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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务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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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吃了这么一记窝心拳,林成的难受可想而知,只是此时却发作不出来,憋了一会儿,林成蓦然抓过书案上的案卷,转身就往张县令的公事房去了。

唐缺见林成如此,并没有当下就阻拦,小子,你就去吧!赵老虎选出来充作信使的公差刚刚进去,县令大人如今正在吩咐公差上山之后该怎么说,这可是当下第一件大事,林成现在进去,不被K的一头包才是怪事。

眼见着林成走在前面出了他这房之后,唐缺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林录事,不可!大人正……”,唐缺大声阻止的话刚出口,憋着一肚子火儿的林成已经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随后就果不其然的响起了张县令满是愠怒的声音,“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林成刚愣怔了一下,张县令的音量已是猛提了三分,“出去!”

唐缺见势不对,这要再耽搁的话火都该烧到自己身上了!左手一拉林成,他右手顺势就把张县令公事房的门给带上了。

先是吃了一记窝心拳,随后又被张县令给吼了一顿,林成以前干的就是唐缺现在的差事,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只是明白又如何?遭上这样的小鞋和哑巴亏根本就说不出!

唐缺目送被气的全身打冷颤的林成走出去,笑笑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现在就气成这样儿,这事儿啊还没完!”

这倒不是唐缺心性太过刻薄的睚眦必报,林成中午是给了他气受,但要单为出中午的气,那事情到目前为止也尽可了了,毕竟林成气的更狠。要是中午林成刺他的时候单只有两个人的话,唐缺也就到此为止,后面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了。

但林成倒霉就倒霉在中午他说唐成是小白脸儿的时候,周围看着的人多。论说起来,这县衙里就跟后世的公司或者机关一样,人若是太软太怂的话,那是个人他都敢上来踩你几脚,尤其是没资历的年轻人就更是如此。

中午林成骂他的时候,唐缺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他要是不找机会把林成给服服帖帖的治下去,那在县衙众人的心里可就真成了软蛋的怂货,到时候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下里,他唐缺都的被人待承,刚入职就这样的话,那以后公务员的日子也就他娘的别干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公差从张县令房中出来了,唐缺将做好记录的卷子送进去后,见他没有别的事,就回到自己的公事房继续看卷。

现在的张县令其实没多少事儿,唐缺连带着也轻松,一直到散衙的钟声响起,林成也没再来,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卷子那么厚,要重新誊正一遍的话,且得花些功夫。

散衙后,唐缺将张县令送到后院门口,见他没说别的,也就转身回家。

往前衙走的时候,唐缺明显注意到沿途遇到的那些吏员们看他的眼神儿有些不一样,了,事情传的就是快呀,看来林成的遭遇已经是满衙皆知了。

只是这些吏员们看着他的眼神儿虽然是不一样了,但主动过来打招呼的却是没有,唐缺知道他们顾忌着姚主簿,谁让他如今已是实打实的张派呢!

唐缺对此也不在意,就等着看二龙山的结果吧!

唐缺从县衙回到住处,刚进了二进院子就听到李英纨所住的西厢房中传出一阵儿管弦丝竹之音,其间正有一个女子用略显稚嫩声音唱着一首曲子。

从妇人房中传出这样的声音真是难得,而且这女子的声音确实不错,唐缺不觉间停下了脚步,细一听,里面唱的却是汉乐府名篇《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首《西洲曲》本是魏晋六朝时候的南地民歌,也是南朝乐府民歌中最长的抒情诗,历来被视为六朝乐府民歌的代表作。全诗描写了一位少女对钟爱之人的苦苦思念之情,她的思念从初春到深秋,从现实到梦境,实是感人至深。这首诗从立意到文字都是非常的婉转清丽,正与屋中歌女略显稚嫩的声音相得益彰,唐缺在屋外凝神细听,一时间将脑子里思索的衙门之事尽数消散,但觉心肺如洗,直有说不出的沉醉。

婉转的芦笛复沓连环,直将少女的情思表现的绵绵密密,正是在这低婉摇曳的芦笛声中,歌女缓缓唱出最后一句“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就此全歌做结。

自从穿越以来,唐缺除了上次在金州城中跟孙使君的小舅子一起吃饭时听过曲子外,就再没接触过音乐,此番听到这首名曲做结时,尽是满心惋惜。

歌女唱完之后,唐缺在院中默立了片刻,等神思悠然醒转之后才迈步向西厢房走去,边走就听到里边儿传来妇人的声音道:“这个曲子又酸又淡,着实不好听,红姑,换个喜庆些的”。

陡然听到这话,唐缺先是一愣,既而又是一声叹息,没办法呀,李英纨毕竟是没读过书的,连带着听曲儿也只是图个热闹。

“这首《西洲曲》唱的好”,唐缺推门进了西厢房,笑着向屋子正中站着的那个红衣歌女道:“不仅辞好,你的嗓音也正好合着这曲子的韵味,称得上是相得益彰”。

那红衣歌女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难怪她的嗓音里还带着一股子稚气,“谢尊客夸奖”。

唐缺笑着向这歌女及随行的伴奏徐娘点点头后,在李英纨身边坐了下来,妇人虽然没读过书,但人却一点也不笨,见唐缺如此,想是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不妥露了丑,当下看向唐缺的脸上就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见她如此,唐缺也觉好笑,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去拍了拍妇人的手。

这会儿的功夫,那伴奏的徐娘已收了芦笛换上了一面琵琶,三两下轻拨之间,欢快的曲调已应手而出,手持牙板合节而击的红衣歌女曼声开口唱道: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芙蓉陵霜荣,秋容故尚好。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女子这次开口唱的却是晋初孙绰所写的乐府调《情人碧玉歌》,全诗是以女子的口吻描写处女破瓜、云收雨覆后欢悦“颠倒”的感觉,简而言之,这是中国文学史上甚为有名的一首落笔含蓄的性爱诗。

这首《情人碧玉歌》不管是调子还是曲辞,都有浓厚的民间风味儿,听来甚是活泼好听,但唐缺刚一听那小歌女唱出“碧玉破瓜时”这五个字时,原本脸上吟吟的笑意已是没了。

若是在青楼勾栏里唱这首辞自然是没什么,那样的地方歌女不唱还不行,但这毕竟是在家中内闺,这就跟后世里出去玩一样,在娱乐城里大家都喜欢唱《十八摸》,但真等回家跟老婆孩子在一起之后,任谁在自己家里也不会放这样的歌儿。

对于唐缺来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通过婚书之后,如今他跟李英纨已经订婚,在这成亲前夕听到这样的歌……毕竟李英纨是寡妇再蘸,而这首《情人碧玉歌》唱的却是处子初夜,这不等于是臊人脸嘛!妇人叫人进来唱曲儿本就图的是个乐子,若因此勾起心中的隐痛,岂非是自找不自在。

唐缺脑子里电闪过这些念头,正要开口制止歌女再唱时,却觉身后柔柔的多了一只小手儿,侧头看去时,眼见所见却真让人吃惊,原本他想象中应该是脸色很差的李英纨不仅没有不快,赫然竟是一脸的盈盈娇羞,而背后的那只小手儿就是她借着身子的阻挡伸过来的。

等唐缺也微微侧了侧身子反手回去握住妇人的手后,粲然一笑的妇人双眼中如钱塘涨潮一样乍然荡起了一股浓浓的春情。

看她这表情分明是听懂了,也是啊,这首《情人碧玉歌》的曲辞本就没什么难的,“碧玉破瓜”人人都懂,至于“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这更是大白话,即便没读过书也照样能听得明明白白,只是,她既然听懂了,怎么……还是这样一副表情?

不过这时节唐缺也实没心思猜度其中的原因,只因妇人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太那个啥了,表面的脸上是一副小女儿般处子的娇羞,但眼神儿里透出的内在却是春情勃勃涌动,握着唐缺的手上更莫名的隐隐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唐缺不知怎的心下陡然一热,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已用小拇指勾了勾妇人汗浸浸的手掌心儿。

其时,那红衣歌女已唱完这首,琵琶声声,牙板轻击之中婉转续接了一曲《子夜歌》:

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尽自伴奏及歌女的声音挺大,但随着他勾手心的小动作,唐缺依旧于管弦丝竹之音里清晰的听到了身侧妇人那声细若箫管的呻吟。

细细的呻吟声里,唐缺脑海中随着歌女的唱词蓦然出现了一副香艳的画面,容颜如桃花的妇人去了盛装打扮后,婉转偎依在自己怀中膝上,脸上春情细细的她满头的丝发自然披泄在肉光致致的双肩,如此的姿态又为脸上的春情别样增添了一份慵懒的媚惑,间或妇人的身子偶一动弹,那条圆润修长的腿儿便轻轻在男人的腿上柔柔的擦过。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由“婉转郎膝上”唱到灭烛解衣上床,歌女的声音愈发的低沉婉回,她那原本还显稚嫩的嗓音在极力压低之后失去了清脆,却多了几分压抑后的沙哑,伴着这样的曲辞,低沉婉回之间竟然有了几分女子在床第间不堪鲁勇冲撞的呻吟韵味。

“兰姐儿,给这位姑娘打赏吧”,唐缺丝毫没意识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隐隐的还有几分焦躁的急切。

伴乐的徐娘及歌女接过钱后福身一礼出房去了,同样是满脸扑扑泅红的兰姐儿带着另两个丫头要跟了出去。

歌女及另两个丫头在前,兰草走在最后,当她出来后反身关门时,最后一眼看到的正是夫人蛇一般滑进唐缺怀抱中的景象……

……

“累了闷了干什么消遣不好,非得听曲子?听什么样的曲子不好,非得听这《情人碧玉歌》,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赫赫有名的淫艳之词”,原本是很正常内闺调笑的话,愣是让现在的唐缺说出了恶狠狠的味道。嘴里恶狠狠的说着,他的手早已兵分上下两路的钻进了妇人裙装内,一时之间就见妇人淡黄色的撒地银泥裙内似是钻进了两只小老鼠,上上下下窜个不停,带起一阵阵闹嘈的波动。

李英纨脸上淡淡的羞红已转为浓艳的腻红,双眼之中涌动的全是要满溢出来的春潮,身上的骨头也没了承载身体的能力而瘫化在唐缺怀里,声声呻吟之中,散乱撩起的裙脚下,那双散发着嫩白细腻肉光的高腰长腿凭空露了出来,随着男人的动作轻悠悠荡荡的划出一条条无意识的曲线。

燃火为薪,在这样巨大的诱惑面前,唐缺真是顶不住了,就这样两手抄起怀中的妇人站了起来。

“衣裳”。

李英纨原本存着心思想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再与唐缺行合体之事,却没想到今个儿无意识消遣的听曲儿竟然引动了天雷,天雷勾地火,这时候别说唐缺,就是她自己也引火烧身的再也耐不住了,原本她的双手正揽着唐缺的脖子,此时听到“衣裳”两字儿,顿时腾出一只手来,她的外裙早被唐缺给解了,妇人反手过去一勾一拨,胸前那红艳艳的戏水鸳鸯肚兜顿时就被两团丰腻给弹了起来。

见李英纨会错了意,唐缺也急呀,“错了,是我的衣裳!”

妇人先是一愣,随即才醒悟过来,抿唇吃吃笑着的同时,已探手去解唐缺的衣襟儿,要说唐人的衣服还就是方便,几个布纽儿一松之后,外衫连着里面的小衣就都从左右分敞开来,当下里男人与怀中的女人就已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红肚兜儿紧紧贴到了一起。

“成……嗯……咱上……上榻吧!”李英纨的声音急促而断续,至于她那满脸的桃花红,却不知是为了春情涌动,还是因为害羞而起。

“榻……什么榻,下边儿……”

当唐缺在李英纨的搭手下将裤子踢腾开后,妇人虽然还穿着外裙,但里面已纯然了无一物了,毫州轻纱所制的红肚兜儿和鹅黄色的绫裤逶迤散乱的落在地上。

其时虽然两人外衫尚在,但外衫下的内里却已是赤裸相对,当妇人欲满鸿沟之时,唐缺重又坐回了胡凳,与此同时,李英纨也心有灵犀的悄然分开了纤细高腰下肉光致致的双腿……

天雷轰响,地火狂燃!

当男人禁锢干涸已久的尘柄再回溪水潺潺的桃源深处时,骑坐在男人腿上的李英纨恰似中了羽箭的白鸟,纤细紧绷的高腰上瞬间炸起了一层细细的栗子,身子就这样向后弯过去,弯过去……

喘息声,呢喃声,呻吟声,每一声都在为室内浓郁的春情添加一把柴火,其时外面已是黄昏薄暮时分,并不曾点燃烛火的屋内光线益发朦胧,而这样的朦胧恰似圆月方落而朝阳未起的黎明。

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第八十五章 咱是不能随便踩的!

战场从胡凳上到榻上,爱欲潮涨潮落,最终归于寂静。当屋内非常态的喘息声彻底的尘埃落定之后,全身舒坦的无比的唐成真是连个小手指都不想动了,而李英纨也是水蛇一般蜷在唐成身上静静的休憩。

过了一会儿,唐成但觉手掌轻抚下的妇人身子慢慢滑动,遂闭着眼睛懒懒道:“看你刚才疯的,且多歇歇,那么急着起来干吗?”

妇人却没答他,随后就听到榻上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先是小而慢,既而又快又急了,等唐成正要睁开眼睛瞅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却猛然间停住了。

再然后,唐成就觉得赤裸的胸膛上猛然一凉,睁开眼时看到李英纨正呆呆的坐在他身边,一脸失落,眼中的泪珠子无声的滑落下来。

妇人赤裸的身子上潮红都尚未褪尽,配上这样的表情,别样透出一种哀婉的凄艳。

“这是怎么了?”坐起身子将妇人揽入怀中,唐成抚着她的香肩温言道:“后悔没等到洞房花烛夜了?”

原本愣愣呆呆的妇人在唐成的温言下眼泪更多了,不过却始终没哭出声来,就连一声细微的哽咽也没有。

见她这模样,唐成也没说话再问,只是伸手过去将妇人搂的更紧了,轻抚着她的手也愈发的轻柔。

最终,无声流泪的妇人僵硬的身子慢慢软化到了唐成怀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唐成胸前就已是濡湿一片。

“没了?”

“嗯?”唐成微微一愣,没明白过来,“什么没了?”

李英纨没说话,只是用手在身下的榻上摸了摸,唐成见状,明白她说的是女身元红。

“没了就没了呗!”唐成的声音轻松而豁达,“莫非没了这个我就不喜欢你了,不娶你了”,说到最后,他还特意伸手刮了刮妇人的鼻子轻笑道:“小心眼儿!”

听唐成这么一说,妇人的眼泪愈发的多了,也终于开始有了呜咽声,她现在是又后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给唐缺解释,毕竟那晚他在唐成家信誓旦旦的说过她这身子没沾过男人,但是眼下这情形……角先生那事儿又怎能说的出口的……

正在妇人心下既后悔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委屈不已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唐成的声音,“你和兰草儿的事我见过一次,所以你啥也不用说了,真是傻丫头!”

妇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惊,既然一喜,欢喜还没过去,脸上就火辣辣的起了一片红,埋在唐成胸前的身子却是藏的更深更紧了,任是唐成用手指去勾她的下颌也绝不肯抬起来。

“这事儿你再不要去想,咱们也再不要说了”,见李英纨像个鸵鸟一样誓死不肯抬头,唐成的手顺势向下滑动,随即在她雪白丰满的臀上“啪”的击出一声脆响,“记住了?若要敢犯的话,家法伺候!”

妇人身子一颤,头依旧没抬起,但静默了片刻后终于有了蚊蚁般的声音,“家法……是什么?”

“家法?”这话却是问得唐成一愣,片刻后猛然一挺身子,“降妖除魔棍,怕不怕?”

“恩……怕不怕……总要试试才知道”,妇人这蚊蚁般的声音立时又引起了一场新的鏖战。

“小妖精……看招!”

刚刚平息下的战火再度点燃,屋内原本渐渐回落的春潮再次潮水般涌动起来。

良久之后,云收雨住,榻上的两条肉虫纠缠在一起再没力气动了,妇人心结已消,微微喘息着用懒散到骨子里的声音问道:“阿成,我家回的答婚书你给二老送回去没?”

唐成两只手与李英纨的十指紧紧交扣,此刻他的两个小指正在妇人的两只手上细细的滑动,听李英纨发问,手上没停的闭着眼睛道:“昨晚林学正宴请本县总捕张文生,我也去做了个陪客。席间听张总捕说今天有公差要下去咱们村附近公干,我就把答婚书给了他,正好让那公差帮着带下去,这样也省了单跑一趟”。

妇人点点头,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后,撑着唐成的身子就要起来。

“怎么了?”

“我得嘱咐兰草儿一声,让她明天早些叫我,起来后就回娘家”,妇人有些磕巴的对唐成道:“公……公公,还……还有婆……婆明天该进城了”。

“喊声公公,婆婆就这么难?”唐成先是调笑了妇人一句后才道:“他们回去没几天,不会这么快吧?”

“你呀尽自聪明,终究还是不明白老人的心”,妇人反手掐了唐成一下,算了报了调笑之仇,“老唐家就你这一根独苗,公……公、婆婆不知盼你成亲都盼成啥了,我管保他们今天一收到答婚书后就没法安生了,晚上的觉都睡不好,明个儿一早就得动身进城到刘仙姑那儿去问吉期,除了刘仙姑,婆婆怕是谁都信不过的”。

听妇人这么一说,唐成细想想还真是,“恩,有道理,哎!要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就不该让爹娘前几天回去,这样跑着不是遭罪嘛”。

“现在想到了也来的及,离关城门儿还早呢”,妇人笑着捏了捏唐成的手,“冤家,放我起来出去跟李叔说一声,让他晚上辛苦一趟赶个夜路回乡下的庄子,明个儿一早把公婆给接过来”。

妇人在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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