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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长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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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垂下头,苦笑道:“桑婆婆,他没有欺负我。是我……是我对不住他。”

“你能有什么对不住他?”桑婆婆冷笑道,“左右不过是因为你姓白,杀了几个赵国的臭男人。那些赵人,杀了也便杀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赵括手上,便没有杀过我们秦人么?”

“桑婆婆,你说的对。”月夕微笑着仰起头,“我身为秦人,几个赵人,杀便杀了。月儿本就不会当回事。”

“很好,这才是太后的乖孩子,武安君的好孙女。这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桑婆婆扬声赞道,可她一转念,又道,“月儿,若是你真的……其实婆婆可以为你……”她踌躇着,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月夕要说,却见到一人推开了寝殿的门。

王恪面色严峻,从外面迈步进来。他见到月夕已然坐起,正与桑婆婆说话,他面色一喜,到了月夕面前,紧紧地握了一握她的手。

月夕微笑着看他。他虽不言,可那相怜相知的情谊,两人却都是心知肚明。王恪低声道:“月儿,方才秦王召了我和太医,问了你的病情……”

“秦王他说什么?”桑婆婆抢先问道。

“秦王说,若月儿的病好了,便叫她立刻带上所有飞鹰锐士,前往长平。”

“月儿大病未愈,便是好了,还要休养。秦王急什么?”桑婆婆喝声道,“不许去……”

“秦王这样做,定然是事出有因。”月夕忙安抚住了桑婆婆,问王恪道,“为何要带飞鹰锐士去?长平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长平军报,赵国新任上将军带了二十万精兵前往长平,替下了廉颇。”王恪道,“赵军如今共计有五十万余,半月之内,数次主动出击。我爹爹……实在有些吃力,秦王只怕咱们秦军壁垒被攻破,也将灞上大营的新兵尽数派往长平。如今秦国精锐尽出,秦王仍怕不稳妥,要你带着飞鹰锐士,随时听候我爹的调令。”

“赵国新任上将军?是谁?”月夕心中一惊,急问道。

☆、2 秦赵决兵戎

“放心……”王恪又握了握月夕的手,“是乐乘。真想不到赵王竟会以乐乘来替廉颇,更想不到乐乘一到长平,便易守为攻……”

月夕心中大大地喘了口气。管他是谁,管他是攻是守,只要不是赵括便好。她曾教赵老夫人四处诋毁赵括的名声,逼得赵丹答应暂缓以赵括为将。眼下乐乘出将,反而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想了想,沉声道:“赵丹要孤注一掷,五十万大军不容小觑。秦国已是到了危急存亡之刻,我岂能独自避在宣华宫?可我……爷爷那边……”

“秦王叫靳韦日夜守着武安君,应该一切无恙。只是……”王恪微微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

“我这几日想去探一探武安君,可守院的将士却回绝了我,说武安君不见任何人。而且我连靳韦也见不到,”王恪从怀里摸出了一小卷竹简,递给了月夕,“只说武安君要我将这个转交给你。”

月夕接过竹简,展开一看,上面只以小刀刻着两行字:

“甚安,勿念。

同心同德,共御劲敌。”

“是爷爷的字。爷爷不喜欢用笔墨,只喜欢用刻刀,”月夕沉吟道,“大概爷爷的病未好的十足,小师兄不许他见人。瞧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知晓了赵国的举动,盼我以大局为重,那我更要……”

“你要去长平么?”桑婆婆打断了她,沉声问道。

“秦王要我去,爷爷也这样说,我怎可临阵脱逃?”月夕笑道。再看王恪与桑婆婆的表情,同有些不以为然之意。月夕微微而笑,分别握住了两人的手。扬声道:“若赵军真的攻破咱们秦军的长平壁垒,亦可直抵函谷关外,到时候其余五国群起而要分一杯羹。秦国便是垂垂危矣。如今秦国将士尽在长平,人人自危。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王恪长长叹气,可桑婆婆仍是沉着脸。月夕轻轻摇了摇她干枯的手,目视她道:“我受祖奶奶与秦王大恩,自然要与秦王、爷爷同心同德。桑婆婆……”月夕柔声唤她:“祖奶奶养育月儿多年,公心私心或多有之。可无论如何,这颗为了秦国的心,她与月儿必然都是一样的。婆婆,你说是么?”

桑婆婆这才面色稍缓。可又叹气道:“你自幼便懂事,可有时婆婆却怕你就是太懂事了……要一意孤行,老身也没有办法……其实……唉……再说罢。”她伸手抚了抚月夕的面庞,又拍了拍王恪的肩膀,垂下了,又只是怔怔地瞧着自己的裙摆,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

月夕与王恪,以及五千飞鹰锐士,飞马奔驰,只用了一天一夜。便赶到了在丹水东岸的秦国营垒。据说这是王龁最近刚叫人修筑的,右翼一直延伸到小东仓河北岸,以抵御赵军主力的进攻。

两人一到长平。如惯例便到了司马梗的营帐中。月夕是女扮男装,司马梗晓得她的身份,便能刻意为她遮掩,为她带来不少方便。

司马梗说,自乐乘率了二十万大军到了长平,赵军已经在长平关外与丹水,一共集结了五十余万大军。他们背靠赵军营垒,集中南路大军,进可攻退可守。

可王龁近来却一反常态。只躲在营帐之中,所有战报由他的一名亲兵传递入营。每道军令,亦都是他叫亲兵自营帐内送出。未得传召。谁人都不得擅自入营,违令者立斩不赦。

司马梗还笑道,整个长平的秦军将士都在戏言,左庶长王龁大概是躲在帐内问天买卦。可若真的是问天买卦的话,这卦象大概也不是很准。这几日已经连连打了几场小败仗,引得赵军士气大盛,秦军则有些丧气。若再这样打下去,可能真的要将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上党,又拱手让给赵国了。

司马梗是王龁的老部下,这些话王恪虽然听得尴尬,可还能笑笑搪塞过去。月夕却只是木然坐着,似乎什么都未听到耳里,什么都未曾进到心里。

忽然间外面号角声大作,脚步声马蹄声四起,王恪和司马梗对望了一眼,出了帐去,留下月夕一人在帐内。过得片刻,王恪一人回了帐中,兴奋道:“月儿,赵军又要进攻了。”

“嗯……”月夕懒懒地应了一声,半晌才淡声道,“秦赵两国各屯了五十万人在此,若再不决出胜负,赵丹怎么吃得消?”

“真是奇怪……”王恪又迟疑了一下,对月夕道,“我方才好像见到靳韦进了我爹的营帐。”

“小师兄?”月夕微微回过神来,“他不是在咸阳守着爷爷么,怎么会到了此处?你不会是看错眼了?”

“我只瞧见了背影,那衣裳是蜀锦,就是他平日里老穿的,”王恪挠了挠脑袋,“我再去探探。”

他正要再出去,司马梗已从帐外进了来,月夕站了起来:“司马将军,外面是什么情况?”

司马梗道:“赵军收缩了全部兵力,主动进击。看情形,乐乘不满足这几日的小胜,想凭这五十万人,一鼓作气,全歼我们秦军。”

月夕立刻皱起了眉头:“赵军的主将真是乐乘?”

司马梗面色微变,忙道:“确实是乐乘,姑娘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乐乘虽比不上廉颇,可亦是一员名将。怎么行军作战,如此冒失?如今两国百万大军对峙,他竟想毕其功于一役,实在……”月夕有些失笑,“莫非赵丹把他逼得他狗急跳墙了么?”

司马梗听她这样说,面色微松,只听见外面号角声、鼓声交错急切,越来越响,显是有人发动了进攻的讯号。月夕冲出了营帐,王恪与司马梗跟在她的身后,站在营垒的高地,俯瞰下面的战局。

四野征云,杀气漫天。

青色赵军大阵已经出动,列成方阵,缓缓朝着对面的秦军进逼。弥漫起的烟尘,将整个山塬都笼罩上了一层肃杀的气息。秦军的身后,一侧是连绵横亘的老马岭,一侧便是月夕所在的秦军丹水营垒。

月夕望着下面的战局,忽地喃喃道:“左庶长这次,倒好像问到了一只好卦。”

“什么意思?”王恪问道。

“你瞧这几处地方……”月夕伸手指着下面。

“这两处,不就是老马岭与沁水?”

“若再加上咱们所在的丹水营垒,将这三处连起来,瞧瞧像个什么?”

王恪与司马眺目而望,瞧了半晌,两人突然一齐叫出声来:“像一个口袋……”

“不错,这三面隐隐照应,便是一个大口袋,空出这上党的东部,留为袋口,容赵军回旋,慢慢地钻进这口袋……”

“难怪左庶长只以二十万人马迎战,就是要佯败引赵军入这口袋?”司马梗听得极为兴奋。可王恪却大叫道:“不对,不对。兵书上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以当年的兵圣孙武,也只能以十围一。便是引赵军入了这口袋,可秦赵两边都是五十万人马,兵力旗鼓相当。这如何能围?就算一时围住了,也不能长久……”

“哎,先围住了再说,吃掉一口是一口,哪管的了那么多?”司马梗大笑。他伸手指着前方老马岭一处,那边云雾缭绕,可一片片的林鸟飞起,不敢栖落,司马梗高声道:“你们看,好像有兵进了老马岭。”

“左庶长应变的好快,果然要派兵围困赵军,”月夕笑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依山作势,便可事半功倍,以一围一,谁说围不住赵军?”可她说着说着,慢慢又蹙起了眉头,似在思考一件为难的问题。司马梗瞧她有些不对,唤了他一声:“姑娘,可还有什么问题么?”

“小恪说得对,”月夕望着一脸大惑不解的王恪,沉吟道,“小恪的脾气想法,与左庶长最像。左庶长从来都是一力求稳,不打冒险之战。可怎么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场战,瞧起来声势浩大,可打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赵军的老将乐乘,却一点也不老成持重,倒似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地冲到敌军阵前。而一向持重的左庶长王龁,反而胆大出奇,与她倒有些心意相和。

这不是真的有些古怪么?

下面山谷里的金鼓声,厮杀声不断,黑甲秦军死战相迎,可难抵青甲赵军一拨拨的进攻,渐渐往后退去,眼看就要被青色的赵军军团吞没。月夕瞧着下面的动静,不由自主便轻声催促道:“撤,快撤。”

她话音刚落,便见前方营垒的最高地,展开了一面旗帜,前后挥动,竟是在号令秦军全军后撤。赵军见秦军后退,青色大军潮水般卷上山坡,更是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猛攻。秦军溃不成军,一路朝着丹水营垒撤退。

“司马将军……”月夕见秦军溃败,反而面露喜色,高声叫道。

“末将在。”

“立刻号令飞鹰锐士,随我去小仓河。”她号令司马梗,自己飞身上马,。

“白将军,左庶长没有命令,你不可冒失,”司马梗拉住了月夕,他同月夕一同作战多时,对月夕极为了解,晓得她决不会无的放矢,劝阻之余,又问了一句,“我们去小仓河做什么?”

☆、3 谁计局中局

“赵军全军出击,左庶长以那二十万败军,已经将他引到老马岭与丹水之间。如今他们后方空虚,咱们去断了他们的中军与粮道,赵军便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只有被咱们困死的份了。”月夕缰绳一扬,抖开了司马梗,正要纵马,王恪又拉住了她。

王恪叫道:“月儿,你岂可擅自出战。”

“战机稍纵即逝,怎可死守将令?”月夕喝声道,“小恪,你走开……”

“可万一赵军撤退,或者冲破了前方的营垒……”

“到了此刻,你爹爹只要不是傻子,那二十万秦军便是全部战死,也会守住营垒,死咬住赵军不放的。”月夕一边回答,一边回望,果然又听见隆隆战鼓惊雷般从老马岭处响起,撤退的秦军又进行了顽强抵抗,正死死地将赵军压在了老马岭与丹水之间。

“白将军,便是我们去,只带五千飞鹰锐士,只怕力有不逮。”司马梗又拦住月夕。可这句话一出,却正中要害,月夕顿时一愣,忽见前面一人策马而来,手持令箭,高声叫道:“白将军,司马将军,左庶长有令。”

“左庶长令:白子服领五千飞鹰锐士与两万人马,与司马梗兵分两路,分别赶往小东仓河北岸与故关,截断赵军中军与粮道。”

“只有两万多人马,怎么能……”司马梗惊疑道。

“左庶长有交代:只有这么多兵了,请白将军自行其便。”

“左庶长要诱围赵军主力,能给我两万人马已经不错了。”月夕笑着接过了令箭,叫道,“司马将军,叫齐所有人马。都跟我去小东仓河。”

“可左庶长叫我们兵分两路……”

“我自有安排。”月夕喝声而出。

司马梗与王恪再不多言,翻身便上了马。司马梗又回身调兵,才跟上月夕。

※※※※※

小东仓河距离丹水的秦军营垒不过十二里路。

前方激烈的厮杀声。战马的嘶鸣声,交杂在一起。战事正如火如荼。可到了此处,却是一片寂静,好像战事离着此处甚远。

赵军前军一路胜战,后军接到捷报,却限于军令无法亲上战场,众人都有些百无聊赖。可大军仍是要随军前行,前方左边是小东仓河,右边是高山。道路愈来愈险,越来越窄。反正捷报频频,赵军将士们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只是鱼贯着从山路中前行。

前方尘沙扬得更高,更听得隐隐传来金鼓之声。有一名赵军“啐”了一口,骂道:“早晓得秦军这么不堪一击,廉老头还死守这三年做什么?”旁人有人哈哈大笑:“不如叫你穆大将军来……”

可这话语未完,蓦地山顶上号声大作,战鼓雷鸣。山顶上投下无数巨石,登时把狭窄的道路封住。赵军毫无防备。道路本狭,登时挤成一团,有的被巨石击中。有的互相挤踏。

只听得蹄声杂沓,人喧马嘶,赵军纷纷都堕入小仓河中,他们身上铁甲厚重,一落河水,立时沉底。

赵军正在慌乱,几千黑甲骑兵却从山坡上,趁其不意俯冲而下,向赵军狂冲而来。赵军这才明白过来。有秦军要居中拦截。赵军士兵立刻都挥舞起矛戈长剑,拼死抵抗。

又有无数秦军黑甲。从山上直杀下来。司马梗号角声一起,两万秦军于金鼓齐鸣中一起朝两边屠杀。这些秦军长矛在手。飞鹰锐士人强马健,手中的秦国强弩箭如雨发,地势又狭长,赵军抵挡无力,死伤无数,霎时被巨石隔成了两段,首尾隔着巨石相望,相救不得。

莽莽山道中,河岸上到处是尸体兵戈,和青色的旌旗衣甲。断路前方的赵军只能追赶着前军而去,后面的只图先撤开这峡谷,向故关退却。

秦军见己方得胜,赵军败退,登时呼声雷动,纷纷挥舞着长剑长矛,朝着月夕与司马梗欢呼。

“司马将军,你带着这两万将士,在这里给我守住了,不可叫一名赵军通过。”月夕勒转马头,高声叫道,“所有飞鹰锐士听令,跟我去故关。”

飞鹰锐士士气正盛,齐齐高声响应,追逐着被截断的赵军,一路朝故关杀去。一部分落在后面的赵军,跑得快,已经退入了故关之内。月夕也不挑战,带着飞鹰锐士,只在小东仓河与故关之间,穿插绕行,一路清扫路上的残余赵军。

只要她与飞鹰锐士扫清这道路,将赵军逼入故关内,秦军便可在这一段路上再筑起营垒,将赵军彻底分为两段。赵军出击的主力没有粮草,无法回撤;而故关内的赵军则只能空守着粮草辎重,不能增援决战。

这青山绿水之间,月夕一路杀将过去,遍地都是尸首。秦军越战越勇,赵军边战边撤。遇上几只零散赵军,都不能抵抗。

月夕走马向东,不多时,前面尘头大起,一彪军马直冲过来。月夕冲在前面,只当又是小股的残余赵军。可不料这一支赵军人数不少,且抵抗得相当顽强。

一名赵军士兵已经负伤,血流满身,见到月夕带兵冲来,仍是不顾一切地直往前冲,要将月夕杀死。月夕信手抢过一根长矛,纵马挥杀,一矛便朝那士兵刺去。

对面一员赵将纵马如飞,倏忽抢在众人之前,转瞬杀入秦军之中。那人生龙活虎般勇不可挡,一剑隔开了月夕的长矛。月夕丢掉长矛,右手拔出长剑,直取赵将的眉心,那赵将抬起头来,那剑正到了他面前。

月夕大惊失色,却将剑一收,高声道:“赵鄢,你怎么会在此?”

赵鄢正杀红了眼,见到秦将装扮,满身鲜血的月夕,一时认不出来,依然举剑劈来。月夕以剑相挡,厉声道:“赵鄢。是我。”

赵鄢定睛一看,这才认出眼前之人竟然是月夕,他更是诧异不已。收回了剑,劈倒迎面而来的秦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月夕。

“赵鄢,你怎么会在此?”

“上将军叫我务必要护送……回邯郸。”赵鄢高声答她,可中间的话,不晓得是他自己收住了口,还是被疾风冲散了,月夕没有听的真切。

“上将军?哪个上将军?”不知为何,月夕只觉得全身冰冷,手上顿时停了下来。旁边一名赵军挺矛刺来。反而被赵鄢一剑挡开,一边叫道:“姑娘,赵王拜了少将军为上将军。他就在前军阵中。”

赵括?他怎会在此?月夕顿时一身的冷汗。

他若真的做了上将军,赵军主力已被王龁引进了口袋,中军被月夕而断,粮道亦绝。前军失去了故关的军粮和辎重补给,那赵括,赵括他……

月夕双手不住地颤抖,半晌才醒悟过来,纵马到了赵鄢身边。颤声道:“赵鄢,这里,此处……”

她心神一定。厉声道:“赵鄢,此处赵军败局已定,你莫要逗留,速回邯郸向赵王与平原君求援。”赵鄢闻言,一点头,拨马便走。

月夕呼哨一声,刻意带着秦军朝北追杀,见赵鄢带着一小队人马朝故关而去,月夕这才放下心来。

赵括……

赵丹终于还是没放过他。终于还是逼着他出战。可他怎么……他怎么……会是那样的鲁莽之人?当初他在中条山一战与眼前之战大同小异,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怎会瞧不出王龁眼前设下的迂回包抄之计?

又是谁,骗她说赵军的上将军是乐乘?

月夕猛地抬起头。厉声叫道:“王恪。”

王恪自一旁应声纵马而来,月夕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厉声问道:“王恪,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王恪见她面色骤变,只是莫名其妙。

“赵军的新任主将,不是乐乘。”

“怎么可能?那日在秦王宫我听秦王亲口说的。你没听司马梗也是这样说的么?”王恪立刻道,“莫非是赵军刻意隐瞒?”

“赵军隐瞒这个做什么?”月夕一愣。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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