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对如此呼声,阿尔梅达剧院自然不可能当真,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打磨每一场演出——
因为每一场的观众都是不同的。任何一次的疏忽,就可能导致口碑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的全面崩溃。伦敦西区的考验,方方面面,角角落落,无处不在,任何一点忽略,后果都是难以接受的。
尽管如此,这还是侧面体现了蓝礼的强大号召力。整个“悲惨世界”剧组成员们在无比亢奋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门票售磐之后,媒体记者们立刻就朝着阿尔梅达剧院蜂拥而去,以最快的速度采访到了剧组的演员们,当然,还有焦点中的焦点,蓝礼。
面对四面八方争前恐后的录音笔,几乎都要戳到自己脸上了,如此场景,着实太过熟悉,时隔了三个月,又一次回到了聚光灯底下,蓝礼哑然失笑,“我以为,伦敦西区会安静一些。”
这一句调侃,惹得所有记者们都纷纷笑了起来。蓝礼显然是在调侃西区的关注度低。结果,人群之中有记者喊道,“蓝礼,你应该学会接受。”瞬间就让笑声更加欢乐了。
蓝礼笑容满面地点点头,表示了明白,“当然,我无比感谢观众的支持,否则上座率太糟糕的话,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半开玩笑的调侃,让大家都哄笑了起来,“但,我真诚地希望,各位观众不仅仅只是因为传闻,又或者是看热闹,就盲目地前来观看这出戏剧。”
面对预售阶段的狂热,蓝礼还是保持了平常心。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地知道,电影领域和戏剧圈子的不同,其中的落差,却不是每一位观众都可以接受的。
“首先,这是六个小时,你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其次,在观看戏剧之前,即使没有时间阅读原著,至少先浏览一下维基百科里的故事梗概,然后翻阅一下我们的官方宣传册,对戏剧有一个了解;最后,好好享受舞台的魅力,伦敦西区之所以如此有魔力,在于演员,也在于观众。”
蓝礼的回答,与其说是感谢,不如说是指导,贴心地给了观众一些观剧的小窍门,然后期待着更多观众能够学会享受舞台剧。
阿尔梅达剧院版本的“悲惨世界”是一个起点,但蓝礼却不希望这就是终点。也许,观众们观看完“悲惨世界”之后,对戏剧产生了兴趣,继而开始观看其他戏剧,乃至于经常前来伦敦西区捧场,这才是推动整个行业艺术创作的原动力。
“’悲惨世界’的每一位演员都在竭尽全力,希望能够奉献顶级的演出。欢迎每一位观众前来挑刺,督促我们不断地进步。”蓝礼诚恳地发出了邀请,然后礼貌地点点头,“我现在必须进去排练了,否则,今晚演出搞砸的话,大家开始退票了,那就不太好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退票是免手续费的吧?”
说完,蓝礼摇头晃脑地就走进了阿尔梅达剧院,留下记者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而后集体欢笑。
舞台剧演出,每一天都是全新的,期待和压力都是在不断累积的,同时还对身体和心态提出了更多的挑战,三个月的演出,堪称一场长征;不像电影,杀青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观众们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各大屏幕只是重复播放同一套胶卷而已。
所以,舞台剧没有放松的时刻,每天都必须重新调整发条。预售门票全部销售一空,这是动力,却也是压力。只是,包括蓝礼在内的所有演员们,尤其是年轻演员们,他们可以承受住如此期待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吗?
无人能够知晓。
但可以肯定的是,从“泰晤士报”到“舞台”,从“卫报”到“独立报”,乃至于一向锁定精英群体的“金融时报”,也都刊登了相关报道,伦敦西区真正地成为了五月份最为炙手可热的关注焦点。
这对于乔治…霍尔来说,是一种煎熬。
“金融时报”,他以为这是最后一片净土,这份报纸的受众群体是伦敦最为精英、最为高端的一小撮群体,甚至被誉为足以改变整个国家走向的群体;但现在,就连这一份报纸也都报道了伦敦西区的热潮。乔治,无处可逃。
乔治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将手中的报纸折叠起来,放在了下午茶的小几子之上,尽可能地无视那篇报道的存在,然后视线余光就看到了推门入内的来人。
乔治露出了得体的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来人就在侍应生的带路之下,走了过来,一直到对方靠近之后,他这才礼貌地起身,“理查德侯爵,下午好。”
“亲爱的乔治,这不是正式的晚宴场合,没有必要如此隆重。”来人笑盈盈地说道,抬起头对着侍应生说道,“可以给我一杯白兰地吗?上帝,今天的小雨真是恼人透了,我需要驱一驱寒。”
说完,他看向了乔治,“那么,最近有什么好消息吗?哦,对了,我刚刚听闻一个有趣的消息,阿尔梅达剧院排演了全新版本的’悲惨世界’,已经成为了贵族们之间的热门话题,你听说了吗?”
949 所谓人脉()
理查德…德…维尔(richard…de…vere)出身自英格兰牛津伯爵家族。
牛津伯爵是英格兰传统爵位的一员,历史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十三世纪,家族档案丰富而尊崇,与英国皇室的关系无比亲密,而且在多次重要战役和斗争之中,他们都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保皇党,即使到了当代,地位依旧崇高而尊贵。
第十七代牛津伯爵还创建了牛津人剧团,这一剧团在十七世纪初可谓是登峰造极、才华横溢,后来有人甚至提出,其实爱德华…德…维尔(edard…de…vere)是除了威廉…莎士比亚之外,最有可能的莎士比亚剧本真正作者。
不过,牛津伯爵这一称号,前后辗转了两次姓氏之后,1925年由英国首相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herbert…henry…asquith)继承;而理查德…德…维尔这一脉继承的是都柏林侯爵。
虽然说侯爵的头衔比伯爵还要高了一个等级,都柏林侯爵的尊贵程度却只能说是平平,更像是一个荣誉称号,在五个贵族等级之中,侯爵头衔一向都是最少的;现在,都柏林侯爵也不再拥有领地,权力已经今非昔比。
尽管如此,理查德侯爵依旧是伦敦上流社会最重要的成员之一,且与皇室关系亲密,权势和地位都首屈一指,这是一个真正的贵族——渊源流传的家族历史,独特尊贵的社会地位,还有繁荣昌盛的家族财富以及声誉。
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依旧不用工作,完全依靠家族蒙阴的庇护,理查德…德…威尔也可以生活得逍遥自在。
过去几个月时间里,乔治一直试图联系上理查德。因为理查德刚刚在二月初炒掉了他的信托基金经理,对对方的工作方式和成果都十分不满意;乔治希望将理查德争取到自己就职的巴克莱银行,然后成为他的基金经理。
事实上,不仅仅是乔治,其他竞争者也着实不在少数,乔治花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在这名大客户身上;但理查德却是一个性格古怪、难以捉摸的,在过去这几个月时间里,乔治甚至没有办法锁定理查德的位置,更不要说面对面坐下来交谈了,即使通过亚瑟的人脉,这也还是无比困难。
昨天,乔治接到了来自理查德管家的电话,预约了今天下午的见面。这让乔治欣喜若狂,数个月的努力终于有了突破,虽然仅仅只是一次碰面而已,但却是重要的第一步,一切都充满了可能起来。
可是可是刚刚见面就来了当头棒喝。
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理查德,乔治…霍尔的眼神微微一凝,表情没有变化,但心底却泛起了浓浓的苦涩,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好好寒暄一番。满嘴的苦涩让乔治的背部肌肉紧绷了起来,他怎么忘记了,理查德的喜好。
值得一提的是,理查德继承了第十七代牛津伯爵的喜好,对戏剧有着狂热的偏爱,伦敦西区大大小小的剧目都欣赏过,而且口味十分挑剔,他甚至会专门前往斯德哥尔摩或者波士顿,就为了观看一出口碑优秀的戏剧。
如此喜好,在贵族之间不是什么稀奇的秘密。过去这几个月,理查德就一直在欧洲各大城市四处旅游,行踪飘忽不定。
没有听到乔治的回答,理查德却仿佛没有差距的乔治的情绪变化一般,悠闲地调整了一下位置,满脸的怡然自得,嘴角满是笑容地说道,“怎么,你还在介意吗?蓝礼…霍尔,你的小儿子,现在依旧是一个禁忌话题吗?”
理查德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在意。对于他来说,一些贵族准则是适用的,一些则不是。
“撇开蓝礼的身份,这一出’悲惨世界’可是受到了无数赞誉。就连阿里斯泰尔…史密斯都已经彻底臣服,你知道吗?我和阿里斯泰尔碰面了,他已经前后观看了三遍。耶稣基督,你知道那个老家伙多么挑剔吗?但三遍之后,三场之后,他依旧赞不绝口,简直不敢想象。我这才专门赶了回来。”
没有理会乔治,理查德滔滔不绝地说着,此时侍应生刚好将白兰地送了上来,他又感叹了一句,“上帝,终于。卡萨布兰卡现在的天气十分舒适,我正在享受自己的休假,突然回来伦敦之后,又开始不适应了。我已经开始想念那里的阳光了。”
空气一时间沉默了下来,理查德喝了两口白兰地之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乔治知道,轮到他开口的时候了,“这就是伦敦,让人厌恶,却又总是让人眷恋。”乔治露出了得体的笑容,“更何况,这里还有西区,谁能够拒绝西区呢?卡萨布兰卡就没有西区。”
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心脏正在滴血,但乔治还是必须保持优雅。所谓的贵族人脉,其实是一把双刃剑。乔治可以通过自己的人脉,彻底掐断蓝礼在伦敦的演员生涯;同样,乔治也必须服从人脉,在某些时刻选择低头妥协。
即使不服,也得忍着。享受着贵族头衔带来的尊崇,就必须接受相对应的束缚,有得必有失,这是社会定律。哪怕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乔治也必须保持微笑。
“哈。就是这个道理。”理查德畅快地大笑了起来,终于得到了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
与其等着对方进一步逼迫,不如自己掌握主动,虽然耻辱感已经让乔治感觉到了窒息,但贵族生活,其实时时刻刻都是窒息的,无处不在的规矩制度,让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所以,乔治没有慌乱,而是表现出了热情,友好地招待到,“阿尔梅达剧院版本的’悲惨世界’,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讨论热点,怎么样,勋爵是否有兴趣前往观看?”
乔治主动发出了邀请。事实上,这是他唯一的选择;既然如此,他不如顺势而为,然后将理查德争取过来,完成自己一直在努力的工作。
“当然!”理查德整张脸孔都绽放了开来,拍了拍手,“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现在?”饶是乔治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表情也难免有些错愕——理查德行事作风着实太过唐突冲动了,而对于贵族来说,这是他们一直竭尽全力在避免的。
理查德却毫不在意,欢快地点点头,“当然,还需要等待吗?现在过去阿尔梅达剧院,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抵达了,我们还有时间享受一点餐前小食,交流一下感想,有机会的话,也许还可以和演员们碰碰面。”
说着说着,理查德也不等待乔治的同意,伸手示意了一下,将侍应生召唤过来,“我的外套和帽子。”
“勋爵!”乔治不由有些慌乱。
理查德动作稍稍一顿,“对了,你们家的包厢还是保留住的吧?”理查德似乎没有任何心机——又或者是混不在意,接着说道,“阿尔梅达剧院一共就只有六个贵族包厢,其他人想要观看这出剧目,都必须排队。我听说,有一个包厢是属于霍尔家的,对吧?”
阿尔梅达剧院不是顶级大剧院,内部仅仅设置了六个贵族包厢,其中四个分别隶属于霍尔家、汉密尔顿家、邓洛普家和多默家,剩下两个则早早地经过安德烈…汉密尔顿之手,转赠给了两位公爵,交给他们使用。
剧院接下来三个月的门票都已经销售一空,而贵族包厢也早早预定完毕。此时就是见证贵族长袖善舞能力的时刻了,人人都主动联系这六位贵族包厢拥有者,安排自己的剧院日程表。掌握着包厢,就掌握着最近一段时间的社交主动权。
伊顿…多默是所有贵族包厢掌控者之中,权力和地位最为薄弱的,早早地就将接下来三个月的使用权全部安排了出去。顺带一提,他的个人服装品牌得到了强有力的推广,仅仅只是两场私人派对下来,伊顿就已经获益良多。
霍尔家的包厢,蓝礼交给了亚瑟。这也使得亚瑟成为了近期最炙手可热的派对策划者。几乎整个伦敦的角角落落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理查德回归伦敦的动作稍稍慢了一些,显然已经错过了不少良机。于是,这才有了今天的见面,而且见面时间是下午两点,不是下午茶的惯例时间三点或三点半,而是两点。换而言之,没有包厢,就没有后续。
乔治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满腔的怒火却已经无法宣泄,只是化作了无尽的憋屈,“当然。但,我需要提前通知亚瑟一下,否则,失礼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肯定,肯定。”理查德似乎毫不在意一般,但起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你可以问问亚瑟,看看今天谁在使用包厢,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观看。”
言下之意就是,即使包厢已经有人使用了,理查德也非去不可。作为伦敦有名的戏痴,理查德的如此行为也并不意外。
“那是我们的荣幸。”满嘴的苦涩和血腥,只能往肚子里吞,乔治也站立了起来,点头招呼了侍应生,然后顾不上自己的外套和帽子,立刻拨通了亚瑟的电话,“我和都柏林侯爵现在前往阿尔梅达剧院,包厢里有任何人,我的意思是,任何人,都让他们离开,我不管你如何解决,我们现在过去。”
交代完毕之后,乔治就挂断了电话。
约莫两分钟之后,伊迪丝的手机震动起来,传来一条短信:乔治带着都柏林侯爵正在前往阿尔梅达剧院。
“该死的。”
950 兵荒马乱()
伊迪丝…霍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阔腿西装裤和白色竖纹衬衫,内心挣扎犹豫了片刻,但终究还是懊恼地仰头长叹了一声,“噢!”低低地骂了一声粗口,恶狠狠地磨了磨牙,然后端起了阳台之上的红酒杯,嘟囔地抱怨着,动作却丝毫不慢,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手包,迅速离开了包厢。
脚步来到隔壁,敲了敲门板,而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门,然后就感受到了整个包厢里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
此时,包厢里安坐着四个人。正中央是一对夫妇,左右两侧各一名男士。
那对夫妇看起来约莫四十岁上下,盛装打扮,那位女士甚至还佩戴了一顶小小的淑女帽,但款式和布料都已经有些老旧了,跟不上最近伦敦的潮流;坐在靠近舞台一侧的是一个小男孩,约莫十一、十二岁的模样,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彰显绅士风度,而坐在远离舞台那一侧的则是熟悉脸孔。
伊迪丝礼貌地举了举红酒杯,自如地打起了招呼,“下午好。先生,女士。”
而后,伊迪丝的视线余光就捕捉到了自己左手边的那位年轻男士,他主动站立了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件海军蓝的西装搭配珍珠白的衬衫,清冷而高傲的气质犹如北冰洋海底深处的幽蓝坚冰,却干净而清澈。
迎向了对方困惑的视线,伊迪丝一个眼神示意,两个人走到了靠近门口的空地,她低声解释起来,“你的包厢还有一个空间吗?亚瑟刚才发来了红色警报,乔治带着都柏林侯爵正在过来的路上。”
捕捉到对方微蹙的眉宇,伊迪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是的,你没有听错,乔治…霍尔男爵,他正在前来阿尔梅达剧院的路上。哈!哈!”干巴巴的笑声,充满了讽刺的味道,“这一局,蓝礼终究还是笑到了最后,但,这也不稀奇,不是吗?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顽固的家伙。”
嘴角的笑容轻轻扬了扬,眼底流淌过了一丝羡慕。霍尔家的四个孩子,他们总是以为,艾尔芙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不仅可以从事自己选中的职业,而且还赢得了家人的瞩目和尊重;但事实上,其实是蓝礼,一直都是蓝礼,因为他拥有他们都不曾真正领悟的东西:自由。
“但,该死的。他可以选择任何时候过来,偏偏选择了今天。”伊迪丝想一想,还是觉得恼怒。
她偷偷摸摸地跑回了伦敦,挑选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日,前来阿尔梅达剧院观看“悲惨世界”——绝对不是专门前来捧场,而是准备在后台拍摄一些照片,看看有没有杂志社感兴趣。工作,她就是为了工作前来的。
结果,却偏偏撞上了乔治;而且,她今天的穿着走的是干练女强人风格,如果被乔治看到,少不得又要费一番口舌。
“至少,你今天没有化烟熏妆。”站在眼前的年轻男士淡淡地说道,这让伊迪丝再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吐槽道,“你不是蓝礼,这番话说出来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只剩下讽刺和尴尬。”
对方却也不介意,只是耸了耸肩,“我没有在开玩笑。”
伊迪丝一口气就噎在了喉咙里,然后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年轻男士,毫无预警地就以右手肘给了对方肚子重重一下,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对付不了蓝礼,对付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她怎么忘记了,蓝礼的那群小伙伴,一个个都被蓝礼带坏了,必须使用强硬手段才行。
而后,伊迪丝优雅地拿起了自己的红酒杯——里面的红酒依旧波澜不惊,“马修,你的包厢看起来还可以塞一个人,怎么样?我今天就在这里欣赏表演了?”
马修…邓洛普站直了身体,稍稍吸气用力,紧绷的肌肉缓解了疼痛,无可奈何地看着伊迪丝,“你需要坐我的位置吗?还是我们撤到第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