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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说，只要你像现在这样瞪我一眼，我就要把你碎尸万段，因为你瞪我了，我觉得我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所以杀死你，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因为你确实是瞪我了。
是tm这个逻辑吧。”
夏峰在见到孙立后，直接一拳揍晕了对方，然后开车将其带到了他的家里。
等孙立苏醒的时候，他便对孙立进行了催眠。
在催眠中，孙立完全交代了他杀死张怡，以及为什么要杀死张怡的全部经过。
张怡曾经给过孙立差评，害的孙立被扣了钱，他之后有打电话找张怡理论，但是张怡却反过来说了他一通。
这让孙立怀恨在心。
但显然，这并不是他决定杀人的全部理由，或者说是动力。
直到一个女人找到了他，那女人将他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他曾撞死过一个孩子，然后逃逸的事情。
以此作为威胁，又以50万的酬劳利诱他，让他作为帮手。
比如逼迫前面几个死者，吃下吗啡，以及喝下酒精……
不过孙立并没有动手杀人。
事实上，按照孙立的说法是非常扯的。
因为孙立做的事情，只是给前面三个死者灌入吗啡和酒精，以及确认整个杀人过程的发生而已。
可尽管他没有动手杀人，但是说他是杀人凶手也不为过。
因为邪祟所选择的杀人目标，都是他提供的。
他更是亲眼目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死在他的面前。
夏峰其实有些不能理解，那操控邪祟的凶手，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的加上孙立。
但仅从这件事来说，显然，那个真正的凶手，让孙立这么做的原因，就是纯粹的确保整个过程的发生而已。
孙立利用手机，全程在给对方直播。
真正的凶手不想在现场露面，但是又想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于是就找了孙立这么一个类似中介的人，来帮她实现这一点。
更为滑稽的是，这个真正的凶手，连选择杀人的目标，都是孙立提供的。
那些人，都是曾经投诉过孙立的人。
事实上，这种投诉的事情，也多发生在女性的身上，有些人又会经常定外卖，不好的态度就会引起孙立的嫉恨。
在这场交易中，孙立觉得自己并不亏。
作为一个从小就受气，内心充斥着愤恨，但却不敢宣泄的人，有一个让他真正体会到复仇快感，并且还能获得酬劳的机会，并没有让他有什么纠结的地方。
尤其是他心里面非常坚定的认为，自己并没有杀人，只是看到了杀人而已。
即便警察查到他，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更别说，他已经按照那人的吩咐，确保绝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他还是犯了错误，那就是他强。奸。了张怡，确切的说是***。
早在之前几次，他就有这种念头，直到选定张怡之前，他才特意准备了安全套。
不过，那个吩咐他做事的人，却并不知道。
这属于他擅作主张做的事情。
那个找到他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孙立并不知道。
那人在见他的时候，戴着帽子和口罩，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三左右，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不知道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本就是略带沙哑的嗓音。
每次见面，都是对方主动联系他，号码每次都不一样，应该是网络拨号。
这种号码显然是查不出拨号人的身份。
孙立说白了只是一个棋子，或者说，他就是一个已经被人确定的弃子。
对方只要确认了邪祟杀人过程的发生，确认邪恶的献祭有了反馈，那么孙立这个见证者的存在，就变得非常多余，且可能会暴露出一些什么来。
但凡是聪明些的人，都不会任凭其存在。
并且凶手的行为也很值得深思。
府城年轻的女人多得是，凶手根本不需要让别人来提供目标，然而对方还是这么做了，并且在这一点上显得有些刻意。
这也不禁让夏峰觉得，凶手这么做的原因，会不会和孙立的心理有些相似。
杀人的是邪祟，提供目标的是孙立，所以她并不是凶手？
或者说，这种安排会让她心里面不存在罪恶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立对于他参与杀人的事情，并不承认。
“不承认是吧？没关系，你也不用承认，最多就是被我杀死而已。”
说着，夏峰从口袋里取出准备好的手套，然后将孙立拖入了厨房里，从菜板上拿起刀来，抵住了孙立的脖子。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证明自己，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脖子硬。
一！
二！
三！”
夏峰有了割喉的动作，孙立直接崩溃的招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求求你放过我……”
“告诉我，你都在现场看到了什么。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是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都说。
我看到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我看不清脸，但人都是它杀的，那个让我做这件事的女人，每次都要让我直播给她看。
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孙立能够交代的事情不多，因为夏峰最想要知道的，是威逼利诱他的女人是谁。
但显然，孙立无法将对方的身份说出来。
事实上，如果孙立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加之对方已经相信了邪祟的杀人能力的话，那么她就不再需要孙立这种中介存在。
就等于说，她接下来会让邪祟杀谁，无从查起了。
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反侦察能力很强，且能够操控一直邪祟，用以帮助自己献祭生命，召唤邪神的女人。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
夏峰看着孙立有些头疼，他现在仅希望于，对方会让那邪祟来杀孙立灭口，只有这样他或许才能顺藤摸瓜，将对方的真身给揪出来。
就在他思考要拿孙立怎么办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第六百七十章 中断
在这样一个较为死寂的氛围下，“嗡嗡”的震动响音，听得夏峰内心中有些烦躁。
本以为是自己的手机，然而当他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才发现，并不是他的手机在震动。
这里只有两个人，不是他，无疑就是孙立的。
夏峰将孙立的手机拿出来，果然是孙立的手机在震动，屏幕上并没有显示任何号码，证明这通电话来自网络。
毫无疑问，应该是那个真正的凶手打来的。
孙立此时是清醒着的，夏峰有在考虑是接听还不是接听，是他接听还是让孙立来接听。
对方并非是普通人，孙立如果接听的话，很容易就会露陷。
不过这也并非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如果孙立不露陷，对方又怎么会被他引来。
“接电话。”
夏峰命令的看着孙立，孙立颤抖的接过手机，惶恐的问道：
“我……我说什么？”
“对方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但你不要说你被抓了。明白吗？”
“明白。”孙立连忙点头。
“接吧，开免提让我听到。”
孙立按照夏峰的要求，在接通电话后就打开了免提。
与此同时，从手机里传出了一串明显受到信号干扰的声音，想来是对方通过这种方式，改变了她原本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在家里。”
“家里？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正在送外卖才对。”
“我有些发烧了，所以才回来的。”
“你在说谎！”对方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
“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回来的。”
“你被警察抓走了对吧？有警察在你旁边没错吧？”
“什么警察啊，就我自己在家啊。”
孙立已经被对方问慌了，即便是个傻子，都能从孙立发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反常。
对于凶手而言，更是一件简单到几乎不用过脑的事情。
但对方却并没有立即挂断电话，结束这通愚蠢询问的想法，反而在用一种问责的口气，在质问孙立：
“为什么要强。奸。她？你没有履行你的承诺。”
“我……我一时没忍住，所以就……”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说到这儿，对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孙立一脸崩溃的看着夏峰，继而哭了起来：
“我完了……我完了……她肯定会举报我，肯定会将我造事逃逸的事情说出去……”
夏峰有些好笑的看着孙立，显然对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他早在答应对方做这个帮凶的时候，他的人生就已经完蛋的事实。
或者说，早在他造事逃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逃不掉了。
他懒得理会孙立的心情，他觉得对方给孙立打来这通电话的根本目的，就是确认孙立是否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眼下对方已经确定了这件事，那么接下来她会选择怎么做？
她是会将孙立造事逃逸的证据，交给警方，还是用以自己的方式，对孙立进行审判呢？
凶手掌握着邪祟，她完全可以派邪祟杀掉孙立，并不存在暴露的风险。
反之，孙立已经被警方抓住，杀不杀死他，貌似意义已经不大了。
这个概率一半一半，不过他必须要赌其中的一个。
要赌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就必须要尽可能的摸清对方的心理。
从对方杀人这一点上看，她显然是一个内心阴暗，无视法治和秩序的人。
但是从她让孙立做的一些事，以及同孙立说的一些话来看，这人看上去又有些矛盾。
一方面想要通过杀人的方式召唤邪神降临，一方面又像是尽可能的在撇清自己。
可以说凶手的内心是矛盾的。
矛盾就证明，她有着非做，或是非尝试不可的理由，但是她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是错误的。
什么人会这么纠结呢？
让她宁可不惜去杀人，也要去赌邪神存在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
在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卧室的角落放着一个衣柜。
衣柜门半开着，然而里面却并没有哪怕一件衣服，有的仅仅是一尊像是怪物一样的雕像。
那雕像拥有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张着嘴巴，显得很是凶狞。
一个女人站在那雕塑前，喃喃的说道：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午夜依旧如期而至。
刘爱玲打了个哈欠，将床头灯关掉，随后钻进了被窝里。
她并没有立马睡下，而是又出于习惯的看了会儿手机。
卧室的门开着些许，外面看上去黑漆漆的，根本见不到一丝光亮。
不过她如果此时转过头去，认真盯着那条缝隙看上一会儿的话，那么她一定能够看到，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正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那人影的身体左右摇摆着，但是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它就这样安静的凝视着，正将注意力都放在手机屏幕上的刘爱玲。
直到刘爱玲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有些不舍得的放下手机，将身子佝偻起来，夹着些许的被子，让整个世界彻底归于平静时，那人影才转身离开。
它走进了厨房里。
而后用它难以巡查的目光，在灶台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
确切的说，是在放在刀架上的一把菜刀上停留了片刻。
接着，它拿起了那把菜刀，随后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厨房，穿过了客厅，并且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此时的刘爱玲并没有彻底睡着，她好似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但因为睡意来袭，她又懒得拿起手机，去照向在她印象中并不会有什么的身后。
就这样，她很快就睡着了。
而那个人影却距离她更近了。
掀开了她的被子，然后快速的在她的皮肤上划割起来……
过程中，刘爱玲丝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俨然不知道她的身体正在流血，她的喉咙已经被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发出“咕咕”轻响。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10点，夏峰终于是坐不住了，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正在睡觉的孙立脸上。
“你tm心是真大，还流上口水了？”
夏峰确实是有些气急败坏，因为凶手并没有派邪祟来杀孙立。
或许对方以后都不会来杀孙立。
孙立的俨然已经失去了价值。
这也证明，线索到这儿就彻底中断了，之前的忙活也全都成为了无用功。
接下来该怎么查，他暂时是失去了头绪。
只能被动的寄希望于凶手那边会有新的动作。
第六百七十一章 扑朔
夏峰从昨天离开府城支队后，就再没有露面。
在露面的时候，则是押着孙立回来的。
周志斌昨天晚上给夏峰打了好几个电话，就说孙立突然失踪的事情，直到夏峰让他稍安勿躁，他才放心的去忙别的事。
今天见到失踪的孙立，竟然和夏峰待在一起，这也让他脑袋里装满了疑惑。
“头，你昨天去哪了？孙立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你十万个为什么看多了吧？哪那么多问题。
这是录音，孙立交代的犯罪经过。”
夏峰将一只录音笔交给周志斌，周志斌接过后在愣了两秒后，便汇报说：
“头，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就在刚刚，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
邮件里是孙立造事逃逸的视频。
撞死了一个小孩子。
这个畜生！”
“嗯，我知道了。”
夏峰对于这件事并不关心。
周志斌见夏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头？案件破获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没什么。先去忙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周志斌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想说什么，但还是静悄悄的离开了。
凶手将当时威胁孙立的证据，交给了警方，这就说明她想要让警方除掉孙立。
并且从孙立交代的事情看，他承认去过几个受害者的凶杀现场，之前的不在场证明也就失去了意义，假如连环杀人到此结束，也未必不会将孙立定位凶手。
但显然，孙立只是一个替罪羊，一个挡箭牌。
案子并没有结束，因为献祭7条生命还没有到达次数，凶手还没有成功召唤邪神降临。
所以她还会继续杀人。
但是，恐怕再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给他了。
这是一个悲观的念头，没有线索给他追踪，凶手在完成邪神的召唤后，或许就会收手。
那么，事件便很难被解决。
不过他并不甘心如此，应该还会有遗漏的。
可能还有他所没有察觉到的细节。
就在他想要从头在对案件的经过捋一遍的时候，刚走的周志斌便又急匆匆的回来了：
“头，又出来一个受害者。”
15分钟后，夏峰例行公事般的来到了现场。
说到底，他也只是纯粹的例行公事，因为他知道现场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但显然他也不可能不来看看。
柳慧慧依旧在做着初步的尸检，一些警员也依旧在屋子里忙忙碌碌，四处勘察着，希望能够得到让他们感到欣喜的发现。
“死者叫做刘爱玲，女，22岁，幸福蛋糕店的店员，单身。
问了隔壁邻居，还有楼下的，没有听到什么异响。”
周志斌说到这儿，他有些不爽的攥紧了拳头：
“第五个了已经，这个畜生到底要杀死多少人才罢休！
头，孙立难道真不是凶手？”
“你觉得他在监狱里，有办法出来杀人吗？”
夏峰摇了摇头，这时候柳慧慧则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和前几个人一样，身上多处伤痕，死于割喉。”
“辛苦了。”
夏峰点了点头，柳慧慧看了夏峰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昨天去哪了？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没接？”
“昨天去抓一个人，没听到。”
夏峰随口敷衍了一句。
柳慧慧“哦”了一声，刚要走，夏峰则关心的问道：
“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差，给你放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
“不用。”
柳慧慧没有领情，随后蹭过夏峰的肩膀走了出去。
在现场转了一会儿，夏峰便和周志斌走了出来。
来到楼下，周志斌在纠结了好半天后，还是说道：
“头，你对柳主任是不是有些太冷淡了？
全队上下都知道，柳主任对你有意思，也很关心你，你难道就真的没兴趣？”
“现在是什么时间？”夏峰突然问了周志斌一句。
“1点35分。”
“狗屁，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想案子的事情，想这些干什么？
如果你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不如创业去开个婚介所？”
“头，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你说你和柳主任人多好啊，虽说有些平时有些端着，但是我真怕头你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就说昨天，柳主任联系不到你，给她急的不行，人家真是发自内心的。”
“说完了吗？”
夏峰对于周志斌的保媒拉纤依旧不为所动。
“说完了。”周志斌叹了口气，算是彻底放弃了。
“我又不是小孩，还能丢了不成？”
“这不就是柳主任对你的爱吗，换成别人，就是真丢了，人家也不会着急啊。”
“去死者在的那个蛋糕店了解了解情况。心思用在工作上，我看你小子是欠收拾了。”
打发着周志斌去查案，夏峰则开车有些漫无目的的在府城转悠起来。
像这样开了一会儿，他则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给周志斌打了个电话：
“给我查一查，这几起案件的报案人。”
……
回到支队的办公室里，夏峰一坐又是好几个小时。
关于这次的剧本任务，他觉得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瓶颈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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