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红杏的眼神也是。
***
小子今天与往日一样卖力,在明珠挤进来看热闹之前已经戴上花花自白的假须假发,以彩笔在脸上画上枝纹,化装成一个槽老头儿,也学着南偷的动作,只是没有捧着那个大红葫芦,醉酒喝酒的动作却是一模一样,椎妙椎肖。
来看他们表演大都是老顾客,给小子的滑稽老态逗得捧腹大笑。
南伦彷佛想不到小子有此一着,看着却是不住的跳脚,七窍也似要冒烟,骂一句喝一口酒。
小子也不去理会,拳脚兵器之后大爱戏法,「空壶取酒」、「碎扇还原」、「云帕取果」、「大变金钱」、「小变银钱」、「仙人开锁」一套接一套,层出不穷,最后还一套「八方鸡蛋」,只见他双手翻飞,左一抓,右一抓,头顶脑后耳朵眼睛鼻子嘴唇,手到处,都有一个籍蛋给抓出来,装满了一篮子,众人虽然知道完全是他手快,却也、能不佩服他这份快,还有这份多,也都奇怪这么多鹅蛋他藏在什么地方。
最后一个节目当然就是讨卖,他捧着铜镕绕场一周,叮叮当当的铜钱纷纷落在铜锣里,数目也贡在不少,观众也陆绩散去。
明珠在他第一次捧着铜锣经过的时候毫无反应,只是奇怪地看着他那双手,他也没有理会,可是一周转下来发觉明珠仍然站在那里,铜锣很自然地又递列明珠面前。
明珠探手一锭银子抛进铜锌里,那锭银子怕不有十多二十两,落在铜纪里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小子立时一某,也实在有点意外,看看明珠,又看看周围,他是想起了朱菁照。
朱菁照的年纪与明珠接近,出手比明珠更宽绰,但情形不同,朱菁照当时是弄坏了他们很多碟子,赶跑了他们很多观众,而且又是郡主的身份,随行萧三公子以外,有婢仆侍卫家将等一大群。
明珠一直静静地一旁观看,衣饰也不象是什么皇亲国威,周围也不见她的随从,又完全是入世未深,初出茅芦模样。
小子目光回到明珠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摇头道:「小姑娘,不用给这么多的,随便几个铜钱可以了。」
「老伯,就当作是我拜师学艺好了。」明珠一本正经的。
小子一怔,这才留意,也这才发觉明珠原来这么漂亮,却仍然忍不住笑起来道:「小姑娘就是喜欢开玩笑,街头卖艺有什么出息,不学也罢。」
「方才大家不是看得很开心?我学好了变给家人看,一定也很开心的。」明珠牵着小子的袖子道:「老伯,你就教我变这个八方鸡蛋好了。」
小子目光落在明珠的絃段玉手上,心头不由一动道:「你真的要学?」
「是真的。」明珠随即到那边拿来了几个鸡蛋,道:「这些鸡蛋其实应该放在哪里儿?」
「你先学会了拿鸡蛋再说其它。」
「我看你是这样的。」明珠右手春葱也似的五指拿起了其中一个鸡蛋,学着方才小子的动作。
「要是这样拿如何爱得动?看清楚,是这样。」小子拿起了另一个鸡蛋。
明珠看着学着,她绝无疑问很聪明,可是这个拿鸡蛋的动作总是差一点儿,小子从几个不同的角度让她看清楚,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握着她的织纤玉手道:「手腕靠后一点儿,食中指不要太用力,喏,这样才对。」
他目的完全在要明珠真的学会这个八方鸡蛋,增加明珠对自己的好感,没有丝毫轻薄之心,明珠也不以为忘,冷不防背后一只手突然抓来,一把将她拉开。
她回头望去,只见姜红杏站在后面,一脸怒容地望着小子。
「二嬉,出了什么事?」她实在奇怪。
姜红杏放开抓着明珠右臂的手,摇头道:「你还是黄花闺女,怎能够这样随便让一个男人拿着你的手?」
明珠目光搏回小子脸上道:「他年纪也这么老了……」
小子怔在那里,砖明珠这样说,不由接上口道:「可不是,要不是生来命苦,孙女儿也有她这么大了。」说着他一面以手比划。
姜红杏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小子那只手上,笑骂道:「你这个老匹夫,毛手毛脚还来这许多话。」一掌随即拍去。
掌动风生,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小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偏身急忙闪开,姜红杏探身接上,一双手「分花拂柳」,虚虚实实,一连十七招抢攻。
小子只是闪避,当然有些狼狈,口里一声道:「好男不与女斗。」姜红杏一掌又拍到,低头方才闪过,哪里知道姜红杏那一掌还有变化,五指一垂一拂,拂向他眼目。
好一个小子,居然还能够立即来一个铁板桥,避开眼目要害,头戴假发还是不免被拂飞丈外。
小子一惊按着一个「懒驴打滚」,演出了丈外,一跃而起,双手拍着脑袋道:「好毒辣的婆娘,幸好我反应快,一颗脑袋才没有搬家。」
姜红杏没有追前,冷笑道:「我早就怀疑一个老人怎会有一双反光肉滑的手,果然不出所料。」
明珠怔怔地看着小子,小子一面将假胡子拉下,一面问道:「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姜红杏盯稳了小子,娇笑道:「好英俊的小伙子,怎么装做那么难看的糟老头儿?」她笑说着一面走前去道:「这简直就是自我破坏形象,罪不可恕。」
小子倒退了两步道:「你再动手我便不客气,要还手的了。」
姜红杏「哎哟」一声道:「我怎敢没上没下,跟师父动手?」
「师父?」小子又是一怔。
「明珠要拜你做师父,可见得你变戏法实在有几下子,难得遇上一个好师父,怎能轻易错过?」姜红杏接向明珠道:「明珠,我们一齐学这个八方鸡蛋怎样?」
明珠看看小子,一双纤纤玉手不由自主地藏到腰后,面颊也同时羞红起来,彷佛抹上了一屑胭脂,更见娇俏,小子不由看呆了眼睛。
姜红杏看在眼里,心中有数,仍然问道:「小兄弟,怎样了,要多少银子?」
「银子不是问题,只要你们喜欢。」小子目光仍然停留在明珠脸上。
「什么时候开始?」姜红杏移步走近去道:「现在?」一只手随即抓向小子的肩膀。小子有意无意偏身让开道:「这里人多,若是给他们学去了,以后还会花钱来看我的?明天晚上初更末二更头,我在城东郊三里那座山神庙等你们好不好?」
姜红杏一双水汪汪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娇笑道:「怎么不好?明珠,记好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回身走过去伸手牵着明珠往外走。
小子怔怔地目送明珠离开,到惊觉到有人走近,南偷已到了他身旁,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师父」小子摇摇头道:「该死」
「话说清楚,该死的到底是哪里一个?」
「当然是我了。」小子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喜欢自作主张,不先问问师父的意思。」
南伦微笑道:「这一次你没有做错。」
小子大喜道:「师父也赞成教训那个婆娘一顿?」
「只怕你教训不来。」
「有师父在,哪里有教训不来的。」
南偷「嘿嘿」的一声冷笑道:「好狡滑的小子,连师父也算计了。」仰首喝了一口
酒,怪生气地偏过脸。
小子嬉皮笑脸地转到那边,再面向南偷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怎少得师父你老人家的一份。」
「最好她只是一个人,那个女娃子没有跟在身旁。」
「跟在身旁又百什么要紧,我去招呼她好了。」小子目光又转??明珠离开的方向。
南偷半身一转,挡在小子面前道:「我要不是你的师父,一定以为你是一个采花贼。」
小子苦笑道:「师父又来说笑了。」
南偷左看右看道:「这里就是没有镜子,否则也教你看看自己的贼相。」
小子连忙岔开话题道:「我们怎样教训那个婆娘。」
「这个还用问,自然是随机应变。」南偷又一声冷笑道:「你既是心不在焉,话还是少说几句,说多错多,拿着」接将一个鹤蛋塞进小子手里。
小子真的是心不在焉,手上力道重了一点儿,那个鸡蛋立时「波」的在他手里爆开,鹤蛋白四溅,不由一声惊呼。
南偷绝无疑问是有心作弄,随即放声大笑,小子看着他,亦只有苦笑。
明珠、姜红杏越墙离开紫竹院,也是越墙回来,看情形应该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哪里知道穿出竹林,便给喝住道:「站着」
听这声音,明珠、红杏都不由心头一凛,转身果然看见老太君手执龙头杖立在那儿「你们到哪里儿去了?」老太君接间。
「没有到哪里儿去。」姜红杏本能地否认。
「我找遍整个紫竹院都不见你们,还说没有到哪里儿去?」老太君怒形于色。
红杏看见老太君动气,哪里里还敢隐瞒,嗫儒道:「我只是带明珠进城去逛逛。」
明珠怯生生地忙接道:「是我不想闷在紫竹院,慾恿二婶进城去的。」
「哪里一个还不是一样,总之偷出紫竹院就不成,刘瑾已经派人监视着我们,你们不留在紫竹院,外出四处招摇,万一有什么闪失,岂不是乱了阵脚?」
「是我们错了。」红杏鉴貌辨色再听老太君说话语气,不敢怠慢,立即认错。
明珠亦道:「不会有下次的了。」
这句话出口她才想起与小子明天晚上的约会,要将话收回已经不可能,亦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君目光转回明珠脸上,终于一笑,道:「好,这一次也就罢了,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重罚你们。」
明珠垂下头去,太君也没有再说什么,摇摇头转身离开,看着她走远了,明珠才一吐舌头,接一笑,道:「是不是,不会怪责我们的。」
红杏叹了一口气道:「你最好没有忘记方才说了什么。」
明珠一某,喃喃道:「我们可是答应了明天晚上……」
「算了。」红杏摇头清:「话又是你说的,老祖宗怪责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二婶」明珠急。
「我们只是看着有趣,又不是非学不可,就当作没有这件事发生过好了。」
明珠不由又垂下头去,红杏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她原就不希望明珠跟着去,坏了她的事。
她也知道没有她陪伴,明珠不敢一个人离开紫竹院,而且明珠也不熟悉一城的环境。***
效野没有更鼓,可是以小子这种老江湖,只看天便已经足够,今夜的天色又是如此清朗,星月分明,要推斯时间方位,实在很简单。
初更已将尽,仍然未见明珠到来,小子难免有点儿焦急,想到明珠,他不由又想到白天抓着明珠的纤纤玉手的情形,明珠羞红的娇庞立时又彷佛在他眼前出现。
他方自发呆,衣袂声响,姜红杏已经凉到了水神庙门外。
「你来了。」他一惊而醒,一跃而起,看见只是姜红杏一个人走进来,难免一阵失望。
「要你久等了。」姜红杏笑得花枝乱头。
「明珠呢?」小子不由自主问。
「她害羞不敢来。」姜红杏笑接道:「不要紧,我学会了教给她也是一样」
小子虽然心中有数,那份失望的心情仍然不由深浓几分,姜红杏接问道:「是了,你怎能变出那么多的鸡蛋来?」
小子漫应道:「鸡蛋是老早藏在衣服里头,变的人熟练手快,看的人眼慢,看来便象是从手里变出来。」
「衣服里头怎可以藏上这许多鸡蛋?」姜红杏一面吃吃她笑,一面问道:「到底是藏在哪里儿的?这里?」她的手从小子襟口探进。
小子大惊急退道:「你要做什么?」
「我是女人也不害羞,你是男人怎么反而害羞了?」姜红杏一个身子随即偎近去。
小子再退,姜红杏「咯咯」大笑道:「我看你还是第一次亲近女人,还不知道其中乐趣。」一双手按着捧向小子的面颊。小子头倒仰,双脚踏着碎步倒退,再退五步,后面已经是墙壁,他脑后却彷佛长着眼睛,后背才沾上墙壁身子便偏开,再一个倒翻从旁遏那扇破窗倒翻出去。
姜红杏娇笑着穿窗追出,身子才掠出,笑声便一顿而停下,窗外竟然是一个水池。
小子显然早已弄清楚周围的环境,身形变化恰到好处,穿窗而出,身子往下一翻,双手趴在墙壁上,一条壁虎也似贴挂在那里。
姜红杏也是色迷心窍,但身后反应实在敏捷,半空中滚身,身子一仰,探手便要抓上墙壁,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候,一只草鞋飞来,正打在她的手掌上,力道虽然并不强,却已足以将她的手掌霞开,五指抓不上墙壁,一个身子不由下坠,「噗吓」的直坠进水池里。
池水并不深,姜红杏才沉下便冒起来,正好看见小子一只猴子也似双手抓着墙壁,疾往上爬去,眨眼间便已上了瓦面,也好像知道她什么时候从水里冒出来,恰好在那个时候回过头,作一个鬼脸。
姜红杏就是最笨也看出小子是存心作弄自己,脸色一变,真气猛一提,一个身子从水里冒出来,一翻,双掌按着拍向水面。
掌风激起了一股水柱,姜红杏借方反弹,身形天马行空般跨出,追向小子。
小子一见一阵手忙脚乱的反应,踏着瓦面急急开溜。
「哪里里跑!」这句话出口,姜红杏身形已往瓦面落下,也就在此际,她突然发现南偷一脸笑容地仰卧在瓦面上,手中一个大红葫芦正向她脚底下迎来。
她惊呼未绝,大红葫芦已撞上,力道虽然一样不怎样强烈,却已将她撞飞回去,半空中无处着力,立时又坠进水里。
南偷大笑而起,赤着一只脚追向小子的方向,方才姜红杏吃的那只草鞋当然又是他的杰作。
小子亦开怀大笑,手舞足蹈的,脚下的瓦面纷纷被踏碎。
姜红杏再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南偷、小子师徒已经不知所踪,她没有破口大骂,银牙却差一点被咬碎,眼瞳中尽是怨毒,下一次若是遇上,无论她用什么手段报复也不值得奇怪的了。
刘瑾这个时候正在喝酒,闷酒。
皇甫忠、义兄弟、常胜、殷天虎都在,也全都知道刘瑾之所以闷闷不乐完全是因为那件龙袍。
宁王献上那件龙袍表面便已经不妥,即使是一般人送出的礼物,也会小心检查,何况是献上当今天子,龙袍的衣袖内绝无疑问是藏着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到现在仍然毫无线索。
刘瑾唯一知道的只是皇帝近日的神态已变得开朗,也所以他的心里更加不舒服。
一个心腹也就在这个时候进来禀告道:「有一个郎中在门外徘徊,频呼有心药能莒心病。」
刘瑾一听脸上便有了笑容道:「心病还须心药医,难得有这么一个妙郎中,还不快快请进?」
那个心腹退出,皇甫义忍不住问道:「九千岁有病何不找御医?」
这句话皇甫忠要阻止也来不及,只恐刘瑾生气,哪里知道刘瑾仍然一脸笑容道:「这个病倒医是没办法的,但是似乎我的运气还不错。」
皇甫义方要再问,皇甫忠已截口道:「九十岁可要我们安排一下?」
常胜淡然插口道:「来的不过是一个郎中,再说我们这些人不是合作已惯?」
皇甫忠一怔点头,刘瑾随即微笑道:「大家不错都有一身好本领,但处事镇定,遇事稳重,还是我这个手无缚鹤之力的九十岁。」
常胜也不能不同意。
「家传秘方专医奇难杂症,心病不妥,一颗见效。」卖心药的郎中是一个中年人,在门外徘徊不去,也重复着同一句话,一直到刘瑾那个心腹来到他面前,说一句道:「九十岁有请。」
他脸上的肌肉却彷佛已经僵硬,一点表情反应也没有,默默地跟在刘瑾那个心腹后面。
这都在陆丹眼中,他藏身一条小胡同内,一直都在监视刘瑾的私邸,看机会行事,这也不是第一天,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找不到任何机会,却意外的发现了这个卖心药的郎中。
这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卖心药?陆丹实在奇怪。
「你说你有家传秘法,专医奇难杂症?」刘瑾看到这个郎中,笑容更盛。
「尤其是心病。」郎中恭恭敬敬的。
「我正患心病,吃尽了宫中灵丹妙药,仍然不见效。」刘瑾叹了一口气。
「那便要一试在下的家传仙丹了。」郎中伸手进囊中。
皇甫忠、义兄弟、常胜、殷天虎不约而同身形一动,刘瑾若无其事,只是道:「听你的口音不象是北方人?」
「在下来自南方。」郎中从垂中取出一个玉盒,目光转落在皇甫忠、义等人的脸上刘瑾目光顺着一转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你有话尽管说。」
郎中突然跪倒,双手将玉盒高捧道:「在下宁王府雪漫天,王爷吩咐在下向九十岁请安。」
刘瑾轻「哦」一声道:「原来是宁王府四大杀手之一,起来说话。」
「谢九十岁。」
「王爷可好?」刘瑾接间,也不去接那个玉食。
「尚好,有劳九十岁挂心了。」
刘瑾淡笑道:「我要挂心的事实在多了一些,中午王爷有消息来,说是知道我心里有病,已着人将药送来。」
「心药正在玉盒内。」
刘瑾目光这才落在玉盒上道:「玉食上封蜡之外,还有王爷的私印。」
雪漫天应道:「王爷只希望九十岁能够放心玉盒一路上都安全,留待九千岁亲手开启。」
「很好。」刘瑾目光却转向皇甫忠。
皇甫忠会意,立即上前将玉食接过,刘瑾再吩咐道:「打开」
皇甫忠随即将玉食一转,向着雪漫天,再以指甲挑落封蜡,才将玉盒打开,玉盒内若是藏有暗器,第一个遭殃的便是雪漫天。
雪漫天意料之内,神色不变,若无其事,玉盒也并无机关装置,内铺锦缎,上放一颗鸽蛋大的蜡丸。
常胜一旁随即道:「屑下斗胆替九千岁将蜡丸打开。」右手同时将蜡丸拈起来。也不见怎样用力,蜡丸便碎落,露出了藏在蜡丸内的一张薄纸。
那张纸犹如蝉翼一样,当真是薄得可以,上面密密麻麻的为满了蝇头小字。
刘瑾接过细看了一遍,微笑道:「皇上也未免太过虑了,我只是看见他年纪轻经验不足,暂时替他打点一下朝政,他却是误会我要谋夺他的皇位,暗中通知王爷准备救援,平白闹出这许多事情来。」
雪漫天道:「王爷也是这个意思,将回函密封龙袍衣袖里献上,只要皇上安心。」
刘瑾打了一个「哈哈」道:「现在我安心了,王爷果然高明,我这么重的心病,一丸即癒。」
「如此请九十岁留下几句话,好使在下回复王爷。」雪漫天神态更加恭敬。
刘瑾不反对,立即吩咐准备文房四宝,用的纸也是薄如蝉翼的一种。
信写好折成小小的一块,放在一枚铜钱内,铜钱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