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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这般欢快地笑闹着。
若自己这次没有来西临,他还会继续高座在自己的皇位之上,俯瞻整个天下。
可如今,他再也无法回去;而他的皇位,也将会被别人替代。甚至不需要多久,这个西临皇帝便将一举侵并了那个位置,收复了自己曾苦心经营的东瑞国。
可这一切,他却再也无力去挽回。再也,无力去改变……
番外篇……相逢不再是梦里
“皇兄,皇兄,熙……父皇?”凤紫熙一脸欢快地刚跑进殿内,便被凤天逸一闪身将其抱入怀中,并轻伸出一只手指按住她的唇角将她带至床侧,让她讶异地睁着双紫色的大眼望着他,满脸不解。
凤天逸轻轻地在唇上比了个‘嘘’状,让凤紫熙虽不解却是乖乖地安静下来不再发出吵声,可因方才声响,睡在凤宸灏身侧的金不离还是微动了眼皮,醒了过来。
看着在床侧安坐的逸与他怀中一脸欢喜却又安静得异常的熙儿,她不由微微一笑,轻侧头看向身侧安睡未醒的灏儿,疼爱之色不觉溢满脸上。
“我是何时睡的,竟然不知。”轻轻地撑身起来,她轻手替灏儿掖好被子,转身看着难得乖巧不吵闹的熙儿,轻道:“熙儿乖,可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熙儿想跟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一起用膳。”凤紫熙摇了摇头,看了看依然未醒的皇兄,便想跳出父皇怀抱去摇醒皇兄,却被凤天逸快手抱紧,一旁的金不离也一脸宠爱地轻道:“嘘,熙儿乖,不可吵着皇兄哦。皇兄生病了,我们要让他好好休息,不能打扰他,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哦。”凤紫熙有点明白地点了点,看着脸色偏白的皇兄,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随即又小心地伸手挣着要往皇兄的床边靠,并问道:“那皇兄他何时会醒来?皇兄的病什么才会好起来呢?”闷凤天逸一脸微笑地抱着他往凤宸灏床头靠了点,怀中的凤紫熙立刻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上凤宸灏的脸孔,一边道:“皇兄皇兄,你要快点好起来哦。熙儿等你好起来陪熙儿一起玩。”
“熙儿乖,你皇兄很快便会好起来的。”金不离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虽然灏儿依旧未醒,可是他额上的烧明显退下了,这也让她安心不少。
阳光稀稀落落地洒照在床被之上,暖暖的光线折射着熙儿金红的衣裳,映照着灏儿的面色也带上些许红润。
这样的情形是如此的温馨,让她这么多月来,终于难得地放舒了心怀,全身心都无比的安然祥和。
“父皇、母后,等皇兄醒来,熙儿要唱歌给他听。熙儿会唱母后教我的《采蘑菇》。”
“呵呵,熙儿真乖,等你皇兄醒来,一定会夸奖熙儿的。”
“嗯嗯,熙儿长大了,熙儿还要学会跳舞,弹琴……”
“嘘,熙儿又忘了,不能吵到皇兄睡觉哦!”
“哦!熙儿知道了。咦,母后,皇兄他好像快要醒了!”……
熟悉而轻柔的低语不时地在耳边响起,那样的亲切,仿佛是甜蜜的梦境,那样的让人不想醒来。
凤宸灏苍白的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闭着的眼皮也微微轻动,却又仿佛是不愿醒来般,久久地未能睁开眼睛。
“灏儿,灏儿!”熙儿的声音让金不离的心一动,转头便见灏儿的眼皮果然在动,不由开心地坐在他的床头,轻声唤他。
凤紫熙儿也是一脸开心地从凤天逸的怀中跳下,紧紧地挤到金不离的左侧,趴在床沿看着皇兄,唤道:“皇兄,皇兄你醒了吗?”
“灏儿……”凤天逸亦一脸期待地看着即将醒来的儿子,连日来的担忧与自责,在这一刻,终于让他稍稍慰安。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亲切的呼唤……
父皇,母后,熙儿……
是梦吗?是天堂吗?
我是在梦里又回到他们的身边了吗?是不是,我一睁开眼,他们便又像从前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没有来过?
父皇,母后,熙儿……我好想你们,好想……
“父皇,母后,熙儿,你们在哪……”低喃呼唤弱不可闻,清澈的泪水不觉自脸宠滑落,晶莹的泪滴仿佛是滚烫的珍珠,烫伤了凤天逸的眼,灼伤了金不离的心。
他们深知,历经了这场劫难,灏儿的身心早已受伤。
尽管他从来坚强,尽管他与一般的孩子相比胜过无数,可,他到底也不过才七岁。
对战争的害怕,对父母在身边的渴望,他从来只放在心底。直至此刻,他依然不敢相信,他们已经真正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们真的回来了……
大人的心酸心疼,凤紫熙不懂。母后悄然的落泪、父皇幽暗的眸子,她也未察觉。她只看到她的皇兄眼角落下了泪,还在唤着她的名字,让她不由欢喜地趴到皇兄的枕侧,伸出暖暖的小手轻轻地拭着皇兄的眼泪,应声道:“皇兄,你醒了吗?熙儿在这儿,熙儿在你身边。皇兄你睁开眼睛看看熙儿啊,熙儿好想你!”
温暖的小手那样真实地触摸着自己的脸孔,那样真实的温度,不再是平时梦里的清冷。稚嫩的童声那样的近在咫尺,温暖的呼吸也真实地洒在自己的脸侧……
这一次,似乎不再是梦……
熙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父皇,母后,你们真的都回来了吗?
期待又害怕地睁开了眼睛,凤宸灏不自觉地握紧了被下的小拳头,暗暗准备接受着,梦境醒来后的真实清冷。
却瞬间被一张粉嫩嫣红的小脸填满了眼睛,尤其是那双机灵明澈的紫眸大眼睛,那样圆溜溜地看着自己。连同欣喜欢快的叫声一同传入耳里,几欲震聋:“醒了,皇兄醒了!父皇,母后,皇兄他真的醒了!”
“熙儿,母后,父皇……”一脸惊喜又痴怔地看着趴在床侧的熙儿与正一脸泪意的母后,凤宸灏儿所有的害怕也被喜悦包裹,转眸再看看同样坐在一侧满眼怜爱的父皇,他开心的泪水也哗哗地流了一脸,不顾还尚虚弱的身体一把用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沙哑唤道:“熙儿,真的是你。父皇,母后,你们真的回来了!母后,母后!”
番外篇……放手未必是失去
“灏儿!”一把紧紧地抱紧自己的儿子,金不离听着灏儿终于张口唤着自己,连日来的忧郁也随着急涌而下的泪水一并流出,只想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从此再也不离开他。
久违的怀抱是那样的窒紧,紧得几乎要让凤宸灏透不过气来。累可那熟悉的温暖却让他贪恋不想放开,嗅着属于母后特有的桃花清香,他忍着酸酸的鼻子喃声而叹:“母后,灏儿好想你!”
母后,他的母后真的回来了。还有父皇和熙儿,他们一家人,终于又团聚在一起了。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望再和他们重聚,却没想到再睁开眼,这一切美好都不再只是梦。
他真的,真的又平安回到了父母的怀中。
“灏儿,母后的好儿子,母后也好想你,好想,好想!”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儿子不肯松手,金不离的眼泪打湿了凤宸灏的衣裳,尽管如此,却没有一个人去拉开她。
一旁的凤天逸一脸微笑地将试着挤进去要抱抱的熙儿抱入怀中,一边伸出一只大手,紧紧地拥住床上的妻儿,满足而心慰。
人生最大的痛莫过于生离死别,历经了战争的洗礼,度过了生死的劫难,如今他们终于得以安然团聚。
这份喜悦溢满心田,这份感动,涨满眼底。
历此一劫,虽遍野哀鸿、满目疮痍,却在哀痛之中还庆得一幸,他与不离的灏儿还平安活着。这是上天对他的仁慈眷顾,让他得以在满心的悔痛中,找回一点安慰。闷可,造成这一切、让他险些铸下不可挽回之错的罪魁祸首——东方珏,他凤天逸绝不会让他死得太轻松。
紫眸骤然凝成一线,凤天逸温柔的臂膀也不经意间变得坚硬,让怀中的金不离有所察觉,转头对上他有些冷意的面容,她的美眸也不由泛出一丝无奈。
心叹一声,她展唇对他微微一笑,美眸传递出她对他的一丝支持。
逸的想法她了然于心,若在从前,她或许会让逸给东方珏一个痛快,虽不会饶他性命,却也不会加诸过多折磨。
可如今,多少百姓因他命丧黄泉,多少生灵万物因他涂炭,多少亲人因他阴阳两隔,多少家庭因他支离破散。
这一切,他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虽然此事逸与自己都有不可摧卸的责任和过错,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始终是他东方珏。
是他的野心与狠辣让这一切惨祸横生,是他的贪婪让天下动荡不安。
他的结局,注定了无法轻逃一死。
**
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暖暖的阳光伴着空气中散发的花草香气,一日日地,让整个大地变得充满了生机。
破败的城市在凤天逸回朝后的两日来,得到了大力的整救,无论是受伤的人、颓垣的建筑、失散的亲人,还是那些惨死多日无人掩埋的可怜尸骨,都在所有活着的百姓与官兵的携手共助下,尽快收拾了残局,开始了新的建设与生活。
人们脸上的悲痛依旧,却在悲痛之余人们更懂得乐于助人,和睦相处。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遇到有需要帮助的人或事,都会十分热心地加以帮助,甚至有人自身条件也极差,却愿意尽自己的能力,却帮助比自己更需要帮助的人。
而在到处有人搭建新屋的街道城边,人们会习已为常地看到他们的皇上与皇后经常出现在他们的身边,或看或指挥侍卫将士们帮忙做事,偶尔自己也会亲自动手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起先人们都会受宠若惊地有所畏惧,却在皇上温和的注视与皇后一脸平易近人的笑容下,人们渐渐变得放松,并最终不再畏惧二人。
是而在一片挥汗如雨的号子声中,不时会听见人们家常般的与将士们打着招呼,十分宁和地向皇上、皇后请个安,便继续如常地做着手中事。
这样的情况常常让因此次事件而留下帮忙的萧诺满心感叹,为臣为将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世间会有这样的皇帝与皇后;也是第一次承认,原来不离所选中的男子,确实有许多地方,是自己远远所不及的。
“她的选择是对的。”立在一旁的傲风轻声而语,凝望着那个衣角随风翩翩轻舞的美丽背影,对她的贪恋依旧浓得如同她淡有若无的桃花馨气,久久地缠绕在心底化不开,散不去。却看着那人多年如一日对她的这般宠爱,心底再多的不舍也都愿意为她的幸福而守望。
这世上,再没有比她的幸福更让他安心的事了。只要她幸福,他愿站在她不受打扰的地方,默默地爱着她。
一日日,一年年,一辈子。
萧诺收回视线转身看一眼身旁的男子,俊毅的唇角不由缓缓上扬,低沉的声音,也带着几丝自慰的轻嘲:“是啊,她的选择是对的。而我,却永远地错过了她。她说得一点也没错,若一个人不懂爱,便是他拥有了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也不知珍惜。可是一旦错过,却付出一生的悔痛,都无法再求得。我很羡慕你,可以爱她,却没有失去的悔痛。”
“萧诺,你前面说的,我都赞同。可你说,羡慕我可以爱她却没有失去的悔痛,我却不这么认为。没错,我与不离的相识是在凤天逸之后,比你是更是迟了许多,可是爱没有先来后到。如果有爱,便是来世他生,也都愿意痴痴等候。可若无爱,就算是出生而识,都只是一场虚空。我无法拥有不离却不悔痛,并非因为我比凤天逸晚出现一步而理所应当,只是因为我清楚明白,不离心中爱的人,从来只有他一个。”傲风俊眉一扬,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远方的视线,只是目中的爱意,微添一抹酸涩,低声又道:“我曾问过她,若我早那人一日遇上她,结局是否会有不同。可她却豪不犹豫地回答我,不会。因为她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爱一个人,也不会跟认识他的时间长久来决定。她爱那人,只在初识的一眼便已心动。而你我,均是她心门外的过客,从来没有进到她的心门之内。或许,这一生都将无望得以进入。可,能够看到她,能够获知她的幸福,这,于我亦是一种幸福。有时候,爱,未必是拥有。”
番外篇……善恶到头终有报(番外一完)
“爱,未必是拥有!”喃喃地念着傲风的话许久,萧诺眼中的失意终于涣然一空,原先的执着再也不再滞留,满心的痛终于随着这个幡然领悟而烟消云散。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还没有真正放下。
一直以来的云游四方、浪迹天涯都只是强求自己去忘记她的执念。可他却不知,却是强求,越是不得。累从前他强求重新获得不离的爱,却一次次地希望落空。之后又一直强求去放下不离,忘淡不离,却更是日日悔痛,难获心舒。
可如今,他终于懂了。
原来爱,未必是拥有。不留遗憾地放手,无论获得还是失去,她都永远停留在自己的心里,永远不会消失。
只要她幸福,只要能够看到她幸福,于他,亦是一种幸福。
“好兄弟,谢谢你!”忽然重重拍上傲风的肩头,饶傲风是个功力上乘的高手,却依然被萧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使得身体猛地一弹,而后整个人便条件反射地回手反击,却对上萧诺快速的一掌,二人双目相视,短暂的沉默之后,不由同时哈哈一笑,甚是愉悦。
远处正带着手下帮忙的柳无邪与金有为几人讶异地看向二人那边,虽不知二人如何交上了手还笑得如此畅快,却在连日来沉闷的压抑纷围中,听到这般发自内心的畅笑,亦觉心底轻快不少。
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清丽女子,金有为的眸底不由溢上一丝怜惜。尽管大姐的笑容暖如春风,可这么多日来的担忧与惊怕,她却瘦了许多。
幸而灏儿安然无恙,否则她的心底该是背负怎么样的伤痛,如何承受那般的打击。
如今看着她能够平平安安地站在那人的身旁,能够不留悔憾地安然出现在自己眼底,便是他一生都只能将满腹的爱意藏在心底,他都无怨无悔。
呵,人生如戏,戏里戏外,难辩真情还是假意。
他金有为短短的二十四年生命中,竟似一直在扮演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偏偏上天弄人,在他以为那种虚情浪子的戏码终于可以不再上演时,却让他不受控制地爱上了自己的大姐。
明明爱到无法自拔,却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明明爱得深入心底,却除了扮演一个合格的弟弟,什么也无法表露。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萧诺,羡慕他曾经拥有大姐做他的结发之妻,拥有过大姐对他的倾心爱恋。他也很羡慕傲风,那是一个敢爱敢做的男子,他爱大姐,爱得那样坦荡无畏。甚至在误会大姐是一个七尺男儿时,也能够毫不犹豫地表白他的爱。
便是唐铭,呵,那个大姐一手培养出来的出色男儿,都那样坚定地告诉过自己,他敬爱大姐,并且愿意一生不娶,只为大姐的左膀右臂,对她不离不弃。
每个人,都可以将对大姐的爱深深地映在各自的眼里,唯独他不可以。
可,这样的无奈他却不觉苦。因为这世上,有一种爱,让人视苦为甘。
***
风清气爽的天空下,整修过的皇宫似铺洒着一层淡淡金线,柔和且耀眼。
当从暖暖的阳光下被带进一处空旷且湿寒的宫墙内时,东方珏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丝暖意也立时被逐渐阴冷的湿气包裹。
一脸淡色地任由西临皇宫侍卫将自己推进一间阴暗无光、密不透风的密室之中,不需细看,身为一国之君的他一眼便已看出此处乃是皇宫中宫刑太监的地方——蚕室。
尽管已经无畏了生死,无畏了各色刑罚,可是来到这里,东方珏的眉锋还是不可避免地微拧一下。未想到凤天逸堂堂一国之君,竟会想出如此低俗的手段对待自己。
他是想到自己必将遭到各种极刑,却没想到,凤天逸竟是要自己先遭受这种身为男人与君王最大的耻辱。
哼,以为宫刑便是侮辱了他,羞辱了整个东瑞王朝吗?他早已无惧一死,这点小小的折磨,他东方珏尚不足惧。
人生一世,他已成就一方霸主多年,后宫佳丽无数,子嗣亦有众多,该享受的荣华富贵,他已然身受。便是今日遭施宫刑,他东方珏还是一个让万千子民臣服的伟大君王,还是无数后妃心中的真男儿。
面色在瞬息变幻过后,东方珏又恢复原先的一片死寂,让押行来的侍卫忍不住哧哼一声,对他死到临头还惩英雄,装无畏,十分不屑。笑他将皇上想得太过凡俗,对付他这种十恶不赦之人若只以寻常太监之刑惩施,实在是愚仁之人。
皇上那般的英明神武,对待祸害天下苍生之人,又岂会那样轻松放过。便是他们,也绝不甘心看到此人那样轻易地死去。
西临因他而死的万千百姓和将士,每一个人的痛苦,都要让他来偿还!
吱嘎一声,沉重的铁门在两名黑衣男子的推动中缓缓开启,室外的光线如同一束剌眼的电光一般,迅速地剌激得原本微闭双眼的东方珏缓缓地睁了开来;看着金色光芒中那个一袭明黄锦袍的高大男子仿佛一个虚幻不真的天神下凡,背后阳光与室内的阴暗恰好让他的身体呈现一圈淡淡光晕,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却能瞬间让人的视线因他而凝固,再也无法移开。
阅人无数,自认英俊不凡的东方珏,每一次看见此人,都由衷地生出一丝不该属于一个沉稳帝王的妒意。
那人不仅俊美无人能敌,更因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王者之气,总在一瞬间,生生逼走其他人所有的骄傲。
早年在初见此人时,这种感觉便是那样的强烈,却因当初自己只身他地,想要除去此人还成问题。却不想,当年未曾孤注一掷,却换来今时的一败涂地。
上天如此的不公,凤天逸,竟是傲视诸国天下的他,唯一的自卑。
“无声、无息,将火烛点起。”冰冷却威严绝对的声音,随着两名黑衣男轻若如风的动静,在若大的室内显得格外的清晰。当押制东方珏的两名侍卫恭身退出、缓缓合上室门之时,两根红热的火烛也迅速亮起。
无风的室内,仅有几人呼息的气流,却在这般大的空间中,烛火无一丝晃动。
东方珏的视线也由最初的恍惚变成一如既往的淡漠,当喉间被一道指风击中,抬头看着那个只是冷眼盯着自己却不再出声的男子,他唇角微微一动,低哑的声音也在多来第一次开口:“凤天逸,我东方珏死前能有你亲自行刑,也算是一种荣幸。呵,你还算看得起我,没让那些低俗的人来脏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