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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吴方婷的死亡有蹊跷……”方晔看到,张子强的脸色突然变了,才醒悟过来,他们以为自己要说的是对工作态度的想法,可是已经开了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我认为吴方婷的死亡有蹊跷……关键就是吴方婷坠崖的原因。我来了没多久,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更多的是查阅的资料,但是,资料上的确有关于翼龙攻击人类的记录。根据记录,翼龙通常是在高空盘旋,然后在顺着猎物运动方向上沿着平行于地面约30°-40°的角度侵入猎物上空40-50厘米的距离,然后用利爪抓起猎物飞向高空,这时候猎物会因巨大的加速度而出现昏迷而失去反抗,如果猎物还有反抗能力,它们会飞向高空再把猎物丢下来摔死,以达到猎食的目的。这就跟约翰叙述的有了分歧。
首先,翼龙猎食,需要光线,他们依赖目视寻找猎物,在夜间,尤其是吴方婷根本没有携带火把,这点,我们后来勘察的时候没有发现,约翰也说了,他没看到吴方婷有火把。那么在夜间的光线下,翼龙很难发现吴方婷,更难以攻击她。如果真是一条饿的发慌的翼龙,约翰被袭击的可能更高,因为他还点着火把呢。实际上,在夜间,我们一般认为翼龙是不会猎食的,我们现在掌握的记录也支持这个观点。
其次,是翼龙猎食的模式,他们是采用快速接近,猎食然后飞走的模式,根据现有的翼龙袭击报告,我们现在还没有见到过,翼龙会跟猎物纠缠。而它们侵入猎物时的最高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150公里,在这样的速度下,吴方婷根本不可能在崖顶跟一条翼龙纠缠。即便真的是有翼龙袭击,那么短的袭击时间,在那样的能见度下,约翰也不可能有时间开枪……”
“够了”,张子强处长拍着桌子吼了一声。“你才来了几天,就狂妄的开始怀疑自己的队友了,还反了你了。给我出去,不做出深刻检讨,别再来找我!!!”
方晔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科长叹了口气,转身对张子强说道:“处长,年轻人有想法是正常的,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有些东西是我没做好,你先别生气,我带他出去了。”说罢,转身拉着方晔出了张子强的办公室。
“小方,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你怎么能随便指控自己的同事杀人呢?你自己想想,你说的那些疑点,有哪件不是你的怀疑,你有什么确定的证据么?你们的确没找到脚印,可是,约翰开枪射击的就一定是翼龙么?在这个星球上还有多少生物是我们未知的,你怎么知道袭击吴方婷的就不是未知物种呢?再回过去想,约翰以前都不认识吴方婷……甚至你来的时候他还都不知道死的就是吴方婷,你说,他有什么理由要杀掉吴方婷。再想想,基地外面到处都是荒山野岭,他想杀人,他又是野外探险的专家,他要杀吴方婷,直接推她下山崖就行了,能让你们发现么?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啊?”
“科长……”方晔委屈的说道:“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所以我只是觉得我说的都是疑点,并没有指控约翰的意思啊。处长为什么要这么袒护约翰呢,难道怀疑也有错么?”
“是的,有错。我们是军队,信任战友是你的信条。无缘无故的怀疑战友,这样下去,谁敢跟你共事,未来有任务,又有谁会帮你呢?我们的工作性质类似与警察,我们的职责和警察也一样,但是,在这个艰苦的环境,我们不能用怀疑一切的思维去指导我们的工作。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处长在袒护约翰,而是你犯了大忌,你怀疑同事的结果,只能是让自己被孤立,你的工作将来会更困难,明白了么?”
方晔低下头,没再说什么,算是向冯科长认了个错。
“尽快的实现地球到希望星的转变吧,不然你在工作中会出问题的。”冯科长看方晔没说什么,知道再说也没必要了,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是啊,我的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啊,也许真的是其他什么生物在袭击吴方婷,约翰也真的没什么理由要杀掉她啊……”方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满脑子想的还是吴方婷的事情。过了一会儿,终于安奈不住,去了档案室,调出了吴方婷的档案。
吴方婷(死亡)
女,华裔,汉族,17岁,血型:B,身体健康,失踪前出现神经衰弱和精神异常。
韦曾经是清华大学机械力学专业博士生,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金属疲劳测试技术及无损探伤检测技术。未婚。
入选宇航员大队后任HT67-33小队观测手。航行途中表现优异,曾参与突发时间应急处置。
着落后任资源处气象中心观测员。
新元19年64周,此人无任何理由突然离开基地,并被边界警卫发现,追踪未果。随后搜索队进行了为期4天的搜索,仍未找到。
新元19年64周星期日晚9点左右,被发现死于W7-J9区山崖下,判定死亡原因为坠崖身亡。
失踪原因自今不明,估计为精神异常。
方晔看着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档案,不禁苦笑,一个人的一生难道就这么简单的浓缩到这么几个字么?失踪原因不明,这算什么理由啊。想到这儿,方晔忽然想起,刘云飞曾经提到过,内勤的人曾今把吴方婷的病例档案也调来了,奇怪,为什么没有呢?难道已经还给他了?
方晔赶忙给刘云飞打了个电话,对方还不知道吴方婷的死讯,听到方晔这么一说也是忍不住难过。等方晔问起了吴方婷的病例,刘云飞一头雾水的说,不会吧,内勤调走了,还没送回来啊。当然,他不是管档案的,需要去查查。
过了几分钟,刘云飞又打来电话,他去档案室查过了,果然没有送回来还在保卫处呢。
“还在保卫处?”方晔看看自己手里这张简单的纸,不禁骂道:“扯什么蛋,病例的档案哪去了?真莫名其妙。”
无奈之下,方晔只能去找格蕾丝,可那姑娘一口咬定,只要是档案就一定都在一起归档了,如果有病例也一定在吴方婷的档案袋里面,如果里面没有,就一定没有。最后更是禁不住方晔软磨硬泡查了档案的记录,也显示并没有病例档案存入。
这下方晔疑心更重了,吴方婷的病例哪里去了呢?他扭头盯着保密室看了一眼,转过头去看到格蕾丝看着自己。
“我说,方大侦探,你想什么呢?档案室里面都是基地的保密资料,怎么可能有死人的病例,你可别犯傻给我找麻烦啊,看我头顶么?那可是摄像头,别以身犯险哦!!!”
“放心放心,我又不是法盲。”方晔笑着说。心里却不禁泛着嘀咕:“老式弹簧锁。我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在那里呢?”
夜色降临大地的时候,方晔仍然在办公桌前磨蹭着,冯科长来看过,他正在写一份认识深刻的检讨。
“这样就对了嘛,年轻人,要勇于承认错误。”然后就下班了,留下方晔一个人在那儿接着码字。看看周围的同事都走了,方晔笑笑,把检讨书往抽屉里一推,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改装过的曲别针,向资料室走去。
“我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个保密室里面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带着一点兴奋,一点激动,方晔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保密室的门口。一边回忆着80年前地球上师父传授的开锁的技巧,一边努力尝试着。
“咔”,他终于成功了,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后面传来淡淡的一种“呜”的低鸣,然后就昏倒在了地上。
29抗拒
睁开眼的方晔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李广全。
“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儿啊?”方晔想要坐起来,却迷迷糊糊的身上无力。
“这儿是医院,你刚刚摔倒碰到了后脑。你的同事送你来的。我已经为你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可能要头痛几天。不过问题不大,你还是好好躺下休息吧。”李广全答到,声音在方晔听来显得空盈而又负有金属的质感,感觉像是阵阵的冲击波在撞击着自己的大脑。
“我摔倒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啊,我记得我在档案室查资料,然后……就晕了……”方晔可没敢乱说自己窍门压锁的勾当。
“你的同事送你来的,说你在档案室滑到了,脑袋撞到了桌子边沿上,估计就是那时候晕的。”
“可是,我不记得我摔倒了啊”方晔叫道。
“也许吧,剧烈的脑震荡会引起部分的失忆,过几天就会好了吧。”李广全笑笑,答道:“别多心,好好养伤吧。”
这时候苗怡走进了病房,满脸的关切。
李广全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想离开了,他可不想在这儿当大号灯泡。
“老李,你看了我的伤口,我会不会是被打伤了?”看着李广全要走,方晔急忙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打伤?被打的?你的同事可没这么说过……我看过你的伤口,是被圆柱形物体高速打击形成的,我可不是大侦探,我看不出是被木棍打的还是因为你撞到桌子弄的。但是,如果你的桌子是直角的边,那肯定就不是撞了桌子了。”李广全奇怪的看着方晔,回答到。
方晔翻了翻白眼,没说什么。这还真麻烦,档案室的桌子正好是半圆的边,从伤口上是看不出什么了。
李广全看了看方晔,说:“你别胡思乱想,现在多休息。”转身他又跟苗怡说:“不是我要打扰你们,不过你最好还是少跟他说点话,他现在估计还在耳鸣,听别人说话是一种折磨。多休息对他有好处。”说完,转身跟满眼含泪的苗怡告辞出了病房。病房的门口,崔永刚正在那儿等着他,就是崔永刚送方晔来的医院。他和李广全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刚刚在等方晔检查报告的时候,两人约好了一会儿一起去吃饭。
李广全最近过的还蛮舒心的,渐渐的,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为身份暴露而担忧了,他凭借自己过硬的技术也博得了医院同事的尊敬和认可。渐渐的,他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过去,真的凭借李广全的身份重生了,是的,他现在不再是武一,他就是李广全。
但李广全就是武一,武一就是李广全,毕竟他有着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的记忆和人格,有时候,这也让李广全感到很无奈,但是慢慢的,他感到两种人格似乎在慢慢的融合成一个人。对于过去武一的记忆,他已经有点模糊了……有时候,他甚至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受贿了?有的时候他甚至会问自己,我真的受贿了么?我怎么会受贿呢?
李广全过的很舒心,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李广全和戚美云两个人的感情公开了也稳定下来了。李广全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星球,这么快就会收获一份感情,但是,面对这难得的再来一次的机会,李广全发誓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爱情,好好的构筑一个温暖的小窝。
但是,每每想到这些,李广全就有点郁闷。他能感觉到戚美云对自己的感情,也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戚美云对自己的好,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每次他想做任何亲密的动作,那怕是轻轻的抱一抱,戚美云都会拼命的抗拒,眼中充满了恐惧。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呢?李广全隐隐的感到,也许是戚美云在地球上隐秘的过去导致了她如今的反应,可究竟是什么呢?
“方晔醒了么,没事吧?”崔永刚看李广全走了出来,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脑袋碰了一下,不过为了防止脑震荡后遗症,我让他在医院里面修养几天。对了,他到底是怎么伤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他滑倒了,脑袋碰到桌子上了。怎么,你怎么这么问?”崔永刚不解的看着李广全。
“很奇怪,他居然认为是被打伤的,有人打他么?你究竟看见了没啊?”
崔永刚郁闷的挠了挠头,这是他的标准动作:“我还真没看见,他今天刚探险回来,我们俩楼上楼下,我本来打算等他写完东西跟他一起回家的,可没想到,他去了一趟档案室,然后我就听到嘭的一声,等我过去看他,这哥们就已经倒在地上了,那时候,我们处长也没下班呢,也跑过来看怎么回事。想想看,当时就我和处长两个人在单位,谁会没事打他啊?”
“可能是他记错了,估计是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吧。”
“算了,这哥们有时候想法是挺怪异的,听同事们传,这小子今天把处长还给惹得拍了桌子,不说他了。对了,你现在跟戚美云处的怎么样了?”崔永刚问道。
李广全笑笑,说:“我给她打了电话,晚上一起去我那吃宵夜。东西不多,就是凑在一起聊聊。对了,你后来跟玛丽联系了么?”
玛丽是个英国裔移民,跟崔永刚李广全都是一个组。本来似乎对崔永刚还很有点意思,可是,当她到了希望星,立刻成为了众光棍追逐的对象,也就无暇顾及相对沉默的崔永刚了。崔永刚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头。
两个人沉默着一路回了李广全的宿舍,好在李广全也习惯了,他知道崔永刚不爱说话,跟别人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所以不以为意。到了家里的时候,戚美云已经笑意盈盈的等在那里了。
几个人一晚上聊的很愉快,虽然没什么吃的,更没有酒水助兴可也算得上是宾主尽兴,相谈甚欢。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李广全和戚美云在聊,崔永刚的任务,绝大多数都是出耳朵。这么聊了好一会,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当了一个晚上的大灯泡,尴尬之下,赶紧告辞了。李广全和戚美云笑笑,送他出了门。
李广全今天得见故人,心情很好。吃过宵夜,看着戚美云忙着收拾桌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馨。有一天,他会娶这个女人,然后两个人厮守在一间小屋子里,每天吃完晚饭,她都会像这样收拾桌子,这也是一种幸福吧。想到这儿,李广全的心里暖暖的。
他情不自禁的走到戚美云的身后,用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了她。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抱住她的一刻,他明显感受到了她浑身在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曾经问过戚美云,可戚美云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被李广全一抱就会莫名其妙的紧张、焦虑、呼吸困难。
李广全叹了口气,松开了手臂,却被戚美云抓住了手。戚美云慢慢的转过身,默默的看着李广全,忽然投入了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李广全被这突然的一抱弄的不知所措。他只能也紧紧保住戚美云,可胸口却感到戚美云在一阵子的颤抖,脖颈之间还看到了渗出的汗滴。
就是抱一抱,用得着这么紧张么?李广全不解的想到。也许他该更加温柔一点吧。他慢慢的捧起了戚美云的苍白的脸,想要去吻她。可是,忽然,胸口被戚美云猛的一推,直接坐到了地上。这时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戚美云的手中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睁开了眼睛的戚美云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哭泣着倒在了李广全的身边,念叨着:“我不能……我不能……”
30诡异
方晔出院了,带着一脑子的疑惑。他没敢告诉李广全他还是认为自己被人打了,他担心李广全会认为他的记忆还有问题,不肯批准他出院。经过了几天的修养,做了个脑部CT,没有任何的异常,苗怡就接他出院了。
回了家,方晔没有多待,送走了苗怡就直接去了单位。
“方晔,你解释一下,你那天去档案室干什么?你不是在写检讨么?”,方晔一到处里,就被冯科长拉去问话。
“我……我是在写检讨,写了一会儿,想想,都是因为吴方婷的死实在太突然了……我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她为什么会得病,因为吴方婷在医院的病例档案据说被调到我们这儿了,所以我就想去看看,谁知道刚进去就出了事情。”
“就这样?”冯科长盯着方晔,问道。
“恩……是的,就是这样。”方晔没办法,打算抵赖到底了。
“我再跟你说一次,吴方婷的死是个悲剧,你必须学会放下这个包袱,继续你的生活和工作,听明白了么?”说着,把一截金属丝丢在了方晔的面前。
谎言被突然拆穿的方晔脸上全是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第二天,我在档案室的角落里面找到的,你见过么?我理解你对吴方婷的感情,也明白你纠缠在这个事件中很难解脱。但是,毕竟吴方婷已经死了,她的死没什么疑点,你不要在继续纠缠下去了。至于吴方婷的病例档案,我们这儿已经退还给医院了……记住,任何人企图进入保密室都是不允许的,记住,你是个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冯科长说到后面,口气已经变得非常严厉。
倔脾气的方晔突然使起了性子,直视着冯科长的脸问道:“科长,你去看过现场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摔倒的么?”
“那天,清洁工刚刚擦过地面,地上很滑……你就是一不小心摔倒的。”
“可是……冯科长……可是,可是我是被人打昏的。当时,找不到病例文件,很奇怪,就想进……”
“想进哪儿?想进就能进么?胡闹,然后怎么样?”
“然后,我就被打昏了?”
“什么被打昏的,谁打了你,又为什么要打昏你?你怎么又犯了老毛病,这次你又要怀疑谁么?!!!”
“我不知道是谁打的,可是,我真的是被打昏的。这几天我仔细回忆了事发的经过,我虽然没看见打我的人,可是,我清楚记得听到了棍子会晤发出的呜呜声!”
“你去找病例……病例现在就在医院的档案室……你随时都可以去看,你说说看,谁会为了阻止你看吴方婷的病例把你打昏?又为什么打昏你?”
“这……这个我不知道啊。哦对了,科长,档案室是有监控的,我能不能调阅监控看一下?”
冯科长看看方晔,忽然拿起了那段金属丝,说道:“我找到这个的时候,就已经调阅过监控了。你运气不错,监控坏了好几天了。看起来没问题,监控室仍然可以看到画面,但记录的硬盘老化了,已经丢了好几天的数据。因为没人看所以大家也没注意,我这儿一查才发现的……你运气不错,不然你现在已经在禁闭室了!”
方晔不敢在说什么了,低着头琢磨着这事情透着的诡异,吴方婷死就死的不明不白,病例呢,又没按要求附在档案袋里,自己去找更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闷棍,更离谱的是挨揍的监控录像又这么恰当的坏掉了……有人在阻止自己追查真相么?他想得有点出神,以至于忘记了听冯科长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