到重华宫,也得半个时辰,不仅让秀劳累,还让娘娘久盼不得,所以特地令奴才等人抬了顶暖轿为秀代步。”
说了半天,总算说到了正点。纳兰玉曦撇撇嘴,道:“那便有劳李总管了。”
七哥从外打开车门。纳兰玉曦搭着他的手钻出马车。一件洁白如雪的貂皮斗篷映衬得面前的人儿更加出尘,绝色容颜在面纱后隐隐绰绰,令人无限遐想。李总管忙垂下眼帘,躬身道:“秀金安!”
“李总管多礼了。”纳兰玉曦点点头,两指拈着一只半个巴掌大的玉瓶,道,“这是本秀昨天才调制成功的一款香水,名曰‘看世间’,李总管可不要嫌弃才是。”
陈雷忙接过,递到李总管手中。低声道:“这瓶香水可费了秀近一月的心思才调配成功的,世上独此一份。目前能得秀亲手调制的香水的不过寥寥数人。”
玉瑾轩的香水已热卖到京城,连宫里的几位贵人都惊动了。李总管手里也有几瓶,有自个儿买的,有别人孝敬的,各有各的香气,让他爱不释手,但那些怎能比得上今儿得到的这瓶?他忙恭恭敬敬地道:“奴才谢秀赏赐!”
纳兰玉曦摆摆手,道:“这香水看上不过数十几滴水,但也有讲究,不同的香水配不同的人、不同的场景。比如今天李总管用的香水也是玉瑾轩出品的吧,应该是‘红尘’,却是适合三十岁以上的已婚女子,想来是玉瑾轩的人没说清楚,明儿本秀让人好生整顿整顿。另外,不同配料调制的香水使用方法也不同,不然反倒弄巧成拙了。改天本秀让人送几款男士专用香水来,配上说明书,只是不知如何送到李总管手里。”
“哟,敢情有这么多门道呢,奴才今儿才算长见识了。多谢赐教!”李总管连连作揖。暗道,这瓶香水是谁孝敬的呢,可让咱家露丑了!
第五章 敏慧皇后()
规矩,陈雷等二十名亲卫将刀剑解除登记,其余人等在宫外等候。
七哥将剑交给齐贰,也带上齐壹等九人。转身问纳兰玉曦:“纳兰秀待会儿出宫后是直接去城外庄子歇息还是去瑾王府?”
陈雷忙接话:“自然是回王府,王爷早就交代清楚,数日前便令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安排。”
七哥不离他,仍是对纳兰玉曦道:“在下已命人买了若干丫鬟婆子,想来经过两个月的调教也勉强可用。王府虽在城内,但府里没一个丫头伺候,怕是不方便。”
陈雷急了,今儿这差事办得!
“好啦,待会儿的事儿再说吧。”纳兰玉曦跺跺脚,这鬼天气真是冷啊!
这时,一顶暖轿抬到面前,李总管忙掀开帘子,亲手放下矮凳:“请秀上轿,轿子里暖和些。”
“有劳了!”纳兰玉曦点点头。
李总管一愣,忙道:“这是奴才的本分。”
轿内倒也宽敞,可坐三四人,靠窗有一矮机,温了一壶清茶,摆了几碟点心,脚下设有火笼,座上铺设了厚厚的皮毛垫。角落里还有个水盆,冒着热气。打量几眼,纳兰玉曦坐进去。七哥从马车里取出一个木箱。
禁军校尉瞅着木箱,就要上前查看。七哥目光一冷。禁卫背上一凉,讪笑道:“凡进宫的物品都得仔细清查,末将职责所在,这位大哥还请见谅!”
“七哥,就让他们瞧瞧吧,又不是雪花儿做的,看一眼就化了。”纳兰玉曦笑道。
校尉忙迭声道谢,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自然是没有什么禁品,上下三层,上面是数件饰品,光彩夺目,看花了他的眼;中间是化妆品,瓶瓶罐罐一堆,他看不懂;底层是几只精致的玉瓶,分别是几款香水。他哪里敢碰触,粗粗一晃眼,便赶紧关上,双手递给七哥,道:“得罪了!”
七哥将木箱放进轿内。纳兰玉曦暗想,这一耽误也有小半个小时了吧,不知里面有啥规矩,会不会三步一岗,十步一检查。
终于,起轿。四名轿夫脚步轻盈稳当。李总管仍是从先前的那门洞进宫,因为依着规矩,两侧狭小的门洞是太监宫女嬷嬷和品级低下的官员及家眷进出的地方。中间大门是皇亲贵族专用,左侧供嫔妃进出,右侧供品级较高的臣子及家眷进出。
禁军校尉暗暗咋舌,这位秀不出意外便是未来的瑾王妃了。自己在这儿值守也有数年,连宇王正妃也只是从左侧门进出,丞相大人也是走右侧门,这中门仅仅对皇后娘娘、宇王和浩王、瑾王打开过。
纳兰玉曦演过宫廷剧,自然是清楚其中的门道。暗想,皇后这一出是唱给谁看的呢?真是高明啊,即便再是看重,也不该从中门进去的。呵呵,既然已经开戏了,本秀便奉陪吧!伸了伸腰,扭了扭头,揉了揉腿。自己是受的什么罪,大清早出发坐了一整天的马车,全身都僵直了,晚上一定让小美给本秀好生按摩按摩。
又是左转右转,纳兰玉曦也没心情看窗外的风景。皇宫大内,她看得多了,不外是辉煌又阴森的大大小小的宫殿么?轿子微微椅,里面又温暖如春,不觉有些犯困。
“秀,已到内廷,属下等不得入内
!”陈雷低声禀告。但没人应答。
七哥轻轻叩窗。片刻,传来纳兰玉曦迷迷糊糊的声音:“到了么?”
“还没呢,里面是后宫,我们不能跟进去。”七哥道。
纳兰玉曦顿时惊醒,一把掀开窗帘子,道:“七哥,不要!小瑾不在,你若也离开我怎办?我才不要单独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一张魅惑众生的脸顿时展露在众人面前。除了七哥已是见惯熟悉,陈雷也不过是远远地偷偷瞧见过几次真容,和其余人等无不是屏佐吸深怕亵渎了眼前这神仙般的人儿。七哥冷哼一声,赶紧将帘子放下。
李总管轻轻咳了咳,恭声道:“秀,宫里的规矩,外男无旨不得觐见,即便是嫔妃的亲属,每年相见也是有定数的。”
“秀放心,王爷叩见过皇上便去重华宫接您,再说,万事有皇后娘娘替您做主,在后宫无人敢为难秀半分。”陈雷安慰道。
“可是……”虽知后宫是一般男子的禁地,但纳兰玉曦不免有些忐忑。后宫内的龌龊太多了,皇权体现得淋漓尽致,一不留神便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一条小命便交代在哪个不知名的阴暗角落。前次演的那部宫廷剧不是有这出戏么?
七哥低低地道:“放心,在下会暗自保护。”
“这样会不会危险?万一被人发现当成刺客怎么办?还是不要了吧。”明白他的想法,纳兰玉曦连忙拦住,道,“不过是自己瞎紧张罢了,七哥千万不要冒险!”开玩笑,这可不是谁家任人高来高去的大院,而是防护森严的皇宫。
“也好,在下在此等候。”七哥摸了摸袖中的烈焰,这家伙真是,号称灵蛇,却和普通蛇一般无二,一到冬天还不得冬眠。不过据出来的消息,只要给它喝了至阳至刚童子之体的血,它便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惜啊!
此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李子,你怎还在此啰嗦,娘娘都等急了!”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哟,陈嬷嬷,您老怎来了?静姑姑也在呀!”李总管忙应答。
“奴婢给秀请安!”一群人插葱似的拜倒。
“陈嬷嬷、静姑姑请起。让诸位久候了!”纳兰玉曦在轿内道,“不知是否要下轿不行?”
陈嬷嬷笑道:“秀且安心在轿内坐着,娘娘吩咐了,刚刚下了雪,地上湿滑,小心弄脏了鞋子,待到了重华宫门前下轿即可。”
“那么便劳烦陈嬷嬷和静姑姑带路,请李总管安排好本秀的七哥和小陈他们,让人弄些热水暖暖手脚。”纳兰玉曦道。
“秀真是菩萨心肠,能遇到您这样的主子,奴才都忍不住替小陈统领他们高兴呢!您放心,奴才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李总管笑道,转过脸喝道身边的太监,“小木头,你赶紧弄些热茶点心来,让这位七壮士、小陈统领他们暖暖身子!”
纳兰玉曦“扑哧”一笑,小木头?七壮士?呵呵,这太监总管真是有趣。
李总管耳朵敏锐,听到她的笑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姑奶奶呀,好不易让您满意了,咱家这心才能放得下来。您那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不是和瑾王殿下说的一模一样?瑾王殿下那脾气,连皇后娘娘都没法子,宫里遇到他谁不是绕开走?不过看您对这些亲卫如此爱护,或许不像瑾王殿下那般冷情。
轿子进了内廷后宫,纳兰玉曦不敢再假寐。一时半会儿还未到目的地,就着水盆洗手净面,拿出随身带着的化妆盒,对着镜子仔细梳妆。挽了个发髻,用几枚细钻簪子固定,两侧卷发垂在胸前,再饰以珍珠镶钻皇冠“永恒之恋”,戴上配套项链、手链、戒指。面妆么,就高雅清丽型吧。
刚刚弄妥当,便感到轿夫停住了脚步。忙将东西收拾好,洗手,在左右腕部各点了滴香水“傲雪”。
“请秀下轿!”陈嬷嬷道,顿了顿,轻轻掀起帘子,伸出手。
“有劳陈嬷嬷!”纳兰玉曦戴上帷帽,搭着她的手下了暖轿。一股冷气铺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秀暂且忍耐片刻,重华宫已到,殿内烧有地龙。”静姑姑赶紧递上手炉。
纳兰玉曦点头致谢。这一冷一热的,不知是否会感冒。
几个年轻宫女见了动静,疾走几步迎上来,口里笑道:“可是纳兰秀到了?娘娘盼了多时,可算到了!”到得身前,赶紧请安。
纳兰玉曦从手提袋中拿出数十个荷包,这是从清宫剧中学来的。递给静姑姑,道:“也不知宫里的规矩,还劳烦静姑姑分给各位姐妹,这个福寿图的是送给陈嬷嬷的,这个梅兰花样的是送静姑姑的,请不要嫌弃推辞才好!另外从临州带了些小玩意儿,先行运到王府不及分派,明日再送进宫送给各位。”
静姑姑略作犹豫,瞧见陈嬷嬷微微点头,便一个劲儿拜谢:“奴婢们多谢秀赏!”
“不是什么赏赐,而是礼物哟!”纳兰玉曦笑着纠正她。
礼物?静姑姑不免有些疑惑。
一个鞋女悄悄打开荷包一瞧,不由低声惊呼:“呀,好精致的耳坠!”
耳坠?陈嬷嬷和静姑姑都愣了愣,原本以为是银钱之类。
“这些都是玉瑾轩出品的饰品,各位手里的都各自不同哟!”纳兰玉曦道。
一听此言,众人不免心动。陈嬷嬷眼睛一转,笑道:“奴婢可真是好奇了,得赶紧瞧瞧秀赏赐给奴婢什么好玩意!”说着便大大方方地打开荷包,取出串配珠。只见这配珠呈五彩色,在雪色的映衬下分外夺目。“这,这太贵重了吧?奴婢,奴婢……”
“这手串共用了十八颗珠子,取自佛家的‘十八界’,正好配得上陈嬷嬷的身份。”纳兰玉曦道,又指了指静姑姑手里的荷包,“送给静姑姑的是水晶编织的手镯,名曰‘幽兰盛世’。”
“怎么连镯子也有名儿呢?”静姑姑不解地道,取出手镯,顿时瞪大了眼,好……独特的镯子啊,真如一朵深谷幽兰盛开,孤独而怡然。不觉心里有流泪的感动。
“秀,奴婢手里这串手链又叫什么名字呢?”有个圆脸宫女大着胆子凑过来。
纳兰玉曦笑笑,道:“这是五叶草,代表着幸运,也叫愿望草,所以这串手链名叫‘幸运之星’。这可是有传说的哟,以后有时间慢慢讲给你听
。”
“好啊,好啊!”圆脸宫女不过十一二岁,正是天真烂漫之时,忙不迭点头。
陈嬷嬷见场面有些混乱,重重地咳了几声,笑道:“你们这些丫头真是没规矩!秀以后会常常进宫来,自有时间慢慢请教,偏偏初次来咱们重华宫你们便在殿门前拦着,这大冷天冻着了秀,且不说皇后娘娘不肯轻饶了你们,小心瑾王殿下揭了你们的皮!”她这么一说,大伙儿立刻变得规规矩矩,引路的引路,回禀的回禀,提箱子的提箱子,拿手袋的拿手袋,一个个低眉顺眼。
纳兰玉曦暗暗称奇,道:“陈嬷嬷真是管教有方啊。”
“秀谬赞,这非奴婢之功,而是瑾王殿下之威!”陈嬷嬷扶着纳兰玉曦小心翼翼地绕过脚下的雪水,道。
“小瑾?”纳兰玉曦纳闷地道,“他有那么可怕么?我看着倒好,开始觉得像个闹别扭的小男孩,但相处久了,也不觉难处啊!”
陈嬷嬷暗暗扬了扬眉,道:“殿下对秀自是不同。以前殿下也是待奴婢等下人也和气,自从八年前……嗯,殿下便性情大变,连皇后娘娘也不亲近了,更是不容女人,甚至是小女孩儿都不许出现在他三丈之内,王府内的宫女丫头全撵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贤德皇后娘娘在天保佑,让殿下得遇秀,这才转了性子。奴婢……听说了,心里高兴啊,否则即便到了地下也无法向贤德皇后娘娘交代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忙擦了擦眼睛。
原来是把本秀当成救星了呀!纳兰玉曦撇撇嘴。怪不得对我这样热情呢。“嬷嬷这是?”
“奴婢逾规了。奴婢原是贤德皇后娘娘的奶娘,敏慧皇后娘娘也是奴婢带大的,两位娘娘在家时一直亲厚。后来奴婢随先皇后进了宫,亲眼看着两位皇子诞生,慢慢长大。可是先皇后因为生育瑾王殿下时身子大亏,瑾王殿下三岁时便仙逝,那时太子殿下才八岁。敏慧皇后娘娘也才十四岁,放不下心,便进宫伺候两位殿下,十六岁时被皇上封为皇后。眼瞅着两位皇子逐渐成人,不料八年前太子殿下被奸人害死,瑾王殿下性情大变,惹出许多事端……”陈嬷嬷悄声唠叨着,快到殿前,忙收住嘴。
脑子里飞快地转动分析。虽然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信息,但也让纳兰玉曦有了大致的了解。
“陈嬷嬷,静姑姑,李总管,娘娘吩咐,请秀即刻进殿相见!”一名守在殿前的宫女道。
静姑姑递给她一个荷包,道:“这是秀赏的,拿着吧!”
那宫女忙拜谢,赶紧收在袖中。
两边的宫女打起门帘子,陈嬷嬷陪着纳兰玉曦进了大殿,转过几道门,几道屏风。隐约,外面传来低低的惊呼,看来是那些精巧的饰品让大家眼前一亮。
踏上厚厚的地毯,屋内越发暖和。到一厚重的帷幔前,陈嬷嬷道:“秀可要解开斗篷?寝宫内有地龙,怕是有些燥热了。”
纳兰玉曦正有此意,便由着她替自己取下帷帽、围脖、手套,解开斗篷。陈嬷嬷抬眼一瞧见那容颜,不由暗暗称赞不已。自家的两位娘娘也算是绝色,但这位更胜几分,真如娘娘所言“天仙下凡也莫过如此”啊!殿下的眼光果然不错。
“可是玉曦到了?本宫是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你进宫!”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
“娘娘,正是秀到了!”陈嬷嬷扬声禀道。
第六章 普及现代按摩化妆术()
“玉曦,看让本宫瞧瞧!”这是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算来,敏慧皇后也不过三十岁,但眼角、眉间的风霜已是脂粉无法遮掩,深深的眼袋、微微下垂的两颊,无不显示这女人青春不再。
纳兰玉曦不由暗暗叹息,想想自己的实际年龄也有二十八,但肌肤却不亚于十七八岁的女生。女人呐,得学会善待自己!“纳兰玉曦拜见皇后娘娘!”盈盈下拜。
皇后连忙扶起她,嗔道:“又没有外人,无须多礼!瑾儿刚才可是眼巴巴地打发人来告诉本宫,玉曦是精贵之人,千万不可怠慢了。本宫就想啊,到底是怎样的人儿让瑾儿这般冷情的孩子都动了心,啧啧,果真是天仙下凡,连本宫都不免要嫉妒了!”
面前是谁?国母耶,听到她的称赞,纳兰玉曦都不由脸红。“玉曦不过桃李之容,娘娘却是牡丹真国色。”
“嬷嬷,瞧瞧这孩子,小嘴儿真甜,哄得本宫的心啦都甜丝丝的!”皇后一边浅笑着,一边将她按在自己身边坐下,眼里全是慈祥。
“孩子”?纳兰玉曦心里一阵恶寒。姐姐耶,本秀的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又八,和您同龄呀!头一次,她开始埋怨自己这张特具欺骗性的脸了。
陈嬷嬷端来被热茶,又替皇后将茶水换掉,口里笑道:“娘娘您不是花中之王谁敢是?在奴婢眼里,娘娘和先皇后是普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谁也比不得
。”
“不过是嬷嬷的私心罢了,本宫也知道,这几年本宫已是韶华不再,简直都不敢看镜子了,生怕又增添了几道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