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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骨-第5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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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这一首曲目的表演,伊桑可以感受得到,那种饱满而充沛的情感在激荡着,通过歌声传递出来;而无论是歌手还是演员,进入表演状态都是需要节奏酝酿的。现在,一气呵成的表演却必须重新开始拍摄,他还是难免有些担忧。

    蓝礼的眉尾轻轻一扬,嘴角微微一抿,勾勒出一抹满不在乎的不羁和随意,“只是一场秀。”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滑过了一抹光芒,些许烦躁,些许苦涩,些许放纵,些许高傲,错杂的情绪转瞬即逝,却也无法形容,只是感受到了深深隐藏在骨子里的桀骜,“所以我猜,我没有时间抽一支烟了?”

    “抱歉,没有,我们需要赶进度。”伊桑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蓝礼却也不在意,用右手轻轻地拍了拍伊桑的左手臂,提着吉他就朝着舞台另一侧走了过去,然后做好了再次投入表演的准备。

    伊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地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蓝礼的背影,他随意地抬起手,挠了挠头,一头微微卷曲的头发凌乱得像是鸟巢一般,微微潮湿的发丝在光晕之中倔强而张扬地炸开来,透露出一股不修边幅的随意。

    这不是蓝礼,而是勒维恩。

    同样骄傲,同样清高,同样内敛,同样专注;但,却更加不羁,更加随意,更加大胆,更加狂妄,更加张扬,更加放松。最重要的是,更加市井——

    这是褒义词,不是贬义词。

    蓝礼的身上,始终可以捕捉到一股淡淡的气质,属于上流阶层或者精英份子又或者是知识份子的高傲,进而产生若有似无的疏离感;但现在,这种气质却消失了,可以说是更加粗鄙、更加通俗,也可以说是更加接地气,似乎真的就是露宿街头的一名流浪汉一般。

    那种粗粝,在举手投足之间渗透出来,看不到表演的痕迹,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质感。

    这就是表演的功力吗?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伊桑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蓝礼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一片阴暗之中,而他的灵感也随之消失了,无从判断,那到底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错觉,看来,只能等待后续再慢慢确认了。

    入行如此多年来,伊桑第一次对表演也产生了好奇心。

    ……

    不同,终究还是不同的。

    虽然蓝礼还不算是老戏骨,但丰富的经历和探索还是让他对于表演产生了更多的见解,过去一年时间里,从“超脱”到“悲惨世界”,再到“地心引力”,蓝礼正在一点一点地将方法派和表现派的表演方式真正地融合起来。

    蓝礼和勒维恩,终究还是不同的。

    因为蓝礼是没有退路的,他没有家人的求助对象,也没有依靠的朋友伸出援手,同样也没有纷乱情感的羁绊;更重要的是,两世为人的经历,让他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抵达纽约之后,心无旁骛地朝着梦想一路狂奔。

    蓝礼和勒维恩一样,曾经质疑过自己,曾经担心过未来,曾经恐惧过现在。但,蓝礼却义无反顾地持续前行;而勒维恩则被束缚住了手脚,困在了原地,茫然若失。

    勒维恩的生活之中充满了琐事的牵扯,瞻前顾后、步履蹒跚;勒维恩的梦想之中充满了现实的苦涩,不确定的事情太多太多,每一个脚步都在彷徨都在踌躇都在犹豫,一点一点地压垮了他的傲骨。只有音乐,那是他唯一的解脱,也是唯一的喘息。

    但这种不同,只有蓝礼自己知道。

    恰恰是这种不同,却促使蓝礼更多地开始思考人生、思考时代、思考命运,也思考生活。

    勒维恩是如何开始选择民谣的?在电影的故事之前,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关于勒维恩…戴维斯”这张专辑的录制过程又产生了什么故事?民谣寄托的是勒维恩的梦想,也是勒维恩的生活,在整个时代洪流之下,隐藏的又是什么?

    兜兜转转的最后,勒维恩终究还是回到原地,这是命运使然?还是个性使然?亦或者是,他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那么,这种命运的束缚,他可以摆脱吗?又或者,为什么鲍勃…迪伦摆脱了,而勒维恩却湮灭了?

    前所未有地,蓝礼不是从剧本之中来构建一个角色,而是从一首首歌曲之中,描绘出了戴夫…范…朗克的形象,进而勾勒出了勒维恩…戴维斯的轮廓,最后投影在蓝礼自己的身上,角色与自己的界限开始一点一点模糊,最终,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表演状态——

    类似于“地心引力”,但更加轻松也更加自如。

    人人都更加喜欢表演拐杖,因为可以发力也可以借力;但蓝礼反而更加享受这种没有表演拐杖的状态,甩开所有束缚,以自己的理解和诠释进行演绎。

    即使明知道这是一场表演,可是,属于自己最私密也最脆弱的一面还是不由自主地暴露出来,小心翼翼地隐藏在角色之中。方法派和表现派之间的界限也渐渐消失,以方法派开始,以表现派呈现,以方法派收尾,整个表演一气呵成,所有的技巧都炉火纯青,如臂使指。

    如此肆意,如此放纵,如此不羁,如此自如。

    这样的表演状态,让人完全享受其中、徜徉其中,真正地体会到了艺术的魅力和传达。

    更重要的是,当演技与演唱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潺潺流淌的情感释放,更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几乎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和技巧的勾勒雕琢,整个表演就已经神形兼备,就好像……就好像信手拈来一般。

    比起“地心引力”的表演状态又更进一步,而且更加放松也更加轻松。

    于是,蓝礼不再顾忌表演技巧,也不再顾及现实与虚幻的界限,自然而然地在镜头面前流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所有的所有都不再重要,一切都变得前所未有地确切起来。

    满嘴苦涩、满身疲惫,以假乱真,但却毫不在意、忘乎所以,享受其中。

    一直到今天,蓝礼才真正地体会到了表演的更高层次。

1159 六十年代() 
    站在舞台侧边,勒维恩随手将吉他摆放在墙角,上下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找到了香烟盒,抽出了一支香烟,放在口袋里却已经挤压散了,零星地掉落一些烟叶,卷烟也变得皱巴巴起来。不过,他不在乎。

    随意地叼在了嘴边,背部依靠着墙壁,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脑海里正在思考着,今天晚上到底应该在哪里借宿。

    那些算得上朋友算不上朋友的家伙都已经借宿了一圈,似乎全部都得罪透了,是不是应该像昨晚一样,勾/搭一个女子,然后顺势到她的家里睡一个晚上呢?不然,还是到教授家试试看运气好了,他们总是慷慨而善良的,看到他落魄的模样,应该不忍心拒绝。

    一时间,又想到了明天的演出。不知道先驱村庄是否愿意给他一个演出机会,但那酒吧老板却是一个愚蠢的爵士爱好者,似乎对民谣不感兴趣;亦或者是到另外一间酒吧试试看,也许他可以尝试表演另外一首曲目。

    “火?”耳边传来了一个询问声。

    他没有转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了拒绝,轻轻咬了咬烟嘴,“马上就要登台了。”

    “怎么,你担心帕皮(Pappi)责怪吗?”帕皮,酒吧老板的名字。

    他不由哑然失笑,“不。”停顿了片刻,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仅仅只是因为表演而已。”虽然这就是普通的一场演出,但表演过程中尽量保持专业,这是他的一点坚持。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酒保,“今晚我暂时没有找到落脚处,怎么样,可以到你家凑合一个晚上吗?”他们并不熟悉,但试一试,反正没有损失。“我是一个非常安静的睡眠者,而且我不挑剔,一张沙发和一条毯子就可以了,前提是,你家有暖气。”

    酒保没有说话,呆愣在了原地,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他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

    他也不介意,再次咬了咬烟嘴,似乎正在品尝着烟叶之中的淡淡苦涩,然后将香烟塞进了衬衫口袋之中,撇了撇嘴,“我猜想,你家没有暖气。”吐槽了一句,而后提起吉他,快步走上了舞台,留着酒保站立在原地,满脸困惑,似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吧之中,交头接耳的嘈杂声依旧在嗡嗡作响着,有人正在享受晚餐,有人正在痛饮啤酒,有人正在点燃香烟,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现。

    但这无关紧要。

    熟练地坐下来,习惯性地开始调弦,侧耳倾听着弦音,感受着指尖的力道,然后,他就开始演奏起来。今晚决定演唱“绞死我,哦,绞死我”。

    也许,这是最为合适的一首曲目,不仅因为他的搭档米基(Mickey)刚刚去世了,以自杀的方式,那个白痴;还因为这适合今晚的心情,现在看来,走上绞刑架似乎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轻声哼唱着,渐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天可怜见的”,这到底是在说米基,还是在说他自己呢?亦或者是……每一个表演民谣的可怜家伙?再不然就是扛着来复枪走上战场的那些蠢蛋吗?嘴角的笑容就不由自主上扬了起来,无奈而嘲讽。

    一曲演唱完毕,台下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还有几个吹口哨的声音。寂寥而空洞,内心深处涌起了大片大片的落寞,拖拽着脚踝缓缓下坠,他深呼吸了一下,将所有的情绪都严严实实地隐藏起来,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之前可能听过这一首。”

    而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一首歌,从来不曾新过,但也不曾过时,那就是民谣了。”

    台下响起了一片轻笑声,他自己也不由上扬起了嘴角,举起右手简单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提着吉他离开了舞台。

    今天的表演结束了,在煤油灯酒吧之中,一首歌的表演时间都无比珍贵,因为这是格林威治村最受欢迎的酒吧,渴望登台演出的民谣歌手就好像是冬季迁徙的沙丁鱼群一般。

    迎面走来了一个留着邋遢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精彩,非常精彩。”这是伊桑…科恩,他记得。“我和乔尔刚才确认了一下,所有的拍摄都结束了,第一场戏堪称完美,上帝,我们简直不敢相信,今晚的演出真的太精彩了。”

    伊桑拍了拍他的手臂,“现在,我们已经可以收工了。但,斯坦利刚才说,你准备进行一个简短的表演,感谢到场的歌迷和影迷们?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这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伊桑笑容满面、难掩激动,“乔尔刚才还在说,一首歌的时间,着实太简短了,也许,我们应该拍摄一场演唱会。哈。”但随即,他就注意到自己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应,“你觉得怎么样?还是说,你现在感觉太过疲倦了,如果是这样,那也没有关系,我相信大家会理解的。”

    “不,没事。我原本只是想要抽一支烟而已,但……抽烟可以等等。”他挑了挑眉,眼底流淌出了一抹笑意,但笑意转瞬即逝,一抹自嘲的苦涩和讥讽流淌出来,“现在有谁可以拒绝煤油灯酒吧的表演邀请呢?至少我就不行。我现在就再次登台。”

    伊桑站在原地,微微有些发愣。

    他没有搭理伊桑,转过身,再次走上了舞台,在话筒面前安坐了下来,“嘿,我又回来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次揉了揉头发,那一头凌乱的头发正在彻底失去控制,但交错期间的光线却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了眉宇之间的潇洒和慵懒,一丝丝烦躁微不可见,最后,伴随着一次深呼吸,彻底消失,化作了嘴角的一抹浅笑。

    “我想着,也许今晚,我们可以再共度几首歌的时间。”他再次抱住了吉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总是想起米基,他不知道米基为什么选择了终结自己的生命,他也不知道米基为什么选择了放弃。又或者说,也许他知道,只是他不想要面对。

    六十年代,漫长的六十年代,阴暗而潮湿的岁月,苦涩而茫然的时光,压抑而坎坷的生活,犹如溺水窒息一般,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冲破水面一般,冲出六十年代呢?但,现在才是1961年而已,遥远的终点完全看不到尽头,只是一片茫然。

    他不由有些愣神。这段梦想,还能够持续多久?

    “但,不再是悬挂和绞刑了,让我们来一点其他的吧。”他的话语让酒吧之中响起了低低的笑声,而后就没有再继续说话,指尖开始轻轻勾勒琴弦,无规则的和弦在混乱之中渐渐地寻找到了有序的规律,最后汇聚成为一条潺潺溪流,在缭绕的迷雾之间穿行。

    轻快的琴弦乐符仿佛在丛林山涧欢快奔跑跳跃的梅花鹿,一点一点地拨开晨雾,寻找到深山密林之中的幽静湖泊,一缕稀薄的阳光如同天光一般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之上,魔法般地,鲜花盛开,色彩缤纷,雾气涌动,世外桃源般静谧动人。

    这是一阙陌生的旋律,从来不曾倾听过,渐渐地,整个酒吧就安静了下来,所有视线都一动不动地落在了那个身影身上,时光的潺潺流淌似乎在耳边叮咚作响,却彻底失去了意义,万年也不过只是眨眼一瞬间而已。

    波澜不惊的眼神,云淡风轻的表情,风平浪静的气场,似乎所有的所有都放轻了脚步,就连呼吸的杂音都消失在了微风之中;但隐隐之间的苦涩和怅然却在光影之中一点一点地氤氲开来,让人忍不住开始探寻着,那一汪眼眸深处的故事和伤痕。

    淡淡的哀伤,如同三月的蔚蓝天空,只有寥寥数笔的云朵稀疏而慵懒地划过天际。

    “算了吧,这伤逝之爱(Skinny…Love),仅仅持续了一年;增添些许盐分,我们也不至于此。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呆呆注视着满池鲜血和遍地伪装。”

    垂下的眼睑,遮掩住了那双眸的惊心动魄;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了灵魂深处的暗潮汹涌。然后,指尖就开始快速扫弦,旋律越来越轻快、节奏越来越涌动,但心脏却越来越沉淀,缓缓地在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泊之中下沉。

    冰冷刺骨。

    一句“天啊(my)”,隐忍而唏嘘,却在这场爱情的战役之中节节败退,束手无策。

    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侧耳倾听,爱情支离破碎的声响,轻微却沉重,刹那间的分崩离析,宛若世界崩塌。

    不同于“绞死我,哦,绞死我”的潇洒不羁和沧桑苦涩,这一首曲目的清新自然和轻快释然演绎在旋律之间,但背后透露出来的悲伤和惆怅却在那举重若轻的演唱之中,缓缓渗透出来。

    六十年代的天空是灰色的,一切都是隐忍的,一切也都是奔放的,一切都是灰暗的,一切也都是混乱的,他们正在肆意地奔跑着,试图追逐着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和梦想、还有正义和良知,但追着追着,就这样迷失了方向,然后,站在原地,茫然若失。

    为了保护内心深处的脆弱,于是他们用不羁和桀骜来武装自己,假装所有一切都不在乎,似乎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1160 伤逝之爱()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呆呆注视着满池鲜血和遍地伪装。”

    多么惨烈又多么恢弘,每一字每一句都隐藏着浩瀚的故事,舌尖之上涌动的苦涩就这样一点一点氤氲了开来,然后他正在歌唱着,“疯狂的爱恋摧毁了所有一切,斩断绳索、坠入深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此时此刻,执念丛生。”

    猝不及防之间,一股酸涩和痛楚就狠狠地击中了胸膛,这是一场毫无退路的爱恋,疯狂而肆意地横冲直撞,摧毁了所有一切,当所有一切都结束时,那种执念的癫狂和冲动,犹如狠狠刺在心脏之上的匕首,鲜血喷发。

    旋律却没有消沉下去,扫弦反而越发欢快起来,然后演唱的歌声也潇洒肆意起来,滔滔不绝的情感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宣泄而出。

    “我曾说过,保持耐心;我曾说过,曙光将至;我曾说过,用心平衡;我曾说过,保持善良。”那沧桑的歌声之中透露出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带着愤怒和悲伤。

    站在悬崖峭壁面前,敞开双臂,拥抱疾风骤雨,“晨曦乍泄,我将与你同在,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面貌,我将背负所有的惩罚,而你则收获所有的奖赏。”

    然后,戛然而止。

    他的付出和坚持,在爱情消失的刹那,变得如此愚蠢。旋律和歌声同时停顿,留下袅袅余韵在空气之中涌动,但浓浓的苦涩却让心脏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一点空气都感受不到,只能愣愣地坐在原地,天昏地暗。

    吉他弦音再次响起,那淡若云雾的歌声在哼唱着,“算了吧,这伤逝之爱(Skinny…Love),到底发生了什么;稀薄寡淡的希望,我们就这样肆意挥霍。天啊,天啊天啊天啊,负担日益沉重,渐渐分崩离析。”

    满嘴苦涩就这样泛了开来。

    眨了眨眼睛,却发现眼眶干涩得一点泪水都没有,酸楚和痛苦是如此汹涌,达到了极致之后,却哭不出来,只能呆呆地,就这样呆呆地,似乎痛觉神经已经麻木了之后,大脑变成一片空白,愣愣地注视着时间缓缓流逝。

    “我曾说过,保持耐心,我曾说过,曙光将至,我曾说过,用心平衡,我曾说过,保持善良。如此你的爱恋已成流水,那么曾经的我又算什么?现在我输得一无所有,甚至输掉了你内心的最后一席之地。”

    一字一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在这场赌局之中,他堵上了全部,也输掉了全部,所有一无所有,甚至彻底消失,就连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曾经的回忆”算是什么呢?更可悲的是,“曾经的坚持”,这又算是什么呢?

    灯光之中,他的眼睑依旧微微低垂,眉宇之间的哀伤和痛楚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片平静。安静地唱歌,安静地跳舞,安静地生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灵魂就这样枯萎消散,“伤逝之爱”,如同玫瑰的花期一般,傲然盛开、骤然凋零,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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