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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锐“嘤咛”一声,手腕上的链子明明白白地“叮当”作响,他那张极为好看和顾白风格完全不同的帅脸,也微微显露出来,神色温柔又仿佛有一丝娇媚。
顾白头皮有点麻。
尼玛这是什么声音啊死变态你敢不敢更变态一点!
他深深地呼吸,压下了满身的鸡皮。
这话,要从亓官锐对陈元昊吩咐“日后在这城里你便唤我公子”说起。
当时重伤濒危的陈元昊点头表示明白。
顾白本来也以为这不过是避免“主人”这个称呼,方便陈元昊在金桐城结交各方势力。
但他后来知道了变态的真实目的后却只想说:
卧了个大槽的陈元昊,你明白劳资不明白啊摔!
那变态太深谋远虑了吾等凡人脑回路跟不上好吗!
其实他觉得,陈元昊的明白或许也不是那种明白……
众所周知,这世界上有好几种人可以称呼为公子,其中最普通的一种,当然就是世家公子名家公子或者一些有身份的后辈子弟,江湖上有名望的年轻人也可以叫做公子。
而最不常见的一种公子,那大概就是小倌馆里的小倌或者被人包养在后院的男性小妾。
可!是!
如果顾白没记错的话,他写的明明是种马文吧!
为什么会有耽美设定穿越过来!
直男的世界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公子”粗线!
这不是真的!
但亓官锐偏偏这么做了。
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武气和威压,让自己变得好像只有高级武使一样的武力值。
同时他还总是神情柔和脾气温和性情平和,对待他“金主”时又有点柔弱,十分依赖……
再加上那好像情趣一样的锁链,白皙的皮肤,优美的面容和身形。
成功地营造出了对天都城城主百依百顺爱恋无比同时又有些自卑的形象。
……虽然顾白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恶趣味。
再说虽然亓官锐是很变态没错但也不至于不择手段到这地步吧!
是不是太洒脱太不着调了点!
所以顾白也一直生活在一种奇特的纠结感里。
他一边觉得变态好像真的成了他男宠似的很爽,一边又担心这死变态是不是已经精神错乱。
何弃疗啊……
顾白思想跑马,但智商还是很正常的。
因为内心长期疯狂地吐槽,他已经成功练就了分心二用的本事。
就比如现在桑钧说的几句话,他也一句不差地都记下了。
桑钧的意思是:你家的下属陈元昊童鞋已经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可以举行婚礼啦么么哒!
他以为陈元昊是顾白的下属——当然不会有人以为陈元昊是被人抱着的男宠的下属。
顾白懂了。
这没什么好反对的。
成亲嘛……早点把陈元昊嫁出去也好。
而且看死变态的意思,这陈元昊差不多就算是入赘了——等他入赘后得到了金桐城再作为变态的一个据点就好。
桑钧很满意,这第一件事他搞定了。
然后他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跟顾白商议成婚的具体时间、在哪里拜堂、拜堂的时候拜谁、请帖BLABLA、宾客BLABLA、姑爷还有没有其他亲人BLABLA、聘礼就算啦嫁妆咱们也中和一下BLABLA、还有婚礼时的一应事务各种做事的人选BLABLA……
顾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婚需要这么多事吗!就算需要这么多事一定要来找劳资吗!陈元昊特么的又不是劳资的儿纸我勒个大擦!
好暴躁……
就好像有一群苍蝇在你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嗡嗡”,让你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一片嗡嗡声里崩塌,你恨不得一拳打穿他的肚子,扯出他的内脏,再绕着他的脖子转三圈,用力一拉——
哈,终于清净了。
顾白深呼吸。
他觉得自己终于懂了大圣的痛苦。
特么的他也宁愿被压在山下五百年有木有!
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跟这家伙在这里就好像一对三姑六婆——不,三姑六婆也没这么啰嗦——似的唧唧歪歪啊!
亓官锐握住顾白的手,轻轻地摩挲。
他再不做点儿什么,他相信子车书白就要暴起杀人了。
——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琐事。
等亲事过后,他一定会会子车书白出气的,这个让子车书白生气的人,也不需要存在了。
顾白保持着高贵冷艳又不失礼的神情听着桑钧叨叨叨叨、叨——叨叨叨,等他叨叨到一个关键点需要认可的时候,他就点一下头,继续听他叨叨,这样叨叨了很久,终于把该叨叨的事情都叨叨完了。
桑钧笑容满面地起身告辞,顾白目送他离去,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尼玛这家伙人干事?
总算是消停了。
而陈元昊的婚礼时间也确定下来,就在两天之后的傍晚。
据说那是一个对男女双方都很吉祥的时间,并且拜堂以后就可以直接洞房了有木有。
93
93、看戏的城主 。。。
婚礼当日;喜堂已经准备好了。
之前一直让弟弟代为招待客人而自己则躲在房里抱闺女哭(→并不是)的桑茂也终于现身人前;站在了喜堂外。
桑钧跟他哥并肩站在一起;喜气洋洋的好像嫁闺女的是他一样。
顾白身后跟着一串美人儿;怀里搂着娇弱的男宠,一行人浩浩荡荡;踏风而来。
那架势,还真不输这严阵以待的金桐城名流。
虽然顾白是中级武王;但这点武力值在桑茂眼里还是算不了啥的,至于亓官锐怎么样,因为全都收敛了他也压根没注意。
当然……在看到顾白那完美壳子的时候;桑茂还是可惜了三秒钟的。
如果比武招亲的是这位……
不过桑茂也查清楚了顾白的身份,这位本来就是一城之主,还身具绝佳天赋的武体、有家传武学在身,本人更是擎天书院学生,还是才俊中的才俊……这样的人不愿意招亲入赘,也很正常。
而且,当看到顾白怀里的那个柔弱男人的时候,桑茂脸皮一抽。
这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男人跟男人能有个啥的,这年轻小子的癖好也太怪异了!
……他忽然就觉得不那么可惜了。
喜堂里一片红艳,从桌子到椅子到墙壁都是红的,整个儿只有“喜庆”二字可以形容。
两把高背椅摆在堂前,上面也同样铺着红色的褥子。
在高背椅前方,铺着红色的毯子。
顾白等人进来了,就坐在喜堂右边同样看着很华贵的高背椅上,作为新郎家的代表人物。
亓官锐就倚在他的身侧,美婢们统统站到顾白身后。
与此同时,桑茂和桑钧,也坐在了那喜堂的两个主位上。
顾白瞬间就( ⊙ o ⊙)了。
……这绝壁有哪里不对。
坐在高堂上的明明应该是新娘子的父母好吗为什么那做叔叔的会坐上去不靠谱吧!
当然,他下一刻就发现了桑钧的不甘愿。
桑茂面带喜色地对他弟弟说道:“玲玲娘亲死得早,愚兄常年练武,她几乎是你一手带大,而今,你理所应当受她叩拜,就不必推辞了。”
桑钧在这一刻,面孔有一瞬间扭曲。
……就算顾白知道他是个伪君子都忍不住要为他点一根悲桑的【蜡烛】了。
堂堂大老爷们儿,被他熊哥直接给摁在“慈母”的位置,是个人都要黑化好吗!
外面还很多宾客在围观有木有!这家伙完全没想过他弟坐这位置会被人怎么看啊!
有这么个哥哥伪君子真是太辛苦了,真让人好生伤感。
顾白默默看了桑钧一眼。
这哥们儿该不是忍无可忍了才要弑兄吧?
连他这初次见到桑钧熊哥的人,都很想拿什么东西糊他一脸了……
更让人惊悚的是,这厮居然还觉得是对他弟好啊!
他还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好吗!
桑钧的忍耐力到底还是一流的,他几乎是在立刻就恢复如常,露出了感慨的神色:“一晃眼,玲玲也这么大了啊……”
这模样,简直好像马上还要流下感动的泪水一样。
顾白扭过头,不去看那一对兄弟了。
天色渐渐昏暗,吉时也到了。
金桐城城主人缘不错,外头也当真是来了不少的宾客。
更甚者还有好些参加比武招亲的青年才俊们养好了猪头脸,也抱着几分不甘不愿的心思来到了婚礼现场。
因此这拜堂的时候还真是挺热闹的。
很快,一个穿着大红袍的青年就牵着一条红绸走了进来,他相貌俊逸不凡,眼角眉梢桃花朵朵,正是一派风流倜傥。
红绸的另一端是身材娇小的少女,红盖头蒙了满脸,整个人好像弱柳扶风似的。
才俊们在看到少女的一刹那,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脸很疼。
两人走进来,双双在“高堂”前站定。
陈元昊一眼看到了“慈母”桑钧,笑容情不自禁地僵了一秒。
桑钧发现了他这一瞬的反应,眼里也飞快地闪过一丝阴沉。
顾白:……噗。
这种只能自己憋着笑却不能和别人分享的感觉真闹心!
就在这时候,喜堂前“咻”地出现了一个人。
嚯,好眼熟!
顾白立刻认出来,尼玛这不是仇凃吗!
他怎么也穿了一身红!这是抢婚的节奏吗!
……等等,话说这难道真的不是种马世界?
心里刚刚踩过一群草泥马后,顾白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仇凃已经很言简意赅地开口:“一拜天地——”
玛蛋!原来是傧相!
这么想想也不奇怪,顾白是城主地位高一筹,本来婚礼就在女方举行了,男方出一个傧相可不就是只能找仇凃了么。
顾白为自己碎掉的节操默哀一秒。
好吧,他不应该觉得自己搞基了就看谁都像是在搞基。
亓官锐乖巧地趴在顾白的膝上,旁人看到了居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许这也是平常人眼中高贵冷艳的城主应有的排场之一。
婚事进行得很顺利,仇凃的工作态度端正,没有一句废话,虽然也没说什么太多的吉祥话,但总体来说做得十分到位。
陈元昊暗地里给他飞了个眼儿:哥们儿,谢你啦!
仇凃默默看他一眼,决定在对方难得结婚的这天晚上不跟他抬杠。
很快二拜高堂了,又夫妻对拜了。
接下来,新娘子就被人牵进了洞房里,等待着被灌酒后的新郎归来。
陈元昊目送新娘子的背影离去,刚刚转过身,就有几十张阴测测的脸凑了过来。
……他都觉得脸熟但都不太认识。
等看清楚这些人脸上还残留的极细微的点点痕迹时……
他懂了。
艾玛,这就是曾经的那些猪头啊!
他就是从这些人手中过五关斩六将成为了桑城主的乘龙快婿!
就不跟这些手下败将一般见识了╮(╯▽╰)╭
但下一刻,陈元昊就感受到了来自前猪头们的巨大恶意。
所有的人都带着祝福的笑容,排队来给他敬酒。
这酒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桑茂在他闺女出生后就开始酿制的一百坛美酒,度数如果换算到这个世界外那必须在60以上。
而这装酒的器具也不是普通的一口一盅的小杯子,而是蒲扇大的海碗。
陈元昊的笑容又僵了。
顾白抬头看一眼那蜿蜒的长龙……搂着亓官锐转身走到了特别给他们这亲家准备的高等酒席包房里。
顺便,他带走了唯一可能给陈元昊代酒的仇凃。
结婚嘛……不大醉一场叫什么结婚?
下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到终于明月高悬能够进入洞房的时候,陈元昊以武君级的武力值也拯救不了他正在打摆子的双腿。
至于他到了洞房里还能不能洞房……这就谁也不知道了。
夜深了,顾白站在床边,看着窗外惨白的月色。
没来由的,他赶脚到了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凄美。
在他的身后,铺好的床上,相貌极好看的青年摆了个很撩人的姿势,却半天等不来洗完澡后应该上床的爱人。
然后,青年就跳下床,到爱人身后,搂住了爱人的腰。
“哥哥,这样晚还不睡,你在看什么呢?”
顾白面无表情。
亓官锐轻叹一声:“莫非哥哥在忧虑什么?若是有什么事烦心,哥哥告诉我,我就替哥哥除了那烦心的源头,哥哥自然便不会再烦了,好不好?”
顾白才说道:“我并非烦心。”
亓官锐侧头:“那?”
顾白沉默。
劳资能说今晚有好戏看所以不想碎觉要看戏吗?
这不是劳资想瞒着你实在是找不到哄你这死变态的理由啊!
再说看戏这种事暗搓搓的做就好了一旦说粗来太有损劳资形象了有木有。
作为一个贴心的情人死变态你难道不该保持沉默是金吗!
亓官锐见他这样,心里一股暴虐升起,忽然就有些烦躁。
为免这样的烦躁伤到了心中的人,他稍抬头,一口叼住了顾白的耳垂,轻轻地啮咬。
很快,顾白的耳垂就被舔吮得发红,如同珊瑚珠一般,滴血似的好看。
到这时,亓官锐先前的不满与扭曲的占有欲望,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子车书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他这般,想必是不好出口。
既然不好出口……他不问就是。
待到在床上时,他总是可以讨回来的。
所以亓官锐笑了笑:“哥哥,我们去床上吧。”
顾白囧。
这话题跳跃是不是太快了点?
好戏就要开始了劳资不想跟你去床上啪啪啪啊!
顾白纠结地想着要用个什么理应再赏一会儿月拖延一下时间。
突然间,一声悠远而古老强横的吼叫,在夜空里突兀地响起。
霎时就惊醒了许多人。
顾白的精神一振。
来了!
亓官锐心里一动,也转头向外看去。
这声音明明就是兽吼,为什么会在这守卫严密的金桐城城主府里出现?
是巧合,还是阴谋?
他脑中转过无数念头,才要跟顾白说些什么,就发现他居然用一种仿佛发光的眼神看往了某个方向。
亓官锐的面色一变。
是什么人,是什么东西,竟让他这般感兴趣?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也掐进了肉里。
随后,亓官锐就感觉到土地的摇晃,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奔跑。
“轰轰轰轰!”
月色下,一尊庞然巨影猛地自一处昂然站起!
它仰起头,双拳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发出连串的嚎叫声。
“嗷嗷嗷嗷嗷——”
94
94、苦逼的陈元昊 。。。
顾白=口=
亓官锐(⊙_⊙)
这这这这是毛?!!!
顾白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
虽然明知道会看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但是没想到特么的这么难以置信啊喂!
小萝莉一秒变猿人真的科学吗!
这就算是个不科学的世界也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亓官锐深吸口气;他从那巨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狂霸的力量。
这股力量促使着他体内吞天玄蟒的血脉蠢蠢欲动;想要将这挑衅他威望的下等野兽彻底镇压!
简单地说;他想过去打一场,宣告一下自家的霸主地位。
不过他很快压抑住这来自血脉的本能——亓官锐不容许自己被这样的本能操纵。
他现在思考的是这巨猿的身份;以及为什么这巨猿会出现在金桐城城主府里?
是真正的猛兽?
还是……
亓官锐的双眼眯起。
他有些怀疑,如果这巨猿原本就在城主府中;以他血脉的敏锐度不可能现在才发现。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府里,有人血脉觉醒。
而那个人的血脉;就是这巨猿的血脉。
不得不说,作为原著主角的亓官锐脑子转得还是非常快的。
比如说既然有人觉醒肯定要必要条件啦……
比如说那条件肯定是触发性的不然不会这么突然啦……
比如说能满足这触发性最大的可能就是今天遭遇最特殊的啦……
再比如说今天最特殊的果断就是新郎新娘啊……
想想看,新郎是亓官锐的自己人,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血脉亓官锐一早就弄清楚了,根本跟人猿无关。
再联想一下当时比武招亲时那还蛮震撼的一声长啸……
这巨猿是谁顿时就昭然若揭了嘛!
饶是亓官锐向来既变态又蛋定,在想明白的瞬间,看一看那巨猿庞大的体型,还是不由自主地囧了一下。
然后他定定神,柔情款款地拉住了顾白的手:“哥哥,你我还是共度春宵罢?”
顾白也囧了,尼玛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厮还想着这个?
亓官锐又温柔地笑了笑:“如果哥哥不愿随我到床上快活,就与我前去一探究竟?”
所以说是二选一。
要嘛滚床单,要嘛去近距离感受一下巨猿妹子的美好。
顾白:“……”
这特么还要选吗?果断是2啊!
随即顾白看他一眼,一拂袖,就跳到了窗户外面去。
那姿态轻盈绝尘,白衣长发,恍若身披月色,翩然如仙。
亓官锐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像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拉得远了,他神色一变,整个人也直冲出去!
……依偎到顾白的怀里。
顾白……
然后,他就抱着“男宠”飞过去了。
不得不说顾白的轻功很不错,就这么在半空里划出一条银色的带子后,很快就接近了还在捶胸的巨猿。
顾白:……妹子你内啥不疼吗?
听起来都觉得惨绝人寰好么。
当然,这么大的阵势肯定不止顾白和亓官锐发现了,整座城主府里的人都被这种声音吵醒了。
而肩负着城主府安全的侍卫们、城主兄弟二人、时刻保持天都城风范的四个美婢兼美婢候补妹子、再有许多因酒醉而被主人留在城主府里的客人们……全都来了。
霎时间,漫天都是“流星”。
越是接近,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了。
艾玛,那不是今天结婚的两个新人的新房么?
话说这么大的巨猿房间里应该正在洞房的新郎新娘你们还好吗?
抱着各异的心思,众人纷纷落地。
那巨猿可真高啊,高得就像一座山峰;那巨猿又真壮啊,壮得好像一块巨岩;那巨猿的毛真白啊,白得在颜色里闪亮闪亮;那巨猿的拳头真重啊,敲起来好像闷雷!
每个人几乎都要把头仰得高高、把腰后扳90°,才能勉强看到巨猿的狰狞面容。
#猿美人绝色倾城,引得众多英雄尽折腰#
顾白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再看一眼已经变成了废墟的新房,退后一步。
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
下一刻,巨猿缓慢地低下了头。
猩红的猿目中,带着一股森森的怒意。
巨猿:特么的哪里来的小虫子打扰劳资抒发感情?
顾白抱着亓官锐,倒退了十几米。
果然在他刚刚离开的刹那,本来跟他站在一条线上的围观者,就看到一个硕大的拳头狠狠地砸下来。
顿时人如鸟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