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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温清许面上、颈上的温度冰凉刺骨,但落下的印记却重得如同印刻一般。
身上之人周身的气息都令温清许一时寒栗,她记忆中的太子伏引,是那个云都城墙上一俯身一抬手千般华贵气度的明黄色男子。
伏引落手一掀,温清许臂膀处的遮盖被尽数撕裂,锦碎帛裂地声音清脆爽利,一阵清凉,温清许臂膀雪白便显露无疑。
这身鲜红红妆,落在伏引眼中格外刺眼。
在温清许颈间印上印记,伏引周身散布的气息如同湍急的急流。
她不是他想娶的,却是他要娶的。
伏引移着湿重的吻,手指从温清许的玉颈一路移到腰,所动之处大红嫁衣便扯出一道小口。
将温清许紧紧压在身下,伏引冷哼一声,将温清许的两腿分开。
嫁衣如血,红颜明媚。伏引信手一抛,温清许身上明媚的红装一解。此时的温清许只剩了一件蝉蜕的轻盈薄衫。
隔着薄衫重重抚着温清许身上的肌肤,温清许低吟妩媚,面上透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面颊之上红润得如同饮了边关的烈酒。手下意识搭上了伏引的胸膛。
伏引衣衫褪尽。
温清许手抚着伏引的胸膛缓缓动了动,伏引喉头一紧,温清许身上的薄衫只轻轻用力,便被伏引撕裂开来,丢到床边。
坦然相对之间,初许阁中一片旖旎。
温清许面上的潮红愈是娇艳欲滴,红妆下饶是明媚动人。
下一刻,便有一处力道狠狠刺穿了她。
一股痛意瞬间袭来,温清许死死抓住了伏引的双臂。
只觉一股温热从腹中流出,古兰园里,她与他并未有夫妻之实,所谓逢场作戏,只要做到七八成便好。
一道阻力被伏引撞入,伏引瞬间一愣。原来那一日,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是被玩弄手掌之中的那一个。
伏引的撞击愈加剧烈,温清许痛意更甚,只觉身子被抽离,不似自己了。抓住伏引双臂的手掌紧紧攥住,修长的手指甲卡进伏引的臂膀,面上痛苦无比。
伏引狠狠报复着身下的女子,不顾双臂处尖锐的痛意,只用力更猛烈地撞击着温清许的身体,她痛了,却也远没有他痛。
床案随着二人最原始的摆动左右摇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女子的第一次有多痛,只看那男子有多怜惜。
伏引毫不怜惜。甚至连一杯合卺酒都不曾同她饮下。
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恨意,犹如对一件物品,恣意索取,任由自己粗暴对待,似要将这份怒意尽数侵到身下女子的身体。
窗边灯光红火,初许阁中一片旖旎醉梦。
“哼”伏引低哼一声。
一股异样的暖流倾入温清许的身体,未及反应,温清许的肩胛处一痛,伏引释放的下一刻身子一落,便咬住了温清许的肩胛。
温清许吃痛,模糊恍惚的意识瞬间归于清明。
伏引终是松了口。
“得不到的偏想得到,得到了的却也未必是自己想要的。”温清许自嘲的话透过初许阁中的空气传出。
说到底,不过是各自的浮生如梦。
第35章 温香软玉()
温清玉被安排在一处叫做明月居的小院,被安排一个哑女侍候。望着这处陌生的小屋,却是一夜无眠。
翌日,祁慕箫送了几样换洗的衣裳来。
“清玉小姐,不知此处可还住得称心?”使走了哑女,祁慕箫恭敬道。
温清玉冷冷“呵呵”了两声。
这样将她弄来,还来问她住得可称心。
场面略略尴尬,祁慕箫不问了,只道:“未曾向清玉小姐说过,属下祁慕箫。”
温清玉本是背对的身子闻言眉间一动,忽然转过身:“蜀国应城祁家?”
祁慕箫怔了怔,默认点头。
蜀国的都城唤作应城。
蜀都应城的祁家,起于蜀国先王楚燕在位初期。真要好好一说,那便要讲到祁家的掌家人祁案与十多年前牵扯叛国罪的饶会的渊源了。
祁家本是从商,在应城算是小有名气。而饶会,便是那个摊上了叛国罪被诛灭满门的大将军。饶会与温千山有点共同点,便都是少年立下功勋,自此步步升高堂。
那时,祁家与饶府毗邻而居,就此相识,所谓商门递官门,借着饶会的威望,祁家的生意愈做愈好。
士农工商,饶会身为一国将军,却没有半分门第之见。两家关系愈加亲近,随后不久,由饶会提出,两家更是结下娃娃亲,将饶家的小女儿许给了祁家的大儿子。
自此便该是两家亲近,官商和睦的故事了。
岂知商人重利轻情意,饶家摊了叛国罪,祁案生怕这桩亲事给祁家惹上麻烦,于是便在此时临门一□了一份饶家叛军卖国的书信证据,直直将饶会满门送上了断头台。
“大义灭亲”后,祁家得了生全,生意亦是做得更加红火,祁家的三个儿子便有两个走了仕途,自此前程似锦。
祁慕箫一道出姓名,温清玉脑海中下意识闪过的便是应城祁家这四个字眼了。
对于祁家这做派落在世人眼中只道是商人之心,不屑之人多了去。这功利年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饶会叛不叛君,卖不卖国蜀国人看不清,云国最是看得清了,若说是为了当初一把匕首惹了这桩嫌隙,温千山是最清楚饶会不曾卖国的事实了。
一把匕首只是摊了嫌疑,但祁家忽然一叠书信便是生生把饶家满门直接推入了鬼门关。
温清玉见祁慕箫点头,思绪一动:“祁家向来讲究自保,祁公子却牵扯两国事务,倒是稀奇了。”
祁慕箫自是听出了温清玉话中“自保”二字的深意。面上却没有半分怒色,只轻道:“属下是遵从少主之命行事的,无所谓自保一说。”
温清玉抬头觑了一眼祁慕箫。
祁饶两家的瓜葛已经过了十多年了,饶家满门被灭,至此都不曾平反,她也何须同眼前人说理。
“也是,你也不是第一次随你家少主来云国了。”温清玉微阖眼睑,似在试探:“蜀国内外事务实在多得紧,你家少主却还硬是挤了时间来云国,想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少主的心思属下从不敢猜。”祁慕箫道。
祁慕箫跟随楚桓有了年头,习惯了他的每个旨意,在祁慕箫的印象中,楚桓的每个决定都是对的。
“不敢猜?”温清玉眉头一挑,眼中现出一抹狡黠,“祁公子好好的富家少爷如今却要恭恭敬敬对着旁人,倒也真是委屈。”
祁慕箫顿了顿,正要回话。
“清玉姑娘想套话,何必这样麻烦,直接问孤不是更省事儿。”明月居门外,出现了一袭黑色劲装,来人张扬的眉眼,狭长微眯的双目,不羁挑眉间是一身慵懒之气。
明月居中的二人目光皆是望了门外。
见着门外之人,祁慕箫随即恭敬作揖:“少主。”
“嗯。”楚桓轻应,“你先下去。”
祁慕箫道了声“是”,便出了明月居。
温清玉看着那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心中不免忐忑。他听到了她对祁慕箫的试探?
楚桓身形颀长,迈进门的动作透着帝王独一无二的气度。
屋外的阳光斜斜打进明月居,为楚桓的背后镀了一抹白色光亮,一身的黑衣恍若魅影,光影打在楚桓的侧面,说不出的张扬魅惑。
温清玉回神,看着楚桓走进明月居,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蜀君大驾。”
楚桓走近温清玉,端详了温清玉的笑意。折了方向,便往明月居的屏风后走了去。
温清玉不解,望着他颀长身姿走进屏风后。
只见楚桓的身影靠近了明月居里安置的床榻,悠悠伸了个懒腰,便毫不客气地躺了下去。
闲适地闭了眼。
温清玉眉眼一低,蹙了眉,不觉足下一动,便立到了屏风边,远远望着此人动作,试图看出此人的意图。
只见此人一脸舒坦侧卧在明月居的床榻,面对着温清玉的方向,一边臂肘撑着脑袋,无比安逸自在。面上惬意地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睑阖着不动。
温清玉缓缓靠近,此人却没有半分动静,仿若睡着一般。温清玉轻咳一声。
不动如山的身姿此刻躺在床榻,动作优雅迷人,温清玉的靠近亦不曾让他有所动作,就这样悠哉悠哉躺在床榻。
温清玉踟蹰着愈加靠近床榻,床榻上此人的狭目冥起,恬然无比。
不觉攥了攥手掌,看着这样安详的面容,此刻仿若便是温清玉拿了手上的发簪了结他,他也不会有感觉。
“知道这里是何处?伤了孤有把握走出去么?”似是感觉了温清玉的想法,眼前之人口中轻轻吐出一句。
便是一想都被此人察觉,温清玉面上一动,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不及床榻之上那人下手之快,闭着眼,手轻轻一捞,便抓住温清玉的手使了力。
下一刻,温清玉小半个身子便扑到了床榻之上,头安全落在了楚桓的胸膛。
温清玉正要推开,床榻之上那人手上出力,另一只手捞了温清玉散落的发丝,轻轻放到自己眼前。
这样与男子亲密的接触,温清玉几乎可以清楚听到楚桓胸膛处强而有力的心跳,面上起了红云。
床榻上的那人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低低嗅着温清玉发上的气息,方悠悠道了一句:“香。”
温清玉冷哼一声:“蜀君是习惯了身边温香软玉抱满怀,故而离了蜀宫对待姑娘家都是如此了。”
“温香软玉抱满怀?”楚桓闷笑,“这是哪本香艳书里说的?”
察觉楚桓的胸膛闷笑一颤,温清玉抬头,却撞入一双深不及底的深潭,狭长的眸中尽是笑意。
温清玉红了脸,瞪了一眼楚桓,挣了挣:“松开。”
楚桓狭目一眯,温清玉只觉手上力道一轻,周身没了牵制。
温清玉站起了身,远远走开了两步,面上有了几分愠色:“蜀君想寻开心,蜀宫中那些女子未必还不够么?”
楚桓眯紧了双目,盯着温清玉面上的愠恼,嘴角弯了一抹笑:“她们都不够讨孤欢心。”
“后宫三千都不知足,那只能说蜀君欲壑难填。”温清玉斜觑了一眼,道。
“孤有后宫三千?孤怎不知道?”楚桓闻言皱了眉头,恍若思考状。
明月居里,温清玉瞪着楚桓不语。
终于,楚桓平躺在了床榻,双手摊在脑后,眉目一挑:“清玉姑娘刚刚想要试探什么,不介意说给孤知道吧?”
温清玉望着楚桓的侧面,见他一时转了话题。
“孤知无不言。”楚桓“啧啧”了两声,又道,“比如孤此趟的来意,此处是何处,还有……孤接下来会做什么……”
楚桓悠悠道着。
此人所说出的问题的确都是她想知道的。
温清玉咬了咬牙:“那便请蜀君为小女子解惑。”
明月居中沉寂了半晌。
终归是蜀国与云国的纠缠,他是蜀国的君上,岂会将这些告诉身为云国襄侯府中女儿的她?
就在温清玉自嘲一笑间,楚桓歪了歪头,目光灼灼看向了她:“孤的来意便是你,信么?”
温清玉见他狭目之中流露出的光亮,不觉一怔。
“哈哈哈哈。”见着温清玉如此神情,似是瞧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楚桓不禁一笑,终是起了身。
温清玉瞧着楚桓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不急,这些孤都会告诉你。”楚桓停留在温清玉身侧,弯了唇,“想了一夜,可有了答案了?”
“啊?”温清玉“惊异”一声,方反应过来此人的话题转向。
楚桓挑眉:“玉佩,饷银,很难抉择?”
“难。”温清玉蹙眉,道。
楚桓打量着温清玉,狭目一深,良久,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五日后孤便要折返回蜀,孤给你下这个决定,可好?”
五日后折返回蜀。
说罢,楚桓收了目光,便离开了明月居。
第36章 大局为重()
太子府伏引与温清许的一段姻缘,为云国的街头巷尾留了一段所谓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坊间流传道得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
然而太子府真正的局面却是……自新婚那一夜后,太子伏引便独自一人居在书房之中。
云王伏褚许了他七日的婚假。
“太子殿下,初许阁的侧妃娘娘让人来问问,说是明儿个三朝回门太子殿下可有闲暇。”身边,近身伺候的阿四轻道。
伏引面无表情:“嗯。”
此时,伏引望着桌案之上一幅少女图。画上画了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浅绿色素淡宫装,纤细窈窕之间是一深紫色腰带,系上与底衣相映衬的银色细带。手指纤纤执着一把白伞。
立在一方静谧园中,身边杏花微雨漾了裙角氤氲,女儿家最爱梳的流云髻轻束,一支碧绿色的玉簪斜入发鬓,一对柳叶弯眉,善睐明眸映得眉目如画。
只这眉目如画间的笑意中还有一分稚嫩青涩,一如他记忆中的那样,只偏偏眼中少了几分神韵。
这是一年宫中春宴,御花园中,他初见她的模样。
“太子殿下,顾公子门外求见。”书房外,是看守书房的长砚。
突如其来的求召声,霎时乱了伏引的思绪。
顾公子?
那个居于太子府数月的男子。
伏引收了心绪,又望了一眼桌案画上的女子,卷了画轴:“允。”
门外顾子引一袭白衣如雪,被阿四请进了书房。
似如清风一缕,顾子引风姿卓越踏入了伏引的书房。
伏引抬头,眼睛瞧着眼前太子府住了多时的男子:“顾公子闲来无事,怎不去茶楼里喝喝茶听听曲儿呢?”
“太子可知君上给温将军下了军令状?”顾子引直切主题。
“温将军?”一直不曾反应来,随后一怔,“襄侯府?”
顾子引不语默认。
休了两日的朝政,伏引在太子府中,对朝中之事却是隔离了。
再看顾子引淡然的面容,伏引变了脸色:“什么军令状?”
顾子引:“昨日君上限令温将军需在五日内缴出那笔饷银。”
顾子引此言一出,伏引诧异:“饷银?山木岭不是已被攻下,何愁不见饷银?”
“太子殿下兴许不知,山木岭的贼匪尽数自尽,饷银不见踪影。大婚之日宫里差了人来报,奴才怕殿下分心,故而不曾通报。太子殿下昨日命奴才找画师,此时便耽误了下来……”阿四颤微微,至此方插了话。
伏引闻言,二话不说旋即大怒站起身:“这样大的事情,你竟耽误了下来?”
“奴才知罪。”阿四大惊,旋即跪了下来。
顾子引下意识微皱了眉头。
“滚出去。”伏引怒道。
阿四受了惊,不及多想,便急忙退了书房。
伏引怒着复又坐下。平复了思绪,方道:“襄侯府如今如何?”
“温将军立下了军令状,但饷银之事,一时半刻却是难以寻回。君无戏言,唯一能解的便是饷银。”顾子引道。
“婚事才不多时,便给了温家军令状……”伏引心中疑惑,温清许嫁入太子府不过两日,大喜的时候竟然就给了温千山如此压力,实在奇怪,“以我对父王的了解,便是一时寻不到军饷也不会雷霆到下军令状。”
顾子引白衣一点,表情缓和,点头。
“宫中有动作?”伏引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见着太子如此问道,顾子引也不言语,长袖间掏出一页宣纸,幽幽递上。
伏引眼中一丝奇怪,接过字条。
下一刻,伏引眸色一颤。
“太子殿下大婚当日,蜀君便遣了使者送了婚书,道是礼尚往来将洛城公主和亲来云国,要求君上盛举迎入王宫。而昨日……便接到了沁之的飞鸽传书。”伏引淡然之色未改,仿若只是小事一桩,“蜀国十万兵马调驻扈牧城外,不知目的。”
顾子引的“不知目的”说得云淡风轻。
“洛城公主是蜀君唯一的同母妹妹,父王会同意的,没有必要惹这一出。”伏引奇道。以伏褚一贯的行为做事,将洛城公主迎进宫,不过只是给宫中多一个妃嫔,让宫中多一块绿头牌。
洛城公主是蜀君的同母妹妹,唯一疼爱的妹妹,能有洛城公主留在云国,对云国百利无一害。
但蜀君有此一招,逼着让洛城公主嫁来和亲,的确显得十分多余。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婚书之上蜀君有一条件,要君上以王后之礼迎娶。”顾子引淡淡道。
王后之礼?
“欺人太甚。”伏引一时想深一层,方大怒拍案,“娶妃便是娶妃,竟要以王后之礼迎入宫中。”
“扈牧城外,有蜀国十万兵马。”顾子引悠悠道。
伏引攥紧了手掌:“两国和了亲,蜀君如此真不怕天下人耻笑!”
“蜀君此次是以洛城公主为由,战事一起,天下人只会以为是云国心高气傲不愿娶蜀国公主。”顾子引道。
闻言,伏引情绪大动:“难道便让云国被他们玩弄手掌之中?”
“帝王之道,喜怒不形于色。”顾子引眼看着伏引沉不住气,道,“太子殿下应当深知此事当以大局为重。”
伏引看了眼顾子引。一袭白衣,衣袂如雪,面容淡淡,泰然如常,仿若谪仙一般的清皓之气。
顾子引是伏褚安排进太子府的,他是王者师的传人,注定会随他位登九五,助他君临云国。
伏引方定定道:“我知道顾公子是璇玑后人,不知顾公子对此事有何高见?”
顾子引沉敛的眸光一动。
次日,是温清许与伏引成婚的第三日。三朝回门的日子,早早的温清许便拾掇了好些东西放进马车。
自那夜之后伏引虽就对她不管不问了,但好歹衣食住行不曾短她的,府里的人都将她是做府里的第一个女主子——侧妃不及正妃,好歹比侍妾什么的尊贵多了。
新婚之夜,他对她没有一丝温柔。他给她侧妃之位,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温千山女儿,是伏褚亲口册封的太子侧妃。
他让她谨守本分,那夜后,她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