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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怀疑。”
“我不认为。”
“她可能觉得太过戏剧化了。”
“她应该会直接退群。”
蓝礼和亚瑟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了相似的意思,然后三个人面面相觑,笑容就纷纷从眼底深处流淌了出来。
亚瑟和伊迪丝没有再继续停留太久,因为蓝礼还是需要休息。站在门廊里,伊迪丝还是停下了脚步,略显担忧地询问到,“蓝礼,你还好吗?”
不仅仅是身体健康而已,更多还有来自心理的压力。虽然他们没有直接挑明,但这次魔都发生的事情,新闻媒体都报道了,蓝礼现在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太受欢迎也可能制造出更多磨难,那些孤独与寂寞的痛苦折磨,是常人所无法体会的,即使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蓝礼嘴角轻轻扯了扯,“不用担心,至少我比你的状况更好。你确定吗?你依旧渴望走进那些冲突频发的战场里?”其实蓝礼也有些担心,只是他选择尊重伊迪丝,就好像伊迪丝尊重他一样。
伊迪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想了想,“蓝礼,你知道吗?当我站在那片土地上,嗅到硫磺和硝烟的味道时,我就会知道,我依旧活着,我依旧需要为他们存在着。”然后伊迪丝抬头看向了蓝礼的眼睛,“就好像你站在舞台上一样。”
蓝礼展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嗯。那么就去做吧。”
亚瑟和伊迪丝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接下来,他们还会在火奴鲁鲁待两天,而蓝礼则需要投入拍摄之中,无法招待;不过,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蓝理所需要担心的了。
转过身,重新回到屋子里,重重地坐下来,身体完全放松地把自己整个人都丢到了沙发的抱枕之中,肌肉放松下来,然后就牢牢地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里,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确实让他感觉到了疲惫。
许久许久,昏昏沉沉地似乎就要进入了梦想,但蓝礼又睁开了眼睛,在旁边的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来之后,然后就可以看到一条来自马修的短信:
“需要我过来吗?”
对于蓝礼的健康状况,马修也是再了解不过了内森隔三差五就打扰马修,即使马修想要假装不知道都非常困难。同时,最近一段时间,鲁妮也已经投入了全新作品的拍摄,正在忙碌着,两个人只能通过电话和短信交流,鲁妮想要赶过来火奴鲁鲁却也有心无力。
不过,马修发送这条短信则是因为:他得知了伊丽莎白的空白明信片,甚至比亚瑟和伊迪丝还要更早。
这条短信是在亚瑟和伊迪丝现身之前发送过来的,蓝礼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此时心情平复了下来,再次细细阅读了一遍,这才发送了回复。
“我决定拒绝。”
稍等了片刻,马修的回复就过来了,“好的。我支持你(i’m…with…you)。”
蓝礼没有再回复,将手机放到了一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就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2026 挺直腰杆()
淅沥沥,淅沥沥。
即使是盛夏七月,伦敦的天气也依旧独树一帜地我行我素,绵绵阴雨漫天漫地地笼罩着头顶之上的苍穹,阳光根本无法穿透下来,那萧索冷峻的寒风仿佛置身于寒冬一月,让行人忍不住拉拢了风衣遮挡狂风,皮肤表面的热气就这样无法阻止地缓缓流失,反常的天气着实不知道应该如何用语言形容。
但是,如此天气仅仅持续了片刻,一阵狂风吹来,乌云渐渐散去,稀稀疏疏的阳光就一点一点将灰色染成了金色,隐藏在云层背后的灰蓝色天空也逐渐显露出了原本的模样,蒸腾氤氲的热气就开始在脚底之下蠢蠢欲动,炎热暑气的缓缓蔓延让皮肤表面几乎无法呼吸,那种沉闷之感就在胸腔里蔓延。
呼啦啦,呼啦啦。
这就是伦敦,短短一天之内就可以经历四个季节,春夏秋冬的变化让人防不胜防,却也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独特标签。
乔治…霍尔坐在维多利亚风格的吸烟室之中,面前摆放着一杯威士忌,右手叼着一根雪茄,正在与一众朋友们闲聊,讨论着欧洲现在的形势、讨论着英国现在的经济、讨论着八月度假的选择,言行之中的信息量似乎非常庞大,一个关键词就可以联系到诸多专业知识,但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在互相吹捧,在那些看似深奥的信息之中阐述着自己的辉煌事业、追忆着自己的荣耀过往,让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
“乔治,我昨天在萨维尔街看到了一个身影,穿着一件鼠灰色的风衣,那是你吗?我总是担心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好使,不敢轻易上前打招呼,但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周围所有的视线都纷纷投射了过来,乔治叼着雪茄的动作依旧娴熟而自然,嘴角轻轻上扬起来。
“是的,专程前往定制秋天和冬天的西装。以往,我们总是习惯一年一年订制所有服装,只有女人们才会每个季度更新自己的衣橱;但现在时代改变了,年轻人似乎每个月都在更换造型,我们已经不再年轻,被时代抛在了身后,我还是想着,也许,至少我可以每个季度定制一次服装,避免被甩得太过后面。”
这是自谦吗?
当然不是。乔治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真正意思是:与时俱进的同时,又保持了贵族的骄傲;还有,他能够支付其每个季度更换定制服装的费用,霍尔家的情况已经摆脱了困境。
这才是真正的信息量。
“我不得不承认,我依旧不喜欢现在年轻人的西装版型设计,但萨维尔街的某些改良款式还是看起来顺眼多了。我正在努力避免成为老伯爵的模样,自从上次汉密尔顿公爵把我错认为老伯爵,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诺曼爵士,乔治准备冬季西装,可不仅仅是为了避免被当做老古董。”
“乔治,虽然我已经多年不曾观看授勋仪式了,但我知道,威尔士亲王还是保持了传统,这无疑是一种尊重。所以,你定制的西装应该不是年轻人款式吧?否则,你可能就要和诺曼爵士的情况颠倒过来,被错认为亚瑟了。”
一片哄笑。
虽然众人都没有挑明,但话里话外的暗示都再明显不过了:他们听说了蓝礼即将被授予勋章的消息。
王室内部也存在着诸多八卦传闻,一年四季始终不曾间断,而现在授勋仪式的候补名单上出现了贵族成员,如此八卦自然是没有人愿意错过的——
以贵族身份,通过艺术领域的贡献,最终赢得王室勋章,真正地闯出名号,这绝对堪称是一大壮举。
其实世袭贵族们或多或少对艺术都有着执念,因为这就是他们教育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了哲学、绘画、雕塑、音乐等等,通过艺术的熏陶来陶冶情操也彰显素养和天赋,现任头号王储查尔斯就是绘画爱好者,他的诸多作品都被拿出来义卖,用于慈善事业,却遗憾地没有能够赢得更多赞美。
当然,“演员”这一职业始终不被贵族认可,偏见至今仍然存在,未来也还将延续下去;但奥利弗奖的分量还是不容小觑的——这就是伦敦西区的最高荣誉,同时也是无数贵族向往的高度,现在蓝礼能够在艺术领域里证明自己的天赋与才华,甚至打破了偏见壁垒,赢得王室认可,这也意味着蓝礼真正地“功成名就”了。
贵族们不会刻意提起“好莱坞演员”这件事,似乎唯恐好莱坞就可能玷污自己对艺术的理解;但他们却愿意提及蓝礼授勋这件事,因为这证明了,贵族们不是一群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他们也具备了载入史册的艺术天赋——如果不是“世袭贵族”的头衔限制住了他们,他们也能够如同蓝礼一般赢得一席之地。
那种自豪与骄傲的情绪让他们与有荣焉,来自王室的认可更是让他们兴奋异常,就仿佛赢得勋章认可的人是自己一般。如果说哈维…韦恩斯坦以及诸多社会名流们都梦想着成为贵族,那么贵族们就梦想着成为王室——数年前的王室婚礼可谓是十年来的最大庆典,即使是世袭贵族也梦想着自己能够置身其中,这种阶级式环套,是人类社会里不可避免也客观存在的文化,自命清高的贵族们也不可免俗。
于是,蓝礼的授勋也就成为了上流阶层口口相传的八卦,甚至比蓝礼还要更早知道——曾经关闭起来的社交场合大门,现在又再次向乔治和伊丽莎白开放了,否则,怎么可能有人注意到乔治前往萨维尔街了呢?即使真的注意到了,恐怕也会假装没有看见。
此时,没有人直接挑明,而是“矜持”地以暗示来完成默契交流,那种缓缓流动的雀跃和兴奋将乔治缓缓包围。
隐隐地,乔治挺直了腰杆,他就知道,属于他的时代还没有结束。无论蓝礼如何冷漠又如何疏离,但蓝礼始终都是一名霍尔,他始终都是他的父亲,他们的人生和命运就这样被捆绑在一起,这是蓝礼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客观事实。
看看王室就知道了:即使当年查尔斯和戴安娜都已经形同陌路,查尔斯与卡米拉的外/遇在贵族内部也已经不是秘密;但只要是王室公开活动,查尔斯和戴安娜就必须继续扮演恩爱夫妻,出现在公众面前。
这可以叫做颜面,也可以叫做尊严与骄傲,还可以叫做形象。不管更换了什么词汇,但归根结底都是同样的意思:亲情,家庭,这就是无法分割也无法打破的一个共同体,越是尊贵也是崇高就越是如此。
因为,他们的头顶之上带着重若千钧的皇冠,不能低头,更加不能摔倒,就连慌乱和恐惧都是禁止的。
“哈,放心,即使我想要使用亚瑟的款式,你们知道的,罗伯特…贝利(Robert…Bailey)的严格和挑剔是谁都不买账的,他有他的规矩,我可不敢轻易打破。”面对着调侃,乔治也镇定自若地回应了过去。
瞬间,众人的视线就稍稍有些变化了。
罗伯特…贝利,这是萨维尔街老字号亨特斯曼(Huntsman)的最顶级裁缝,电影“王牌特工:特工学院”的原型就是这间手工定制裁缝店。
创建于1846年的亨特斯曼是寸土寸金的萨维尔街之中最昂贵的高级定制店之一,号称是“女王钦点的裁缝店”。所谓的现代男士西装也不过只有区区两百年历史而已,亨特斯曼绝对堪称是业界的活化石,他们先后为查尔斯王子、布什总统、威廉王子等等顶尖人士定制过西装;而“罗马假日”之中格里高利…派克的每一套西装全部都出自于此。
罗伯特…贝利则是店内的镇店之宝,手艺精湛,预约总是满档,但优点就在于,他愿意为所有客人定制西装,贵族与平民一视同仁,一套西装的价格约莫在九千英镑左右,具体区别在于布料、设计和款式等等;相较而言,缺点则在于,一套定制西装需要耗时六个月到九个月才能够完成所有制作。
乔治选择现在定制西装,意图着实再明显不过了:为了新年的授勋仪式。
无需赘言,乔治仅仅只是提起了罗伯特…贝利的名字,在座所有人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深意,虽然有些不满乔治的炫耀与自得,但现实就是如此——蓝礼得到了女王授勋,这也意味着他的艺术成就得到了王室认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轻视蓝礼,即使面对乔治的小小炫耀,他们也不会鸡蛋里挑骨头,否则,这就是和王室意见相左,不是吗?
“但罗伯特的麻烦也是众所皆知的,上次,我定制了一套西装,他足足要求我前往店内量了十二次尺寸,原因是——担心我发胖,上帝!这真的太伤自尊了。”
旁边有人提起了自己与罗伯特…贝利的合作经历,不让乔治专美,然后众人就熙熙攘攘地转移了话题。
此时,侍应生逐渐靠近,见缝插针地来到了乔治身边,低声说道,“霍尔夫人正在隔壁享用下午茶。”
大戏骨
大戏骨
2027 面对现实()
“霍尔夫人正在隔壁享用下午茶。”侍应生低声对着乔治说道,而后,不需要回答,他就转身离开了。
不是为了通报,而是为了提醒。如果此时某些男人正在与另外一位女人约会,那么他就可以提前知晓了;同样,反过来,另一边也有人提醒伊丽莎白,这是一个双向的举动。
在如此贵族云集的场合,经营管理人士都将竭尽全力地避免混乱与冲突,确保这些上流人士们能够享受平静而惬意的放松时光,至于那些狗血,留在小道消息之中就足够了。
这些方方面面的小细节,是金钱和权力所无法购买到的,而是整个生活环境和文化底蕴所构建起来的富豪名流们可以通过高额小费的方式让侍应生为自己通风报信,但贵族们却根本不需要提醒,自己出现的所有场合都会自发性地提供相关服务,这种尊贵,也恰恰是贵族们自诩矜持高傲的原因之一。
当然,侍应生转告消息也是有技巧的:他仅仅只是陈述了伊丽莎白出现的消息,没有透露乔治的状况给伊丽莎白,同样也没有透露伊丽莎白的情况给乔治。至于到底应该如何处理如此消息,那就看个人了。
乔治收回视线,用雪茄剪将烟头掐断,而后把雪茄收入了自己上衣内袋的雪茄盒里,对着旁边的小伙伴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各位,某人还需要继续辛勤工作,今天的下午茶就到此为止,改天继续。”
以自嘲的方式坦然承认自己还需要工作,避免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彰显出了自己的平和心态。这是以前的乔治所不具备的一种能力,但现在情况却已经不同了,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自信让他愿意自嘲,走路带风的自带光环让他愿意自黑,似乎这样小小的打趣就能够展现出他的宽大心胸一般。
虽然乔治没有多说,但旁边众人都流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又是一阵客套与恭维,在炙热的视线目送之下,乔治就这样离开了吸烟室,沉稳的脚步稍稍轻快了些许,泄露出了他此时内心的欢快与幸福。
“霍尔爵士。”
“霍尔爵士。”
视线之中可以看到偶尔擦肩而过的人们,每个人都微笑地朝着他轻轻颌首,这让乔治的胸膛再次坚挺了起来,那股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自得与满意充斥着眉宇,饱含沧桑的眉宇也都变得疏朗而明快起来,属于成熟男士的独特魅力正在低调绽放,迸发出了一股曼妙的醇香,可以隐隐地想象年轻时候的容颜,又应该是一副什么样的风/流/倜/傥。
离开吸烟室,来到下午茶厅,乔治的脚步在门口稍稍停顿了一下,对着门童点头示意,“告诉霍尔夫人,我是否方便拜访。”
伊丽莎白选择此时出现在下午茶场合,可能是约见了客户,也可能是女伴们聚会,为了保持礼貌,乔治还是需要“通报”,而不是大喇喇地直接闯入;即使伊丽莎白现在正在私会/情/夫,通报的动作也不会有所改变,因为乔治可不希望来一个“王见王”,然后成为整个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什么事情都可以回家之后关起门来解决甚至干脆就不解决,就如同他们这些年对待蓝礼一般。
乔治之所以专程过来会面伊丽莎白,那是因为他隐隐猜测到,应该和蓝礼的授勋有关,又或者是伊丽莎白也和他一样,正在全面回归社交场合,那么,他的登场就可能再次收获一批羡慕和敬佩的眼光,还可以和伊丽莎白一起秀恩爱,展现出霍尔家和乐融融的景象,何乐不为呢?
刚刚在吸烟室里,乔治相信,其他人也都听到了侍应生的低语,他的举动同样也是展现出来的一场表演。他现在,现在吸烟室里,那些人都正在说他的坏话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他们开始说坏话的时候,就代表他们嫉妒了,而嫉妒就输了,这才是最美妙的地方。
最初得知蓝礼即将被授勋的消息时,乔治的态度可不是如此。
“拒绝!我们必须拒绝!”
当听闻消息的时候,乔治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脑海里的真实想法,然后他才稍稍愣神了片刻,细细地思索起来,朝着伊丽莎白投去了疑惑的视线,“你确定吗?这是不是假消息?他才那么年轻?”
乔治甚至不记得蓝礼现在到底几岁,询问了菲利普之后才知道,今年十一月蓝礼才满二十五岁而已,这也越发确定了乔治的想法很有可能是愚人节的假消息,又或者是其他人为了让霍尔夫妇不舒服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但伊丽莎白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我的消息来源肯定没错。白金汉宫内部已经有传闻了,甚至就连女王都提起了这件事,她还询问过,’他是否有戏剧正在伦敦西区上演’,你知道吗?女王已经超过五年没有前往伦敦西区看戏了!”
“不能,不能!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发生!”这就是乔治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现在,蓝礼还没有授勋也还没有封爵,他就已经死死地压制住了整个家,亚瑟和伊迪丝都已经放飞自我了,就连艾尔芙都已经远离了他们的家园,现在就只剩下他和伊丽莎白在坚守着霍尔家的最后荣耀,他绝对不允许蓝礼把这份荣耀也彻底摧毁;那么,如果蓝礼接受授勋的话,甚至被冠以“爵士”头衔的话,那么,整个伦敦西区还有他们的位置吗?
愤怒开始汩汩沸腾起来,但比起愤怒来说,恐惧和慌乱渐渐变得越来越汹涌,那种惊慌失措的胆怯与茫然,让乔治失去了控制真正地失控,即使是在牛津伯爵的宴会之上,他的情绪也没有如此失控:
那种整个世界都已经颠倒的感觉,甚至比分崩离析还要更加可怕,脑海里不由就产生了一种冲动:亲手扼杀的冲动,扼杀掉所有一切的冲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扼杀什么,只是在恐惧的情绪趋势下,想要摧毁眼前的所有一切,然后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任何让他恐惧的事物都全部摧毁。
“阻止他!菲利普,阻止他!”乔治有些失态,满脑子都只有唯一一个想法:将所有可能性全部扼杀在摇篮中。
伊丽莎白也有些烦躁,嫌弃而鄙夷地瞥了乔治一眼,关键时刻,乔治居然比她还要更加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