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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雪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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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棻是昏迷着被拖上船的,宫女太监们团团围着,想法设法让她重新喘了气。辛情湿淋淋地在一边冷眼看着,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船一靠岸,被太监们疯跑着请来的两位皇帝在岸边沉着脸站着,身后是黑压压的随从。已幽幽转醒的苏棻看见辛情,微扯嘴角,轻轻说了句:“独孤贵妃,奇Qīsuu。сom书我好意为你饯行,你为何推我下水?”

人群本来安静,苏棻声音虽小,但是辛情知道这话一定是清晰地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想了想,辛情冷眼看她,声音也像冷水浸过的一样:“我不推你下去,怎么让你相信水中的月亮是只能看而不能捞起来的。苏贵妃,水中月镜中花看看就好,别较真儿。”笑着紧了紧了冯保给她披上的披风走向拓跋元衡。

一路沉默着回到水月轩,辛情请了旨泡温泉驱寒。

闭着眼睛,辛情冷笑。亲姐姐居然这样摆了苏朵一道。还好苏棻没死,她若死了,纵使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故意为之,可是死了个贵妃,无论如何她都要受到惩罚,否则两国关系恐怕就要剑拔弩张了。苏棻~~~

原因呢?辛情滑进水里,原因还是不要想了,没意思。

实在忍不住了,辛情浮上来换气,一眼看到拓跋元衡在一边负手站着,满眼探究地看着她。

“皇上怎么又偷看臣妾洗澡?”辛情往水里缩了缩,拨着水面的花瓣玩儿,鲜艳的花瓣随着波纹起起伏伏。

“过来!”拓跋元衡叫她。辛情便游过来:“皇上又来偷情?”

“躲在水里干什么?”拓跋元衡在汉白玉池边坐下,看着她。

辛情摇摇头:“臣妾看看,若自己喝醉了酒掉进水里多久会死。”

“朕知道错不在你,是苏棻。”拓跋元衡口气阴冷。

“她喝醉了,非要跳舞给我看,转晕了便掉下去了。”辛情说道,然后笑了:“臣妾想起个笑话儿,皇上要不要听?”

 拓跋元衡点点头。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说到这儿,看拓跋元衡。

“哪里可笑?”拓跋元衡问道。看着辛情的眼睛。

“这时候,锅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说:‘别他娘的酸唧唧掉文袋了,都快煮熟了~~~’”辛情笑着说道,“好笑吗,皇上?”

“好笑。”拓跋元衡说道。

“臣妾也觉得好笑。”辛情说道。

第二日一早,拓跋元衡启跸回銮。辛情换了素色衣服在辇中终日不语,只不过时时拿出那笛子来看。拓跋元衡传膳有一半被她推掉了,拓跋元衡知道她难过也不计较。

队伍一路快马加鞭,这天晚上又到了那日大雷雨的驿站,只不过今晚皓月当空,星光闪烁,没有一点雷雨的预兆。让宫女打开窗子,辛情倚窗而立。

她去了一趟温泉宫,老爹死了,她来了趟鄢陵,苏豫死了。不知道她下次离开皇宫会不会是自己死了——风光大葬的时候。

拓跋元衡进了门就见她斜倚着窗户抱着胳膊站着。

“想什么?”拓跋元衡也来到窗边问她。

“下一次就到我了。”辛情回身给他行礼:“夜深了,皇上怎么还没安寝?”

“你怎么还不睡?”拓跋元衡拉她到桌边,让宫女关了窗户:“人死不能复生,难过也没有用。” 

“臣妾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这样不祥的人。”辛情微笑。 

“朕不是没事?”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笑了笑:“皇上是真龙天子,紫气护身,就算臣妾不祥也没关系。”

“那你待在朕身边还怕什么?”拓跋元衡说道。

“臣妾怕最后的不祥报应在自己身上。”辛情说道。

“胡说!朕说过,天下能取你性命的只有朕!”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天下能取她性命的只有他,也是他前些日子刚刚说过可能会杀了她。现在她倒希望他给她一个痛快。

安寝之后,辛情忽然问了句:“皇上,臣妾死了可以葬在江南吗?”

“不可以。”拓跋元衡说道:“你要和朕一起葬入帝陵。”

“哦!可是北国很冷,地下更冷,不知道冬天怎么过!”辛情说道。

“怕冷?帝陵里会有人鱼膏可以燃烧千年。”拓跋元衡说道。

“那就好,臣妾的魂魄附在火上,那样就不冷了。”辛情说道。

“好了,不冷就睡吧!”拓跋元衡拍拍她的胳膊。

“嗯,好!”辛情说道,从始至终口气两人口气正经得像是讨论家里装修一样,而一旁值夜的人早已听得脊背发凉,汗毛直竖了。

辛情闭着眼睛睡了,烛光下她的睫毛形成了扇形的阴影。拓跋元衡皱皱眉,然后想起来,他和他的贵妃刚才在讨论陵寝这样不祥的话题。

队伍继续快马加鞭,终于在八月十五前赶回了帝都。

一切都是老样子,只不过对于辛情来说又少了一个人。回到宫中第二天,辛情便请拓跋元衡下旨让如烟晴另行婚嫁。第三天,辛情请旨去护国寺为苏豫上香。上香回来的下午,如烟晴求见,早已侯在凤凰殿偏殿。

请了安,辛情让太监搬了椅子,赐她坐了。

“什么事?”辛情问道。

如烟晴离座双膝跪地伏首叩头:“臣妇想请娘娘劝皇上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辛情一愣:“如烟晴,你起来。”

如烟晴没动,仍旧低着头:“臣妇冒死请娘娘答应。”

“你知道收回成命代表着什么?”辛情问道。这古代女人的贞节观也太可怕了。

“臣妇知道,所以才求来娘娘。”如烟晴说道。

“你要为独孤豫守寡?为什么?虽然是皇上下旨赐婚,可是独孤豫死了,皇上下旨你可以再嫁。”辛情说道:“为了个死人守一辈子?是你心甘情愿还是你父亲逼迫你,怕我找你们的麻烦?”

“臣妇心甘情愿。”如烟晴说道,仍旧不抬头。

“我告诉你,是我求皇上下旨的,如果你们怕我报复完全不必。你还是另择良人嫁了吧!”辛情说道。

“娘娘可否听臣妇一言?”如烟晴抬起头,看着辛情。

“说吧!”辛情点头。

“臣妇自愿守寡是真心话,虽然臣妇的父母并不同意,可是臣妇心意已决,父亲也只好依从。”如烟晴的神色淡定:“说句冒犯娘娘的话,当初赐婚的圣旨送到我如家,臣妇的父母都很不愿意,因为~~娘娘虽然宠冠后宫,可是娘娘的心狠手辣也是朝野闻名,臣妇的父亲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从来也没想过攀龙附凤,所以让画师故意画破了臣妇的容貌。没想到娘娘却微服考察臣女六人于护国寺,并将臣妇赐婚给轻车将军,这些都是臣妇始料未及的。”如烟晴说道。

“既然不愿意,如今不正是机会吗?况且我也保证不找你们麻烦,你为何还要执意守寡?”辛情一笑:“如果你认为此举可以让我助你父亲平步青云的话你就打错算盘了。” 

“娘娘看轻臣妇了。”如烟晴也淡淡一笑:“臣妇虽是一介女流也懂得‘骨气’二字。臣妇若有心以‘裙带’助父亲升官发财,早两年就会同意成为宁王的侧妃。臣妇无此心,臣妇的父亲也不屑此意。”

“那么,你接下来要告诉我,你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独孤豫了?”辛情哂笑。

如烟晴面上微红:“是,臣妇爱慕相公。”

“如烟晴,你可知道护国寺门前那一面是我特意安排的吗?你别告诉我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我不信的。”辛情说道。

如烟晴摇摇头,头略微低了低。

“莫说娘娘不信,臣妇以前也不信。”如烟晴轻声说道。

“何时开始信的?”辛情问道。

“娘娘可曾记得去年初一护国寺石窟?”如烟晴问道。

“记得!”辛情说道。

“每年初一臣妇都要陪家母去护国寺上香,祈求家人平安。去年初一,臣妇也如此。那日在护国寺门口,来上香的人多不免有些混乱。虽然仆从护卫,可是臣妇也差点被挤得摔倒。”如烟晴脸色更红。

“然后呢?”辛情问道。肯定是才子佳人的定情方式之一,非正常情况下的“投怀送抱”。

“然后,是将军扶住臣妇,臣妇才没有当众出丑。”如烟晴说道,顿了一会儿,像是鼓足勇气一样接着说道:“臣妇对将军一见钟情,后来,偷偷跟随将军去石窟那边,看到将军救娘娘于人群之中,臣妇更是倾心。只是,臣妇当时不知道那就是娘娘您。还感慨于将军心有所属。”

“再然后呢?”辛情接着问,心里面忽然喜欢起这个女孩。

“娘娘微服护国寺,臣妇当真以为娘娘是鱼儿小姐,在护国寺门口见到将军实在出乎臣妇意料,不过~~臣妇也很高兴将军是鱼儿小姐的哥哥。”如烟晴说道:“后来,赐婚的圣旨下达,如家上下高兴的只有臣妇一人。”

“那么,我告诉你,独孤豫之所以选你是被我所逼迫无奈之下随便选的,他并不喜欢你,也许根本都不知道你是谁。”辛情狠狠心说道。

“臣妇不知道将军是如何选中臣妇的,但是臣妇很高兴成为被他选中的人。有幸陪伴将军几日。”如烟晴说道,语气坚定。

“可是我并不打算成全你,独孤豫如果地下有知是不会同意的,我不想违逆他的意思。”辛情说道。

“臣妇已想到娘娘会拒绝,不过,就算娘娘拒绝,臣妇也会终身不嫁,臣妇愿削发明志,为将军往生祈福!”如烟晴说道。

辛情愣了。惊讶于如烟晴坚定的语气和她脸上娇羞的神态。

“你当真决定了?”辛情问道,直视她的眼睛。

“是,娘娘!”如烟晴说道。

“冯保,给我拿把剪刀来。”辛情吩咐。冯保忙去了,没一会儿拿了剪刀回来了。辛情拿起剪刀走到如烟晴面前将剪刀递给她:“为了证明你的诚意,剪吧!”

只见如烟晴微微一笑,从容地拿起剪刀,从颈后抓过头发,齐齐剪断,欲继续剪,辛情淡淡开口:“住手吧!”

如烟晴从容放下剪刀,抬头看辛情:“娘娘还要证明吗?”

“既然你都肯为他守活寡,如果我让你为他殉情呢?”辛情问道。

“臣妇不愿意。”如烟晴摇头。

“哼哼!”辛情笑了:“既然可以守活寡,跟他做一对鬼夫妻不是更好?如果你肯死,也许我会帮你父亲升官发财也不一定!”

“娘娘,臣妇不是怕死。只是,臣妇知道,将军离去最放心不下的是娘娘,臣妇之力虽不能保护娘娘,可是臣妇有生之年可以替将军陪伴娘娘,不让娘娘孤身一人!”如烟晴说道。

“放肆!这种话也配你来说?”辛情冷了脸。

“娘娘,臣妇知道不配,可是臣女能替将军做到只有这一点。”如烟晴看看忽然之间冷若冰霜的辛情,想了想下了决心一样说道:“娘娘,如果这世上多一个人陪您回忆将军不好吗?一个人的回忆很苦的。”

“真是高抬自己,你不配!”辛情说道:“出去吧,我考虑之后会作决定。”

如烟晴缓缓起身福了福:“不管娘娘做什么决定,臣妇只想娘娘知道臣女心意已决。臣妇告退。”

太监带着她出去了,辛情颓然坐下,良久不语。

“娘娘可是累了?”冯保轻声问道。

“冯保,你觉得这个如烟晴如何?”辛情问道。

“娘娘看中的人自然不会差,无需老奴再美言添花。”冯保小心说道。

“年纪轻轻的竟然做出这种决定,若将来后悔都没有机会。”辛情说道。

“娘娘,如廷尉是朝中有名的刚正不阿言而有信,老奴相信如烟晴耳濡目染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既然她做了这个决定,怕是如廷尉也无法的。”冯保说道。

“嗯!”辛情点点头:“我再想想,你传令下去让她后日去护国寺陪我上香,祭奠将军。”

冯保忙去了。

 第二日,辛情虽不想动,可是快到八月十五这样的大节日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吩咐准备。拓跋元衡下了朝过来的时候刚巧忙完。

“让昭仪替你忙一阵子,你先歇一歇。”拓跋元衡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辛情微微皱眉。

“朕的意思是昭仪协理后宫!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朕让皇后来管。”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便盯着他看,良久问道:“皇上下定决心了?”

“当然,朕的话金口玉言。”拓跋元衡笑了,拉她入怀:“你好好养着身子为朕诞育皇子!”

“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臣妾若不领情似乎说不过去,一切全由皇上定夺!”辛情脸上是淡淡的笑。

“朕是心疼你,你这个妖精别往歪了想。”拓跋元衡说道。

“嗯,臣妾知道,臣妾可是您心尖上的贵妃!”辛情笑着说道:“那么皇上让昭仪协理,臣妾这个‘暂摄’便可功成身退了?”

“太医前些日子不是说你心内郁结?正好让太医好好给你调理调理。”拓跋元衡说道。

“那皇上还来喂臣妾喝药?”辛情故意发嗲。

“美得你,朕最近会很忙,你不要给朕添乱,否则朕可不饶你。”拓跋元衡似有所指。

“呵呵,皇上说的是什么话?臣妾为您操劳这些日子,敢情都是添乱,您放心,臣妾除了这凤凰殿和瑶池殿哪里也不去了。”辛情说道。

“知道就好!”拓跋元衡说道。

“皇上,既然臣妾闲了,臣妾想跟你请旨常去护国寺上香,为我哥哥念往生经。”辛情说道。

“跑来跑去不嫌累?瑶池殿就行了。”拓跋元衡说道。

“臣妾知道了。”辛情点点头,“皇上,还有一件事,如烟晴的事,臣妾想请皇上收回成命。”

拓跋元衡神色便有些不悦:“朕的旨意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皇上~~~”辛情忍着鸡皮疙瘩拉个长音:“皇上,今儿如烟晴来见臣妾,您知道她说了什么?”

“什么?”拓跋元衡似乎很感兴趣。

“她说愿意为苏豫守寡一辈子,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她便削发出家,终身不嫁。您说,话到这个份上,臣妾怎么能拒绝呢?”辛情说道。

“你想如何?”拓跋元衡看她。

“臣妾想让她如愿。既然她愿意守着便让她守着,只不过请皇上开恩,若过几年她有了心仪的人准她改嫁。”辛情说道,很正经。

“贪心!这好事都给她占了?”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您就当~~~就当为臣妾的皇子积德了,好不好皇上?”辛情问道,看拓跋元衡没反应,又接着说道:“臣妾的哥哥也算为国捐躯,这样小小的好处竟然都没有~~~~”

“还没个影子就天天拿来做资本!”拓跋元衡捏捏她的脸。

“臣妾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话说回来,皇上您答应不?”辛情接着忍着鸡皮疙瘩撒娇。

“朕真是后悔,怎么就说了一切依你。”拓跋元衡笑了。

“金口玉言,可不能改。那臣妾可要奉旨行事了!”辛情说道。

“心机!”拓跋元衡说道。

那天晚些时候,冯保告诉了辛情一件事,宫里面暗地里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是偃朝皇帝欲以城池百座换北朝贵妃,辛情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她要是能值百座城池死也比较有面子了,可惜——奚祁不会为了女人放弃一寸土地,拓跋元衡不会为了百座城池丢了面子,他宁可征战得来。

那天晚上,本来说来用晚膳的拓跋元衡据说去了翔鸾殿。

第二天用过早膳去太华殿请旨出宫,发现拓跋元衡脸色不好,面有不悦之色。只是交待了上了香便回宫。辛情有些摸不透也不多问带着人出宫上香去了,想了一路,终于有了些眉目,兴许是那谣言。当初拓跋元衡跟她说的时候就有些恶狠狠的,如今搞得后宫皆知,大家恐怕就要添油加醋地想了,难免想象中给他带几顶绿帽子,如此~~~是个男人都面子上挂不住。可是,话说回来,拓跋元衡比她还先知道,干吗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好像他脑袋上那隐约可见、似有若无的绿帽子是她给他主动定做的一样。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沉默是金不理会,等着那谣言自动熄灭。如果不熄灭,就等着拓跋元衡熄灭了她们或者——她。

仪仗在护国寺前停下,辛情下了辇,如烟晴早已等候多时了,行了礼跟在辛情后面去大雄宝殿上香。殿外侍卫森严,殿内只辛情和如烟晴及老方丈。上完了香,老方丈回说正在为国公念往生经,已遵照旨意备好往生经,稍后交与总管太监,辛情合掌谢过,带如烟晴出了大雄宝殿往一处幽静的禅房来了。

落了座,辛情如烟晴坐了,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你还可以反悔。”

如烟晴笑了,很幸福的笑:“不,娘娘,臣妇心意已决。”

“你太年轻,这样草草决定自己的命运是很蠢的事。”辛情说道。

“就算所有人都认为我蠢,可是,对于我来说,以将军未亡人身份活着是很幸福的事,娘娘。”如烟晴说道,声音轻轻的。

“算了,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告诉你,今后若你想嫁人了便大大方方地嫁,不必顾虑独孤家的名声,不必担心我会对付你们。”辛情说道。

“是,娘娘!”如烟晴说道。

“国公府我会派人打理,也会买些得力的丫环仆从,以后你有什么事让人来回我就行了。”辛情说道。

“谢娘娘!”如烟晴俯首说道。

如烟晴脸上那抹淡淡的染着红晕的幸福笑容刺疼了她。这一刻,辛情真的迷惑了,难道这样也可以称之为幸福吗?可是在如烟晴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就写着这两个字。

回了宫,辛情仍在想着如烟晴,对这个女孩子只有敬佩。她不是为了贞节观念被迫守寡,她是带着对自己爱情的专一幸福地独自守候。如果苏豫没有死,也许他们真的是一对神仙眷侣。

裁霞院昨日呈上来的嫁衣就摆在辛情面前,大红的绸缎绣着龙凤呈祥和祥云的图案,处处透着喜气,可惜用不上了,辛情从袖中拿出笛子,本来打算今天把它交给如烟晴,可是犹疑了许久还是没送出手。让茉茉将嫁衣和笛子一起收起来放好了。今天已经十三了,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

辛情躺在床上许久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抱着波斯猫到殿外的台阶上坐着看月亮。直看到斜月西沉。

第二天是十四,拓跋元衡还没下旨意让昭仪协理后宫。辛情便如常一样处理各宫的事务,忙碌之余,发现不知自己为何对于权利这件事不怎么上心了,心里没有特别的不高兴也没有特别的抵触,只是觉得该来的总会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在这种即将失去一切权利和保障的时候保持心情的平静。最后辛情断定自己是受了大的刺激脑袋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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