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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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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

兴奋的,熊无极道:

“总之一句,帮主,我既入帮,自热一切全照着规矩来,和帮里任何一位兄弟相同,而我也决不会自将身份特殊使将眼珠子朝上看,说实在。我狂是狂、疯是疯,却也晓得个道理呀!”

用力颔首,紫千豪正色道:

“我如今正式邀你入帮,熊兄,你接受么?”

一连将脑袋点了十几下,熊无极一叠声道:“全心接受,甘愿接受……”凝视着他,紫千豪又道:“熊兄,我任你为‘孤竹帮’‘首座大头领’,与本帮的二当家苟图昌共同赞襄本人统理全帮大计,并与苟图昌协心齐辖所属儿郎,日后红俸比同苟图画相等,你满思么?”

高兴得眉飞色舞,搔发搓手,熊无极笑不拢嘴的道;“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呵呵,这样一来,我不是和大伙全是一个窝的了么?”

顿了顿,他忽然又惊奇的叫道:

“乖乖,帮主,你刚才说,呃,我入帮以后的职位是什么?‘首座大头领’?更与老苟同辖弟兄?呢,这不是说——我乃孤竹帮二当家相同的地位了!”

紫千豪一笑道:

“委屈了你。”

振奋又快乐无比的笑着,熊无极连声道:“什么话,什么话,就凭我这块料能担此重任,业已一步登天啦,帮主,这叫什么来着?啊,对了,知遇之恩,知遇之恩,永生不忘!”

他舐舐嘴巴,道:

“我也没什么堂皇话好讲,帮主。自今而后,我总尽心尽力匡扶着你,做好你交待的事,将这条老命卖给孤竹帮也就结了!”

紫千豪诚恳的道:

“谢谢你,熊兄,从现在开始,你已算我孤竹一脉的兄弟,已正式担承‘首席大头领’的职责,回山以后,再补行舐血盟誓之典——”熊无极点头道:“全凭帮主吩咐了。”

转脸,紫千豪道:

“图昌,召集所有大头领来此集合,宣布此事,并解说阵前敌况!”

答应一声,苟图昌匆匆离去,看着熊无极,紫千豪笑道:“很抱歉,熊兄,我从此刻起,就要对你改变称谓了!”

熊无极忙道:

“应该的,帮主,应该的。”

说着,他又笑道:

“想起来,我们也真是有缘呢,帮主,像我们那种相遇相识法,普天之下恐怕少有类似的情形了!”

紫千豪和煦的道;

“是的,缘份确是一种十分奇妙的事,它能撮使一件机会极少的巧合变得更完美,同时,它也能将一桩理所当然的发展弄得半途而散,不着踪影……”在他们两人的谈话中,帐幕掀处,苟图昌,蓝扬善、祁老六、洪超、公孙寿、贝羽等六个人匆匆鱼贯而入,才一进来,苟图昌以下的这些个孤竹帮大头领们立即围到熊无极身边,又是热诚又是亲切的纷纷向他道贺致意,表达欢迎之忱,祁老六更拉开了喉咙笑道:“我就说嘛,打那里看也觉得我们熊老哥无一处不顺眼,无一处不透着自家人的那种热络味道,如今果然不错,真是成为自家人啦!”

蓝扬善也笑呵呵的道:

“日后咱们可得多拍着点哪,熊老哥这一入帮,就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啦,别的不求,只愿老哥少刮胡子……”眨着独眼,祁老六道:“熊老哥一旦走马上任,我们正好全在他的麾下,这好比有一比,下面的哥儿们是小伙计,我们是大伙计,熊老哥就变成‘总管’了!”

贝羽也笑嘻嘻的道:

“可不是‘总管’,大大小小全背着啦,老六哥,你笃定免不掉吃屁。”

一瞪那只独眼,祁老六吼道:

“少在这里卖乖,你个没大没小的毛头伙子,熊老哥就是要给人屁吃,第一个也是你先消受。我与熊老哥气味相投。骂我,他舍得么?”

“白辫子”洪超嗤之以鼻,道:

“蚂的,你算什个金山王?熊老哥身为‘首座大头领’,又怎的不能训你?还自家以为怎生的俏么?”

祁老六恶狠狠的道;

“好小子,洪超,你竟帮着贝羽来消遣我啦?”

呵呵大笑,洪趄道:

“我不在乎你的春君妹?老六,你啃不着我!”

怪叫着,祁老六道:

“姓洪的哪,我要抓掉你的小辫子!”

这时,苟图昌忙道:

“好了好了,就是不能给你们一点消息听,否则找机会便大伙儿起哄,全像些老天真!”

熊无极双手抱拳,连连作揖,他笑呵呵的道:“这一遭,呃,承蒙当家的与各位看得起,非但邀我入帮,更且赏了我这么一个重要职位,我熊无极可真是愧不敢当,日后岁月长着,我呢,只求对当家的及全帮多少有点贡献。再求与大伙儿精诚无间,相处如—家骨肉,也就满足了,以后务盼各位兄弟多帮着点儿,全心一德。叫帮运益渐兴隆亦就是啦……”大家响起一阵热烈掌声,齐齐喝彩,而熊无极这番话虽说有点不够儒雅堂皇,但却出自肺腑,一片至诚,可确是言自由衷……紫千豪微举双臂要求镇静,在大伙儿全部安宁下来之后,他缓缓的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视了一遍,凝重的道:“方才,图昌一定已将熊无极入帮为‘首座大头领’的事情告诉给你们知道了?”

众人齐齐颔首,紫千豪又道:

“从各位的热烈反应看来,你们对此事的看法显然与我相同,嗯?”

大伙已忍不住全笑了,紫千豪平静的道:“很好,这在熊无权本身的感受来说,他受到大家如此衷心的欢迎,恐怕比我先前邀请他加盟之时一定更要来的烫贴愉快——”转对熊无极,紫千豪笑问:“是么?无极。”

熊无极大笑道:

“当然,呃,当然!”

紫千豪颔首道:

“很好,这件大事就此定案了。以外,图昌是否也向你们提到了我们约战的敌人业已到来,与他们的阵势问题?”

几位孤竹大头领纷纷点头,苟图昌补充道:“老大,我只是大略的提到一点,还不够详细。”

于是,紫千豪便十分简洁扼要的将熊无极夜来自“断魂岭”上所探到的消息又向这五位大头领级的弟兄述说了一遍,在说完之后,他沉重的道:“情势的变化有些出乎我们意料,因此,天亮之后的这场约会也使非常险恶了,我要求各位弟兄齐心合力,团结一致,用我们最大的决心与毅力,以我们的生命及鲜血为源本,奋斗派发,将须打赢这场事关存亡的大仗!”

众人齐掌鼓掌,群情激昂,每个人神气全是慷慨豪迈的,目光俱为雄壮悲烈的一片至死不屈的浩然之气飞扬帐幕之间,于是,紫千豪知道,“孤竹魂”业已唤起了!

表情肃穆,紫千豪道:

“此次与青城之约,我方应对的策略仍和昨晚相同,如果我们与武当派谋和不成,势领干戈以见的活,便只有运用临机应变,阵前调配的方法了,到时候我自会尽速分遗布署的!”

狠狠的“呸”了一声,祁老六愤然的道:“武当派算是什么东西?仗着他们为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就可以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娘的,他们要欺侮别人且不去管,若要骑到我们头上,这群牛鼻子可是做错了梦!”

凛然的,“毛和尚”公孙寿也道:

“若是不能和解,拼也拼了吧!”

贝羽接口道;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搓了搓肥厚的双掌,蓝扬善沉沉的道:

“他奶奶的,这些牛鼻子老道可真狠着哪,一上来便是要将咱们全都摆平了的架势。”

“哼”了一声,“白辫子”洪超道:

“只怕没得他们想像中那等如意……”

严肃的一笑,苟图昌道;

“你们也用不着全朝坏的地方想,‘武当派’是天下有数的名门大派。他们其中的执权羽士有些深明道理,贯彻玄学。对世俗的争纷曲直看得十分清晰,所以,不一定到了时候他们也会辩明是非利害,相机退去……”祁老六苦笑道:“二爷,我们那一个也希望朝这个方向想,但只怕难以尽如我们的意碍…”苟囹昌浓眉微剔,道;“若是如此,也就像公孙寿庆说的话了,拼就拼了吧!”

现在,紫千豪又开口道:

“大家要注意的事情不仅是‘武当派’一项,‘北刀’谷百恕也来了,他的难缠处并不比‘武当派’的‘非烈子’本人稍逊,而且,‘银羽客’凌澄老道身为‘青城派’掌门人,其多年修为更非泛泛,他的不可忽视也乃所有弟兄须要提防的。另外,‘金铃噹’贾宗成又何尝简单呢?”

顿了顿,他又道:

“所以,今日之战,我们的敌人是强大的,智慧的,更是精练的,他们的力量决不比我们稍弱——基业已超过了我们,我们的对敌应变也就形成多方面的负荷与纵横不匀的承担了,而这些负荷。这些承担,又是沉重雄深无比的……总之,我们不要心存侥幸,不要以为我之可欺,当然,更不能有一点轻漫之心这场拼斗,我们要人人全力,个个全心——如此已定,不论胜负为何!”

熊无极第一个响应,他庄容的道:

“帮主,你放心了,咱们拼!”

蓝扬善、洪超、公孙寿也齐声吼道:

“大哥,我们誓随进退,虽死无憾!”

一抿唇,祁老六叫道:

“老大,好好友歹,也就是这么回子事了,流血呢,看那个的血最后流光!”

拍拍祁老六,苟图昌道:

“对,老六,看谁的血最后流光!”

这时,熊无极掀幕看天,回首,严肃的道:“天,业已亮了!”

紫千豪精神振奋,双目光芒如虹。他自木榻上一跃而起,握“四炫剑”于手,长长叹了口气后,语声斩钉截铁般发令:“贝羽,你率一百名弟兄先行开道,抵达‘鬼围朝后成圆阵,圈固全场!”

高应一声,贝羽返身自去,紫千豪又道:“蓝扬善,你率一百名弟兄直接进入‘鬼围朝将人马敞开,准备随时混战而游斗!”

蓝扬善躬身退去,紫千豪目注“毛和尚”公孙寿:“公孙寿,你带其余一百名手下在我等启行之后尾随而上,不准骑马,千万注意隐蔽行踪,不要叫对方看破你们的踪迹,你们——设法以最轻俏的动作声升上‘鬼围朝四周的树木顶稍,记着交待大家用枝叶梗掩遮身体,随时待令以手斧及短刃袭敌!”

顿了顿,他说道:“我们会尽力吸引敌人不去注意你们!”

于是,公孙寿也匆匆离开了,紫千豪立即道:“其余的人,立即检视兵刃暗器,一应携带物品全须带齐,半柱香后,我们上马启行!”

帐幕中,所有的孤竹勇士们纷纷忙碌起来,紫千豪却独自一个人走出幕外,而幕外,人叱马啸,金铁撞击之声混成一片,只见青衣青巾的孤竹儿郎们个个往来往去,穿插不息,每个人的眉宇之间全布满了腾腾杀气,每人的脸孔也也全透露了无可掩隐的豪壮飞扬之慨!

是了,紫千豪知道,不用多久,那杀气,那豪壮,即可用得上了……龙头老大……二十五、鬼围场羽士比肩二十五、鬼围场羽士比肩萧萧的白杨木围绕着这片成为不规四方形的平坦土地白杨木的枝干挺拔笔直,叶桠迎风簌簌,但是,却透着那么一股子深沉的寂寥凄清味儿,人们的视线和这些密密生长的白杨木接触,心腔子里就自会涌起一种说不出,道不出的空洞又幽然的感觉了,好像这些白杨木全成了精,它们正悲们叹息的俯视着进入下面方场子里的人,这些白杨木,可不一阵又一阵的在细碎呢响了!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嗟吁?正不错,这里便是“断魂岭”上的“鬼围潮。

一百名青衣青巾的孤竹大汉沿着杨子四周的白杨木树内侧,每隔五六步便站着一个人,百名汉子就布成了一个较为疏落的大圆形,年轻俊俏的“玉郎狠心”贝羽站在这圆阵的右边正中,双肩肩头正露的了他大马刀的红线缠刀把与短柄点钢枪的凹印枪柄。

二头陀,蓝扬善的百名手下则散向两边,各自占取了有利出手的攻击位置,纵深配守,交互呼应,这位“二头陀”本人手持他粗重的金钢杖,仍个儿大马金刀的一只脚踏在—块突起的石头上。

对面——

大约有十多条长形石块被人搬来摆在地下,正中的一条石块上,见坐着三个人,一位是流冠高耸,面如满月般的道人,这位身着赤色道袍的道人年纪较大了,他颔下蓄一把雪白的长髯,道冠下的发丝也其白如雪,但是,他圆团团的面容却是红润细腻,毫无皱褶苦槁,那张面孔,看上去就宛如婴儿般的光滑粉嫩,没有一丁点老年人应有的干瘪情状,而且,在他的慈眉善目中,却更透露了无掩隐的威摄气概与雍容风范来!

银发道人的旁边,盘膝坐着另一个道人,这位道人头戴银丝编制的道冠,远远看去闪闪发光,他一袭纯黑道袍罩在那瘦长的身躯上,更衬托了他那张巨目、鹰鼻、阔口的蕴含有着无比的凌据高傲意味,现在,他双目仰视,脸上生冷得没有丝毫表情,而他引人注意的那又挺勾历鼻,也就越发显得寒琐至极!

同坐在这条石块上的第二个人,嗯,却是位面容焦黄,细眉细眼的中年人物,他正在抽着旱烟,灰白辛辣的烟雾饶他微仰的鼻孔及削薄泛紫的嘴唇里缓缓冒出,又悠悠扩散,这人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他的葛布衣衫上已沾沾满了斑斑烟灰污迹,他却未曾留意,大手的五只修长焦黄的手指,在起落不定的敲击着他自家的膝盖——他的双膝上,平平的摆着一柄刀,一柄熟牛皮所制成,业已被换得又光交滑,红晃晃,油亮亮的皮鞘内所装着的是牛角柄刀!

这三个人,当然,无可置换的便是青城山方面今日赴约的三个首要人物了,用不着再指看道姓,只要是稍有点江猢经验的,便能以清楚他们是些什么人!那银发道人乃当今天下武林的尊派“武当”掌门人“非烈子”凡慈,戴银色道冠者,则为“青城派”掌门人“银羽客凌澄,另一位俗家打扮,像是个乡下教书生般的黄瘦人。便是名震大江南北的江湖第一把刀——“北刀”谷百恕了!

在他们三人坐着的这条石块之后,有八条石块一边四块整齐排列,每条石快上坐着十名道士,他们一色的纯黑道袍,背靠背盘膝不动,每个道士手上是一式的锋利刀,每个道士头顶也是相同的发缠朵髻,他们的袍襟上,各自不同的绣缀着几条银丝有的是八条,有韵是九条……五名神色深沉的中年道人——打扮全和那些执刀道士无异,施襟上却绣着七条银丝,他们五人并排坐在正中的一条石块上,与他们对面盘坐的另两个同在饱襟上绣缕七条银丝的道人相对,这两个坐在泥地上的道人全是又瘦又矮的身架子,一个青脸皮,阴阳眼,唇厚外翻,他旁边的一位却生了张猿形白皙面孔,五官棱角鲜明突出,像是刀斧凿的猴儿脸样,好不与人印象强烈!

唯一没有坐下来的,是一个体魄修伟,脸膛宽大沉厚的中年人,这人面色褚红,鼻直口方,尤其一双眼睛,更是精光闪射,炯亮如炬,他此刻却像是十分心绪不宁,正往来踱着,手上毫无意识的在把玩一件东西——那是一只嵌合着短柄的斗大的钢圈,圈宽约寸,圈体里外缘全打磨成菱形——一种锋利如刃的菱形,以外,在圈体菱背上,还垂悬着一圈金闪闪的小铃噹,小铃噹是金黄色的,与蓝汪汪的钢圈颜色相映,那种森森的寒酷意味,不用说也够人心紧了,这人在轻轻的弹弄着圈上的小金铃噹,于是,就有间歌的清脆“叮”“叮”声响起,这些偶然的声音却像是一下子一下子敲到人们心窝里头了——别看它的声音是这么小!

这人玩着的钢圈,叫‘响铃环’,这人的外号是“金铃噹’,这人,嗯,是“青城派”如今的俗家弟子中辈份最高,威名显威的一个——贾宗成,川境两道的第一高手!

还有四个身材高大雄壮的灰袍道人坐在“非烈子”的背后,他们也没有以石做椅,就在泥土地上盘坐着,这四位灰袍道人十分像是在环护着“非烈子”一样,表情全部是肃穆又深沉的,当然,他们也是“武当派”的羽士们——“武当四圣”,武当派的四大护法!

总括来说,“青城”与“武当”两派的道人们,神情上大多是凝重又庄严的,在凝重与庄严中,更隐含着一股忧虑不安,但是,其中却有三个人的形态不同于他们本门诸人,相反,这三个人的脸容上更有一种狂恶的得意与残酷的满足意韵流露,他们三人并坐最后,黑色的道袍袍襟上绣着六条银线,这三个道人都在五旬开外了,同样是中等的个子,微瘦的身材,除了五官不同,三个人脸上那股险惊的表情却几乎一模一样,他们——“玄云三子”,此次巨大争端的祸首,中间的那个塌鼻吊眼的便是三玄子之道“大真子”凌虚,凌座右面蓄着三缕青须的道人则为“大罗子”凌幻,左边那位浓眉扁嘴的道人使乃“大昙子”凌生了。

“青城派”与“武当派”的人几乎清一色是玄门羽士,他们在未交互五鼓之前,业已抵达此处了,在寒风白雾中,他们便采取了眼前这种情势开始了等待,他们是沉着的,镇定的,如像他们此来只是等待一场祭典的序幕或法事的进行一样,显得如此的肃穆安祥一至少,他们表面上是这样,而他们甚少交谈,更役有喧哗,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一直到贝羽和蓝扬善分别引兵而来,又布好阵势,他们没有干涉,没有阻扰,没有讽刺,甚至,连一句询问也没有,好像他们业已认为这是一定的现像,也如像他们早已了准情形会是这么个演变了……当然,贝羽和蓝扬善是一付冷峻又毫未在乎的表情,但他们内心却不觉忐忑了,敌人的镇静、平淡、雍容,恰恰都似说明了对方的成竹于胸,表明了胜券在握的睨睥之慨;而不论这种模样是真是假,他们的姿态却摆得够叫人心里任忡啊,另外,和出家人做大规模的对阵,在贝羽及蓝扬善来说,还是第一道呢,人家的独特式惯用的交手方式他们是十分陌生的,这有点硬涩的味道,他们并不怕,只是,那种硬涩的味道,绷在胸口,阔得有些难受罢了……时间,缓缓的过去了。

就在这一片沉寞又但冷的对峙气氛中,远远的,有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传来,蹄声像飞一样迅速向这边移近,宛如闪雷漫地滚动,震得白杨木在轻幌,那一下一下的,数不清的铁蹄敲地声,也似是一下连串的踩到人心上了!

双方在场子里的人,当然明白这阵骇然震撼的蹄声是表示谁来了,他们全屏息等待着,于是,片刻后——豹皮头巾飞扬,青袍飘舞,银鐙亮甲闪烁眩目,紫千豪精神奕奕,意态豪壮雍容的首先策骑驰到!

在他后面,“金手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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