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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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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下蔡军,指的无疑便是张素素麾下黄巾军,只是碍于口碑以及天下世人的看法,是故袁术才下令麾下将士如此称呼黄巾军。

而陈蓦那奋威将军的职称,则并非是原本那个,而是由袁术任命的,毕竟对于陈蓦的忠心与勇武,袁术显然是颇为喜爱的,可以说,袁术之所以收容黄巾作为部下,有一半是为了得到陈蓦这样的绝世猛将。

“到了?”听闻陈蓦已经率军抵达寿春,袁术原本脸上怒色竟退去了几分,笑骂道,“何以如此之迟耶?快,快快有请!”

“诺!”

望着那士卒匆匆跑出殿外,袁术释然般吐了口气,或许也只有即将到手的传国玉玺,才可以弥补他谋算徐州不成的怨气。

见袁术脸色乌云转晴,殿内文臣武将暗暗松了口气,而静坐在末席的张素素不免也有些激动,秀目频频望向殿门之外,毕竟她已有近两月没有见到陈蓦,心中着实想念,而她之所以来到寿春,也无非是想尽早地见到陈蓦,唔,比某一个女人更少地……

不多时,在一声通报之后,陈蓦全身着甲、身披战袍,左手虚扣腰间宝剑,右手托着一锦盒,大步迈入殿中,在他身后,张白骑身着白袍白甲,紧跟在后。

待走到殿中央,陈蓦与张白骑单膝叩地,抱拳喝道,“陈蓦、张白骑,拜见袁使君!”

“快快请起!”袁术当即请他二人起身,眼下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陈蓦右手之上的锦盒中,一想到盒内之物,袁术不禁有些激动。

“那玉……那神物,可曾……”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袁术说话有些结巴,不过陈蓦却是明白他的意思,手捧锦盒沉声说道,“陈某不才,不负众望,已将使君所要之物带来!”

袁术一听,面色大喜,竟亲自走下玉阶,用颤动的双手接过陈蓦递来的锦盒,在略微一犹豫后,打开锦盒,只见那锦盒一打开便有五色毫光放出,照在袁术那张喜不甚喜的脸上。

“好!好!”

在殿内众人屏息观望的目光中,袁术小心翼翼从锦盒中将那传国玉玺取了出来,捧在手中一脸狂喜地反复端详,只见那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钮,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底下有八字篆文,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确确实实是大汉传承四百年的国之神器!

而殿内众文臣武将一见袁术表情哪里还会不明白,齐声拜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得此神器!”

只见袁术手捧传国玉玺高高举起,仰望着它面露狂热之色。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此,传国玉玺落于袁术手中。

第二卷第五十二章琐碎

当初袁术收容黄巾时,曾经许下三个条件,首先是在半月内召集五千精兵,其次是杀死孙坚,再次便是夺取传国玉玺。

短短两个月,陈蓦不费一兵一卒、完美地做到了这三件事,这让袁术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至于陈蓦并没有带回孙坚首级,袁术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

唔,除了徐州……

但是不管怎么说,得到传国玉玺,袁术还是相当喜悦的,因此,他不但封赏了陈蓦与张白骑,就连二人麾下那四千黄巾亦得到重赏,将张燕、刘辟、王思等人皆升职为校尉,还派人将两百车粮谷、一百车肉食、一百车美酒运往下蔡,不得不说,袁术这次的赏赐实在称得上是大手笔。

当陈蓦处理完一些事物,向袁术告辞时,天色已到了傍晚时分。

之前袁术本想留他在寿春多住些日子,不过却被陈蓦亦伤重未愈婉言推辞了,毕竟离家整整两个月,陈蓦着实有些想念家中的娇妻,再者,他并不认为繁华的寿春是他应该久留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在夕阳的余晖下,陈蓦与张素素同乘一匹战马从北门离开,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而在此之前,张白骑早已带着那四千精兵并诸多袁术的赏赐返回下蔡。

看得出来,两人的心情都不错,张素素是因为袁术终于真正承认了他与黄巾的盟约而喜悦,而陈蓦,则是单纯因为张素素的喜悦而喜悦。

“素素,你怎么会去寿春?”途中,陈蓦好奇问道。

“不好吗?”只见张素素侧坐在马背上,几乎将整个身体都埋在陈蓦怀中,在夕阳的余晖下半眯着眼睛,脆声说道,“收到你派人送来的捷报后,我就猜到袁术会叫你领军直接赶往寿春,所以呢,就丢下手中的事物,匹马赶到寿春,迎接我的小蓦凯旋得回……嘻嘻!”一想到让自己嫉妒的那个女人此刻恐怕还在下蔡城中苦苦等候,而自己却可以早她许多时辰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张素素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陈蓦哪里明白女儿家的心思,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摇头说道,“就为此事?你在下蔡等我不好么?何必辛辛苦苦赶往寿春?”

“素素愿意!”张素素得意地哼了哼,随即,她好似是注意到了爱郎战袍下那染血的绷带,眼中露出几分心疼与不忍,低声说道,“还疼么,小蓦?”

陈蓦闻言低下头去望了一眼自己胸腹的绷带,见张素素满脸担忧,遂宽慰道,“只是皮外伤罢了,休养几日便会痊愈,素素无须担忧……”

望着她关切的暮光,陈蓦不觉想到了此刻身在下蔡的娇妻唐馨儿,那个娇柔似水的女人要比张素素更加多愁善感,若是被她看到自己这幅惨状,唉……

想到这里,陈蓦不禁有些头疼。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的失神,或许是猜到了他此刻的心思,张素素有些吃味地撅了撅嘴,撒娇般说道,“为了早一刻见到小蓦,素素可是一大早从下蔡启程,马不停蹄赶到寿春,但是小蓦呢,抱着素素,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陈蓦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一脸尴尬正要解释,却见张素素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他嘴唇上,用带着几分霸道的口吻撒娇道,“算是报答素素辛辛苦苦赶到寿春迎接小蓦凯旋得回,途中不许你想别的女人!”说完,见陈蓦一脸愕然表情,她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陈蓦愣住了,因为自长社黄巾军营之后,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令他无比向往、无比怀念的笑容。

听着那悦耳的笑声,望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陈蓦忽然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灼热目光,张素素微微感觉有些面红耳赤,羞涩地低下头去,扭捏说道,“小蓦干嘛这么看着素素……”

望着她羞涩的模样,陈蓦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笑的时候,很美……”

听着耳边那醉人的话语,张素素只感觉心头一阵乱跳,低下头咬着嘴唇说道,“素素可不是让人随意哄骗的女人……”

陈蓦苦笑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陈蓦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因为好久都没有见到你真正的笑过了……”

张素素愣住了,她抬起头深情地望着陈蓦,望着他真挚的暮光,自嘲一笑,苦涩说道,“小蓦还是当年的小蓦,可是素素……却不再是当年的素素了……我知道小蓦不想看到我耍弄权谋、耍弄手段,但是为了黄巾,素素是迫不得已……有时候素素也想过,如果我出生在普通百姓家中,那该多好?有疼爱素素的双亲……”

见张素素似乎有些失落,陈蓦轻笑着说道,“不过那样的话,或许我就无法遇到素素了。”

张素素愣住了,抬头望了眼陈蓦,咯咯笑道,“那素素可不愿意!”说着,她将头轻轻埋在陈蓦怀中,静静地闭上眼睛。

天色越来越暗,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张素素再次睁开眼睛时,望见的却是漫天的星辰。

“小蓦,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看天上星辰是在什么时候么?”

“啊!”陈蓦点了点头。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当初他二人逃亡途中与周仓、裴元绍失散后的第一个夜晚,为了缓解张素素心中对于黑夜的莫名恐惧,陈蓦陪她看了一夜的星星,而最后张素素是困地睡熟了,但是陈蓦却一宿都没有合眼。

当时惊险万分的逃亡,但是此刻回想起来,却叫二人不禁感觉有丝丝甜蜜。

二人一路缓行,边走边聊,以至于当陈蓦骑马抵达下蔡城时,几乎已临近天明,而这时,张素素早已抵抗不住困意的侵袭,蜷缩在陈蓦怀中睡熟了。

为此,陈蓦只好先行将她送到城内宅邸,甚至于在府内一些侍女以及侍卫诧异、好笑的目光注视,抱着她走入府中,将她抱到闺房塌上,为她盖上被褥。

而当陈蓦再次从张素素住所出来时,天边已渐渐露出了几丝光亮,整整一宿未睡的陈蓦这才骑马来到自己的住所,因为在那里,还有一位等待着他回来的女人……

陈蓦的宅邸在下蔡城南,宅子并不大,一间正房、两间偏房,外带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仅此而已,这是当初陈蓦与唐馨儿商议之后一起选择的房子。

“吁!”在穿过了几条街道后,陈蓦在自家宅邸前勒住了马缰,而守在宅邸前的那两名黄巾士卒早已瞧见陈蓦,抱拳唤道,“陈帅!”

那是张素素派来的护卫,说是护卫,说到底只不过是在陈蓦不在城中的期间帮助唐馨儿处理一些琐事与杂物,毕竟眼下陈蓦不比当年在雒阳、长安为官,屋内并无侍女伺候。

“唔,”陈蓦点了点头,一边牵着战马走入院中,一边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二人且回去吧!”

那两名士卒对视一眼,待犹豫了一下这才离开。

转身将院门关上,把战马黑风栓在院子内的马桩,陈蓦小心翼翼地推开屋门,却发现唐馨儿趴在桌旁,似是睡熟了。

“馨儿?”陈蓦轻轻唤了一声,见没有反应,遂走到桌旁,却见熟睡中的唐馨儿满脸倦容,再转头一瞧桌上的烛台,只见烛台中的蜡烛早已燃尽,很显然,得知陈蓦即将凯旋的唐馨儿等了自己的爱郎一宿。

望着她脸上那疲倦的模样,陈蓦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心将她抱起,抱到正房榻上,为她盖好被褥。

望着榻上睡熟的娇妻,陈蓦静静坐在榻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她那娇嫩的脸庞……

“馨儿,为夫回来了……”

第二卷第五十三章琐碎(二)

--十日后,下蔡城南陈蓦居所--

时间飞逝,自虎丘一战有近一月,而如今陈蓦身上的伤势也痊愈地差不多了,恐怕就连华佗没想到受到了那般重伤的陈蓦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康复愈合。

华佗当初的诊断是准确的,受到药物刺激的陈蓦,他的身体强度以惊人的速度增强,以不到十八岁的年龄却达到了三、四十岁壮年的巅峰时期,甚至超越陈蓦原本所能达到的极限,而这一点,仅仅看陈蓦在战场的表现就足以证明。

纵观当今天下,能在腕力、体力上稳胜陈蓦一筹的,恐怕只有张飞等寥寥数人,除此之外,哪怕是吕布、关羽等人,相比之下亦在伯仲之间,只可惜这股超乎寻常的力量让陈蓦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种巅峰状态的力量能够维持多久?

当初华佗给予的答案是十年,在这十年里,陈蓦的身体素质会始终维持在一个极其高的强度上,但是十年之后,倘若没有意外,那么他的身体便会常人十倍、甚至百倍的速度衰老,最终死去,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无疑就是当年陈蓦所服下的那七粒丹药,七粒由张宝按照秘方所制的丹药。

照华佗的说法,那七粒丹药几乎毁了陈蓦四十年到五十年的阳寿,四十年,五十年,人究其一生能有几个四十年?能有几个五十年?

但是陈蓦并不后悔,应该说他没有后悔的余地,如果当初不是他机缘巧合从一名叫做韩然的黄巾士卒手中得到了那些丹药,如果不是凭着毅力承受住了那股可怕的药力,恐怕他与张素素早已死在了逃亡的途中,哪里还会发生后来这些事,又哪里还能遇到唐馨儿。

唐馨儿,那是一个几乎完美的女人,出众的容貌、过人的学识,温柔、贤惠,能遇到她,陈蓦由衷地感到幸运,但是他也知道,他欠她很多。

这个时代的女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有的女子想要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有的想要可供挥霍的财富,也有的希望得到令人尊敬的地位,那么唐馨儿呢?

有时候,陈蓦也曾扪心自问,比起张素素,他给予唐馨儿的,确实太少了,那位曾经的太子妃,得到过天下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生活的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更将整个心都托付给了他,抛弃了自己作为太子妃的尊严与荣誉,心甘情愿跟着他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每每想到这里,陈蓦都会感觉很内疚。

“夫君,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陈蓦的思绪,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院子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

“哦,就来。”

当陈蓦回到屋内时,唐姬将饭菜端上了桌案,简单的几个菜肴,城北的新鲜蔬菜、去年腌制的肉脯,以及刘辟那家伙闲着没事带人上山打猎猎获的山鸡,亲自下厨已有半年的她,已经能够烧制出令陈蓦感觉不错的菜肴了,谁会想到,当年锦衣玉食的唐妃有朝一日却像一个普通民妇般为自己的丈夫做菜做饭,并且对此毫无怨言。

平常吃饭的时候,刘辟、龚都等人多半会来蹭饭,因此显得热闹一些,但是今日却正巧二人当值,然而久违的二人世界,却叫人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拘束与尴尬。

因为陈蓦本来就属于话不多的一类人,而唐妃自幼受到何后的苛刻教导,不但吃饭细嚼无声,更不会在期间与陈蓦说话,因此,两人吃饭时整个屋内几乎是寂静无声,别说其他人,就连身为当事人的陈蓦都感觉有很大压力。

午餐过后,望着唐馨儿收拾着桌案上的碗盏,陈蓦舔舔嘴唇,小心说道,“呐,馨儿,你我二人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吧?”

正收拾着碗盏的唐姬闻言疑惑地望了一眼陈蓦,微笑说道,“夫君今日怎得提起这个?”

“也不是,”陈蓦略微感觉有些尴尬,耸耸肩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两月留你一人在下蔡……这样吧?等会我们出城散散心可好?”

似乎是瞧见了陈蓦眼中的愧疚,唐馨儿轻笑着摇摇头,温声说道,“夫君拿主意便是,妾身乃夫君之妻,岂敢有违?”

“那就这样说好咯?”

“嗯!”

两人商议得罢,陈蓦来到院中给自己的战马喂了一些豆子,随即便在院中等待唐馨儿,毕竟她出身官宦人家,从小又受到了良好的礼仪教导,虽说只是出城散散心,但是她仍然需要时间打扮一下,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爱美是女子天性,又何况是自家夫君一起出城散心游玩。

而趁着唐馨儿梳妆打扮的时间,陈蓦在院中小小地松了松筋骨。

因为前些日子伤势还未痊愈,以至于陈蓦并没有维持历来的课程,一来是华佗反复叮嘱过他,在伤势全好之前不得伤筋动骨,二来是唐馨儿看管地紧,也难怪,毕竟那日唐馨儿醒来后见自己凯旋得回的丈夫回来一身重伤,吓得花容失色,不出意料地哭泣起来,让陈蓦哄了好久。

因为长枪与佩剑都在屋内,是故陈蓦只是简单挥了几下拳,虽说拳招很是凌乱,毫无章法,但是那“呼呼呼”的拳风,足以证明他挥出的拳头是何等的刚猛。

短短十几息过后,陈蓦停了下来,从地上拾起一块孩童拳头般大小的石块捏在手中,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猛然用力,他手中石块竟然整个被捏地粉碎,这是何等的腕力!

但是看陈蓦的表情,似乎他对此并不满意,因为他想起了孙坚的拳头。

凭心而论,孙坚的腕力比陈蓦强不少多少,但是他挥出的拳头,却足以令天下所有武人为之忌惮。

崩劲!

陈蓦从没遇到过像孙坚那样擅长施展崩劲的武人。

扪心自问,如果那时不是侥幸将孙坚引入了埋伏,究竟有谁能够打败这头猛虎?陈蓦自思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当时他之所以去挑战孙坚,无非是想给孙坚一个合乎武人的死法,但是岂料被逼入绝境的猛虎,哪怕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的爪牙依旧锋利。

而剩下的事,无非是自思必死的孙坚还了陈蓦那个人情,而这个人情,陈蓦以放过了他麾下万余江东兵作为偿还。

看似像是交易,却不过是武人间的默契,建立在两人都熟悉彼此秉性的基础上,换做其他人,恐怕孙坚被乱箭射死前会大骂一句遂成竖子之名'。

但是正因为如此,陈蓦才会感觉到心中有种莫名的遗憾。

孙坚,那是陈蓦来到这个时代后首先遇到的强敌,犹如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将他压地喘不过气来。

说到底,还是当年长社一战孙坚给陈蓦留下了太多的震撼,那时候的孙坚,如同无法战胜的鬼神一般,将波才、彭脱等众多黄巾军中的将领斩杀,几乎以一人之力扭转了官军败北的局面。

直到如今,陈蓦还无法忘却孙坚当年从长社城楼上一跃而下,伫立于无数黄巾军士卒当中,视万千黄巾于无物的霸气。

也正因为如此,孙坚与董卓、吕布并列,成为了压在陈蓦心中的三座无法翻越的高山。

然而短短两年,那三座高山中已有两座轰然倒塌,董卓死了,如今孙坚也死了……

或许是出于人对强者的崇拜天性,就连陈蓦自己恐怕也没意识到他被他心中的强者所影响着,孙坚那所谓的武德,董卓那睥睨天下的霸气,还有吕布……

只不过当初董卓死的时候陈蓦并未感觉到什么,但是直到前些日子孙坚也在自己眼前倒下时,陈蓦心中这才有种说不出的遗憾。

“如果那时候自己拥有更强的力量,或许就能让他更加尽心吧……”望着自己的右手,陈蓦喃喃自语着,他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与空虚。

这时,五月的风吹过街巷,吹过院子,吹在陈蓦脸上,只见他抬起头,望见院内的树上飘落几片叶子,脑海中闪过了与孙坚相遇的种种。

“喝!”猛吸口气,陈蓦低喝一声,猛然挥拳击向其中一片叶子,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堪堪触及,似乎并没有用上多少力道,但是那片叶子却整个爆成碎片,更有甚者,隐约可以看到有一股气浪窜出,径直打在不远处的墙上,但听轰地一声闷响,那堵矮墙仿佛晃了一晃,震出阵阵土尘。

崩劲·虎咆!

或许是听到了院内的动静,刚打点好一切的唐馨儿急步走了出来,见到如此光景,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意外望见陈蓦一脸的落寞表情,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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