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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与少女-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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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就好像发起袭击的蝮蛇,贤者“唰——”地一声捉住了太过于靠近的穆娜。

    “锵——”迅速反应过来的草原武士们拔出了弯刀而远处的阿布斯艮提人也是一脸担忧地紧盯着这边,他们气势汹汹,但正如亨利所料的一般没有人敢上前来。

    “稍安勿躁,我只是想谈一谈。”他用一如既往平静的腔调这样说道,为了保证所有人都能听懂采用的是苏穆语,而身后的米拉则用身体推着莉娜一同如同计划那样躲到了挟持着穆娜的亨利附近,以避免她俩也成为人质变成对方的砝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节:力量() 
阿布斯艮提人或许是世界上最好的猎人和追踪者,他们的存在甚至可以决定战局的走向。但要论近战和人与人之间的对决,身型矮小的他们却是远远不如西海岸的佣兵和普通的草原武士的。

    这一点也决定了阿布斯艮提人虽说地位相当重要但始终没法独立建立一个自己的氏族而只能去给其他各大氏族当雇佣顾问的尴尬处境,因为自身的人口稀少加上战斗力逊色于其他的人种,他们只能够通过成为大氏族的附属来获得存续的机会——而这也正是我们的贤者先生用以判断出对方目的的依据。

    不过在能够把这些东西发挥出来之前,他得先设法缓和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才行。

    “你这家伙知道我是谁吗,放开你的手,佣兵!”本就是草原姑娘出身,又是娇蛮的贵族小姐一向被人捧在手心,穆娜可不会像是西海岸那些娇滴滴的公爵千金那样被挟持了一下就立马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她挣扎起来试图摆脱亨利钳制的行为令贤者都不由得感叹那小小的身体当中所蕴含的蛮力,只不过在超过六十公分的身高差和压倒性的力量优势面前她的任何行为都没有意义。

    “该死的、蠢笨的大象,愚蠢的迟钝的水牛,你这个空有力气却——不知道——”几番挣扎以后,穆娜停下了举动,气鼓鼓地站在原地,而亨利的手朝着她的腰间探去。

    “你做什么!”短发短眉毛的草原贵族小姐像是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不过我们的贤者先生从来都不是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所以他的目标自然不会是穆娜那娇小的身体:“嚓——锵——”象牙柄的小弯刀被亨利拔了出来,然后手指翻转捏着刀刃以刀柄对向身后的米拉,洛安少女会意地转过身用背后的双手抓住,然后几下切割解开了自己双手上的粗麻绳,之后又借着亨利的阴影为莉娜做了同样的事情。

    “她交给你了,小心,力气挺大的。”贤者把穆娜朝着米拉推了过去,他的大手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位草原贵族小姐纤细的脖颈,只要那些武士敢做出任何的举动,他们的主子就会香消玉殒。

    “嗯。”米拉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小弯刀紧贴在穆娜的脖颈上,虽说洛安少女从未想象过自己也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她很高兴自己懂得正确的做法——贤者告诉她对方力气很大并不是要她像是那些蠢货会做的一样用臂弯控制住穆娜的脖子,这种行为在业余人士看来是能够增加自己心理上对于环境的掌控能力,但实际上却是相当容易被挣脱的。

    白发女孩自己过去就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并且轻易地解决了,因而她这会儿非常冷静地将弯刀横在了对方细嫩的脖子上,只要一个动弹锋利的刀刃就会划开皮肉——这显然是十分有效的,穆娜变得乖巧了起来,眼睛死死地往下盯着刀刃,和之前暴躁的模样判若两人。

    “嗯,我知道,这很不爷们,挟持别人,但话又说回来了,我只是一介佣兵。”亨利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天色已晚只有篝火作为照明,担心误伤身后的穆娜,那四名阿布斯艮提的猎手都收起了手中的小弓,只有十二名草原武士拿着弯刀走近了过来。

    “看这架势,要想好好说话,不让你们‘冷静一下’看来是不行的了。”手无寸铁的贤者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另一侧的十二名武士即便如此也并未放松警惕——贤者的身材远比他们更加高大,一力降十会,更别提他一系列的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只会蛮力的莽夫。

    “啊——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亨利抬起一个手指摆了摆:“你们在想虽然这个人体型比我们更大,但他只有一个人并且手无寸铁,十二个人一起上的话我们怎么说都能稳赢的,对不对?”

    “嗯,那么谁想第一个上来——”他这样说着,但下一秒钟却瞬间一晃就没了人影。

    周遭树木和灌木的阴影在篝火下不停地摇晃,除了火焰照亮的一片区域以外其余的地方已经陷入了黑暗,但即便如此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人就这样直接没了影子也显然是违反常理认知的,因而一瞬间武士们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毕哈达!(在那里)——”而等到他们花了两秒的时间确认到亨利从米拉她们的右侧也就是正对着的草原武士们的左侧阴影当中冲出来的时候,贤者已经展开了自己的第一步攻击。

    草原上的弯刀,在劈砍的能力上面远胜于西海岸的直剑。更厚的刀背和更短的刀身以及呈现的弧度都令它拥有非凡的切割性能,加之以全数单手使用的轻便灵活性,虽然单纯在发挥力量这一点上无法与一手半剑以及普通的双手剑相互比拟,但凭借其灵活性和搭配使用的快速连续斩击的刀法,仍旧能够成为一种享誉世界的有名武器。

    帕德罗西帝国掌握专业剑术的军团百夫长和精锐剑士当中流传着这样一句标语:“不会打近身战斗的剑士只能算是半个剑士。”——而这句话也恰如其分地指出绝大多数的西海岸和南境佣兵在遇上擅长快速近身刀法的草原武士的时候会遇上的难题,除非是身着板甲或者板甲衣之类的有效防具的贵族和中级佣兵,普通的绿牌甚至是无名佣兵这类只穿着皮甲和老旧铁制链甲的人在遇到不得不与草原武士短兵相接的情况时,那简单的格挡反击技术,往往会在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连续斩击当中应接不暇,从而被连续击中持剑手或者脖颈头部等要害,最终丧命。

    应对他们最好的方式除了能够有效抵御锐器的护甲和更长的迫使他们无法靠近的例如长矛和双手大剑之类的武器以外,还有一种,是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

    近距离,指的是普通长剑双方格挡反击的交战距离;近身战斗,指的是双方必须运用上半剑式或者卡对方武器刃部的技巧进行战斗的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自全身板甲诞生武器无法有效地在身体上划出各种开放性伤口以来,由各大帝国的专业战士们所发明——或者说改进——的,更加需要勇气的战斗方式——

    贴身肉搏。

    “呼——呼——”这些草原武士是绝对的精锐,他们手中的弯刀以极近的距离却挥砍了足够漫长的轨迹。没有开刃的刀背紧贴着自己的肩膀、背部和腰部利用好所有的地方进行加速,熟练的刀手在一秒之间连续挥出三四刀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一面对突然的袭击就没法反应过来了,只是比他更快的,是贤者的行动。

    压倒性的体格优势让亨利只需要避开锋利的刀刃打击直接将对方摔倒在地就行不用去注意什么巧力,而至于那极快的刀法?

    “我想我认识一个比你更快的人。”曾经和约书亚比试过的我们的贤者先生多半会对这个问题进行这样的回答——“啪嗒——”他的双手就好像蟒蛇柔软而又有力的身躯一样在这个草原武士挥刀到了极点的时候准确地捉住了弯刀的刀背,紧接着顺着刀背一路向上滑到对方的手腕处抓住之后一扭同时脚下一绊“砰!”

    武士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弯刀摔在了一边,这是第一个人。第二名武士见自己的同伴摔倒有一些失去冷静地发挥出自己弯刀最大的攻击范围刚跑过来就直接单手一刀竖着重重斩下,而这种攻击意图极其明显的错误举动就连米拉都可以避开或者格挡就更不要提我们的贤者先生,他一个箭步扭身沉腰,在躲开用惯用右手面对面斩下所以必然是落在左侧的斩击的同时拉近了距离直接一记老拳打在了对方的只穿着皮甲的腹部。

    “噗啊——呕——”内脏受到冲击的武士瞬间脸色惨白中午没有吃多少食物因而只余下空荡荡的酸水直接就这样呕了出来,而亨利一步未停紧接着在另一个人冲上来挥出武器之前冲了过去和他错身而过在他回过身体之前一个肘击打在了侧腰的位置。

    “呃啊——”剧烈的疼痛让即便是精锐的武士一张脸也皱在了一起,他咬紧牙关企图强撑但剧痛带来的麻痹使得他整个人都不受掌控,双手无力地松开弯刀紧接着就这样摔倒在了地上。

    米拉在不远处看着贤者的战斗,虽说看起来就好像他过去的每一场战斗那样亨利都是一副无敌的闲庭信步的模样,但如今已经懂得更多东西的洛安少女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个中细节,明白自己的老师其实只是一直都在运用各种方法改变局势创造对于自己有利的条件——而这其中之一,就是敌人的数量。

    ——他们原本所处的环境是双方正对着的,若是亨利直接从他站着的地方出发的话,人数更多覆盖区域更广的草原武士可以从各个方向围过来包围住他,在好几把弯刀的同时袭击下只穿着单薄的冒险者衣裳手无寸铁即便是他也只能葬身于此,因而亨利用言语吸引他们的注意,借助当下昏暗环境当中低下的能见度,瞬间从侧翼袭击,使得自己需要同时面对的敌人从七八个降低到了一两个。

    之后迅速又果断地击倒敌人,在其他人到来之前削减对手的有生力量——米拉这样思考着,而她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一点那些草原武士没道理看不出来,只是他们盘算好要集结起来围攻贤者,在只有一团摇曳篝火的昏暗环境当中想追上仿佛有夜视能力又身高腿长的亨利简直是天方夜谭。

    贤者左右开弓就好像闪电一样迅速又如同清风一般进退自如,始终保持着自己面向敌人并且同时面对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他闲庭信步一般的战斗方式是来自于日积月累的大量经验以及高度集中的精神还有与之相匹配的体能的,只是在手无寸铁面对数量和装备都远胜于自己的敌人时即便是他进行这种行为仍旧无异于玩火。对于地面环境的判断、敌人方位的掌握这其中任何一点有所缺失的话就会导致自己付出终极的代价,所以除了知识以外,像他那样战斗还需要绝对的自知和自信。

    自己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达到这种水平呢——米拉这样想着,同时发现前面的穆娜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显然对方是注意到她走了会儿神想要趁机反击或者溜走——洛安少女皱起了细长的小眉毛,稍微动了一下手中锋利的小弯刀,仔细抛光过的刀刃反光让草原人的贵族小姐咬紧牙关重新变得战战兢兢起来,而另一侧的贤者这会儿已经将面前的武士削减到了只剩下六个人。

    ——他摆明了是有所收留,这显然是为了贤者口中的“谈话”进行的准备。所以即便有机会能够捡起弯刀,亨利也仍旧保持赤手空拳,毕竟肉搏的力道更好掌控,械斗的话事情很容易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谓的高手用剑如闪电般挥出然后在对手面前堪堪停下确实有很多人能够做到,但这种作秀性质更高的行为在面对数量远超自己的敌人的时候往往会让你死得很不漂亮——第七个人倒下了,亨利的攻击是极其谨慎的小幅度出拳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但是每一次的命中都精准而又强力,扭伤手臂又或者是拳击内脏都足以令那些武士暂时性地被无力化——第八个人倒下了,余下的只有四个人以及那几个身形更加矮小的阿布斯艮提猎人。

    “呃——啊——”哀鸿遍野,褐色皮肤的草原武士们脸上的轮廓因为篝火的光芒而显示出深深的阴影,他们的表情是一致的,青筋暴起像是肠胃不适一样直冒虚汗地捂着自己被命中的地方。

    “……”余下来的人数已经不足以形成包围了,明明占据了装备和人员上面的优势草原武士们却是一副措手不及的慌忙应对的模样,此刻剩余下来的四个人因为接连跑动躲闪试图包围进攻亨利的行为以及紧张感额头的汗水也不比被击倒的同伴少上多少,但同时地,他们对于这个赤手空拳就挑战自己,并且这会儿还依然一副心平气和模样的疯子,也是莫名地就涌现出了一股只在同样崇尚力量的男人之间才会出现的尊敬。

    就好像许多的部落当中都会存在的用摔跤来增加亲密关系的活动一样,这是一种武人之间的对于互相的勇气和力量的认可——“好吧,你赢了,我们来谈一谈——”似乎是作为十二名武士领头的人,一个留着浓密山羊胡子,两侧的头发全部刮干净只留着头顶一撮的草原武士在得到了身后四名阿布斯艮提老猎人的同意以后,让余下的手下都放低了手中的弯刀。

    亨利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让对方“冷静下来”以后,现在可以进行正常的对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节:酝酿() 
时光辗转,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二月中旬。

    亚文内拉的冬季一如既往地平和,除了艾卡斯塔终年不断的狂风以外,其余的地方也只是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会让人感到有些许凉意,平日里,还是如同往常那般舒适而又怡人。

    这个小小的西海岸国家历史上罕有酷暑抑或严冬,在建国以来191——噢不,已经是192——年的岁月当中,有记载的降雪线直逼至邻国西瓦利耶的因茨尼尔平原的寒冬仅仅发生过三次,虽说仍旧未达冰点,在寒冷和困苦当中也仍旧有不少人就此安眠。

    而这也正是今年艾卡斯塔平原的亚文内拉普通人谈论得最多的一个话题——“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托我们亲爱的王子的福。”他们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心底的,是切切实实看到了一切变好的迹象,即便想要掩藏也没有办法掩藏住的。

    一年了。距离亨利和米拉离开这片他们最先留下许多故事的土地,已经过去了一年了。

    世界不是绕着他们转的,即便他们确实地在一年前上演的轰轰烈烈的一切当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但维持住这一切成果令王国——至少是北方地区——的生活一再变好的,是这片土地上生存着的普普通通的人们共同的努力;是他们对于新生活的向往,以及英明的,又真心在乎着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子民的君主的用心。

    而这也正是困扰着我们的王子殿下的一大重要因素——事情是变好了,但它并不是就那样水到渠成毫无阻碍地成功。在亨利帮助下与一山之隔的奥托洛帝国达成的“平等盟约”虽说保护了亚文内拉王国本身的尊严使得它仍旧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但和这种实力远超自己的帝国拥有平等的盟友关系从一开始就像是老鼠跟亚龙交朋友一样可笑——那位皇帝陛下被贤者所说服了或许是心血来潮才会答应,但只要亚文内拉一天没有变得更加强大,这份盟约就永远处于一种如履薄冰非常容易被奥托洛人单方面撕毁的状态之中。

    ——亚文内拉要发展,要将王国境内因为紧靠坦布尔山脉而盛产的各种魔法材料和矿物出售到更大的交易市场,那么就必须依托奥托洛帝国强大的商队和因为结盟而变得优待的边关政策。但两国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对等跟和平,一纸盟约改变不了国力的差距,细小的摩擦是不会结束的,而如何处理好这些东西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

    加之以隔岸相望的帕德罗西帝国的虎视眈眈,虽然他们至今没有发动什么真正的攻势,自与奥托洛结盟以来对岸那个庞大的帝国就一直处于安静之中,但心思聪慧的爱德华不相信那些帕德罗西人就没有在暗地里头搞一些什么的花样,虽说他并不知晓,但这份担忧一直缭绕在心头——只是以上的这一切,实际上都还比不上邻国西瓦利耶所带来的混乱。

    半年多以前西瓦利耶国王菲利普二世的驾崩给整个西海岸地区带来了一场持续至今的政治地震,被正式承认王族身份而并非私生子的唯一一位合法继承人伊莎贝尔·戴·阿瓦隆是一位公主而非王子,从未有过女性君主先例的西瓦利耶政治界因此陷入的争辩持续至今,其中夹杂的各方私欲和利益斗争不用细说,让这一切更加混乱的是某一些西瓦利耶的大贵族和主教像是觉得这一切还不够乱一样又找出来了好几个沾亲带故的私生子和旁系表亲推举出来试图让他们登上王位。

    在陷入战争之前,双方就连边界也没有,农民们可以走着就从一个国家穿越到另一个国家的这个西海岸最强的邻国发生的巨大动荡,王室和贵族本就与他们沾亲带故的亚文内拉自然不可能免受其害,除了边境时时逃入不少还成为了流寇劫匪袭击奥托洛和亚文内拉商队的西瓦利耶难民以外,更加令本就日理万机头痛欲裂的爱德华王子感到压力巨大的,恐怕还是他那位尊贵的父王。

    亚希伯恩二世对于西瓦利耶王位的垂涎,是两国产生冲突进而发展为战争的最主要因素。这场爱德华联合人民好不容易取胜的战争,在令亚希伯恩二世感到高兴的同时,却也令他进一步地蠢蠢欲动想要就此直接发兵推进西瓦利耶的本土,将在他看来本就属于自己的庞大王国占为己有,使得自己成为西海岸最强王国的国王。

    但这些东西又谈何容易,夹杂在两个帝国的斗争之间的亚文内拉眼下要做的肯定是养精蓄锐迅速发展才是。所幸爱德华本就是亚希伯恩二世最喜爱的儿子,加之以之前获胜大大地长了亚文内拉人的面子的事情,因而他也还得以三番五次地以公事繁忙必须处理和奥托洛帝国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亚希伯恩二世无法拒绝的理由推脱过去,不朝着因茨尼尔发兵——

    但这一系列的问题就这样拖下去的话显然也终有一天会爆发,只有二十几岁的我们的王子殿下一年前还是满头的金发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些的白丝,虽说疲惫和忧郁使得他在旁人看来更加富有成熟的气质,更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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