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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长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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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房前,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把我小师兄留下来。”月夕指着他们扛着的人,笑道。

那四人互视一眼,矮瘦蒙面人上前了两步,站到了月夕跟前,低声道:“姑娘,是我们。”

他短小精悍,步履沉稳,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无疑是个高手。他头一低,月夕便瞧见他左耳上缺了半片指甲盖大小一块,正是月夕在魏国信陵君府遇见的那个凶手。月夕微笑道:“是你,今日不来杀我了么?”

那人还未回话,忽听得前院唿哨声大起,十几条人影自前面接踵而来,显然是发现了这边的异动。这人见形势转危,当机立断,低声对月夕道:“属下郑安平奉命行事,上一次不晓得姑娘身份,接二连三做了错事,还请姑娘海涵。”说着,将黑巾一拉,露出了自己本来面容,以示诚意。

月夕注目一看,他个子虽小,却生得浓眉狮鼻,颇是沉稳。她蹙眉道:“听说应侯身边有个忠仆郑安平,便是你么?”

“正是属下。应侯但有要事,属下定要亲自督办。”郑安平将黑巾蒙好面,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牌子,递到了月夕面前。

那不过是一片薄薄的木头,色彩黝黑,正面刻着一个“郑”,郑安平的郑字,正是月夕那夜见到的牌子。月夕将牌子一反,另一面却刻了一个“范”字。

这时已有人赶来,同其他三名黑衣人打斗了起来,月夕仍是拦在郑安平面前,淡淡笑道:“那你们捉我小师兄做什么?”

“这姓靳的送了上党与赵国,应侯恨其言而无信,要带他回去问个清楚。”郑安平低声在月夕耳边说完,手中长剑一挥,也迎了上去。

月夕见四面迅速有人围了上来,若再迟疑,这几人便出不去郡守府。她伸手取下了腰间的青丝带,飞身而上,拦在了郑安平四人和追兵之间,轻叱道:“带我小师兄走,不可伤他一根毫发。这里我来应付。”

“多谢姑娘。”郑安平一剑劈倒了一个追来的人,朝月夕微一行礼,四人扛着靳韦越墙而去。月夕“咯咯”一笑,丝带一挥,卷起来地上的一把长剑,一抖长剑便朝追兵而去。

她手中的长剑随丝带而动,宛如灵蛇出洞,出招无方,叫人全然不能猜到她的剑自何处而来。不过片刻,当先来的几人便纷纷被刺中要害,躺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呻吟。月夕丝带抖动,正要朝剩下的一人刺去,忽而剑光划过,见到眼前这人身穿赵国胡服,年纪尚轻,眼中恐惧之色一闪而过。

她回头一瞧,躺在地上的几人一半都是赵国青衣黑襟装扮,想必都是平原君的随从,听到动静,先冲了过来。她心里突然想起了赵子服与福伯,顿时有了几分不忍之情,手中一滞,正要收回长剑。忽然那士兵身后有一人急跃而来,伸指便夹住了剑身,月夕一拉不动,便晓得来人功夫深厚。她立刻将丝带一收,舍了长剑,身随带进,去势迅捷,直卷来人的喉咙。

那人不知为何竟未还手,由着被丝带缠住了自己。月夕微微一笑,用力一拉,丝带沿着他的脖子滑过。那人若被上面的银片割破喉咙,登时便会没了性命。他性命危急时刻,反应极快,换手握住了长剑,一割不断丝带,立刻就势一绕,将丝带往前一拉。

他力气甚大,月夕被他带前了两步,她一抬头,那人手中的长剑光芒一闪。剑如电,丝如虹,她和来人隔着剑身,正正打了一个照面,彼此瞧清了面容。

☆、43 相逢何逼仄

她忘了手中的丝带正缚住对方的脖子,只是怔怔的望着那人。那人也正定定地望着月夕,眼里满含着诧异,又有一抹失望与担忧。

“你……”月夕怔道。

眼前之人,身穿青衫,剑眉薄唇,双眉紧蹙,正是十来日前刚刚与月夕在邯郸城分别的赵子服。

那日他们互道“后会有期”,只是谁也没料到,再会之期又是这么快。而这一次,两人却兵戎相见。

一瞬间,两旁韩赵士兵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围住了两人。当前两人越众而出,一人已过不惑之年,面似重枣,身材不高,两只眼睛有些发肿,显得颇有些憔悴。月夕见他身穿韩国官服,应该正是方才拷问靳韦的冯亭。

而另一人年逾半百,相貌严整,鹰钩鼻,虽带着笑,可眼神却十分锋利,穿着一身赵国的贵重服饰。月夕认出了他,轻轻一笑:“平原君。”

平原君赵胜见被围之人是一名女子,且与赵子服两人互不相让,不禁奇道:“你认得我?”他转身又问赵子服道:“括儿,你没事罢?”

括儿?

月夕一愣,轻声道:“这位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赵子服身子微微一震,只凝目望住月夕,却不回答。

“括儿……”这名字只在月夕的舌尖上打了一个转,她便轻笑了起来,“听说赵国有位马服子,是赵奢之子,又曾是赵王的伴读,与赵王亲密无间。他风//流倜傥,少年英才,自幼便随着马服君纵横沙场。将军,这说的可便是你么?”

她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许多事情,微微一想便想透了。

他叫赵括,并不是什么赵子服。他说自己叫赵子服,是因为他年纪轻轻便承袭了马服君的爵位,长得又姿容甚美,赵人尊称他为马服子,他便随意以此为名罢了。

马服子,赵子服……月夕轻轻冷笑了两声。他并不是赵子服,他便是赵括,曾在阏与之战中大败秦军于北山的赵括。亏得她还问他与福伯,可曾在军中见过赵括?亦难怪他与福伯听到后,神情那样古怪。

她一早就晓得赵军中从来也没有一名都尉叫赵子服,却总是忘了问清楚他的姓名。

冯亭与一旁的士兵轻声交谈了几句,扬声道:“你是什么人?救走了叛贼,还杀了我郡守府这么多人?”

月夕微微瞥了一眼赵括,青丝带缠在他的脖间,可他已经松了手,仍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她一探手,丝带倏然而回,双手一袖,笑道:“是我杀的怎样?不是我杀的又怎样?”

“是不是你杀得,都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冯亭扬声叫道,“将这妖女擒下。”

月夕目光一扫,韩赵武士越围越多,竟不下两三百人。而赵括只是默然站在一旁,脸上却没了一贯的笑容。

月夕很喜欢瞧的他的笑容,便是天塌下来都满不在乎的笑容。

可眼下他却冷冷的好似不认识她一样。他从前待她那般好,如今成了赵括,他便要同别人一起来捉她了么?

要捉便捉,又怎样?

她有时如水般柔,似柳样弱。可有时,她只是一个很倔的姑娘,眼下更是有一股莫名的倔强堵上心头。月夕只轻哼了一声,青丝带在地上一勾一缠,拉起了一把长剑,又笑道:“也好,不妨让我也瞧瞧,谁才能教我留下来?”

※※※※※

“诸位,都请住手。”一个极温柔的声音自前院传来,声音并不高,却层层传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里。月夕听到了这个声音,望着从前院匆匆进来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心头一颤,青丝带再缚不住长剑,“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瞧着那人,唯有赵括在瞧着月夕。她的绪乱,她的心颤,一点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他微微叹了口气,方才那样沉默的表情中,又露了一丝苦笑出来。

他终于还是笑了,虽然是苦笑。可月夕却没有看他。她在看迎面而来的那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玉冠束发,年过而立,他的相貌平凡,服饰亦平常,可他的声音如此温柔,气度又如此从容。于是他这样普普通通的面容,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竟似也有了种迷人的光芒。

这满院两三百人,仿佛都被他的神采摄住了心神。月夕亦是望着他,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而赵括又叹了口气。

“月儿,收起来罢。”那人到了月夕面前,微微一笑,就似温暖的春风吹拂过了这后院。

月夕望着他,半晌才咬了咬唇,将丝带束回了腰上。

“冯郡守,姊夫,无忌有礼了。”他垂手作揖,朝两人行礼。冯亭连忙还礼:“信陵君。”平原君却只是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忌,你怎么来了?”

信陵君,魏国公子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妻弟。一个半月前在大梁大婚,又在甫遇馆里与月夕与赵括交谈的人。

他前行两步,笑着朝月夕摊开了左手。月夕踌躇着,半晌才轻轻伸出右手,放在了他的掌中。他紧紧一握,这才对着冯亭与平原君道:“冯郡守,姊夫,不如我们入内再谈?”

不过一个小小的举止,却堂而皇之地告诉眼前众人,他信陵君与月夕,同进同退。

赵括低下了头,淡淡一笑。他肯护着月夕,总算也不枉月夕曾为他黯淡了颜色。

“也好,便到厅堂再详谈。”冯亭见事也快,立刻叫人退开,伸手示意厅堂方向。平原君亦挥手叫退了赵国兵士。信陵君握着月夕的手,转身欲行,看到赵括站在一旁,又笑道:“赵将军,不如一道?”

当初在甫遇馆他就叫他赵将军,不是因为他是赵子服,而是因为早就晓得他是赵括。他们两人对彼此身份心知肚明,所以赵括才会笑答“公子慧眼”。

人人都晓得他是谁,唯有月夕,从来都忘了问。

“这是自然。”平原君不待赵括首肯,大笑着拍了拍赵括的肩膀,“括儿自然同去。”

月夕回过神来,才想起赵括仍站在一旁,而她方才竟然几乎伤了他。她忽然心中害怕,悄悄地去看赵括,见到他虽未看着自己,却正微笑道:“公子有令,在下自当遵从。”

月夕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会笑了,可是不怪自己了么?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在乎他。便是在这个自己念念不忘的人面前,仍是一样。她这么在乎他,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糊涂的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月夕低下头,她握在信陵君的掌中的手,不自觉地竟想要缩回来。信陵君发现了她的异动,眉心微蹙,回身望着她。月夕见到他关切的双眼,突然又没了主张,只由着他牵着自己,随众人入了厅堂。

☆、44 入堂催议事

郡守府的厅堂里点亮了火烛,仆役随从都退下了,坐了四人:平原君,信陵君,冯亭与赵括。而月夕是站着的。

赵括看着她,靠在信陵君身后的柱子上。她从前又闹又笑的样子,全不见了踪影。

他还是想看见她笑的样子,那么娇俏那么随兴,那才是月夕该有的样子。可无论他喜欢怎样,眼前的月夕,站在一旁,手中卷着自己的丝带,拘谨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刚刚被主人训斥了的小丫头。

“无忌,你来上党所为何事?”平原君一开口,便开门见山。

“姊夫,实不相瞒。冯郡守派人到大梁求援,无忌故此前来。”信陵君微笑道。

“是么?”平原君一脸的诧异,“我们赵国也收到了靳郡守的消息,赵王这才吩咐我速来救援。”

“咳……”冯亭面色尴尬,苦笑道,“上党危若累卵,冯某临危受命,能得两位贤公子前来相助,实在是三生有幸。”

他面上惶惶,大汗淋漓,任谁都瞧得出,他哪里是三生有幸,反而像是三生有难。

平原君看了他一眼,叫道:“哎哟,冯郡守,你怎的满头大汗,可是要开窗户透透气?”

“不……不……不用,”冯亭连忙擦了擦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郡守,你热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么?”月夕终于也笑了,“不如叫靳蘣出来替你说两句?”

“对啊,靳蘣呢?”平原君附和道,“我们到了许久了,靳郡守怎么还不露面?他派人向我们赵国求救,如今我们来了,却为何不来见我们?”

“身为郡守,自己的儿子都被人捉了,他哪里有脸来见平原君你?”月夕娇笑道。

“姑娘说的可是靳韦?他为上党存亡,不顾个人安危来我赵国报信求救。这等仁义之士,是谁要捉他?”平原君大惊失色。

“我不晓得是谁要捉他,”月夕笑道,“可眼下这局面,除了秦国的人,还有谁这般厌恶为上党求援的人呢?”

她和平原君两人一唱一和,故意挤兑冯亭。冯亭双唇发白,微微颤抖,不停的擦汗,仍是一句话也没有。

“月儿……”信陵君微微一哂,对月夕摇了摇头。月夕瞪了冯亭一眼,不再说话,反倒是平原君笑道:“无忌,这小姑娘有趣的很,叫她把话说完!”

“冯郡守,月儿忧心她的师兄,言语冒犯,还请勿要见怪。”信陵君对冯亭拱手道。

“公子多礼了,没什么可见怪的。”冯亭忙回礼,半晌才反应过来,“师兄?这位姑娘的师兄是谁?”

“哼……你捉了我小师兄,莫非想不认账么?”月夕轻哼道。

“若真有,在下不敢不认,可在下实在不知……”冯亭忽然如梦初醒,对着信陵君道,“莫非靳韦便是这位姑娘的师兄。”

信陵君微微点头,和声道:“月儿晓得她师兄被囚,一时情急,才与众人起了冲突,也请诸位海涵。”

他才见到月夕,却已经探明了不少事情。月夕听他话语温雅,面上风流韵和,三年不见,仍如从前一般一丝都不曾变过,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一转头却正瞧见赵括正望着他,他脸上不再似方才那般严峻,反而多了些歉然之意,她一阵恼怒,“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

“无忌,这小姑娘是什么人?”平原君指着月夕,笑问道。

“我与她师父是好友,”信陵君微微一叹,“一向也将她当成侄女看待。”

“侄女?”众人都有些诧异。

月夕心中微微冷笑,可却笑着道:“怎么?不像么?”她坐了下来,侧身靠在了信陵君的背上,一手支腮,笑盈盈地对信陵君道:“师叔好,侄女有礼了……”

她毫无礼数,这个样子,就如同在大梁夷山上对待赵括一般。她虽瞧不见赵括与信陵君两人的神色,却想得到他们定是一齐摇头微喟,不禁捂住嘴,悄悄地笑着。

“这小姑娘,同我那小女儿年纪差不多,却淘气多了,实在好玩……”平原君哈哈大笑,“无忌,这小姑娘的师父,大约有些本事罢?你求贤若渴,便对他的徒弟也多关照了几分。”

他这话一语双关,明捧暗贬,表面上是赞扬月夕师父与信陵君,可其实却暗指信陵君的仁义,也不过都是利益驱使罢了。

信陵君淡淡一笑,不欲辩驳。月夕却笑道:“若论好客养士,谁还能比得了平原君呢?公子以己度人,方才有感而发吧?”

她毫不客气,一句话便顶了回去。平原君干笑了两声,也不来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转身对冯亭道:“冯郡守,咱们玩笑也开够了。你便直说吧,如今这上党十七城,究竟要怎么办?”

他一直笑眯眯的,相貌严肃,说话却又总打哈哈,总让人觉得他有些表里不一。可此刻这一句话,一下便将这台面上的虚话全揭开了。他虽然长了一个鹰钩鼻,可笑起来的样子,其实极像一只笑面虎。

“冯郡守,为何捉我小师兄,你也要说个清楚。”月夕从信陵君肩后又冒出头来,也笑道。片刻之前,她还被冯亭迫着要一个交待,眼下形势大转,冯亭倒成了要被人讯问的那一个。

平原君又哈哈一笑,指着月夕道:“你这小姑娘,对自己的师兄倒是极好。”

“师兄待我好,我待他好亦是应该的。”月夕想起靳韦从前与自己在云蒙山上嬉闹,后来靳韦在江上救了他,对自己有求必应;还被吕盈说破,是怕自己当时失了内力无法自保,借口留下了她;又想起他方才被人抽的鲜血淋淋的样子,声音中顿时含了几分冷意。

信陵君对冯亭和声道:“冯郡守,事已至此,不如将这前因后果说清楚,你我再一起慢慢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他话语里带着一股叫人镇定的力量。冯亭原本紧抿着嘴唇,双眼紧闭,一声不吭。此刻终于缓缓地睁开眼,哑声道:“也罢,请诸位听我说清事由,一起再做决断,如何?”

众人皆是默然点头。冯亭道:“这事本不复杂。秦国攻我韩国,上党被围,韩王叫我接替靳蘣的郡守一职,并向秦国割地求和。”

“可在下身为韩人,岂能眼看着上党拱手让人。我心有不甘,于是便在上任之前,叫人送信向信陵君求援,盼公子瞧在病故的公主面上,薄施援手救我上党军民。”

他话里提到了被杀的韩国公主,可听这意思,公主的死因仍是被信陵君以重病不治瞒了过去。月夕想起那日自己倚在墙角,望着两位新人行礼,只将身子一转,推开了窗户,倚在了窗边,望着窗外。

窗外乌云掩月,天上一副阴沉沉的气象,地上有风从窗户中灌进来。她立在窗边,几缕发丝被风吹起,白衫微扬,显得她两肩瘦弱,单薄得仿佛风一吹便要飘走了。烛火明灭下,她一张侧脸如玉,垂着眼,似乎心事沉沉。

她想什么,赵括还不清楚么?

☆、45 争奈伊怜惜

赵括瞧着月夕,微微叹气:“信陵君大德,竟不顾安危,前来上党。在下实在佩服。”

冯亭亦朝信陵君拱手施礼,平原君却只是摸着自己的短须笑着。冯亭又道:“可待我到了上党,才发现靳韦曾去过邯郸。”

他本已略略平静了些,这时又激动起来:“若他只是去向赵国求援,我冯亭无话可说,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可他竟然以韩王的名义,将我上党一十七邑送给了赵国,这……这还罢了……”

“我以此事询问靳蘣父子,他矢口否认。可被我在靳蘣的鞋子中,搜出了他俩父子串谋秦国的书信,我一怒之下,便杀了靳蘣……”

“什么?”众人齐齐吃了一惊。月夕转过身来,缓声道:“冯郡守,你莫不是胡说的么?靳蘣若私通秦国,何必叫我小师兄去赵国求援?”

“在下绝无虚言,靳蘣通秦的书信在此,诸位请看……”冯亭从袖中取出一份帛布,递了过来。月夕正想取信,信陵君一扬手,却先一步接到了手中。他匆匆一阅,转手递给了平原君,平原君又转给了赵括,赵括却不再递给月夕,就手还给了冯亭。三人看完,面色都有些凝重。

靳蘣身为韩臣却通秦卖国,其子靳韦又送上党于赵国,冯亭向魏国求援,赵国却派了平原君和赵括来接收上党。而秦国一旦拿不下上党,又岂肯善罢甘休?这小小的一个上党,眼下却将四国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冯郡守就是因此才捉了我小师兄么?”月夕见众人都不出声,虽未见到书信,该是确有其事,便又冷冷问道。

“他与靳蘣出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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