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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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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义急的哭喊道:

“大哥住手!大哥住手……”

她的呼唤那能止住阮伟的攻势,温天智被攻得心火上冒,见阮伟掌法凌厉,不再顾及他是爱女的朋友,一脚踏去,虚幻莫测,左脚跟着飞起踢去,暗道自己这一脚他一定闪躲不了。

那知阮伟学过温天智的九宫连环步,他那一脚虽然天下无二,阮伟却能轻易的闪开。

温天智大大吃惊道:

“小子那里学来老夫的步法。”

阮伟惨然大笑道:“是跟你女儿学的。”

温天智暗付,女儿连九宫连环步也传给他,关系定然不浅,可不要大意伤他,可是阮伟的掌法奇奥无比,却不由得温天智不全力以对!

倾刻来往十数招,九宫连环步在温天智使来,高出温义,阮伟甚多,阮伟掌法虽然厉害,却无法奈何得了他。

阮伟久战不下,思起萧三爷的武功,暗道要以外公的武功杀他,才算替外公报了大仇,一念至此,双手握满五茫珠,用漫天花雨手法射去。

这暗器手法果然非同凡响,温天智一个大意,手臂上中了一颗,顿时鲜血直流,要知五茫珠的威力在阮伟使来,就是练有罡气,亦难抵挡,若不是温天智怀有无上气功,整条手臂就要被打断。

温天智识得五茫珠,大惊道:

“你是萧三爷的什么人?”

阮伟凄厉惨笑道:“萧三爷是我外公,今天来替外婆报仇,快快纳命来吧!”

说罢又握起两把五茫珠,要再用最厉害的暗器手法“漫天花雨”射去。

温天智大笑道:“真是笑话,你外婆好久死了!”

阮伟根本不信他的话,撒手射去,立时温天智胸上又中一颗鲜血滚滚而出,填刻染满衣衫,十分怕人。

要知这漫天花雨手法是萧三爷苦研十八年成就的最高最深的手法,莫说是温天智就是剑先生也难逃过。

阮伟两度得手,信心大增,倾刻又握满两把,暗道这下射去,一定要取得温天智的性命。温义这时已哭喊得昏眩过去,温天智无法一举击败阮伟,只有眼睁睁见他再度出手。

阮伟正拟出手替外婆报仇忽听一声庄严无比的娇唤道:“你且停下手来。”

阮伟被这声音一震,抬头望去,见石屋内姗姗走出一位衣着素的妇人,阮伟看到这位妇人,暗暗惊道:

“这位妇人面好熟!”

那中年妇人走到温义昏倒的地方停下,拿起手中的湿巾扑在她的额上,轻唤道:“仪儿醒来!仪儿醒来!”

温义幽幽醒来,见到母亲,虽知母亲不大喜爱自己,但在这伤心的时候,不由扑头拥进妇人的怀里,哭道:

“娘!娘!他要杀爹……”

阮伟突然想起这妇人长的和自己母亲一般模样,无论脸形,身材都酷肖三分,只有年纪大过十多岁,显得苍老一点。

温天智胸中所受一颗五茫珠,伤的甚重,他见自己的妻子只顾女儿,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显是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是死是活,想起十多年来用情如忖流水,一点收效也没有,不由老泪纵横。

阮伟知道温天智已无力再战,逃不过自己手下,便不再理会,缓缓走到妇人身前道:

“请问夫人可认识我娘萧南苹吗?”妇人抬起头来,喃喃呼道:

“南苹!南苹!南苹……”

只见她喊到南苹时满面溢出无限的挚爱,阮伟冥冥觉得其中一定不寻常,激动的问道:

“夫人真认识我娘吗?”

那位年近半百的妇人突然轻泣道:

“南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不认识……我怎么不认识……”

阮伟惊骇的脸色大变,他看到妇人额上有块疤痕,定是当年她撞在岩石上没有死去所留下的,而外公以为她死去,其实却未死去,反而嫁给温天智生下温义。

想到这里,阮伟满身冷汗涔涔渗出,暗道:“好险!我幸亏与温义未及于乱,否则真是犯了莫大的乱伦之罪!”

如今既知道外婆没有死去,那能再杀温天智,阮伟心中不愿再待片刻,面向那位妇人,呐呐道:

“外……外……”

妇人慈声道:

“我是你的外婆,你怎么不叫我!”

阮伟念及孤苦的外公,认定外婆是不贞的人,霍然生怒道:“我不叫你!我不叫你……”

妇人珠泪莹然道:

“你为什么不叫我!”

温义抬头来,楚楚可怜道:

“大哥,你还要气我娘吗?”

阮伟一声惨笑,大喊道:

“大哥!大哥!我那是你的大哥,你倒是我的阿姨,我的长辈……哈……哈……哈……我的长辈!”

阮伟心中痛得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了,向温义一揖,苦笑道:“温姨再见了……”

说罢飞身掠去,温义挺身而起,大叫道:

“大哥!大哥!大哥!”

她正要追去,妇人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

“你不要再去追他了,你是他的长辈!”

温义那里舍得情爱深挚的阮伟,大哭道:

“我不要做他的长辈,我不要做他的长辈……”

可是谁又敢冲破这伦常的束呢?

且说阮伟离开南谷后,骑着白蹄鸟独自而行,想到昨天还是双双俩人,如今孤苦零丁,事情的变化真太令人难以想像了。

他无目的地的流落江湖,月余后又恢复那时离开西藏找温义芳踪的落魄形态了,他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更不注意自己的仪容了!

无时无刻他不在尽力设法忘记温义,但却偏偏忘记不掉,他发觉自己和温义之间已到不可分离的地步,可是他那又能够和温义结合呢?

转瞬腊月将届,阮伟忆起虎僧与剑先生之约,便向君山进发。

诗圣李太白有诗道:

“浅扫明湖开玉镜,丹青古出是君山。”

这君山在岳州洞庭湖之中,阮伟赶到君山因路程遥远,已是薄暮时分,他不知虎老前辈决斗过没有,内心忐忑不安向君山之顶走去。

但见一盘火轮挂在山边,渐渐低垂,然而君山之顶仍是十分明亮,斜照的红光射在高台上,照出两个独坐的人影。

阮伟见到两条人影,以为决斗尚未完毕,才放下不安之心,慢慢向高台走去。

这高台的台边有三个大字:“轩辕台”,相传黄帝在此铸鼎,鼎成后骑龙升天。

在这高台上决斗,倒是个好地方,就怕有闲杂人来到,尚好现在是腊月冷天,谁也不会冒着严寒来这游玩。

阮伟渐渐走近高台,看清人影,心下奇怪,他们在做什么?

起先以为他们静坐是在对掌,较量功力,但这一走近看见他们双掌并未相对,他们既不对掌,呆坐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比禅功吗?

武家那有比禅功之理,阮伟飞身上台,仔细看去,这一看惊的他大呼一声。

只见虎僧与剑先生背后各印着一只乌黑的手掌印,早已死去多时了!

第三十四章 落魄江湖载酒行

阮伟虎目圆睁,厉声大吼道:

“谁杀死他们!谁杀死他们……”

显然虎僧与剑先生正在对掌时被人暗算,而且那暗算之人一定是熟人,才未引起他俩的警戒,以致惨遭杀害!

阮伟伤心的连连狂呼,以他的内劲,虽未运功,那声音也传开数里,要是君山上有人早就听到了!

然而他叫了半天,四下静悄悄的,偶然惊起几只水鸟,不见有任何人迹,那杀害虎僧与剑先生的凶手,想是早已走了。

阮伟呼到后来,已然声嘶力竭,只见他颓然的坐在高台上,双目发呆,不知他现在想些什么?或者他现在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好一会儿他没有动弹,却见远处走来一位黑衣女子,那女子长得甚为娇美,身上虽仅是一袭粗布长衫,却掩不住天生的灵秀,绰约的风姿。

女子渐渐走近阮伟,看起来年纪只在二八年华,她走到阮伟身前一丈处,停身问道:

“这位大哥,什么事令你如此悲苦啊!”

那知阮伟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仍旧低头坐着,呆呆地好像痴迷了一般,黑衣女子叹道: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这位大哥不要再哀痛了,若是有何困苦,小女子甚愿帮助你!”

半晌,阮伟没有作声,黑衣女子自讨没趣,内心并不难堪,但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得同情地叹息一声,缓缓走开。

她尚未走有三步,阮伟突然抬起头来道:

“好心的姑娘,你能帮助什么呢?”

黑衣女子含笑转身道:

“小女子身上有点……”

她看到阮伟的面容,霍然一愣,整个的神色好像凝固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失声呼道“你……你……你是……大哥……”

阮伟惊道:“你……你是谁?”

黑衣女子神情激动道:

“我是芸儿,大哥忘了吗?”

阮伟一时因伤心过度,感官失灵,他呆望了一会,终于看出眼前黑衣女子就是一别数年,被神行无影妙手许白抱去的二妹。

他既认出,欢喜的猛然站起,一把紧紧抓住阮芸的双手,颤声道:“二妹……二妹……原来你是二妹……”

阮芸被阮伟抓住双手,却未想到会突然羞红满面,纤手好似微微一挣,本能地想要挣脱,但她却未挣脱,只是垂下粉颈,反而默然无语了。

阮伟丝毫不觉得阮芸的异态,一扫刚才的愁容,敞声笑道:“大哥好高兴能遇到你,你这几年在那里啊?过的可好?”

阮芸慢慢抬起头来,秋波微转的道出这几年的遭遇,她自被妙手许白带去后,隐居山中,终日除了学艺外,便无他事,还是最近艺成下山,经过洞庭湖时,偶然触发游兴,未想到却能遇到亲人,实是巧逢。

阮伟听她说完,才放下她的双手,问道:

“闻说神行无影许老前辈在正义帮中,为帮中前辈人物,他老人家怎会有暇带二妹至山中隐居,传授武学呢?”

阮芸道:“许老前辈与正义帮只有十年之约,当年他把小妹从十三公子太保手上救下时,正好届满十年。畅游天下名山大泽,他老人家无牵无挂,机缘凑巧从魔掌中救了小妹一命,更不厌其烦舍弃宁静的生活,将一身武学传授给小妹。”

阮伟赞叹道:“千里追风神行无影许老前辈武功盖世,二妹得他传授,真是莫大的福缘,大哥真为你高兴。”

阮芸垂下头,低声道:

“可惜小妹资质鲁钝,尚未学到许老前辈全身武学的十分之一!”

阮伟异道:“你怎么不称许老前辈为师父呢?”

阮芸抬头笑道:

“小妹要称他为师,那知他老人家得知我的身份后,说使不得使不得,仅叫我称他老前辈就可。”

阮伟道:“既得知二妹的身份,他为何不愿你称他为师,难道他老人家与父亲有什么渊源吗?”

阮芸似是不愿再谈到这件事,呐呐道:

“这……这……小妹也不知何故?”

阮伟想到自己的身份到现在还不知生身之父为谁,显是自己和二妹正不是一个父亲了,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呢?想着他不由叹息一声!

阮芸甚是关切道:

“大哥你这几年来怎么过活呀!为……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伤心呢?”

阮伟概略述出这几年的遭遇,说到后来回身指着剑先生与虎前辈的体所在地,十分悲痛的道:

“那……那……知……这两位前辈高人,竟在同一日被人暗算在此,大哥真不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是事实,到底是谁杀他们的啊!到底是谁杀死他们的呀……”

阮芸听到阮伟这几年多彩多姿的遭遇,心中暗暗高兴大哥的奇遇,倒没想到一个中原武学高手,一个天竺武学宗师会同时毕命于此,见大哥如此伤心,安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大哥不要再悲苦了,我们细仔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好给虎老前辈复仇。”

阮伟摇头道:

“我已仔细看过了,除了两位老前辈背后各印着一只致命的乌黑手掌印外,别无其他的痕迹留下!”

阮芸道:“这乌黑的手掌印鄙是一门绝学!”

阮伟叹道:“只是一种普通的乌砂掌,来人深谋远虑想是早已有心要杀害虎老前辈与剑先生。可是,虎老前辈又聋又哑!心肠又好,他一生会害谁呢?谁会想要杀死他呢?”

说到后来,阮伟用手捧住头连连叹息,阮芸见他苦恼的样子,劝道:

“不要愁坏了身体,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去把两位老前辈的体安葬吧!”

阮伟葬好虎僧与剑先生的体后,便与阮芸同时离开君山,他俩人别无他事,商量好回杭州老家去一趟。

途上阮伟一直闷闷不乐垂头丧气,他的形态本已落魄潦倒,这时更形落魄了,若非阮芸和他说话,相信他连话也不愿意说!

这天驰到一处不知名的乡村,村上炊烟是午饭时分,二人自清晓已赶了半天的路程,便向村上居家驰去,好憩息一番,用点饭物。

只见数百丈前炊烟处有十数栋宅屋,两人驰近后看那宅屋共有十三栋,每栋房屋衔接起来围成一个圈子,建造的砖瓦都是新的,似乎才盖成不久的时光。

阮芸道:“大哥,这村庄怎么是新盖的呀!”

阮伟勒马停住,沉声道:

“二妹,这不是普遍的村庄,敢情是些武林入物归隐于此,若是村庄不会有这么好的房屋。”

阮芸点头道:

“看这些房子建造得甚为奇待,一定住着非凡的人,大哥!我们再赶一段路,不要进去打扰。”

阮伟摇头道:

“要憩一会再赶路,你的身体吃不消。”他轻轻一带绳,缓缓向那十三栋怪屋驰去。

阮芸听他话中关怀自己,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即刻随着策马,再也不理会这怪屋内会住些什么人了。

这十三栋房屋,每栋长约十丈宽约三丈,盖的比普通房屋高出八尺,两栋房屋衔接的地方是用铁条编成,每根铁条高与屋顶齐。

阮伟围着这十三栋房屋绕了一圈,见这十三栋房屋虽是互相衔接成一个圈子,但是很奇怪,衔接的地方全是用铁条编成,竟然没有一个人口。

每栋房屋的门开在里面,背向外以致外面的人除非翻过屋顶或者爬过铁条,否则无法进入屋里。

住在屋里的人要想出来,也唯有翻过屋顶或爬过铁条才能出来,这十三栋房屋这样的建造,任谁也要莫名其妙!

再绕一圈,阮伟还是寻不着一个像入口的地方,阮芸跟在后面,忽道:“莫非这十三栋房屋是个监狱?”

若说它真是个监狱,监狱盖成这样住家的样子,太令人费解了,而且纵然是监狱也要有个人口呀!

但若说它不是监狱,再难令人相信它是什么了,除非是疯子才会盖这么高的屋子而又没有一个人口!

那衔接的铁条排的很密,根本无法攀登,要想出入这十三栋怪屋非要有高来高去的本领不可了!

阮伟考虑了一会,才道:

“这样看来真好像是个关人的地方,但不知这里被关着些什么人?”

阮芸指着仅有一栋在冒着炊烟的屋子道:

“大哥,到那里去问问看!”

阮伟飞快驰到那栋房屋后,大声问道:

“在下阮某偕同小妹要想进来憩息一会不知可否?”

屋里一人苍声道:

“阁下大概是武林人物吧?”

阮伟道:“阮某略通武功之道。”

屋里那人叹道:

“你的武功假使不高的话,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阮伟道:“听老先生的话,莫非有什么困难吗?”

屋里那人振声问道:“我老了吗?”

阮伟照实答道:“听老先生的声音大概在八十上下!”

屋里人惊声道:

“什么?八十上下,李某今年才四十七,想不到才几月时间便苍老如斯,唉,这才怪得谁!”

阮伟道:“老先生有什么冤屈?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屋里人大叹道:

“我兄弟十三人有满腹的冤屈,这关我们的人便是我兄弟十三人唯一的徒弟!”

阮伟大怒道:

“有这种大逆不道的人,世上真有此事吗?”

屋里人苦笑道:

“我那徒儿舍不得一下把我们杀了,废了全身武功,关在这里慢慢死去,她还真有点良心哩!扒了十三栋好房屋给我们住,可惜她的用心却是最好的弑师方法,哈!让我们慢慢老死!”

阮伟越听越怒,喝声道:

“老先生不要愁,阮某救你们兄弟十三人出来,再帮你们杀那弑师之徒!”

他正要作势跃上屋顶,突听身后远远传来娇喝道:

“谁敢进去!”

阮芸急道:“大哥,慢着!后面来个女人,问清楚后再进去救他们不迟,不要有了差错!”

屋里人道:“来人的声音正是我那徒儿。”

阮伟道:“你们的徒儿是个女的?”

屋里人急急道:

“不错!她的武功甚为高强,阁下要救兄弟们,可要小心点……”

就在这短短的说话时间,来人飞快奔至阮伟身前陡然停住,阮伟后退一步,凝神戒备。

那人身着红装,背挥宝剑,娇美的面容与窈窕的身材,无一不酷似阮芸三分,阮伟看她那样子,记忆中十分熟悉!

阮芸忽然娇唤道:“大姐!大姐!你是大姐……”

阮伟霍然忆起面前这红衣女子就是关闭自己五日的蒙面女盗,想到她的残酷,任性,不由大怒,一掌拍去。

红衣女子轻身闪开,大叫道:

“妹妹,大哥打我,你还不快来帮我!”

阮伟收掌,停身道:

“谁是你的大哥?”

阮芸急忙上前道:

“大哥,她是萱姐,难道不认识吗?”

阮伟仔细一瞧,见红衣女子虽如芸一般娇美,却无芸的灵秀资质,满面透出佚荡飞扬的神情,一看便知性格十分放任,正是阮萱小时候的神态!

阮伟凝重道:

“你可是我的萱妹!”

红衣女子笑道:

“怎么不是!大哥,在四川乐山城小妹多有得罪了。”

突见阮伟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出手好快,幸好阮萱武艺不凡,翻身跃起,但她一落地,阮伟另几掌紧跟而上。

阮伟的掌法已至上上之乘,只见一掌快过一掌,攻的凌厉已极,掌风呼呼,劲力之强只要阮萱挨上定要毕命!

阮萱毫无还手抵御之力,竭尽所能让开了阮伟五掌。

阮伟五掌攻毕,停手站住。

阮萱掏出丝绢抹去满额满面的香汗,要知她躲过这五掌,不但尽出所学而且吓也吓坏了!

她抹着抹着忽然掩面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哭的十分伤心,似是受了无限的委屈。

阮芸望了阮伟一眼,走到阮萱身旁,低声道:

“姐姐!姐姐!你不要哭了……”

阮萱呜咽道:

“大哥好坏,我为了他好,关他五天,想不到如今他还还我五掌,差点就把萱萱打杀了……”

阮伟见她此时的娇态,正是小时受了自己委屈的样子,忆起那时的倩份,顿起情怀,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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