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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琴香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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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鬼圣从灯火中发出声音道:“老夫不是一直都在汝的面前么,怎能说未谋一面呢?汝——”

梦南柯见鬼圣声音一出,那团灯火就跳跃不定。当下,不待那声音说完,足尖一点,挥动手中软剑,一招白虹贯日,疾向那团灯火刺去。

原来梦南柯心中,早已暗暗打定主意,纵然身死,也要见一见鬼圣真面目,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这一剑递出,快速无比。那团灯火,顿被一削为二。

但见那两点灯火,倏的向上升起,一上一下的跳跃。

而鬼圣的声音,竟分别从两团灯火中传出来:“本教主的武功,已达出神人化之境。汝这小娃儿,竟想伤害本教主,岂不是自不量力?”

这声音一出,顿将梦南柯吓得魂不附体。好一会,才收拢心神。见那两团灯火,自鬼圣声音一停,便自凝立不动。

当下一咬牙,暗道:管他鬼圣功力如何,且再拼他一拼再说!

当下,暗掣一把棋子在手,一式漫天花雨,对四面撒去,但闻一片“噼叭”声中,夹杂着一声“哎哟”。

梦南柯心里一喜:你倒底露馅了!对着“哎哟”方向,就是一剑。剑未递实。只觉手腕一麻,手中软剑,已被人夺去。随着一声冷喝,一道地网撒来,将他裹住。正要挣扎,腰间又是一麻,便再动不得。

只闻那阴恻恻的声音喝道:“将这娃儿给我拿下,送往十八层地狱。放出信去,叫那圣手书生拿琴来换!”

 第十六章 香姑探鬼城

那一夜,香姑隐在暗处,见梦南柯怔怔的在月光下发一会呆,低呼了一声她的名字,跃马扬鞭而去,月光下,但见那可人儿与白马,如一溜飘忽的白烟。转瞬便消失在月光融融的夜幕之中。

香姑一颗芳心,顿感失落,几乎现身去追他,恳求他带上自己。但想到刚才那情景,一双玉颊,已烧得飞红。料想两人相见,彼此都会难堪之极。

犹豫间,机会已失。料想梦南柯此去定是赴那平都鬼谷,救那临风燕青蝉小姐去了。香姑一颗芳心,又是酸溜溜的。再想到自己被母逐出,有家难归,心里竟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啥滋昧。

香姑一颗心,忽容忽悲,忽嗔忽痴。而脚下,却情不自禁地沿梦南柯所去之路而行。急走间,忽见前面月光下,凌如风夫妻正背琴疾走,忙加快速度赶至背后喊道:“两位前辈,可是到平都去么?”

凌如风夫妻急走间,猛闻背后呼唤。回头一看,见是九尾狐香姑,不由惊喜道:“咦,是叶姑娘,你这是到哪儿去?”

香姑赶上凌如风夫妻,并列而行,答道:“自两位前辈与梦公子走后,我想,娘定会生气,因此暂时到亲戚家躲两天,待咱娘气平以后再说……”

疙蚤笼追打香姑时,凌如风夫妻正躲在暗中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中很为她着急。及见笑弥勒挡住了疙蚤笼,夫妻俩方才放心。今见香姑替她娘隐瞒,凌如风夫妻皆暗中叹息一声,却不揭穿。凌波仙子问道:“姑娘怎知咱夫妻俩要到平都去?”

香姑红着脸,嗫嚅着,将她在九宫八卦阵中,偷听到凌如风托梦南柯到平都鬼宫救青蝉小姐之事说了一遍,道:“我刚才见梦公子,已单骑赶往平都去了。如今又见二位前辈月下急行,故有此猜测!”

凌如风一听大惊道:“梦公子只说他有急事先行一步,不想他竟去了平都,凭他一人之力,怎是那老鬼对手?这……这倒是……是老夫害了他啦!”

凌波仙子见丈夫急得不行,忙道:“咱们这就快点追去,或许能在梦公子受害之前赶上。万一赶不及,咱们就将这琴给了老鬼,换他与咱青蝉出来就是!”

凌如风急道:“如咱们所携是那部魔琴,倒还可以。但咱们受托之镖,确是一寻常古琴,那老鬼怎会与咱交换?只怕认为咱们把魔琴藏过,用这部假琴来哄他,梦公子与咱蝉儿所受之苦更甚!”

凌波仙子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着急,也不答话,只是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刻踏进鬼宫,与那赤灵子拼命。

香姑忙跟上道:“小女子如今已无家可归,欲与二位前辈前往平都,或能出力一二,不知二位前辈见容否?”

凌如风本忌疙蚤笼名声不好,虽然知道香姑与她娘完全不一样,但一起走心里总不是个味。正欲谢绝,不料凌波仙子见香姑可怜,为救自己二人弄得有家难归,忙道:“如得姑娘相助,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下三人,同时加快了步伐,连夜赶去。但梦南柯所骑,乃大宛名马雪里追风,日行千里,三人怎赶得上?

这一日,三人因贪赶路,错过了宿头,计算行程,离那平都,已只有一日之路了。香姑盼梦南柯心切,建议连夜赶路。

凌如风夫妻,想青蝉在那鬼府,不知正在受何折磨,更是心急万分,恨不得一步跨进平都,自是同意。

三人见路上无人,便皆使出本门轻功,飞一般的直走。

正奔走间,三人忽见前面路上,“倏”的一声,一只白色的鸟儿缓缓飞来。

此时已人初冬,路上鸟儿已是极少,何况是夜间,怎会有白色的鸟儿出现?三人不由大疑。

凌波仙子脚快,一式飞燕掠水,飞身而出。一伸纤手,将那只白色的鸟儿掠在手中。

一到手,才发现这只白鸟,竟是纸折的,大似女儿小时爱玩的纸燕。

夫妻俩不由大吃一惊,失声叫声“青蝉!”四下一看。

但见一弯下弦月儿,娇悄地挂在树梢。四野静悄悄的,哪见一个人影?

恍眼间,凌如风见那纸燕上似有字迹,忙抓过来展开,夫妻二人,急忙抢着看了起来。但见一张素笺,上面分明现出青蝉小姐的字迹:

“父母大人在上,小女不慎中毒被擒,落人平都二鬼之手,幸遇异人相救,才能得完壁无损。女儿因另有急事须随这位前辈高人一去,故托小友送来此信以告平安。不日,女儿即赴蜀南,与二老相见。

女儿青蝉顿首“

凌如风夫妻二人反复看过,确系女儿的亲笔,顿时又惊又喜。

这里凌波仙子惊喜间,忽然灵机一动,急运起凌波步,向前掠去,绕着田地间阡陌,疾行起来。

才转一会,在一地坎间,凌波仙子便看见一小人儿惊起,出如脱兔,如一缕轻烟似的飘忽而去。

凌波仙子见状急叫道:“小友慢走,且听我一言!”急追而下。

但那小人儿去若流星,凌波仙子纵是将天下绝伦的凌波步运到极至,也竟追他不上。只一会儿,这小人儿便如一缕轻烟,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

凌波仙子见自己运起凌波步,居然也追不上这小人儿,不由大吃一惊:难道天下轻功,还有能超过飞燕门独步天下的凌波步的?疑是遇仙。

凌波仙子惊疑而回,见凌如风还在惊喜参半的握着那张素笺在看,便将刚才追那小人儿之事,告诉了凌如风和香姑。

凌如风也是大奇,摇头不信会有这种轻功超绝之人。

香姑却正色道:“要前辈所言是真。小女子与娘在鄂西山中,确见过一个小人儿,往来如烟,轻快至极。我娘曾想尽一切办法,想把这小人儿擒获,但却连这小人儿是啥样也没看清楚,便被他溜走了。看来这送信之人,就是这小人儿!”

凌如风喜道:“老夫一想起那平都老鬼就头痛,此行平都实是无把握救出蝉儿。不想咱蝉儿遇异人相救,不日即可赴蜀南,咱们这下可少了不少麻烦!”

凌波仙子也喜道,“咱蝉儿与梦公子同行去蜀南,自是无妨的!想那老鬼阴毒无比,我们如今即去平都无事,不如避一避那老鬼,绕道而行才是!

香姑一心在梦南柯身上,见凌如风夫妻不去平都了,忙道:“据小女子看来,能从平都老鬼手中救出小姐的,定是绝世高手,而不是梦公子……”

香姑之意,乃是青蝉小姐虽然被异人救了,但梦南柯不知情,仍会赶去平都,独力难当老鬼,恐生不测。

但凌如风大喜之下,却没考虑到这一层,忙打断香姑的话道:“梦公子既然敢去平部,一定是请了不少高人相帮。如今,他与蝉儿可能是一齐赴戎州等我们去了,蝉儿既已无妨,咱还得小心那平都老鬼,打咱这琴的主意,还是绕道为妙!”

凌波仙子点头称是。

但香姑一颗芳心,早已随梦南柯而去。对凌如风夫妻之言,却又不便驳斥。便道:“既然小姐已经无妨,小女子跟去也无意思,于今就此别过!”

凌如风嫌她娘名声不好,早就不想与她一起走,闻言趁机顺水推舟,便要道别。倒是凌波仙子过意不去,道:“咱夫妻有要事在身,不敢久留。但姑娘单身一人,无家可归,何不随咱夫妻一行?待我们戎卅事完之后,再到咱中州暂歇,等你娘心中怒气平息后,你再回鄂西家中?”

香姑摇头道:“小女子此生,已经注定了命蹇,怎敢拖累二位前辈?如今,小女子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告辞了!”

说着对凌如风夫妻二人道一个万福,怕二人再说什么,转身疾走。

香姑走了一阵,见头上夜色迷离,月冷风凄,便觉前途茫茫。

想起自己自幼失父,娘又声名狼籍,致使自己也得了个“九尾狐”的称号。今被娘逐出,一个女孩儿家,浪迹天涯,不知何处是路。见四下无人,不由将连日情怀,化作一腔悲愤,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便如决堤之水,眼泪汹涌而出,不可收拾。

香姑不知哭了多久,直哭到精疲力尽,方才觉得自己面前,似停了一个人。忙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小孩儿,衣着褛烂,面黄肌瘦的,瞪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怯生生的望着她。

见她不哭了,那小孩向前走了两步,似想与她说话,却又是畏怯地后退一步,如一头小耗子似的望着她,象随时准备逃跑一样,先找好退路,方问她道:“小姐姐,什么人欺负你了,你一人躲在这儿哭?”

香姑被他这一问,倒不好意思了,嗅道:“谁哭了?你这娃娃少管闲事!”

小孩被她一瞪,吓得转身就跑。但跑了几步,见香姑并未追来,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她。

香姑见小孩儿跑的身法既轻又快,颇似鄂西山中那神秘的小人儿,不由吃了一惊。忙敛了悲声,柔声叫道:“小弟弟别跑,姐姐不骂你了!”

这小孩儿见香姑的声音很好听,并没有恶意,忍不住又向她面前走了两步,怯怯地打量着她。

香姑见这小孩虽生得瘦小,但机灵无比,很是喜欢他。便招手叫这小孩儿道:“小弟弟,你过来,姐姐与你玩!”

小孩见香姑刚才哭了很久,现在又这么轻轻地招呼他,这个大姐姐一定是受了别人欺负的人,而不是喜欢欺负小孩的人,所以迟迟疑疑的,慢慢向香姑靠拢过来,偎在她的身边坐下,仰起一张枯黄的小脸,问香姑道:“姐姐,你哭了这么久,也象我一样,没有爸爸妈妈,光是受人欺负么?”

香姑不料这小孩有此一问,想起去世的爹和在世的娘,眼睛又红了,搂着这小孩儿,摇头道:“姐姐也跟你一样,没有妈妈,尽是受人欺负!”

一说至此,香姑不由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有娘,也没人敢欺负自己呀!但她总是觉得被人欺负了。谁呢——梦南柯!

那小孩很久未被人抚摸过,被香姑搂着,竟吓得跳了起来。但她又突然觉得刚才挨着这大姐姐的身子,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忍不住,又怯怯的向香姑挨了过来,偎着她坐下。

香姑见这小孩可爱得很,虽正心酸着,也忍不住笑了。

小孩仰着脸,睁着一双纯净无邪的眼睛望着香姑一会儿,拍着一双小手叫道:“姐姐你笑了,你好美呀!”

见这小孩脸上漾着一派纯真,不知怎的,香姑竟觉得此刻世上,只有这小孩才是自己的贴心人,忍不住轻轻地将这小孩拥在怀中,说道:“小弟弟,姐姐跟你一样,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如今也没亲人了,你就作我的弟弟吧!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望着香姑,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名字!”

香姑听说他没名字,不由奇怪道:“你爸爸妈妈怎不给你取名字呢?”

小孩低下头去,差点哭了起来,道:“我……没有爸爸妈妈!”

香姑忙问道:“你……你的爸爸妈妈……到哪儿去了呢?”

小孩难过地低着头:“我还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被……被官府抓去……杀了,说……说爸爸是鸟蛮,冒充秀才去……去考上举人……就……就……”

小孩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香姑鼻子一酸,将小孩搂得更紧了。小孩抽泣一阵,哭道:“我们被官府抓去关着时,妈妈悄悄告诉我后我们的那个狗官,叫刘显,要我死记着……”

香姑一生从未与官府打交道,并不知刘显是何人。听至此,问小孩道:“那狗官刘显为什么又放你出来呢?”

小孩道:“那狗官说要将我们全杀了。但杀我们的头一天晚上,有几个叔叔来救我们,是妈妈抱着我逃出来,但妈妈却身受重伤,在……在逃跑的路上,死……死了……”

香姑满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命苦,不想这小孩,竟比自己还苦,不但父母被杀,而且连个名字也没有。见小孩哭得很伤心,便想安慰他,问道:“小弟弟,你妈妈平时,是怎样叫你呢?”

“妈妈叫我阿狗!”小孩收住了哭声,道:“那不是名字,我不知我叫什么名字!姐姐,你就给我取个名字,好吗?”

香姑想了想,叹道:“弟弟,你既然叫我姐姐,姐姐名字叫作叶缕香,你就跟姐姐一样的姓,叫叶缕——”

香姑抬头想了一会,想这孩子来去极快,如一缕轻烟似的,忙道:“弟弟就叫叶缕烟,好吗?”

小孩听她这么说,高兴地跳起来,道:“姐姐取的名字,一定是好的。好呀,我有名字了,我叫叶缕烟!”

香姑见他忽悲忽喜的,想起他刚才送信之事,便问:“弟弟,你刚才送的那信,是谁给你的呀?”

叶缕烟见问,不解地摇着头,道:“什么信呀?”

香姑见他摇头,忙道:“难道,刚才送给凌大侠那只纸燕,不是你送的?”

叶缕烟笑道:“原来纸燕就是信呀!那是一个跟你一样美丽的姐姐叫我送的,不,那姐姐比你还美!”

女孩儿家,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说自己不如别的姑娘美丽。更何况,那临风燕是香姑与梦南柯间的——的什么,香姑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不喜欢临风燕比自己美。香姑当下眼一瞪,嗔道:“你胡说!”

叶缕烟眨巴着眼,茫然地望着香姑,说:“我没胡说呀!是那个神仙一样的姐姐,她与我做一个游戏,我输了,她便罚我将那纸作的燕子拿着等在这儿,看见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一个背着琴走这儿过时,就将那纸燕交给他。我看见这两人与姐姐在一起,想过来又不敢,便将那只纸燕放过来……”

香姑想了想,问:“那神……神仙姐姐的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神……神仙一样的哥哥?”

“没有哇!”叶缕烟摇头道:“没神仙哥哥,只有一个白胡子爷爷。”

“哦——”香姑沉吟着,自语道:“与临风燕在一起的,既然不是梦公子,那么,他肯定不知临风燕已遇救,仍赶往平都去了。”

这样想着,香姑心里不由一急,问叶缕烟道:“弟弟,你怕不怕鬼?”

叶缕烟笑道:“我才不怕鬼呢!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在一个鬼窝旁边。那些鬼欺负人,可厉害呢!但我不怕,我比他们跑得快,我还敢惹他们,惹恼就跑,他们追不上我。”

香姑听叶缕烟这么说不禁笑起来,道:“你敢不敢跟我到鬼窝去救一个人?”

叶缕烟道:“只要姐姐叫我去,我就敢!我以前住的那个洞,就在鬼窝背后!”

香姑闻言大是高兴,忙牵了叶缕烟小手,连夜而走。

不想这叶缕烟走得好快,将香姑走了个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仍需叶缕烟走走停停,方勉强跟上。

不到一夜,二人竟走了近两百里。

二人小想一阵,于次日中午,赶至了平都城外。还未进城门,便听传言,说是梦南柯已被鬼圣压在十八层地狱中,要圣手书生带了魔琴去换人。

一入平都,叶缕烟便异常熟悉地在前面急走。但见他溯江而上,绕着平都山,约走了半个时辰,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尽是在山道中行走,最后在一个峡谷中左瞧右瞧,便领着香姑钻入一个洞中。

香姑只管放心跟进。只见叶缕烟从石洞中一隐秘处,掏出一颗夜明珠来,洞中顿时烟烟生辉,轮廓可现。

二人又前行了几丈许,便见叶缕烟向上一跃,跳到洞上方丈余处,一块凸出的峋石上,向香姑招手。

香姑将功力提足,用力一纵,也跃上这凸出之石。但见这石后有一个小洞,仅可容一人爬行而入。

叶缕烟对香姑调皮地一笑,如蝎蜂似的,腰一伏,便钻了进去。

香姑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也趴着钻了进去。

初时,香姑觉得洞中窄窄的,仅可容一人爬行。但爬了丈余后,便觉这洞越来越宽大,最后竟可站起来扶壁而行。

香姑越走越觉神秘新奇,忍不住问叶缕烟道:“弟弟,你以前所住之洞,就在这儿么?嘿,倒不失一个隐秘所在!”

叶缕烟道:“不,这洞哪能住?还在前面一丈多远呢!”

怕香姑摔了,叶缕烟一手牵着她,一手执夜明珠,在前引路。

不一会,便来到一个石室前。但见叶缕烟上前将石门一掀,香始便觉一阵青莹莹的光华从门缝透了出来。

这一阵光华,虽然极是暗淡,但是,对仅恃一颗夜明珠在黑暗中照行的人来说,却是如临白日了。

香姑向前看去,只见叶缕烟正在用力推那石门,不一会便被他掀开尺许,一闪身,挤了进去,对香姑喊道:“姐姐,进来吧!”

香姑忙跟了进去,只见石门内,竟是一同十分宽大的巨室,约有一丈高下,三丈见方。壁上的石质,又白又细,洞壁上,每隔尺许,便嵌着一颗不小的夜明珠,将这石室照得如白昼一般。

在洞中,还有不少天然的石桌石床,皆又细又白之石而成。

香站一见,不由喝采一声,道:“好地方!弟弟,你是怎样发现这儿的?”

叶缕烟并未回答,叹了一口气,将香姑带到屋角,拉开一道布慢,向里一指,道:“是它带我到这儿来的!”

借着夜明珠的光,香站举目向日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

原来这角落里,倚壁立着一具白骨,白骨胸间肋骨,泛出一片青黑。香姑好一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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