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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朱由楫名下的商品主要是粮食、军服和烧酒。
这一年,接近十万石粮食和五万件军服基本运往关外熊廷弼处,给熊廷弼节约了大量银子;经过朱由楫改进、融合了几大酒厂工艺,用发霉变质的粮食添加少量砒霜的上千车烈性烧酒八锅头,源源不断运往关外野猪皮处和蒙古各部。
陈德元汇报完商号情况,就离开了。
朱由楫伸了伸懒腰,拿起旁边几份誊写的奏章,全是熊廷弼弹劾当朝官员的,要么弹劾户部不及时发放饷银,要么弹劾发放数额不足。
这也不能全怪熊廷弼,自打熊廷弼经略辽东以来,军饷一直就拖欠,熊廷弼三次派人到朝廷要军饷,都石沉大海。
在这些弹劾奏章中,有一份是弹劾辽战赞画主事刘国缙的,这个刘国缙是辽东本地官员,受熊廷弼委托在辽东本地招收新军,好实行“辽地养辽兵”的政策。
这个刘国缙也是大草包,本来上报招收了一万七千士兵,经过核查只招收了一半不到,经过训练后驻扎在清河。
有一次几十个建奴的探马跑到了清河,这些辽东“铁骑”以为建奴打过来了,发挥出辽东铁骑的特长,几千人马一下子溃散了,搞得吃过熊廷弼亏的野猪皮以为是熊蛮子的空城计,竟然没敢再打清河……
脾气暴躁的熊廷弼哪受得了这种草包,要不是因为刘国缙是文官,估计早就被熊廷弼用尚方宝剑砍了。
朱由楫拿着这个奏章也是无奈至极。
要说刘国缙的罪状,砍头真不为过,但是如今的大环境却是不同。
一方面,文官们对于军事白痴的同类,只要不是丟城失地等不得不杀的罪状,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会杀掉刘国缙,所以熊廷弼气急败坏的弹劾毫无意义,只会多一个仇人;
另一方面,任用刘国缙是熊廷弼自己的主意,刘国缙是不是草包废材,熊廷弼难道不知道先调查?弹劾刘国缙其实就是在打熊廷弼自己的脸……
朱由楫提笔写信,告诉熊廷弼弹劾刘国缙的事由皇孙解决。另外,朱由楫将派个幕僚送到熊廷弼处,让熊廷弼一定要多听听幕僚的话。
幕僚,其实就是后世的师爷的雏形。
这个幕僚叫孙牧之,外号孙瞎子,是前吏部尚书孙丕扬的心腹幕僚,孙幕僚才高八斗,精通官场各种套路,但是天生瞎了左眼。
在这个靠颜值录取功名的时代,孙牧之绝不可能上高堂,只能屈身当个幕僚。
孙瞎子因为缺少一只眼睛,等孙丕扬卸任后就没找到工作,正好皇孙招个幕僚,孙瞎子就投奔过来。
朱由楫嘱咐好孙瞎子,一定要多给熊廷弼出主意,绝不能再得罪朝堂的官员。
“皇孙殿下,大事不妙!陛下刚刚又昏迷了”
就在朱由楫和孙瞎子说话的时候,王承恩急急忙忙跑进来禀报。
这两年,朱由楫的爷爷万历皇帝昏迷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是身为人孙,还是必须进宫探望的。
朱由楫打发走了孙瞎子,对王承恩道:“走,即刻进宫”
刚走出屋门,朱由楫问王承恩道:“皇爷爷昏厥前还召见谁了”
王承恩道:“听说召见了好多大臣,好像英国公张惟贤也去了”
朱由楫闻言大惊失色道“英国公张惟贤进宫了?难道?”
朱由楫不敢在往下想,立即与王承恩一同赶往弘德殿。
第一百零一章 万里驾崩()
等来到弘德殿,朱由楫粗略的看了看,除了太子朱常洛、皇长孙朱由校、英国公张惟贤、大学士方从哲已经进入殿内,瑞王惠王、桂王、吏部尚书周嘉谟、户部尚书李汝华、兵部尚书董嘉善、刑部尚书张问达、工部尚书黄克缵、礼部右侍郎孙如游等重臣均在候命,顿时觉得不妙。
过了一会,殿门打开,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走出来,,低声说道:“宣皇孙朱由楫觐见”
朱由楫没有理会大臣们的目光,径直走进了弘德殿。
弘德殿内,一股浓重的草药气味传出,已经五十八岁的万历皇帝消瘦的不成样子,虽然双目闪亮,但是脸色苍白,一见皇孙朱由楫过来,想挣扎着爬起来,却是根本没有力气。
万历皇帝抬起手,想让朱常洛等人出去,但是觉得有些不妥,就招呼朱由楫过来。
朱由楫看见床上的万历皇帝,眼泪流了出来,这个大明帝国的执掌者,已经病入膏肓。
万历皇帝费力的开口,发出低微的声音,对朱由楫说道:
“孙儿,又长高了,爷爷这病看来是好不了了”
朱由楫忍住眼泪,说道:“皇爷爷身体好着那,一会太医换一副汤药,皇爷爷就能恢复”
万历皇帝苦笑了一下,说道:
“孙儿,你说太祖怎么看你皇爷爷?”
朱由楫不知道这是万历皇帝太过迷信,一直以为当年张天师说朱由楫开天眼是真事,所以才问这个,便话回答道:
“太祖一定认为大明中兴于皇爷爷”
万历皇帝听到朱由楫这么说,显得异常高兴,犹豫了一会,又吃力的问道:
“孙儿,你说张居正会不会恨你皇爷爷?”
朱由楫知道万历皇帝在年轻时清算过张居正,但是主要执行者是一帮利益既得者,万历皇帝虽然公开表示过对张居正的严重不满,但是朱由楫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
便回答道:“张居正从没有恨过皇爷爷,只是恨当年没有替皇爷爷把这些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清理干净”
万历皇帝听完朱由楫的话,眼中放出奇异的光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接着目光渐渐黯淡了下来。
万历皇帝最后挥挥手,让除了太子朱常洛外全都出去。
等到朱由楫等人走出弘德殿,数位重臣围在大学士方从哲周围,焦急的询问万历皇帝的情况,就在这时,弘德殿偏门打开,太医院首席太医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方从哲上前抓住张太医,焦急的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张太医顾不得擦头上的汗水,冲着方从哲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弘德殿内传出了宫女和太监的哭声,众人冲了进去,只看见躺在床上的万历皇帝,没了生气。
方从哲带头跪下来大声嚎哭,万历四十八年六月二十一日,已经五十八岁在位四十八年的万历皇帝驾崩。
“殿下,请节哀!”
哭了好久,周嘉谟站起来对皇太子朱常洛说道。
众人听见有人劝说皇太子,均停止了哭声,但是看见劝说的竟是吏部尚书周嘉谟,而不是首辅方从哲,略微惊诧。
朱常洛又哭了几声,便被周嘉谟和方从哲搀扶着离开弘德殿。
殿内只剩下瑞王惠王、桂王以及朱由校三兄弟还在放声大哭。
大臣们很快得知万历皇帝驾崩,挤掉几滴士大夫的眼泪后,准备迎接一个新时代。
就在万历皇帝驾崩第二日,遗照颁发,别看万历皇帝根本没提过遗诏的事,但是大臣们一心为公,当然会把万历皇帝的遗照写的漂漂亮亮!
遗诏第一条内容:万历皇帝自己这些年任用税监,把天下的矿采的半空,加以矿税导致民生日蹙,边衅渐开,真的真的太后悔了,所以要取消矿税,收税的太监都有罪,抗税的都要释放。
遗诏第二条内容:皇太子聪明仁孝,应该早立即位,皇长孙早日进学,瑞王、惠王、桂王早日就藩。
遗诏第三条内容:推补两次考选的官员。
遗诏第四条内容:辽东拖欠军饷,宜多发内帑以助军需阵亡将士。
遗诏第五条内容:宗室亲王藩禁止擅离本国各处。
于是乎,万历皇帝和群臣吵了一辈子架的矿税,就这么被废除了,攒了一辈子的内帑就要被掏空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熊廷弼听闻万历皇帝驾崩,当场嚎啕大哭,哭完立即给内阁和皇太子朱常洛写信要求辞职
至于朱由楫,则和叔叔哥哥们一起,为万历皇帝守孝七日。
朱由楫仔细回味这几年对万历皇帝的印象,发现万历皇帝真还算是明君。
被诟病最大的不上朝,其实只是不上早朝,朝廷依旧照常运转;不选拔官员,不过是一种精兵简政,国家行政体并未陷于瘫痪;收矿税明摆着是利国利民不利官,否者万历三大征的窟窿根本没法堵上。
但是这三件事,全都得罪了文官士大夫,道理也就没处讲了。
七天后,朱由楫才离开皇宫,王承恩把最近几天的事情做了一个汇报。
新君泰昌帝朱常洛先是大笔一挥,取消了万历皇帝建立起来的矿税制度,将所有的税监全部撤职,当年因为抗税而被捕的人员一律释放,当然,这些人纸面上是被捕,实际上早就被下面的官员放了。
接着,泰昌帝朱常洛下旨要发放一百万两内帑银子到辽东,解决熊廷弼的燃眉之急。
众大臣对泰昌帝朱常洛的举动非常赞同,毕竟,这钱大家向万历皇帝要了几十年都没要来,而矿税收不收和大家没什么关系。
人事任命方面,不出意料,当年力挺太子的东林党迎来了巨大转机!
邹元标、杨涟、左光斗、李瑾、夏嘉遇、王三善、李腾芳、李宗延、冯从吾、王纪、公鼐、刘元珍、黄龙光、程绍、陈道亨、张凤翔、何士晋等一大批东林党要么被重新启用,要么高升。
一时间,那个众正盈朝的时光放佛又要来临。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犯愁的人中,最典型就属楚党魁首官应震,这个户部任职的正五品大佬,突然被破格“提拔”到正四品太常寺少卿,提督四夷馆,也就是全面主抓大明境内翻译事务。
看似升官,实际上就是靠边站!
东林党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对于熊廷弼的辞职申请,泰昌皇帝并没有同意,反而下诏嘉奖,并且派出一些非东林党人帮助熊廷弼,比如派遣御史万崇德帮助督理辽东粮饷。
第一百零二章 阁臣之争()
东林诸君们,却继续抓紧将各类东林党人塞进关键部门。
这天,詹事府詹事孙承宗,御史左光斗、杨涟等人又在刘一燝府上聚会。
御史左光斗是东林重要打手之一,平日经常冲锋在前,将东林利益看得最重,酒过一旬便开口说道:
“宫里面的人传来话,内阁终于要增员了,如今朝堂昏暗,奸佞误国,我东林人士绝不能坐视不理,这个内阁名额一定要争来!”
“啪!”
为人“正直”、号称东林第一“打手”的杨涟使劲拍了一下酒桌,震的酒杯菜碟飞起,怒道:“天子几十年不理朝政,如今方从哲独相,内阁犹如摆设,朝政混乱不堪!我等必当竭力改之!”
对杨涟这种略微神经质的举动,大家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斥责或者嘲笑,毕竟,在东林诸君中敢于冲锋陷阵不怕死,脏活累活全都干并且不贪财的,除了杨涟和左光斗还真没几个。
杨涟吼完,酒桌上出现了短暂沉默,几个官员齐刷刷的看向上首位的孙承宗。
詹事府詹事孙承宗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心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遗直和文孺说的有道理,少宗伯资历和威望都适合,依下官之见,少宗伯理当入阁!”
众官员见东林党里面的中间派孙承宗已经发话,纷纷应和。
这宗伯是礼部尚书的别称,礼部侍郎别称便是少宗伯也就是刘一燝。
刘一燝见孙承宗都发话推荐自己,便不能沉默,举起酒杯说道:“感谢诸公对本官的认可,这杯酒本官先饮为敬”
说罢,非常豪爽的将杯中五钱黄酒一饮而尽,气氛瞬间到了高潮。
“不过,本官有更好的人选!”随着刘一燝一句话,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
刘一燝继续说道:“和本官一样,今年何宗彦考满,被任命为礼部左侍郎,主抓礼部事宜。这何宗彦和本官同为万历二十三年进士,资历和威望均可入阁,所以本官推荐何宗彦为入阁人选!”
左光斗一听刘一燝竟然推荐非东林党人入阁,大惑不解问道:“少宗伯何出此言?我等怎能……”
刘一燝一抬手,打断左光斗的话说道:“我等东林诸公一心为国,怎能搞那祸国殃民的党争!”
如今李三才、叶向高、赵南星等东林大佬不在朝堂,刘一燝的话十分有分量,众人虽有疑惑,但是均未在说什么反对的话。
等酒席结束,左光斗借着尿遁躲了一圈,看见众人均已离开,跑到刘一燝处询问为何推荐何宗彦。
刘一燝笑了笑,对左光斗说道:“如今形势并不像吾等所想,别看陛下重用我等,但是谁也没法猜透陛下心中如何想!再说,不是谁都能成为邹元标,没准就变成了雒于仁!”
刘一燝说的邹元标和雒于仁都是文官投机分子的代表,但是结局却截然不同。
当年张居正“夺情”时,邹元标不过是刑部观政进士,也就是刚进入官僚队伍的“实习生”。听说万历下令把四个反对夺情的人廷仗,邹元标连夜写了一封大骂张居正的奏疏。为的就是能够赶紧补上一个廷杖名额。万历皇帝果然满足了他的要求,第二天盛怒之下的万历皇帝将邹元标打了几十板子。
几个弹劾张居正的官员被廷杖以后,他们“正直无畏”的名声,在文官们的推波助澜下,很快传满天下。
张居正刚去世,邹元标就直接升任吏科给事中,最后官至吏部左侍郎,成为东林首领之一。
原吏部给事中雒于仁也想靠着投机获得文官们认可,在万历十七年杜撰一篇《酒色财气疏》,把万历皇帝骂的狗血喷头,结果骂的太狠,雒于仁直接被撵回家。
这下雒于仁乐开了花,回家就开始耐心的等待,只待万历一蹬腿,就是自己飞黄腾达之日。
结果,病病殃殃的万历一直活的有声有色,而雒于仁从万历十七年就开始盼着,盼了一年又一年,如今坟头的草已经三尺多高了!
左光斗当然知道邹元标和雒于仁,一拍脑袋说道:“少宗伯的意思是让何宗彦在前面挡箭?”
刘一燝拍了拍左光斗的肩膀,说道:
“遗直说的不错,现在入阁表面上看似无比尊贵实,则危险重重,何宗彦虽不是东林人士,但与我等关系融洽,推荐他入阁对东林只有好处!另外,不要忘记齐党、浙党一直都盯着我们!若内阁全是东林人,定会遭到强烈抵制”
左光斗听完刘一燝的话,茅塞顿开,给刘一燝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还是少宗伯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何宗彦如今双喜临门,刚年满六十,小妾给自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今年考满定上等,从詹事府詹事提升为礼部左侍郎。
明朝的考满主要是考核官员的从政资历和政绩。办法是三年一考,三考为满,考满之日,由有关部门量其功过,分成上、中、下三等,依此为据决定其升降去留。
首辅方从哲兼任礼部尚书,所以何宗彦的礼部左侍郎就是礼部的实际负责人。
现在官员升迁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靠博得理学士大夫们认同!比如各种辱骂皇帝,虽然会被廷仗,甚至贬官,但只要没被当场打死或者死在任上,将来肯定会回到京师升迁。
何宗彦没赶上万历中期的争国本,错失一个博取名声的好机会,之后则是开足马力。
万历皇帝要拨给福王二万顷庄田的佃金。何宗彦为此多次上疏驳斥,万历皇帝最终置之不理依旧拨给福王;
朱常洛的母亲王贵妃去世,万历皇帝把她当普通妃子埋葬,何宗彦又上疏为王贵妃力争;
“梃击案”爆发后,何宗彦又上疏改善太子待遇,派遣“德高望重”的理学士大夫给太子讲学,也就是俗称的“洗脑”,依旧没有得到批准;
后来又多次“直言进谏”,让何宗彦在理学士大夫中“声望日高”。
朱由楫不希望这种投机分子能进入内阁,但是这可由不得自己来决定,只要找一些文官收集何宗彦的黑材料。
不出所料,宫里下令朝臣推荐内阁辅臣,文东林诸公们推荐的第一人选就是何宗彦。
没想到,朱由楫还未带领小弟们反驳,朝中却有人出手了。
按照惯例,想要入阁,除了廷推,还要六科给事中署名才能通过。
不知是什么原因,吏科给事中张延登认为何宗彦结党营私,所以坚决不署名,何宗彦竟以为这个未获通过。
何宗彦绝地反击,结果,号称从不结党营私的何宗彦狐狸尾巴漏了出来!
御史左光斗、薛敷政等均不断上疏皇帝,为何宗彦未入阁表示惋惜叫屈,
一见东林诸公跳了出来,齐楚哲党官员纷纷参战,官亓诗教、薛凤翔更是不停上疏纠驳,没过多久何宗彦便灰溜溜的辞官回家了。
这场战役刚刚结束,首开炮火的张延登府上,进行着宴请。只不过着宴请略微简单,酒桌上就两人,一个是张延登,另一位是个年轻的书生,二人相对而坐。
这个年轻的书生叫夏允彝,是今年浙江乡试举人。有一次张延登去浙江巡视,碰见夏允彝,见他才思敏捷,十分赏识夏允彝,便收他为徒,带回京师读书。
夏允彝非常敬重张延登,除了张延登为官清廉之外,张延登还是第一个上疏为张居正伸冤的人,就凭这一点,张延登获得了许多有良知官员的认可。
“师尊,听说您驳斥何宗彦入阁,学生听闻那何宗彦从不结党,为何要弹劾他结党?”
张延登道:“彝仲,不要被表面蒙蔽!朝堂之上比你得想象要复杂的多,你平日要好好读书,不要只顾着听这些”
夏允彝看出张延登有些不高兴,说道:“学生知道了,一定好好研读学问,争取早日及第”
有喝了几杯酒,夏允彝突然问道:
“老师,我的一个族兄是白身,一直做贩盐的生意,前几日写信和我说他要进京面圣,什么时候陛下愿意召见这种商贾了?”
身为读书人的张延登听到夏允彝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面带激动之色,说道:
“彝仲,这批盐商虽然是白身,可为大明做了大贡献了!”
夏允彝整日读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