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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的是利弗莫尔。
“林，马德里竞技正式提出报价回购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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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想着这段也许有点离题，不过还是觉得主角的背景单靠脑补估计不够，还是写出来比较好，所以速战速决，言归正传。有不喜欢的书友，可以略过。
第五十八章 差强
章前致谢：感谢书友6322046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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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因为马德里竞技回购科克这件意料中的事，而是因为马德里竞技提出回购的价格，不是两百五十万，而是一百万。更因为马德里竞技想要从马拉加带走的人，并不仅仅是科克一人，还有第二个人。
加比。
和利弗莫尔一样，林森也不知道马德里竞技的体育总监皮塔奇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也许，因为马拉加此前收购科克的价格只有区区二十万，所以皮塔奇认为仅过半个赛季就升值五倍是个相当高的价格？又也许，皮塔奇认为加比这个前马竞球员面对马竞的召唤应该无法拒绝，所以他认为五百万的价格已经可以打动马拉加放人？
也许，只是也许。
林森不认为皮塔奇这个明显不会被马拉加接受的报价仅仅出自于他自己的想当然，在马竞的时候，他虽然和这个体育总监没什么交流，但他知道，能在马德里竞技这样的俱乐部担任足球总监的人，总不至于那么天真。那么，原因在哪里？
林森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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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元旦。
林森如期登上了回西班牙的航班，一月二日是球队回归训练的日子，因为三天之后，西甲就将再度点燃战火，马拉加的对手是目前联赛排名堪堪在降级区之上的倒数第四希洪竞技。对于马拉加来说，联赛的下半程，将是真正的考验。因为下半程，再没有任何球队会在心理上轻视马拉加，而且马拉加的打法，也将会更为对手所熟悉。
一回到西班牙，林森就不顾旅途劳累，直接去总部找了利弗莫尔。见到林森，利弗莫尔也不客套，开口就直入主题。
昨天，马德里竞技还是马拉加唯一的“主顾”，而今天冬季转会市场刚刚开启，利弗莫尔的手上已经收到了近十份报价，涉及到六名目前马拉加阵中的主力队员，其中莱万多夫斯基是“重灾区”，十六场联赛打进十球的波兰前锋目前高居射手榜第三位，仅次于梅西和伊瓜因，怎么看都像是转会市场上最诱人的一块蛋糕。除此之外，加比、京多安、罗伊斯、罗萨里奥……都有俱乐部表示兴趣，当然，大部分目前还处在问价阶段，值得一提的是，马拉加还接到了一份来自德国的报价。
报价的俱乐部是多特蒙德，这家号称拥有整个欧洲最佳主场的德国老牌俱乐部正在逐渐走出经济危机，本赛季在新任主教练克洛普的率领下，多特蒙德已经非常清晰的向整个德甲乃至欧洲放出一个信号，复苏的信号。而把目光瞄准了未来的克洛普看上的人，正是夏天刚刚被多特蒙德放走的罗伊斯，他们报价两百万，试图买回罗伊斯……
听完利弗莫尔的话，林森有点头疼了：这还只是转会市场的第一天，这是打算瓜分马拉加的节奏？
倒不是林森真的惧怕自己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马拉加仅过半赛季真的会被挖得千疮百孔，说实话，除了马竞挖科克马拉加只能被动挨打之外，其他的转会，只要对方还没疯狂到要动用最低解约金条款，马拉加就占据了主动权，所以比起这个，林森更担心的是球员的心态问题。
先不说塞维利亚挖京多安以及比利亚雷亚挖罗萨里奥这样的转会能对球员造成多大的影响，马竞挖科克、加比，多特蒙德挖罗伊斯，这两家俱乐部打的都是人情牌，人情在转会市场上历来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因素，哪怕这个时候马拉加的态度再坚决，也无法消除这样的转会对球员心态上的影响。
科克的纠结林森已经亲自见识到了，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罗伊斯。
“俱乐部有什么打算？”林森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了一句，接近十个小时的飞机，加上仿佛突如其来的这一堆事，顿时让他的脑子有点乱。
“自然是都回绝了。”利弗莫尔的回答很快。
其实在西甲主席峰会之后，小桑斯就和利弗莫尔针对冬季转会市场有过一次交流，显然峰会给了小桑斯不少感触，他的话利弗莫尔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不主动卖人。马拉加冬季选择这样的转会思路合情又合理，球队上半程表现出色，正走在阳光大道上，利益最大化的道理谁都懂，其他的球队或许真的求贤若渴，但马拉加怎么着都犯不着在这个时候杀鸡取卵。
“科克和加比的经纪人那边呢？有什么动静？”林森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利弗莫尔摇了摇头，“也许还在做球员的工作。”
“真是方便。”听到利弗莫尔的话，林森冷笑一声。
在和球员所属的俱乐部达成协议之前先和球员接触，这虽然是国际足联一直都明令禁止的行为，但在现实当中，球员以罢训等手段逼迫所在俱乐部和自己心仪的俱乐部尽快达成协议，却也屡见不鲜，所以，只要方法得当，偷吃的时候注意隐蔽，吃完记得擦嘴，所谓的禁令，很多时候其实不过是个摆设。
马德里竞技当然不可能留给林森任何证据证明他们越过了马拉加俱乐部正在和球员接触，但林森却知道，在科克乃至加比的转会上，马德里竞技要玩这招，实在是太容易不过，因为这两名球员，都出自马德里竞技，而且还对马德里竞技痴心不改。
“谁让我们只是小俱乐部呢，认了吧。”利弗莫尔自然明白林森话中的意思，苦笑一声道。
认？开玩笑吗？
林森摆了摆手，就打算离开，离开的时候，利弗莫尔又交代了一句，说是巴尔卡塞有事情找他。于是林森不得不盯着疲惫去找了一趟眼下俨然已经成为马拉加“万能胶水”的巴尔卡塞，见面才知道有几个来自中国的客人准备采访林森，巴尔卡塞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在得知来的人正是此前他还在马竞时见过面的周峰等人时，林森爽快的点了头，时间安排自然就交给了巴尔卡塞去决定。
随后，林森回到住处，直接把自己交给了暖和的大床。
隔日，球队恢复训练，林森之前的担心得到了验证，并不仅仅是科克、罗伊斯，其他几名传出转会绯闻的球员普遍情绪都有点不对，就连稳重的加比，头顶上的颜色也变幻不定，显得心事重重。
想到原本好端端的队内气氛经过一个假期，非但没有变得更好，居然反而变得有些愁云惨雾，林森心中有些郁闷，又有些恼火。但很显然，他不能任由这种气氛就这样发展下去，开玩笑，冬季转会期可是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新一轮联赛近在眼前，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所以，林森索性把所有的队员都集中起来训话，和他前天碰到的石珊一样，他也准备来一个坦诚相对。
“两件事。第一件事，很高兴能在这里再次看到大家。”林森把队伍集中起来，然后右手伸出两个手指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
“第二件事，我注意到你们当中有些人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我想我们都知道原因。没错，俱乐部收到几份报价……”林森的话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并没有刻意的望向谁，但科克已经低下了头。
“对我来说，我认为这件事很好解决。我不想放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因为我们上半赛季表现得非常出色，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出色，所以，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留下来，然后一起去追逐一些荣誉。不过很遗憾，我代表不了你们，所以，你们当中，有的人可能会离开，我不否认这一点，但作为这支球队的主教练，我必须先声明一点，那就是，一如我之前所说的，训练态度，决定出场机会。我希望，至少在训练场上，你们应该忘了和训练无关的所有事情。我的话就这么多，额，对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训话完毕。
效果？差强人意。
在林森的眼中，听进去的球员只有两个，莱万多夫斯基和加比。不过没有关系，林森最起码已经让自己平静下来，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林森此前一直嗤之以鼻，总觉得这就是不够努力的借口，但现在，他却知道，这句话，至少还能给努力过的人一个平静的理由。
由于假期刚结束，上午是恢复性训练，队伍很快就被鲁伊兹以及其他的几个体能教练带走，只留下林森慢慢的看着队伍迈着参差不齐的步伐离去……
两天之后，主场面对希洪竞技，马拉加遭遇本赛季的第五场平局，比分是二比二，在联赛中积分被塞维利亚超越，下落一位，排行第三。
再隔日，马拉加官方宣布接受比利亚雷亚对中后卫罗萨里奥的报价，效力马拉加一个半赛季的葡萄牙人离队正式进入倒计时。与此同时，马拉加再次拒绝了马德里竞技对加比的六百万报价，加比的经纪人加西亚－吉隆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公开表示：他的球员无意在冬季离开马拉加。
第五十九章 沉默
“你想离开？”
沉默。
“加布里埃尔，你不是科克，他还是个孩子，而且在他的问题上，你知道我们的余地并不多。但你不一样，我觉得我们可以用一种更加成熟的方式来面对。”
“……我明白，老板，其实我也很清楚我不应该离开，最起码不是现在，但，正如你所说的，我不是科克，我已经不再年轻了，你可能无法明白马德里竞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也许是我回马竞的最后一次机会。”
“也许我真的无法明白，但你太小看自己了，加布里埃尔，你不是三十五岁，你只有二十五岁，我以为你应该更加自信，相信我，如果你决意回马竞，这绝对不会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我不是不相信你，老板，但如果是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是我的话，那么也许我会先问自己两个问题，第一，我为什么要回去？第二，我当时为什么会离开？”
再次沉默。
“加布里埃尔，我没办法帮你做出选择，选择权在你的手上，正如我前两天在训练场说的，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留下来，尤其是你。但我需要你知道一点，这里需要你，远大于马德里竞技。”
还是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无论如何，老板，我会在三天内决定一切，而且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非常感谢你的看重，真诚的。”
……
这就是林森同加比谈话的主要内容。
是的，林森终究还是没办法保持淡定，所以，在训练结束的时候，他依次找了所有卷入转会传闻的队员谈话，其中甚至包括了被他弃用的罗萨里奥，谈话的结果不能说尽如人意，只能说再正常不过，理想的如莱万多夫斯基，波兰人甚至不用等林森开口，他就自己告诉林森，他不会离开，因为他没打算一步登天，而且皇家贝蒂斯显然也够不上他心目中的天。让林森感觉有点自讨没趣的自然是此前因为训练态度问题被他顺势弃用的罗萨里奥，冷头冷脸的葡萄牙人非常干脆的给了林森一个冷淡的答复：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吧，圆滑也是一种本事。林森只好这样自我安慰。
不过无论如何，林森的谈话还是取得了成果，在同希洪竞技的比赛之后第二天，加比正式表态留队，随后罗伊斯也通过自己的父亲向媒体透露了自己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德国的想法，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加比还是罗伊斯，都没有把话说死，时机成了他们留下的关键词。
对于这点，林森无话可说。马拉加固然现在黑得锃亮，主教练林森也许人见人爱，但俱乐部的**丝现状决定了任何哪怕一点点野心的球员，在心中都不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未来，人往高处走和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一样让人无从反驳，忠诚本来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无论加比还是罗伊斯，都只不过来了半个赛季，这个时候谈忠诚，恐怕即便是再乐观的马拉加球迷，也会觉得过于一厢情愿。
然而，林森的努力可以改变队员的心态，却改变不了其他俱乐部的兴趣。
此前一副要瓜分马拉加架势的俱乐部在遭遇马拉加态度明确的拒绝之后，大部分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皇家贝蒂斯把价格提高到八百万，继续求购莱万多夫斯基，然后给了马拉加一个最后通牒，说这是最终报价，作为下一轮联赛的对手，林森也不知道对方此举究竟是意在干扰马拉加的心态，还是真的对莱万有兴趣，不过显然，这个让利弗莫尔有点眼红的价格，还是远没到动心的地步。
塞维利亚的目光依然盯在京多安的身上片刻也不离开，天知道希梅内斯给塞维利亚的体育经理蒙奇灌了什么**汤，蒙奇本人甚至公开出现在了马拉加，搞得利弗莫尔不得不再三向林森保证没有和对方进行任何接触，心下里对蒙奇恨得牙痒痒的。
目前为止唯一成行的罗萨里奥已经同自己的队友告别，记者拍到了他出现在卡斯特利翁的身影，只要通过比利亚雷亚尔俱乐部的体检，葡萄牙中卫就将正式成为黄色潜水艇的一员，转会费为四百五十万，其实在这笔转会刚刚开始的时候，林森做过一个“白日梦”，就是试图让对方拿出本赛季刚刚来到情歌球场的戈丁作为交换，没奈何这个让伊利内萨有些意动的提议，很快就被佩莱格里尼给干脆利落的否了。
对于罗萨里奥的离开，林森的预案留下原本打算租借到西乙赫雷斯的后卫席尔瓦，马拉加目前主力中卫组合已经锁死了博努奇和拉诺基亚，威灵顿作为主要轮换中卫，第四中卫在实力上并不需要太过苛求，马拉加土生土长的席尔瓦赛季初作为防线万金油的角色留在了球队，但整个上半赛季几乎没捞到什么出场机会，球员个人表示希望能得到上场机会，但他也知道目前在球队根本不会有位置，所以主动提出租借离队，原本林森已经同意了，并且还确定了去向，但现在，少不得只能出尔反尔一次，因为席尔瓦对球队的熟悉以及忠诚度，恰恰是替补中卫最需要的特质，不过这一次，作为罗萨里奥替代者以及加梅斯的第一替补，席尔瓦的出场机会多少会得到一些保证，至少应该不用继续当“饮水机看管大队长”了。
当然，最让林森感到无奈的无疑还是科克的转会，因为随着马德里竞技第二轮报价将价格提到两百万，而科克依然对一切传闻保持着沉默之后，林森越发觉得，自己失去这名自己最欣赏的天才似乎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林森原以为自己会坦然接受这笔转会的发生，因为从夏天马竞在交易中设置回购条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幕迟早要发生，但当转会逐渐变成现实之后，林森却发现，心中那股憋屈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难以抑制，以至于在场边一向淡定的他火气似乎也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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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九号，国王杯八分之一决赛第一回合。
当主裁判罗德里格斯把隆东在八十九分钟的绝杀球吹成越位之后，林森直接把手上的水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然后在第四官员如临大敌的眼神下，接着一脚把水瓶踢到了场边的挡板……
比分最终还是定格在了一比一，马拉加是客场比赛。
对于先客后主的马拉加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比分，尤其是在林森轮换了几乎半套主力阵容之后，但林森还是为此大动肝火。
比赛直播的慢镜头把已经变成越位球的那个进球从各个角度足足放了五遍，也没能判定那个隆东接球的时候是否越位，于是，他们非常自觉的把林森发怒的原因转移到了为什么主裁判直到进球发生才吹越位这个问题上，因为从隆东接球到他射门，中间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
被罗德里克斯口头警告的林森只在混合区接受采访的时候只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但愿这不是一个开始，就扬长而去，至于赛后新闻发布会则交给了助理教练塔皮亚，而老实的塔皮亚在被追问到林森的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我不知道林说过这句话，但我想，即便说过，他也只是希望球队尽快走出困境。
塔皮亚的解释当然没人相信，所以，什么叫但愿这不是一个开始？
也就成了次日接受从国内专程赶过来给林森做专访的周峰的第一个问题。
和上一次简单的采访比起来，这一次，周峰显然下了功夫，直接就拉来一个团队，摄像的、布景的，最让林森无语的是，居然还有化妆的。好不容易坐下来，周峰就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回答你的话，少不得就有人要请我喝咖啡，所以，我们还是换个话题的比较好。”对于周峰的提问，林森嘴上说不回答，但实际上却已经做出了回答。
周峰会心一笑，开玩笑道：“上次采访你的时候，你当时处境并不好，这一次，似乎也来得不是时候？”
其实如果换个人，周峰万万不会开这种玩笑，都说开玩笑看人，虽然和林森只是第二次见面，但观人无数的周峰却很确定对方不会介意自己的这种玩笑。
果然，林森苦中作乐道：“这事不能细说。”
这事的确不能细说。
上一次，周峰的采访正好碰上林森执教马德里竞技两连败、球员反水、林森甚至还在自己的住处遭袭，说那会林森焦头烂额都一点不夸张。而这一次，固然状况无疑要好得多，但和赛季初马拉加七连胜那会比起来，眼下的状况怎么着都不算好，算上刚刚结束的国王杯比赛，马拉加已经三连平。当然，最不能细说的还是转会市场上的事情。
就在来参加专访前不到半小时，利弗莫尔打电话告诉他：看来马竞对科克的私下策反没有得逞，因为马竞对科克的报价最终还是提高到了两百五十万。
这也就意味着，马拉加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
第六十章 农夫
随着采访的深入，林森应答如流，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当然，这和周峰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