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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怎么样才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手段呢?
一方面,慢慢地在圈内传播蓝礼的难搞和挑剔,几乎无法合作,让顶尖导演渐渐地与之疏离,毕竟,好莱坞的演员数不胜数,这使得蓝礼一步一步地远离“最想合作的演员”的清单,片源质量和数量都将无形之中地下滑,最后彻底出局。
另一方面,利用哈维自己的人脉和手段,离间蓝礼的朋友圈。本来,蓝礼就不是一个乐于结交朋友的演员,至今为止,经常联系的业内朋友也就是翻来覆去那几个,“冰桶挑战”过程中,蓝礼的朋友选择就可以窥见端倪。
那么,是否有可能,哈维勒令詹妮弗与蓝礼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更进一步,刚才詹妮弗的局促和焦躁,不是因为担心蓝礼发现记者,而是因为担心记者发现蓝礼,继而被哈维发现蓝礼和詹妮弗的私底下接触?
思绪犹如闪电一般瞬间滑过,但转瞬即逝,这是一种可能,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所有的所有都是蓝礼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
思绪还没有来得及进一步伸出触角,一个欢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蓝礼!”那清脆而明亮的呼喊,犹如一团耀眼的光晕般,一股脑地撞进了蓝礼的怀抱里。
1133 胡思乱想()
“蓝礼!”
那清脆而甜糯的声音刹那间在室内明晃晃的白色灯光之中汹涌而至,然后一团肉呼呼的身影就如同火焰一般,风风火火地朝着蓝礼飞扑了过来,就好像耀眼而璀璨的光晕,炙热地滚滚而至,一股脑地撞进了蓝礼的怀抱里。
冲撞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蓝礼的脚步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地站住,然后弯下腰,温柔地抱住了眼前的小家伙,在意识到之前,嘴角的笑容就忍不住上扬了起来,“安妮,安妮,小心一点,站好,我就要摔倒了,安妮?”
此时死死地抱着蓝礼的小家伙,正是安妮…西里曼,宛若一缕阳光般,顿时将纽约的阴霾和昏暗全部驱散开来,在严严寒冬之中如同春风般吹皱了一池湖水,即使是坚冰都不由开始融化。
蓝礼垂下了眼帘,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的无奈笑容。
果然,他还是在伦敦停留太久了,来自霍尔家族的压力和影响着实要过强大,以至于他总是忍不住把人际关系往阴暗面探索和延伸,似乎在潜意识深处就对名利场充满了排斥和怀疑,但问题就在于,刚才所有的想法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胡思乱想而已,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如此胡乱怀疑猜测一个朋友,着实不够磊落。
骨子深处,他依旧是霍尔家的一员。
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蓝礼将脑海之中的负面想法都摒除在外,在真相揭晓之前,最好的方式就是静观其变,然后真诚地希望詹妮弗能够一切安好。胸中的一口浊气倾吐而出之后,肩膀又再次轻松了下来。
低下头,蓝礼的视线就落在了安妮的身上,小家伙紧紧地抱着他的膝盖,以至于重心根本抓不稳,晃晃悠悠地几乎就要摔倒了;而且,唯恐伤害到安妮,蓝礼的动作又不敢太过凶猛,只能轻轻拍打着小妮子的肩膀,“安妮,我正在摔倒,小心,小心受伤。”
“不要!不要!我不要!”安妮就这样絮絮叨叨地念着,莫名地,声音之中就夹带了一丝哭腔。
蓝礼不由愣了愣,不明所以,努力弯下腰,试图看一看安妮的脸颊,但小姑娘却死死地将脸颊贴在蓝礼的大腿之上,根本看不清楚表情,“安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骗我,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安妮带着浓浓的鼻腔,开口控诉到,身体开始扭打起来,这顿时让蓝礼的重心再也无法保持,狼狈地就跌倒下来。
眼看着安妮就要连带受伤了,蓝礼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安妮,将安妮保护在怀中,以自己的背部着地;幸运的是,膝盖稍稍弯曲了一些,缓冲了力量,这才避免了僵尸挺尸式的轰然倒塌,只是姿势不太美妙地跌坐在地上而已。
跌跌撞撞地,安妮也失去重心地颠簸了一番,似乎脑门撞在了蓝礼的胸口之上,硬邦邦地,然后“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蓝礼顿时就手忙脚乱起来,不太确定具体情况如何,“安妮,你受伤了吗?安妮,你没事吧?让我看看。”双手温柔地抓住了安妮的肩膀,努力试图将安妮拉开一些距离,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但今天小妮子似乎铁了心,脾气非常倔强,这让不敢发力的蓝礼着实有些束手无策。
“安妮,冷静,先冷静一下,好吗?”蓝礼努力地将声音放柔,慢慢地安抚着焦急而冲动的安妮。
好不容易,安妮的力量终于松懈了起来,这使得蓝礼总算是可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好好地打量一下安妮的小脸蛋。
那张白皙的脸庞之上染了两团红晕,鼻头和眼睛都微微发红,额头也隐隐有一些红印子,满头大汗的混乱,让发丝全部胡乱地黏贴在额头和两鬓之上,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愣愣地注视着蓝礼,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下来。
蓝礼再次手忙脚乱起来,连忙抬手擦拭掉那一颗颗泪珠,轻声安慰到,“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撞痛了?需要让护士过来看看吗?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蓝礼慌张地上下打量着小妮子,唯恐她一不小心就受伤了。
“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全部都在骗我。”安妮却没有回答,只是委屈地哭喊起来,然后一下一下捶打着蓝礼的胸膛,那肉肉的拳头却是一点都没有收力,狠狠地砸了下去,发泄着所有的不满。
蓝礼现在更是满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抓住了安妮的双手,在继续这样胡乱发力下去,可能会伤害到她自己,“安妮,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谁骗你了?我带你去教训那个大坏蛋!”
“是你!你就是那个大坏蛋!”安妮的话语却让蓝礼不由再次愣了愣,一点头绪都没有,然后安妮就再次用力挥舞着拳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哭得稀里哗啦,无法自已,鼻涕和眼泪全部都混杂在了一起,那汹涌而上的委屈,让人看得心酸,“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你说,海瑟还会回来的,你说的,你说过的,但为什么海瑟不在了,艾利克斯不在了,爸爸也不在了,然后你也不在了。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你们都是大坏蛋!我讨厌你,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你不回来?为什么?”
安妮就这样哭哭啼啼、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充满委屈和酸涩的话语,狠狠地撞击在了蓝礼的胸口之上,猝不及防地,泪水就这样滑落了下来,松开了双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妮再次开始捶打着蓝礼的胸口,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一般,“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们全部都要骗我?”
打着打着,最后没有力气了,整个人就趴在了蓝礼的怀抱里,嚎啕大哭起来,“我想你,蓝礼,我好想你,可是你一直都不在,爸爸也不回来了……妈妈,妈妈……呜呜呜,我好想你,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为什么你们不能一直都待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为什么?”
一声接着一声的质问,彻底击溃了蓝礼的所有防线,他回答不上来,也无法回答,只能呆愣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连连打转,鼻头酸楚地说不出话来,甚至就连一点安慰的话语都想不出来。
最后,蓝礼只能是轻轻地将安妮拥抱在坏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心酸得就连声音都无法继续坚强下去,心碎如斯。
那闷闷的哭喊声,在怀抱里涌动着,不需要拳头,也不需要力量,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击溃所有防线,让人缴械投降。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却依旧无法控制住滑落的泪水,蓝礼最后只能紧紧地咬住牙关,将所有的酸楚都吞咽下去。
活动室里的护士和其他志愿者纷纷走了出来,朝着蓝礼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但蓝礼却摆了摆手,拒绝了他们的帮忙,只是用口型说道,“我可以。我可以。”
蓝礼就这样盘腿坐在地上,放任着安妮将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没有离开,也没有站立,就这样保持着动作,安坐在原地。
许久许久,安妮的哭声渐渐平复了下去,似乎在蓝礼的怀抱之中睡着了,蓝礼这才小心谨慎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四肢,以旁边的墙壁为支撑点,慢慢地站立了起来。然后抱着安妮朝着她的病房方向走了过去。
安妮就好像无尾熊一般,紧紧地抱住蓝礼,就连在睡梦之中,胖乎乎的小手也死死地环绕着蓝礼,拒绝放手。
但安妮也是一身狼狈,蓝礼也是一身狼狈,最后还是在阿妮塔的帮忙之下,这才将无尾熊慢慢地解除封印,平放在了病床之上,然后就看到安妮紧紧地抱住了那个抱枕,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没有安全感的模样犹如惊弓之鸟般,让人又是鼻头一酸。
阿妮塔暂时留在病房之中照顾安妮,而蓝礼前往了更衣室,更换了一件上衣,刚才那件上衣已经被眼泪和鼻涕彻底打湿,甚至还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汗津津的,无比沉重。在如此酷寒的冬天里,一不小心就可能要感冒了。
但蓝礼此时却没有心思打理这些,快速地清洗了一番之后,就再次回到了安妮的病房之中。还好,小妮子似乎真的累坏了,依旧在沉睡之中。
阿妮塔看着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安妮的蓝礼,眼眶也是不由微微一红,轻声说道,“她从来不曾说过。我是说,她询问过你的动态,但我们知道的也着实不多,就连新闻报道里都找不到,所以我们也回答不上来,每一次,她都表示失望,却没有多说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阿妮塔的声音就停顿了下来,视线落在了混混沉睡的安妮身上,“只是最近这几个月,她变得不爱说话了,更多时候都是呆在活动室里看书,我们安排了心理医生,但暂时没有结果,还需要更多时间慢慢交流。”
“我们总是以为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孩子比我们想象得要聪明许多。”蓝礼轻声回答到,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却苦涩难当。
1134 苦涩难当()
这是安妮…西里曼的故事。
她今年十一岁了,因为新陈代谢系统的遗传性问题,她无法正常排便和排汗,导致身体系统容易产生一系列并发症,所以必须长期在医院进进出出,通过相对应的治疗,辅助完成新陈代谢,否则就可能引发难以想象的后果。
以目前的医疗条件和科研结果来说,这依旧是一种无法治疗的疾病。
虽然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但必须定期前往医院报道,然后时时刻刻都必须注意自己的日常饮食,任何一点纰漏都可能产生无法估量的后续影响,甚至可能一个不小心,就导致潜在的生命危险。
积极角度来说,这不是一种直接导致死亡的绝症,只要能够随时注意,那么安妮可以顺顺利利地长大,学习、工作、创业、结婚、环游世界,只要她愿意,她都可以完成;消极角度来说,这是一种陪伴终身的疾病,不容许任何一点疏忽,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备受呵护。
从出生的第一天开始,这就是安妮的生活,宛若居住在玻璃房子里的豌豆公主一般。
安妮的人生之中,所有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并非本意,却只能如此,为了生存下去,这是唯一的选择。
她可以享有自由。她可以参加“一个人的演唱会”,她可以出席格莱美颁奖典礼,她还可以定期离开医院与家人团聚;但,这所有的自由却必须带上枷锁,来自食谱的,来自作息的,来自注射治疗的,乃至于来自死亡威胁的。
有时候,她甚至自己也分辨不清楚,这是自由还是囚笼。也许,她还太小,不懂得自由的真正含义,也不懂得生命的真正含义,但……谁又能说自己真正地看透了一切呢?
所有人都认为,安妮还小,年仅十一岁而已,什么都不懂,犹如饲养在鸟笼之中的金丝雀一般,不谙世事;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在西奈山医院这一片天地之中见证了太多太多的错杂和深刻,不是黑暗,却是复杂。
过去一年时间里,世界开始翻天覆地地变化起来,所有一切都刹那间汹涌而至。
先是艾利克斯…瑞奇的心脏移植手术,而后是海瑟…克罗斯的去世,然后是家庭的支离破碎。
经历了十年的付出和守护,西里曼一家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开始支离破碎。安妮的父亲不堪重负,最终选择了离婚;而赡养费的部分也还需要经过法庭判决,短期之内无法解决
听说,安妮的父亲精神和身体双双出轨了,现在已经搬离了西里曼原本的公寓,与第三者居住在了一起,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前来医院探望过安妮。他就这样彻底地从安妮的生活里消失了。
家庭支柱的抽身而去,这让安妮的母亲乔丝陷入了困境之中。
对于乔丝来说,她需要应付丈夫的出轨和抛弃,却连心碎和崩溃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就必须面临眼前的烂摊子,即使前夫愿意支付赡养费,但以他们家过往的情况来看,依旧是杯水车薪,不足以支付安妮的昂贵住院费用。
一直以来,乔丝都没有放弃工作。但现在,她必须在日常工作之外,再寻找另外一份兼职,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地度过眼前的难关;这是一件难事,绝对难事,但乔丝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她找到了一份夜班工作,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将所有的重担都扛了下来。
问题就在于,现在乔丝一天必须工作二十个小时,上下班的交通时间可能就需要消耗一到两个小时,她就连洗漱和打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更不要说前往医院陪伴安妮了。
渐渐地,安妮就陷入了一个举目无亲的境地。
安妮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她不曾哭闹过,也不曾抱怨过,只是安静地躲在活动室里,阅读书籍,进入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出院之后渐渐开始走上了生活正轨的艾利克斯,很久很久不曾回来医院复诊了;往常隔三差五就会前来医院探望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慢慢地也消失不见了;现在就连固定前来医院提供帮忙的蓝礼,也彻底没有了消息就连媒体之上都看不到蓝礼的消息。
所以……
后面的话语,不需要阿妮塔继续说下去,蓝礼就不由轻声说道,“我……我……”他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
他可以责备乔丝,没有主动联系;他也可以责备阿妮塔,没有发送邮件;他还可以责备内森,没有关心这里的事情,但,这些都是借口,糟糕透顶的借口。归根结底,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浑然忘我,然后也彻底忘记了西奈山医院。这是他的错,至少一部分是。
阿妮塔张了张嘴,试图安慰蓝礼一番,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之前她生日的时候,她询问我说……”阿妮塔的声音哽咽了片刻,“她说,为什么海瑟没有过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我……”阿妮塔耸了耸肩,后面的话语就这样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蓝礼抬起视线,朝着阿妮塔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阿妮塔深呼吸了一下,重新展露笑颜,拍了拍蓝礼的手背,“我们都必须学会离别。来来往往的志愿者那么多,却只有你一个人留下来了,所以,不要太过责怪自己,我们都正在努力着,但我们都不是救世主。”
阿妮塔显然读懂了蓝礼的心情,经历了海瑟之后,现在又面临着安妮的故事。
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段生活都有属于自己的烦恼和坎坷,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他们所能做的,仅仅只是竭尽全力,给予彼此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鼓起勇气,继续迈开脚步。
蓝礼微笑地点点头,“我知道。”他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他也没有打算拯救所有人,但至少,通过海瑟…克罗斯基金会,可以让更多人得到帮助,这是他回馈社会的一种方式。“阿妮塔,你可以联系一下乔丝,让她准备一下资料,然后向海瑟…克罗斯基金会递交申请,看看能否得到帮助。”
“她也可以申请吗?我以为,只有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的病患才可以。”阿妮塔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蓝礼点点头表示了肯定,“因为当初收获的善款远远超出了预期,所以我们设立了一个专门帮助未成年病患的项目,希望可以尽一份绵薄之力。现在,我没有权力完成审核,而是全权委托给了专业人士;但就我所知,安妮应该符合要求,可以申请到帮助。”
阿妮塔恍然大悟,“好,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连连点头表示了赞同,“其实,之前艾丽就提出过,想要帮忙乔丝。但乔丝不想要拖累艾丽,毕竟,克罗斯家的经济情况也谈不上好,德里克把他们的大部分收入都捐献给了基金会,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宁愿向银行贷款,但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又牵扯到离婚……”
艾丽和德里克,海瑟的父母。
尽管海瑟已经离开了,但他们却依旧没有放弃希望,而是成为了志愿者,积极主动地帮助海瑟…克罗斯基金会的运转和推广,希望可以帮助到更多人,因为他们自己亲身经历过生死离别的痛苦,所以更加明白他人的需求。
蓝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海瑟…克罗斯基金会,对于许多人来说,可能只是“冰桶挑战”的一个噱头而已;但对于更多人来说,这却是拯救家庭、拯救生命的一根救命稻草。
蓝礼不是救世主,他没有办法帮助到每一个人,但至少,他可以通过基金会的方式,留下一缕希望,支持那些深陷困境的人继续拼搏奋斗下去。
说话之间,蓝礼就感受到自己支撑在病床之上的左手,传来了一股力量,牢牢地抓住了手腕,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刚刚睡醒的安妮,半梦半醒之间,安妮第一时间就抓住了蓝礼的手腕,瞪大了眼睛,怯生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