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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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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打算下午就走,疤子已经去召集附近的几个水手,好把福船开走。在宋家吃过午饭后便出门,宋闻贤带路往东进了一个巷子,来到一个院子前,敲开门后,王勇出现在眼前,陈新跟在宋闻贤背后进了院子。
    王勇关好门后,脸色沉下来,对宋闻贤道:“宋先生,陈先生,你吩咐我留意韩斌,他果然不太对劲,上次回来后,每日酗酒赌钱,这几个月少说输了上千两银子,晚上都在眠春院嫖娘儿。”
    宋闻贤他们一直担心这个韩斌,他人在登州,对朱印船这些事情又清楚,如果去海防道那里乱说,会惹出许多麻烦,他甚至有可能分出更多份子,以获取这个海贸的主导权,现在两个大人都是要用银子的时候,万一知道自己打劫过朱印船,没准要来敲诈一番。看韩斌现在的状态,也不是退隐江湖的样子,倒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宋闻贤阴阴的道:“这人实在难说会怎样,他有没有说过要做什么?”
    王勇回忆了一下:“倒是没听到过。”
    宋闻贤和陈新对望一眼,此人毕竟在船上多年,现在不过是吃喝嫖赌,如果干掉他,似乎说不过去,宋闻贤转头道:“王勇你平日把他盯紧些,要是有异动,就速速通知我,若我不在,就到威海找陈千户。”
    “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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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闻贤和陈新一起回到水城,调来三队纤夫上了福船,疤子找来了王足贵等几人,他们见了陈新自有一番高兴,都是一起共过生死的,感情当然不同。
    钟道台的亲兵很快送来了陈新要的冷兵器。长刀三十、旗抢十杆、长枪三十、圆牌三十、腰刀三十、镋钯三十、夹刀棍三十,铁尖扁担十把、解首刀十把、大斧五把、棉甲十、火药三百斤、生铁两千斤,除了藤牌换成了圆牌之外,其他都是按陈新的要求,陈新对明军的火器毫无信心,原来的福船有七八杆鸟铳,加上那个唐作相表示能制造火铳,所以他干脆一件火器都没要。
    朱国斌安排三队纤夫挂帆,要求一刻钟内挂好,按陈新的吩咐,也不指导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那三队人各自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试了几次,有两队终于把帆挂了起来,有一队则没挂起来,被集体罚做一百个俯卧撑。陈新注意到他们中间已经有一两个能拿主意的人,挂好帆后,大家也不耽搁,福船和朱印船陆续开出水门,进入渤海,向威海卫方向驶去。
    朱国斌在旁边问陈新:“大人,要不要指定一个队长,好领头做事?”
    陈新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到威海我自有安排。”
    朱国斌知道陈新颇有主意,也不再劝说,看到满甲板的正规军武器,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挑了一队人,给他们发了兵器,一众纤夫没拿过兵器,新奇的拿在手上观看。
    “大人,咱们没领狼筅,空出来的两个人是不是用刀棍?”朱国斌对鸳鸯阵有点研究,过来跟陈新商量。
    陈新拿着把长刀在比划,这种是真正的长刀,刀刃长度超过五尺(1。6米),加护手和刀柄全长两米出头,刀刃并不宽,看起来像加长的戚家刀,重量二斤八两,“刀棍不是骑兵用的嘛,咱也没有马头可打,暂时不用,狼筅也不要,又大又长不方便,换成长枪,咱们去的威海周围山多,暂时还是长枪、长刀管用些。”说着把长刀递给朱国斌看。
    朱国斌把刀接过,熟练的比划两下,很有杀气。戚继光到蓟镇练兵后,对鸳鸯阵做了修改,有过多次变动,所以陈新所看的《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中是不同的,戚继光最后将冷热兵器编制完全分开,作战时配合使用,与同时代欧洲的步兵编组思路有所类似,使用冷兵器的称为杀手队,采用鸳鸯阵型,取消了南方鸳鸯阵中的枪棍、长刀、鸟铳。加入了大棒和长枪,因为北方不产竹子,所以狼筅有时也用长枪替代,大棒和长枪都是为了更好克制北方游牧骑兵,长枪及远,大棒用来敲打马头马脸,或是对付重甲难透的敌人,骑营用的大棒不便双手挥击,在前面加了刀片,就是现在船上的夹刀棍,陈新觉得可以拿来试试,所以也要了一些。
    陈新目前要去的威海主要是山地,陈新今日跟钟道台打听了一下,威海周边的山贼和土匪不少,这些人只有少量的马,别说重甲了,可能连衣服也未必穿得整齐,所以还是长刀更有威慑力一些。
    朱国斌将第一队兵在甲板上排好,第一排是两个圆牌兵,各配腰刀一把,圆牌一面。第二排两个长枪兵,第三排同样两个长枪兵,第四排两个镗钯手,最后两名长刀手,朱国斌现在只是试一下,因为小队队正和伍长都没定,所以还不能定下正式的阵型。
    队正一般配旗枪和腰刀,直领一个火兵,火兵属于煮饭打杂的,每个战兵都可以对他呼来唤去,陈新对这个火兵角色比较纠结,火兵使用一个铁尖扁担,可以多挑些补给,减少主战兵员的体力消耗,但陈新觉得如果是近距离的内线作战,完全可以不要这个火兵,如果是外线作战,一个火兵也多拿不了多少补给,似乎浪费了一个兵员。
    陈新当初帮助周少儿背铁锅,不光是收买人心,他希望在军队中培养士兵和军官的友爱。这个火兵角色的存在使得队伍中有了一个二等人,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是想来想去,戚爷爷打了几十年的仗,设定出来的编制,自己这个半罐水不要自作聪明的好,有点不情愿的保留了下来。
    “周世发,以前的钱副将用的什么编制。”陈新问身边的周世发,想征求些意见,这人当过家丁,也砍过人脑袋,陈新就带在身边做警卫,另外从纤夫中挑选了一个比较强壮的,叫聂洪,加上海狗子和张大会,总共四个亲兵。
    “大人,钱副将手下兵额是三千多,吃了一半的空饷,养了三百个家丁,大部分家丁有马,不过没有什么编制,习惯用啥兵器就是啥兵器,剩下那一半兵,月饷也是克扣过的,勉强吃得饱饭,要是打仗的话,就得靠我们这些家丁了。”
    陈新奇怪道:“那上次征调你们去山海关,钱副将怎生凑得齐人?”
    “路上抓些乞丐流民就是了,或者出发前找些地痞游手,到了点过人数就算,以前邓柯山都来点过两次卯。”
    “嗯。”陈新点点头,这样的队伍打得过建奴才怪,自己眼下这个鸳鸯阵的编制缺少远程打击力量,他打算把朱国斌那一队全部变为火铳兵,自己队伍中能射箭的只有朱国斌和周世发,培养一个弓手至少要半年,熟练的起码两三年,而且身高臂长和力量都有要求,自己可没精力去培训,所以火枪兵是必须要的,一到威海就要让匠户开始做火枪。
    陈新心中最重要的对手是后金,这些鞑子在大明的民间几乎是威名赫赫,光凭名声就能吓跑一半,看到辫子再吓跑一半。他想起朱国斌是辽东来的,转头问他。
    “国斌,你以前在辽东当的什么兵?你看过鞑子打仗没?”陈新还是第一次问起朱国斌的出身,朱国斌显然是当过职业军人,而且还识字,以前在海船上,大家身世都不清不楚,不太好问,现在朱国斌愿意当自己的属下,自然可以问了。
    “大人,属下参加过辽沈之战,属下当时是夜不收伍长,所在的军伍离浙兵不过十余里,属下到过离浑河战场几里的地方。我到的时候,川兵已经从北岸退回。”
    陈新动容道:“国斌竟然目睹过浑河血战,当时情形如何?”
    朱国斌露出回忆的神情:“鞑子打仗军容严整,士卒悍不畏死,当时浙兵枪炮震天,鞑子以游骑在外围游走,引诱浙兵射击,到浙兵火药耗尽,建奴四面围击,箭如飞蝗,冲阵时重甲长兵在前,轻甲短兵在后,领催和白甲押阵,号令森严,无一退缩,破阵之后浙兵和川兵仍是死战,作战之坚韧,不输于鞑子,他们是我见过最好的大明军队,每次想起,就觉得对不住他们。。。”
    朱国斌停下不再说,陈新对浑河血战有些了解,因为明朝廷刻意的宣扬,民间也流传甚广,只是没想到自己身边能有一个见证者。陈新听着这个旁观者的讲述,心中沉甸甸的,辽沈之战前,谁能想得到沈阳竟然一天都守不住,浙兵和石柱兵是大明的精兵,名声在外,竟然也全军覆没,对明军的士气打击非常之大,在上升时期的建奴战力果然强悍。
    陈新又好奇道:“那后来呢?国斌你又是如何脱险的?”
    “浙兵和川兵覆灭,大家都吓破了胆,将官带头逃跑,属下所在军伍溃散,属下虽有心杀敌,却也不愿白白送死,抢了两匹马先回了辽南老家,回去的时候家人都跑不见了,找了些时日也没找到,没想到各处墩堡很快就投降建奴,我想去辽西时已经走不通了,便与几个人做了个木筏出海,想到登州来,半路浪大,木筏坏了,其他人都死在海里,我抱了根木头,被赵东家救起来,然后,大人你就知道了。”
    陈新点点头,每个辽东逃出来的人,背后都是一段血泪史,不愿做奴隶而漂海出来的人不计其数,死在海中也是不计其数,光是逃到鸭绿江边,不愿为奴投江而死的义民就有两万多人。
    朱国斌最后叹道:“也不知道我家里人后来怎样了,跑掉了没有。”
    “放心,咱们总有打回去那一天。”
    朱国斌遥望着北方辽东的方向,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当然,建奴不过数万兵马,我大明一时不利,总有一天能灭了他们。”
    陈新则长长出口气,这时的人恐怕没人会认为建奴能定鼎中原,因为后金一贯表现得更象是有组织的马贼,实情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大明被内乱耗尽了力量,这帮野蛮人也不可能有机会。
    陈新随后几日便带着几人在甲板上演练武器和阵型,一边操练那三小队战兵,第五天上午,两艘船经过刘公岛,来到了威海卫城。


第十七章 威海卫
    威海卫,在登州府宁海州文登县境内,离登州三百二十里,设立于洪武三十一年,将文登县辛汪都三里东北近海处划出,取“威震海疆”之意,得名威海,算是较晚的一批卫所,下辖左前后三个千户所,只有三千多人,远少于一般卫所的五千六百人,永乐元年修建卫城,城周六里十八步,高三丈,宽两丈,护城河宽一丈五尺,深八尺,规格比起蓟州和天津就小了许多。
    一艘福船和一艘朱印船绕过青岛、黑岛,停靠在威海卫城外码头上,宋闻贤、陈新刘民有等人下船后经过较场,大摇大摆进了城,一路所见的士兵几乎就不叫士兵,没有一个穿着整齐的衣服,后世的乞丐都比他们穿得好,歪歪扭扭的拿了把缨枪或镗钯,缩着手脚躲在城门背风的地方吗,街上有些店铺,行人稀少,一副冷清模样。进城后刘民有就带了几个士兵去买粮食,作为开拓阶段的口粮。陈新和宋闻贤则直接去威海卫指挥使官署
    因为现在是到登莱巡抚管辖的卫所,宋闻贤手执巡抚的手札,下来就是领导,陈新便只能暂时充当下属,落后半步在宋闻贤身后,到了东街的威海卫指挥官署。
    一名挂着鼻涕脏兮兮的卫兵上来盘问,宋闻贤拿起架子,看都不看那卫兵:“我乃都察院副都御史、巡抚登莱东江孙大人属下参随,此来有重要公务,叫你们指挥使出来。”
    鼻涕小兵一听是登莱巡抚的亲随,惊得张开嘴,那两筒鼻涕差点滑进嘴里,他马上用力一吸,把鼻涕又回收进了鼻腔,然后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官署,不一会叫出来一个中年商人模样的人来。他一见宋闻贤就作揖打躬的行起礼来。
    “这位不是宋先生嘛,先生还记得下官否,下官是威海卫指挥同知王元正,两年前前往拜会李大人,便是先生接洽的。”
    宋闻贤看了半天,没想起来,这些卫所官人太多,有些几年才来一次,随口道:“原来是王大人。”
    王元正连忙把两人让进去,进了二堂后,请宋闻贤坐了上位,殷勤的安排人端来茶水,陈新知道官场规矩,虽然自己有后台,但王元正毕竟是同知,比自己高了好几级,在右侧下首坐了。
    宋闻贤喝口茶后,问那王元正:“王大人,我此来有一封孙大人手书,要亲自交给杨指挥使,不知杨大人何在。”
    王元正一听有巡抚大人手书,连忙道:“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了,杨大人这几日身体不适,一直在调息。”
    这些卫所官平日事情不多,不来上班也是正常,连这个王元正也是一身常服,可见平日上直多随意,据宋闻贤打听的消息,威海卫下面实授的,除了掌印指挥杨云浓之外,还有两个同知和四个指挥佥事,分理屯田、验军、营操、巡捕、漕运、备御、出哨、入卫、戍守、军器诸杂务,平日各司其职,到了明末的时候,营操戍守之类早已停了,军户都是农民。
    王同知态度恭敬,宋闻贤也只好等着,他闲着无事,问王元正道:“上次一见已隔两年,不知同知大人在威海卫现在分理何事。”
    王元正站起来回道:“下官分理屯田和漕运。”
    “嗯,海上来的粮船眼下倒不多了,那王大人的事务,主要便是屯田了。”
    “宋先生明鉴,江南来的遮洋船确实不多,每年不过运三万多石,一般也不在威海停靠,若是遇到飓风,才在庙前海口暂避,一向事也不多。倒是屯田事务繁杂,下官日日皆是这类事务缠身,少了时间去拜会登州各位大人。”
    宋闻贤看了陈新一眼,陈新对他微微点一下头,宋闻贤会意后对王元正介绍道:“王大人,这位陈新便是上次垛集的军户,宁锦之战截杀建奴细作,因功升为百户,巡抚大人十分赏识,做主让他纳级为千户,以后便要安置在威海卫。”宋闻贤现在代表巡抚衙门,也不说要王元正关照的话,他有巡抚的手书,言语中再把陈新抬高一些,王元正便知道该怎么做。
    威海卫出具过陈新的纳级文书,王元正知道这人是钟道台安置的,现在巡抚大人也写了手书,背景很雄厚了,他也不顾官场体统,站起身来对陈新一躬身道:“原来是陈千户,日后屯田上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下官定当尽力筹措。”
    陈新还是按官场规矩,跪下对王元正道:“下官初来咋到,许多不明之处,还请王大人多多指点。”
    王元正看陈新不因为有后台就摆架子,放下心来,威海卫上面的婆婆一大堆,都是得罪不起的,很多人有亲眷在这里经商,平日闹出事来也让他们这些小官头痛,看这陈新倒是斯文识理的样子。
    王元正亲手扶起陈新,客气的道:“陈千户此来有多少人手需安置?”
    “下官带来一百余人,多是壮男壮妇,想把他们都垛集为军户,请大人分置些田土,也好让他们早日开始屯田。”
    王元正一脸为难,他没想到这个实授百户居然真带来了一百多人,按明初的定制,每户是五十亩,一百人便是五千亩,但卫所好点的田地早已被侵吞一空,他自己便占了一千多亩,军户大多已经变成各官的佃户。
    宋闻贤在一边提醒道:“孙大人的意思,陈千户在海上截杀过建奴细作,日后这附近海上巡查也是要做的,需安置一个靠海的墩堡。”
    他把孙大人一抬出来,王元正心头发紧,只好道:“下官尽力便是,一会杨指挥使到了,下官再与杨大人商议,无论如何要拨些田土出来。”
    陈新知道要乘着这机会多要东西,否则宋闻贤过几日一走,这些人便要找无数理由推搪自己,田土他还是想要一些,总能收些粮食补贴一下。
    正在这时,后堂转出一个身穿红色武官服的胖子,胸前一个豹形补子,脑袋圆嘟嘟的,身上官服把官服也撑得圆圆的,如同一个大球上顶了一个小球,丝毫没有军户的穷困瘦弱模样。
    他一看到宋闻贤,满面的亲热,堆起一脸肥肉,边走边拱着手上来道:“宋先生大驾,弊署蓬荜生辉,怎生不早些通知下官一声,也好亲自在码头迎接,结果累的先生在此久候,失礼失礼。”
    陈新看着这胖子,三品的武官,看他也没先和王元正打招呼,多半就该是掌印指挥了。
    果然,宋闻贤也不拿架子了,站起来回礼,笑着道:“杨大人心宽体胖,比上次更见富态了,听说又纳了两房小妾,前些日子才得知,没及到场恭贺,在下失礼才是。”
    这人便是威海卫掌印指挥杨云浓,看他这副样子,平日油水应当很是不少,这毕竟是一卫的首官,陈新再有背景,也要尊重这个现管,立即跪着见了礼。
    杨云浓三步并作一步,以不符合他体型的速度一把抬着陈新的双臂:“快快请起,这位就该是勇擒建奴细作的陈千户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看这雄壮之态,要说巡抚大人怎地是巡抚大人,这看人的眼光就不是我等可比。”
    他几句话,既捧了巡抚大人,又捧了宋闻贤和陈新,不管领导在不在场,都要抓住一切机会拍马屁,此人看来深得官场之道,而且记心非常之好,陈新在心中已把他定义为官场老油条。
    卫所的掌印指挥是在卫所有资格的指挥使、同知、指挥佥事中挑选,每五年重新考绩一次,原来是山东都司府考核,现在就是登莱巡抚和海防道,考绩也是他们的重要收入来源,孙大人考绩完下面的人,自己也要拿着银子去京察,银子又得往上面送,所以考绩只是名义,银子和为人才是最重要的,只看这杨云浓的待人接物,便比王元正高出两个档次,他当掌印指挥实至名归。
    宋闻贤呵呵笑着,还了一个马屁:“孙大人的眼光自然不用说,他对杨指挥使也是很看重的,由此可见杨大人也是难得的国之干才。”
    两人同时哈哈一笑,再互相吹捧两句后,宋闻贤言归正传,拿出孙巡抚和钟道台的手札和书信,递给了杨云浓,杨云浓接过后双手高举,跪在地上拜了一拜才把书信小心的拆开。
    陈新自然知道书信里面不外乎是赞扬自己的,然后要杨云浓酌情安置,虽然不会说什么优待的话,但专门写来信件就是表明了态度了。杨云浓恭敬地看完书信,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把书信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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