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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了一下呼吸,乔纳森走了上前,礼貌地说道,“蓝礼,抱歉,打断你一下。”
蓝礼暂时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乔纳森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恢复了平静,波澜不惊地犹如一汪清澈透亮的湖泊,冰雪渐渐融化的微光在湖边缓缓流淌着。这与刚才的狂暴、压抑、愤怒着实相去甚远,看起来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乔纳森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态,“刚才的表演到底有什么问题?拍摄方式需要作出一些调整吗?还是表演方面?”
蓝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片刻,“整个表演都有些问题。”这句话让乔纳森明显愣了愣,“这样吧,重新拍摄一次,你看看效果如何,我们再来慢慢讨论,你觉得如何?”
蓝礼可以把整个角色细细地剖析一遍,向乔纳森解释清楚。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乔纳森也不是那种对表演精益求精的风格,双方的沟通势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与其在这里花费唇舌,不如直截了当地展示一边,有了对比之后,一切就变得清晰起来了。
不同导演有不同的风格,有的导演喜欢把控制前牢牢掌控在手中,有的导演却喜欢给予演员更多的自由和空间。
看着掌握主动进行安排的蓝礼,乔纳森并没有觉得被冒犯,虽然他还是有不少疑惑,但终究没有提出来,点点头表示了肯定,“那么就再来一遍吧!”
转过身,乔纳森就看到了大家那期待的眼神——这可不是欣喜的期待,而是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期待。乔纳森突然就觉得,蓝礼有些可怜,他回过头,视线落在了蓝礼肩膀上,发现蓝礼根本不为所动,再次开始阅读器了剧本,这让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迈开了脚步。
乔纳森把安德鲁叫到了一边,低声交代了一番,然后就拍了拍手,提醒在场的工作人员,准备重新投入拍摄。
安德鲁其实有些懵逼,因为他刚才始终都在房间里,大家的议论,他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再次开始拍摄,他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都难免有些僵硬,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蓝礼。
在蓝礼的对面坐了下来,安德鲁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认真打量这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站在演员的立场上,刚才的表演着实是一次无比特殊的经历,他的表演节奏完完全全被卷入蓝礼的气场之中,那种震惊和绝望的心碎,让他根本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神。
其实,回看之后,安德鲁意识到自己的表演并不到位,因为他避开眼神的动作太明显了,而且十分生涩,这与医生的设定并不相符合。获得了重来的机会,安德鲁自然再开心不过了。但,他也不由开始好奇,蓝礼为什么会将刚才的表演称为“糟糕”呢?
安德鲁张了张嘴,有些犹豫,想要询问蓝礼,自己刚才的演出是否有问题,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踌躇之间,耳边就传来了场记的声音,拍摄工作即将开始了,视线里蓝礼也开始收拾起剧本了,安德鲁只能暂时把思绪收回来,挺直了腰板,做好表演的准备。
蓝礼调整好了坐姿,让所有情绪都沉淀下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然后嘴角轻轻地、轻轻地上扬起来。
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他专程到医院来询问之前的检查结果,他仅仅只是有些腰部酸痛,然后失眠的症状,也许可以让医生开一些处方药,帮助睡眠。但随即就想到了凯尔,他知道,如果拿到了处方,凯尔肯定开心坏了,因为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到处方药了。
他很放松,他甚至还想着检查完之后,下午是不是应该都公园去放松放松,又或者是去瑞秋——他的女朋友——的公司,给她一个惊喜。
手里的这个宣传手册真有趣,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医学的病症居然有如此多看不懂的词汇,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学习过英文一般,而他还是一个依靠文字维生的人。从这个角度来说,医学院的学生是不是比文学系的更加厉害?这是一个大胆的假设。
“开拍!”乔纳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
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宣传手册上,然后医生进来了,他礼貌地站起来打了招呼,可是医生却没有回应的打算,视线一直在看着他的检查报告,然后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拿出了录音机,开始说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词汇。听不懂,依旧听不懂。
他的视线不由往左上角斜了斜,仿佛脑袋上面可以冒出一个对话框,“医生说话都如此高深吗?那医生和普通人约会的时候,怎么办?”
然后收回视线,再次认真地看向了医生,试图倾听一会,可还是满头问号,于是眼睛又转向了右上角,漫画人物式的对话框再次冒了出来,“他说血液和尿检都是正常,那为什么后面还有那么一大段话?”
视线余光落在了医生那喋喋不休的嘴巴上,话语开始消失,只剩下一张一合的嘴巴,似乎可以看到一些唾沫在空气里喷雾,突然就有点尴尬了。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医生到底正在做什么,难道是他记错了时间?医生现在正在私人办公中?
“呃……”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声音,试探性地举起了右手,想要吸引医生的注意,但可惜失败了,他不由抿了抿嘴角,身体微微前倾,晃了晃右手,小心翼翼地低头,对准医生的视线。终于!医生注意到他了。
医生暂停了录音,他脑海里的问题脱口而出,“我想请问一下,录音笔是什么牌子的?”但话语才脱口而出,他就意识到自己失误了,不由紧急刹车,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他的视线悄悄地离开了医生,缓缓地绕了一圈,等待着那尴尬的空气消散,然后低头清了清嗓子,就当做把刚才的话题结果了。
“抱歉,我没有太听懂。”他好奇地询问到,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为刚才的鲁莽表示歉意,“我的身体有问题吗?”
安德鲁抬起眼睛,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对方眼底闪过了一丝问候的笑意,礼貌而诚恳,还带着一丝好奇,就像是新生人探索着这个新生世界一般。这让安德鲁不由垂下了视线,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抬起头,将电脑屏幕转移了过来,具体地再解释了一遍。
视线余光,安德鲁就再次看到了那嘴角的笑容上扬起来,眉宇微微朝中间靠拢,带着些许疑惑和试探,“真的很抱歉。”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自嘲地笑了笑,“我还是没有听懂……”
安德鲁觉得有些不耐,还有些残忍,低下头,快刀斩乱麻地说道,“是一个恶性肿瘤。”这就是结论了,没有过多的医学名词修饰,也没有复杂的医学原理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恶性肿瘤。
然后安德鲁就看到那双深褐色眼眸深处泛起的笑容,觉得有些荒谬、有些搞笑、有些无语,连带着整张面容都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肿瘤?”
420 恰到好处()
“肿瘤?”
“是的。”
“我?”
“是的。”
亚当眼底那荒谬的笑意翻涌了上来,忍俊不禁,轻轻耸起了双肩,仿佛听到了今年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轻摇了摇头,动作甚至有些滑稽,“但这根本就说不通。”
随即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是对医生的不尊重,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重新恢复了镇定,收了收下颌,以眼神表示了歉意,“我不是在挑战你的权威。”亚当咬了咬下唇,抬起右手,轻轻挠了挠额头,然后再次抬起头来,“我的意思是,我不抽烟,我不喝酒,我还是一个循环利用的类型。”
说完,亚当还挑了挑眉,流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微微举起了双手,将那种自我嘲讽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不过,他的动作很快就讪讪然地收敛了起来,医生的话语让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其实你的情况比较奇特,因为你的病因十分罕见……”
亚当嘴角的弧度有些僵住了,他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医生的视线,但医生依旧在回避视线的接触,只是滔滔不绝地解释着,那专业而投入的姿态,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让亚当愣了愣。
肿瘤?他?
耳边那些絮絮叨叨的声音就好像山谷的回音一般,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一团混沌的回响,听不清楚具体的句子,好像只是风声在呼啸而已。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他真的罹患肿瘤了?恶性肿瘤?然后,刚才医生说了什么来着?癌症?他得癌症了?他为什么会得癌症?到底是什么癌症?癌症和肿瘤有什么区别?可是,刚才医生还说他的血液和尿检正常,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号,无数个问号,在脑海里不断冒出来,越来越多,渐渐地将整个脑子塞满,他只觉得一阵头晕脑胀,可是大脑似乎暂时停止了运转,他没有办法很好的思考。所有的所有都只变成最为简单的一个词汇,“癌症”,在脑海里放大,再放大。
安德鲁在照着报告念稿子,那些专业的医学词汇,他念了无数遍,总算是通畅起来,可是注意力却总是有些不太集中。视线余光可以看到眼前的亚当,那双深褐色的眼眸化作了一团混沌,笑容消散了、阳光消退了,焦点一点一点地晕了开来,只剩下一片茫然。
猛然之间,时间似乎就停下了脚步,就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这一点点的茫然,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挣扎,有的只是不解的困惑,却泛起了淡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
亚当低下头,认真想了想,却发现脑袋依旧无法理清思绪,他轻轻地将椅子往后推了推,然后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站立了起来,手臂居然有些使不上力,身体踉跄了一下,不过条件反射地支撑住了,他还无意识地对医生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在嘲讽自己的狼狈,又似乎在道歉自己的失礼,只是,他的眼睛依旧看不到焦点,自然也让人无法分辨。
然后,他就站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
耳边的声音依旧在不断回响着,但亚当需要一点新鲜空气。站在窗口边,看着下面的车来车往,焦点停顿在一辆大红色的车上,随着车流前行,然后就再次模糊掉了,愣了愣神,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先把肿瘤缩小到容易处理的大小,然后再考虑进行手术治疗。”
对了,他罹患了肿瘤,更为准确来说,是恶化的肿瘤,也就是癌症。
这个想法冒了出来,停止思考的大脑不由重新开始运转起来,真实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的手指忍不住蜷缩,指尖冰凉冰凉的。癌症意味着什么?死亡。
一个简单的词汇冒出来,亚当手指的动作就不由顿了顿,耳边传来医生那冷静客观的声音,“……接下来,化疗有可能导致不孕”,但他却充耳不闻,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语,“但我会好起来的,对吧?”
安德鲁抬起头看向了亚当,那疏朗的眉宇之间带着些许紧张,还有更多的是疑惑,那种忐忑犹如氤氲的烟气般缓缓晕开,却并不汹涌,渐渐地,渐渐地缠绕着眉宇,一点一点延伸。
安德鲁莫名地觉得肩头肌肉稍稍一紧,无形的压力开始蔓延,他避开了视线,努力试图回想回应的话语,但大脑却一片空白。
“对吧?”
亚当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专注而认真地看了过来,隐隐之中透露出一丝期望。
“……如果你想要找人倾诉一下。”安德鲁总算是想了起来,但一句话却说得无比艰难,甚至有些磕绊,他抬了抬手,却无力地放了下来,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为什么做了这个动作,又到底想要干什么,“呃……我们医院,嗯……有一些优秀的社工和心理医生……”
医生的话语再次在耳边渐渐变得模糊,亚当重新看向了窗外,大脑渐渐变成了一片空白,不是犹如白纸一般的空白,而是混沌的空白,无数的思绪在轻轻地涌动着,却混乱成为一团,根本无法理清,瞳孔深处透露着迷茫和困惑,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就停住了脚步。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依旧清澈而明亮,一时间却找不到灵魂的踪影;透过那瘦弱的肩膀,似乎可以看到雀跃的精灵渐渐沉寂了下来,灿烂的阳光慢慢消散了开来,欢快的气息缓缓平复了下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团灰色,不是明亮的白色,也不是深沉的黑色,而是模糊的灰色,充满了不确定的摆动。
威尔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背影。
那个带着困惑、带着失落、带着迷惘、带着孤寂的背影。一切都是淡淡的,并不汹涌,只是感觉到整个人的气场渐渐弱了下来,仿佛一团明亮的火焰,失去了柴火的支持之后,逐渐暗淡了下来一般。壁炉周围依旧可以感受到淡淡的余温,可是温度还是无法控制地降低了下来。
这种失温的过程,如此缓慢,却又如此无助。更多还是茫然——想要奋力反抗,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入手的茫然,于是就这样愣在了原地。
莫名地,威尔就品尝到了一丝丝苦涩。
不是呼天抢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那种痛苦,也不是感人肺腑、潸然泪下、直击心灵的那种震撼,一切就只是犹如一杯温开水般,恰到好处,轻轻拉扯着内心深处的伤口,那沉闷的酸涩,只有自己能够品味地到。
威尔忽然就转过了头,于心不忍。因为在那个背影里,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不知所措、茫然若失的自己。记忆,终于再次回来了,一切都是如此栩栩如生,真实得可怕,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乔纳森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嘴角还依旧带着笑容——蓝礼刚才表演之中的小表情、小细节和小台词,有种浑然天成的戏谑,让人忍不住就会心一笑,他喜欢这样的瞬间,苦中作乐的时刻。可随即,乔纳森就品味到了那抹苦涩,汹涌得几乎无法吞咽。
他终于明白了蓝礼的意思。
和之前的那一次表演,这一次的表演似乎什么都没有,看不到发力的痕迹,看不到情绪的爆发,看不到戏剧的起伏,一切都是轻描淡写,让人可以细细地品味到隐藏其中的细腻情绪——
茫然,迷惘,失落,那种空荡荡的虚无感让焦点失去了方向,似乎不曾真正地明白,癌症到底意味着什么,又将带来着什么?似乎不曾真正地了解,癌症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未来的道路又在哪里?
那瞬间涌上来的手足无措,就像是打翻了蛋糕盘的三岁孩子,惶恐不安地担心着父母的责骂,却又不确定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么恶劣。那无辜的眼神里透露着纯真而质朴的茫然,却轻而易举地击中了内心深处的柔软,酸涩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癌症。
仅仅只是这一个词汇的重量,就犹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了胸口。
蓝礼将所有戏剧化的爆发都收敛了起来,云过无痕的细腻处理却让所有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相比之下,之前的那一次表演就像是耍猴戏一般荒谬、夸张、可笑,甚至是油腻。那样全面释放的表演,放在这里,反而显得廉价。粗粗一看,会感受到震撼,强有力的一击;但细细回味之后,却太过凶猛、太过发力、太过急躁,所有东西一口气爆发出来,反而流于表面。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争论,乔纳森只是舔了舔唇瓣,舌尖的苦涩就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知道,这才是真正出色的表演。
难怪。难怪刚才蓝礼如此的不满意,难怪刚才蓝礼的措辞如此激烈,难怪刚才蓝礼甚至不顾失礼的情况下,要求了休息。状态的差别,让表演呈现出天壤之别。如果乔纳森知道蓝礼可以奉献如此的表演,那么他对之前的表演也势必会嗤之以鼻。
但难能可贵的是,他不知道,蓝礼却主动提了出来。
这一份敬业精神,让乔纳森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揣测和吐槽,脑袋就有些抬不起来。
“……卡!”足足慢五秒的时间,整个片场鸦雀无声,乔纳森这才出生打破了平衡,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想了想,主动说道,“我们观看一下回放吧。”
421 集体打脸()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那细腻而真实的表演,仿佛是清澈蓝天之上的几朵云朵,在轻风微拂之下云卷云舒,留下淡淡的痕迹,却以整个苍穹为画布,勾勒出了恢弘的画卷。
人是如此的短视,只看得到潮起潮涌的震撼,却忽略了整幅画卷的浩瀚。以至于,当真正窥见全貌时,高山仰止的恢弘却让灵魂都陷入了冻结。
两次表演,蓝礼仅仅只用了两次表演,就证明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道理。
前后两次表演,间隔还不到二十分钟,却呈现出了落差分明的两种不同风格,对角色进行了不同的解读和演绎,真正地让人全方位地感受到了表演的力量。
外放的暴戾,内敛的细腻,外放的奔腾,内敛的回味,外放的汹涌,内敛的错杂。同样的角色额,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情况,不同的表演却赋予了剧情不同的内涵,更重要的是,赋予了角色不同的生命。
蓝礼的第一次表演已经让人惊艳,充分展示出了接到癌症诊断的强烈情绪,没有大哭大喊,却在那双眸子里呈现出了世界分崩离析的波澜壮阔,紧绷在肌肉表面之下的雷霆万钧,丝毫没有泄露出来,却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这让人深切地感受到了生死边缘的大起大落,一句“癌症”,着实太轻,也着实太重。只有真正经历过癌症煎熬和折磨的人,才能够感受到那种在地狱饱受煎熬之后险死还生的滋味。自然,也只有真正接到过死亡通知书的人,才能够感受到那种站在悬崖边上被判死亡的绝望。
所有人都认为,蓝礼的第一次表演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活埋”和“爱疯了”的成功绝对不是偶然,这位新生代演员奉献了极具爆发力却又兼顾厚度的演出,不是那种低劣的咆哮式表演,而是展现了疯魔成活的逼真。
这就是巅峰。这几乎是在场每一个人的一致感受,没有人认为蓝礼还能够突破如此表现;但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