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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紫萝却不忍心再凶他了,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不用担心他。眼里忽然有点起雾,她低下头,默默的用一双小手在她刚才砸过的地方温柔的轻抚着。
杨锐也一下子没了话说,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无言的感受着由她的小手所带来的那种柔软的触觉。一颗心,就这么不自觉的一点一点的乱了起来……
许久。
杨锐把她的小拳头握在自己的大手里,梦呓般的呼唤:“紫萝,……”
那样的语气,让身边的空气中多了一丝的暧昧。云紫萝的心竟然“砰”的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他那双点漆样的瞳仁。
她看见,他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
“紫萝!……”杨锐再一次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杨锐,你怎么了?”云紫萝喃喃着,有些痴迷的望着他眼里的影子,她的影子。
杨锐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说与不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就在她的身边。想起师父给自己的忠告,他终于明白,她,就是他的“桃花煞”!
上天注定,他逃不开!躲不过!既然如此,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次日一早,云紫萝把百灵叫来照顾杨锐,她则下山去镇上买那些宴席上所需用的东西和物品,等她返回来时已是下午时分。杨锐见不到宝犬,再看着她大包小包买回来的那些东西,终于觉得有些蹊跷,但是任他怎么问,云紫萝只是笑而不答,杨锐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入夜,云紫萝看着杨锐睡着以后才退出东屋,把门轻轻的给他带上。然后来到桃花亭里,亭檐上挂着的红灯笼给桃花林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美。
“青竹哥哥,两个多月了,你修炼的怎么样了?”云紫萝怅惘的思绪飞到天际,却飞不到她日思夜想的人儿身边。她坐在了琴前,素手轻抬,琴弦微颤,幽怨缠绵的曲子在静谥的夜里袅袅而起,正是那首《九张机》:
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
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其明媚。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五张机。芳心密与巧云期。合欢树上结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
曲音飘渺,云紫萝仿佛又回到她和林青竹合奏此曲,盟誓定情的那一夜。他那翩飞如蝶的手指,深情款款的眼神,温柔宠溺的语气,仍然犹在眼前,似在耳边……
一曲未终,忽听身后“扑嗵”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接着,是一声低低的惨叫。
15:兄妹相见(上)
云紫萝吃惊的回头,只见宝犬正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她喜出望外,起身迎上去迫切的问道:“宝犬,事情办得怎么样?”
宝犬用手指了指天,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累、累死我了!让我喘、喘口气行不?”
云紫萝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宝犬接过去“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光。这才道:“都妥了!他们随后就到。”
“那我马上去准备!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云紫萝高高兴兴的回转。毕竟她这个小家里还没来过这么多客人,最起码也要让人家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宝犬怕把主人吵醒,于是就窝在柴房里打盹。云紫萝则连夜赶做点心和面食,准备一切应用之物。
忙忙碌碌中云紫萝无意间抬头一瞥,正好从打开着的窗户里看到院里降落下一朵祥云,从那上面飘然走下来一位美貌佳人。她生的冰为肌雪作肤,花容月貌,再配上一身随风飘动的淡绿色的衣衫,更加的清丽无双。只是此刻的她却是双眼含泪,一脸的忧虑。
她也看见了云紫萝,两人相视,云紫萝有些茫然,而对方却明显一怔。
宝犬的耳朵聪敏,他听到动静立刻醒来。一骨碌身爬起来,冲出柴房,喜道:“三姐!你来的好快!……”
三姐?云紫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称呼她。
“宝犬,我二哥在哪儿?”绿衣女子见到宝犬便急急问道。
“那间屋里!”宝犬用手一指东屋,绿衣女子冲着云紫萝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奔了过去。到了门口,她稳稳心神,生怕惊扰到屋子里的人,于是轻手轻脚的缓缓推门而入。
“这是主人的三妹——‘黎山圣母’杨娴。”宝犬悄声跟云紫萝简单介绍。云紫萝恍然,怪不得宝犬叫她三姐。
其实杨锐一直在假睡,刚才云紫萝弹的那首《九张机》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让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隐隐作痛。但是到底是为什么而痛,他却连自己都说不清。心烦意燥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宝犬的话,听到了绿衣女子叫“二哥”的声音,心猛的一震!难道是错觉么?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门被推开——一股熟悉的气息幽幽而来。
他简直无法相信,颤抖着声音,低低唤道:“三妹,……是你么?”
灯亮了。
杨娴立在他的床前,看着他消瘦的病容,不禁泪流满面:“二哥!……”她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三妹!……”杨锐抱住妹妹,喉咙哽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刻,任他的性子再怎么倔强,傲气,在他最思念最牵挂最亲近的人面前也忍不住落了泪。
良久。当兄妹二人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杨娴擦着眼泪道:“二哥,宝犬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放心,我去找舅舅评理,给你讨一个公道!……”
杨锐终于明白宝犬为什么会失踪两天了。原来,他是去找了三妹。不过,依宝犬的智慧恐怕想不到这一层。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他追问宝犬去向时云紫萝那副神神秘秘躲躲闪闪的表情,心中了然,这一定是她的主意了。
“三妹,这件事你不用插手!是我的错,就应该由我来承担。”
“什么你的错?!明眼人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可是舅舅居然不辩是非,将你为天庭呕心沥血三千多年来的功劳一笔抹杀,他哪里还有一点亲情可讲?……”杨娴愤慨的道。
杨锐悲苦的一笑:“亲情?天庭哪里有什么亲情?!我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我还没有死!不像我们的父母和大哥。……”说到后面这句,声音渐低。
杨娴再次哽咽。
“三妹,不要为我担心。做了这么多年的司法天神,我的确很累了,现在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歇一歇。”
“二哥,你去我的黎山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去黎山?杨锐摇头。当时在凌霄宝殿上玉帝说的很明白,谁和他有所牵连就会按同谋论处,如今能见妹妹一面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当然不想再给她惹麻烦。
“我就留在这里吧,紫萝姑娘对我照顾的很细心。再说,这里让我想起了我们以前的家,很温暖。”
他一提起云紫萝,杨娴这才想起刚才在外面见到的那个姑娘,连忙问:“紫萝姑娘是不是就是我刚才在厨房里见到的那一位?”
“厨房里?”杨锐甚是诧异,他实在想不出都到半夜时分了,云紫萝还在厨房里做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怪不得!”杨娴还带着泪痕的脸上浮起一抹轻嗔的笑,“二哥,连你也‘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宝犬告诉我,说你是为了一个叫云紫萝的姑娘才落到这步田地,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呀,真是……”
这个死狗!怎么什么话都说!杨锐在心里把宝犬好好骂了一顿,一脸尴尬的道:“三妹,不要听宝犬胡说!其实要深究起来,在这件事上反倒是我牵累了紫萝,她被敌人利用,险些丢了性命。……”
见他忙不迭的解释,杨娴好笑的道:“二哥,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干嘛这么紧张?”忽然又凑到杨锐耳边悄声道,“不过,你这番罪断断不能白受,最好能给我们杨家找个这样又俊俏又善良的媳妇,等以后开了枝散了叶,九泉下的爹娘也会高兴的。……”
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说的这么直接,杨锐的脸蓦的一红,连忙干咳了两声用来遮丑。
这么一闹,刚才悲凉的气氛一扫而光。
杨娴见二哥居然会害羞,更觉好笑。嘻笑一阵,忽的想起正事:“对了,二哥,宝犬说,玉帝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找回宝珠。可是,到底是什么人陷害你?有没有线索?”
“敌在暗,我在明,现在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一定和魔界有关。”
见杨锐语气肯定,杨娴道:“二哥,让我帮你!”
杨锐一笑:“不用了,三妹,你放心!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你二哥!”
看着他自信的表情,无与伦比的霸气,杨娴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凭一人之力杀上九天云霄,找玉帝为父母兄长报仇的二哥!看见那个笑傲三界,顶天立地,威风凛凛的二哥!她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她紧紧抓住杨锐的大手,坚定的道:“二哥,不管结果如何,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这一刻,兄妹两个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
16:兄妹相见(下)
两个人又聊些家常话,但是不知为何,话题总是在围着云紫萝转,杨娴盘问的详细程度就像是她在相亲。杨锐几次都想茬开话头,却都被妹妹给绕回来。看得出,这妮子对云紫萝很上心。杨锐无奈,只得随她去。但是,他的答案却让杨娴很不满意,因为十个问题中有九个他都说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叫云紫萝,从小在玉华峰长大。
最后,杨娴有些急了:“二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啊?”
杨锐苦着脸想了好久,才很认真的道:“我只知道,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杨娴喜道:“是啊,我二哥是三界中数一数二的男人,她不喜欢才怪!”
杨锐见妹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进一步解释:“三妹,她的心上人不是你二哥我,是后山的一个竹子精!”
“啊?”杨娴吃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怎么可能?她不喜欢神仙反而喜欢妖精?”
见杨锐很确定的点头,杨娴的热情从刚才的沸点一下子降为冰点,她看着自己的哥哥很是无语,但是同情的目光却分明在说:“你好可怜!”
杨锐耸了耸肩,虽然他的内心很受伤,但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谁知道,杨娴的下句话却真正把他雷倒:“二哥,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她喜欢那个竹子精,你也要把她撬过来。”
“三妹,……”杨锐无力呻吟,“你从哪里学来这些?”
“这个……”杨娴眨眨眼睛,咽了口唾沫,才道,“这个,还用学么?”
……
兄妹二人不知不觉聊了一夜,厨房里的云紫萝也忙了一夜。当黎明的曙光来临,她端着做好的点心敲开杨锐的房门。
杨娴站在门里,她站在门外,两人再次打个照面。昨晚只是匆匆一瞥,今天可要看仔细。杨娴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越看越爱看,心里更加喜欢。
云紫萝被她看的有些拘谨,迟疑着道:“圣母,我,我打扰你们了么?”
杨娴莞尔道:“云姑娘太客气了,这是你的家啊。再说,我还没感谢你救了我二哥呢!”说着,就要飘身下拜。
云紫萝慌忙拦住她:“圣母,别这样。我,我受不起!……”
杨娴顺势把她的小手抓住,亲热的道:“云姑娘不要叫我圣母,你和我二哥交情非浅,以后我就叫你紫萝,你就叫我娴儿好了。”
后面的杨锐听得哭笑不得,什么叫交情非浅?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不知要怎么误会。看来是这妮子是故意的。云紫萝也听出她的措词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好明说,只得先应承着。
杨娴朝着杨锐挤挤眼睛,接着对云紫萝道:“紫萝,我二哥这个人有点大男子主义,脾气不好,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担待!不过,相处的日子久了,你也会知道,我二哥这个人其实还蛮可爱的。犹其是当他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用情很深呢!……”
这妮子想干什么?越说越不像话!杨锐全身恶汗,却又不能直接把她打断。“咳!咳!……”杨锐一阵剧烈的咳嗽,俊脸憋的通红。
云紫萝以为是他真的不舒服,连忙挣开杨娴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倒了一碗水端给杨锐,并给他轻轻的捶着后背,抚着胸口,语气中满是关切:“杨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杨锐喝了几口水,这才呼吸顺畅。他不大自然的道:“没事!有口痰卡住了。”他把水碗递给妹妹,趁这机会轻轻的瞪她一眼,算是警告她。
杨娴使劲眨眨眼睛,俏脸上是一堆别有意味的笑。
“二哥!你在哪儿?……”
“二爷!……”
“二爷!……”
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高喊。
杨锐又惊又喜,一双充满询问的目光移向云紫萝。云紫萝嫣然一笑:“肯定是你那些兄弟们来了!”话音未落,宝犬带着一帮子人从屋外稀哩呼噜的涌进门来。
“二哥!……”走在最前面的是银孩儿。他一眼看见杨锐不禁激动的冲上去把他抱住,“二哥!我想死你了!”
“二爷,你的伤怎么样了?”
“二爷,你这几天好不好?”
……
后面的梅山六兄弟也围至床前,一时间七嘴八舌,杨锐的眼睛里星光闪动,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句。
“啊!三姐!你也来了!……”银孩儿一惊一乍的扑向杨娴。
杨娴和他也并非打了一日的交道,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她一闪身,躲过他想揩油的咸猪手,淡淡的道:“我二哥出事,你们都来了我能不来?”
银孩儿尴尬的笑笑,眼光猛的盯在云紫萝的身上:“啊?云裳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你和二哥是‘老相好’了,他出了事你当然要来了。……”他故意把“老相好”三个字咬的很重。
云紫萝的脸猛的像罩上了一层红布,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杨娴把云紫萝护在身后,瞪了银孩儿一眼,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是云紫萝不是什么云裳。”
银孩儿嘻嘻一笑,朝着杨娴丢了个眼色:“三姐,你不知道了吧?这里面可是有大大的内情呢!”
“哦?”杨娴一诧,一脸好奇的模样。
银孩儿凑到杨娴的身边,开始跟他嘀咕起来。
云紫萝见此情景连忙借口去准备酒菜,跑到厨房,逃离这白热化的现场。不多时,百灵到了。她一见来了这么多人,不禁吓了一跳。云紫萝跟她说明原因以后,百灵这才松了口气,于是她留下来给云紫萝帮忙。期间,云紫萝忽然想起那天她和宝犬闹别扭的事,便仔细询问。百灵只好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当初杨锐带宝犬查探玉华峰,宝犬如何欺侮她的事。云紫萝这才明白她和宝犬的过节所在。
小小的篱笆院迎来难得的热闹场面。
云紫萝把长桌摆在院里,并拿出自己的“兰花酿”招待客人。兰花酿是她用清晨还带着露珠的上好兰花瓣酿成的酒,打开坛盖便是扑鼻的清香。银孩儿,宝犬和梅山六兄弟们团团围坐,百灵则跟宝犬坐在了一起。杨锐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坐在了主座上。他穿着云紫萝给他做的那件白袍,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全然没有了前几天的那份阴郁和沉闷。
杨娴很随便的坐在了杨锐的右首。云紫萝还要去厨房接着忙,却被杨娴硬按在了杨锐的左首。现在的杨娴经过银孩儿的讲解,已经充分认识到云紫萝和自己的哥哥还真是有扯不清的渊源,所以也就更加认定,说不定以后这个小女子跟自己就是一家人了,说什么也不能亏待了她啊!
只是还少了一个人!
17:兄弟们的聚会
绛珠仙子怎么没来?云紫萝用目光扫了一眼宝犬。宝犬把双手一摊,脸上的神情就是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
杨锐率先把酒杯举起来,激动的道:“大哥!兄弟们!谢谢你们冒着抗旨的危险来看我,能够结识你们是我杨某的荣幸!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梅老大是这里面年龄最长的一个。他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杨锐道:“二爷,无论何时何地,咱们兄弟始终都是同一阵线。这次,如果不能抓住那个可恶的黑手为二爷报仇,我们愿意追随二爷一起反下天庭,在人间做个快活的妖王!”
“对啊!对啊!……”梅老六叫的最欢,“如果玉帝是非不分黑白不认,干脆,我们就反了!直接拥立二爷做玉皇大帝算了!……”
杨锐差点被他的话给惊倒!这种大反调要是传到玉帝耳朵里,恐怕旧恨又添新仇!自己倒是不怕,怕的就是连累了兄弟们。他连忙喝止老六:“老六,还没喝酒你就先醉了!该罚!……”
“该罚!是该罚!……”梅老六嘻笑着端起酒杯一气喝完。然后用袖子擦擦嘴,朝着云紫萝竖起大拇指,“好酒!紫萝姑娘酿的酒真好喝!”
银孩儿嘻笑着看着云紫萝道:“紫萝姑娘,你救了我二哥,就是救了我们兄弟,我代表兄弟们,敬你一杯!”说着,已经端起酒杯来。
云紫萝脸一红,难为情的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其实这件事……”她想说之所以发生这件事她也有过错,但是话开了个头,旁边挨着的杨锐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云紫萝脑筋一转,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把话说的太明朗,或许,他是怕越解释越糊涂,又或者说,是怕传到绛珠仙子那里产生误会吧!云紫萝这样一想,连忙把话转成,“对不起!殿下,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也得喝啊!”银孩儿眨着眼睛,心里在坏笑,脸上的神情却很认真。
“我……”云紫萝怕自己坚持拒绝会影响大家的心情,但是她真的不会喝酒。其实,当初酿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