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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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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是公鹦鹉,却被她取了“玉环”这么个名儿。

    在汤家一向沉静自制的大姐,没人看见过她调皮的一面。她也只有在自己的店里,在玉环这事儿上,方小小透露了一点自己的本性。

    她也不是天生就是大姐,她也曾经生来只是独家受宠的小公主。

    簪花和小楷闻声便迎出来。一见她,两人的眼睛都红了,可是谁也没敢哭出声。

    她只能摇头轻笑:“店里西墙上不是挂着‘青水涵’么?据人家老主人说,那可是照妖镜。你们两个给请出来,照照我,看我究竟是大活人回来了,还是一缕魂魄。”

    组织偷渡多名未成年人入境,这是一级重罪,当初她入狱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再出不来了。

    两个小孩儿登时就哭了,上前都抱住她。

    。

    给两个小孩儿放了假,燕声深吸口气,借着玻璃上的光影,抿了抿鬓发。

    在狱中没什么机会好好保养,虽然她平日里也不是太重外貌的人,可是这一刻,她还是有一点担心自己的头发干枯蓬乱了。甚或,已生白发。

    终于还是推开门走进去。

    一室幽香,该是沉香。而且不仅是沉香,还是沉香里极品的奇楠。

    空气中除了香,还流淌着琴声。琴声如泉,叮咚入耳,与香气相和,不冲不突,反倒更添和偕妙味。

    在这样原本的一室宁静里,多了一品香、一曲琴,可是非但没有扰乱了满室的清幽,反倒让原本的宁静更多了诸多种意境。便如,他没起身,可是他却已经迎出来了。

    又如,他守着宁静等着她,可是他却未曾寂寞。

    再如,她爱静,他爱闹,可是他并未简单地将自己的闹给割舍了,他反倒是将他的闹融入了静,创造出一种动中有静、静却不寂的和偕况味来,等着她。

    此中种种,只可意会。便如参禅者的入定沉思,与片刻之间的含笑顿悟。

    她知道,他变了。

    是长大了,长成了她等待的那个人的模样。

    她便含笑抬眸望向矮榻上的他:“好香,好琴。”

    。

    两人竟不像久别重逢的故人,更不像多年来情愫暗转的冤家,两人只隔着炕几对坐,一同品一壶茶。

    有了香,有了琴,再多一壶茶,已是完美,不需多言。

    他只定定凝视她,眼珠儿都舍不得转。她本静静地推着沙盘,也只能浅浅微笑。

    她今天穿红,很多年没碰过的炽烈颜色,将她绢画上仕女一般柔婉的眉眼衬托得漾然生姿。但是更关键的是:她穿了,而他也看见了。

    她扬起头来,含笑对上他黑亮的瞳:“天才小提琴演奏家,怎么换成了古琴?”

    他眨眨眼:“因为,你听。”

    她便又笑了,轻轻摇头:“西洋弦乐,我一样听的。帕格尼尼也曾是深爱。”

    他便也点头:“好,下次就换帕格尼尼。”

    她深吸一口气,深深凝望他:“小声,你变了。”

    他黑亮的瞳卷起温暖,丝丝缕缕笼罩住她:“没有,我没变。”

    是谁说: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

    那年,她20岁,还在上大学。那年她被学校派到东海岸的大学做一年的交流生。

    那年,她在宿舍里放的音乐本来都是东方的古典音乐,只有一首是西洋弦乐。

    因为罕见,便格外惹眼。

    有同学好奇地问她,为什么看起来明明更喜欢东方古老的音乐,却也同时还喜欢一首帕格尼尼?

    她笑,说:“兼收并蓄”。

    那一天她转眸看向中央广场大屏幕上的新闻,一位十六岁的天才少年小提琴演奏家,与世界著名的乐团和指挥大师共同致敬帕格尼尼。屏幕里黑发黑眼的少年,星眸半眯,手臂轻扬。

    “他还这么年轻,只有十六岁。”电视记者这样说。

    她在那一刻高高抬起头望向遥远青空。他还那么年轻,而她比他大了整整四岁。

    那晚她莫名接到他的电话,她听得出,他竟醉了。她忍不住端出姐姐的姿态呵斥他:“你才十六岁,怎么可以喝酒?”

    他却在电话里问她:“大声……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她垂下眼帘:“成熟、稳重的。”

    。

    那一年,他二十六岁,而她已经三十岁。

    她在西亚,一个破败的小村落,簇拥着一座被炮火尽毁的古寺。

    望着那一片瓦砾,她跌坐在沙地上欲哭无泪。她只是迟到了两个小时,古寺就已经化为了乌有,如果她能再快一点,也许就还来得及抢救出一些物件来。

    同样让她揪心的,还有背后那一片同样毁成残垣的村庄。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哭已经哭干,此时只张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向这个已经失去了依靠和希望的世界。

    她抹一把眼睛,紧咬牙关站起来,走向他们。

    她打开自己的行李,将里面所有的食物都拿给他们。随着她的手势,一张报纸飘落在地面上。

    上面是大幅的娱乐报道:年轻的娱乐圈投资人骆弦声,左右拢着年轻的美女新人,满面含笑。

    有记者写:骆弦声最爱嫩草。

    。

    他们的蜜月是避开喧嚣,换上素服去山中古寺吃一个月的斋。

    每天听铜铃醒来,枕山风睡去。吃的是亲手摘的素菜,饮的是山间流下的清泉。

    本来面目,素心相对。

    遇到禅友,被人善于地笑说:“燕声,你竟逆生长,如今越看越像二十五岁的人。”

    他在她耳畔低语:“他们怎没见我憔悴?”

    她登时面红,狠狠掐他。

    。

    曾经对着她,隔着四年的岁月,隔着姐弟的身份,也隔着燕翦,他不敢说。只怕说了便是唐突,从此倒彻底推远了她。

    她亦是,想都不可以想,更因为他的不说而不敢确定。幸好时光不是无情物,只要肯等,花期终会来。

    时光虽慢,终于等到这样一刻:不管什么话,终究都可这样恣意地说。

    (本番外完)

    ………题外话………今天就一更了,明天进新的番外~

491 492(番外六)1嗨,我的白天鹅王子() 
安澄给汤圆布置房间那天,所有的硬装都做好了,她只仔细掂对着该往墙上挂些什么装饰画。

    她跟汤燕犀这一路走来,画儿倒是没缺过,无论是他亲手画给她、概括了他们这么多年经历的《黑白之舞》,抑或是曾经挂在大沙发上面、充当了汤燕犀多年奸细的那幅大油画,都在安澄的考虑之列。

    可是,安澄最终还是都给否了。

    那幅抽象画,大人看着都迷糊,才能那么多年逃过人眼去,要是给汤圆看了,岂不更迷糊了?

    至于《黑白之舞》,意头当然好,里头更是嵌入了正正的意象,而且正符合汤圆最爱的天鹅舞形象撄。

    只是……当年汤燕犀画这幅画,送去挂在她床头,其实是另有意图。

    天鹅交颈,那是男女欢好的寓意偿。

    想来想去,这两幅画都不能用。看着空空的桌面和五斗柜,安澄想了想,心里忽然就又了主意。

    她叫母亲将汤圆练功跳舞的照片都发过来,从中还是几乎一眼就选了上次在电脑里看见的那张画面——阳光浅金,汤圆穿特制的纯白练功服,笔直地站在同样特制高度的把杆旁,神情是超乎年纪的严肃和轻灵。

    小王子,安澄心里微笑。

    她将照片送去洗印出来,放大,装框。

    。

    整个房间随着最后挂画的确定而全部完成,汤家人都排着队来参观。

    安澄此前对整个房间的情形严格保密,就连汤燕犀也不准看见。

    可是这里毕竟是汤燕犀自己家,有什么房间能拦得住汤燕犀的脚步呢?就算安澄刻意把房间门锁上,可是汤燕犀却早就通过楼下的房顶,利用老宅子的密道爬进来看过了。

    于是汤燕犀也假门假事儿地跟着家人一起来排队参观那天,他心里实则是早就有底的。他两眼也放光,装作好奇、从未看过的样子,可是他的唇角还是忍不住轻轻勾起,泄露了他小小的得意。

    安澄瞟一眼,就明白了。

    不过安澄也只是同样勾了勾唇角,还微微扬眸,露出一缕俏皮的小傲娇来。

    汤燕犀瞄见了,便是暗暗挑了挑眉。心说难道她还有什么叫他都想不到的后手?

    可是凭他的自信,他确定自己该看见的已经都看见了,难道还有什么会被安澄吓一跳的不成?他还真不信。

    。

    房门大开,汤家人都进去参观。却实际上并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

    汤家这老宅有自己浓郁的古典风格,所以汤家人各自的房间也都“修旧如旧”,尊重这份古老,并不刻意用自己的喜好来改变原有的韵味。

    安澄主持装修的这个房间,看起来也跟其他的房间没有太多的不同。同样都是古典的紫檀红的家具:多宝格、褡裢桌、官帽椅、笔筒笔架、雕花架子床一个都不缺,也一个都没有什么跟汤家其他人不同的。

    那安澄这些日子关起门来,带着工人进进出出,装修的究竟是什么?

    大家都存疑在心,却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大家便都不由得一致看向汤燕犀。

    汤燕犀直咳嗽。他自己看见的也就是这些,也没看出其他什么蹊跷的来。

    大家无奈,只好再一致看向汤东升老爷子去。

    别人不好直接问出口,汤老爷子总可以了吧。

    汤家人之间的目光流转,安澄都瞧见了,不过就都当没瞧见,依旧悠然轻挑唇角。

    汤东升老爷子也跟汤燕犀一样被盯得咳嗽,却知道没办法当没看见,只好咳嗽够了才说:“……这屋子,有点闷哈。应该把窗帘拉开敞亮点儿,透透气。”

    还没等安澄应声,却听窗子那边自己“唰啦”一声——窗帘竟然自己拉开了!

    大家都吓了一跳,他们距离窗子都还有点距离,根本就没人碰那窗帘啊!

    薛如可吓得直拍心脏:“哎哟,闹鬼了么?”

    他说完了,大家都回头来瞅着他,他顿时明白过来,直拍自己的脸:“我这张破嘴,这是浑说什么呢!”

    老宅子,最忌讳说这些话。更何况,这房间是留给小孩子住的呀。

    倒是安澄响亮地笑,笑声冲破了尴尬和那片刻诡异的气氛,她拍了拍掌:“答案揭晓——这屋里不仅这窗帘,还有所有的生活必需设施上,都安装了声控设备。爷爷刚刚说‘应该把窗帘拉开敞亮点’,这里面还有声控数据库里的关键字,声控设备便自动执行操作了。”

    “原来是这样!”大家都低低惊叹。

    怪不得安澄这些日子这通忙,原来是将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古老家什,全都换上了最新的声控设备。

    “安姐姐是为了汤圆,用声控设备逗着、也逼着汤圆多说几句话。”燕翦一语点破。

    沈宛便也含笑点头:“这才是一颗做母亲的心。”

    。

    汤燕犀对上安澄的眼,傲然扬了扬眉。

    怎么着,原来她之前那股子小傲娇,只是指这声控设备么?

    对这声控设备,他之前来是没发现,因为彼时尚未调试完毕,还没通电。

    不过这安排对他来说……嗯,是小意外,不过还算不上什么惊喜。

    这么个小意外,就值得她之前冲他做那么傲娇的表情么?

    安澄瞧见了,微微垂首,抿嘴一笑。

    正巧解忧也已经发现了五斗橱上两幅画还盖着“盖头”,便问:“安啼,画为什么要遮起来?”

    安澄心底暗喜,拢过解忧来摸了摸头:“是因为咱们华人都喜欢‘剪彩’。汤圆的房间刚安置好,也要让全家人一起来剪彩。”

    安澄说罢便走上去扶住汤老爷子,同时示意汤燕犀将汤圆也扛到肩上去,一老一少一起走到墙边。

    安澄眨眨眼:“就请你们二位一起‘剪彩’吧。”

    汤东升就笑了:“好啊,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汤老爷子伸手,扯掉面前画上的红布——画框里小汤圆一身白衣立在金光里的小王子模样,映入众人眼帘。

    大家都跟安澄最初看见这一幕时候一样,惊叹之余,也都湿了眼眶。

    解忧捉着汤燕卿的手,歪头问:“天鹅湖?”

    安澄点头微笑:“是。不过不是原版本的芭蕾,是被我母亲改编成现代舞的版本。”

    解忧点点头:“那也还是白天鹅王子。”

    安澄轻轻叹息:“是……”

    她彼时乍然看见儿子那一幕的时候,她心中涌动的情绪不仅仅是身为母亲的欢喜和骄傲,更是仿佛看见一个缘分的重来——她就好像看见了正正。

    她亲手养大的鸭纸,终于变成了白羽的天鹅,变成了她的孩子,翩然重来。

    所以当母亲安然说,是汤圆自己选择爱上了跳舞,尤其是刚会站就要跳《天鹅湖》,她就更相信这不是巧合,不是偶然,而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注定。

    一幅画已经揭晓,还剩下汤圆面前的一幅。

    汤燕犀又忍不住挑眉朝安澄望过去。

    这幅画虽然也叫他湿了眼睛,可是对他来说已经并不是第一次看见,情绪的冲击没有家人那么大……那么她究竟还有什么后手?

    现在唯一还没揭晓的,就剩下这最后一幅画了。里面还能有什么?

    汤家人的目光已经不由得都聚拢在了汤圆这儿,等着他自己揭开最后一幅画。

    汤圆一脸严肃,面对一家人前来为他贺喜,他还矜持地绷着小脸儿,不苟言笑。当家里人都为刚刚那幅画里他的小模样而湿了眼眶的时候,他自己却小脖子梗得直直的,黑亮的眼也一动不动地盯着画里的自己看。

    可是那神情里却没有半点的骄矜,甚至没有看到自己的欢喜和羞涩,反倒是以一种类似客观的目光在审视。仿佛是在看照片里的自己,有哪里的动作还不够到位。

    安澄从旁觑着,心里多少有数。她轻叹一声上前拍了他小p股一下:“该你了。”

    小家伙这才别开了目光,丝毫不害羞地,直接一把扯掉了最后那幅画上的“盖头”……

    全场尖叫!

    。

    画里,是另外一位白天鹅王子。

    年纪大些,不是汤圆的娇憨,而是十六岁左右的模样。

    青春正好,身材也在青涩与成熟之间——刚刚好。

    呃,说的自然是那白色紧身裤衬托出来的轮廓。

    汤燕犀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满脸通红!他又羞又急,别过头去就去瞪安澄。

    安澄含笑眨了眨眼。

    嗨,我的大小王子。

    她生命里的两位白天鹅王子。

    ………题外话………【卡文……番外感觉比正文还不好写,今天先更一更哈,明天争取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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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 493(番外六)2黑猫() 
因为汤圆,冥冥之中仿佛正正重来。安澄和汤燕犀开心之余,杜松林却是独自默默神伤。

    他虽然也同样喜爱正正,可是终究,他对警长的感情更深。

    警长来家的时候,正是澄澄已经长大,当了律师又当检察官,工作日以继夜的时候。以及,他与霍淡如的感情还在蒙昧不清状态的时候。

    警长的到来,给了他最重要的慰藉和陪伴,让他在那无数孤单一人的晨昏里,多了最重要的一抹温暖。

    从情分上来说,它仿佛是他的小孙儿撄。

    可是他这样的话不愿当面跟任何人讲,也只有汤圆每周三天来他家住的时候,他才会在哄着汤圆玩儿的时候,独自念叨几句给汤圆听。

    也许就是因为汤圆不爱说话,所以他们一老一小独处的时候,杜松林只能让自己变成一只话唠。一来为了不冷场,二来也是希望由自己来带动小外孙,让他兴许能张嘴说两句话呢偿。

    作为外公,他自己就是医生;作为祖母,霍淡如又是心理医生,所以他们两个在外人面前总要表现得更加淡定一点,劝大家不必担心,说汤圆的器官和心理发展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他自己不愿意说罢了。等到时机到了,说不定你想不让他说,都捂不住了。

    可是私下里,他们两个单独相对的时候,还是从彼此的眼睛里也看到了担忧。

    医生难治家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虽然医理、药理都摆得明明白白的,他们也知道如何劝说他人,只是却都无法让自己放心。

    经不住天深日久这么在耳畔,汤圆虽然没见过警长,却对警长的故事了如指掌,简直如身临其境似的,比安澄知道得都详细。

    。

    汤圆虽然不说话,他该上幼儿园还得上。

    汤圆在幼儿园当了半年的安静的小美男,接下来就是万圣节晚会。

    老师略有担心,事先跟安澄和汤燕犀沟通。

    安澄也明白老师在担心什么,毕竟是对孩子来说那么好玩儿的一个节日,汤圆如果不参加就太遗憾了;可是如果参加的话,难以保证别的小朋友不在玩儿心之下,吓吓汤圆什么的。

    毕竟在大人们看来,不说话的孩子,几乎就是等于内向和胆小的。

    汤燕犀回家就扛着儿子进房间,进去就将门反锁上,看样子是要跟汤圆单独谈话。

    安澄不知两人会聊什么,也有点担心汤燕犀会发脾气,于是紧张地跟过去,守在房门前,焦虑地直啃指甲。

    这一幕被解忧看见了。

    解忧因不是汤燕卿亲生的骨血,又因为是皇甫华章的孩子,再加上东方人的黑发之下却生了一对碧眼,于是每次汤家有聚会,总会有人对解忧表示出好奇和惊讶。

    尽管汤家人和时年事先都尽全力做了预防,却还是难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于是解忧也渐渐喜欢在人多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大宅里游荡。

    古宅幽深,她又身量娇小、走路无声,另外再加上那一对天生碧眼,便冷不丁看上去就像一只狸花猫一样。

    解忧从楼梯夹角里无声地站起来,倒把安澄也给吓了一跳。

    安澄吓一跳的同时,却见那孩子眼底幽光一闪,安澄便知道自己错了。她急忙先松开手,两手敞开走上前去,轻轻拥住解忧小小的肩膀:“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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