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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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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也拼了!

    索性就将抱着卷宗找到走廊一处相对僻静处,左右伸手掰掉高跟鞋,赤脚裹住短裙席地而坐,靠着玻璃墙开始翻卷宗。

    初看进去还没看懂中心内容,可是英文夹着中文的形式已经让她叹为观止。更何况中文还同时有简体中文和繁体中文……她算是有一点明白方才那女律师为何一见到她,就叫她过去干活儿了。

    卷宗里面大体分为几类:有证人证言,也有媒体报道,甚至还有专家证人提供的专业资料……安澄看得头大,这么拘谨地坐着,腿都跟着麻了。

    她也顾不上别的了,索性干脆跪起来,弓腰下去将同类的证据分在一起,各个类别分别在地毯上摊开。

    三个小时都不够她囫囵吞枣看一遍,更别说要区分出证据倾向原告还是被告了!可是为了争取这里的工作,她只能拼了。她双手翻飞,甚至将关键的证据直接叼在嘴上,眼睛迅速浏览,调动起全身每一个细胞。

    她已经全然进了忘我的境界,根本就忘了自己置身何处,更看不见也听不见外界的任何人、任何声响。

    所以她就更不知道,原定要为她面试的那个办公室里的人,等了许久不见她,便忍不住烦躁地起身踱步良久。几番犹豫,设想了她可能还是临门就逃走了……最后终是忍不住还是拉开门冲出门来,想要下楼去看。

    却在这一刻,看见了跪在电梯门旁走廊尽头地毯上的身影。

    光着脚,将短裙妥帖地拢在膝上,面前的地毯上摆满了卷宗,左右手还各自抓着几份,甚至于——嘴上还叼着好几张……

    那人的呼吸就忽地梗住,整个人呆立在门口,无法呼吸。

    可是随即,终究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样生龙活虎的模样,也许,才是更好的重逢场景吧……总好过,尴尬相对,各自冰霜。

    。

    三个小时,安澄一分钟没停,一口水没喝,一次厕所都没去过。当手机定时叫起来,她才发觉自己腿已经全麻,而且——膀胱快憋炸了。

    她赶紧将地上的卷宗按照类别收集起来,采取一横一竖的方式叠加在一起,然后向人描述刚刚那位律师的外貌特征。这才知道那位叫海伦。

    她找到海伦,将卷宗递给她。海伦看着手里已经分类清晰的卷宗,不觉赞赏地挑了挑眉:“全看完了。”

    安澄点头:“所有证据的表面看起来都是更有利于原告的。不过……里头却能挑出几个不错的点来支持辩方观点。”

    海伦又是挑眉:“说说看。”

    安澄则眨眼一笑:“不好意思,你交待给我的只是三个小时看完这些卷宗,然后告诉你证据对哪方有利;却不包括具体内容。我该做的面试课题已经做完了,如果你想得到接下来的具体答案——请先录取我再说。”

    海伦惊讶地看着安澄,随即不由得大笑:“好啊,现在就学会跟我讲条件了。”

    安澄却耸肩,将高跟鞋一左一右套好:“我不讲条件。不好意思我还有别的要紧事去做,拜拜。”

    安澄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眼睛左右看,忙找厕所的标识。

    真的,工作虽然要紧,可是现在最要紧的却是找厕所。

    海伦从后面盯着安澄坚决的背影,笑了笑,扬声喊过来:“我叫海伦,是这里的资深律师,从明天开始你来为我工作。记住了,明早上班第一时间来找我!”

    安澄暗暗攥拳:yes!

    。

    连忙冲进厕所,那种双重叠加的痛快无法用言语描述。

    出来洗手,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原来是前台那位白蛋糕似的莎莉打过来的,问她怎么还没去面试。

    她愣了愣,随即说:“海伦已经录取我了,明早我会准时上班,向海伦报到。”

    “海伦?”莎莉愣了愣:“可是给你面试几乎的却是另外一位老板啊!你私自投了别的老板,这在所里是坏规矩的!”

    “哦?”安澄也愣了愣:“那是哪位老板?”

    “算了,”莎莉也有些不耐烦:“反正那位老板已经通知我结束你的面试了,你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

    安澄知道事儿好像有点麻烦了,忙跟莎莉说好话:“莎莉……我刚刚好像有点失礼,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嘛。”

    莎莉也惊了一下,然后说:“算了,好在你已经被录用。只是以后跟海伦的时候,尽量躲着点那位吧……不过好在海伦也是个强势的老板,兴许能在关键时刻护着你。记好了,千万别得罪那位哟。”

    。

    初战告捷,可是仿佛也不小心埋下了一个隐患。安澄回到地下室,奖励自己多吃一个韭菜盒子,又加了一小罐啤酒。

    然后打嗝儿,在小屋子里充盈的韭菜味儿里,再去想那个隐患。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又会受到他什么样的刁难呢?

    再说……她也不是故意的,那个人真的会这么小心眼儿么?

    甩开思绪,回头又去上网搜索今天海伦扔给她的那个案子。

    是一宗有关华人小留学生的案子。一个边的学业和生活都并不顺利。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了社交上,他迟迟没有办法融入寄宿家庭和学校的氛围,就变得越来越悒郁,越来越狂躁。

    后来因为一件小事,一件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他总是不习惯在小便的时候抬起马桶圈,所以每次都会将马桶坐垫淋湿。寄宿家庭的女主人就很有些意见,许多次跟他谈了,他也保证了会主意;可是轮到实际,还是忘记……

    寄宿家庭就按知学校,甚至向他正式发了律师函。这个少年就此爆发,收到律师信的当晚,喝了点酒,拎着一把水果刀冲到客厅里,扬言杀了寄宿家庭的“父母”,甚至要杀他们全家。

    事情就此闹大,当局不仅要遣送他回国,甚至要先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这个案子在东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酿成轩然大波。华人媒体都认为是歧视,觉得那孩子的话在华人视野里看来不过是闹孩子气,根本不是当真的;可是当局却认为他是潜在的严重犯罪者,坚持不肯妥协。

    那孩子的父母联系了“鲨鱼”,由海伦来替那孩子辩护。

    。

    ………题外话………【谢谢cynthia74、150亲的红包】

123。123她长大了() 
夜色深了,“鲨鱼”里还是灯火通明。海伦埋头看“马桶圈儿”一案的卷宗,秀眉紧蹙。

    有人敲门,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走进来,带了晚餐和咖啡,放在海伦案头。

    “怎么了,很难打?”

    “谢啦卓老爷。”海伦叹口气,推桌子,带轮的椅子便向后滑开。

    她指指案头的卷宗:“也不知道y到底什么意思,下午2点突然扔给我这么个案子。还告诉我晚上5点开会讨论辩护策略。他就给我3个小时,就让我看完这个案子所有的卷宗!撄”

    “看就看,倒也罢了,我又不是搞不定。可是问题是我下午3点还要见另外一个案子的当事人,要给她们做庭外取证,所以我哪有时间去看嘛!”

    那位“卓老爷”笑着摇摇头,走过来自然地帮海伦捏肩:“他一向对你不是如此么?还有整个律所的律师,哪个不被他这么欺压来着?偿”

    海伦哼了一声:“我倒不怕他给我压力,可是这个案子,当事人分明是来找他打的。他是华人,又是汤家人,人家就是看中他这个身份,所以才信任他来打啊。他倒好,莫名其妙扔给我了。三天后就开庭,他闹着玩儿呢?”

    “卓老爷”笑了:“当事人委托的是鲨鱼,所以鲨鱼的高级合伙人自然也有资格将案子交给任何律师来主办。”

    “更何况,就是因为当事人看中了他能代表华人的身份,所以才不能由他自己来打。否则一旦上庭,陪审团就会先产生‘华人抱团儿’的成见了。别忘了,陪审团里大多数还并不是华人和亚裔的。”

    窗子里映出年轻男子和气的笑脸:“海伦你不同,你不是华人,你是地地道道/》

    海伦肩膀上放松了,心情倒也跟着舒缓下来。她放松地伸了伸腿:“这层道理我倒不至于不懂,我只是不愤他那语气。你知道么,他把案子交给我的时候,跟我说这案子对他太没挑战,所以才给我的~”

    “现在怎么样?”卓老爷岔开话题:“找到合适的辩护策略没有?”

    海伦手指撑了撑眉角:“在等一个助手的意见。明早她报到。”

    “哦?”卓老爷笑了:“难道是cherry?”

    海伦惊讶:“你认得她?”

    卓老爷耸耸肩:“是我给她面试信的。不过人我还没见到,就听说先被你派了活儿。”

    海伦笑了声:“那我还真不是故意的,y把案子扔给我就走了,那会儿所里正好所有的助理、实习律师和新血们都在忙,没人帮我。我正好瞧见了她,还恰好是个华人,这就不用翻译了,索性先扔给她。”

    “看样子,她做的不错?”卓星华笑意盈盈。

    海伦哼了一声:“开头是不错,不过以后还不好说。毕竟只是个还没正式开学的l原来的国家不是?只有lr /》

    (大致解释:l这个资格不够,所以一般是外国留学生首选,学完了回到本国去的;jd则是个三年的教育,》    。

    第二天正式上班,莎莉将安澄带到26楼的大开间,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

    “律所现在包下了26、27两层楼,27楼主要是主办律师以上级别律师的单独办公室;而你只能在这大开间里拥有一张办公桌。”

    莎莉说着眨了眨眼:“其实你本来该连张办公桌都没有的,毕竟你还没考到bar。可是既然你进来就要帮海伦办案,所以特别交代了一张办公桌给你用。你最好真如自己所说是多能的,能在这个案子里真的帮得上忙,否则几天后你连这张办公桌都没了。”

    安澄张了张嘴,“那没有办公桌的话,怎么干活儿?”

    莎莉坏坏地指了指会议室:“喏,趁着没有人用的时候到那儿去挤挤,可是一旦要用会议室,那你就只能挪地方。可能茶水间,或者资料库,甚至……趴地上。”莎莉上下盯着安澄笑:“你昨天不是已经做过了么?”

    安澄朝莎莉呲呲牙。果然都是“鲨鱼”里的人,连个前台咬人都这么狠。

    莎莉敲敲桌椅:“不过鲨鱼也有人情味,如果桌椅哪里不舒服,你可以提出更换的。在你还有资格使用它们的期间,你是可以提出这个要求的。”

    安澄深吸口气:“麻烦你现在就去给我刻个桌牌,给我放这儿。这桌子我会一直用下去……呃不,不是一直用,是用到我升上27楼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为止。”

    莎莉也张了张眼:“再说吧,先熬完你头两个月的试用期。”

    莎莉交待完就走了,也并不带安澄四处见见人。安澄直瞪莎莉那白白胖胖的小腿,心里嘀咕:“大鲨鱼,小鲨鱼,一窝鲨鱼……”

    。

    刚坐定,内线电话就响了,是海伦通知她开会。

    会议室门口,果然如莎莉所说,里面几个没有办公桌的律师助理、实习律师,甚至是一年级律师,都抱着各自的电脑和卷宗,有些狼狈地鱼贯而出腾地方。

    海伦像一只白孔雀,带着几个西装笔挺的助手一起进了会议室。

    安澄深吸口气,只好在尾席坐下来。

    海伦也并不事先介绍安澄,只冲她点了个头:“说你昨天下午的意见。”

    安澄没想到刚来就要当众发言,约略有些紧张。可惜海伦并没想帮她结尾,反倒瞟她一眼:“……如果你的意见只是以‘精神状态不稳’来辩护的话,那你就不用说了。那小马桶圈儿精神状态不稳,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在庭上法官和陪审团听起来也没什么新意。”

    安澄深吸口气,将本子上第一条划掉。

    “好,那我就不说那个,我给的第二个建议是:增加合理怀疑。海伦请你注意那个爸爸。”

    海伦一眯眼:“你要将疑点转移到原告身上?cherry,我要警告你这样做其实很冒险。”

    安澄点头,“请在大屏幕上放所有与那位爸爸相关的图片和报道。”

    海伦眯眼凝视安澄一秒,随即点头:“按她说的做。”

    安澄此时只是个刚来报到的新职员,连律师执照都没有,都够不上实习律师的级别,她竟然敢要求团队人员来配合她……也算初生牛犊,不过也是实在不懂这行的水有多深。

    会议室里的气氛容不得人有半点的分神,所以就连隔着玻璃墙外走廊上走过什么人也根本无暇旁顾。

    一个年轻男子沿着走廊缓缓走来,立在玻璃墙角落里,眯眼看着会议室里的情形。

    她背对他的方向站立。能看得出面对众人,她还是有点紧张的,可是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坚定而勇敢。

    而且……她长高了。这般目测过去,即便不算高跟鞋,也已经有了170上下的高度。瘦高的女孩儿,更显得手长腿长,身上不自觉便凝起凌厉的气势。

    。

    “相信大家也留意到,几乎在媒体面前站出来指控被告的都是那个爸爸。”

    海伦忍不住打断:“这又怎么了?爸爸是家里的男人,这个时候本来就该他站出来才是。更何况……他们家的小女儿的确是在小马桶圈发出威胁之后失踪了。”

    安澄却摇头,回眸望在座的几个男子:“各位我请问,你们哪位从小到大小便的时候没有过手懒不掀马桶圈的?又有几位从来没尿在上面过?”

    大家都猝不及防,几位男士竟然当场都捂嘴咳嗽起来。

    安澄满意一笑:“大家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同样都干过这事儿的男人,其实对这样的事儿是会产生天然的同情,是不至于这样小题大做的。更何况要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上媒体前来控诉。”

    “这件事反倒是女人更在意些才是。所以如果站出来控诉的是那位妈妈,才正常。可是大家看,所有采访画面里,在爸爸义正词严控诉的时候,妈妈实际上都只是躲在爸爸背后暗暗垂泪。”

    “你想说什么呢?”海伦皱了皱眉:“这样也只能证明他们夫妻的关系是男强女弱而已,对我们当事人又有什么帮助?”

    安澄深吸口气:“爸爸的反应反常。几乎是在‘过度表演’。而这样做更可能只是一种伪装,来掩盖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124。124离你远点,如你所愿() 
海伦眯着眼上下打量安澄数分钟,这才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说完了么?说完了可以坐下。”

    安澄坐回去,四面的目光已经如水浪一般浮漾地向她涌来。

    海伦垂首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边写边说:“刚刚发言的叫cherry,新来的助手。”

    原来这就是介绍了吧?

    安澄便也起身,朝大家点点头:“大家可以叫我中文名:安澄。”

    chrry最美好的时节已然老去,此时她只想做安澄,心如澄水,清冽平静,波纹不兴偿。

    。

    接下来的三天,海伦带着她的团队准备上庭,却没再叫安澄。安澄跟律所完成入职培训和签约,也只能间或透过玻璃墙看见海伦的团队风风火火地走过去。看起来他们那样忙,却也那么充实。

    可是海伦却仿佛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莫非……是海伦觉得她那天的意见不靠谱,所以干脆不接纳她了么?

    负责跟安澄签约的竟然是一位老太太,看上去怎么也有70多岁了,满头银发,烫成卷儿,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身黑白粗格子的香奈儿套装,将老太太衬托得庄重却又年轻、时髦。

    老太太自我介绍是“梅里太太”。

    安澄一边签约一边还在走神,可是梅里太太却好脾气地等着,笑意殷殷地,一点都不着急。

    “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

    安澄反倒不好意思,红了脸赶紧收回心神,将合约签好。

    为了顾着学业,她的工作只能是兼职兴致,每天下午3点放学后来上班,每天不低于4个小时。

    。

    坐回座位去,脑海里却始终萦绕在“马桶圈儿”案子里。案子里所涉及的那些字眼,无论是“寄宿家庭”、“高中生”,还是“小留学生”,都不断撬动她的神经,让她几乎要想起六年前的一切。

    她也没想到,刚回那些她曾经提醒自己应该都忘了的事,如深潭里鼓起的气泡,不断从记忆深处升腾起来,冲开一片水面。

    当年顾静嫣跳楼事件之后,她和汤燕犀的课业都陷入了半停顿的状态。太多的媒体关注,太多次需要去配合各方的调查,他们都已经无法获得平静向学的机会。

    在那个情形之下,爸给她办了休学。否则就算强撑到期末考试,她也不可能考到什么好成绩。

    他被爸护在家里,就也等于切断了跟汤燕犀的联系。

    她也曾尝试着给汤燕犀发过一次短信,可是他隔了很久很久才回过来,而且内容竟然是冷冰冰的几个字:“小结巴,从今往后,离我远点。”

    她抱着手机腾地起身,险些没忍住要打过去跟他吵。

    她离他近过么?

    她还用他提醒离他远点?

    她心烦又恨,索性将他的号码拖进黑名单。好,离得远点,索性再也不联系好了!

    然后……一切终于渐渐风平浪静下来,家门口不再有等候的媒体,新学期的9月也来了。她是上了学,见到他的座位始终空着,这才知道他竟然……已经拿到了高中毕业证,离开了。

    同学们都说他去东海岸上法学院了。而且,这好像是他预定好了必定要走的路。他从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既定的路线、不会停下脚步的。

    她就愣住,心里莫名像是被掏开了一个大洞。

    她放学回家,也只抱住了正正,对着它一个说:“好啊,远点。如你所愿,只是你何必不早早就说得明明白白?”

    。

    他走了之后,天台上的乌鸦和白鸥竟然也都走得干干净净。

    那天……她原本只是担心那些鸟,才想上天台去看看的,结果发现通向楼顶的门已经被学校贴了封条。

    因为顾静嫣就是从这个天台上失足落下去的,校方便自然得了最方便的理由,说担心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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