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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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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艾米说过的话还在一句一句地回响,就像老式的卡带录音机出了故障。

    安澄记得自己当时听了都只是淡淡一笑,说:“我想到了。”

    艾米黯然点头:“也是,你后来还能帮楚闲‘回归’,现在更能跟他一起工作,就足以证明你跟他的心结已经打开了。”

    安澄只是淡淡地笑,不置可否,迎上艾米迟疑的目光撄。

    艾米说:“可是后来嫣嫣跟楚闲掰了。死楚闲嫌嫣嫣做事不动脑子,总是达不到他的预期。他跟嫣嫣放过狠话,说嫣嫣要是再不能向他证明能力,他就会去找‘更聪明’的人合作。”

    安澄也不由得屏住呼吸偿。

    艾米垂下眼帘:“我觉得是贾西贝。”

    。

    安澄在梦里焦急了起来。

    她几年前就因为高中生乔迪的谋杀案怀疑过贾西贝就是顾静嫣坠楼案的真凶。可是此时想来,贾西贝一个人就能将那件事做到天衣无缝,是不是有人帮她?

    如果有的话,那个人是谁?

    会不会……是楚闲?

    安澄焦急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在空气中抓了几把却都没抓住什么具体的实务。

    她在梦里焦急地辗转,忽有一只手伸过来,她急忙紧紧地一把抓住。

    心莫名安定了下来,她坠入更深沉的梦里。

    。

    “安,还有啊……”艾米的话还在不断地回放着,“你还记得嫣嫣最开始想要跟你和好,想要把你拉进‘四公主’来么?那时候我们四个下课就在一起,而贾西贝就被排除在外了。可是当时受到孤立的不止一个贾西贝,还有……你当时的好朋友,粒粒啊。”

    安澄在梦里还忍不住皱眉,默默呢喃:“粒粒?她又怎么了?”

    艾米垂下眼帘:“贾西贝的性子你现在还不了解么?当时嫣嫣拉你入伙,贾西贝一定会去找粒粒离间。”

    “还有啊,你忘了,闹出光碟那件事的时候,就是咱们四个女生都住在向楠家。你跟粒粒一间,我跟贾西贝一间。后来我闹着要换房间,你跟贾西贝一间,而我跟粒粒一间……”

    “粒粒一直都存在于那些事中间,可是她不是太引人注意。可是谁能说她就什么真相都不知道呢?”

    。

    安澄睡得头疼,身子上也有莫名的记忆。

    好像是谁动过她的肚子,又好像空气中流淌着满满的药水味道;以及……紧闭的眼睑前有刺眼的亮光,仿佛是手术室的灯光,那样明晃晃地悬在头顶,让她无处躲也无处藏。

    。

    安澄再出现在检察官办公室,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大约两个星期前,是杜松林亲自帮她致电刘易斯请假。

    因为几个月之前,安澄曾经跟刘易斯有过这么一个要请长假的话儿,而且恰好此时安澄手上已经没有了案子,正符合当时说好的条件。刘易斯便也欣然应允。

    可是叫所有人都惊愕的是,再回到办公室的安澄,肚子却平了。

    简不是整个办公室第一个看见安澄的人,可是她却是第一个失态的。她原本按着安澄平日的习惯,刚沏好一杯花草茶,结果转身就看见了平着肚子的安澄,她手上的茶杯一下子跌落在地,一杯热茶溅湿了脚面,她却也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安澄努力笑了下,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带进她办公室,关上了门。

    简是当过母亲的人,她从安澄的面上看不见一个母亲的喜悦,所以她就猜到什么事了,难过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安澄也努力忍住哀伤:“……车祸。那天跟我高中同学见面出来,满城大雾,结果就撞上了。”

    她甚至用力地笑:“我被送进医院。医生给我做了全面的检查,可是当晚孩子就保不住了……”

    简还是哇地一声哭出来,伸手死死抱住安澄。

    “怎么会这样?yancy刚被吊销了律师执照,你跟着就没了孩子……你们两个怎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安澄抹干眼角的泪:“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汤燕犀既然已经被吊销了律师执照,那么你老公的案子他就不能代理了,你需要赶紧想办法再换一个律师。”

    简也怔住:“是啊……可是我该找谁?这世上我所能信任的律师,除了你和yancy之外,我还能找谁?”

    。

    简自己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倒是鲨鱼的人先找上了门来。

    简接到前台通知,说有鲨鱼所的律师来找她,声称是她老公的代理律师时,简惊得赶紧奔进办公室问安澄。

    安澄听了,随即便明白了:“汤燕犀跟你签订代理协议的时候,他还是鲨鱼的合伙人,所以严格来说你不仅是汤燕犀个人的客户,你更是鲨鱼所的客户。”

    “汤燕犀离开鲨鱼,鲨鱼所的人费了不少力气去游说他的客户,不让他们跟着汤燕犀一起离开。可惜他们收效甚微,还是有很多大客户只认汤燕犀本人。”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汤燕犀被吊销了律师执照,那么他的大客户只能离开。鲨鱼所自然会趁机将所有客户都收集回去。”

    简皱眉:“原来如此!我这就去见他们,告诉他们不用打我的主意了!就算yancy被吊销了律师执照,我也不用他们费心!”

    安澄却拉住了简:“别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况且这个案子除了汤燕犀本人之外,的确只有跟他一起办案的两位鲨鱼的律师才最清楚。你别忘了,兰斯也曾经为这个案子出生入死过。”

    简这才恍然大悟:“对,我怎么忘了兰斯……我是应该继续聘请他的。”她迟疑地望安澄:“只是……这个兰斯在业内的口碑一直很差,我不放心把案子委托给这样的人。”

    安澄抬眸望望窗外高天:“兰斯和奥瑞德是对本案了解度仅次于汤燕犀的,这两个人客观评价来说都不一定算‘好人’,但是这不耽误他们两个都是‘好律师’。我倒觉得你值得一试。”

    。

    简出去见鲨鱼的人,出门的同时,楚闲已经站在了门外。

    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

    安澄努力勾勾唇角:“嗨~”

    楚闲走进来,便跟所有人一样紧紧盯住了安澄的肚子。

    他在安澄桌子对面坐下,手脚和动作都有些僵硬。

    安澄尴尬地笑笑:“呃,答应我,你不是进来看我哭的。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哭的地方,我不想哭给任何人看。”

    “孩子呢?发生了什么事?”安澄已经尽了力在缓和气氛,可是楚闲两只眼却还是直勾勾的。

    安澄深吸口气也坐下:“半月前席卷全城的那场大雾里……我撞车了。对方车子打横装过来,正好撞在我腰腹的位置,所以,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

    “撞你的车牌号,还有是哪家医院,哪个医生?!”楚闲忽然怒吼医生拍案起身。

    安澄眯起眼:“楚闲,你怎么了?”

    。

    简下到一楼,看见接待室里坐着的正是贾西贝。

    简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奥瑞德律师?怎么只有你一位?兰斯呢?”

    贾西贝起身跟简握手:“我是代表鲨鱼所来继续代理你丈夫案子的。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兰斯暂时有其他的案子要忙。”

    简没接贾西贝的手,抱起手肘清淡一笑:“鲨鱼肯挽回我这个客户,我当然是开心的。汤律师现在被停牌,我本来也还在范畴该去找那间律所。既然鲨鱼还肯来挽回我,那我就还继续委托鲨鱼好了。”

    “不过兰斯曾经为了帮我老公取证,亲赴亚洲出生入死,我不能忘了这份人情,所以我还是更希望让兰斯来接替汤律师打这个案子。不好意思啊奥瑞德律师,我对你实在是还不够了解。”

    贾西贝也不气馁,面上依旧是自信而明亮的笑:“简你也是律政界资深人士,你该知道如何来衡量一个律师的身份。兰斯的确曾经为了你丈夫的案子出生入死过,可是他只是鲨鱼的一位主办律师;我却不同,我现在是鲨鱼的合伙人。”

    “合伙人可以支配鲨鱼里所有人手,调用一切资源;可是主办律师却不行,他们只能听命于合伙人才行。而且,合伙人接受的案子,可以充分表明律所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简,你应该明白的,为了你老公,你应该选谁。”

    ………题外话………【绣姐今天好像又抽了,打开书面页比较费劲,大家多点几次能好点~~】

446 447远在天涯() 
楚乔书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楚闲怒气冲冲闯入。

    “你答应过我的!可是你做了什么?!”

    楚乔抬眼阴测测打量儿子,却并未起身:“我答应过你什么?”

    楚闲握紧双拳:“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安澄,以及她的孩子!”

    楚乔笑了:“那倒要你告诉我,我当初是为什么答应你的?用我帮你回忆么?”

    楚闲眯起眼来,忍不住摇头:“你这样的态度,就等于承认了是你干的!偿”

    楚乔冷冷盯着儿子,蔑然冷笑:“你说因为安澄是你指控汤燕犀一案的重要证人,你需要她出庭作证,所以她不能出事……ok,她在出庭作证期间的确没有事啊。那晚的事,也是发生在律师协会做出了裁决之后的。楚闲,我答应你的,做到了啊!”

    “还有她的孩子……楚闲,你注意到了么,你刚刚的用词是‘她的孩子’,而不是‘你们的孩子’……”

    楚闲面色也遽然一变。

    楚乔眯着眼盯着自己的儿子,仿佛儿子的面色骤变没叫他心疼,反倒叫他开心。

    “我答应你不碰那个孩子,前提是什么?那得是你的孩子,是我楚家的血脉,是我楚乔的孙子才行!可事实上呢,你敢再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一遍,ta是我们楚家的孩子?!”

    楚闲额角青筋直蹦:“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不是?!”

    楚乔大笑:“儿子啊,你虽然也快30了,可是你终究还是没当过父亲的人。你以为孩子还没出世,就没有办法做亲子鉴定,是吧?可是事实上早就有‘产前鉴定’这一说,只需要从羊水中抽取胎儿的dna就够了……我已经做过比对,ta根本就不是我们楚家的血脉!”

    “你杀了那个孩子?!”

    “羊水穿刺”这说法叫楚闲忍不住地轻颤。既然是从羊水中寻找到的dna样本,那是不是说那孩子已经……

    “我杀了那孩子?”楚乔森然冷笑:“怎么能说是我呢?是发生了车祸啊,被车子那么打横直直撞上去,什么孩子也都保不住了。谁叫安澄那么大雾天儿还要出门,又谁叫她开车还心事重重,而且她那破车子实在太老了,侧气囊都没有,而她自己连安全带都没有系……”

    “我要杀了你!”楚闲大恸,从书桌扑过去就要去卡楚乔的脖子:“你答应过我的!你到底拿我的话当成什么?!”

    “你杀了我妈妈还不够么?你毁了我的脸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还要杀了她的孩子?!”

    门外冲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开楚闲。

    楚乔扯了扯被楚闲扯乱的领带,盯着楚闲冷笑:“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亲生儿子,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尤其是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胎儿来欺骗我!”

    “甚至还p出了那么多照片。只有高手才能p得惟妙惟肖的照片,可见你有多苦心孤诣,就为了骗我上当!还说什么是我们楚家的血脉……我们楚家,不稀罕要这种来路不明的血脉!”

    楚闲双臂被狠狠架着,挣脱不开,不由得血灌瞳仁。

    “楚乔,骗你是我自己的主意,安澄根本就不知道!你想报复,那你就冲着我来,冲你亲生儿子来!你为什么要伤害安澄,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孩子?!”

    “她?”

    楚乔冷酷地抬了抬眉:“是她活该。谁让她一路走来,不断阻挡我的事业。汤燕犀倒也罢了,好歹还有汤家的根基;她一个小丫头,她又凭什么跟我斗?!”

    “更何况,她是杜松林的女儿。”

    说到杜松林,楚乔阴冷地笑起来:“我倒真想看看,杜松林知道自己的外孙没了,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他有负于前妻和女儿,曾经跟前妻发过誓会好好保护他女儿。可是呢,他其实还是什么都做不到,我倒要看他如何面对女儿、前妻。他啊,就是个懦夫,永永远远在我楚乔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懦夫!”

    。

    这样的父亲,叫楚闲陌生,也更死心。

    他收住眼泪,咬紧牙关:“我会告你。你别以为你就这么得逞了!”

    “你告我?”

    楚乔仿佛听见了个笑话,朝楚闲眨眨眼:“你拿什么告我啊?那晚大雾,所有的监控设备都跟睁眼瞎一样,什么都拍不到啊!”

    “再说了,肇事的是那辆撞了她的车子。警方应该去查那辆车子,别说现在还没查到,就算将来查到了,我也有把握那辆车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整件事,我等于什么都没做。”

    “或者你想凭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哦,真对不起,我绝对会否认的。当时房间里就你我两个人,没有其他证人为你作证的,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楚乔说着瞄了那两个保镖一眼:“搜他的身,把纽扣、领带夹什么的都给我搜仔细了,仔细他别带了什么录音录像的设备。”

    两个大汉一个制住楚闲,一个拿电子探测设备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

    楚闲这一刻只觉哀大莫过于心死。

    他没有带任何的录音和录像设备,就是因为他还是将眼前这个人当成他的亲生父亲啊!可是他对父亲的心,显然父亲却完全没有同样的心情,父亲怀疑他,对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的信任和尊重。

    他心力交瘁,疲惫地笑:“楚乔,你除了给了我一条y染色体之外,你对于我而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跟你这辈子的父子情分,到这一刻,已是全都断了。”

    楚乔却冷眼看他:“是么?可是我怎么觉着,从当年车祸发生之后,你就已经跟我断了呢?这些年你可还把我当做你的父亲过?你什么时候为我的利益着想了?”

    “譬如竞选,谁家的孩子不卯足了一切只为了帮自己的父亲?可是你呢,连出来帮我站个台都要推三阻四。我知道你为了你妈,早已经放弃我这个父亲了!”

    话已至此,楚闲忍不住地流泪,可是他却还是在笑:“好极了,话这么说开才真叫痛快。楚乔,你会为了今天的一切后悔的!我会告你,我会亲自起诉你!不仅仅为了我妈妈,也同样为了安澄那个无辜的孩子!”

    “楚乔,你已经泯灭了人性,就别怪我不客气!”

    。

    “是么?”

    面对儿子的指斥,楚乔没有半点的在乎,反倒冷笑。

    他走过来,蹲下,伏在儿子耳边。

    “你告我?你自认为你手里握了我足够多的把柄?儿子啊,你太天真了。你难道忘了这世上的那句话么——知子莫若父。你对我了解,难道我就不了解你么?”

    “儿子啊,你如果真的想扯掉咱们父子这层面纱,真的想不顾一切为了不相干的人来起诉我的话……我奉劝你可要想清楚了,好好担心一下,我会不会也同样不顾了咱们这份父子情,也把你的事都曝出来,啊?”

    。

    亚洲某国。

    位于沙漠中某位部落长老的营地,几个荷枪实弹的手下押着一个穿长袍、戴面纱的男子走进来。

    那男子手无寸铁,一路上已经被确认过无数遍了。

    长老眯眼打量那个人:“就是你一直在网上p我的丑照,故意抹黑我?”

    这位部落长老在当地极有身份,可是近来却发现网上一直有人在故意p他的照片,长老决定不能忍,暗中拜托人查了几个月,终于趁这个人出现在亚洲的机会,将这个人给捉住了。

    “为什么?”长老一把长胡子气得直颤:“我认识你么?我又得罪过你么?你凭什么故意黑我?!”

    那人在干土地面上坐下来,嗓子眼儿已经都要冒烟。他将头巾一圈圈解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东方清隽的面容。

    正是汤燕犀。

    “哦,图片是我p的。”他倒坦白,丝毫不做狡辩。

    长老恼得咬牙:“你难道不怕死么?你不知道国际上已经发生了多少起针对丑化我们形象而发生的命案?对于所有敢于诋毁我们的,我们都会绝不放过!”

    汤燕犀认真点了点头:“就因为知道你们对这样的人绝不放过,我才干那件事的。”

    “你说什么?”长老都被说愣了:“你……智商有问题么?”

    汤燕犀露齿一笑:“考验智商的时候到了~”

    长老也警醒,霍地眯眼:“你是在反讽,其实智商有问题的人,是我?”

447 448胜算() 
汤燕犀笑容清隽,不似阶下囚,倒像他才是主宰者。

    仿佛又回到了法庭之上,他又是长身玉立的金牌律师,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与法官,都能含笑破樯橹。

    “就因为知道长老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敢抹黑你形象的人,所以我才故意要p图上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您一定能找到我,您的手下一定会不计一切手段将我带到您面前。”

    他扬眸打量四周,笑意吟吟:“这片旷阔沙漠,您行踪成迷,我是找不到您。所以要想见您,我只好虚席以待,等长老的手下来找我好了。”

    “你!”长老憋得满脸通红:“你是为了见我,才故意p图丑化我?你是谁,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干?!撄”

    长老尤其受不了的一幅图是他在啃一条美女的腿,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汤燕犀轻叹一声,向长老按照当地礼节,郑重行了个大礼:“晚辈汤燕犀。偿”

    。

    网上的图片只能找到一个网名,以及一个不断变换的ip地址,长老的人也无从查清对方的真实身份。直到最近,那个ip地址才莫名固定了下来。长老的手下都以为这位是不再购买境外的代理服务器,所以才找上门去的。

    他们都始终不知道,他是汤燕犀。

    长老一听汤燕犀的名字,忽然皱眉:“你说你叫什么?”

    一个拗口。

    汤燕犀用手指在干燥的地面上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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