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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琴香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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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见凌如风认出了他,当下道:“凌总镖头,你身负那称等武林的魔琴乱跑,可知前面道上,已云集大批武林高手,在等待着你夫妻二人么?”

凌如风一听,忙笑道:“道长误会了,凌某所保这枝镖,乃寻常古琴!”

云中子冷哼一声,道:“你我皆是明白人,何必说那见外的话?我这次来,乃西门师兄之意。师兄已得知,中原各派高手,为雪当年各派掌门惨死之耻,已闻风赶来夺取此琴。前面路上,险恶无比。凌总镖头何不由此改道,到我武当避锅?”

凌如风不由苦笑道:“凌某所带,实乃一寻常之琴。不想武林中人,对凌某误会竟如此之深。凌某一生行事光明,从不作苟且之事!如今已应了琴主之托。务于年底祭神之日前送琴至戎州,道长也知道,武林中人,一诺千金,怎好更改?如凌某随道长避往武当,只怕会弄假成真了!为此,前途凶险,也顾不得,道长与西门大师的美意,恕凌某不能接受。告辞了!”

云中子闻言,双目那精湛之光,顿生几分,厉声道:“百年前,咱中原十大门派的掌门,皆长于此魔琴。今凌总镖头一意孤行,难道欲与中原武林为敌么?”

凌波仙子见云中子出言甚重,不待丈夫回答,忙道:“道长言重了!我们夫妻本十大门派中子弟,与武当更是渊源已久,怎会与十大门派力敌?今所保之镖,实属一寻常古琴,如道长不相信,可随我们一行,待送到蜀南梦大侠处,打开便见分晓!”

云中子一声冷哼,道:“你这些话,且对三岁小孩说去?实对二位说了罢,贫道掌门师兄碍水镜大师情面,不忍加害于你夫妻二人,着贫道于此,以礼相见,劝凌总镖头,且将这危害中原武林的祸根交出,人夫妻与我们诸人,皆有不少好处。如不然,则体怪贫道等不顾二位情面了!”

凌如风忍气道:“凌某此生从无妄语。道丢真不相信凌某么?”

云中子冷冷一笑,不作一声,手却按上了剑柄。

凌如风面上,顿时一寒。冷笑道,“咱夫妻二人,蒙贵掌门西门道长作伐,始得结合,至今和睦如初。武当与中州武林,也素来和好。今道长称奉西门掌门之命,前来拦阻凌某。贵掌门超然拔俗,志在芝桂,怎会令门下作这剪径行为?道长此行,只怕是误听讹传,背着掌门,欲取魔琴为己有以称尊武林吧?可惜,凌某难如汝愿!”

云中子面上一红,怒道:“凌总镖头如不相信,贫道且再让你见几人!”

说着,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炮仗,向空中一弹。

只听“蓬”的一声,一个流星火炮,在空中爆出一团火花。

随着这一声响,只见三条人影,由远处如风而来。瞬间,在云中子身后,已然立着三个中年道人,一个个目朗身奇,道警高耸,腰挂长剑,对凌如风侧目而视。

凌如风一见这二个道人,顿时惊道:“武当三才剑?”

这不山他不惊:须知这武当大、地、人三才剑手,乃西门圣最得意的三大弟子。三剑连袂,惊尘骇世。纵是当世拔尖高手,也难与为敌。

这三才剑出现,毫无疑问,云中子此次出山,确系西门圣事意。三剑连袂,凌如风已自将难胜,何况还有云中子那神出鬼没的一步追魂夺命剑。若动起手来,自己夫妻二人,决难讨好。

更何况,凌如风昨夜与笑弥勒那场相斗后,至今未全恢复内力。

凌如风纵凭一柄霹雳金刀,打遍泰山群雄无敌手,心气自高,但此时也不得不委屈求全,对云中子说道:“咱中州镖局与你们武当山,素无仇怨,道长何苦为一寻常之琴,率武当精英与咱夫妻为难?”

云中子冷笑道:“刚才贫道未让三才出现,只盼凌总镖头听贫道一席话后,迷途知返。谁知你为一己之私,竟执迷不悟,说不得,咱武当只好用强了!”

凌波仙子见状不妙,怕丈夫一言不贪,与武当派闹翻。忙对云中子道:“道长且暂歇怒,请相信咱夫妻决不是那种江湖屑小,为一己之私而作危害武林之事。为一讹传,误伤了两家和气,实是不值。还望道长三思!”

说着,盈盈一揖。

这凌波仙子,乃蜀中一大美女,虽已步入中年,但仍不减当年俏丽,一笑一频,皆袅袅婢婷,如临风玉树,令人神往不已。

武当三才剑见状,面上不由微和下来。

偏这云中子生性刚烈无比,且最具偏颇之见,将那“自古红颜多祸水”之言牢记心中,最讨厌女人,一见她答话便喝道:“贫道素不与女人多嘴,有话自会与你丈夫说,你休得多言!”说着将手一拂。

凌波仙子没想到云中子会骤然出手,竟被他一股劲力,差点摔了个跟斗。玉面一寒,几欲出手。但想到丈夫才经过两场恶斗,怕凌如风体力不支,不想给他再惹麻烦。因此强忍下这口气,笑道:“道长有话好说!”

但这时凌如风已剑眉耸动,目射寒星,对云中子怒喝道:“道长有气,只管向凌某使出来就是,向凌某内人撒野,算哪路英雄?”

说着,一掣金刀在手,立个门户,对准了云中子。

云中子掣剑在手,冷笑道:“久仰凌总镖头的霹雳金刀,乃天下一绝,贫道今天倒要领教一下!”

说着,将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便欲向凌如风逼进。

只听身后三才剑冷冷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师叔何须出手,且让咱三人会一会霹雳金刀,也长一长见识!”

话言才落,三支长剑同时出手,泛之道银光,分由上中下二个方位,向凌如风周身要穴攻去。

凌如风一枪手中金刀,一式“有凤来仪”,金芒旋飞,刀花灿灿,挟着呼呼劲风,向三人迎了过去。

顿时,金银二气扬成一团。

凌如风一卷人三才剑阵,心中顿生震骇:“西门圣所传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但见二道剑光重重涌来,分袭凌如风上中下三路,斗拆蛇行,甚是怪异。寒光缭绕中,隐隐含风雷之声。

凌如风不敢分神,使出三十六路金刀绝技,但见金刀搅起一片劲气,猛若金蛇狂舞,刚勇无比,将迫来那一口回剑气,一一的荡了开去。

三支长剑被金光一荡,乍退又进。三才剑当下蓄阴柔之力,按先天八卦阵式,布成一道剑影,将凌如风困在核心,一进一退,井然有序。

凌如风见这三才剑,缠缠绵绵的,将自己金刀裹住,越缠越紧。只二十来招,便开始觉得举步艰维,刀上似拖着千均重物,甚是费力。情知这三才八卦剑阵,甚是阴柔,正是自己所长罡气的克星,当下暗忖:如此下去,只须一会儿自己劲气泄尽,必会被困得招招遇险。寸步难移,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儿。

心念一转,立刻将刀中精华“凌天八式”使出,展开了凌厉的攻势,刀下毫不留情,招皆使出拼命的险着。

这“凌天八式”,乃水镜上人一生精研而成的八式险招,无一不藏凌厉无比的怪招在内。才使至第四招,三才之剑。便感到把握不住,剑阵顿时为之一滞。

就在这一滞之时,天剑左足正踏民门右脚奔兑宫。凌如风凌天八式中第五式“怒触不周”已发出,一道金光斜奔西北方。直指天剑二阴穴。

天剑力道,本在上盘。凌如风这一刀,正好过实就虚,攻向天剑下盘。天剑如不闪过,一只右脚,就会短上一截。

为自救,天剑唯有向上一跃。虽恰恰的避开这一刀,但因这一跃,阵脚已乱,九宫之间,顿时现出一个缺口。

凌如风就在这电光石光之间,第六式“举火燎天”攻向天剑上盘,人却趁势一跃,跳出剑阵。

脚刚着地,便觉一股冷风拂来,同时闻一声低喝:“且吃贫道一剑再走!”

凌如风闻风将金刀往上一格,但闻“铮”的一声,一柄长剑,正击在他上迎的金刀上。凌如风只觉来劲极大,将他一只右臂震得发麻,金刀差点反磕回来,砸在自己头上。

凌如风一式“风卷残荷”,勉强跳开。这才举目一看,但见云中子一柄追魂剑,闪着奇异的冷光,正向自己卷来。

这时只闻一声娇叱:“暗中偷袭,牛鼻子好不要脸!”

只见凌波仙子左手向云中于甩出两点寒星,右手之锁一式“迎风摆柳”,挡住云中子袭向凌如风之剑。

云中子左手一抄,将两枚飞燕像接了,同时将手中之剑撤回,反手向凌波仙子刺去,喝道:“兀那贱人,想是活得不耐烦了,道爷便成全你罢!”

凌波仙子将双钺一架,抵往来剑,只觉来剑力道,大得出奇。正忖不可力敌,忽见云中子左手一扬,将收她那两支飞燕镖向她打来,同时喝道:“这女人的玩意儿,岂不污了道爷的手?还是还了你罢!”

两人相距甚近,云中子这一手,既快又怪。凌波仙子见状大惊,不及多想,双钺向上用力一扬,荡开对方之剑,借力一式“铁板桥”,仰身平射而退。

饶是她逃得快,总因两乳高耸,那两源竟擦身而过,将她胸前衣襟,大大的划了两条口子。

这云中子,乃武当西门掌门师弟,在武林中辈价甚高,比凌如风高出一辈。功力之深,在武当仅次西门圣。双镇击出之时,料到凌波仙子必使出铁板桥功夫逼让。因此双镖一甩,身子同时向前一跃,长剑向前一挺。

凌波仙子一式铁板桥避开飞镖后,鲤鱼打挺刚站起。云中子之剑,却巧巧抵在她胸前,欲避已是不及。凌波仙子吓得秀目一闭,自料必死。

云中子剑抵凌波仙子之胸,正欲以此要挟凌如风交出魔琴。突见她胸襟洞开,那白嫩嫩的酥胸与神妙无穷的乳沟,竟展呈在他面前。他这一剑,竟不知是收是抵才是。

一犹豫间,猛觉脑后风生。吓得一蹭,躲过凌如风劈来之刀,同时趁凌如风立足未稳之际,扫出一腿。

凌如风一刀劈空,顺势一沉,将刀劈向扫来之腿。

云中子一收腿,将手中长剑,向凌如风腰间一递。

凌如风见风使舵,猿腰一扭,巧巧避开。两人一合一分,瞬间已过三招。

凌波仙子秀图一闭,自忖必死。却未觉剑刺来,忙一式浮光掠影,飘了开去。正自奇怪,忽觉胸前进凉。低头一看,玉面顿时一热,骂道:“好不要脸的牛鼻子!”

一嗅一怒间,一手护胸,一手舞钺,向正与凌如风交手的云中子追去。

三才剑见状,将手中长剑一挽,喝道:“找死!”

随着喝声,三人舞动长剑,带起一道这满阴柔之力的剑气,将凌如风夫妻二人,裹在一个奇怪的剑阵中。

凌如风虽是英雄,但受伤后元气未全复,与那云中子,只可勉强打个平手,怎堪那三才剑加进来?而凌波仙子一手护胸,一手拒敌,却更是吃力。

只几合间,凌如风夫妻虽认出三才剑加云中子所布剑阵,乃四象剑阵,但双方实力实太悬殊,二人竟只有招架功夫,毫无还手之力。

又斗了十余合,凌如风夫妻便开始险象环生。看来,要想突出武当四象剑阵之围,实是难上加难。凌如风不由一声长叹:“想不到凌某一世英雄,今天竟会丧生此地!”

正欲举刀自刎,忽闻场外一阵怪异至极的大笑响起,如一阵破锣似的,竟冲开密布的四象阵剑气,传到凌如风夫妻耳中。

随着笑中,只见一个侏儒,长不盈四尺,长髯及肚双臂垂地肩上老着一只大麻袋,拄一根高出头顶尺余的黑龙拐杖,如风也似的跑来,大笑道:“久闻武当牛鼻于英雄,如今一见,果然了得,两对人打一对,还把人家妇人胸襟划开。想是牛鼻子久住山上,眼睛久未开荤,馋得慌了么?”

云中子四人见这株而来得甚是怪异,从身法上已显出极高的功力。不由一惊,怕腹背受敌,不得已收了剑阵。

云中子怒道:“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地老鼠,想是活得不耐烦了,也敢来这儿,取笑你家道爷?”

这侏儒将肩上那大麻袋,放在身后树下,对云中子笑道:“老夫长白毒龙,久仰中州凌大侠英雄,早欲结交,今带来一件宝贝,欲与凌大侠作笔交易。不想在此看到你们四个牛鼻子无礼,以四敌二,不由好笑!但是,老夫却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你们与凌大侠有事在先,就先把你们之间的事了结后再说吧!看来,老夫只有等一等了!”

说着,便往身后麻袋上一坐。那麻袋被这一坐,便是一阵蠕动。看样子,果面竟装着一个活物。

这侏儒竟毫不在意,在那拐杖头上,装上一锅旱烟丝,“叭答叭答”的,竟抽起烟来了。

原来,这黑龙拐又可当烟管用。

云中子久闻长白毒龙,其武功已人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在武林辈份中,与自己一样高,但一身使毒功夫,却是天下无匹。今突现于此,说不定也是为夺这魔琴而来。见他将黑龙拐当烟管使,坐在树下吞云吐雾。云中子怕他在这烟雾中使毒,更是心惊。

当下暗忖,以自己四人之力,将受伤未愈的凌如风与那婆娘击败,虽十拿九稳。但杀人二千,自损八百。这长白毒龙,若在自己与凌如风夫妻斗得精疲力竭之际,淬然出手,或暗中下毒,岂不让他坐得渔利?

因此上,云中子强忍住气,对长白毒龙冷笑道:“困于咱武当四象阵之人,出来的只会是死人。檀越要待咱与凌总镖头了结之后,再与他谈交易,只怕已是迟了!咱武当自来好说话,且让你占个先,你若要与凌总镖头谈什么交易,就先了结了吧!”

凌如风见双方皆将自己夫妻当作网中之鱼,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正欲发作,却被凌波仙子在手上轻轻一捏,传音道:“且待他们如何说,咱且见机行事!”

哪长白毒龙一生奸诈无比,怎肯轻易上云中子的当?当下笑道:“你们四个牛鼻子,也太小看凌大侠了!凭你们这几手三脚猫功夫,就想困住凌大侠么?哦,你们是怕老夫在此打扰了你们么?好,好,老夫这就走,免得碍你们手脚!老夫与凌大侠之间的交情,以后再叙也不迟!”

说着,站起身,拿起那大布袋钦走。

忽听一阵哈哈之声,又从林中传来。众人举目一看,只见洛阳天星庄两位庄主——裁云手牛鸿彩与袖里乾坤司马文生,从林中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乍见长白毒龙在场,二人皆吃了一惊,但随之泰然。牛鸿彩举手一揖,对长白毒龙笑道,“老怪物,你还没死么?”

长白毒龙一声怪笑,倚老卖老,道:“你这小辈,怎对老人家如此撒娇?你还没短命,老夫咋会死呢?”

袖里乾坤司马文生闻言,一声冷哼,对长白毒龙道:“是啊,瞧你长得,与咱大哥的孙子一样高,自是一时死不了的!乖,多吃点饭,快长高点吧!”

长白毒龙闻言大怒,但内心却实在不愿惹这不阴不阳的袖里乾坤,知对方心计,比自己还毒几分,因此十分忌他,心里怒极,却不敢随便出手。只气得将肩上麻袋往地上一丢,说道:“二庄主一生为别人算命,不知为自己算过没有,还能活几时?”

 第八章 魔音初现

此时已到正午。深秋的太阳,慵慵的,将无力的几缕阳光,透过雾气,从树林那稀疏的枝条间漫下来,将这长白毒龙罩在蠕动的光带之中。显得甚是怪异。

袖里乾坤闻言,冷笑道:“老夫之命,自有天佑,何用自己来算?不想你这条短龙,也想染指今天这桩买卖。如不收手,只怕待会儿,你还得短上一截!”

长白毒龙暗察场中形势,任何一方与自己干上,皆为不利。

因此,他一时不想与天星庄人搞得太僵,笑道:“二庄主误会了!老夫此来,只想与凌大侠伉俪公平交易,谈一桩买卖。可不同那四个牛鼻子,强行硬夺别人东西。只要不动刀兵,不会短上一截的。没想你们天星庄人,也想插手其间。你们手中,没有交易之物,看来唯有动强。那样,四个牛鼻子与凌大侠伉俪,怕不会轻易让二位得手。在凌大侠刀下短上一截的,只怕不是老夫,而是二庄主你了!”

话音刚落,忽闻一阵极响亮的大笑,自林中响起。只见陇西三绝从林中跃出,哈哈大笑道:“上山打围,见者有份,咱陇西之人好福气啊!”

说话间,已来至众人面前。

那醉金刚唳啸天举手向凌如风夫妻、武当四子、天星庄二位庄主作了个四方揖,道了一声“幸会!”

忽发现那长白毒龙站在他身侧,生得甚是怪异。陇西三绝极少在江湖走动,不识长白毒龙厉害,因此笑道:“哟,你是什么东西,怎也跑来看热闹?”

二人站在一起,一金刚一侏儒。那长白毒龙秃顶,竟未及醉金刚腰际,甚是滑稽。

长白毒龙见醉金刚出言无礼,不由大怒。仰起头来,望着醉金刚下颔怒喝道:“你这个憨大,连老夫也不认识,怎也敢到中原武林中走动?”

醉金刚怎知长白毒龙厉害?低头俯视着他那油晃晃的秃头,觉得好玩,便如抚小孩头似的,垂手去抚摸,口中道:“一截肉桩,也不知是从哪口塘里滑出的泥鳅,也敢到河里称霸?玩去吧!”

蒲扇似的巨手一抓,意欲从头顶上将长白毒龙抓住撩开。

戾啸天的大力金刚手,出手极快,力道猛奇。他这一抓之下,不想却抓了个空——

并不见长白毒龙脚下是怎么动的,身子却平空挪开两尺。

长白毒龙一生,从未遭此戏弄。两只怪眼中,顿时迸出两道冷芒,盯住了醉金刚。同时,伸出怪骨鳞峋的长臂,对醉金刚道:“你这个小辈,竟敢如此不敬重老夫!来,咱俩且亲热亲热?”

醉金刚一手抓空,不由一愣,暗忖这接老好俊的身法,

见他伸手,欲与自己较劲,不由好笑。自己的大力金刚手,足可开金裂石,天下闻名。瞧这矮子伸来之手,长臂无肉,似一筒枯骨。手掌却又极肥,短短五指,竟如五个会动的肉瘤似的,挤在一块小小的巴掌上。如若被自己神力一握,不变成一团肉泥才怪!

当下,醉金刚只运出五成功力,将这伸来的肉瘤,全捏在他那巨掌之中,喝声“嗨!”一用劲,欲将这肉瘤挤烂,却觉掌心一麻,心下大惊,知着了道儿。忙运全力一带,将长白毒龙连臂提起,用力向地上一掼。

谁知长白毒龙那空中身子,却并不受这掼力所制,在空中倏的转了个圈,飞到醉金刚身后,两只短肉棒似的脚对准醉金刚后背一蹬,喝道:“趴下!”

醉金刚本身功力,已入当今一流高手之列。若认真与长白毒龙交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无奈他过于轻敌,因此着了长白毒龙道儿。被那只短脚“逢”的一声,齐齐用在背上。虽未被踢中要穴,但也似被巨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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