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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可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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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多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枉为人,更枉为医生。”

    可安的鼻头也很酸,但是,她不想在梁多丽面前哭出来。她转身想出去,梁多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她们两个的手,都很冰凉。

    “可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指证蓝雨,我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你能不能原谅我?”

    可安脱开了梁多丽的手。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冷漠的人,他们选择对别人的苦难和生死视而不见。但他们其实并没有错,这只是他们的选择而已。你没有救我哥,是你心底的选择。我没有资格怪你,更没有资格原谅你。你的良心和你尚未泯灭的人性会惩罚你。也许你的余生都会活在自责里,也许时光会冲淡你的内疚让你忘记。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这辈子,只有自己原谅自己这一条出路。而我与你,此生都再无关联。”

    ?

    可安走出病房,腿就有点软了。

    病房里有凄凄的哭声传出来,落在这悠长的走廊里,显出几分森冷。

    言泽舟走过来,他一眼就捕捉到了可安通红的眼眶。

    相较于梁多丽的哭声,她无声的力量更能撼动人心。

    “我送你回去。”他揽过她的肩。

    “你不进去陪她吗?”可安仰头,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言泽舟蹙了一下眉。

    “还能争风吃醋,应该没事。”他松了手,顺意转身:“那我进去看看她,你先回去吧。”

    可安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拉回来,没骨气的服软:“我开玩笑的。”

    他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肩头,吻了吻她的耳廓。

    “我也开玩笑的。”

    可安的眼泪无声地渗进言泽舟的衣服。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龚姐拍着可安的后背,对言泽舟扬了扬下巴。

    和龚姐告了别,可安被言泽舟带回了他的家。她一路红着眼睛,若有所思。言泽舟也不打扰她。

    到了家,他给她放水洗澡,他抱她上/床睡觉,贴心蜜意。

    等躺进了被窝,可安还抱着他的胳膊不愿意撒手,她从没有像这般依赖过一个人。可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感觉不到言泽舟的气息,就会枯萎。

    哥哥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可她却是悲大于喜。

    有时候,人知道越多,反而不快乐。

    “梁多丽今天和我忏悔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去反省自己的错误,她还有良知和善意,她没有坏得很彻底。”

    “是你救了她。”

    不仅是身体,而且,还有心灵的感化。

    善良是可以传染的。

    “你怪过我吗?”可安忽而问。

    “怪你什么?”

    “怪我说你和她一丘之貉,怪我说不会再相信你。”

    他撇了一下唇角。

    “你不提我都忘了,想想,还真挺伤感情的。要不,我从今天开始怪你?”

    “我认真的。”

    “我像开玩笑吗?”他摆了一副认真脸。

    “那你怪我,我该怎么办?”

    他摸了摸她额上的发,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说:“道歉。”

    “对不起。”可安摩挲着他的大拇指,“也谢谢你,理解哥哥对我的意义,一直没有离开我。”

    言泽舟凑过来,他的黑眸里荡漾着笑意。

    “对不起,谢谢你,就这样嘴上说说而已?”

    “你想怎么样?”

    “一切不以肉偿为代价的道歉和道谢,我都不接受。”

    可安怔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她伸手缠住了言泽舟的脖子,仰头去吻他。

    言泽舟只是轻轻地啄了一下她唇,并未将吻加深。

    他知道她这会儿很疲惫,纵然再想要她,他也舍不得让她放下情绪来取悦自己。

    “今晚放过你,先记账。”

    ?

    梁多丽作为目击证人出面指正了蓝雨。

    当初负责守卫宁容成病房的两名保镖也说,是蓝雨找理由将他们两个支开的。

    一切证据,都确定了杀害宁容成的凶手是主治医生蓝雨。

    但是,为什么两名保镖会轻易听蓝雨的话?蓝雨杀害宁容成的动机又是什么?

    此次案件的疑团一个都没有解开,可安有预感,这简单的表象下绝对还藏着什么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她一心想要得到答案,但是,检察院的汪录却在掌握了梁多丽和保镖的证词之后,认定蓝雨为凶手,匆匆结案。

    就像是辛苦挖的一口井,好不容易要看到水了,可监工的人却说不挖了,甩手一块大石填死了井口,将所有努力都化为了乌有。

    可安勃然大怒,她冲到检察院,去找汪录讨说法。

    检察院的人因为言泽舟的关系,都认得可安。可安一进门,就惹来了一阵热情的招呼。

    罗东生第一个迎上来。

    “宁小姐找谁啊?”

    “我找汪录。”可安的目光寻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汪录,言泽舟也没有在。

    “汪检察官啊。”罗东生拉长了语调:“他不是在座位上喝茶,就是在茶水间泡茶。走,我带你去找找。”

    可安说了句“谢谢”,跟着罗东生一起往茶水间的方向走。

    汪录果然在里面,他刚把几颗枸杞和金银花丢进水杯,还未来得及倒水,一抬眸看到可安,立马笑了起来。

    “哟!宁总过来监督工作呀?”他把水杯的杯口对准了饮水机,一边倒水一边说:“你哥哥的案子,我可是以最快的速度结案了。”

    可安对罗东生使了个眼色,罗东生识趣地走开了。

    茶水间里只剩下可安和汪录两个人。

    “我有让你这么快结案吗?”

    “尽快结案不好吗?”汪录一脸的不解,“我怎么觉着宁总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案子明明还疑点重重。”

    汪录晃了晃手里的水杯,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什么疑点?证人证词确凿,凶手也自己认罪了,还有什么疑点?”

    “蓝雨为什么要杀我哥?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可安质问。

    “蓝雨她有病,一个精神病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什么动机?”

    “她有病?”

    “是啊,她的律师出具了一份精神病历,有医生证明的。”

    “她有病还能做医生,这不是更可疑吗?”

    汪录将自己的水杯搁落在了玻璃桌上,还浮在杯口的金银花和枸杞险些扑出来。

    “宁总,你真的是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兴师问罪来的啊!”他提高了声调。

    “汪检察官若是做得都对都好都完美,又何必怕我质疑。况且,人民检察官本不就是该接受人民的监督的吗?”

    “那得是合理监督。宁总你这分明是挑事啊。”汪录满脸皱巴巴的褶子,眉头一蹙显出几分骇人。

    可安不甘示弱。

    “到底是我挑事还是汪检察官有意息事宁人?你心里明白。”

    “宁总我敬你几分,可不代表你可以血口喷人啊。”

    “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就当是我不好,当初我不该错信了你。这桩案子在你这里算是结了,但是后面,我还是会继续查下去的。”可安说罢,转身往茶水间的门口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带着几分嘲讽:“汪检察官好好喝茶吧,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喝茶的心情。”

    汪录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做贼心虚了。

    茶水间里凝了一股子沉重的气氛。

    可安走到大厅里,目光又找了一圈,言泽舟还是没在。

    罗东生见她要走,立马追上来。

    “宁小姐,你要走了吗?”

    “嗯。”可安收敛了一下情绪,不想让外人看出端倪,“言检呢?他还在休假?还是出外勤了?”

    罗东生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什么?宁小姐你都不知道吗?言检被停职调查了。”

    这下轮到可安意外了。

    “停职调查?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都快一周了,言检没有告诉你吗?”罗东生有些底气不足。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把言泽舟给出卖了。没准,言泽舟是有意隐瞒的也说不准。

    “他没有告诉我。是为什么被停职调查的?”可安眼里有了着急的神色。

    罗东生心一横,反正都是说,不如都说了。

    “因为他非法携带枪支。”

    非法携带枪支?

    可安脑海里闪过他闯进那破屋救她时的画面。

    当时被他卸了子弹的枪,原来不是他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风起波生5() 


    言泽舟站在跆拳道馆大厅的中央,他面前是一群正在伸胳膊踢腿的女孩子。好多人都在悄悄看他。可他若有所思地抱着肘目视前方,并未察觉。

    白色的跆拳道服由他穿着,不仅更干净亮眼些,也更周正合身。

    黑色的腰带完美的分割出黄金比例的身材,他光是不动站着,就是一道风景线。

    他身后有人走过来了,言泽舟在那人按住他肩膀之前,已经转了身。警惕之高,动作之灵敏,让人咋舌偿。

    傅殷笑了:“是我。”

    “傅老。撄”

    傅殷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最近这几天来得比较频繁啊。”

    “我休假了。”

    “休假?”

    言泽舟知道瞒不过傅老,又解释一句:“是停职调查,不过,对我来说都一样。”

    傅殷了然地点点头:“是因为借枪的那件事吧。”

    “是。”

    “当时你听我的,让我出面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枝节了。”

    言泽舟勾唇:“我并不后悔。”

    “是因为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姑娘?”

    “嗯。”

    “你这么义无反顾地为她,是爱上她了吗?”

    言泽舟看了傅老一眼。

    傅殷触到他深深的目光,自己反省起来:“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不是。”言泽舟收回目光,“我的确很爱她。”

    傅殷不再多言。

    两个男人并排站了一会儿,那身影映在镜面里,同样是如树般挺拔高大,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做检察官,还想做什么?”傅殷冷不丁地问。

    “从没有想过。”

    言泽舟这答案倒也没有让傅殷太意外。

    “这几天被停职了也没有想过?”

    “事情总会解决的,我不会永远被停职。”言泽舟淡然。

    “你能这么想挺好的。”傅殷又拍了拍言泽舟的肩膀,他似乎很喜欢对他做这个动作:“但是孩子啊。人生不该被束缚在一个框架里,有时候,也该为自己留条后路。”

    言泽舟一时猜不透傅殷是什么意思,他默然以对。

    “好了。”傅殷对他挥挥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有空就来找我,我帮不了你什么,但还能找些新鲜事替你打发时间。”

    言泽舟笑着应声:“好。”

    傅殷往门口去了,那里有辆豪车在等着他,他匆促地看了看表,眉头紧锁。

    门童替他打开了门,他快速地坐了进去。

    “傅老最近又头疼了。”盛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他的人也跟了过来:“傅老那宝贝儿子,前段时间闯了个大祸,这次,怕是傅老再有权势,他也得吃几年牢饭以安民心和舆/论啊。”

    “怎么了?”

    “你没听说呐,傅博他醉酒后强jian了一个女明星。”

    言泽舟蹙眉。

    “那女明星现在要告傅博,这事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每天八卦娱乐的头条都在播报这件事的进度呢。那女明星的粉丝们,每天都在微博上口诛笔伐的,一边喊着要傅博付出代价,一边要嚷嚷着警方严惩不贷。这曝了光,傅老都难打点啦!”

    言泽舟不做任何评论。

    常在河边走,难有不湿鞋。

    他早就知道,傅博这个人,早晚都得捅娄子,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不堪入耳的丑闻。

    既然打点不好,让他受点教训长点记性,那也是好的。

    正想着,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

    言泽舟对盛老师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口。

    屋里一众姑娘的视线都随着他,可他的目光却落在屏幕的来电显示上。

    爱人。

    是可安的电话。

    他接起来。

    “喂。”

    “你在哪儿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号不好,他觉得她的声音有点茫然若失。

    他说了自己的位置,又问:“你在哪里?”

    “我就在这附近,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电话就这样被掐断了。

    言泽舟站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有辆车远远地开近了,是她的车。

    门口车位多,她快速地一停,占了两个车位也没管,只是急匆匆地推门下车朝他跑过来,好像有天大的事情需要和他确认。

    可真的站到了他面前,她又一言不发。

    “怎么了?”言泽舟替她揉顺了刚才被风拨乱的长发。

    “你怎么在这里?”

    “你忘了我是这里的老师?”

    “记得。”她看着他的眼睛:“我还记得你是兼职老师,兼职老师不用一整天都在这里待着。”

    言泽舟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一整天都在这里?”

    “我……”可安顿了顿,“我对你有感应行不行?”

    “行。”他接受的比想象容易。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一整天都在这里?”

    “我休假了。”

    “你骗人。”可安一语戳穿,戳穿地同时没好气地捶他一拳:“你怎么总是骗人?”

    他收住了她的拳头:“现在法治社会,你可别随便给人安罪名啊。”

    她眸光闪烁,并不同他耍嘴皮子逗乐,直截了当地说:“我今天去过检察院了。”

    言泽舟瞬时明了。

    “你别听罗东生给你添油加醋的,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那怎么会被停职调查呢?”

    “只是走个流程。”他轻描淡写的:“很快就可以复职了。”

    “真的吗?”

    “真的。”

    可安微微松了口气,转瞬又不乐意:“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不想你瞎担心。”

    “都是为了救我,对不起,我总是……”

    言泽舟吻住了她的唇,覆盖了她的话音。

    “你忘了我昨天的话?”

    “什么?”

    “一切不以肉偿为代价的道歉和道谢,我都不接受。”他正儿八经地重复着。

    可安眨眨眼:“那今晚好了。今晚把昨天欠下的帐,一起补给你。”

    “好大的海口。”

    她攀住他的脖子,用下巴蹭着他的下颔,柔媚低语:“不信你试试。”

    “别讨饶。”

    “不会。”

    “别求我放过你。”

    “谁求谁还不一定。”

    “好。”

    ?

    一夜**。

    他们就像是两个千里跋涉的赶路人,累了停,歇好了又继续。

    可安最后累倒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到底,还是输了。

    一觉醒来,她还在言泽舟怀里。

    这个男人就算睡着了,也还紧紧地拥着她。她不敢乱动,只是伸手去摸他下巴上蹿出来的胡茬。

    真硬,和他一样。

    她微小的动静还是把他给吵醒了。

    “早。”他说。

    “早。”

    可安羞赧,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饿不饿?”他问。

    “不饿。”

    “急着去上班吗?”

    “不急。”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住了。

    “那就把昨晚的帐再算算清楚。”

    “……”

    又是一场战斗,你来我往,情意绵绵。

    等到结束时,她再次筋疲力尽,而他仍然精力旺盛,好像还能继续搅弄风云。

    “我饿了。”可安举白旗投降。

    言泽舟披了外套下楼去给她做吃的。

    她又眯了一会儿,才起来。

    她的衣服都在他的更衣室里,前几天拖来了行李箱,都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可安赤着脚走进言泽舟的更衣室。

    他的衣帽间透着浓浓的军旅范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到就多了她一个行李箱也觉得碍眼。

    玻璃台的第一个抽屉,有他的手表,皮带,还有勋章。

    那些,都是他用生命和赫赫战功换回来的勋章,他身上的伤疤都替他记得,这一切来得有多不容易。

    只是别人都喜欢把荣誉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而他,却把这些当成可有可无的饰品,放在如此不起眼的角落。

    这男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可越琢磨,越喜欢。

    言泽舟的检察官制服,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就简简单单挂着,也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

第一百二十六章 风起波生6() 
可安伸手,摸到了制服衣扣上的银色浮雕图徽,很凉,很硬。

    门口他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快速地套上了裙子。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了,他在打电话,但是谈话已经接近尾声了。

    她的裙子后背有条细长的拉链,她一着急,够了几次没够到,言泽舟歪头将手机夹在肩膀上,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挂了”一边走过来捏住了她的拉链头撄。

    “嘶啦”一声,她下意识的挺直了脊梁,好像一个人偶娃娃忽然有了生命。

    “好了。”言泽舟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可安低头顺了顺裙摆。

    他把手机丢在一旁的抽屉上,随手掀了自己身上的t恤,换了一件衬衫偿。

    “刚是谁的电话?”

    “东生。”

    “这么早。”

    “做了亏心事,一夜没睡好。”

    “他只是实话实说,你瞒着我才不对。”

    “我没瞒着你。”

    “那你也没告诉我。”

    “停职调查又不是光荣的事。”

    可安的目光扫到那些勋章:“要是光荣的事,估计你更不会主动告诉我。”

    “你倒是了解我。”

    “那是,都睡过这么多回了能不了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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