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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骨-第7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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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于乐队其他成员们来说也是重要演出机会,尽管他们没有出错,但卡内基厅的演出机会又有多少呢?错过了这一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安德鲁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演奏,但……这就是一场灾难,彻头彻尾的灾难,安德鲁的演奏和乐队的演出就是彻头彻尾的两件事,即使是业余观众都可以听得出其中的格格不入。

    最后,弗莱彻收拢了双手,演奏结束了,而安德鲁那业余级别都不算的鼓点居然还在继续,他慌里慌张地停了下来,然后就深深地、深深地垂下了脑袋,羞愧和耻辱感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最后防线。

    卡内基厅之内犹豫了片刻,稀稀拉拉地想起了零零碎碎的掌声,那甚至比沉默还要更加耻辱。

    弗莱彻来到了安德鲁的面前,低声说道,“我猜,你就是没有这样的天赋。”

    安德鲁呆愣地注视着正前方,瞳孔深处的光芒一点一点地被击溃,甚至比绝望还要更加狼狈更加糟糕,茫然而错愕、恐惧而苦涩地注视着正前方的观众们,透过那一片奶黄色的光晕,只能看到一张张竭尽全力压抑自己耻辱表情的观众。

    眼底深处,冰冷的泪光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泛了起来,仿佛可以看到灵魂正在一点一点褪去色彩的过程,最后化作一片死寂。

1432 鼓点炸裂() 
安德鲁彻底崩溃了,耻辱感和惭愧感连绵不绝地席卷而至,从第一次与弗莱彻的交手,那种死死压制的沉闷和憋屈就如影随形,一点一点地渗透到灵魂深处,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现在这种感觉更是十倍百倍地撞击过来,浩浩荡荡地实行碾压,几乎丧失了抵抗能力。

    然后就……分崩离析。

    安德鲁选择了落荒而逃。

    脱下了西装外套,狠狠地甩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舞台,但瘦弱的肩膀却依旧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隐藏在阴影之中的眼神茫然而无措,甚至就连丧家之犬都不如。抬起头,他就看到了站在侧台尽头的父亲。

    安德鲁的脚步愕然地停顿了下来。

    他曾经以为,父亲是不支持自己的,父亲是不关心自己的,父亲是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在这条通往梦想的荆棘之路上,他是孤立无援的,但此时此刻,父亲却站在了眼前,脸上洋溢着担忧和疼惜,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猝不及防之间,泪水就挣脱了眼眶的束缚,滑落下来。安德鲁突然就这样瓦解了,如同一个五岁的孩子,委屈地朝着父亲迈开了脚步,将脑袋深深地埋在父亲的怀抱之中,放任眼泪彻底决堤。

    ……

    饰演安德鲁父亲吉姆…内曼(Jim…Neimann)的资深演员保罗…雷瑟(Paul…Reise)微微有些愣神,这不是剧本之上描写的桥段!但,他却恍惚之间完全忘记了剧本:

    仅仅只是一个因为错愕而停顿的动作、一个隐忍之后爆发的表情,就将安德鲁与父亲之间的矛盾关系展现得淋漓尽致,又将安德鲁陷入绝望之后破碎展现得帷妙唯俏,那种属于十九岁孩子内心深处的脆弱和倔强,在这一刻深深地打动了保罗…雷瑟。

    这些都是剧本之中所没有撰写却又隐藏在角色之间的戏剧张力。

    更重要的是,这种张力对于现在正在拍摄的这场戏又是一次重要的补充,让剧情故事变得圆润饱满,同时也让角色转变变得丰富充分。

    保罗…雷瑟完完全全就进入了角色之中,化身成为了吉姆…内曼,张开双臂,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表示安慰,紧紧地,紧紧地用自己的怀抱为儿子带来最坚强的后盾,如同风平浪静的港湾。

    安德鲁紧闭着双眼,泪水依旧在睫毛之上悬挂着,但慢慢地,紧蹙的眉宇一点一点地松弛了下来,流露出了一丝舒适和享受,就如同满身倦怠地回到家中之后,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下来,那种安逸和惬意是令人沉迷的,如果可以永远永远都停泊在这里,那该多好。

    但,安德鲁重新睁开了眼睛。

    晶莹透亮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抹坚毅和果决,视线焦点和焦距重新凝聚起来,眼神也越来越犀利越来越明亮,透露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又似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破而后立。

    现在的安德鲁,在支离破碎之后,终于真正地迎来了破而后立的良机,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正在一点一点变得阴沉而黑暗起来,没有暴躁,没有愤怒,也没有翻涌,只是在一片平静之中隐藏着冰冷与暴戾的锋利,如同雪原之上的寒风刺骨,看不见摸不着,却威力十足。

    就好像……就好像弗莱彻一样。

    一双眼神的变化,将安德鲁的心态转变完全展现出来。

    然后就可以看到安德鲁转过身,在父亲一脸诧异和惊愕的注视之下,缓缓后退,缓缓后退,没有任何言语,他就坚定地转过身,大步大步地重新朝着舞台走去,脚步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快速,重新回到了舞台上,重新坐在了架子鼓后面。

    弗莱彻正在向观众致歉,然后安德鲁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所有观众、所有乐手、还有弗莱彻都一脸诧异地转过头,不明所以地朝着安德鲁投去了视线。

    安德鲁和弗莱彻交换了一个视线。

    安德鲁的眼神无比平静,就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弗莱彻的眼神微微起了波澜,随后嘴角上扬起来,有些意外,刚才的打击依旧没有摧毁安德鲁,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还留有后手,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弗莱彻晃晃悠悠地转过头,重新面对观众,试图解释一下情况;安德鲁依旧平静,眼神深处甚至一点点波澜都没有。

    突然,安德鲁就击打起了鼓点,吊嚓和爵士乐的声响在卡内基厅的环绕音效之中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爆发开来,强硬地打断了弗莱彻的解释,如此毫无预警,所有人都心惊肉跳了一下,包括弗莱彻,视线再次集中在了安德鲁身上。

    但安德鲁却置若罔闻,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地击打着鼓点。

    整个鼓点轻快而雀跃、密集而汹涌,如同潺潺溪流一般在奶黄色的舞台灯光之中缓缓流淌,弗莱彻和安德鲁的视线再次交汇,但这一次,保持平静而冷漠的却是安德鲁,瞬间就把弗莱彻逼入了墙角,弗莱彻的眼角不由微微抽搐了起来,收缩的瞳孔迸发出了危险气息。

    同样没有喘息时间,同样没有回旋余地,同样没有可趁之机。唯一不同的是,猫和老鼠的位置似乎正在发生改变。

    弗莱彻束手无策,演奏已经开始,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安德鲁正在重新把握主动权,但弗莱彻却也没有准备缴械,就算是“鞭打”或者“大篷车”,那又怎么样?他一样能够摧毁安德鲁,他可以做到第一次,就可以做到第二次。

    弗莱彻的眼神骇人地瞄准了安德鲁,然后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西装外套,挺直了腰杆,朝着观众点头示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指挥席。

    安德鲁却根本没有时间和弗莱彻较劲,完全沉浸于自己的鼓点之中。切入篇章的鼓点依旧只是基础架构,难度适中,他的演奏不疾不徐、信手拈来,防守而随意的状态将那种均匀而饱满的鼓点连绵不绝地倾泻而下。

    安德鲁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右手边的大提琴手,扬声说道,“等我提示。’大篷车’!”

    你要战,我便战!

    安德鲁选择了挑战四百击的“大篷车”,与弗莱彻展开了正面较量,看看到底谁能够站到最后,成为那个幸存者。

    鼓点渐渐开始变快,整个节奏在张弛有序地节节攀升,安德鲁却丝毫没有慌张,甚至还有时间照顾身边的大提琴手,化身成为指挥,出声发出了提醒,“三!四!”

    大提琴手一脸错愕的表情,但他还是开始演奏起了“大篷车”,那低沉的弦音与明亮的鼓点交织在一起,一股独特魅力就迸发了出来,透露出奇妙的爵士乐风格。

    安德鲁这才抬起头来,视线注视着弗莱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安德鲁的眼神却前所未有得专注,那股强大的气场以撞墙式的还击冲撞了上去,深邃而明亮的眸子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坚毅而肯定地注视着弗莱彻,仅仅通过眼神就将力量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更为奇妙的是,尽管安德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弗莱彻,但安德鲁的鼓点却丝毫没有紊乱,同时还在有条不紊地节节攀升,将“大篷车”重新编排版本的魅力一点一点释放出来,而安德鲁的手腕和手指控制达到了一个全新境界,那密集而紧凑的鼓点如同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滚落下来一般,落在耳膜之上,着实妙不可言。

    没有言语。也没有交谈。

    但恍惚之间,安德鲁和弗莱彻之间的力量却已经发生了变化,安德鲁正在挺直腰杆,而弗莱彻正在目瞪口呆,最终,安德鲁杀伐果决地选择了/弑/父,他现在就正在一点一点地推翻“父辈”的强大束缚与控制,以自己的能力闯荡出一片全新的天地。

    弗莱彻有些愤怒又有些懊恼,单手插腰,垂下脑袋,摸了摸鼻头,似乎正在思考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其他乐器也加入了大提琴和架子鼓的行列,“大篷车”的演奏就正式开始了,弗莱彻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退路,即使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么就只能赶鸭子上架了,既然安德鲁自取灭亡,那就不要责怪他血腥残暴了。

    深呼吸一口气,弗莱彻抬起了右手,开始投入指挥。整支乐队都进入了“大篷车”的演奏模式,但弗莱彻的视线却依旧没有离开安德鲁,死死地死死地盯着安德鲁。

    可是,安德鲁却早就已经收回了视线,专心致志地投入击打演奏之中,浑然忘我之际,那行云流水的鼓点将他的实力与天赋展现得淋漓尽致,轻盈而灵动、敏捷而有力、均匀而饱满,那曼妙的鼓点与其他乐队成员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真正地将爵士乐的优雅与动人展现了出来。

    全场观众鸦雀无声,从慌张到疑惑,再到好奇,最后到专注与享受,他们细细地品味出了安德鲁鼓点的灵性,眼底的视线都不由明亮了起来。

    弗莱彻意识到,他正在失去优势,而且还在持续着。

1433 破茧成蝶() 
珠圆玉润,行云流水,灵性十足。

    这就是对安德鲁前半段演奏的最佳评论,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带动了整支乐队的演奏,将爵士乐的精髓呈现了出来。

    尽管“大篷车”的开篇演奏并不困难,戏肉还是在后面高/潮部分,但也不容易。弗莱彻瞬间就可以捕捉到安德鲁的天赋与才能,正在一点一点绽放出光芒,似乎进入了安德鲁的舒适领域般;这终于激怒了弗莱彻。

    弗莱彻就如同一只暴跳如雷的炸毛狮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架子鼓面前,背对着观众,居高临下地身体前倾,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之中挤出声音来,“我他/妈/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安德鲁的回应?

    “蹡”,安德鲁用力击打了吊嚓一下,剧烈晃动的吊嚓差一点就直接砸到了弗莱彻的脸上,这让弗莱彻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些许,那狼狈闪躲的模样顿时让他的凶狠气势全部消失,甚至开始在安德鲁面前节节败退下来。

    安德鲁依旧坐着,但他的气场却如同巨人一般站立了起来,与弗莱彻面对面平起平坐地直视着彼此,那股冷漠而沉静的镇定,即使面对弗莱彻的强力施压也没有任何波动,手中的鼓点依旧在持续地稳定输出,视若无睹地迎向了弗莱彻的目光。

    这让弗莱彻顿时一噎。

    眼前的安德鲁似乎真正地达到了弗莱彻所期待的高度:即使是用椅子、用乐谱砸过去进行干扰,鼓手也能够不为所动地进行高水平高质量的演奏;但……现在却恰恰是弗莱彻所不希望看到的,眼看着安德鲁就成长了起来,正准备掀翻起来,那种恐惧与慌乱正在油然而生。

    弗莱彻的视线尖锐而犀利地砸在了安德鲁身上,一步一步地慢慢后退着,迟疑地进入了自己的指挥工作,神情依旧有些迟疑不定。

    而安德鲁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之中,稳定而灵动的双手持续不断地击打着,张弛有度、进退得当、轻重匀称,准确的击打正在展现出他无与伦比的扎实基本功。

    率先进入了“大篷车”的第一个困难片段,长号独奏。

    尽管是长号独奏,但架子鼓必须击打着吊嚓作为节奏掌控,长号的演奏强力而密集,这也要求吊嚓的演奏必须稳定而有力,却又不能喧宾夺主这对于双跳技术提出了难以想象的超高要求,之前在练习之中,安德鲁的这一段演奏就迟迟无法把自己的双跳技术提升上去,这甚至还不是最为高难度的四百击。

    但安德鲁却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绝佳状态,右手的轻盈与左手的稳定达到了刚柔并济的完美高度,以手腕和手指的控制将力量输出的频率绝妙地控制起来,吊嚓与鼓点的交错将双跳技术的悦耳动人完全展现出来,与长号那高亢而明亮的乐符交相辉映,着实妙不可言!

    安德鲁的视线全神贯注地盯准了自己的架子鼓,注意力完全集中起来,双跳技术的掌控力让他不由咬紧了牙关,连带着眉头也微蹙起来,隐隐还是可以感觉到身体肌肉的紧绷,但浑然忘我的绝对状态之下,却让手速和肌肉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

    他知道,他达到了!他完美地达到了!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忘我地狂喜起来,而是越发凝重起来,灼热的视线迸发出了灵魂深处的能量,将他的天赋与才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鼓槌之下,一切都是关于鼓点的,一切也只是关于鼓点的,他忘记了弗莱彻,也忘记了卡内基厅,仅仅只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淋漓尽致地展示出自己的才华,与音乐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一起。

    紧接着进入“大篷车”的第二个困难片段,鼓点与其他乐器交错。

    小号、萨克斯风、钢琴、吉他、长号等等其他乐器齐声同时演奏一个四拍,而后由架子鼓完成一个四拍,两个四拍不断交错交叉却又踩着同样的韵律互相呼应互相响动,将吹奏乐器的流畅性与打击乐器的节奏性融合在一起,一点一点地将旋律推向高潮。

    安德鲁的眼神越发凝聚起来,因为他需要注入更多力量,提升架子鼓鼓点的声响与力量,只有这样才能与整个乐队的音量相媲美,避免整个交融过程中出现力量不平衡的状况,进而破坏那种和谐的韵律。

    更多力量,这就意味着更多控制,他需要调动更多身体肌肉。

    双手就如同花蝴蝶一般在草丛之中肆意纷飞,肌肉的僵硬和酸痛都已经彻底被遗忘,整个人都处于绝对放松也绝对紧绷的状态,就连指尖最为细微的一根神经似乎都在大脑的控制之下,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犹豫,所有的鼓点就在灵魂深处敲响。

    安德鲁甚至没有翻阅乐谱,目光凝练地注视着眼前的架子鼓,满头大汗、面部潮红的狼狈也没有能够带来任何影响,反而是进入了一种绝妙的境界之中,那清澈而专注的灵魂正在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恢弘,以一己之力与整个乐队完成了共鸣。

    他触碰到了,他终于触碰到了那层薄薄的隔膜,如果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穿透过去,那么他就可以窥探到完美境界的全新世界。

    不止是灵魂与乐符的融合,而且是灵魂与乐符的转变,当灵魂的本质开始演变成为乐符的材质,拼凑出整个完整的人格,所有的节奏和韵律就全部都隐藏在了血管之中,汩汩作响,潺潺流淌。

    弗莱彻?

    他已经踩着弗莱彻的肩膀,攀登向另外一个全新的高度了,他现在已经可以驾驭乐符、驾驭节奏,而弗莱彻在他的脚边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卑微存在,他正在开创属于自己的风格与时代。如此滋味着实太过美妙,在灵魂深处发出了欢愉的呼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舒展开来。

    他感觉不到疲倦,感觉不到紧张,感觉不到桎梏,彻彻底底放松下来,在乐符的海洋之中自由翱翔。这是属于他的时刻!

    旋律和节奏交融之中一步一步推向巅峰,那激/情四射的演奏完美无缺地走向了收尾。

    演奏结束了!

    弗莱彻握紧了右拳,为这曲堪称完美的演奏画上了句点,即使他依旧不喜欢安德鲁,甚至是深恶痛绝的,但他也必须承认,安德鲁刚刚的演奏是没有任何瑕疵的,双跳技术的掌控以及力量输出的控制都无可挑剔。

    但……

    鼓点依旧没有停止。

    弗莱彻转头看了过去,他的笑容就这样停顿在了嘴角,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德鲁,所有的表情都冻结成冰;而其他乐队成员们也瞠目结舌地投去了视线,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安德鲁,有些错愕,还有些慌张。

    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了,弗莱彻已经示意结束了演奏,但鼓点依旧没有停顿,可是前一次和这一次却是截然不同的,没有慌乱,没有尴尬,没有紧绷,那如同潺潺溪流般的鼓点还在持续不断地进行着,浑然天成,仿佛这才是正确的演奏方式

    指挥和乐队成员才是出错的那一方,现在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架子鼓的身上,这就是属于鼓手的闪耀时刻!

    全场的舞台灯光都缓缓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但黑暗之中,鼓点依旧在沉稳而紧凑地奔腾着,视觉和触觉消失了之后,听觉的敏感进一步放大,那一声声鼓点就仿佛击打在了耳膜之上,穿透了身体躯壳的防护,直接落在了灵魂深处。

    那种绝妙的感受让人忍不住就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这这片黑暗,沉浸在鼓点之中浮浮沉沉地徜徉着。音乐的曼妙和动人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随后,一盏柔和的聚光灯就再次缓缓地亮起,暖洋洋地笼罩在了安德鲁的身上,奶黄色的光晕围绕在架子鼓周围,具有穿透力的鼓点密集而澎湃地宣泄而下,似乎就连光芒和声响都画作了空气般的流水瀑布,滔滔不绝地流淌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了开来。

    享受,这才是真正的享受。

    每一位观众的视线都牢牢地落在了安德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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