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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卫出远门打秋风,自然也要带上一两个自己惯用的手下人。
此外军中还有配套的下人、马夫、炊事班等配置,整支队伍便也弄了小三千人,浩浩荡荡的,声势也不小。
朝廷从京师向下,整个大直隶的范围内都有驻军。而高先达又是朝廷的一品大员,是地方官巴结的重点对象。所以一行人无论是到军队里面暂住,还是到地方衙门去打秋风,都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巡抚及以下的官员,见了高先达全都口称下官,毕恭毕敬。
高先达平日里在天子脚下,虽然也是位极人臣,但是毕竟京官很多,品级都高,这些人想要跟高先达拉关系,也没有很好的机会。就算是想走高先达的门路,也得借着高先达纳妾这样的借口递礼单。平时只能以口头恭维为主,生怕有什么实际行动被同僚看到,再被言官弹劾。
但是到了地方就不一样了,巡抚、知府便是一州一府的土皇帝,而在各个兵站中,总兵便是难得的大官。甚至在一些小地方,连些正五品的守备也能只手遮天。
连高先达手下最低等的三等御前侍卫都比他们的官大。但是三等侍卫在宫中就只能算是跑腿的小兵,而守备在地方则是土皇帝。
这些人见了高先达等人,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奉承,挖空了心思供奉。想保住位子的人,自然都表示了下心意。而有投机想法的人,更是递上了厚厚的礼单。
吃的用的,都是些当地的特产,连京城里都少见的货色。而更多的则是真金白银。
高先达感觉这些日子比起在紫禁城里过得还要逍遥。深刻感受到了封疆大吏们的权力,以及自己身份所能带来的好处。
高先达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吴应熊从云南上京,要慢腾腾的了。如果不是有公务在身,连高先达都不想出发了。
时间还来的及,所以大家的行军速度并不快。高先达又尽量将速度一压再压,一路上从京师沿着南直隶向下,慢悠悠地经过了天津和山西,终于来到了河南境内。(未完待续。)
第149章:王屋山下有愚公()
高先达一行人,这一日,来到了一座大山的附近。
“那边就是少室山吗?”高先达的地理一般,全都是靠向导来带领的,“还是著名的南岳嵩山?”
曾乐言之前便来过河南这边,还亲自上了少林寺,所以对这一带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
他便告诉高先达道:“河南这便山多,嵩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脉,少室山只是其中一座峰。但是我们刚入河南,自然离那两座名山还有段距离。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座山应该是王屋山。”
“王屋山?”高先达没听说过。
王钰道:“王屋山应该还是比较著名的吧,最早在《愚公移山》的故事中便有记载。说从前有一个老头,名叫愚公,家门外被两座大山堵住了。他便想将山挖开,同村有个老头叫智叟,说这么挖下去,什么时候能将山挖开啊?于是愚公就跟他解释说:‘我死了之后,有儿子;儿子死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高先达道:“看来这老头才是个人生赢家,家里穷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讨到老婆……”
王钰接着说道:“后来他便一直挖,感动了天帝,派了些天神下界,帮他……生孩子!”
“哈哈!”三斤在一旁笑道,“这天神也太损了。”
“所以生孩子才是王道是吧。”高先达也被逗乐了。
“好吧,其实是派了天神来帮他把两座大山搬走了。王屋山就是这两座大山的其中一座,另外一座是太行山,在山西、山东交界。这两省便是以太行山命名的,我们若是向东走,倒是能看见。”王钰解释道。
难得少镖头心情很好。
高先达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今天便安排在这山脚下扎营吧。明天早晨还可以上山转转,看看上面有没有愚公当年生孩子的踪迹。”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若是行在路上,没有兵站、驿站,或者离地方衙门比较远的时候,高先达总是让大家选择早些扎营休息,能够确保安全。
但是出门在外,这些人都已经玩嗨了。平时晚上睡觉时间都比较晚。既然没有城内的娱乐项目,他们扎完营之后,便开始了军中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赌钱。
高先达是见过洛圣都里面大赌场的人物,对军营中的简易赌法并不感兴趣。而且他也不缺钱,并不想从这些可怜的将军们身上再搜刮些油水了。
不过很可惜,三斤和方怡最近却都迷上了赌钱。
最先迷上赌钱的是方怡。
她一直以来,都受的是沐王府反清复明的教育。除了《沐家拳》之外,她也没学过什么其他的武功,也没受过什么高等的教育。
她的娱乐活动极其匮乏。
之前无事的时候,还能一边想着刘一舟师兄,一边打条围巾之类的小礼物。
现在一拿起针线,也能想起师兄来。但是心头就会凭空产生一股抑郁的情绪。以至于后来根本就不想看见针线活了。
她吃喝玩乐都不怎么会,除了练武功,根本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直到有一次,她跟着赌钱的将军们玩了两手。
她的身上没什么钱,但是那些人知道她是高先达的侍女,其实也和侍妾地位差不多。所以也都暗中帮扶她,让她赚些钱,得个好心情。
谁知道,方怡赢了两把之后,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且方怡这人,似乎运气很好。正应了那句“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话。不管方怡的“情场”到底是怎么计算的,反正她的赌运很好。
那些将军们即使不让着她,竟然也被方怡大杀四方,通吃到底。
于是方怡便彻底迷上了这门能赚钱的“手艺”……
而三斤的遭遇则也跟方怡有关。
她最开始只是感觉方怡没事总往赌局子里面跑,想跟着点她,防止有意图破坏安定和谐的不法分子,给方怡传递什么负面的信号。
若不是因为方怡,三斤日常的娱乐活动,除了喝酒,便是修理枪械,以及练习打靶。
晚上开枪会影响别人休息,所以就只剩下喝酒和看着方怡了。
但是三斤发现,只要有她在的时候,这些将军们就不怎么喝酒了。她走到哪里,都好像一个移动的禁酒令。
三斤对这个现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开始了研究工作。她发现这些中下级军官们,若是不喝酒的情况下,便只能去赌钱了。
而方怡最近也沉迷了进来,所以她也加入了进来。
而且三斤的智力很高,眼神又准。凭着计算概率和观察摇骰子的人的手势。三斤很容易便能算出来目标可能出来的点子。
她这招倒也不是百发百中。但是能在五五开的几率中,多赢上几把,整体的赢面就大多了。
所以每天晚上一算账,方怡和三斤都能赚个钵满盆满。好像她们是来借机索贿的一样。
所以她们现在将生活的重心全都转移到了赌钱当中,完全无视了高先达对床笫之事的需求。
所以一般到了这个时候,高先达只能无奈地翻看三斤给他传过来的电子书。
这些天来,他已经快把整本《鹿鼎记》翻完了。
虽然他对整个剧情的把握,还有一些细节人物的名字和能力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关键人物的事迹,全都被他记了下来。
既然来到了王屋山,高先达这回也知道,王屋山上立着一支门派。他们虽然武功一般,但是也都是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高先达对他们颇为敬仰。
不过他们这一支比较古怪,掌门司徒伯雷是吴三桂的旧部。虽然后来因为政见不和,司徒伯雷带着部下出走。但是他们虽然反清,却不反吴三桂。与一般的门派不同。
于是这次到了王屋山脚下,高先达便命令安营扎寨。当然,他也没忘了提醒大家,一定要做好安防准备。
于是高先达淡定自若地待在屋里面看书。他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但是实际上,却是在看电子书。
终于,天黑之后,月亮高高地升了起来。十几个身穿蓝衫之人出现在了高先达的“临时”书房当中。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对高先达笑道:“都统大人,好雅兴啊!”(未完待续。)
第150章:能接几招,便放几个人。()
高先达毫不意外,甚至连手中的书都没有放下,轻声道:“你来了啊,司徒少掌门,欢迎欢迎。”
领队的青年人自是一愣,道:“你认识我们?”
这人自然就是王屋派掌门人司徒伯雷的儿子司徒鹤。
高先达道:“当然了,王屋派的大名谁人不知?我们路过贵宝地,没有提前通报,真是得罪了。”
高先达说得客气,但是却告诉了来人,我们对你们的行踪非常了解。既然高先达提前做好了准备,司徒鹤自然知道,他们这次不是行刺,而是来跳火坑了。凭他们王屋派这次过来的几个刺客,在这支军队的面前,恐怕是难以讨好了。
所以他也不是原来以为自己计划成功时志得意满的样子了,而是换了副恭敬的表情,道:“大人率队前来,王屋派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我谨代表家父来与大人通秉一声。大人如得空闲的时间,还请到敝派小坐,吃些薄酒素菜,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既然大人公务繁忙,我们就不多做叨扰了。”
“好说好说。”高先达道,“有时间我一定去。”
司徒鹤等人作势就要离开。
这时候高先达道:“可是,少掌门,你们王屋派做事也太没规矩了些吧。”
司徒鹤知道正题来了,微笑道:“大人所说何事,小人不知啊?如有失礼之处,真是多有得罪啊!”
高先达道:“你们大半夜地兴师动众过来通传,怎么也不吃杯水酒再走啊?”
司徒鹤道:“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就不再麻烦大人了。”
高先达点了点头,又道:“你们不吃饭倒也没关系,下次如果饿了,我们随时欢迎。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空着手上门拜访的道理。少掌门不留下些东西,就准备离开吗?”
他这说法就很恶毒了。
旁边立刻有王屋派的弟子愤怒地道:“你欺人太甚!”
高先达只是微笑不语。
司徒鹤拦住了那个弟子,不让他继续说话,问道:“大人说得在理,不知道依您看,我们留下点什么好呢?”
“看来你也懂得规矩,我便也不为难你。”高先达道:“你们来了一共一、二、三……十九个人。你若是能接住我十九招,我就放你们十九个离开。你若是少接了一招,便需有一人留下来。”
司徒鹤来之前,也听说了这次率军前来的是御前侍卫中的高手,号称“铁掌无敌”的瑞栋,武功非常高强。但是他自诩也是从小练武,非常勤奋,即使仍然不及对方,也不至于连对方二十招都接不下来。
所以他便点头应道:“好,我便来领教瑞大人的高招!”
高先达轻轻将书放下,站起身来,与司徒鹤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徒鹤心道:“瑞栋既然叫铁掌无敌,想来掌上的功夫非常犀利。他若是凭力量硬攻,想来确实不易接。我不如抢先进攻,让他只能被动防御,便不能出招反击了。这样十九招之数便容易得多了。”
想到这里,司徒鹤便出手了,他中宫直进,一拳向高先达的面门打了过来。
高先达侧身闪过。旁边的王屋派帮众便跟着喊道:“第一招!”
高先达心道:“什么时候,他出手打我的招数也算了?”
高先达明知道王屋派的人是在玩赖,但是却也没有出言点破。
按照书中记载,这王屋派的人,武功都不怎么样。所以高先达才敢跟司徒鹤玩这样的游戏。但是实际一交手之后,高先达发现,这些王屋派的人……武功确实不怎么样。
尤其是这个少掌门,虽然能看的出,他从小是下了苦功夫的,但是天资非常一般。换句话说,就是属性奇差,力量、敏捷双残疾。
而王屋派的武功源自军中,其实也只是门硬桥硬马的粗苯功夫。在军中直来直去倒还有些威力,在司徒鹤的手中,简直毫无任何的威力可言。或许对付寻常的兵丁,甚至御前侍卫,还能有些作用,但是面对高先达这样的怪物,软弱之意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
高先达见了,都不由得暗自摇头,心道:“怪不得王屋派最后被灭了。他们的武功,也太差劲了一些。”
所以高先达并没有出言反对,只是轻轻地躲开了司徒鹤的拳头,然后停了一下,想看看司徒鹤还有什么其他的招数。
但是很遗憾,司徒鹤接下来拳打脚踢,全都没什么新意。他的武功恐怕比起方怡还颇有不如。
高先达便没心情再玩下去了,他趁着司徒鹤一拳打空的空挡,身子轻轻一探,便贴了进去。
他怕自己若是出掌的话,恐怕一掌司徒鹤就得死掉。于是便使出了摔跤的手法,一提司徒鹤的腰带,用自己的胯骨作为支点,伸腿将司徒鹤的腿一绊,腰部发力,用力一拧,便将司徒鹤摔倒在了地上。
瑞栋是旗人,高先达此时用出旗人布库们最擅长的摔跤手法,将司徒鹤摔倒,自然没什么不妥之处。
高先达一摔之后,便跳了开,没有进行后续动作,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司徒鹤。
司徒鹤满脸通红地站起来,道:“我输了。”
高先达道:“那么便由少掌门选留下的人选吧。”
司徒鹤知道自己这些人是来行刺的,而且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所谓的“留下”恐怕和“杀头”的意思是一样的。
于是他仰着脖子说道:“我的武功虽然不济,但是我们王屋派的人,全都是不怕死的好汉。我们十九个人一起来的,便要一起走!今天就算你要杀了我们,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他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说话非常硬气。因为按照他们那种不要脸的算法,他起码出了三招,可以带三个人走。就算他只接了一招,他也可以选择自己离开,不用同生共死。
可惜他话刚出口,就被自己人无情地打脸了。
旁边一个人,之前一直没有出声,等到这时候,终于开腔了:“那个,少掌门,你毕竟扛过了他几招,你若是不想离开的话,不如让我先走?”(未完待续。)
第151:一般敢起刺的,都是有点能耐的。()
司徒鹤见自己的猪队友啪啪地打自己的脸,脸立刻就红了,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就算是有人可以离开,那也该是让小师妹先走!”
这十九个人中,确实站着一个貌美的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的,脸上还挂着一股恬淡的微笑。
按照高先达的估计,她便是这个副本中的另外一个女主角,曾柔了。
曾柔虽然在原著当中戏份不多,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女主角,所以样貌长得真还是没的说。
只可惜,她的年纪确实有些太小了一些。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比方怡还要青涩。
没办法,《鹿鼎记》的主角韦小宝出场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为了照顾他,所以女主角们出场之时,也全都年龄不大。
年岁最大的要算神龙教的教主夫人:苏荃。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连方怡这种刚成年的,对韦小宝来说,就已经算得上是大姐姐了。
但是她们和高先达一比,就显得有些太小了一些。
高先达在洛圣都的时候,便已经是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年龄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副本重置,再来到了鹿鼎记世界,他的真实年龄也得有二十四五了。
而他所替换的茅十八身份,以及假扮的瑞栋,则都少说也得有三十多岁了。
虽然说三十岁并不是个很大的年龄,但是对于这些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便显得确实有些老了。
高先达虽然知道曾柔是个女主角,长得也亭亭玉立的,但是他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高先达的本心是想给王屋派的这些人一个教训,然后找个理由放曾柔走了便是。谁知道司徒鹤的武功也实在太差了……
这时候,那个出难题的猪队友说道:“为什么要让她先走?难道靠她就能振兴我们王屋派?”
司徒鹤道:“你还有点廉耻没有?你有本事振兴我们王屋派,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那人道:“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说来刺杀鞑子大官的时候,可曾问过我的意见?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只是想带着我们来送死罢了!”
“你,混账!”司徒鹤气道,“元义方,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堕了我王屋派的威名。”
旁边的人也看不过元义方的行为,纷纷对他发起了声讨。但也有一些人默默地旁观没有做声。
这个叫做元义方的人道:“你已经输了,难道叫我陪着你送死?”
司徒鹤怒道:“好,就凭你这句话,我也不会帮你。就算我接了十八招,能让十八个弟兄离开,我也不会选择让你走!”
元义方道:“那随便你,但是我的性命是爹妈给得,不是你给的。我可不想陪你在这送死。”
于是他转头对高先达道:“我觉得方才的比武方式不妥,他又不是我们中武功最好的,为什么能代表我们与你进行比斗?”
高先达道:“这么说来,你是想为自己而战了?”
“正是。”元义方道,“如果我能接下瑞大人一招半式的,还望瑞大人能放我一条生路。”
高先达道:“既然你是代表自己的,那便来吧。你若是能接得住我十招,我便让你离开。”
“多谢大人。”元义方说道。
于是他便拉开了架子,与高先达站在了一处。
高先达又道:“只不过你若是接不下来,少接一招,我便要你身上一样器官。”
元义方脸色变了一变,但是仍强作镇定道:“好,就依你!”
他这时也不叫“大人”了,只单呼一个“你”字。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全部注意力都锁定在了高先达的身上,不再受外物影响。
突然之间,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